王政皓
長春理工大學,吉林 長春 130000
關于醉駕型危險駕駛罪若干問題的探討
王政皓**
長春理工大學,吉林 長春 130000
從《<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正案(八)》到《關于辦理醉酒駕駛機動車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意見》,“醉駕”危險駕駛罪正被社會各界所熟知,不斷完善的法律體系和逾顯嚴格的司法實踐也讓社會大眾對“醉駕”危險罪有了一個更高層次的認知,“醉駕型”危險駕駛罪也得到了極大的遏制,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因此得以保障。不過,從“醉駕型”危險駕駛罪問世以來,我們不能否認的是,盡管法律體系在不斷建立健全,但是在定罪和量刑兩方面尚存在許多爭議之處,所以,對“醉駕型”危險駕駛罪的若干問題進行研究是非常有必要的。
醉駕;危險駕駛罪;定罪;量刑
(一)主觀罪過的爭議
在我國刑法理論體系中,關于“醉駕型”危險駕駛罪的主觀罪過司法解釋還屬于一片空白,而學界對此也是眾說紛紜,主要可以歸納為三點觀點:第一,間接故意觀點。持有該觀點的學者認為“醉駕”危險駕駛罪是主體在明知醉駕屬于違法犯罪行為還故意執行,這已經構成了完全刑事責任,屬于故意犯罪的范疇;第二,過于自信過失觀點。在定罪的涵義中,交通肇事罪可以將其歸屬到過失犯罪的范疇內,而“醉駕型”危險駕駛罪的量刑是要低于交通肇事罪的,并且在刑法理論體系的發展進程中,《修正案(八)》中明確規定了在道路上醉駕駕駛機動車的行為都屬于危害公共安全罪,所以基于該點來看,要想定論“醉駕型”危險駕駛罪為獨立的罪行是沒有適用空間的;第三,折中觀點。該觀點主要分為兩類,其一是一部分法學專家認為行為人在醉酒駕駛機動車之前,其主觀上的罪責可能是故意的,也有可能是過失的,其二則是一部分法學專家認為行為人醉酒駕駛機動車的主觀意愿既不屬于故意也不屬于過失,而是應該劃撥到嚴格責任的論點上。
(二)犯罪主體的爭議
在我國現行的刑法體系中,“醉駕型”危險駕駛罪的犯罪主體被許多學者認為定位過于狹隘,僅僅以“一般犯罪主體”的內容來涵蓋,是不科學也不適用于司法實踐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方面是基于最高人民法院頒布的《關于審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局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中的相關規定,對于強令或者逼迫行為人主體進行醉酒駕駛車輛的主體或者有關單位個體都屬于犯罪主體,所以一部分學者認為上述主體也應該承擔相關的法律責任;另一方面則是認為提供行為人酒水或者機動車的主體或者單位個體也應該被歸屬于責任承擔行為人的范圍內。
(三)一律入罪與否的爭議
一些學者認為:在我國犯罪情節不應該對抽象危險犯進行限制。基于該點觀點,一部分公安部人員和專家學者都認為在現行的刑法體系內,所有醉駕行為都必須入罪,而依據分別是《修正案(八)》的立法原意以及法教義角度上認為的“如果特定的危險駕駛行為被確認,那么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的危險狀態已經形成”的相關內容。
另外一些學者則認為:在我國犯罪情節應該對抽象危險犯進行限制,從標準體系劃分的角度來看,無論是情節犯還是抽象危險犯都是可以互通的。基于該種觀點,一些就認為,不是所有的醉駕行為都必須要入罪。這一類型學者堅持該點觀點的依據主要有幾點:其一是“但書”中的相關條款,醉駕行為的危害程度也分輕重緩急,司法實踐應該根據危害程度來合理剔除入罪內容,其二是一些學者認為在“但書”總則的引導下,“醉駕型”危險駕駛罪屬于抽象危險犯,法律沒有對危險存在的界定進行具體的規定,所以不能將行為人反證醉駕危險的可能性排除在外,因此,在定罪和量刑的時候,需要充分結合醉駕的最終危害程度進行定罪。
(一)正確定位主觀罪過和過于自信過失
對于主觀罪過和過于自信過失兩者的定位,筆者認為應該將前者納入后者的范疇內,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有兩方面;第一,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中,依據第14和第15條規定,行為人的主觀罪過的判斷依據必須是危害結果,而不能針對行為本身的組成。“醉駕型”危險駕駛罪盡管從該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但是行為在醉酒的時候,有可能是輕信自身的酒量,并不是故意或者追求危害社會;第二,就當前大多數“醉駕”司法實踐來看,“醉駕”行為人的心理動態主要分為僥幸、逞強和好面子心理,而上述三種心理狀態都屬于輕信自身可以避免危害的內容。所以,從上述兩點來看,無論是主觀罪過還是過于自信過失,都屬于過于自信過失,頂嘴和量刑都應該追求后者。
(二)科學正確地擴展犯罪主體的范圍
就前文所提到的一部分學者認為現行刑法體系中“醉駕”行為人犯罪主體的界定過于狹隘,筆者是持肯定態度的,對此,筆者認為:指示或者逼迫行為人醉酒或者相關單位主管個體都應該被納入到犯罪主體的范圍內,其承擔的責任應當是監督管理責任。擴大犯罪主體的范圍不僅僅是法律學界學者的一致呼聲,更是《關于審理交通肇事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中主體解釋的大勢所趨,在《解釋》中,“醉駕”犯罪主體是與交通肇事主體屬于同一性質,所以,就該點而言,應當適當、科學地擴展犯罪主體的界定范圍。
(三)科學判斷但書條款的適用和限制
就當前多數司法實踐來看,一些學者認為應該將所有的“醉駕”行為都一并入罪,這種觀點顯然是不科學的。因為無論是最高人民法院還是我國傳統刑法理論,都無法否定一些特殊個案中“醉駕”行為是否能夠反證擬制侵害危險不存在的可能性。所以,對于該點,立法機構應該將“醉駕型”危險駕駛罪的認定更加具體化,例如:可以以正當防衛、緊急避險和無刑事責任能力等行為內容進行劃分。
[1]舒洪水.“醉駕型”危險駕駛罪的理論與實務[J].刑法論叢,2015(03).
[2]張楠.醉駕若干問題研究[J].法制與經濟(中旬刊),2015(08).
[3]謝望原,何龍.“醉駕型”危險駕駛罪若干問題探究[J].法商研究,20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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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簡介:王政皓(1987-),男,漢族,吉林長春人,長春理工大學,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