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家庭因素的青少年網絡閱讀兩極化現象分析
——以浙江省在校青少年學生為例

史 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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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家庭因素的青少年網絡閱讀兩極化現象分析
——以浙江省在校青少年學生為例

史 雯

新時期的一個重要標志是，以互聯網為媒介的網絡閱讀已成為青少年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網絡閱讀在給青少年提供諸多便利的同時，也帶來了很多負面影響。文章主要通過調查數據，研究家庭、學校、社會等因素對于青少年網絡閱讀的影響，歸納出來自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的青少年是兩個更容易受到不良信息污染的群體的結論，同時對這兩個群體的網絡閱讀問題也提出了一些初步的應對策略。

青少年問題；網絡閱讀；兩極化；不良信息

網絡閱讀是讀者借助多媒體計算機技術、網絡技術，以計算機及其附屬設備所負載的數字化信息為閱讀對象，通過人機互動來獲取包括文本、聲音和圖像在內的多媒體信息資源，完成意義建構的一種超文本閱讀行為。[1]網絡閱讀和紙質閱讀在媒介使用和閱讀內容上是有很大區別的，網絡閱讀的形式、時間和地點都可以因人而異、因地而異和因時而異，體現出很大的自主性和自由度。當代的青少年追求時尚、敢于嘗新，伴隨著電子設備的普及，他們已成為網絡閱讀的主力軍。

在社會化的環境因素中，家庭是首要的、最基本的文化環境。[2]家庭是由婚姻、血緣關系所建立的社會生活基本單位，是社會的細胞。家庭的一個重要功能就是教育功能，即家長給孩子傳授參與社會生活，在社會環境中獨立生存的必要知識。

青少年網絡閱讀的主要場所包括了家庭、學校和網吧等。但從根源上看，青少年的網絡閱讀更多地是受到家庭的影響和家長的監管。我們的調查發現，家長以其特殊的地位可以對青少年的閱讀行為施加重大影響，家長的投入和指導應該說是能夠對其網絡閱讀產生規范作用因素中最根本性和最直接性的因素。

青少年習慣于從網絡獲得信息，從網絡汲取知識，從網絡尋找答案，網絡閱讀對我國青少年的道德素質、社會認知、人生觀和價值觀等諸多方面的發展起到相當重要的作用和影響。一方面，青少年是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的未來和希望之所在，所以科學把握青少年網絡閱讀的規律，正確分析網絡閱讀的內在影響，對于教育工作者來說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另一方面，我們必須客觀地認識到青少年學生作為未成年人行動受到父母監護，其明辨是非和自控能力有待提高，所以家庭因素對于他們的網絡閱讀至關重要，因此從家庭的角度來探究青少年學生的網絡閱讀規律是相當必要的。

為什么選擇家庭經濟因素呢？因為它往往是一個家庭社會地位的關鍵性指標，[3]我國尤其如此。從經濟學角度來看，家庭經濟狀況是指家庭勞動所得報酬或其他經濟收入和生活消費支出情況。青少年的教育取決于下述因素：家長對孩子的付出、孩子家庭的聲望和社會關系，以及通過一個特定家庭文化中的全體成員所吸取的價值觀和技藝。[4]對于中國青少年來說，除了在校學習的時間外，大多數時間處于長輩的監護中。家庭經濟條件是否充裕、家庭教育是否科學，家長指導是否及時，都會對青少年網絡閱讀的價值理念、內容取向和瀏覽習慣產生顯性的和隱性的影響。所以在我們的研究中，主要以家庭經濟條件的好壞、收入水平的高低反映家庭經濟狀況，因為其他因素對于青少年網絡閱讀中出現的兩極化現象的相關性并不明顯。

一、調查結果分析

“新時期學生網絡閱讀及引導策略研究”課題組成員從2014年7月開始，采用不等概率抽樣(PPS)方法，抽取了浙江省全部11個地級市的在校青少年進行問卷調查，基于使用計算機的能力和自主性的考慮，我們主要調查對象為初中生和高中生。調查到2014年10月完成，回收問卷5884份，經過整理得到有效問卷5725份。有效樣本的區域分布狀況比較均勻，基本覆蓋了浙江絕大多數縣(市、區)。調查數據的錄入和整理使用Excel軟件，數據分析使用SPSS軟件13.0版。本次調查對象性別結構為：男生為2634個，占46%，女生為3091個，占53%。年齡結構為：初一為13.7%，初二為13.8%，初三為11.9%，高一為22.2%，高二為20.3%，高三為18.1%。超過40%的家庭年收入在5萬以下，超過5%的家庭年收入在30萬以上(見圖1)。

圖1 你家的年收入是在哪個范圍？[單選題]

我們在調查中發現一個問題，網絡閱讀時獲得的信息會影響青少年的道德判斷，其中相對富裕家庭和相對貧困家庭的孩子接觸網絡上有毒有害信息的概率更高，他們也會更多地出現在網吧等安全隱患多、教育監管缺失的上網環境當中。這一兩極化的發展趨勢是非常值得引起重視的，盡管我們的調查不能檢驗底層青少年的暴戾之氣與上層青少年的腐化之風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某種程度上的相關，也不能因此得出結論認為這是當前青少年網絡閱讀當中最值得擔憂的問題。但可肯定的一點是：出身于這兩類家庭的青少年群體，其網絡閱讀確實比其他階層家庭的青少年群體更不健康，更需要對其加強管理、引導，乃至心理疏導。

(一)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青少年更可能接觸網絡中的不良信息

道德價值是指人們那些滿足社會倫理關系的行為所產生的社會價值。社會倫理準則是人類社會在千百年演變發展過程中所形成的公序良俗，它們規范著人們的言行舉止，保障著社會的平穩發展。網絡傳播中把關人角色的弱化使得道德失范的現象常有發生，經濟社會中追求利益的沖動也會導致不良信息的擴散時有出現。網絡社會中呈現出來的多元化和極端化的觀念、理論和思潮也不可避免地會對青少年的價值觀和世界觀產生內在的沖擊。因此，探討青少年網絡閱讀對于其道德價值的影響就顯得十分有意義了。

調查結果表明，青少年自身認為網絡閱讀對道德水平有積極影響的比例顯著高于有消極影響的比例。男生認為有積極影響的占39.1%，消極影響的占18.7%。女生認為有積極影響的占32.6%，消極影響的占13.6%(見表1)。更多人認為網絡對自身道德觀念的影響難以確定。網絡閱讀獲得的信息對青少年的道德判斷方面，選擇“經常會”和“基本會”的男生有24.3%，而做出同樣選擇的女生有15.7%(見表2)。

可以得出結論，相當數量的青少年處于身心發展期，還沒有形成成熟客觀的判斷標準，現階段的確難以判斷網絡閱讀對其道德觀念的影響。因此，超過40%的男生，超過50%的女生認為網絡閱讀對道德水平的影響是不確定的(見表1)。其次，青少年認為網絡閱讀對道德水平的提升有積極影響的比有消極影響的高20個百分點。我們認為一方面是國家對于互聯網的治理工作取得實效產生的影響，另一方面是需要對青少年的主觀評價做進一步深入的研究和考察。最后，相對女生而言，男生更容易受到網絡信息對其道德判斷的影響。

表1 網絡閱讀對你的道德觀念有什么影響？[單選題]

表2 平時網絡閱讀時獲得的信息會影響你的道德判斷嗎？[單選題]

通過數據的交叉分析，我們發現一個值得警惕的現象。青少年在網絡閱讀中關注過“色情圖片或視頻”和“暴力血腥圖片或視頻”人數呈現出“U”形趨勢。即年收入在3-8萬之間家庭的青少年觀看不良圖像的比例最低，而年收入低于或者高于這一區間家庭的青少年觀看不良圖像的比例逐漸升高。出乎意料的是，觀看不良圖像比例最高的青少年都是來自于年收入100萬以上的家庭(見圖2、圖3)。當然，家庭暫時沒有收入的青少年觀看不良圖像的比例也相當高。

可以說，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的青少年群體都有更大機會接觸到網絡中所存在的不良信息。這兩個群體由于接觸幾率大，也就意味著更容易受到其干擾和影響。可見，這兩個青少年群體的網絡閱讀行為是相對不健康的。這一兩極化的數據表明他們應該是我們研究和關注的重點人群。

圖2 你在網上是否看過色情圖片或視頻？[單選題]

(二)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青少年網絡閱讀受到的家長限制較少

青少年學生所在的家庭的經濟狀況，往往被視為一個重要的外在物質條件影響著青少年的網絡生活。一個習慣看法是：家庭經濟條件的好差會直接影響青少年有無自家的電腦與網絡，那些條件相對差一些的家庭的青少年很可能因此而跑到網吧進行網絡閱讀，因而隱患多多。那么實際上，家庭經濟條件是否真的對青少年去網吧進行網絡閱讀的幾率有直接影響呢？我們的調查發現，暫時無收入的家庭，青少年去網吧進行網絡閱讀的比例是16.16%，而年收入超過100萬以上的家庭，青少年去網吧進行網絡閱讀的比例是16.87%。換言之，也就是說，在網吧網絡閱讀的青少年，其主體并不必然來自貧窮家庭的孩子。調查數據表明，青少年去網吧網絡閱讀的比例按照其父母家庭年收入來區分的話，也同樣呈現出一個兩頭高中間低的“U”形趨勢，年收入在5-8萬的家庭的青少年子女，他們去網吧網絡閱讀的幾率最低，為7.36%。換言之，以年收入在5-8萬的家庭的青少年群體為分界線，年收入越高或者越低的家庭的青少年子女，越有可能去網吧進行網絡閱讀。

圖3 你在網上是否看過暴力血腥的圖片或視頻？[單選題]

調查表明，家庭年收入越低的父母，對其青少年子女網絡閱讀的限制越多，但這并不是一條絕對的趨勢。對子女限制比例最高的是家庭年收入在1萬以下的父母，而非暫時還沒有收入的家庭；對子女限制比例最低的是家庭年收入在30-100萬的父母。相對來說，高收入家庭對于子女的限制要少于低收入家庭(見圖4)。

可以說，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的青少年群體由于家庭監管的松弛，有更大機會到網吧等營業場所進行網絡閱讀，而他們在網吧等營業場所更容易受到網絡中不良信息的影響。這一兩極化的數據表明，這兩個青少年群體的家庭教育是整個教育鏈中相對欠缺和薄弱的環節。

圖4 家長對于你進行網絡閱讀的態度是什么？[單選題]

調查表明，青少年經常進行網絡閱讀的地點超過半數以上為自己家中，這也反映出當前中國家庭的網絡普及程度較高。在家進行網絡閱讀的比例較高，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家庭對于孩子在青少年階段使用網絡的需求至少還是提供硬件支持的，這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孩子在網吧等營業場所帶來的各類不安全因素，有助于從外在環境上降低孩子教育成長中的風險。與此同時，青少年學生在網吧等營業場所上網的總比例僅次于學校，達到了12.27%，換言之，在10個青少年學生當中，至少有1個以上的學生會在網吧等營業場所進行網絡閱讀，處于完全缺乏監護人監管的狀態之下。而青少年在學校環境中進行網絡閱讀的只占17.28%，暗示了我國青少年的網絡生活可能缺乏學校教育體系的適當鼓勵與正確引導(見圖5)。

圖5 你通常在哪里進行網絡閱讀？[單選題]

(三)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青少年較難得到合適的網絡閱讀指導

互聯網革命所催生出的新技術手段、新傳播方式和新傳媒文化無一不在時刻影響著青少年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處于學習階段的青少年有著極強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他們對于知識的探索和社會的認知很大程度上來源于閱讀中所獲得的前人的經驗和文化的傳承。網絡世界中的海量信息，網絡使用的快捷方便正在營造一個全新的學習模式。例如，“慕課”的流行就正說明了這一點。

應該說，網絡為我國青少年的知識積累和素質提高提供了傳統媒介時代難以企及的環境和條件。但客觀地分析，網絡中垃圾信息的存在也難免會對青少年的提煉水平和篩選能力提出考驗，魚龍混雜和泥沙俱下的信息環境無疑會對學生的自控水平和專注能力提出考驗。與此同時，我們必須充分認識到父母的投入和指導對于青少年網絡閱讀的健康程度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關鍵的影響因素，這里面，就很有必要引入“家庭的媒介素養教育”的概念。

隨著青少年普遍依賴網絡生活，家庭教育中越來越不可或缺的就是父母自身以及父母對青少年子女的媒介素養教育，即家庭的媒介素養教育。調查發現，暫時無收入的家庭，青少年認為家長網絡閱讀指導情況“正好”的比例是34.54%，而年收入超過100萬以上的家庭，青少年認為家長網絡閱讀指導情況“正好”的比例是33.85%，這是比例最低的兩個群體。換言之，在網絡閱讀中受到家長指導的強度按照其家庭年收入來區分的話，也同樣呈現出一個兩頭低中間高的“凸”形趨勢，即年收入在5-8萬和8-15萬家庭的青少年子女受到的家庭網絡閱讀指導最多，為57.08%和62.6%(見表3)。以年收入在8-15萬的家庭的青少年群體為分界線，年收入越高或者越低的家庭的青少年子女，越少在網絡閱讀方面得到家長的指導。

表3 家長對你的網絡閱讀的指導情況如何？[單選題]

目前來看，學校、社會和家庭是青少年網絡媒介素養提升的三個渠道。在家庭環節中，家庭的經濟情況和父母自身的媒介素養，與他們如何指導青少年學生正確使用網絡媒介息息相關。調查結果表明，中產階層的家庭由于其家庭經濟水平和文化程度的關系，其對于網絡媒介的理解認知和信息辨析有較大的優勢。

家長網絡閱讀指導情況“很少”的情況中，暫時無收入的家庭占28.89%，年收入在1萬以下的家庭占22.1%；而年收入在30-100萬的家庭是30.61%，超過100萬以上的家庭是26.51%(見表3)。也就是說，相對富裕和貧困的家庭，或由于思想觀念的原因，或由于文化程度因素，其對于青少年讀者的指導就相對較弱。由此不難理解為何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對于青少年網絡閱讀的限制較少。時間缺失就無法指導，知識匱乏就難以指導。

由此可以解釋，為何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的青少年更可能接觸到網絡中所存在的不良信息。某種意義上，對于某些家庭而言，加強青少年網絡閱讀的指導，其意義更超過對于其上網的簡單管控。因此，對于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而言，學校、相關教育機構都應為他們提供更多有關家庭媒介素養教育方面的指導和幫助。

二、措施和建議

(一)加強青少年網絡閱讀教育，推行網絡媒介素養課程

調查表明，青少年通過網絡媒介觀看不良圖片或視頻的比例相當高，當然相對富裕和相對貧困家庭的孩子更高。對于這種情況，無論誰想要通過限制其接觸網絡來規避網絡不良信息影響的風險基本上都是空想。那么用怎樣的方式去對待青少年網絡閱讀的這一現實問題呢？我們需要在“保護主義”和“放任自流”的態度間取得某種程度上的平衡。最好的辦法是通過網絡媒介素養教育將其從網絡媒介和流行文化的消費者變成具有批判思維和良好道德的網絡公民。

科學有效開展青少年的網絡媒介素養教育離不開學校這個主要場所。學校教育可以借鑒國外經驗，根據不同教育階段，采用校本課程、實踐活動課或選修課等多種形式。通過各種教學形式將相關網絡閱讀教育的內容，例如網絡的正負影響、網絡信息的辨識、網絡虛擬空間與社會現實、網絡法律法規等具體的知識納入教學體系中。在青少年主要課程體系中，也可以有機地滲入網絡媒介素養教育內容，比如可以給學生布置利用網絡進行文學和視頻創作的作業，從而提升自己的網絡利用水平；通過網絡的交互功能，開展對于網絡相關作品的辯論，從而提高學生的辨識分析水平。在學校開展相關課程時，一定要注重學生的自我教育和自我管理能力的提升。當前的媒介發展速度和創新節奏非常快，如果學生沒有獨立思考的意識和獨立研判的能力，是很難適應這個時代的競爭的。所以學校在開展相關教育的過程中一定要注意去培養學生的這些能力和意識，讓學生在網絡媒介接觸過程中自己會產生更多的內省和領悟。當然，網絡媒介素養教育除了學校之外，也需要社會各方面的支持。媒介素養教育基地的建立、媒介素養網站的開設和媒介素養活動的開展都是很好的載體，青少年網絡媒介素養的提高需要整個社會的共同協作努力。

(二)建立網絡分級管理體制，提升學校網絡化建設水平

調查結果表明，網吧等營業場所由于脫離了老師和家長的監管，已成為涉世不深的青少年學生網絡閱讀的“雷區”。他們在這些地方的閱讀行為和閱讀內容明顯呈現出脫離學習主流的傾向，很多在獵奇心理的作用下去涉足不良的文字、圖片和視頻。基于這種情況，政府部門需要在政策法規上引導青少年網絡媒介素養的提升，加強互聯網管理。建立和完善我國青少年網絡保護法律體系，尤其要重視青少年網絡犯罪、未成年人救濟、青少年監護權、教育權等方面相關的法律條文；建立網絡分級管理體制，對網絡媒介的傳播進行有效合理的監管；改進網絡游戲出版審查機制，抑制含有暴力、色情等污穢內容的游戲上線，從源頭上減少青少年受到負面影響的機會。

網絡媒體要以高度的社會責任心提高傳播的質量，加強對信息的分析，為青少年的辨析鑒賞提供示范。調查中出現的一個問題是，學校等教育機構提供的網絡條件難以滿足青少年學生的旺盛需求。這樣在無形中就會驅使學生走出學校上網，在一種缺乏教育者和家長監控的網絡環境中，其網絡閱讀的風險就會倍增。所以學校引導學生的網絡閱讀水平需要改善學生校內上網條件，開放學校的機房為學生提供便利；加大對學生網絡道德教育的指導，盡量減少學生在網絡上的出格言行；增加計算機網絡課程的比例，讓學生在指導下掌握網絡技術的基礎知識與技能。可以說，提升學校網絡化建設和管理水平，對于相對貧困家庭的青少年而言意義更加重大。

(三)提升家長的網絡媒介素養，引導青少年養成正確閱讀習慣

調查表明，相對富裕和相對貧窮家庭的青少年孩子，有更大的幾率接觸到網絡上所存在的有毒有害信息，所以必須千方百計提升這些家庭成員的媒介素養，讓其能夠指導孩子正確對待網絡傳播，區分精華和糟粕，養成正確的閱讀習慣。家庭教育是教育之源，是青少年健康成長的重要環境。

青少年眼中的家庭權威成員對其進行的教育易為青少年接受，父母對網絡閱讀的態度直接影響著青少年對網絡的使用。在家長參與青少年媒介素養教育的過程中，應該堅持“家長與子女共同提高網絡媒介素養的觀點”。首先，家長應注重提高自身的網絡媒介素養，積極參加一些社區或學校組織的講座，避免自己上網過度、過分依賴網絡、追隨網絡流行元素等行為對青少年起到的不良示范作用。其次，家長需要提高對青少年網絡媒介素養教育的認識，要注意比較網絡信息與自己的觀點，積極與青少年進行討論，培養青少年用主動批判性的觀點來欣賞網絡內容。可利用共同參與的方式，與青少年一起網絡閱讀，與其一起制定網絡使用計劃和規則，并逐步轉向隱形教育，經過潛移默化，融入到平時生活之中，最終使對網絡媒介的批評性素養成為家庭生活中的一部分，讓青少年在不知不覺中形成獨立批評性的網絡識讀能力。

另外，在對待青少年使用網絡進行閱讀的態度上，家長應該樹立合理的信念，重點在于培養孩子養成良好的使用習慣。網絡是一個工具，利用好了，會對孩子的全面發展非常有幫助。如果對孩子的網絡閱讀習慣采用單純的限制和禁止的方法，使他們在媒介信息的處理、理解、選擇、運用等方面沒有形成自己的認知和判斷。一旦父母的管制撤銷，青少年會出現補償性的退化，要么對網絡媒介徹底失去興趣，要么肆意地在網絡媒介上無度消費。基于家庭因素的重要影響，必須通過各種手段為相對貧困家庭的家長提供更多的教育機會，努力改善相對富裕家庭家長的教育理念，這是提升青少年網絡閱讀質量的必由之路，在某種程度上也是關乎教育公平的問題。

三、結 語

青少年是我們國家使用網絡媒體的生力軍。當代青少年具有張揚個性，追求自我的特點，但在在校學習的人生階段，也普遍存在自制力弱，分辨力差的情況。青少年是民族進步和國家發展的關鍵因素，沒有青少年就沒有未來。網絡閱讀是一個自我行為，但是其影響是社會的。青少年網絡閱讀中所獲得的知識信息會內化為思想品質，并反饋于其社會實踐的過程。在媒體飛速發展的今天，網絡閱讀已成燎原之勢，正確引導既是機遇，更是挑戰。我們必須客觀和理性地分析網絡閱讀的影響，科學和認真地解析網絡閱讀的規律，通過政府、學校和家庭三方的合作發力，擴大其正面影響，消除其負面干擾，形成有利于青少年健康成長的良性循環體系。

[1]唐智遠.網絡閱讀芻議[J].圖書館學刊，2010(3)：12.

[2]劉慧晏.當代青年社會學[M].青島：青島出版社，1998：76.

[3]Karl R.White.The relation between socioeconomic status and academic achievement[J].PsychologicalBulletin,1982,91(3)：61-81.

[4][美]加里·斯坦利·貝克爾.家庭論[M].王獻生，王宇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215.

[責任編輯：高辛凡]

浙江省教育廳課題“新時期學生網絡閱讀及引導策略研究”(Y201432264)的階段性成果。

史雯，女，館員。(浙江傳媒學院 圖書館，浙江 杭州，310018)

G25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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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552(2016)06-014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