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關于黨的紀律思想及其當代價值探析

郭芷材

(中共中央黨校科學社會主義教研部 北京 100091)

列寧關于黨的紀律思想及其當代價值探析

郭芷材

(中共中央黨?？茖W社會主義教研部 北京 100091)

列寧根據俄國具體國情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政黨學說，在建黨思想上強調了紀律建黨的極端重要性，形成了列寧系統的黨的紀律思想。學習列寧關于黨的紀律思想，對當下加強中國共產黨自身建設，推進全面從嚴治黨有著重要啟示。

列寧；鐵的紀律；團結統一；黨的建設

一、列寧對馬克思恩格斯黨的紀律思想的新發展

(一)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無產階級政黨的紀律思想

1.馬克思恩格斯建黨背景

馬克思、恩格斯生活在議會民主充分發展的歐洲，民主思想深入人心，他們認為社會主義思想是歐洲工人階級自發產生的，因此歐洲無產階級政黨更應該強調民主，雖然馬克思、恩格斯在反對宗派主義、分裂主義基礎上也指出了紀律的重要性，但他們并沒有把其上升為無產階級政黨的根本原則。馬克思恩格斯的主要貢獻就是把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和工人運動結合起來，使工人運動由“自發運動”轉變為“自覺運動”，并在此基礎上建立起領導社會主義革命的無產階級政黨。

2.馬克思、恩格斯的建黨實踐從改組正義者同盟開始，其建黨理論就充分反映了民主和紀律的思想

在共產主義者同盟時期，馬克思恩格斯為了克服舊時組織的密謀性和獨裁性，在更多的強調民主制的情況下，也強調所有盟員必須“服從同盟的一切決議”，[1]這是馬恩最初關于無產階級政黨的紀律論述。馬克思在總結巴黎公社經驗時提到：“公社給共和國奠定了真正民主制度的基礎?！盵2]需要注意的是，在第一國際時期，馬克思、恩格斯在堅持民主制的原則之上同宗派主義和無政府主義作了堅決斗爭，強調了無產階級政黨的集中和紀律。恩格斯針對巴枯寧無政府主義理論，論證了權威的必要性，“把權威原則說成是絕對壞的東西，而把自治原則說成是絕對好的東西，這是荒謬的。”[3]恩格斯認為，一方面是一定的權威，另一方面是一定的服從，這兩者我們都必須接受，反權威主義者不是“在散布糊涂觀念”，[4]就是“背叛了無產階級運動”。[5]馬克思、恩格斯針對無政府主義的消極影響，強調了無產階級政黨必須實行嚴格的紀律，認為“我們現在必須絕對保持黨的紀律，否則將一事無成?！盵6]他們認為黨的紀律和集中是黨的斗爭性的保證，紀律的制定是少數服從多數的結果，紀律具有法律效力，全黨必須服從，對于違反黨的紀律搞分裂主義、宗派主義的組織和個人要給予處分，甚至開除出黨。1891恩格斯在對待拉薩爾派和愛森納赫派合并時強調：“一個大黨的紀律無論如何不可能像一個小宗派那樣嚴厲……如今已不復存在了……”[7]可見恩格斯對于組織紀律的高度重視。

(二)列寧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恩格斯黨的紀律思想

列寧根據俄國具體國情在長期革命斗爭中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

1.建立一支以革命理論為指導的專職革命家隊伍。革命理論對工人運動有極其重要的指導意義，“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盵8]列寧認為在當時的俄國比一切國家都需要“更革命的任務”，[9]要實現這一任務，就必須在俄國建立一個高度自覺的專職革命家組織，“這種組織的構成主要應當是以革命活動為職業的人”，[10]這樣的組織被列寧稱為“階級的先鋒隊”，[11]同時，它的理論水平絕不等同于一般群眾，而是富有強烈的革命精神，帶領人民奪取政權并引導俄國走向社會主義。

2.建立一支新型的無產階級政黨。由于俄國在沙皇專制統治下，黨要實現自身目標，必須保持自身工作的秘密性，這就要求黨內加強統一領導，克服落后的各自為政的狀態?！岸韲郧耙磺懈锩\動的傳統，要求社會民主黨現在集中全力來組織黨，加強黨內紀律并發展秘密活動的技術”。[12]和以往分散、松散的資產階級性質的政黨不同，列寧認為俄國工人階級政黨的組織應該是統一的，他多次從原則上強調工人階級政黨必須實現無條件的集中和極嚴格的鐵的紀律，確保全黨上下行動一致，這是一個“又弱又落后的國家竟戰勝了世界上幾個最強大的國家”[13]的根本原因。

二、列寧關于無產階級政黨的紀律思想

(一)建立無產階級革命政黨紀律的條件

1.無產階級政黨必須擁有鐵的紀律?！叭魏胃锩\動，如果沒有一種穩定的和能夠保持繼承性的領導者組織，就不能持久。”[14]無產階級政黨不僅是階級的先鋒隊，更是一個穩定的、擁有鐵的紀律的政黨。當全世界多數國家還處在帝國主義的包圍之中，尤其想在經濟文化落后的俄國里打開一道戰勝帝國主義壓迫的缺口，如果沒有高度統一的無產階級政黨，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俄國戰勝帝國主義、走向社會主義必須先經過無產階級專政，誠如列寧所提到，如果不準備工人去建立真正有紀律的、能夠使全體黨員都服從它的有紀律的黨，那么無產階級專政是建立不起來的。鐵的紀律是無產階級政黨戰斗力的源泉，正是由于黨內擁有鐵的紀律，才使無產階級專政在俄國成為現實。

2.無產階級政黨必須在實踐中檢驗、遵守和加強紀律。俄國歷史特點決定了無產階級革命政黨必須建立和實現極嚴格的集中和鐵的紀律，這是客觀條件。一方面，俄國經過了理論上的革命戰勝了俄國民粹派，同時俄國的革命者對世界各國的革命形勢非常熟悉，“真是飽經苦難才找到了馬克思主義這個唯一正確的革命理論”。[15]另一方面，從實踐上說，在這個“革命理論”上產生出的布爾什維主義有了十五年的斗爭經驗，這是無產階級鐵的紀律產生的土壤。

從主觀上說，布爾什維克首先是依靠無產階級這個先鋒隊的黨員覺悟和它的忠誠度以及堅韌不拔的革命氣概，這是作為一個以變革社會和改造社會為目標的無產階級政黨的特點。黨員的覺悟是紀律的思想基礎，有了高度覺悟才能以強大的革命精神遵守紀律、忠誠于黨的事業；同時，這個先鋒隊的天然優勢是同廣大勞動群眾緊密聯系的，可以通過政治領導發動群眾的革命運動；最后通過正確的政治領導鞏固黨的紀律。

(二)鐵的紀律是無產階級政黨的重要特點

1.無產階級政黨性質決定了黨必須具有嚴格的鐵的紀律。政黨政治是近代以來人類社會普遍存在的政治現象，世界上大多數政黨都有屬于自身的紀律。無產階級政黨作為建設社會主義、解放人類的領導力量，其先鋒隊的性質對黨員提出了更高要求，不僅要遵守國家法律，更要遵從黨的紀律。一切政黨組織的紀律都是有組織性的，無產階級同現代化大型生產方式相聯系，“它是從資本主義大生產的物質條件中生長起來的”，[16]“代表或體現這種物質條件的是大資本主義所創造、組織、團結、訓練、啟發和鍛煉出來的一定歷史階級?！盵17]因此，“一旦時機成熟，工人群眾便會迅速而容易地自己聯合起來，并且把一切真誠的共產主義者聯合起來，組成一個統一的黨，組成一個能夠實行蘇維埃制度和無產階級專政的黨。”[18]黨的鐵的紀律就在這個基礎上發展起來，是無產階級組織紀律最高典型。

無產階級政黨黨員特性是實現鐵的紀律的基本保障。黨員是人民最優秀的代表，擁有高度的先鋒隊覺悟，也具有高度的黨性修養，在入黨時，他們就莊嚴承諾“嚴守黨的紀律，永不叛黨”，特別是在個人利益和黨的利益發生沖突時，他們隨時可以為黨貢獻自己的一切。

2.黨的紀律的自覺的、平等的、民主的紀律。黨的紀律是自覺的紀律，是以說服教育為基礎的，是建立在大家目標一致和行動一致的基礎上的自覺紀律，不是“盲目服從”。一個人要入黨，就必須承認黨的章程，《俄國社會民主工黨草案》第一條是“凡承認黨綱、在物質上支持并親自參加黨的一個組織的人，可以作為黨員”，[19]也就是說，黨員必須具備按照黨章辦事，按照黨章規定的黨的紀律辦事。列寧無情地揭露馬爾托夫派鼓吹自由主義、無政府主義的目的就是破壞無產階級的統一紀律、統一組織，瓦解無產階級的革命戰斗力。他指出“覺悟的無產階級的政黨——社會民主黨，完全應該隨時同非黨性作斗爭，堅持不懈地為建立一個原則堅定的、緊密團結的社會主義工人政黨而努力”。[20]一個黨員馬克思主義水平越高，其紀律認同感越強，一個黨性堅強的黨員，他根本不會感到紀律對自己有什么約束。

所謂平等的紀律，是指黨的紀律對任何組織、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在紀律面前，上級和下級、普通黨員和領導都一視同仁，要保持黨的完整和隊伍的統一就必須針對全黨實行統一的紀律，黨內不允許有“特殊黨員”存在，更不允許有“上寬下嚴”的紀律。列寧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組織原則上指出“黨內的一切事務是由全體黨員直接或者通過代表，在一律平等和毫無例外的條件下來處理的”，[21]說明列寧十分注重黨的紀律平等。

黨的紀律還是民主的紀律，是建立在民主集中原則上有條件的紀律，對此，列寧的看法是“行動一致，討論和批評自由”。[22]列寧認為黨的委員會和黨的領導是由全體黨員選舉產生，黨的路線、方針由全黨決定，同時，黨的一切紀律是在廣泛民主討論的基礎上制定，而不是簡單由上級黨組織簡單決定。他提到“任何紀律也不能要求黨員盲目地在中央委員會起草的一切決議案上簽字。世界上不論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時候，都不曾有過哪一種規定，要黨組織放棄自己發表意見的權利而變成中央委員會決議的單純的簽字人?！盵23]沒有思想上的統一，紀律也就無法執行下去。但是，黨內討論是有邊界有原則的，在黨沒有作出決議之前，每個黨員可以在“黨綱的原則范圍內”、在“黨的政治行動必須一致”的前提下發表個人意見，但不允許在黨的會議上發表任何一種破壞黨的團結統一的言論。俄國社會民主黨第二次代表大會的章程規定：“代表大會的一切決定和它所進行的一切選舉，都是黨的決定，一切黨組織都必須執行”，[24]“只有下一屆黨代表大會才能取消或加以修改。”[25]這維護了黨代會的權威，嚴明了黨員必須遵守的政治紀律。

(三)加強紀律建設的路徑

“一個黨是不是真正工人的政黨，不僅要看它是不是由工人組成的，而且要看它是由什么人領導以及它的行動和政治策略的內容如何。只有根據后者，才能確定這個黨是不是真正無產階級的政黨。”[26]我們可以看出，無論是黨的行動和政治策略也好，其內容是具有決定意義的，列寧所領導具有高度紀律自覺的布爾什維克黨正體現了無產階級政黨特性。所以，列寧十分注重黨的紀律建設，他主要從思想建設、組織建設和制度建設著手，形成了系統的關于無產階級政黨紀律建設思想。

1.開展思想斗爭，統一全黨思想。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在建立之初曾遭遇嚴重的思想斗爭。列寧非常重視思想上的統一和理論斗爭的巨大作用，并在《怎么辦？》一書中引用恩格斯關于德國社會民主黨理論斗爭的話說明理論的重要意義。“恩格斯認為，社會民主黨的偉大斗爭并不是有兩種形式(政治的和經濟的)”，[27]“同這兩種斗爭并列的還有理論的斗爭”。[28]在《火星報》出版之時，他談到了當前俄國革命運動的主要特點，指出黨內存在諸多思想，并影響組織的團結統一，要改變這樣的情況，首先“必須做到鞏固的思想一致”，[29]“嚴格按照一定的方針辦報”，[30]堅持馬克思主義思想，同形形色色的非社會主義思想劃清界限，而且“必須用黨的綱領來鞏固思想一致”。[31]為了反對同立憲民主黨結成聯盟，列寧認為要通過開展思想斗爭團結和教育無產階級群眾，并把它和無產階級政黨紀律結合起來，他指出：“沒有思想的組織性是毫無意義的，它實際上會把工人變成掌權的資產階級的可憐仆從?！币虼?，黨內要通過開展討論和批評達到無產階級政黨內部的思想一致，從而實現行動一致。

2.鞏固組織統一，提高黨的戰斗力?！盁o產階級在爭取政權的斗爭中，除了組織，沒有別的武器?！盵32]這說明列寧很清楚黨的組織建設對黨的紀律建設的重大意義，同時，他也強調在和平的經濟建設中也“需要有鐵一般的紀律，鐵一般的組織”。[33]1903年，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第二次代表大會召開，大會圍繞著建黨的組織原則進行激烈斗爭，最終以列寧為首的布爾什維克粉碎了孟什維克在組織問題上的機會主義。二大之后，馬爾托夫派繼續進行分裂和破壞黨的活動，列寧于1904年寫了《進一步，退兩步(我們黨內的危機)》，奠定了新型無產階級政黨的組織基礎。列寧認為工廠把無產階級聯合起來并使他們有紀律，所以“無產階級是不怕組織和紀律的”。[34]在對待黨的組織問題時，列寧指出：“黨的聯系一定要以正式的，即所謂‘用官僚主義態度’(在自由散漫的知識分子看來)制定的章程為基礎”，這樣才能使黨組織渙散的習性，用廣泛的黨的聯系來代替狹隘的小組聯系。這樣紀律嚴明、組織統一的黨才能擔當其俄國社會變革的推動力量。

3.加強制度建設，明確黨的紀律。列寧尤其重視監察制度建設，他認為“黨的監督是消除分裂的可能性的唯一保證”。[35]1920年，俄共(布)第九次代表大會通過了列寧《關于黨的建設的當前任務的決議草案》，成立了同中央委員會平行的監察委員會，主要受理黨內一切申訴和審理，這個委員會“由受黨的培養最多、最有經驗、最大公無私并最能嚴格執行黨的監督的同志組成”。[36]隨后列寧在《我們怎樣改組工農檢察院》一文中建議到：“從工人和農民中選出75-100名(這當然是大致的數字)新的監察委員”，并縮減工農檢察院的職員，把工農檢查院和中央監察委員會相結合，更好的履行他們的監察職能。同時在《寧肯少些，但要好些》一文中提高了對監察委員會工作人員的要求，用“極嚴格的考核來挑選工農檢查院的職員”，[37]這些措施就是為了把監察委員會建成“模范的”、“得到大家絕對信任”的“高級機關”。通過建立和健全黨的監察委員會，黨的紀律得到了更好的貫徹執行。

三、列寧黨的紀律思想的當代啟示：嚴明黨的紀律，推進全面從嚴治黨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深入開展了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踐行“三嚴三實”作風建設，以高壓態勢下大力氣解決貪污腐敗問題，貫穿這些舉措的目的就是推進全面從嚴治黨。黨中央強調：從嚴治黨最根本的就是要使全體黨員按照黨的紀律和規定辦事。這凸顯出黨紀黨規的極端重要性。列寧關于黨的紀律思想貫穿于他整個的黨建思路，這對當前推進全面從嚴治黨的路徑選擇有著重大的現實意義。

(一)以思想建設為先導，加強政治紀律

1.注重思想建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重要原則之一。列寧在《俄共(布)綱領草案》中就提到黨應該積極從事思想政治教育，從而“加強和鞏固勞動者的同志紀律并從各方面提高他們的主動性和責任心” 。[38]黨的歷屆領導人都對思想政治工作極其重視。毛澤東曾經指出共產黨和其他政黨的區別之一就是黨內開展的思想教育，他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團結全黨進行偉大政治斗爭的中心環節。如果這個任務不解決，黨的一切政治任務是不能完成的?！盵39]鄧小平高度重視紀律檢查工作，他指出“要通過思想政治工作，加強全黨的組織性、紀律性?！盵40]

2.加強思想政治工作是提高黨員紀律遵從度的重要保證。在當前全面深化改革過程中，充分發揮黨的思想政治工作，具有現實性和緊迫感，黨員思想覺悟高低關系到其遵守紀律的情況。因此，要繼續深入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用科學的理論武裝全黨。第一，始終堅持“一定要講政治”的原則。這是我們黨的一貫的原則，各級黨組織和黨員必須在政治立場、政治觀點和重大方針政策同中央保持一致；對黨的政策和路線如有不同意見必須經過一定組織程序提出，不得各行其是，更不得妄議中央大政方針。第二，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有機結合，認真回答與改革和建設緊密聯系的重大問題，通過黨的思想政治工作，澄清廣大人民、黨員干部思想中的疑惑，通過一定的方式化解黨員思想上的矛盾，堅定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

(二)以組織建設為基礎，嚴守組織紀律

1.加強黨的組織紀律是我們黨成功的一條寶貴經驗。列寧在當時已經深刻認識到政黨高度統一的極端重要性，他認為組織就是力量，是無產階級爭取政權的唯一武器，同時也加強了組織紀律建設。黨的組織紀律就是調整黨組織之間、黨組織與黨員之間、黨員與黨員之間關系的行為準則。我們黨是全體黨員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建立起來的有機體，民主集中制是組織紀律的核心，它確保了黨組織、黨員的自主性和整個黨步調一致的統一，營造了那樣一個既有民主又有集中，既有紀律又有自由，既有統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的政治局面。革命年代我們有“加強紀律性，革命無不勝”的經驗總結，和平年代也要“一靠理想，二靠紀律”組織力量進行社會主義建設。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要嚴明黨的紀律，自覺維護黨的集中統一。習總書記在中紀委十八屆三中全會上強調了要嚴明黨的組織紀律，增強全黨的組織紀律性。這些都為全面從嚴治黨提出了新的要求。

2.加強黨的組織紀律是實現黨的目標的基本保證。在新時期，我們黨承擔著引領民族復興，實現全面小康的偉大任務，要實現這一任務，就必須加強黨的組織紀律建設，實現黨的組織紀律的遵守和執行。首先，我們要增強組織觀念，常懷敬畏之心。組織觀念是黨性修養的體現，其首要目的就是維護整個黨組織高效有序的運轉，在多元主體的今天，要統一全黨意志實現人民整體利益，必須要求全體黨員組織紀律的高度自覺性。第二，要強化紀律意識，遵守組織制度。紀律不是軟約束，更不是一紙空文，組織制度的嚴格執行與否關系到黨生命力的興衰，要切實加強以黨章為核心的黨內法規落實和實施，使其成為“帶電的高壓線”；同時，發展黨內民主，保障黨員的民主權力，改善黨內不良作風，這樣就能增強黨的凝聚力、創造力和戰斗力。

(三)以制度建設為保障，確保黨紀實施

1.黨的制度建設的極端重要性。黨的制度是維護黨紀權威的重要措施，也是黨的紀律實施的保障，沒有黨的制度，黨的紀律就得不到嚴格遵守。所以，制度建設是實現黨的紀律的基本條件和重要手段。列寧在病重期間還不忘從黨的制度上加強黨的紀律，在他口授的《我們怎樣改組工農檢查院》和《寧肯少些，但要好些》兩篇文章中就提到改組工農檢查院的思路，特別是提出黨的中央監察委員會與中央委員會平權的思想對我們黨的組織機構有著很大影響。黨的紀律機關是維護黨的制度規定、檢查黨的路線方針、組織協調防腐敗工作的關鍵機構，因此，要按照“政治堅強、公正清廉、紀律嚴明、業務精通、作風優良的要求”[41]加強黨的各級紀律檢查機關建設。

2.不斷完善黨內法規制度，提高黨的政治優勢。十八大修改的黨章規定：“黨的紀律是黨的各級組織和全體黨員必須遵守的行為準則，是維護黨的團結統一、完成黨的任務的保證。黨組織必須嚴格執行和維護黨的紀律，共產黨員必須自覺接受黨的紀律的約束”，這是對黨的紀律高度概括，同時黨章提到，對于黨組織和黨員違反紀律的情況，要根據違紀行為追究其紀律責任，給予其紀律處分。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全面從嚴治黨的形勢發展，中央最新頒布了《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該條例從政治紀律、組織紀律、廉潔紀律、群眾紀律、工作紀律和生活紀律六大主要違紀行為做出了具體說明，體現了“黨紀嚴于國法”的要求。同時，最新頒布的《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堅持了依規治黨和以德治黨相結合，既做出道德倡導，又劃清紀律紅線。這兩個黨內法規為管黨治黨提供了重要制度保證。我們要嚴格以黨章為核心提高制度建設的能力，明確紀律檢查機關職責，讓各級黨組織和全體黨員自覺遵守紀律。

[1]張文紅.國際共產主義運動歷史文獻：第2卷(共產主義者同盟文獻2)[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1.209.

[2][3][4][5]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57、337、338、338.

[6]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13.

[7]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13.

[8][9][10][14][27][28]列寧全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3、26、118、118、45、45.

[11]列寧全集：第3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88.

[12][29][30][31]列寧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156、316、316、316.

[13][33]列寧全集：第3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69、279-280.

[15][18][26]列寧全集：第3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6、85、246.

[16][17]列寧全集：第3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12、12.

[19]列寧全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38.

[20]列寧全集：第1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123.

[21][22]列寧全集：第1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249、121.

[23][35]列寧全集：第1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192、95.

[24][24][32][34][36]列寧全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02、202、415、388、288.

[37]列寧專題文集·論社會主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69.

[38]列寧全集：第3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109.

[39]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94.

[40]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66.

[41]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608.

(責任編輯：衛令海)

2015-11-30

郭芷材(1990-)，男，貴州都勻人，侗族，中共中央黨校科學社會主義教研部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黨的建設。

A82

A

1672-1071(2016)01-004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