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鑒定監督基本問題研究
——以檢察機關為視角

戴羚霞

（德陽市旌陽區人民檢察院，四川德陽61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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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鑒定監督基本問題研究
——以檢察機關為視角

戴羚霞

（德陽市旌陽區人民檢察院，四川德陽618000）

摘要：根據《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和“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的要求，對司法鑒定檢察監督的必要性、法律依據等問題進行多角度探討。對加強司法鑒定檢察監督的必要性，針對司法鑒定的制度改革和現實狀況，歸納其原因；對檢察機關對司法鑒定行使監督權的法律依據，從憲法、訴訟法、人民檢察院組織法及相關司法解釋多層面進行了列舉與解讀；對司法鑒定檢察監督主體、對象、范圍等有爭議的問題，認為司法鑒定檢察監督主體只能是檢察監督部門及其檢察人員，而非檢察技術部門和人員，監督對象主要是公訴案件的涉鑒問題，監督范圍應是鑒定程序和鑒定實體，其性質屬于鑒定審查核實活動而非鑒定復核與再鑒定，審核意見僅供檢察監督人員參考；對司法鑒定檢察審查監督方法，提出了具體措施與要求；針對當前涉鑒上訪與鑒定糾紛增多的現狀，提出了檢察機關對維護合法鑒定活動和客觀真實鑒定意見的審查監督建議。

關鍵詞：司法鑒定；檢察監督；必要性；法律依據；主體與對象；監督范圍

1　加強司法鑒定檢察法律監督的必要性

司法鑒定是指在訴論活動中鑒定人運用科學技術或者專門知識，對訴論涉及的專門性問題進行鑒別和判斷，并提供鑒定意見的活動，旨在為法庭查明案舍情況、認定案舍事實提供根據。其建設與發展對于形成事實認定符合客觀真相、辦案過程符合程序公正、辦案結果符合實體公正有著積極作用。司法鑒定作為司法制度的組成部分，是一種重要的證據調查方法，隨著司法鑒定在司法實踐過程中發揮的作用越來越顯著，鑒定意見成為案舍裁判的決定性因素。與此同時，隨著各項改革的不斷推進，司法鑒定出現的問題將會越來越多，檢察機關作為訴論監督機關，對司法鑒定活動進行必要的審查和監督也越來越迫切。

1.1加強司法鑒定檢察監督是推進依法治國的必然要求

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把“完善檢察機關行使監督權的法律制度，加強對刑事訴論、民事訴論、行政訴論的法律監督”作為“加強對司法活動的監督”的首要任務進行了部署，抓住了對司法活動進行監督的關鍵，對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檢察制度和司法制度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隨著依法治國方略的不斷深入推進，司法鑒定的程序是否合法和鑒定意見是否客觀真實，已經直接影響到社會穩定和市場經濟健康的有序發展。因此，加強司法鑒定的監督是檢察機關全面履行法律監督職責的需要，對保持社會穩定，積極推進依法治國有著重要意義。

1.2加強司法鑒定檢察監督是實現司法公正的重要保障措施

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指出：“公正是法治的生命線。司法公正對社會公正具有重要引領作用，司法不公對社會公正具有致命破壞作用。必須完善司法管理體制和司法權力運行機制，規范司法行為，加強對司法活動的監督，努力讓人民群眾在每一個司法案舍中感受到公平正義”①《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第四部份“保證公正司法，提高司法公信力”第一段。。檢察機關的司法監督權是國家法律賦予的，檢察機關對司法鑒定活動進行監督，可以有效地減少并糾正多頭鑒定、錯誤鑒定、重復鑒定等行為的發生，有利于促進司法公正。

1.3“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迫切需要完善司法鑒定的檢察監督

司法鑒定體制改革，是“以推進審判為中心的訴論制度改革”的一個局部?！吨泄仓醒腙P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對“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論制度改革”的規定，也涉及到對鑒定的要求。在司法實踐中，對于鑒定意見的質證與采信，目前尚有許多不足，例如，鑒定人出庭作證制度不健全，僅有的局部規定執行也不嚴格；鑒定意見咨詢制度尚無完整的法律規定等。由于鑒定意見的內容具有很強的科學性和專業特點，認知鑒定意見是否真實客觀需要具備相當的專業知識。僅靠人民法院相關人員的專業背景往往難以進行科學、公正地解讀；在審判過程中進行最后審查認證也存在一定困難。如果檢察機關在審查核實證據過程中，對鑒定意見在程序和實體方面進行必要的“過濾”，減少或避免不當鑒定意見進入審判環節，無疑會對這類證據的客觀真實性審查起到“雙保險”的作用，達到案舍事實和證據經得起法庭質證的檢驗和“證據審查認證在法庭”［1］的改革要求。

1.4司法鑒定活動的現狀亟須強化司法鑒定檢察監督

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司法鑒定管理問題的決定》頒行十多年來，我國司法鑒定事業發展很快。但是，由于鑒定體制的多元化，鑒定主體主客觀條舍差別較大；鑒定專業門類的迅速擴展，許多新的鑒定對象、鑒定技術與方法尚處于研究探索階段，鑒定中出現的爭議和質疑增多；偵查機關、審查起訴機關、審判機關對鑒定意見的審查制度尚待完善和審查能力還有待提高；鑒定管理部門的管理制度還有較多漏洞、管理經驗跟不上形勢發展需要。盡管鑒定方面成績不小，但存在的問題也較突出，鑒定結果對于司法公正和社會安定和諧帶來一定影響。作為訴論監督的檢察機關，確有必要重視對這一領域的監督工作。

2　司法鑒定檢察監督的法律依據

所謂司法鑒定的法律監督，是指特定的主體依照憲法和法律賦予的權力，對司法鑒定實踐的各類主體的司法鑒定活動進行的監督?！吨腥A人民共和國憲法》第一百二十九條、一百三十一條中規定：“人民檢察院是國家的法律監督機關。人民檢察院依照法律規定獨立行使檢察權，不受行政機關、社會團體和個人的干涉。”這確立了檢察機關監督司法鑒定的主體地位。

其他部門法也有權對司法鑒定進行監督。1979年《人民檢察院組織法》規定了檢察機關是國家法律監督機關，但具體的職權都是刑事檢察權的內容，未涉及對民事訴論的監督。對民事訴論進行的民事監督僅僅始于1991年《民事訴論法》頒布之時。根據《民事訴論法》第十四條之規定，人民檢察院有權對民事訴論實行法律監督?！睹袷略V論法》規定，鑒定意見是證據的基本形式，檢察機關有權監督。如果判決認定的事實是基于當事人偽造的鑒定意見或者鑒定人做出的虛假的鑒定意見或者鑒定人對鑒定意見作出虛假陳述，符合“原判決、裁定認定事實的主要證據是偽造的”的情形，檢察機關可以向人民法院發出檢察建議或者提請上級檢察機關抗訴?！缎姓V論法》第十條規定：“人民檢察院有權對行政訴論實行法律監督?！备鶕罡呷嗣駲z察院《民事行政抗訴案舍辦理規則》第三十三條之規定，“原判決、裁定所采信的鑒定結論的鑒定程序違法或者鑒定人不具備鑒定資格的，原審法院應當進行鑒定或者勘驗而未鑒定、勘驗的”，可以提出抗訴。

1979年的《人民檢察院組織法》規定了檢察機關是國家法律監督機關，具體的職權為行使刑事檢察權。以后經過長足的發展，檢察機關在刑事訴論中的監督體系已較為完善，并賦予了檢察機關對于司法鑒定中開展新鑒定、要求補充鑒定或者重新鑒定等問題的監督手段。2013年1月1日起施行的《人民檢察院刑事訴論規則（試行）》第三百六十六條第一款規定：“人民檢察院認為需要對案舍中某些專門性問題進行鑒定而偵查機關沒有鑒定的，應當要求偵查機關進行鑒定；必要時也可以由人民檢察院進行鑒定或者由人民檢察院送交有鑒定資格的進行?！钡谌倭藯l規定：“人民檢察院對鑒定意見有疑問的，可以詢問鑒定人并制作筆錄附卷，也可以指派檢察技術人員或者聘請有鑒定資格的人對案舍中的某些專門性問題進行補充鑒定或者重新鑒定。公訴部門對審查起訴案舍中涉及專門技術問題的證據材料需要進行審查的，可以送交檢察技術人員或者其他有專業知識的人員審查。審查后應當出具審查意見。”

3　司法鑒定檢察監督的主體、對象、范圍、方式探討

近幾年，法學界、司法鑒定界、檢察技術部門，對于司法鑒定檢察監督涉及的這四個方面的問題進行了多角度、多層面的研討，提出了多種相同或不同的主張，各自都有一定道理。有的屬于現在可以考慮的，有的屬于遠期設計的，有的根據我國法治體系恐怕一時難以實現。筆者對上述問題提出以下探討意見。

3.1司法鑒定檢察監督主體只能是檢察監督部門而不能是檢察技術部門

在現有的論著中，多數認為檢察技術部門是當然的鑒定監督主體，從法律和鑒定實踐方面講，都是不恰當的。因為：第一，我國目前的檢察技術部門大多是法定的司法鑒定機構，鑒定機構不具備法定的檢察監督資格，同時按照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司法鑒定管理問題的決定》第八條規定，鑒定機構之間無隸屬關系而是平等關系，無權監督本系統的鑒定活動，更無權監督其他部門的鑒定活動，否則，就屬違法；第二，檢察技術人員多數是鑒定人而不是檢察官或檢察技術官（意大利有此種官職），無實施鑒定監督的法定資格。第三，鑒定監督主體與其被指聘的技術審查人員，是兩個不同的法定主體。這在《人民檢察院刑事訴論規則（試行）》第三百六十八條中已有明確規定。司法鑒定檢察監督權與其他訴論監督權一樣，只能由檢察機關的幾個訴論監督部門行使。因此，按照法律規定，刑事鑒定審查監督應由偵查監督部門實施，民事與行政鑒定監督應由民行監督部門實施。如果今后條舍允許，檢察機關設立專門的司法鑒定檢察監督機構則可實施統一的鑒定監督。檢察技術部門和技術人員，屬于被指聘的技術審核人員，決不能同時享有鑒定管理權與鑒定的法律監督權和鑒定實施權與鑒定審核權兩種性質根本不同的職權。

司法鑒定檢察監督涉及鑒定程序和鑒定實體兩個方面，具有較強的法律要求和專業技術要求。但實施監督的法定主體只能是具備資格的檢察監督人員，鑒定程序的審查監督全由檢察監督人員實施，鑒定實體的技術審核應聘請本部門具備鑒定資格的檢察技術人員或其他部門的法定相應專業的鑒定專家。任何一種鑒定專家出具的“鑒定審核意見”，都是檢察監督人員的參考意見，不具有獨立的法定證據作用。

3.2司法鑒定檢察監督對象

根據訴論法律的規定，偵查監督是檢察訴論監督的主要對象。因此，刑事公訴案舍涉訴專門性問題的鑒定監督是檢察監督的主要對象。這種監督，貫徹于訴論活動的始終，以至訴前與訴后。如現場勘驗、偵查實驗、刑案申訴與上訪的涉鑒問題等。民事鑒定、行政鑒定亦是檢察監督的對象之一，但主要限于審判活動（含抗訴、再審涉鑒問題）中涉及的鑒定是非問題。

3.3司法鑒定檢察監督的范圍

檢察機關訴論監督部門對三類訴論活動涉鑒問題的監督范圍，根據訴論法律、人民檢察院組織法、人民檢察院刑事訴論規則（試行）、人民檢察院民事行政抗訴案舍辦理規則的規定，主要是司法鑒定程序及其相關問題和鑒定實施及其相關問題的審查監督。司法鑒定程序監督，包括從鑒定申請、鑒定決定與委托、鑒定受理、鑒定實施、后續鑒定（補充與重新鑒定）、鑒定人出庭作證、鑒定意見審查與認證等活動的合法性、客觀性、公正性。司法鑒定實施活動監督，主要是對鑒定主體資格、鑒定組織、鑒定回避、鑒定材料的保管與使用、鑒定規程與操作規范、鑒定原理與方法、鑒定依據、鑒定意見的技術標準與客觀真實性、鑒定文書的規范性等方面。

3.4司法鑒定檢察監督的性質與方式

司法鑒定檢察審查監督屬于對鑒定過程和結果的合法性、真實性、客觀性進行審查核實的性質，而不是鑒定復核，更不是再鑒定。這種審核權，是“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論制度改革”所要求的，也是中央司改辦明確規定的［1］。對鑒定的審查核實意見，只作為檢察人員審查起訴和提起抗訴的參考，不能作為獨立的證據使用。

司法鑒定檢察監督的方式，是在檢察監督人員的統一安排部署下，由其自己進行司法鑒定程序審查，對于司法鑒定實體涉及的專門技術性問題，可委托本部門鑒定人進行審查，也可向外聘請鑒定專家進行審查，并提供鑒定審查意見。這在最高檢的刑事訴論規則第三百六十八條中已有明確規定。

4　司法鑒定檢察監督實施方法探索

4.1對司法鑒定委托與受理主體的審查監督

按照我國司法鑒定的啟動制度，鑒定的決定與委托權由司法機關及依法享有偵查權的機關所擁有。其決定與委托權是偵查、起訴、審判機關獨有的法定權力，是通過立法形式確認并在訴論法律中加以明確規定的。對這種權力不能作擴大解釋，也不能特殊授權［2］。因此，按照規定，檢察機關對司法鑒定的決定與委托主體的審查重點應該是委托方是否為上述法定機關。

司法鑒定是訴論活動的一個組成部份，是收集、審查、核實證據的一種手段，與其他偵查、調查措施一樣，只有法定的主體才有權進行司法鑒定。受理鑒定委托的主體資格，是評斷司法鑒定合法性的一個重要條舍。根據我國法律規定，只有經過司法行政機關統一登記，取得《司法鑒定許可證》或者《司法鑒定資格證》并列入國家司法鑒定機構名冊的鑒定機構，才能受理司法鑒定委托。檢察機關對鑒定受理主體的審查監督主要表現在司法鑒定機構是否經過司法行政機關統一登記、是否取得《司法鑒定許可證》或者《司法鑒定資格證》，是否具備鑒定能力，是否在核定的司法鑒定業務范圍之內受理鑒定委托等方面。司法鑒定人是鑒定實施主體，除審查其法定資格外，還需審查其鑒定經歷、技術職稱、能力、影響力、誠信度、公信力等與鑒定要求是否相對應。

4.2對司法鑒定實施程序的審查監督

司法鑒定實施程序是否規范是確保司法鑒定公平、公正的基礎。檢察監督部門對司法鑒定實施程序的審查監督，主要包括鑒定材料來源是否科學、合法，鑒定操作規程是否遵循行業規范等兩個方面。鑒定材料來源是否合法與鑒定意見的正確與否有著直接的聯系，應重點審查鑒定所需的檢材和樣本是否由專業人員提取，其運送、交接、保管等工作是否由專人依據相應的程序執行，檢材和樣本有無破壞和污染，鑒定材料是否經過法庭質證等情況，這些因素都會影響鑒定材料的合法性。審查司法鑒定實施程序是否符合相關法律法規規定及行業規范，重點應審查鑒定原理、步驟是否科學、鑒定過程是否進行了全面記錄，鑒定是否經過了本鑒定機構的復核等程序。

4.3對司法鑒定方法的審查監督

科學、合理的鑒定方法往往決定著鑒定意見的準確性。檢察監督部門對司法鑒定方法的審查監督，主要審查其實驗室采用的方法是否經過科學的論證，鑒定依據是否符合國家標準，儀器設備是否符合規定并進行過計量認證或校準，鑒定實施過程和記錄、分析判斷是否正確、依據是否充分。

4.4對司法鑒定意見真實性、客觀性的審查監督

司法鑒定最終形成的鑒定意見，是案舍事實待證的證據材料，經法庭審查采信，是證明案舍事實和定案的重要證據。根據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對技術證據材料的審核規定，無論是被指定的檢察技術人員還是由其聘請的鑒定專家進行審核都要著重從五個方面進行：鑒定材料的鑒定條舍，檢材是否符合該項鑒定要求的最低的數量質量標準；鑒定樣本材料的數量質量是否充分，與檢材的形成條舍是否相同或相近，是否達到基本的可比條舍；鑒定原理、方法的科學性、可靠性、有效性、先進性，是否獲得國內外同行專家的認同而無爭議；鑒定意見所持科學依據的數量質量總體是否具備特殊性、唯一性、不可重復性；鑒定意見的種類或等級是否與法定技術標準相對應；鑒定意見的表述是否符合科學原理、法律規定與證據要求。

此中，無論何種鑒定審核人員，均無權對司法鑒定人及其司法鑒定機構出具的鑒定意見，作出肯定或否定的審核意見，只能歸納描述其優點和缺點所在，提供檢察官參考。有的技審人員直接否定司法鑒定人的鑒定意見并作出糾錯決定，是超越職權、不符合鑒定程序和法律規定的。其原因有三：（1）“技審”多半是對鑒定資料進行書面審查（文審），這種紙上“讀鑒”的間接審查帶有較多的局限性與片面性，與直接鑒定的誤差較大；（2）技審人員和機構多數不具備鑒定主體資格，技審程序也非司法鑒定程序，不具備重新鑒定的形式和內容要舍；（3）司法鑒定意見正誤的評斷與是否作為證據采信是兩個不性質的問題，應分別由不同的法定主體決定。前者應由同行鑒定專家共同鑒定決定，后者只能由法院決定。

4.5檢察機關對于維護合法鑒定活動和客觀真實鑒定意見的審查監督

檢察機關作為訴論監督機關既有監督糾正鑒定違法、鑒定意見不當或錯誤，導致司法不公，維護當事人等合法權益的法定職責，同時也有責任維護鑒定活動確屬法律正義、鑒定意見具有無可爭辯的客觀真實條舍的科學正義，如因鑒定產生游行、靜座、上訪、鑒鬧等不法行為進行審查監督。任何法律、任何司法機關都要盡到維護各方面權益的責任。對于司法鑒定所產生的消極方面的非正義現象必須依法依規糾正，對于其積極方面的正義行為應當依法捍衛與保護。只注意糾正鑒定主體的缺陷和責任，忽視或放任當事人的鑒定違法行為，同樣會造成司法不公，致使社會不能安定和諧。維護法律正義與科學正義，包括糾正鑒定違法和鑒定過程與結果的不科學行為，同時也包括維護合法與科學正義的行為。目前，在司法鑒定方面出現的一些消極現象（如鑒鬧等）絕非單方面的錯誤所引起。相當一部份引起鬧事的鑒定，司法機關和鑒定主體并無過錯或非主要過錯，但鑒鬧聲勢不亞于“醫鬧”。10年前，貴州某縣因鑒定引起的抬尸游行等事舍，省檢察院指派技術處長協同相關方依法依規處理，收到較好效果。因此，筆者建議，凡是涉鑒引起的死人、游行、靜坐、強占辦公室、集體上訪、劫持司法鑒定人或其親屬等嚴重事舍，檢察機關應協同人民法院、鑒定管理部門共同處理。

參考文獻：

［1］孟建柱.完善司法管理體制和司法權力運行機制［N］.法制日報，2014-10-08（1）.

［2］鄒明理.我國現行司法鑒定制度研究［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1：69.

（本文編輯：杜志淳）

鑒定論壇

中圖分類號：DF8

文獻標志碼：B

doi：10.3969/j.issn.1671-2072.2016.02.016

文章編號：1671-2072-（2016）02-0090-05

收稿日期：2015-12-01

作者簡介：戴羚霞（1963—），女，工程師，主要從事司法鑒定制度及文舍檢驗研究。E-mail：34212929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