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月
(遼寧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6)
新媒體語境下迷的自我認同機制研究
王 月
(遼寧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6)
迷現象早已有之,媒介決定了迷的文本。新媒體語境下,迷變得更具創造力與能動性,迷的自我認同是一個不斷深入的過程。迷作為傳媒產業的超常消費者,它是如何通過媒介與文本的互動來實現對自我想象的建構的,它是如何探尋自身的存在價值并從中獲得滿足感的,這都是需要我們進行深入研究的問題。
新媒體語境;迷;自我認同
據美國學者珍妮·史特格的研究,迷的出現最早可以追溯到維多利亞時代。國外對迷的研究早于國內,而國內對迷的研究是隨著《超級女聲》等選秀節目而興起的。關于迷的定義在當今學術界仍有分歧,國內外學者從不同的視角出發對“迷”所下的定義不盡相同,這其中得到普遍認可的就是從迷與媒介文本關系的角度對迷進行定義,即迷是指“那些對媒介明星、演員、節目和文本極端投入的迷狂者,他們固定地、有規律地、情緒化地投入一個流行故事或文本,只是媒介受眾的一部分”。結合當前的網絡環境和現實文化背景,筆者認為迷是指在流行元素與文化中對某個對象的極度喜愛,這種喜愛伴隨著強烈的情感與偶像崇拜,在這種崇拜中通過長時間的媒介文本接觸與超強的消費行為來獲得滿足感與自我認同,并從中詮釋出自己的意義與價值。迷的分類有很多,有電視迷、游戲迷、動漫迷、品牌迷、明星迷等,而本文的迷特指伴隨著偶像崇拜情感的明星迷,也就是通常所說的fans(粉絲)。
(一)借助網絡平臺進行文本的創造和再生產
傳統媒體時代,迷的文本生產受當時媒介技術和傳播環境的限制,只能被動地接受大眾傳媒所給予的固定文本,信息獲取不及時。隨著新技術的發展,新媒介層出不窮,迷的文本生產力得到解放,開始充分利用自媒體進行大規模的文本創造和再生產,推動了迷文化的新發展。迷通過顛覆性的創造來重構文本的意義,這個具有主動性和積極性的趣緣群體在新媒介的刺激下變得更加強大,從積極的受眾變成了信息的創造者和傳播者。
(二)更易形成網絡社群,通過擴大參與來增強認同感
新媒介的出現增加了迷之間的聯系與互動,使原本孤立的迷找到了身份的歸屬,由個體的迷行為發展成具有統一規范的網絡迷群。相比于傳統媒體時代,新媒介環境下迷的參與更契合媒介的接觸點,即通過使用網絡媒介來擴大迷的參與,使自己融入迷文化的狂歡中去。迷的參與性與認同感是正相關的,迷之間通過互動性的交流討論,獲得了強烈的自我認同感,而這種認同感的獲得反過來也會激勵迷不斷地豐富與擴展自己的圈子,逐漸形成跨地域、跨文化的趣緣群體。
斯圖亞特·霍爾認為:“認同從根本上說是一個主體問題,是主體在特定社會文化關系中的一種關系定位和自我確認,一種有關自我主體性的建構與追問。”本文認為,自我認同是指在一定的文化環境中,個體在自我塑造、評價、反思,以及與他人、社會的交往互動過程中所獲得的認同感與歸屬感,并逐漸形成對自我的認知,獲得對自我價值的肯定,最終達到思想與行為高度合一的理想狀態。
(一)積極的文本生產者
基于約翰·菲斯克的大眾文化理論,迷是一個主動的、具有創造力和生產性的受眾群體。迷不是消極的信息接收者,在解讀文本時,可以產生接受或抗拒的想法。迷不但傳播信息也參與創造文本信息,他們是主動的文本生產者,通過發帖、評論等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意見和看法。在媒介文本的使用過程中,傳播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迷作為受眾能夠根據自己的理解進行解讀,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通過賦予不同文本特殊的意義來實現對自我身份的建構,并從中獲得認同感與愉悅感。
(二)長時間的媒介接觸行為
粉絲與普通受眾的最大差別在于過渡性,即過度地沉迷于對偶像的迷戀與幻想中而無法自拔。根據中國人民大學對Bigbang粉絲網絡使用情況的一項調查顯示,所有被訪者每天都會上網,其網上活動都與Bigbang有關,絕大部分受訪者的上網時間達到了4個小時以上,極個別受訪者在空閑時間比較多的情況下上網時間達10多個小時。根據調查結果,我們可以推斷出迷與網絡媒介、偶像進行間接接觸已經成為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項活動,網絡是迷獲取偶像信息的重要渠道。上升到自我認同的層面,也就是說,迷渴望通過電視、網絡、雜志等媒介形式來獲取虛擬世界的信息,他們喜歡沉浸于媒介使用中的自己。
(三)基于粉絲心理的自我認同
第一,迷與偶像關系的重新定位。在過去的調查中,粉絲帶有一種盲目的偶像崇拜心理,沉迷于自己的想象中無法自拔,并主觀地認為自己在偶像身上所投入的感情應該得到相應的回報,這是一種扭曲的粉絲觀。而隨著web2.0時代的到來,媒介技術的進步也帶動了人們思想的進步,人們更多的是尋求一份精神的寄托。迷的自我意識得到覺醒,迷為偶像的魅力所折服的同時,也看到了偶像身上值得自己去學習的優秀品質。
第二,迷的自我定位與行為模式。在傳統媒體的報道中,粉絲多被看作是瘋狂的,追星是一種不被鼓勵的行為。而在一些訪談中,粉絲認為自己并不是盲目追星,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一方面,偶像作為粉絲的心靈寄托,是粉絲自我投射的對象;另一方面,偶像也是粉絲進行情感傾訴的理想對象。迷在自己虛擬的、幻想的世界中獲取文本信息,并通過對偶像的消費行為來獲得自我滿足。但是,偶像只是迷進行自我想象的完美對象,他們并不會混淆現實與理想的差別去沖動的跨越理想與現實的界限。因此,這種迷是理性與主動的。
因此,網絡迷群通過偶像崇拜行為所實現的自我認同,其本質在于迷對偶像的解讀,是一種網絡媒介所推動的主動認同,對迷文化的研究有助于我們深入了解和認識當代中國大眾文化。
[1] 雷蔚真.網絡迷群與跨國傳播——基于字幕組現象的研究[M].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2012:8-13.
[2] 張瀟揚.新媒體語境下的中國“迷”文化研究——基于約翰.費斯克的大眾文化研究視角[J].山東社會科學,2015(6):91-92.
G206
A
1674-8883(2016)21-0095-01
王月(1993—),女,河北唐山人,遼寧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2015級傳播學專業碩士研究生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