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網絡文學發展芻議

胡春錚

(武漢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武漢 43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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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網絡文學發展芻議

胡春錚

(武漢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武漢 430072)

[摘要]中國深厚的文學傳統與先進的網絡技術甫一結合，就激發出無窮的創造力，催生出文學的新奇葩——網絡文學。網絡文學的異軍突起與蓬勃發展，不僅深刻地改變著我國文學的發展格局，還廣泛地受到網民的推崇與喜愛。隨著“互聯網+”概念的提出，網絡文學與相關文化行業的深度融合受到政府高度關注和大力扶持。順應技術革新的新形勢，進一步發展壯大網絡文學應針對當前存在的一些突出問題，著重從內容、產業、版權三個方面探討網絡文學未來發展的趨勢。

[關鍵詞]“互聯網+”；網絡文學；發展趨勢

據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CNNIC)數據顯示，截至2012年12月底，我國網絡文學用戶達2.33億，比2011年底增長了3 077萬人，年增長率為15.2%；網民網絡文學使用率為41.4%，比2011年底增長了1.9個百分點。伴隨網絡文學的迅猛發展，用戶的聚集地與作品的類型呈現出以新浪讀書和盛大旗下為代表的兩大陣營：新浪讀書以官場、職場、都市、情感等現實題材為主，盛大旗下以校園、言情、穿越、奇幻等娛樂消遣和情感滿足為主，兩大陣營兩級化的發展趨勢愈發明顯。

一、原創網絡文學的基本現狀

本文所稱的原創網絡文學不同于廣義上的電子化文學作品，是指首發于互聯網并在互聯網上閱讀流傳，在創作過程中可以與讀者進行互動，在得到讀者反饋后，可隨時修正其內容的文學作品。它不僅存在于文學網站，還存在于門戶網站的文學(讀書)頻道、某些 BBS 論壇、文學社區以及文學論壇，甚至貼吧、網絡聊天室、個人博客等也有網民原創的網絡文學。

原創網絡文學以草根文化為土壤，是大眾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隨著互聯網的發展普及而產生，即新的傳播形式孕育出了新的文化類型。這正契合了世界著名傳播學者麥奎爾的論斷：“歷史上，傳播理論的第一個問題是與‘文化’有關的：大眾傳播中產生的新的大眾文化這一問題。”“這種特有的‘媒介文化’的興起，也刺激了人們對通俗文化本質的再度思考。通俗文化現在已經不再被看成是廉價的、為大眾消費進行批量生產的東西了，而是文化創造力和文化享受的一個重要新分支。”[1]

(一)門戶網站的讀書、博客頻道成為原創網絡文學創作的重要陣地，新媒體助力宣傳推廣

門戶網站的原創網絡文學作品集中在讀書頻道(包括旗下的原創頻道)以及博客頻道。作為新媒體的微博客則較少自發產生大規模的網絡文學創作，而是網站借助其強大的傳播效應和豐富的宣傳資源，通過策劃專題活動充當網絡文學作品的宣傳推手。

新浪讀書創建于2002年，旗下原創頻道創建于2004年，是門戶網站中首個開設的原創作品頻道，目前擁有1 000余位活躍的個人原創作者，注冊用戶3 600萬，日均550萬在線獨立用戶，其中網頁日均用戶270萬，手機無線應用(WAP)日均用戶280萬。2007年，新浪讀書正式啟動收費閱讀模式，目前擁有在線連載作品11萬余部，其中3萬余部獲正式授權，1 600多部作品擁有影視劇改編代理權。

新浪博客屬于新浪網的中型頻道，日均訪問量超過90萬次，活躍用戶數超過151萬，日更新博文39.3萬篇，博文的文類和題材都較為廣泛，以時評、雜文、散文類居多，情節性作品占據份額有限。

與讀書、博客頻道相比，微博客因其媒體屬性和碎片化特征，較少有自行發布的原創網絡文學作品(微小說除外)。新浪微博借助微小說大賽的影響力聚集了一批微小說創作者，創造出不同于以往長篇大論式的網絡文學作品的“新語體”。除此之外，微博客則主要發揮其統籌策劃的功能，在宣傳網絡文學作品中發揮了較大的作用。新浪微博三年內統籌專題活動100多個，直接帶動了全網上億次用戶參與。通過組織專題活動，統籌各頻道、各部門產品，促進用戶活躍度，以強勢的引導帶動用戶互動，提高用戶對產品的認知度和忠誠度，達到良好的宣傳效果。

(二)專業文學網站原創網絡文學特色突出，呈集團化發展態勢

盛大文學作為中國最大的社區驅動型網絡文學平臺，成立于2008年7月，運營的原創網站包括起點中文網、紅袖添香網、言情小說吧、晉江文學城、榕樹下、小說閱讀網、瀟湘書院等七大原創文學網站。同時，還擁有三家圖書策劃出版公司。截至2011年12月底，盛大文學旗下原創文學網站共擁有作者超過160萬人，作品600萬部，月均訪問用戶6 690萬。2009至2011年收入復合增長率達128%，2011年收入達到7億元，占據了國內網絡文學市場72.1%的份額。

盛大旗下七大原創網站各有特色。榕樹下網站創辦于1997年，是國內歷史最悠久的文學類網站之一，2009年由盛大控股。目前日均投稿近5 000篇，擁有280多萬部的作品，是全球最大的原創文學作品稿件庫。榕樹下倡導“生活·感受·隨想”的創作理念，作品以描寫現實生活為主。安妮寶貝、寧財神、李尋歡、邢育森、蔡峻等一批大眾耳熟能詳的知名作家，最初都在榕樹下發表作品。創立于2002年5月的起點中文網是目前國內最大的原創文學網站，作品內容相對多元，其中玄幻、武俠、都市、歷史、軍事類作品影響力較大，因此男性用戶偏多。在盛大評選的2011年度原創作家銷售榜中，前十名作家全部為起點中文網簽約作家。著名網絡作家唐家三少、我吃西紅柿、天蠶土豆均為起點中文網簽約作家。[2]在2012全國新聞出版業網站年會上，起點中文網被評為出版界“最具商業價值網站”。紅袖添香網創辦于1999年，在言情、職場勵志等女性文學寫作及出版領域影響較大。盛大旗下的言情小說吧、瀟湘書院也主要針對女性用戶設立，穿越、架空歷史是這些網站比較流行的作品題材。

二、原創網絡文學的作品及用戶特點

由于各種類型網站特點不同，其用戶特征及原創網絡文學作品內容題材存在較大差異。

(一)門戶讀書頻道：依托已有用戶基礎，現實類題材是作品主流

門戶網站讀書頻道往往依托已有的深厚用戶基礎，原創網絡文學作品的風格與網站用戶的特點保持高度的相關性。據新浪讀書統計,95%用戶的為18歲以上的成人，34%為30歲以上的中青年人，大學專科以上學歷者達68.5%。由于作者年齡跨度較大，作品的種類包羅萬象，且傳承門戶網站的一貫風格，品味相對較高，具有一定的嚴肅性。以現實類題材為主，涉及官場、職場、都市、情感等。新浪讀書近年來涌現出的代表性作品如《遍地狼煙》《藏地密碼》《青盲之越獄》《二號首長》等都是現實性題材，這些作品的線上表現或許難及專業文學網站的作品，但因貼近現實，因而在線下出版后能夠獲得實體書讀者的青睞。例如何馬的《藏地密碼》在網絡上的點擊率只有 999 次，而紙質出版后上市不到一周，首印 20萬就一搶而空，一年中總印量超過了300萬冊。

(二)盛大文學：用戶年輕化，作品類型多樣化、娛樂化

與門戶網站讀書頻道相比，盛大文學旗下的專業文學網站用戶則明顯呈現年輕化趨勢。以晉江原創網為例，其作者年齡集中在13至35歲之間，核心作者年齡為16至25歲。紅袖添香網用戶情況與之大致相似。用戶年輕化的特點使原創網絡文學作品題材較多涉及校園、言情、穿越等，大部分作品也并不追求現實性與思考深度，而以娛樂消遣和情感滿足為目的，模式化、類型化的現象比較嚴重。但由于其龐大的作者群體、極高的更新速度和成熟的運作模式，得以涌現出一大批受眾廣、影響大的優秀原創網絡文學代表作品。例如，桐華發表于晉江原創網的穿越題材作品《步步驚心》(后改編為同名電視劇)、紅袖添香網作者唐欣恬的小說《裸婚——80后的新結婚時代》(改編為都市情感劇《裸婚時代》)、劉猛發表在起點中文網的《最后一顆子彈留給我》(改編為央視熱播劇《我是特種兵》)，等等。

三、原創網絡文學存在的問題

(一)作品質量良莠不齊，影響網絡文學作品整體格調

目前來看，各類網站都擁有海量的原創網絡文學作品，但由于網絡文學創作的自由性和隨意性的特點，使得大量作品存在嚴重的質量問題。不少作品單純追求“眼球效應”，以低俗內容吸引網民關注，格調低下。一些網站和作者為吸引用戶閱讀，作品中夾雜大量淫穢色情內容，甚至宣揚有違社會公德的血腥暴力，影響了原創網絡文學作品整體質量。除了故意吸引眼球的惡俗作品，寫作過程中的注水現象也影響了原創網絡文學作品的質量。一般而言，作者是依靠與網站的協議分成獲得付費閱讀收益，按字數計價的方式只有長篇幅、高更新速度才能保證收入的增加。這使得不少作者成為專業的碼字工人，走入了網絡文學“靠人氣，人氣靠字數，字數靠更新，更新靠速度”的怪圈，使得原創網絡文學創作成為一種“體力勞動”。同時作品規模畸形發展，出現了大量“文學注水肉”。故意拉長人物名字、相似情節不斷反復、不斷增加劇情分支、不加節制地渲染環境等注水方法，使作品離“網絡文學精品”越來越遠。

(二)盜版侵權現象嚴重，成為制約原創網絡文學健康發展的瓶頸

版權運營作為原創網絡文學作品的重要盈利途徑，是建立在版權清晰的基礎上。而在原創網絡文學的發展過程中，盜版現象和網站權益不明的現象制約了對網絡文學產業鏈的進一步拓展。

盜版對網絡文學作品的版權運營造成障礙，對其商業化發展帶來致命危害。據盛大文學出版的《2010中國網絡文學藍皮書》調查顯示：“經常閱讀盜版”的用戶占到了受調查用戶的48.47%；在“盜版泛濫會對網絡文學造成什么影響？”問題的調查結果顯示，有47.41%的用戶認為會“降低作家寫作積極性”[3]。同時，盜版問題也造成了網絡小說消費群體的大量流失。據盛大文學總裁侯小強估計，各類盜版給盛大文學帶來的損失，估計每年超過十億。面對猖狂的盜版行為,網站和網絡文學作者追究侵權責任和維護版權利益的行為卻缺乏法律支持。《版權法》等相關法律沒有出臺針對網絡盜版行為的懲處措施,相關網絡技術難關也是造成法律保障無法健全的原因之一。

另外，廣大讀者的電子閱讀免費觀念以及網絡文學地位和價值低于傳統文學的現狀，都影響著網站對自身平臺上作品資源的利用。在大多數網民心中，互聯網內容都是免費獲取，因此即便售賣價格低廉，電子化閱讀的付費依然面臨著網民認可度的挑戰。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解釋為何絕大部分網民都有反對盜版的意識，但超過八成網民仍選擇閱讀盜版網絡文學作品的現象。

(三)網站在多版權經營中獲益不多，缺乏拓寬經營渠道的積極性

在原創網絡文學產業化過程中，網站往往扮演居中代理的角色，只擁有作品的數字版權，作品轉向線下實體出版等盈利方式后，基本就與網站無關。尤其是門戶網站的讀書頻道，由于編輯人力不足等原因，無法全面及時掌握自己頻道產生的所有內容，傳統出版商及影視公司一旦有看中的內容，往往繞開網站直接聯系作者。網站作為平臺提供者和作品傳播者的身份顯得尷尬，所應享有的權益無法得到保護。目前還沒有相關政策對網絡出版著作權中的財產權利進行規范,尤其是對網絡出版中與著作權相關的鄰接權(即指作品傳播者所享有的權利)作明確的界定,對于傳統出版資源利用過程中如何合法、合理地平衡著作權人(作者)、互聯網出版者(網站)以及消費者(讀者)的利益關系,也沒有有效的操作模式,互聯網出版對版權保護的缺失制約了產業的持久發展。

(四)網絡文學評論相對滯后，與發展規模不相匹配

目前來看，網絡文學評論基本上還是由傳統文學的作家、評論家來承擔，甚至連網絡原創文學作品大賽的評委都是由對網絡文學懷有偏見的傳統作家擔任。這些作家不熟悉網絡環境，不可能構成網絡文學評論的主體。而活躍在網上的文學人大多都是網絡文學的書寫者或閱讀者，且多數是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其評論依然存在于感性的方面。有時會一味褒獎和贊揚，有時則會謾罵、詆毀。在這種環境中，網絡寫作是浮躁的、矯情的、缺乏思想深度的。因此，這些批評本身也是浮躁的、非理性的，破壞性多于建設性。學者陳思和曾提出過“媒體批評”與“學院批評”的概念，現行的網絡文學批評還屬于前者，缺乏一種真正嚴謹的態度。所以不只是網絡文學作品需要沉淀，網絡文學評論也需要很好的積累。[4]

(五)缺乏社會認同感，人才流失較為嚴重

現階段，不少人士對于網絡文學依然存在偏見，認為原創網絡文學作品仍難登大雅之堂，還有不少作者的網絡創作是以獲得傳統文學界認可為目的，一旦憑借網絡文學得到關注，往往會選擇轉行。中國網絡作家最早的代表，是由李尋歡、寧財神和邢育森組成的“三駕馬車”，現今這三個人仍然活躍，卻都不再以作家為主要職業。而最近知名網絡寫手、《盜墓筆記》作者南派三叔的“退出江湖”，則凸顯了網絡寫作之困。[2]這些現象也造成了原創網絡文學界人才的流失，影響了網絡文學整體的創作水平。

四、對原創網絡文學健康發展的幾點建議

(一)堅持內容為王，建立網絡文學評選標準，完善評價機制

內容是原創網絡文學的靈魂，是建立盈利模式、促進產業發展的根本。無論是付費閱讀還是多版權的運營，都是圍繞網絡文學的內容資源做文章，內容已成為網絡文學發展成敗與否的關鍵點。因此，建立合理的網絡文學評價機制，嚴把作品質量關至關重要。網站除了對上傳作品的要求、作品授權級別、作品分類規則和收錄推薦規則進行明確以外，還應由編輯對作品進行把關，確立符合網絡文學特點的審核標準，要參照傳統文學的一些要求來制定標準，如創作題材選擇、信息密集度和新穎度、思想的深度及表達水平等等。同時，還要引入更多對文學藝術性的考量，加大對網絡文學作品的評論。

(二)加強政府引領，建立比賽和獎勵機制，提升原創網絡文學質量

元辰在《文學將在讀屏中重生》一文中描述了當今網絡文學的狀況：網絡印記強大，文學印記弱小；網絡是喧囂的，文學是沉寂的；產量驚人，質量平平。同時也預言：網絡文學整體進入自覺創作時代，也許還要10年、20年的磨礪。[5]因此，由政府出面來主導組織原創大賽及評獎活動是網絡文學作品進入主流文化、提升社會影響力的重要方式,不僅可以激勵網絡作者進行多樣化、異質化的創作，還可以引導產生更多健康向上的作品，同時挖掘有潛力的作者與作品，為網絡文學精品的產生創造有利條件。如2009年，由北京市網管辦、北京網絡媒體協會聯合多家門戶網站和專業文學網站舉辦的網絡長篇小說大賽，參賽作品《遍地狼煙》不僅獲得了極高的點擊量，成為實體出版和影視改編的成功典范，還參加第二屆中國出版政府獎評選，成為國內首部獲得中國出版政府獎子獎項——網絡出版物獎的作品。網絡作家阿耐首發于晉江原創網的作品《大江東去》在2009年獲得了全國“五個一工程”獎，顯示了主流文化對網絡文學作品的高度評價，對于網絡文學作品的健康發展具有示范效應。另外，專業文學網站舉辦原創網絡小說大賽也是提升網絡文學格調的重要途徑。目前，無論是新浪讀書連續七年舉辦的原創大賽，還是紅袖添香連續四年舉辦的華語言情小說大賽，都發揮了鼓勵網絡文學創作的作用。

(三)加強版權保護，形成合力，保護網站及網絡文學作者合法權益

針對版權保護層面存在的問題，政府、互聯網企業及廣大網絡文學作者和讀者應形成合力，政府在制度層面要不斷完善，明確網絡監督機制，嚴厲打擊盜版侵權行為。在社會層面上，媒體要加強宣傳，不斷提高版權保護意識，為網絡文學的發展營造一個更加純凈的環境。2012年9月初，盛大文學旗下112位白金級作者共同發布了《關于搜索引擎應積極保護著作權人合法權益的聯合聲明》，[6]得到了社會各界知名人士、權威媒體及知名企業的支持。政府相關管理部門可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推進各網站深入合作，加強行業自律，同時制定版權保護和管理規范，共同保護網站和網民的合法權益。

(四)設立網絡文學發展基金，構建網絡文化發展聯盟，推動網絡文學健康發展

優秀和經典的網絡文學作品一旦進入市場，其產業化發展必然離不開資金保障，從平臺建設、硬件建設、內容建設，到網絡小說在產業鏈延伸所需要的銷售和宣傳推廣成本，都離不開資金的支持。如何破解資金難題，保障網絡小說盈利模式的有效運行，成為網絡文學產業發展必然要解決的問題。

針對這一問題，可由政府主管部門出面，探索建立網絡文學發展扶持基金，為優秀網絡文學網站和作品提供資金支持。為使有限的資金發揮更大的效能，避免僅有小部分網站獲益的情形出現，可以發揮主管部門的統籌作用，探索組建網絡文化發展聯盟，使資源共享與良性競爭并存，為網絡文學產業發展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支持。同時，網絡文化發展聯盟可逐步由網站聯盟拓展為集管理者、網站、傳統出版社、影視公司、游戲公司等于一體的產業群，為原創網絡文學線下發展創造良好的環境。

[參考文獻]

[1][荷]麥奎爾.麥奎爾大眾傳播理論(第五版)[M].崔保國，李琨，譯.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0：91.

[2]南派三叔不再掘墓[N].競報，2012-03-28(12).

[3] 《2010中國網絡文學藍皮書》部分內容曝光[EB/OL].中華網(2010-04-19).http://tech.china.com/zh_cn/news/net/domestic/11066127/20100419/15901374.html.

[4]陳思和.學院批評在當下批評領域的意義[N].文藝報，2012-11-23(2).

[5]元辰.文學將在讀屏中艱難重生——馬季《讀屏時代的寫作》讀后[N].出版商務周報，2008-05-18(24).

[6]百余作家聯名呼吁搜索引擎積極保護著作權人權益[EB/OL].中國新聞網,(2012-09-06).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2/09-06/4164035.shtml.

〔責任編輯：曹金鐘孫琦〕

[中圖分類號]I206.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284(2016)03-0206-04

[作者簡介]胡春錚(1965-)，男，北京順義人，博士研究生，首都互聯網協會常務副會長，從事新聞傳播研究。

[收稿日期]2015-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