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朋
(南開大學法學院,天津 300350)
淺議信用證議付行的法律地位
宋亞朋
(南開大學法學院,天津300350)
信用證作為國際貿易中最流行的支付方式,被譽為“天才的發明”,但是關于信用證的研究尚存不足,尤其是關于信用證議付行法律地位的研究。通過對已有理論代理人說、債權轉讓說、票據關系說和合同關系說的闡述和分析,進一步提出個案具體分析方案,并且基于目前學說理論研究尚無明顯進展,筆者主張從方便實務的角度來說,可以適當著重從權利義務角度出發,充分總結議付行的權利和義務,一方面方便處理司法實務,一方面方便更清楚的認識議付行的權利義務。
議付行;法律地位;權利;義務
信用證作為目前最方便最流行的支付方式之一,在國際社會中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無論是國際貿易學界還是法學界都展開對信用證深入的研究,這也將進一步推動信用證的發展和完善。國際商會通過制定《跟單信用證統一慣例》(簡稱UCP)對信用證及其運行加以規范,已經在世界范圍內得到認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盡管信用證被稱為“天才的發明”,在如今經濟關系日益復雜,不斷有新的當事人加入信用證關系的情況下,最基本的信用證法律關系理論已經捉襟見肘。正如,對議付行的法律地位的分析,已經迫在眉睫,由于《跟單信用證統一慣例》并沒有對議付行的權利義務關系規定明確,使得案件實務中產生巨大爭議,嚴重影響信用證法律關系的運行,因此本文致力于對信用證議付行的法律地位及研究方向做出簡單的分析,旨在拋磚引玉,推動國際貿易學界和國際經濟法學界加深對信用證議付行的研究,使信用證運轉更加完善,進一步便利國際貿易的完成,推動世界經濟發展。
(一)議付信用證
信用證如我們所知是由買方作為申請人申請銀行開立的以賣方為受益人的,由受益人憑借單證一致,單單一致,單內一致向開證行申請付款的一種支付方式。而議付是為了方便受益人獲得償付,由開證行以外的銀行在特定日期向受益人付款的一種行為,所以這種可以由其他銀行向受益人付款的信用證,則被稱為可議付信用證。同時根據該付款銀行是否特定可以分為自由議付信用證和限定議付信用證,自由議付信用證是指,信用證并沒有明確指定一個或幾個銀行進行議付,而是由受益人根據自愿選擇議付行。反之就是限定議付信用證,而此時,如果受益人在指定銀行以外的銀行進行議付,則被稱為局外議付,局外議付則不能被UCP保護。
(二)議付
議付,根據UCP600第2條c款,明確規定“議付”的定義是:指定銀行在其應獲償付的銀行工作日當天或之前,通過對受益人預付款或者表示同意向受益人提前付款的方式購買相符提示項下的匯票(匯票付款人為被指定銀行以外的銀行)和/或單據。[1]可見,如果構成議付必須滿足以下條件:首先,應該是信用證指定銀行,否則會形成局外議付;其次,其期限要求是在開證行付款工作日當天或之前,這就說明議付行為在其功能上還必須承擔融資的作用;再次,明確議付行為應該是指定銀行購買信用證的行為,這也正是之前“對價理論”的一種修正。對價理論是美國法上一種理論,即“合同一方得到的某種權利、利益、利潤或好處,或是他方當事人克服自己不行使某項權利或遭受某項損失或承擔某項義務?!保?]然而事實上在實務中如何確定支付對價,一直存在巨大爭議,而“購買”理論結束了對“對價”爭論的喋喋不休。此外還有學者主張,出于防止信用證欺詐的角度,從主觀上應該規定指定銀行應是善意的購買行為,當然,從交易安全角度考慮,“善意”也是必要條件。
(三)議付行
通過上述對議付和議付信用證概念的討論,議付行的概念已經有些眉目,但是在UCP600中并沒有對議付行進行定義,使得議付行在理論界似乎呼之欲出,卻又撲朔迷離。有學者稱“議付銀行是指愿意買入或貼現受益人交來跟單匯票和單據的銀行”[3],“議付行,根據信用證的授權買入匯票及單據的銀行”[4]“議付行是根據信用證開證行的付款保證和議付邀請,并應受益人之要求,按照信用證規定對單據審核且在認為相符后買入或貼現受益人開立和提交的匯票及或單據,向受益人融資,而后向開證行或保兌行索回所墊付款項的銀行?!保?]可見在理論界對議付行的概念還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是不可否認,學者都承認議付的“購買”性質,但并不完善,議付行作為信用證法律關系中獨立的當事人,并不是開證行授權或者應受益人要求議付,本文認為根據UCP600對議付行的定義,議付行應是經信用證指定,在應獲償付行付款工作日當天或之前,向受益買入單據和/或匯票的銀行。
因為在官方文件中并沒有對議付行的定義,并且在權利義務規定上也沒有專篇專章的規定,使得在商業事務中涉及議付行的爭議比比皆是,嚴重阻礙信用證的施行。所以本文有必要對相關理論予以整理和分析,同時提出自己觀點。
(一)代理人說
一部分學者認為信用證議付行其實是作為代理人的地位出現在信用證法律關系中的,但是代理人說又分為開證行代理人說和受益人代理人說,下面做詳細闡述。
1.開證行代理人說
該學說認為,議付行是經開證行授權,代替開證行審核信用證項下單據,并根據單證一致付款的銀行。
然而根據民法理論,代理行為是指代理人以被代理人的意志為某項行為,行為的法律后果由被代理人承擔。如果按照該理論,那么首先一旦議付結束,議付行退出信用證法律關系,其審單行為則被認為是開證行的行為,開證行不必自行審單,其議付的法律后果自然由開證行承擔。很明顯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議付行審單行為是獨立的,并且開證行在認為單證不一致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拒付,由此帶來的風險由議付行自己承擔,議付行的議付行為并不由開證行承擔,這與代理理論是完全不符的。其次在議付行產生上,議付行的產生與否在議付行本身決定,尤其是自由議付情形下,任何銀行只要愿意議付都可以議付。而代理人的產生是由被代理人委托產生的,兩者之間性質有極大不同。
2.受益人代理人說
又有學者主張議付行是受益人的代理人,該說認為,即使是在限制議付信用證下,開證行指定議付行也是出于資金的考慮,為方便受益人方便收款而做的安排,不影響議付行作為受益人的代理人行事,議付行在交單、取款、追索權等方面享有與受益人相同的權利。[6]
該學說的癥結同樣在于與代理關系本身存在巨大出入。首先,就議付行的產生來說,議付行的產生源于議付行的自愿議付行為,并非受益人的委托,并且可以說議付行的產生和受益人的關系是微乎其微的。其次,從議付行的意志方面來說,議付行的議付行為并非是為了代替受益人向開證行求償,而是為了從中賺取手續費等受益,即議付行議付是為了自身利益而非受益人利益。再次,從風險承擔方面來看,一旦議付行審單過失,遭到開證行拒付,風險只能是由議付行承擔,而非直接由受益人承擔。
所以綜上來說代理人的學說,并不能準確解釋議付行的法律地位。
(二)債權關系轉移說
該學說認為,申請人在申請開證行付款以后開證行則承擔第一性的付款責任,受益人便對開證行產生對開證行的付款請求權,而議付行的通過買入受益人的票據和單據,取得了受益人的付款請求權,從而完成了債權轉移。
該學說相比于代理人說有其合理的地方,首先,債權轉移說肯定議付行作為一個獨立的當事人參與信用證法律關系,它并不受任何當事方的授權和牽制;其次,債權轉移說清楚地看到了議付行購買受益人的單據和/或票據這樣一項買賣的轉移關系,也是認可議付行獨立地位的重要表現。
但是仔細考量債權轉移說還是存在缺陷的。首先,信用證一旦開出,即獨立于基礎合同,如果將受益人對開證行的付款請求權看成是一種債權,那么很明顯,信用證法律關系是一種雙務法律關系,也就是說在受益人要求開證行付款的同時應當出示單證相符,單單一致的票據或/和單據。其次,依照民法債權轉讓理論,債權人在轉讓債權后,只有通知債務人時,才對債務人生效,而在信用證流程中并沒有這樣一個步驟,并且在實踐中也很少有將議付行為通知開證行的。
(三)票據關系說
該學說認為議付行的議付行為本質上依據票據關系的流轉,受益人是出票人和背書人,開證行是付款人,而議付行議付后是被背書人。
該學說明確的指明了信用證的流轉關系,點明了信用證法律關系的連貫性。但是不足的是,首先,單純在附隨匯票的信用證項下,這種學說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但現實的情況并不是所有的信用證都是附隨匯票的,而沒有匯票的情況下很難依據這類學說。其次,即使是在附隨匯票的基礎上,匯票的流轉依然要回歸到信用證法律關系上,因為票據法要求見面即付,但是在信用證法律關系中,必須單證一致單單相符,所以單純依靠票據關系并不能解決議付行的法律地位。最后,有學者指出議付行作為票據正當持有人地位,不但可以理解為“匯票”的正當持有人,亦可理解為信用證下所有單據的正當持有人。[7]這種觀點確實使票據關系說更進一步,但是追根溯源,議付行得以求償是因為開證行對議付行的允諾,而不是依據票據關系,如果單純依照票據關系,很難分清楚貼現銀行和議付行的區別,局外議付的情形將大大增多。此外,基于開證行的承諾,議付行的權利也遠高于票據持有人的權利。
(四)合同關系說
合同關系說認為,開證行開立議付信用證向議付行發出要約,議付行以其行為表示承諾。限制議付信用證和自由議付信用證,區別僅在于開證行發出要約的對象前者是特定的,后者是不特定的,但這并不改變要約的本質。[8]
該學說從本質上分析了信用證法律關系,學界公認信用證法律關系是由一連串的合同構成的,所以該學說從合同關系入手也不無道理。但是正如該學說闡述的要約與承諾并不具有說服力,尤其是在自由議付情況下,開證行開立信用證和對議付行付款的承諾并不能構成要約,因為要約要求必須有明確的希望訂立合同的意思,而在開證行和議付行在議付前很有可能是陌生人的情況下,很難證明開證行有此意圖。然而其性質更接近單方允諾,正如懸賞尋物啟事,物主承諾向拾得遺失物者出資酬謝一樣。這種情況下,議付行只是根據自己的意志選擇是否議付,進而再向開證行求償。其次,盡管合同關系說在英美國家也是比較流行的學說,但是正如學者稱“英國有很多案例明確將信用證項下的當事人之間關系作為合同關系(contractual relation) 處理,然而必須說明的是,這些關于信用證是合同關系的說法絕大多數是法官的題外話(obiter dicta) 而不是判詞。”[9]所以總體上看,合同關系學說雖然是從本質上探尋議付行的法律地位,但是不可否認,其說服力還待商榷。
(五)個案具體分析方案
經過以上的討論,我們發現上述理論學說都不能單一的解決議付行法律地位的問題,然而各個理論又存在其合理的地方。信用證產生于貿易實務過程中,其產生本身的理論基礎都是空白的,是商人之間為了交易的便利而天才的發明,如果我們生搬硬套現有理論去解釋信用證又未免有些牽強,正如有些學者稱“信用證就是信用證,正如匯票就是匯票一樣。”[10]那么在現階段關于對議付行地位尚未蓋棺定論時,在處理該問題上我們應該根究具體個案具體分析,做到對現有理論的綜合運用和合理選擇。因此本文認為,我們應該做好如下分析:
首先,我們必須明確信用證議付行是具有獨立地位的當事人,他并不依附于受益人或者開證行。
其次,在附隨匯票的信用證項下,我們可以適當采取票據關系理論,通過將票據法和信用證法律關系相結合的辦法,依靠匯票的流轉程序,但付款條件依靠信用證理論,這樣既能促使信用證順暢的流轉又不背離信用這個基本理論。
再次,在沒有附隨匯票的信用證項下,我們可以結合債權轉讓理論和合同關系理論,來處理相關爭議。具體來說,我們肯定信用證法律關系是一系列的合同關系。按照學界公認的學說,信用證至少有三個合同:買賣雙方之間的基礎合同、買方即信用證的開證申請人與開證行之間的開證申請及資金補償合同、開證行與受益人之間憑單證一致,單單相符付款的信用證法律關系合同。而開證行與議付行之間的合同,并不是原始法律關系而是繼受法律關系,是通過議付行議付單據與受益人之間形成一個買賣合同,從而將開證行與受益人的法律關系轉移到開證行與議付行之間,在開證行與議付行之間形成一個憑單證一致單單相符付款的法律關系。
最后,就司法實務而言,我國法院判決相關理論也是各有區別并沒有統一依據,因此,鑒于信用證依然屬于新生事物,相關理論并不完善,本文認為從方便司法實務角度出發,盡快規范對議付行的爭議處理,目前我們的研究重點更應向議付行的權利義務方面轉移,進一步細化和明確議付行的權利義務方能使議付行在信用證流程中的地位更清晰。
(一)議付行對開證行的權利
1.拒絕成為議付行的權利
根據UCP600對議付的定義,我們可以看出,議付行范圍的產生在于信用證內容的指定,但是正如前文所述,信用證的指定只是一項單方允諾,并不是直接指定或者授權,所以完全議付行基于自己的利益完全有可能不充當議付行。如UCP600規定“除非指定銀行為保兌行,對于承付或議付的授權并不賦予指定銀行承付或議付的義務,除非該指定銀行明確表示同意并且告知受益人?!?/p>
2.依據單證一致單單相符要求開證行償付的權利
根據UCP600第8條c款“指定銀行承付或者議付相符交單并呈交給開證行以后,開證行便承擔償付該指定行的責任?!彼詿o論是信用證理論還是司法實踐或者法律規定,議付行要求開證行償付的權利都是無可厚非的。
3.起訴權
所謂起訴權,即議付行遭到開證行拒付以后可以以自己名義起訴的權利。這項權利原本因為議付行地位的模糊不定,很難作出判斷,議付行是否是適格原告,這無疑給司法實踐造成巨大阻礙。而我國早在上世紀90年代司法案例中就明確指出,議付行有以自己名義起訴的權利。1996年最高人民法院判決的頌佳實業有限公司訴中國農業銀行江西省分行國際業務部信用證糾紛案中,法院認為,受益人在取得了議付行所支付的信用證下的貨款后,就喪失了要求開證行付款的權利,不能再起訴要求開證行償付貨款,議付行可以以自己名義起訴開證行,要求開證行向其償付貨款。
4.善意議付不受開證行以信用證欺詐為由拒絕償付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信用證糾紛案件若干問題的規定》第十條“人民法院認定存在信用證欺詐的,應當裁定中止支付或者判決終止支付信用證項下款項,但有下列情形之一的除外:······,(四)議付行善意地進行了議付?!辈⑶襏CP600也有同樣的規定“開證行對指定行的責任獨立于開證行對受益人的責任。”可見盡管目前面對信用證欺詐并沒有切實可行的措施,但是議付行只要善意議付,即可避免因信用證欺詐帶來的風險。
5.議付行呈交單據后在獲償付以前依然保持單據項下權利
該項權利的提出依然旨在保障議付行的權利,該權利的經典案例如我國天津高院審理的一起案件,韓國國民銀行在對韓國賣方議付時存在審單過失,隨后向開證行中國銀行要求償付時被拒付,而轉向賣方行使追索權時賣方已破產。此時,該信用證項下的貨物卻因中國買方起訴韓國賣方違約而被申請查封,議付行將提單已郵寄至開證行而喪失了對提單的占有。此時議付行想要維護自己的權利,必須擁有單據項下的權利,而其是否擁有這樣的權利在理論上存在巨大爭議,本文認為,議付行具備此項權利。因為首先,如果從議付的性質來說,根據UCP600規定,議付是一項購買行為,所以議付行在議付以后便取得了所有單據的權利,自然包括提單,而這項權利在未獲得償付之前,一直保有,不因單據呈交開證行而喪失。其次,從提單的性質看,根據海商法和國際慣例,提單是海上運輸貨物的物權憑證。所以議付行應該擁有單據項下物權。
(二)議付行對受益人的權利
1.議付行有權要求受益人交單相符,保證單單一致。
議付行作為中間行,其議付的目的是為了獲得利息和手續費而不是償付受益人,正如前文學說,議付行最終要取代受益人,憑借單單相符、單證一致,要求開證行償付,所以議付行可要求受益人交單相符,單證一致。
2.議付行享有對受益人的免責權
關于免責權的規定是UCP600對于議付行的明確直接的規定,主要是單據真實性免責、傳遞和翻譯免責以及不可抗力免責。主要體現信用證的獨立原則,為了保障信用證順暢流轉,體現信用證的優越性,由于UCP600已經規定明確,本文不再論述。
3.議付行對受益人的追索權
議付行對受益人的追索權一直以來備受爭議,而銀行界普遍認為,議付銀行在對受益人議付后,只要未對信用證加具保兌,無論因何原因遭到開證銀行或償付行拒付,都享有對受益人的追索權。[11]但是因為議付行的地位不明,其追索權又沒有得到國際慣例的認可,所以追索權問題一直未有定論。
本文認為,議付行有追索權。首先,如果該信用證是附隨匯票的信用證,那么根據國內票據法其追索權自不必說,依據匯票被背書人對前手的追索權可以很快解決爭議。其次,即使在沒有附隨匯票的信用證項下,賦予議付行追索權并不違反實質正義,同時也尊重了商業實踐。試想,如果沒有追索權,必定沒有多少銀行會承擔巨大風險去議付,即使選擇議付,也會組織大量人力物力,嚴格審單,不僅造成人力物力的浪費,也嚴重阻礙了信用證的流轉,與信用證的初衷是不一致的。再次,根據前文理論,議付行的議付行為是一種購買行為,既然是購買,從民法理論角度看買方有權利要求賣方承擔瑕疵擔保責任,即如果因為議付行善意審單后因單證不符遭遇拒付,受益人應當承擔責任。
(三)議付行的基本義務
相比于議付行的權利,議付行的義務則相對更加簡明。根據UCP600規定主要有以下義務:
1.嚴格審單義務
正如前文所述議付行作為中間行,其必須本著嚴格的態度審查單據,因自身原因導致審單過失遺漏單據,則風險只能由議付行承擔。
2.及時議付義務
因為議付行在信用證流程中不僅起著促進信用證流轉的作用還應該起到融資的作用,所以議付行應該根據UCP600規定的時間及在應獲償付行付款工作日當天或之前,及時議付。
3.及時通知義務
因為議付行作為中間行,其作用在于連帶受益人和開證行,所以當議付行選擇成為議付行,進行議付后應及時通知開證行,并且在審單過程中遇單證不符的情況應及時通知受益人,并且應該按照UCP600具體規定的方式和時間進行議付。
經過上述對概念的明確和學說的梳理,筆者充分學習前人的理論和學說,并淺顯的做了相應的分析,筆者認為因為信用證產生于實務,尚屬于新鮮事物,有信用證的專門論述尚在少數,所以關于議付行地位的理論闡述自然不能深入,筆者經左海聰老師指導提出個案具體分析說試圖通過綜合前人觀點,整合各類學說,通過對信用證案件分類的方式分別適用不同學說,盡量為信用證議付行地位的糾紛提供一己之力。并且,筆者建議在目前各類學說理論無法深入和完善的情況下,應盡可能考慮司法實踐需要,進一步完善歸納議付行的權利義務,待實踐經驗充分豐富,議付行地位究竟為何,定會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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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F529
A
1672-4658(2016)03-0076-05
2016-05-09
宋亞朋(1991-),男,河北石家莊人,南開大學法學院在讀研究生,主要從事國際法專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