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 晶(廣西科技大學鹿山學院,廣西柳州54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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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學研究·
維索爾倫的“綜觀論”思想分析及其意義
蘭 晶
(廣西科技大學鹿山學院,廣西柳州545616)
摘 要:立足于語用學的歷史發展,從語用學方法論演變的視角闡述綜觀論的思想根源、理論建構及其意義。綜觀論作為一種語言分析的方法論工具,實現了從分相論向綜觀論的轉變,為語用學與其他學科的交叉研究提供了新的對話平臺,形成了新的語用學發展生長點。
關鍵詞:綜觀論; 分相論; 方法論
從語用學方法論的發展歷程來看,英美學派分相論起始于奧斯汀的言語行為理論、格萊斯的會話含義、塞爾的間接言語行為理論、利奇的禮貌原則、布朗與列文森的面子理論等的深入研究。分相論作為一種方法論,把指示語、含意、前提、推理、話語分析、言語行為、會話結構等視為語用學的基本分析單位,在語用學界產生了深刻的影響。隨著語用學的跨學科發展,它所暴露出的局限性使語用學家不得不去思考更合理、更具解釋力的方法論工具。歐洲大陸學派語言學家耶夫·維索爾倫(Jef.Verschueren)于1999年出版《語用學新解》,第一次較為鮮明、系統地提出了綜觀論,把整體論的思維引入到語用學理論的研究范式之中[1]。這既成為英美學派分相論思想路徑的轉折性文本,也是對分相論的揚棄與超越的必然選擇,既反映了綜觀論在語言分析過程中獨有的功能和巨大的優越性,也順應了當代語用學發展的整體論思想與跨學科潮流。基于此,通過揭示綜觀論的理論建構,闡明其思想根源與意義,將是頗為重要的一項工作。
綜觀論雖然一直未及言明,卻已經存在很長一段歷史。綜觀論思想濫觴于作為跨學科性的出類拔萃的倡導者薩丕爾(E.Sapir)1929年的“把人類學、社會學和心理學視為一種研究視角”的語言觀[2]。隨后,Weiser的“施為理論”、Haberland&Mey等學者認為從事語用學研究需要從一種完全不同的視角觀察語言或說語用學表現為一種新方法論的特征[3-4]。從綜觀論的發展來看,在很大程度上應歸功于哲學、語言學、認知科學、生物學等不同學科對語用學的普遍關注。然而,促成語用學思維領域中發生的從“認知—社會—文化”對語言各個層面進行研究的綜觀論的真正形成,是具有語用學發展內在根源和必然趨勢的。
首先,語用學的跨學科性與學科交叉融合性為語用學分析方法論走向綜觀論開辟了道路。事實上,無論是英美學派的語用學,抑或是哈貝馬斯的普遍語用學,抑或是在其他語用學中,都蘊含著跨學科的思想。從這個意義上說,“所有的傳統學科都表現出一種明顯的跨學科傾向”[1]268。語用學亦是如此,其研究視角與各種學科理論在相互滲透和交叉融合過程中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方法論的驅動與啟發,彼此之間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對話基礎與實質性交流,如莫里斯的符號學、奧斯汀的言語行為理論、語言心理學、認知語言學、功能語言學、文學語用學、語際語用學、詞匯語用學等,都在某種程度上為綜觀論的理論建構提供了有意義的方法論視角。隨后,語用學與語言學邊緣學科(如音系、詞匯、形態、句法、語篇等)和非語言學學科(社會學、文化學、跨文化學、法律學、認知科學、邏輯學、計算機、翻譯學、病理學、網絡等)的界面研究應運而生[5-6],既促進了綜觀論的不斷發展與完善,又印證了綜觀論具有理論上的前瞻性、范式上的創新性與跨學科研究的多維性。
其次,后現代的整體論思想為維索爾倫建構綜觀論提供了思想基礎。語用學在走過了英美學派分相論占主導地位的過程中越來越意識到其語言分析的局限性,這種局限性既反映了分相論固守于語用學的基本分析單位,越來越不適應當代語用學的跨學科發展;又反映出分相論在整個語用學研究中整體意識的困境,從而成為語用學發展的桎梏。為了走出分相論的困境,維索爾倫提出了一種集“認知—社會—文化”為一體的具有整體性的功能性綜觀論。綜觀論在分析語言現象時所使用的這種“認知—社會—文化”的整體分析模式,使得語用學真正建構在跨學科與整體論思想之上,其所展示的作為語用描述與解釋的功能機制內在地規定“語用學將語言學特征與影響語言使用的認知、社會、文化因素聯系起來解釋語言使用的變異性、商討性與適應性問題”[1]14-15。用更為廣闊的、歷史的眼光來看,維索爾倫所追尋的綜觀論是回歸本真的語用學,即“回歸于莫里斯思想——即語用學應該包含認知、社會和文化方面的內容,這就要求語用學既不能當作語言理論的一個獨立分支學科,也不能從獨立學科(或子學科)的角度思考問題”[1]269。換言之,語用學是對語言各個層面的功能性綜觀[1]7。
最后,生物學的“進化認識論”為維索爾倫在綜觀論的理論框架下建構語言適應論提供了理論基礎。如果說語用學的跨學科性與整體論思想還只是為維索爾倫的綜觀論提供宏觀性框架的話,那么生物學的進化認識論則讓維索爾倫從綜觀論的視域建構語言適應論來突破語用學的界限,使綜觀論成為一個橫斷的方法論。正如維索爾倫所說:“把語用學視為研究語言的一種獨特視角,必然會導致方法論的多元化。”[1]271可以說,進化認識論關于選擇—適應范式的理念,強調“直接選擇”或適應來理解語言以及發揮語言的功能,凸顯語言與語境之間的多向性適應關系,不僅改變了分相論處于語用學領域中的主導地位,同時促成了綜觀論與語言適應論的構建,為綜觀論所蘊含的整體論思想與方法論多元化提供了最具價值的理論基礎。
當前,綜觀論作為一種重要的方法論工具,已經成為一種橫斷研究的方法論逐漸滲透和擴張于語用學與其他學科的研究領域中。因此,任何語用學理論都不能把認知、社會與文化對立起來;任何語言使用都可以從認知、社會與文化方面找到解釋,從而“認知—社會—文化”構成了不可分離的功能性綜觀,體現了語用學方法論突破及其理論建構的最根本特征。
首先,綜觀論是以追問“語言對人類生存貢獻了什么及其又是如何做出貢獻的”為語用旨意,探討語用學的本質問題。維索爾倫的回答是:人們使用語言的過程是一個基于語言內部和外部的原因,在不同的意識程度下不斷做出語言選擇的過程[1]55-56。這一根本問題的成功回答使語用學不再局限于傳統基本分析單位的范疇,超越了語言學的界限,從而具有最根本的跨學科性。基于此,維索爾倫建構了連貫統一的語用學理論框架——語言適應論,把“語言被視為是有機體(即人類)與其環境或生活條件的互動過程中而產生的一種適應現象”[1]266,確定“解釋語言功能需要靠‘直接選擇’或說‘適應’來理解語言及其發揮語言的功能”[1]264的觀點,容納了“意義建構(強調施動性)和意義涌現(強調程度較低的施動性)”[1]8、語境的“主體能動性與自動生成性”[1]109之間的辯證解釋,超越了英美學派分相論的狹隘性,從而構建了“任何可解釋的語言普遍性都是基于適應性做出解釋的”[1]63觀點,為綜觀論提供了闡釋語言現象的理論運用。于是乎語用學不是與音位學、句法學和語義學處于平行的學科地位,而成為一個橫斷的、具有觀照一切功能的理論學科。所有從綜觀論的視角進行語言分析都屬于語用學研究。
其次,綜觀論是以選擇與適應的研究作為核心內容。綜觀論強調,語言選擇與語言適應是相輔相成、相互影響的,語言使用的本質就是語言選擇與語言適應,兩者貫穿語言使用的始終。換言之,綜觀論以語言適應論為理論運用,以選擇與適應為價值取向,以變異性、商討性與適應性為適應手段,以語境關系、語言結構、動態性、意識程度等的適應為分析內容,形成了“認知—社會—文化”的分析方法論。具體說來,選擇與適應是由多因素相互作用、相互制約的,語言使用過程中隨意地進行選擇與適應是不可能的,而是基于語言所具有的三個密切相關的特性——變異性、商討性與適應性[7-9]。同時,一個具體的選擇與適應所涉及到的分析內容包括語境關系適應、語言結構適應、動態性適應、適應過程中的意識程度,這就勾勒出解釋與分析語言現象的整體性與動態性,把認知、社會與文化因素統一地納入進來,進行整體性綜觀。可見,綜觀論使語用學的研究內容發生了改變,語言分析的方式隨之相應改變,使其方法論更具有科學性與解釋力。綜觀論清晰地展現了語用學的研究課題由確定基本分析單位走向無基本分析單位的歷史轉變,尤其是他把綜觀論置于跨學科和整體論思維的視野中,強調對語言使用諸因素進行綜合研究,使得綜觀論在語用學的研究中獲得了堅實的基礎。
最后,綜觀論強調語言變異性、商討性與適應性的內在統一。語言使用過程中,語言選擇的實現關鍵在于語言具有變異性、商討性與適應性。在綜觀論的視域里,變異性、商討性與適應性是相互聯系、不可分割的,它們之間具有嚴格順序:適應性是語言使用的機制,變異性和商討性則是適應性的具體要求。換言之,“變異性是語言選擇的基本前提;商討性是語言選擇的策略指向;適應性是語言選擇的最終目的”[10]。這樣,相關于變異性、商討性與適應性等語言特性,內嵌于綜觀論的認識和形成當中,構成了語言使用過程中選擇與適應的聚合點,最能凸現語言使用的整體性與動態性。語用學不再將自己的研究議題界定于傳統語用學的基本分析單位,而是把涉及到語言使用所做出的語言選擇、變異性、商討性與適應性都看做是從認知、社會和文化角度對語言現象的功能性綜觀。于是,綜觀論構建了一個“認知—社會—文化”的統一體,把語言所具有的變異性、商討性與適應性都融合進來,明確了語言分析的整體性與動態性,使得我們可以構建一個明確的分析方法與模式,使語用學的研究路向要考察語言的認知、社會和文化等復雜因素在使用語言和理解語言過程中的作用。
隨著語用學的跨學科發展,綜觀論逐漸顯現在語言學及其相關學科的發展中。無論是當代語用學的整體性思維、認知語言學的認知性問題,還是社會語用學的規范要求、心理語用學的意識特征,綜觀論都能為不同的語言學科提供一種新的認知范式或研究視角,為語用學與各個學科的交叉融合性和界面研究提供可以達成一致的理論框架,為語言現象的解釋提供新的認識路徑;綜觀論作為一種語言分析的方法論工具,在認知、社會和文化的整體統一性的意義上,對相關各個學科的方法論做了有效的融合。可以說,維索爾倫創造性地把“綜觀”作為語用學研究的視角來審視21世紀語用學的跨學科發展與整體論思維的趨勢,令人信服地將綜觀論構建為語用學分析方法論未來發展的基點和生長點。
首先,在本體論意義上,綜觀論的思想在維索爾倫開創性的工作之后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語用學從“基本分析單位的研究”轉變為“無基本分析單位的研究”,從“以認知—社會—文化為視角對語言現象的功能性綜觀”過渡為追問“語言對人類生存貢獻了什么及其如何做出貢獻”。這樣一來,綜觀論就能保證語用學與其他學科之間的研究有一個趨同點與平衡點,成為有效地連接語言學與跨學科領域的紐帶[1]7。它不僅在于消除了在“語用之內”尋求對應的分析方法,致力于“語用之外”消解分相論的局限性,更重要的是綜觀論的分析工具體現了“語用學既能‘從里而外’地(from inside out)走出自身的范圍,又能‘從外而里’地(from outside in)博取眾長以至于更好地自省元語用學問題”[11]。與分相論相比,維索爾倫從“綜觀具有觀照一切”的意義上提出的綜觀論,旨在追問與回答“語言對人類生存貢獻了什么及其如何做出貢獻”,可以使得不同理論或學科之間有意識地弱化各自內在的規定性,從而使相互之間更具有學科融合性、科學性與整體性。由此,“綜觀”具有了觀照一切的功能,成為語用學研究中深層次的核心概念,從而具有了本體論性與宏觀語用學的特質。它突破了傳統英美學派分相論的微觀語用分析方法的局限性,使得語用學對語言現象的分析超越了微觀語用學或分相論的限制,而走向進行微觀語用學和宏觀語用學相互融合的整體性訴求,使得維索爾倫的綜觀論體現出了本體論的整體性思維。
其次,在認識論意義上,維索爾論的語用學思想并沒有完全排斥英美學派分相論,而是對分相論的揚棄與超越,反映著語用學研究認識發生了根本轉變。應當說,語用學思想走向綜觀論,使得長期以來一直處于對立或隔離狀態的英美學派語用學與歐洲大陸學派語用學、語言學與語用學、語用學與生物學有了共同的對話基礎,為它們的對話和交流提供了基本的平臺,成為了各種觀點相融合的橋梁。從這個意義上說,綜觀論作為一種方法論的烙印,普遍存在于語言學及非語言學的各個領域當中,它所獨具的跨學科性與整體性的雙面特征,使語用分析能夠在語用學與語言學、非語言學的相關學科之間建構起相互交叉融合的橋梁。語用學與各個學科的界面研究,例如實驗語用學[12]、臨床語用學[13]、民族語用學[14]、邏輯語用學[15]、跨文化語用學[16]、語篇語用學[17]、認知語用學[18]、教育語用學[19]等,凸顯了綜觀論思想的獨特魅力與理論價值。可以說,綜觀論的形成與發展使語用學的認識疆域獲得了全面深入的拓展,脫離了傳統給定研究議題的束縛,構建了“認知—社會—文化”融為一體的語用方法論,趨向于從綜觀角度觀照整個語言的所有基本問題。
最后,在方法論意義上,綜觀論成為展示語用學方法論的分析工具,突破了傳統分相論固守于基本分析單位的狹隘層面,引入了整體論思想,將認知、社會、文化的視角內在地結合起來,強調語用學是一種綜觀的新理念。綜觀既是描述語用學理論和進行語用學解釋的內在驅動,又是試圖在語言領域構筑科學的語言分析方法論的內在要求。換言之,綜觀論并不是簡單地否定分相論的研究議題,而是主張對指示語、含意、前提、言語行為、會話結構等研究必須與認知、社會和文化等因素結合起來[20-21]。因此,綜觀論的本質在于把認知、社會和文化看做是整體思維中的融合體,深入地貫徹了整體論的整體思維方式,順應了建構動態的、跨學科的、整體性的語用分析理論的歷史趨向,凸顯其方法論在語用分析方法中的不可或缺地位,滿足了整體論的方法論要求。整體論思想告訴我們,傳統的那種賦予語用學研究的基本分析單位的缺陷,在于試圖通過界定語用學研究對象而達到理解語言的目的。綜觀論作為語用學思維的一場變革,對分相論產生了強烈的震撼,并對當代語用學的發展給予了決定性的影響。語用學者不再全力關注指示語、含意、前提、言語行為、會話結構等基本分析單位問題,轉而從綜觀論角度研究語言現象,研究認知、社會和文化因素對語言使用與意義生成的作用[22-23]。隨著其作為一種方法論的深入發展,已大大超出了它本來的含義,也不止于語用學領域而廣泛地涵蓋包括語言學、病理學、認知科學、民族學、社會學、人類學、生物學等各個領域。毫無疑問,它對語用思維發展的影響是長期的、普遍的和深刻的。
隨著語用學及其相鄰學科的發展,語用學理論不斷地潛入其他學科領域。在此背景下,如何建構、理解與詮釋語用學,綜觀論成為一種十分重要的科學方法。綜觀論歸根結底是語用分析方法的整體化,其最終目的是要充分展示語用學方法論的“認知—社會—文化”分析。在這個意義上說,綜觀論作為一種分析方法,是語用學思想的創新與整體論思想的繼承。可以說,綜觀論所蘊藏的整體論思路,“必將對其他領域的整體論起到呼應作用,從而推動整體論運動的全面發展”[24]。我們必須清楚地意識到,作為一種語言分析方法論在語用學研究中不是唯一的,也不具有任何特權。但是,作為一種語用學思想發展的趨向,綜觀論思想已經深刻地介入到語言學及其相關學科的領域中,它所顯示出的思維方式的變革和方法論的更新,對促進當代語用學的跨學科發展與解決當前語用學研究存在的問題,是目前為止最優化、最具獨特性的方法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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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 璠)
Analysis of Verscheren's Thoughts on “Pragmatic Perspective”and Its Significance
LAN Jing
(Lushan College of Guangx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Liuzhou,Guangxi 545616,China)
Abstract:Reviewing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pragmatics,the insight into the theoretical roots,construction and meaning of “pragmatic perspective”is give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agmatic methodological evolution.“Pragmatic perspective”,as a methodological tool of language analysis,realizes the shift from the“component view”into the“pragmatic perspective”,which has provided a new platform of dialogue and a new point of growth for the interface research between pragmatics and language-related disciplines.
Key words:pragmatic perspective;component view;methodology
中圖分類號:H0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297(2016)02-0124-05
* 收稿日期:2015-11-23
基金項目:2015年廣西高校科學技術研究一般項目“維索爾倫的語言適應論思想研究”(KY2015YB175);廣西科技大學鹿山學院2015年科學基金項目“當代語用學界面問題的綜觀研究”(2015LSKY08)
作者簡介:蘭晶(1986—),女,廣西柳州人,廣西科技大學鹿山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語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