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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朋友”到“敵人”:20世紀70年代利比亞和埃及關系問題

2016-03-24 14:38:20張麗榮
關鍵詞:建構主義建構國家

張麗榮

(河北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石家莊 05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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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朋友”到“敵人”:20世紀70年代利比亞和埃及關系問題

張麗榮

(河北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石家莊 050024)

興起于上個世紀80年代的建構主義理論體系的核心觀點——身份政治理論為研究國家間關系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1969年利比亞爆發革命,以卡扎菲為首的一群青年軍官掌握政權。革命初期,利比亞同納賽爾統治的埃及建立了積極的身份認同,兩國關系是“朋友”;1970年,薩達特擔任埃及總統,兩國建構的積極角色身份開始土崩瓦解,隨著十月戰爭的爆發, 演變為“敵人”。本文借用亞歷山大·溫特的建構主義分析框架,以身份為工具,將埃及、利比亞關系作為關鍵變量,評述十月戰爭以來兩國關系的發展演變。

建構主義;利比亞;埃及;身份;安全困境

上世紀80年代,建構主義國際關系理論聲名鵲起,成為同新自由主義、新現實主義并駕齊驅的理論體系。亞歷山大·溫特是建構主義學派最具影響力的學者,1999年他出版了《國際政治的社會理論》,標志著建構主義國際關系理論體系的成熟。在這本著作中,溫特批判了主流國際關系理論所堅持的純粹的物質主義,將社會學引入了國際關系研究領域,提出國際體系是物質結構和文化結構的總和,物質分配只有通過文化才能產生意義,文化結構不僅可以對國家行為體的行為產生因果性的影響,還可以建構國家的身份和利益。他還重新定義了文化、身份和利益三者之間的關系,指出文化建構身份,身份決定利益,利益塑造行為,行為又會進一步加強文化。

文化即共有觀念,是指在一定國際環境的背景下,國家之間所持有的共同的理解和期望,它的具體表現形式包括國際法、規范、章程等。共有觀念決定國家之間是朋友身份、對手身份或敵人身份。身份是建構主義的核心概念之一,是由內在和外在的結構建構而成的。溫特認為:“身份從根本上說是一種或單位層次的特征,植根于行為體的自我領悟。但是這種自我領悟的內容常常依賴于其他行為體對這個行為體的再現與這個行為體自我領悟之間的關系[1]。因此,身份包括自我持有的觀念和他者持有的觀念,而這種觀念是可以產生動機或行為特征的。溫特在《國際政治的社會建構》一書中探討了國家的四種身份,包括團體身份、類屬身份、角色身份和集體身份。國家之間通過互動形成共有的知識和期望,形成對彼此角色身份的認定。國家只有知道自己是誰之后,才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比爾·麥克斯韋尼指出:“‘主我’(或者主體)形成的偏好、需求、利益,從語言學上看,應該置于滿足他們的行動之前。‘我’是什么實體將決定‘我’有什么樣的需求,‘我’需要什么來自于我是誰。”[2]因此,身份是利益的基礎。國家身份決定了國家的利益抉擇和偏好取向,從而影響了國家之間的互動方式。

建構主義是發展的理論體系,國家身份和利益不是一成不變的,國家之間的互動實踐發生變化,身份和利益也隨之變化。一般而言,國家發生重大的政治、軍事、社會變革,對于自我身份認定就會發生變化,他同其他國家之間的關系也隨之變化。這一點可以在19世紀70年代利比亞和埃及關系轉變中得到印證。

一、兩國積極角色身份的建構

中東地區素有“三洲五海之地”的稱謂,其重要的地理位置歷來是帝國主義國家的必爭之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美國和蘇聯開始了長達40年的冷戰,在中東地區展開了較量。20世紀60年代,美國開始支持以色列,以對抗埃及為首的親蘇國家,阿拉伯民族主義力量也遭受到了打擊。1960年,第三次中東戰爭爆發,以色列在美國的支持下取得了勝利。同時,蘇聯趁機在阿拉伯國家擴張勢力,先后同埃及、敘利亞、伊拉克等國家締結軍援和經援協議,取得該地區的武器供應權,不同程度地進入這些國家的經濟部門[3]。美國和蘇聯在中東地區的爭奪嚴重威脅到阿拉伯國家的主權和政治經濟利益,這一紐帶將利比亞和埃及緊密聯系在一起。利比亞和埃及是北非地區的兩個重要國家,兩國地理位置相鄰,語言文化相似,宗教信仰相同,具有深厚的歷史淵源。1969年9月1日,利比亞爆發革命,以穆阿邁爾·卡扎菲為首的青年軍官推翻了伊德里斯王朝的統治,建立了革命指揮委員會,利比亞開啟了新的歷史時期。革命初期,利比亞同納賽爾統治的埃及建立了積極的身份認同,埃及是利比亞在北非地區最可靠的“保護傘”,利比亞是埃及在中東地區的可靠盟友,兩國關系是“朋友”。1970年,薩達特擔任埃及總統,兩國建立的積極角色身份土崩瓦解,隨著十月戰爭的爆發,兩國逐漸建立起消極的角色身份。利比亞不能忍受埃及接近美國、同以色列和解的行為,將埃及看作阿拉伯世界的叛徒、美國的傀儡,而埃及將利比亞看作無賴國家、恐怖主義的搖籃,兩國關系演變為“敵人”。

利比亞在1951年取得獨立,獨立后的利比亞經濟發展水平很低,大多數報紙雜志都是來自埃及,學校老師也多是埃及人,阿拉伯之聲通過收音機將納賽爾的思想從開羅傳播到中東和北非的每一個地區,利比亞十分崇敬這位領導埃及反抗殖民統治的領袖。納賽爾同時也是泛阿拉伯主義的先行者,在他的影響之下,卡扎菲的泛阿拉伯主義思想逐漸成熟,希望跟隨革命導師共同扛起阿拉伯統一的大旗。利比亞革命不僅結束了君主政體,而且結束了西方的軍事存在。利比亞對阿拉伯國家的外交政策也發生了轉變,新的國家改變了伊德里斯王朝親西方、遠阿拉伯的做法,開始積極參與地區事務,并且將其能力和資源奉獻給實現阿拉伯統一的偉大目標。卡扎菲致力于實現全面的阿拉伯統一,提出如果阿拉伯人不統一,他們就無法克服落后、不發達的問題,也無法應對冷戰環境下的各種挑戰。他還將這一思想寫入官方文件中,1969年憲法第一條指出,利比亞是阿拉伯國家的一部分,其主要目標是實現全面的阿拉伯統一[4]。卡扎菲《綠皮書》的第三章社會部分強調了阿拉伯統一的重要性。書中寫到:統一是唯一的與自然社會兼容的形式,任何反自然國家的政治制度的建立都只是暫時的,必將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5]。新政府決定集中解決阿拉伯團結和巴勒斯坦解放兩個重要的問題,并且宣布統一的第一步是同任何一個阿拉伯國家聯合起來,再繼續為建立一個能承受國際事務挑戰的可行的阿拉伯聯盟而努力。卡扎菲將目光瞄準了東部鄰國、阿拉伯世界的領頭羊——埃及。兩國的良性互動加之歷史記憶的積累,形成了善意的共有觀念。

兩國在觀念上的接近造就他們對外政策的取向為朋友。埃及成為了利比亞在北非地區最可靠的“保護傘”,利比亞是埃及在中東地區的可靠盟友。兩國在認知上把他人看作自我的延伸,交往中不僅僅考慮到本國的個人安全,還會顧忌到他國,愿意幫助對方,兩國的利益逐漸滲透、交匯和融合,彼此之間的界線變得模糊。利比亞革命的第二天,埃及派遣《金字塔報》的主編默罕默德·海卡爾出訪利比亞,卡扎菲告知海卡爾:“我們不打算統治利比亞,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履行我們作為阿拉伯民族主義者的責任,現在,應該由納賽爾總統把這個國家親自接管過去。”[6]革命后的第二個月,也就是1969年11月,利比亞同埃及、蘇丹簽署了《的黎波里條約》,兩國的關系更加密切。此外,卡扎菲還需要利用埃及軍隊保護革命,埃及不僅向利比亞派遣了8000人的軍隊,幫助卡扎菲粉碎了反革命政變,還派遣特種突擊隊和空降部隊以及訓練利比亞軍隊的培訓師。據媒體報道,到1970年1月,有2000多名身穿埃及制服的士兵駐扎在的黎波里和班加西[7]。利比亞和埃及的良性互動促進了相互之間的社會學習和模仿,在這一過程中形成了國家的文化選擇,從而建構了身份認同,促使兩國關系積極發展。

建構主義認為文化具有自我實現、自我加強的性質,一旦一種文化形成,這種文化中的個體就會被這種文化所建構,文化話語中的內容和意義就會不斷通過行為體間的實踐活動不斷加強[1]。革命初期,利比亞同埃及建立起積極的身份認同,一直持續到1973年。在這一過程中,兩國共進行了三次統一的嘗試,關系不斷向前發展。1971年4月,利比亞同埃及、敘利亞建立了阿拉伯共和國聯盟,標志著兩國關系達到頂峰。然而,建構主義同時提出了國家間關系不是一成不變的,身份認同也不是先天具有的,而是由國家之間的社會性互動實踐決定的。國家間的互動既能使舊身份不斷鞏固,也可以使已經形成的舊身份瓦解,從而形成新的身份。1973年10月6日,第四次中東戰爭的爆發改變了兩國積極身份建構的進程。

二、兩國敵對角色身份的建立及安全困境的形成

在建構主義理論中,社會建構是一個不斷進化和重復的過程,一切都處于建構和被建構之中,沒有任何一個因素是永恒不變的。國家發生重大的政治、軍事、社會變革,對于自我身份認定就會發生變化,他同其他國家之間的關系也隨之發生變化。19世紀70年代,阿拉伯和以色列的矛盾依舊是阿拉伯世界的主要矛盾。1973年10月6日,薩達特領導下的埃及同敘利亞聯合起來對以色列發動了攻勢。戰爭的第一天,阿拉伯軍隊取得了令人矚目的勝利,不可思議地跨過了蘇伊士運河,摧毀了傳說中固若金湯的巴列夫防線。盡管接下來埃及的第三軍團被以色列包圍,但這一勝利依然令人矚目,摧毀了以色列無敵的神話,并且在地區和全球范圍內產生了廣泛的影響力。但是這次戰爭卻使埃利兩國關系開始惡化,兩國之間的積極身份認同崩塌,開始建立新的身份認同。

(一)兩國敵對角色身份的建立

十月戰爭之前,兩國在文化和價值觀等方面達成了共識,形成了積極的身份認同。秦亞青教授在《國家身份、戰略文化和安全利益——關于中國與國際社會關系的三個假設》一文中,將認同分為正向認同、零向認同及負向認同,分別對應現狀性國家、游離性國家以及革命性國家[8]。十月戰爭后的埃及在薩達特的領導下改變了對外政策,開始同美國靠近,實現了正向認同的第二個等級——利益認同。在這種認知下,埃及開始融入國際社會,并參與維護國際社會秩序。而利比亞的身份并沒有發生改變,作為一個革命性國家,同國際社會呈負向認同。

戰后,薩達特認識到面對新的社會環境應該更新自我觀念,而且有益的角色改變將會更受益。因此,薩達特領導下的埃及類屬身份發生了變化。溫特將類屬身份定義為:“個人的一個標志,這樣的個人在外貌、行為特征、價值觀、技能(如語言)、知識、觀點、經歷、歷史共性等方面有著一種或多種相同的特點。”[1]220首先,薩達特的觀念發生了變化,這一變化主要來自于埃及的現實需求。埃及的經濟狀況已經不允許繼續同以色列戰爭了,薩達特發動十月戰爭并不僅僅為了收復第三次中東戰爭所失去的土地,他希望以一個有限的目標向以色列人展示他們的實力,告訴以色列將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來維持1967年第三次中東戰爭所占領的土地,從而改變以色列的觀念,開啟和平進程。同時,薩達特意識到在全球范圍內,美國似乎是唯一能夠將和平帶到該地區的國家。基辛格曾說過:“蘇聯可以給你武器,這意味著戰爭,但只有美國可以帶給你被占領的領土,這意味著和平。”[9]隨著這種信念的不斷增長,埃及在美國的調停下開始了同以色列的和平進程。此外,薩達特還希望通過注入外國的資本解決埃及的經濟蕭條問題,十月戰爭的有限目標奠定了外國資本擴張的基礎。1974年,埃及修訂了法律,規定政府不得干預經濟,對外國公司實行稅收優惠政策等,新的經濟開放政策吸引大量的海外資金,經濟朝著自由化的方向發展。這些政策使埃及的類屬身份向資本主義國家轉變。埃及的變化是利比亞不能忍受的。利比亞認為薩達特背離了納賽爾主義,并拒絕以色列在阿拉伯世界的存在,認為以色列是該地區最危險的威脅,卡扎菲還將薩達特同美國接近看作是站在了阿拉伯世界的對立面。利比亞對于自我的認知并未發生改變,為了達到既定的目標,開始向蘇聯接近,并且采取了一種極端的方式。利比亞感受到埃及政策的變化,顛覆性的活動開始成為了利比亞外交政策的主要載體,卡扎菲希望通過這些活動達到自己的目的,并且維護納賽爾主義在阿拉伯世界的地位。在顛覆主義政策的指導下,卡扎菲對埃及發動了一系列的破壞活動,威脅到了埃及的國家安全。薩達特指責卡扎菲是一個“百分百的瘋子”,將利比亞看作恐怖主義的搖籃。雙方在持續的互動實踐中確定了“敵人的角色身份”,建構了消極的身份認同。

綜上所述,我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將利比亞和埃及關系的實質定義為雙方國家身份重新認定,國家之間的分歧和沖突表明了互動性共識和價值觀的碰撞。在消極的角色身份建構之后,兩國處于一種十分危險的態勢中,對立的情緒還滲透到了國家內部,不僅高層中斷往來,民眾也產生了厭惡和疑慮的心態,最終形成了安全困境。身份決定利益,在這種角色定位之下,雙方開始采取維護國家利益的行為,利比亞對埃及的行為作出判斷,對埃及的動機和意圖作最壞的估計,采取了一系列極端的手段。

(二)安全困境形成的表現及原因分析

建構主義認為,安全困境不僅僅受到物質性因素——國家經濟、軍事實力等的影響,觀念發揮的作用更為重要,物質因素通過觀念才能發揮作用。陷入安全困境的雙方將彼此的意圖和動機作最壞的打算,一方增強自身的勢力,改變自己的策略,對方就會感受到威脅,將這種行為定義成對自身的威脅,從而通過增強自身實力的方式進行回應,最終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更為重要的是,文化是自我實現的預言,敵人的身份確立后,兩國彼此的關系定義為“好與壞”“黑與白”。身份決定利益,因而雙方會重新定義自身的國家利益,從而影響到外交行為。兩國的持續惡性互動會使安全困境惡化,甚至崩塌,最終引發戰爭。

1.安全困境形成后兩國的惡性互動

溫特指出:“造就敵人的那種再現活動是權利政治,包括以自私的方式對待他者,把他者的身份確定為客體,沒有地位和權利,只能被消滅,被征服,或是以自我認為最合適的方式生存。”[1]220十月戰爭之后,兩國的惡性互動充分印證了這一理論的正確性。首先,兩國在安全利益上互不信任。利比亞反對埃及向美國靠近。卡扎菲認為美國咄咄逼人的外交政策對阿拉伯地區構成了更大的威脅,美國使用它的軍事能力干涉別國內政,并建立軍事基地,以尋求控制能源和戰略地位。他將薩達特同美國接近看作是站在了阿拉伯世界的對立面。利比亞民眾國新聞機構(JANA)發表評論,1970年代中期基辛格的穿梭外交是美國試圖“統治石油資源的并增強猶太復國主義者的力量”的陰謀[10]。從1978年開始,埃及獲得了來自美國的大量武器,卡扎菲認為其目的就是為了推翻利比亞政府。為了回擊埃及倒向美國和以色列,轉而去尋求蘇維埃作為外部的保護者。1974年,賈盧德訪問莫斯科,標志著蘇利關系的加強,兩國簽署了價值23億美元的軍火交易協定。 其次,兩國還在恐怖主義方面有直接互動。蘇聯在克里米亞設立了利比亞恐怖主義訓練營,還派教練給利比亞的恐怖分子提供培訓。到1981年,利比亞擁有幾千名蘇聯的軍事顧問,還有一些是來自蘇聯集團其他國家包括古巴的顧問。此外,還擁有31 000名蘇聯和東歐的經濟技術人員。利比亞成為了蘇聯最重要的武器購買者,利比亞購買蘇聯、東歐國家的武器總額超過了20億美元[11]。最后,利埃兩國進行了激烈的媒體戰。利比亞媒體將卡扎菲描繪成正直的、中立的第三世界領導人,為了阿拉伯世界單槍匹馬地戰斗,而將薩達特看作是背叛了阿拉伯世界的惡魔。利比亞還策劃了針對埃及的破壞性活動并試圖挑起邊境沖突。他希望通過這些活動向埃及群眾表明薩達特總統是不受歡迎的、軟弱的、腐敗的,人民都想推翻他。兩國的惡性互動使安全困境急劇惡化,最終在1977年7月21日爆發了一場短暫的邊界戰爭。

2.兩國之間的認知差異是安全困境形成的重要原因

安全困境就是行為體的錯誤期望使雙方相互猜疑,這種先驗性的角色認知造成了雙方的不信任,對方的任何一個舉動尤其是軍事、安全方面的,都會上升到生死存亡的恐懼中。在這種環境中,雙方難免會夸大、誤解對方的行為,從而使錯誤的角色定位進一步深化,安全困境不斷惡化。

首先,利比亞和埃及對彼此的角色認同出現了偏差,認知的差異造就了兩國對外政策的取向為敵人。十月戰爭之后,雙方都遵循了“理性自私”的原則,自己主觀推測對方的行為,不顧事實,甚至靠自己的想象將對方看作了敵人,采取錯誤的行動,從而使雙方的戰略文化中滲透著沖突因子。但是,兩國擁有深厚的同源文化,不僅僅為阿拉伯國家、第三世界國家,并且在地理位置上接近,在文化、宗教、語言上的關聯也十分密切,這些因素應該具有強大的內聚力和向心力,構成了認同感的基礎。雙方應該在這一基礎之上有效溝通,良性互動,而不應該把對方看作敵人。埃及和以色列和解,不僅維護了自身利益,而且為中東地區創造了一個和平的環境,利比亞也需要這種和平,不應該將埃及看作是向魔鬼靠攏。利比亞顛覆主義外交政策的動機是實現阿拉伯統一,埃及應該和利比亞積極溝通,使利比亞明白統一任重道遠,需要長期的磨合及深思熟慮的計劃。美國知名學者約瑟夫·奈曾說過一句名言:“如果你把中國看作是你的敵人,中國就會成為你的敵人。”[12]這句話同樣也適用于利比亞和埃及的關系。如果雙方將彼此看作敵人,那么雙方就將建構起敵意身份認同;如果可以將彼此看作朋友,那么安全困境就會變弱甚至消解。錯誤的認知使利比亞和埃及的敵對身份得到支撐和再造,而且內化于雙方的行動之中,鞏固了安全困境。

其次,兩國認同的基礎崩塌。納賽爾時期,泛阿拉伯主義是利比亞和埃及的共同目標,以色列是兩國共同的敵人,在這個基礎上形成了積極的身份認同。十月戰爭之后,薩達特放棄了泛阿拉伯主義,開始了同以色列的和平進程,兩國認同的基礎崩塌。

對于利比亞來說,不能接受埃及同以色列和解。利比亞一直拒絕以色列在阿拉伯世界的存在,并且認為以色列是該地區最危險的威脅。卡扎菲認為阿拉伯和以色列的沖突是阿拉伯世界的生存之戰,是你死我活的“零和游戲”,而不僅僅是一場單純的戰爭。利比亞還認為,以色列的存在是多數阿拉伯地區的問題的根源,以色列制造核武器的目的就是為了同阿拉伯國家對抗。最明顯的證據出現在1973年第四次中東戰爭中,當敘利亞坦克穿過戈蘭到加利利,以色列通知美國,將使用核武器[5]102。此外,以色列的安全觀念本質上是不同的阿拉伯人,以色列的意識形態十分危險,他們將巴勒斯坦看成是猶太民族國家的起點,同時作為一個形成中的國家,以色列不會滿足于巴勒斯坦,正在尋求占領其他阿拉伯國家的土地。戴維·本-古里安(以色列第一任總理David Ben Gurion)認為,以色列現有領土只是猶太國家的一部分,并且聲稱1956年蘇伊士戰爭的目的之一是為了解放以色列被入侵的部分領土。摩西·達揚在1967年6月戰爭后說:“現在我們有軍事能力和軍隊,通過它我們可以控制從蘇伊士運河區到約旦、哈蒙山的廣大區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實現猶太復國主義的目標。”[5]113除了占領阿拉伯國家外,以色列國家還支持猶太移民到巴勒斯坦地區,阻止巴勒斯坦難民返回家園。此外,它已經發起了各種針對阿拉伯國家的戰爭以及干擾阿拉伯國家的內部事務。綜上所述,利比亞將以色列看作是阿拉伯安全最嚴重的威脅,并且認為阿以沖突是阿拉伯國家的核心問題。因此,利比亞在構思其外交政策時需要考慮到這一點,同時還要考慮到每個國家在這一沖突上的立場。十月戰爭之后,薩達特同以色列開啟和平進程必然會引起利比亞的強烈反對。

薩達特放棄泛阿拉伯主義思想,加深了同卡扎菲的矛盾。實現阿拉伯統一是卡扎菲最重要的目標。統一對阿拉伯人來說不僅僅是為了生存下去,同時也是一種媒介,可以實現阿拉伯世界政治、經濟和社會文化的全面發展。卡扎菲呼吁阿拉伯統一源于他相信阿拉伯世界同當代時期其他的聯盟——美國和歐盟相比,具有更大的潛力和特性。他認為這些成員國之間盡管發生過戰爭,但是他們的聯盟依然產生了巨大的成果,他們之間唯一的統一因素是經濟利益。而阿拉伯世界擁有更大的優勢,不僅擁有一個連接非洲、亞洲、歐洲的戰略地理位置,可以通過各種海上航線控制全球航運,還擁有巨大的自然資源,如石油和農業用地以及大量的資本。阿拉伯世界也可以統一阿拉伯人民之間的語言、宗教、文明、歷史和文化。薩達特從來都對泛阿拉伯主義不感興趣,在所有的阿拉伯國家,埃及是最大的,在政治上最穩定,因此埃及可以給予泛阿拉伯主義以力量。但是當埃及力量遭到削弱后,他就將目標轉移到國內建設。拋棄泛阿拉伯主義意識形態,接受民族國家的觀念,可以使埃及同沙特阿拉伯等石油國家更加接近,石油國家一直擔心埃及會插手他們的國內政治,擔憂他們將會為不支持泛阿拉伯主義付出代價。薩達特在十月戰爭中可以將這些國家聯合起來,這一壯舉納賽爾可能永遠也無法完成,薩達特終將沿著自主的道路走下去。

利比亞和埃及在以色列問題及泛阿拉伯主義的不同觀念,最終造就了兩國對外政策取向為敵人。身份決定了國家之間的關系模式以及互動方式,“角色決定了你如何被對待,對你有什么期待,你對自己有什么期待,你能得到什么工作,你是被看作敵人還是朋友”[13]。雙方的惡性互動使敵人身份得到再造和支撐,并且深化到兩國的戰略思維中,促使安全困境進一步惡化。

在建構主義理論中,社會建構是一個不斷進化和重復的過程,一切都處于建構和被建構之中,沒有任何一個因素是永恒不變的;國家之間也不會是永恒的敵人,良性互動同樣可以使敵對身份瓦解,重新建立新的身份。打破雙方的惡性互動,建立集體身份,兩國未來和平共處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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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璠)

From “Friends” to “Enemie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bya and Egypt in the 1970s

ZHANG Lirong

(Institute of History and Culture, Hebei Normal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050024, China)

Constructivism arose in the 1980s, the core view of it——the political theory of identity, provides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 study of interstate relations. In 1969, revolution broke out in Libya. A group of young officers led by Al-qaddafi got the power. In the initial stage of the revolution, Libya established a positive identity with the rule of Nasser in Egyp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is the “friends”. In 1970, Sadat served as the president of Egypt. After the outbreak of the war in October, the “friends” became enemies. Constructivism analysis is used as a tool to give a detailed review of the development and evolution of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constructivism; Libya; Egypt; identity; security dilemma

2015-04-11

張麗榮(1992—),女,山西臨汾人,河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東史。

K153

A

1674-0297(2016)04-004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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