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前景看好豐子愷的漫畫

中國的漫畫歷史淵遠，漫畫收藏也不可小覷。尤其到了民國時期，涌現出魯少飛、葉淺予、豐子愷、廖冰兄、華君武、張仃、丁聰、張樂平、方成等一大批漫畫大師，也創作出大量反映時代進程的優秀作品，因此有“唐詩宋詞、明清小說、民國漫畫”之說，可見漫畫的歷史地位和影響力。由于漫畫與政治及社會現實的高度結合，可以說收藏漫畫就是收藏了一段歷史的聲音。

近年來隨著中國書畫行情日益攀升，中國漫畫收藏也水漲船高，俗稱“小人書”的漫畫已變身成為大珍品。尤其是名家繪畫且保存完好的稀有版連環畫，單本價格過百萬的也并不少見。而漫畫收藏也是目前少有的沒有“泡沫”的市場，喜歡漫畫的人很多，但真正意義上的漫畫收藏者卻很少。其價值和收藏意義并沒有被市場充分認識，正是進入的好時機。

在漫畫收藏市場中，豐子愷作品無疑最吃香，在海內外市場上都有上佳表現，作品不乏有被拍出數十萬元乃至上百萬元的高價。2015年佳士得春拍中，其《水上青云》就拍出253.1萬元。其每平方尺均價已從2005年的區區6萬元上漲至如今的31萬元，在漫畫市場上興起大的波瀾。

民國經歷及賣畫

民國時期的豐子愷聲名顯赫，在社會上也是非常的活躍。他早年留學日本，歸國后于1921年底回到上海，在上海專科師范教圖畫課，同時遠去吳淞中國公學中學部任教。在這里他又重新拿起了畫筆，開始用毛筆創作漫畫，一發而不可收，經常把平日喜愛的古詩詞句意作成畫；把日常生活中有感觸的事物一一描繪出來。

1924年豐子愷為《我們的七月》設計了封面，并在此刊上發表了他的第一幅畫作《人散后，一鉤新月天如水》，《文學周報》把豐子愷的畫作命名為“漫畫”。1925年12月，《文學周報》出版了他的第一本漫畫集《子愷漫畫》，沒出一個月，上海開明書店再版了這本畫冊，以后他又陸續出版了《子愷畫集》、《學生漫畫》、《兒童漫畫》、《云霓》、《人間相》、《都會之音》等畫冊。1937年因日寇侵略，豐子愷攜家內逃。他在杭州租了一處別寓，與弘一法師及一些朋友交游，冬、夏兩季回到故鄉，他把自己的讀書心得、思想感受、藝術主張、見聞紀錄，以漫畫、隨筆或文藝理論的形式，大量發表在報刊上，并出版不少集子，在社會上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力，確立了畫壇地位。

1938年3月，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成立，選出郭沫若、茅盾、馮玉祥等各界名流為理事，豐子愷任會刊《抗戰文藝》編委，并為封面題簽?？箲鹌陂g，豐子愷把八年多的逃難生活稱之為“藝術的逃難”。他一路上寫了大量的文章，記了數萬字的《教師日記》，在此期間他的繪畫收獲也是十分豐富，他一改以往只作水墨畫的習慣，大量創作彩色畫，畫幅比以前擴大了。他還為魯迅的小說《阿Q正傳》、《藥》、《故鄉》、《風波》、《白光》等作漫畫插圖，出版了《豐子愷繪畫魯迅小說》?？箲饎倮?，他畫了許多《八月十日之夜》和《狂歡之夜》為題的畫，送給許多親朋好友。1946年12月，豐子愷的學生錢君匋為他出版了他的第一本彩色漫畫集《子愷漫畫選》，次年又出版《又生畫集》、《劫余漫畫》等?？梢哉f民國時期的豐子愷已是一位知名度較高的漫畫大家。

在當時藝術品市場中，豐子愷作品也很受藏家和社會大眾喜愛，為了能更好地參與到書畫市場中去，他曾于1935年的《申報》上公開發表自己的潤格，文曰：人間多可驚可喜可哂可悲之相，見而有感，輒寫留印象，但寄感興，固不拘筆法之中西、題材之雅俗也，嗜痂者頻來索畫，或裝裱而懸之室中，或縮印而裁之卷頭，受屬既多，知聞漸廣，時接來函，惠詢潤例，今暫定數則，以副雅望。具體潤例不錄。下面是函洽處：“杭州皇親巷六號豐夢忍先生”。經友人向豐一吟女士請教后得知，豐夢忍系其三姐豐滿，豐夢忍是她皈依弘一大師時弘一大師給她取的名字。這份潤例可證明姚先生文中所說豐子愷以前是賣過畫的，現只是恢復，而他的畫是很受歡迎的。

但隨著社會經濟形式的變化，豐子愷也不斷地修改著潤例。至1948年，他又在《論語》上發表潤例，并寫明具體的價格：漫畫（一方尺以內）每幅三十二萬元。冊頁（一方尺）每幅三十二萬元。立幅或橫幅，以紙面大小計，每方尺三十二萬元（例如普通小立幅兩方尺，即六十四萬元。余類推）。扇面與冊頁同。指定題材者加倍，其余另議。書潤照畫減半。對聯四尺三十二萬元，五尺四十萬元，六尺四十八萬元。指定題材者加倍。其余另議。屬件先潤后墨，半個月取件，或寄件。漫畫不須送紙，其余紙請自備，或附款代買亦可，外埠請附回件郵資。廣告、祝壽、賀婚等字畫，除特例外，恕不應屬。中華民國三十七年元旦豐子愷謹訂通信地：杭州靜江路八十五號。

通貨膨脹、物價飛漲，連豐子愷這樣的名人也不得不抬高畫價，重新訂潤例以謀生。題為“以畫易米潤例”：畫例冊頁（一方尺為限）或扇面白米五斗，二方尺（長二尺寬一尺）立幡或橫幅白米一石；書例冊頁（一方尺為限）或扇面白米三斗，二方尺（長二尺寬一尺）立幡或橫幅白米六斗等等。潤例收件處“西寶興路四三二弄四十六號”系豐子愷學生張逸心家，也是當年豐子愷全家回滬后的暫住地，住兩月余。因為豐家尚居處無定，所以潤例收件處定為學生家。像這樣直接以書畫換米的潤例，是較為少見的。要說生活窘迫，這才是到了真正窘迫的時刻。

豐子愷自己也記錄下了這一現象：1948年元旦，訂潤例。因物價飛漲，4月1日起調整潤例，比舊例增加一倍?！蛭飪r暴漲，6月1日起再次調高潤例。8月又在6月的基礎上增加四倍。……

價值因題材不同而有區分

豐子愷不同類型和題材的畫作，其市場價格也有差異。其漫畫主要有以下三種：

1.浪漫、抒情類型

豐子愷成名較早的大都是抒情漫畫，他將傳統詩詞意境繪成畫而不顯做作。他觀察和體味生活細致入微，長期寫生，練習書法，所以在他的漫畫中，用幾根線便能把人物勾畫得栩栩如生，很具有抒情意味。他賦予生活以詩意，又將古詩詞生活化，如《翠拂行人首》、《海內存知己》等古代詩詞和現代人物風景相得益彰。

他的畫中常畫的樹只有兩種，造型也基本相同，就是柳樹和梧桐。從題材上來說，豐子愷的確愛畫柳，有許多與柳有關的作品，在他漫畫生涯的早期一直到晚期，他都有畫柳的習慣。畫燕子，四筆即成，全是用墨。俞平伯曾送他一個別號“豐柳燕”。 此類畫作是情韻無窮，努力呈現美好生活的具有正能量的畫作。如他畫的《有情世界》就頗有味道。畫面上的筆筒、花瓶、扇子、茶壺、杯子、墨水、鋼筆等等都是書房常見的東西，但是卻有著人的表情。細看之下，可以發現除了時鐘和日歷在皺眉頭之外，其他的器具都笑容滿面。

這類題材畫作帶有真摯情感，受到藏家普遍喜愛，在市場上可謂搶手貨，市場價值突破百萬元的也相當多。如香港佳士得2005秋拍“中國近現代書畫”專場中，豐子愷尺幅并不大的《生活小品》以152.64萬元成交，每平方尺達到七八十萬元；中國嘉德2011年秋拍“四海藏珍專場”中，豐子愷《高山仰止》以195.5萬元落槌，引發市場一股漫畫瘋潮，此后百萬元作品更是層出不窮。

2012春季東方大觀拍賣會，豐子愷《一鉤新月天如水》以160萬元成交。可見抒情題材受到了藏家的追捧。然成交價最高的當屬同年的匡時拍賣會上，豐子愷的一幅精品力作《千家山郭靜朝暉》，經過多輪的激烈競拍，最終以690萬元的高價成交。這幅四尺整紙的《千家山郭靜朝暉》，我們同樣可以展開這樣的想象：那清晨的江邊的空氣為什么這么清新？為什么有這么多游人在迎接朝暉？一棵大松樹頂天立地，似乎將整個畫面撐開，畫家想表達怎樣的心情？……畫家的筆墨總是誠懇地反映畫家的心境，從豐子愷畫上，我們總是可以欣賞到不染塵雜的秀美和平和。靜靜地面對這樣的作品，品讀著畫家傳遞給我們的恬靜，我們的心就如同夏日飲冰，一切歸于寧靜。

另外，北京保利2013年秋拍推出的1961年作《長亭樹老閱人多》也以高出估價近五倍的103.5萬元成交。這類題材目前每平方尺在41萬元左右。

2.諷刺類型漫畫

傳統諷刺幽默獨幅漫畫，因貼近時代、反映歷史，各時期精品佳作層出不窮，也成為成熟藏家主要選擇。

豐子愷對政治不太熱心，解放前他沒寫過什么政治性文章，但畫政治諷刺的畫，流傳到市場上的作品不少，他不時地作諷刺味很濃的漫畫。抗戰中他畫了些以激勵國人奮起殺敵、熱愛祖國山河的畫，如《大樹被砍伐》、《轟炸》三幅、《小主人的腿》用血淋淋的事實揭露侵略者的兇殘。

解放后他又作過幾幅影響很大的諷刺畫，這大概與開始參與政治生活、心系新中國命運有關。1956年他作《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并加注云：“改政移風，必有其本，上之所好，下必甚焉?！睂γつ繌纳系牟涣甲黠L的諷喻。

這類諷刺性的漫畫作品能反映當時的歷史，再加上比較稀少，因此市場價位也較高。如在2014年中國嘉德拍賣會上，豐子愷的諷刺性《醉歸圖》，估價僅為20-40萬元，最后以172萬元成交。

還有在2013年香港佳士得春拍中，豐子愷諷刺幽默類型的畫作《大樹冊》冊頁以高出估價三倍之多的303萬港元成交。畫冊上有題識：“大樹被斬伐，生機并不絕。春來怒抽條，氣象何蓬勃。子愷。另有題識：馬上抬頭看空軍，殺敵歸。子愷”。毫無留情揭露了日本侵略的本性以及鼓舞了國人抗戰的士氣。因此這類畫作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市場增值潛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3.宗教類型漫畫

除了以上兩種題材外，另外還有宗教類型的漫畫。與其他近現代畫壇名家不同，豐子愷深受弘一法師影響，篤信佛教。但他的佛學思想比較駁雜，華嚴宗、法相宗、凈土宗、禪宗、律宗等在其身上都有所體現。豐子愷信佛但不迷信佛，不是為了成佛，更不是為了獲得與佛同在的最高幸福。他信佛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以精神生活代替物質生活”。因此作品中體現著一種慈悲博愛的胸懷。看豐子愷的畫，雖然內容大都是日?，嵭计椒惭矍笆?，卻能讓人平心靜氣，仿佛進入一個溫暖、豐富、有情的世界。

豐氏漫畫作品以人性的善為本，表善意、立善根、結善緣充溢其作品之中。弘一法師為他取法名“嬰行”，其故居以“緣緣堂”命名，這是他在釋迦牟尼像前“抓鬮”所得。豐子愷的“向善”突出表現在他始終保持“童真”和“童心”，其作品以“兒童漫畫”題材居多，并專門出版《豐子愷兒童漫畫選》。豐子愷自稱自己是“兒童的崇拜者”，他真情地親近孩子，細心地觀察孩子，毫無隔閡地理解孩子，其作《瞻瞻底腳踏車》、《鑼鼓響》及《阿寶兩只腳 凳子四只腳》等作品，都淋漓盡致地表現孩童的天真無邪、純真善良。

1948年11月，豐子愷在廈門佛學會演說時，把人的生活分為三個層次：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物質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文學藝術。靈魂生活就是宗教。1928年他費了近五十年時間創作了《護生畫集》一至六冊。豐子愷在創作他的護生畫時，其技法仍是他慣用的漫畫方法，隨意自然。

這類宗教題材也已成為拍賣場上的香餑餑。例如，在中國嘉德2013年秋拍中，以103.5萬元成交的《草廬春風》，通過春日中一家人園中休閑娛樂的景象，讓觀者得以暫時遠離塵囂、苦痛、憤怒，回味起似曾相識的春日、老友、家庭、村莊。畫法中既有中國畫的蕭疏淡遠，又不失西洋的活潑酣恣。朱光潛曾這樣評價豐子愷的漫畫：“他的畫極家常，造境著筆都不求奇特古怪，卻于平實中寓深永之致?！?/p>

此類在藝術市場上深受藏家青睞，拍出高價也不稀奇。如2010年保利拍賣會上，280萬元成交的豐子愷《落紅不是無情物》，讓藏家們為之瘋狂。畫面上題識：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莘畊仁弟抱負異眾，常懷浮生若夢之想，悲天憫人之思，因取龔定盦此句為作此畫，可知消極之中自有積極在焉。戊子綠陰，子愷居西湖。鈐?。鹤訍?、石門豐氏、緣緣堂主、豐子愷年五十以后作、緣緣堂畫緣、漫畫人間。2011年，北京華辰春拍“天心月圓佛音常在——海盛堂藏佛教供物專場”中，豐子愷《無量壽佛》以230萬元成交，引發了全場的拍賣高潮。而此作在2004年香港蘇富比春季拍賣中只以89.88萬元成交，以每年約10%的速度增長。還有中國嘉德2013年秋拍中的豐子愷《為余修作種瓜得瓜》，最后也以120.75萬元成交。此類題材每平方尺均價也已達到35萬元。

我們再從縱向的時間層面總的來分析，可以看出豐子愷拍賣市場歷年的成績的變化，這樣更能反映出其價格的態勢。豐子愷一生繪畫題材廣泛，而篇幅較小，用筆簡練、著色簡單，成稿較快，所以數量較多，流傳甚廣。藝術市場多有出現，然而價格不低。1993年，上海朵云軒的首屆中國書畫拍賣中《一輪紅日東方涌》以12.65萬元成交。這件作品接近5平方尺，屬于豐子愷先生難得的大尺寸作品，每平方尺達到了2.5萬元的當時第一板塊水平，已經屬于大師級作品的市場行情。此后行情穩步增長。

2012年可以說是豐子愷一個豐收年，這一年其作品價格一直上揚，成交率也相當可觀。2012的秋季拍賣會上，一共有56幅豐子愷的作品參拍，成交了42幅，總成交率75%，總成交額1773萬元。他的作品《萬山青到馬蹄前》以18萬元的價格起拍，最終拍出了23.5萬元?！犊蛷倪h方來》以60萬元的價格起拍，最終以143萬元的價格成交。《名山泉水香》以101.2萬元的價格成交。

2013年春拍，豐子愷精品字畫價格再創新高，有22幅作品參拍，成交18幅，總成交率82%，總成交額915萬元?！妒竦馈芬?0萬元價格起拍，最終以176萬元成交?！堆霾焕⒂谔臁芬?5萬元價格起拍，最終以94.3萬元成交?！短ご簣D》以115萬元的價格成交。《慶新生》以10萬元的價格起拍，最終以50.1萬元的價格成交。

豐子愷畫作行情在2013年度的爆發，既出人意料，也在情理之中。除卻各種渠道的宣傳推廣，以及人們對豐子愷繪畫藝術的再度認知，還不能忽視市場規律這一無形之手。

至2014年春拍，“豐子愷熱”全面席卷拍場，每平尺均價由春拍時的22萬元上漲至34萬元，成交價動輒高于估價數倍幾乎成為一種常態。如中國嘉德秋拍會推出的《為余修作種瓜得瓜》立軸在估價僅15萬元至25萬元的狀況下，以120.75萬元成交。豐子愷的作品每平方尺如今已達到25萬元至31萬元，精品均已突破百萬元一張。

市場特點及未來行情走勢

通過對豐子愷的各季春秋大拍中的市場價格作出統計后，筆者發現高價大都集中于中等尺幅作品。而且文人抒情類的作品，其在拍賣市場中的價格與其他作品相比要高，但這類藝術品的收藏更加側重于藏家的個人喜好和收藏偏愛。

豐子愷漫畫作品中，在小于10 萬元的價位內，1平尺左右的作品占48%，其次是1—2平尺和2—5平尺，分別占34%和18%；而在10萬元至20 萬元的價位內，比較明顯的一個變化是1—2平尺的比例猛增為44%，可見在10至20萬元這個市場價位內，大家的價值取向較為類似，目光集中在了2平尺左右的作品。而到了40至60萬元的價位內，2平尺的作品儼然變成了市場的主體，成為買家們爭搶所在。而超過60萬元的作品則產生明顯變化，買家們爭搶的主體則變成2—5平尺，1平尺的作品，除了精品之外很難在如此高的價位成交。因此，豐子愷作品大都集中在中等尺幅。

此外，豐子愷的另一市場特點就是漫畫作品的贗品極多，大約已經到了百無一真的境地了。尤其是自上世紀70年代以后，豐子愷先生的應酬作品最常見的有《東風浩蕩》、《種瓜得瓜》兩個題材。筆者在拍賣市場中見到《種瓜得瓜》有四十幾幅、《東風浩蕩》有十幾幅，而其間又多是贗品。其他題材的贗品也隨處可見，這主要是他的作品的模仿難度較低。因此需藏家具備一定的鑒定能力。在辨識真偽時，建議從兩方面著眼：一是豐子愷所用顏料都是礦石質，經過半個世紀以上的氧化，顯得黯沉重入紙，如果用現在的化學顏料，盡管經過了作舊，其顏色也發飄；二是仿豐子愷的作品，在畫面上可能不易出現紕漏，但款識上一定有不似的地方存在。豐子愷的題款書法極佳，很難模仿。從表面看是漫不經心的率意而為，飄動流暢，如果對書法有深刻造詣的人，就會看出其中包含著強烈的個性存在，筆筆穩健到位，一絲不茍，與他嚴謹行事的個性極其符合。一般的仿品多在款識上出問題。到目前為止，我們尚沒有聽說豐子愷有代筆的“門里貨”出現。所以，鑒定豐子愷的作品，應以書法的呈現為準。

除了有這些市場特點外，豐子愷或成為新一代領漲畫家。眾所周知，自2003年以來，近現代書畫板塊雖然屢有動蕩，但始終處于市場的中堅部分。在這期間，既有齊白石、張大千、傅抱石等名家的超凡脫俗、強中愈強，亦有一眾名家受各種因素制約逐漸掉隊，甚至“泯于眾人”。

在上述背景下，在市場調整期中尋找近現代書畫中的新一代“真金白銀”，賦予市場新的活力，自然成為資本的“規定動作”。一線國畫名家居高不下的價位，也讓場內的藏家多感“力不從心”。

與此同時，名家漫畫作品已引起了各路藏家的關注，總體看目前漫畫價格還遠遠沒有到位。有源于此，畫風簡約、立意鮮明具有極高藝術價值的豐子愷畫作首當其沖，成為被市場選中的“幸運兒”，必將成為人們收藏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