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才麟
摘要:充分把握新常態下我國外商直接投資新變化,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增速穩中放緩,來源地發生顯著變化,外商直接投資結構不斷優化,質量不斷提升,深化改革對促進外商直接投資成效顯著。積極應對出現的新問題:我國利用外資額占全球比重快速下降,引資壓力加大,外資來源地“香港獨大”,但技術外溢效應不斷減弱,逐步“去工業化”,外資區域分布兩極分化,外商投資企業對我國出口貿易促進作用減弱。提出以下對策建議:大力推動外資由“量”到“質”的戰略轉變;實施差異化的吸引外資優惠政策;深化自由貿易區與服務業擴大開放綜合試點改革;加快我國雙邊投資協定談判;加強招商引資人才隊伍建設,提升招商引資管理水平。
關鍵詞:經濟新常態;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升級;自由貿易園區
中圖分類號:F74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3283(2016)06-0054-05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我國吸引外商直接投資取得巨大成功,在資金、技術和現代管理等方面促進了國民經濟的快速健康發展,推動了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特別是加入WTO后,我國開始深度融入快速發展的全球經濟一體化進程,不斷提升開放水平,持續放寬外商直接投資準入條件和加大吸引外資力度,吸引外商直接投資額快速增長,2015年我國吸引外商直接投資達1360億美元。
國內一些文獻也給出了外商直接投資與經濟增長密切相關的結論。沈坤榮和耿強(2001)通過研究發現,外商直接投資對我國具有技術外溢效應與學習效應,提高了國民經濟的綜合要素生產率,促進國民經濟快速穩定增長[1];郭克莎(1995)認為外資的大量進入增加了國內企業提高生產水平、轉變經營方式的壓力和緊迫感,為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提供了資金和技術基礎[2];裴長洪(2006)研究認為,隨著外商直接投資流入所帶來的先進技術和現代化管理知識以及產生的溢出效應,促進了我國工業部門的技術進步和勞動生產率的提高,直接推動了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從而成為我國產業結構轉變的重要影響因素[3]。
當前我國經濟逐步進入新常態,外商直接投資對促進我國經濟增長和結構優化仍然具有不可忽視的重要作用,充分把握外商直接投資新變化,積極應對外商直接投資新問題,對促進我國經濟持續穩定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一、經濟新常態下外商直接投資的新變化
(一)外商直接投資增速穩中放緩
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以來,在國內經濟下行和經濟要素價格上升以及印度、美國等國競爭壓力增大的影響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仍然保持穩健增長(見圖1)。相比2001—2011年我國利用外資增速的大幅波動,2012年以來進入相對穩定狀態,外商直接投資增速穩步增長,2013—2015年分別增長234%、370%和583%。但無論是縱向還是橫向比較均呈現增速放緩態勢。從縱向看,在我國加入WTO后的2002—2011年十年間,平均利用外資增速為1021%,在經濟進入新常態的2012—2015年四年中,我國平均利用外資增速相對較低。從橫向看,將金磚五國之一、人口與我國相近以及領土與我國相鄰的印度作為比較對象,據聯合國貿發會數據顯示:2012—2015年印度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分別為242億美元、282億美元、344億美元和590億美元,三年間增長了一倍多,年均增速高達3459%,遠遠高于同期我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增速。
(二)外商直接投資來源地發生顯著變化
12012—2015年香港地區對大陸地區直接投資快速增長(見圖2),2012年直接投資額為7129億美元,2015年快速增長到9267億美元,直接投資絕對額增加了2138億美元,仍然保持了913%的年均增速,遠遠高出同期我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增速,香港地區直接投資占我國利用外資比重從2012年的623%上升到2015年的734%,三年內投資占比提高了111個百分點,我國利用外資更加依賴香港地區。
2臺灣地區對大陸投資、日本和美國等對華投資規模不升反降,而且下降幅度較大。臺灣地區:2011年對大陸直接投資6727億美元,2015年下降到441億美元,絕對額減少了2317億美元,年均降幅10%。日本:2012年對華直接投資高達738億美元,為當年第二大對華直接投資國,隨后幾年直接投資額迅速下降,2015年僅為321億美元,下降了一倍多,年均降幅45%。美國:對華直接投資也呈現下降趨勢,2012年美國對華直接投資313億美元,2015年下降到259億美元。
3“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我國的經貿關系進一步加強,對華直接投資呈上升趨勢。2015年“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華投資新設立企業2164家,同比增長183%,實際投資846億美元,同比增長238%,其中,東盟對華投資新設立企業1154家,同比增長52%,實際投資786億美元,同比增長206%。
(三)外商直接投資結構不斷優化,質量不斷提升
1我國服務業利用外資額快速上升,高端制造業引資能力逐步加強
近年來,我國不斷加大服務業對外開放,放寬服務業準入條件,簡化服務業外商直接投資手續,優化國內軟環境,積極承接國際服務業外包,服務業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快速上升。2011年我國服務業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占比首次超過制造業,服務業利用外商直接投資5524億美元,制造業利用外資521億美元。2012—2015年,服務業與制造業利用外資絕對額差距不斷拉大。
2012年,我國服務業增加值在國內生產總值中的比重為455%,躍升為第一大產業。2013—2015年我國服務業增加值年均增長81%,比國內生產總值年均增長速度高出08個百分點。2015年,我國服務業增加值為341567億元,占GDP比重進一步上升至505%,服務業的快速發展擴大了服務市場需求,提升了服務業對外商直接投資的吸引力。2015年我國服務業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達7718億美元,占我國利用外資總額的611%,其中,高新技術服務業利用外資快速增長,2015年前11個月實際利用外資723億美元,同比增長517%,數字內容及相關服務、信息技術服務、研發與設計服務增幅較大,同比分別增長859%、551%和297%,計算機應用服務、綜合技術服務、建筑、金融、衛生、文化藝術等成為外資流入的熱點領域[4]。
2011—2015年,我國制造業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下降幅度較大。2015年利用外資額創5年來新低,僅為3954億美元,比2005年的4245億美元減少了近30億美元,所占比重由近70%下降為31%,在制造業整體利用外資走弱的同時,高新技術制造業利用外資卻呈現另外一番景象。2015年的前11個月,我國高新技術制造業實際利用外資854億美元,同比增長117%,占制造業實際利用外資總量的238%,其中,生物藥品制造、通信設備制造、電子元件制造實際利用外資同比分別增長3663%、1426%和186%。反映出中低端制造業產能過剩,市場需求減少,同時,勞動力成本、資源要素成本和環境破壞成本快速上升,中低端制造業對外資的吸引力不斷減弱,我國中低端制造業正處于去產能、結構優化的艱難轉型期。而我國高端制造業擁有越來越廣闊的市場前景,對外商的吸引力越來越大。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以來,制造業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制造業正在從中低端逐步向中高端發展。
2外商直接投資企業在產業鏈中的位置上移,利用外資質量不斷提升
隨著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產能過剩、環境污染和資源破壞等問題凸顯。國家引資政策也出現了新變化。由過去利用外資的重數量向重質量轉變。2010年國務院發布《關于進一步做好利用外資工作的若干意見》,明確指出要嚴格限制高耗能、高污染和資源性產品出口以及低水平、過剩產能擴張類項目外商直接投資,鼓勵外資投向高端制造業、高新技術產業、現代服務業、新能源和節能環保產業等產業鏈上游行業。2015年,我國在鋼鐵、水泥、電解鋁、造船、平板玻璃等國內市場產能嚴重過剩的行業基本未批準新設外資企業,嚴格控制產業鏈低端產能過剩型行業的外商直接投資,同時,鼓勵外資投向產業鏈上游行業,2015年全球500強跨國公司在汽車、生物、醫藥、通信、金融、軟件服務等行業中新設企業或追加在華直接投資。德國奧迪、大眾、戴姆勒、漢莎航空,意大利菲亞特,瑞典沃爾沃,韓國現代、起亞汽車、三星電子,日本電氣硝子、普利司通、伊藤忠商事,美國英特爾、克萊斯勒、空氣產品、禮來等跨國公司都在上述領域新投資或增資,單項金額均超過1億美元。此外,隨著我國產業結構的優化和消費層次上移,對高端產品與服務的需求不斷擴大。跨國公司為進一步擴大我國市場,抓住我國高端產品與服務需求快速增長的機會,在轉移了產業鏈下游環節以后,逐漸向產業鏈的上游延伸,紛紛在我國設立研發中心、設計創新中心、物流配送中心、結算中心、財務中心和跨國公司總部等。2015年,跨國公司在華投資設立的地區總部、研發機構等高端功能性機構快速集聚,設立研發機構超過2400家,比2010年的1400家增長了近一倍。同時,我國在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快速增長,從2010年的196億美元迅速增長到2014年的325億美元。
(四)進一步擴大對外改革開放促進外商直接投資取得新成效
1自由貿易試驗區吸引外資聚集效應凸顯。2015年1—11月,廣東、天津、福建自貿試驗區共設立外商投資企業6040家,合同外資額44581億元人民幣,其中,通過備案新設外商投資企業5088家,合同外資額33266億元人民幣,占比分別為842%和746%。擴展區域后的上海自貿試驗區吸收外商投資占全市的一半。融資租賃、科技研發、創業投資、電子商務和現代物流等高端產業向自貿試驗區集聚的態勢明顯。
2北京市擴大服務業開放促進外商直接投資效果初顯。2015年北京市進一步擴大服務業對外開放,率先推動科學技術服務、互聯網和信息服務、文化教育服務、金融服務、商務和旅游服務、健康醫療服務六大重點領域擴大開放。這六大重點領域新批設立外商投資企業1068家,實際利用外資955億美元,分別同比增長102%和625%,占全市吸收外資總量的735%;其中,金融、科技領域實際利用外資額分別占全市564%和76%,增速分別為157倍和14%。
3廣東省借力自貿試驗區和《在廣東省對港澳基本實現服務貿易自由化的協議》,利用外資額大幅回升。2015年廣東省新設立外商投資企業數量同比增長157%,實際利用外資額同比增長427%,超過217億美元,其中,吸收港資同比增長483%,吸收澳門投資同比增長2222%。
二、我國利用外資出現的新問題
(一)利用外資額占全球比重快速下降,引資壓力加大
聯合國貿發會2016年1月份發布的《全球投資趨勢監控》顯示:2015年全球對外直接投資跳躍式增長365%,全球對外投資金額達到自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爆發以來的最高值17萬億美元,亞洲的發展中國家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金額同比增長15%,達到5480億美元。同期我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僅增長58%,遠遠低于全球同期的365%以及亞洲發展中國家的15%,根據聯合國貿發會數據計算,2015年我國利用外資額占全球比重從2014年的105%迅速下降到80%,2016年我國引資壓力增大。首先,中國經濟逐步進入新常態,經濟增速換擋,2015年我國經濟增速破“7”,全年經濟增長69%,這是近年來經濟增長的新低,2016年經濟下行壓力持續加大,全年設定經濟增長目標在65%—69%之間,對外商直接投資的整體吸引力下降。同時,美國的“再工業化”政策、美聯儲退出量化寬松和加息,亞洲其他發展中國家深化對外開放、加大對外商直接投資的吸引力度,進一步增加了我國吸引外資的競爭壓力。美國2015年吸引外商直接投資迅速從2014年的924億美元增長到3840億美元,增長了4倍多,為我國的近3倍。同時,印度2015年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快速增長到590億美元,是2014年344億美元的近2倍。美國和亞洲其他發展中國家吸引外資快速增長擠壓了我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的增長空間。由于全球經濟增長乏力、金融市場波動、總需求疲軟、新興市場經濟體經濟增長減速以及地緣政治風險升高和地區局勢緊張,預計2016年全球對外直接投資額將會下降。2016年全球對外直接投資不升反降,進一步增加了我國引資壓力。2016年1月份,全國設立外商投資企業2008家,同比下降114%。2016年1—2月份,全國實際利用外資額2252億美元,增速迅速下降到27%,而2015年同期增速為17%。2016年我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開局艱難,全年引資壓力巨大。
(二)外資來源地“香港獨大”,但技術外溢效應不斷減弱
近年來,我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的增長幾乎全部來源于香港地區,“一地獨大”(見圖2)。
其他地區外商直接投資無論是絕對金額還是占比均快速下降,絕對金額從2012年的419億美元下降到2015年的336億美元,占比從2012年的37%下降到2015年的27%,增加了我國利用外資波動的風險。隨著香港地區對大陸投資趨向謹慎,港商撤資風波不斷,進一步加大了我國利用外資波動風險。另外,香港地區發展以貿易與金融業為主,跨國高新技術大公司很少,不同于美、日等發達國家主要以跨國公司在華直接投資的模式[5],隨著我國與香港地區經濟水平差距的不斷縮小,香港地區對大陸直接投資的技術外溢效應不斷減弱。
(三)外商投資逐步“去工業化”
圖42009—2014年房地產業利用外商直接投資情況
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近年來,我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呈現出“去工業化”傾向。服務業利用外資額快速上升, 主要表現在房地產業利用外資快速增長,從2009年的168億美元上升到2014年的3462億美元,增長了2倍多,房地產業占服務業利用外商直接投資比重從2009年的44%上升到2014年的52%,助推了我國房價的快速上升,增加了房地產行業的泡沫。外商在華直接投資逐步“去工業化”和向房地產業集中,從長期來看,不利于我國經濟長遠健康發展。
(四)外資在我國區域分布呈兩極分化態勢
從近年來外資在我國區域分布情況看,東部地區仍然是吸引外商直接投資的絕對主體,歷年利用外資占比均近80%,截至2014年,東部地區累計利用外資占比8056%;西部地區利用外資額從2011年的11571億美元下降到2015年的10779億美元,占比從933%下降到839%,東西部差距進一步拉大。
隨著服務業成為吸引外商直接投資的主要產業,制造業利用外資額下降,東部地區在市場環境、產業配套能力、高端人才儲備上的競爭優勢進一步增強,中西部地區的勞動力成本優勢減弱。此外,隨著自貿區的相繼設立,進一步放開外商投資準入,東部地區再次占據我國吸引外資的政策先機,未來一個階段內,我國外商直接投資的區域分布可能進一步兩極化。2015年1—11月,東部地區實際利用外資9742億美元,占同期全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的854%。
(五)外商投資企業對我國出口貿易促進作用減弱
截至2015年外商投資企業創造了我國近1/4的工業產值、1/7的城鎮就業和1/5的稅收,促進了我國經濟社會的全面發展,成為我國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近年來外商投資企業對我國的出口貿易促進作用逐步減弱,外商投資企業出口增速快速下降,從2010年的2828%下降到2015年的-65%,外商投資企業的出口增速低于同期全國出口增速。此外,外商投資企業的出口額占全國出口總額的比重也不斷下降,從2010年的5465%下降到2015年的4410%,2015年外商投資企業出口額10047億美元,低于2012年的10227億美元,2016年1月,出口711億美元,同比下降168%,外商投資企業對我國的出口促進作用減弱(見圖5)。
三、經濟新常態下吸引外商直接投資的政策建議
(一)大力推動外商直接投資由“量”到“質”的戰略轉變
經濟新常態下,在努力保持我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量”穩定前提下,要積極實施利用外資向“質”的戰略轉變。根據利用外商直接投資的“三缺口”模型(發展中國家對外資需求的原因,除了儲蓄不足和外匯儲備缺乏,更重要的是技術落后),在當前我國國內儲蓄與外匯儲備充足但缺乏高新技術的情況下,要將重點放在引進高新技術、先進管理經驗和高端人才[6]。要積極落實“十三五”規劃建議中提出的“引資和引技引智并舉”戰略措施,實現我國利用外商直接投資水平的新跨越。
(二)因地制宜實施差異化吸引外資優惠政策
將利用外商直接投資與我國經濟新常態下的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緊密結合,對不同產業實施差異化優惠政策,積極推動外商投資企業向產品的價值鏈上游轉移。鼓勵跨國公司在華設立地區總部、研發中心、采購中心、財務管理中心、結算中心以及成本和利潤核算中心等功能性機構。鼓勵中外企業加強技術研發合作,擴大外商直接投資的技術外溢效應。支持外資投向高端制造業、高新技術產業、現代服務業、新能源和節能環保產業,對外商直接投資進入上述行業的要放寬投資準入條件和加大優惠力度。此外,為進一步促進我國經濟去產能和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對外商直接投資進入產能過剩、高污染、高消耗和資源型出口行業要采取更加謹慎的措施,進一步減少外資進入這些行業。
將外商直接投資與我國區域均衡協調發展相結合,因地制宜對不同地區實施差異化優惠政策。對東部地區,要利用好當地的人才優勢、市場環境優勢、產業配套優勢,促進外資投向現代服務業和高端制造業等行業,加大對外資投向戰略性新興行業的政策支持力度,加快高水平外商直接投資在東部地區的產業聚集。對中西部地區,要加強與東部省份的戰略合作,推動沿海地區勞動密集型外商投資企業向中西部地區轉移,形成優勢互補的雙贏局面[7]。此外,要積極利用好中西部工業園區與經濟開發區,加大對中西部地區制造業利用外資的政策優惠力度,放大中西部地區勞動力成本優勢,促進外商直接投資企業在中西部地區形成制造業的集群效應,推動當地工業化進程。
(三)深化自由貿易區與服務業擴大開放綜合試點改革
根據世界銀行發布的各國外商直接投資“容易指數(0—100)”顯示:我國得分637,遠遠低于美國的80、日本的816,甚至與印度的763還有較大差距。同時數據顯示:外商在中國投資建立一個企業要花費65天,走18道程序,高于印度的46天和16道程序。此外,據經合組織發布的各國對外商直接投資的“限制指數(0—1)”數據顯示:我國是0418,遠高于經合組織成員國平均值的0068,比印度的0263還高出很多。表明我國在外商直接投資放寬準入條件、簡化手續、優化服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深化自由貿易區與服務業擴大開放綜合試點的改革,采取積極有效措施推進金融、教育、文化、醫療等服務業領域有序開放,放開育幼養老、建筑設計、會計審計、商貿物流和電子商務等服務業領域外資準入限制,大力推進外資管理體制改革,進一步簡化審批手續,提高服務質量。對條件成熟的改革措施要加快在全國特別是“一帶一路”沿線城市推廣。
(四)加快我國雙邊投資協定談判
當前在我國外商直接投資來源單一化、歐美等發達國家對我國直接投資止步不前甚至有所下降的前提下,我國要加快雙邊投資協定的談判,特別是要積極推動中美、中歐投資協定的實質性進程,有序推進以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模式開展談判,改善引資環境,促進投資的自由化與便利化,加大我國對歐美外商直接投資的吸引力。
(五)加強招商引資人才隊伍建設,提升招商引資管理水平
加強招商引資的人才隊伍建設,善于利用社會力量和培養一支專業化的招商引資隊伍,推動招商引資工作科學化和合理化。提升招商引資管理水平,摒棄過去單純的以招商數量和引資額來評價招商引資成績的考核標準,從長期的經濟社會效益出發,持續跟蹤外商直接投資對當地的經濟社會效益影響。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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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彤彤梁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