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
摘 要:信息社會全媒體傳播環境的形成和發展具有獨特的文化屬性,傳播主體角色與作用的變化在深層意義上是思維方式的改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廉潔文化在政治、經濟、精神等不同層面的價值意蘊代表著豐富的社會功能。在全媒體傳播思維下,廉潔文化傳播效果的提升有賴于傳播載體的創新及培育方式與傳播范式的變革。廉潔文化的價值實現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進一步促進全媒體時代傳播文化的良性發展。
關鍵詞:全媒體;廉潔文化;傳播;價值
中圖分類號:D630.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170(2016)06-0022-05
信息技術的觸角延伸至社會生活的每個角落,不僅促成了物質文化范式的轉變,更顛覆了人們原有的生活方式和思維習慣。在這種信息生態中,廉潔文化的孕育土壤更為豐厚,傳播效力更為強勁。廉潔文化是指向廉潔社會的觀念、信仰、制度、習慣等綜合,是人們行為的現實映射,因而也對整個社會的傳播環境、傳播文化產生較強的引導力與監督力。本文不囿于現有研究純粹的應用視角,試覓兩者之間更為深層的文化關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理論背景下探尋“技術讓社會更美好”的可行性路徑。
一、全媒體的文化屬性
全媒體,作為特定話語體系中諸多傳播介質的集合體,既包含以硬件形態呈現的物質媒介,也代表傳播理念及方式的全新升級。在當下“信息為王”的時代,未來學家高呼“誰掌握了信息、控制了網絡,誰就擁有了整個世界”,全媒體自然成為信息傳播、整合的最佳實踐方式。目前,“全媒體”尚未進入學術主流討論領域,雖存有諸多定義表達,但都標準不一。筆者認為,無論從媒介觀念、形態,還是從傳播手段、信息生產等角度,究其根本,全媒體獨具特質的內核在于“總體性”。考察全媒體,不是將眾多孤立的媒介靜態地聚集,也不是將其視為高大全的訊息蓄水池,而是于開放狀態下在自我生成和發展中各種媒介相互融合、有機聯系的總體,是依托于傳統技術與信息技術,介于政治、經濟、文化社會要素之間,承載各種思想與意念的符號集合。如果按照麥克盧漢的比喻:“媒介是人的延伸”,那么全媒體更是將這種延伸發揮到極致,并且突破廣播、電視等傳統媒介的單向線性延伸,實現了基于受眾視覺、聽覺、體覺等全感官交互體驗的時空交錯的網狀式延展。
“傳播的起源及最高境界……是建構并維系一個有秩序、有意義、能夠用來支配和容納人類行為的文化世界”[1]。從這個意義上講,全媒體與其說是一個關于現代媒介傳播的抽象概念,不如說是由信息傳播與文化系統凝結而成的動力學過程,是每個現代人被裹挾于其中的日常生活文化景觀。從文化哲學的角度來看,文化是人特有的存在方式,是“歷時地凝結成的穩定的生存方式,其核心是人自覺不自覺的建構起來的人之形象”[2]。換言之,人是在文化的熏染與創造過程中逐步得以實現的,是“生命本能沖動和文化符號形式共同作用的結果”[3]。如果以傳媒視角來管窺,不難發現,媒體既孕育于極富創造力的文化母體之中,又是將文化在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里漸次展開的重要手段,體現了文化歷時性生成的發展觀及共時性互動的整體觀。這種相伴而生的時空觀念,是人在實踐中對事物的關聯性、結構性、有序性的反應,是人在文化創造過程中形成認識世界、感知世界的基本形式。
當全媒體以蓬勃發展的信息技術重構信息傳播環境,以技術變更的方式調整社會實踐之后,信息在空間中的穿梭速度與效率不斷被刷新記錄,傳統媒體的功能與屬性遭遇破解與重構,“時空壓縮”式的傳播范式改變了文化的時間性與空間性,進而使人之存在和社會發展賴以依托的文化環境發生變化,文化表現形態不斷地得以重新塑造與認同,彰顯出內容的即時性及碎片化、主體的草根性及個性化等全新特質。即時性、碎片化的傳播內容改變了受眾接受信息的方式與習慣。人們不再需要通過定時守在電視機前、大早起來領取報紙、到點兒打開收音機的方式來獲取信息。新的語言和符號以不可預見的可能性在整個傳播系統中生成,全新思維方式、生活習慣、價值觀念的理性質點如天女散花般呈現,傳統文化結構的確定性一時間仿佛煙消云散。這種轉變在以傳播的結構關系為觀測點時似乎更加明晰。
按照既有的傳播學研究理論,傳播主體既包括信息的發出者即傳者,也包括信息的接受者即受者(受眾),傳播客體通常指信息。傳統的“傳者—信息—受眾”的線性傳播模式往往表現為少數權威、精英階層掌控傳播話語權,由少數向多數單向度(馬爾庫塞語)地傳輸文化理念、價值取向、審美旨趣等意識形態,由此構建出傳統的文化認知結構。正如心理學家庫爾特·盧因在《群體溝通的渠道》中基于“渠道理論”提出的“把關人”概念,信息的傳播渠道也存在諸多關卡,把關人負責審核、過濾信息的進出流通。可以從麥奎爾《大眾傳播理論》中進一步得知,媒介組織與社會經濟、政治、文化等各個體制之間存在著相互制約的關系。正因為社會觀念、制度層面的巨型網絡控制著媒體信息生產,媒體傳播很大程度上可以促進“政治共同體”、“文化同一體”的形成。然而生長于數字化技術語言之上的互聯網、數字廣播電視、手機等新興媒體打破了這種傳播范式。在信息技術平臺上,信息兩端傳受者之間的界限逐漸消解,受眾不僅作為信息的接收方,還獲得了自主搜尋檢索篩選的權限,更是可以成為他人的信息源,多數人對多數人的交互式傳播范式悄然生成。傳者、信息、受眾三者之間的關系由原來相對板結的“金字塔型”轉化為相對平等的具有一定流通性的“扁平結構”。這種平等的結構關系導向是去中心化,在點對點、點對線的傳播過程中,尤其在媒體傳播通道密集成網、交錯并生的狀態下,信息提供者轉變為內容的生產者、創新者,信息接受者兼具傳播者的身份,充分體現出全媒體的草根性。沉默的大多數突破了原先的漩渦,真正成為某種意義上“歷史的創造者”。
這種文化環境的改變及主體角色的切換,使信息洪潮以幾何級增長速度繁衍、裂變、新生。在以開放共享、自由平等為核心精神的信息技術平臺中,所有媒介都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在互聯網上共舞。社交媒體異軍突起,參與性文化氛圍充分彰顯,滿足了人與人交往中的精神需求偏好。尤其在微博、微信等媒體產品出現之后,信息內容的共享本性更為張揚,“圈層文化”有了新的內涵與意義,虛擬空間上的意見表達、情感交流、思想沖突都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原先的認知方式與認知結構。當人們習慣于將自己的認知以超文本、圖片、音頻、影像等形式,通過自媒介進行傳播時,傳播機制的自主化傾向帶來的是思維方式和生活習慣的顛覆性轉變,同時貼上了鮮明的個性化標簽。在這樣的語境下,全媒體形態本身也是一種文化內容與文化現象,它的每一次華麗轉身都意味著社會文化的潛在性變遷。換言之,文化的培育方式與傳播范式正遭遇著深刻的變革。
二、廉潔文化的價值向度
在歷史唯物主義的邏輯框架中,馬克思以物質生產基礎之上的生產關系研究超越了純粹的精神文化決定論,從而來考察社會歷史發展過程和作為社會主體的人的發展狀況。雖然在具體文本中“文化”的概念并不常見,甚至能感覺到其特意遠離當時流行的“文化史”之意圖,但文化現象在馬克思視域中并非消失遁形。與之相反,最初在《神圣家族》中開始使用的“精神生產”概念,之后一直顯現于整個研究進路,恰恰反映出作為物質生產對應物而存在的精神生產是不可或缺的。同時,精神生產的對象化內容不斷豐富,早期被等同于“道德、宗教、形而上學和其他意識形態”[4],隨著政治經濟學批判的深入,精神生產內部又劃分出階層的意識形態與“最高的精神生產”[5],意指更能反映自由特征的藝術、哲學等精神活動。這種觀點與當今“文化”的狹義界定已甚為接近。可見,文化的核心在于“人化”,是以現實的人、現實的生產活動為出發點的創造性對象化活動。不僅如此,馬克思對于文化的本質探究還有更深層次的觸及。正如馬克思指出“任何真正的哲學都是自己時代精神的精華”,文化不僅是傳統意義上理解的物質客體和社會存在的主觀反映,更是社會發展的推動力量,是時代前行的精神內在。
依此觀點,廉潔文化可視為“文化”范疇里一種獨特的文化形式,是與特定社會存在和階級利益相關的制度、觀念、習慣等精神表征。具體來說,廉潔文化包括廉潔價值觀、廉政制度及組織體系、廉潔活動載體和評價機制等內容。不同時代具有不同的廉潔文化內容與表現形態,而其中根本性區別在于不同的價值指向。如果說“‘價值這個普遍性的概念,是從人們對待滿足他們需要的外界物的關系中產生的”[6],那么廉潔文化的價值就是作為社會歷史主體的人在滿足自我生存、發展、完善的社會活動中由廉潔文化所產生的效應。
從廉潔文化的歷史發展階段來看,傳統廉潔文化的生成土壤是以私有制為基礎的社會結構,反映的是少數統治階級的利益,其價值主要體現在成為少數人維護特殊利益的精神工具。落到當代中國的現實層面來講,社會主義廉潔文化建立在公有制的基礎之上,以培育廉潔意識、規范公共權力、維護公共利益為價值目標,其實質表現為廉潔文化的內容、功能對于實現、維護和發展廣大人民群眾利益的效應,可從經濟、政治、精神三個層面對應來看。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過程中,廉潔文化可以發揮清潔市場運行環境,維護誠信、平等、公平、正義的基本原則,提供極為有利的制度保障和精神動力,使經濟持續健康快速發展,讓人民共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成果。雖然廉潔文化并不是作為精神文化領域直接生產獨立創造社會財富,但在協調人與人之間的經濟關系中發揮著價值引領作用,為社會物質資料生產與經濟活動正常有序開展提供保障,為滿足人民群眾不斷提高的物質文化需要奠定基礎,是廉潔文化的經濟價值。
較之經濟價值,廉潔文化的政治價值更為凸顯,亦或說,政治價值是廉潔文化的本位價值。對于政治,孫中山先生曾說過:“淺而言之,政就是眾人的事,治就是管理,管理眾人的事便是政治。”馬林諾夫從文化的角度指出,“文化的真正要素有它相當的永久性、普遍性及獨立性,是人類活動有組織的體系,就是我們所謂‘社會制度”[7]。因而,具有濃厚的政治倫理色彩及強烈的權力指向性的廉潔文化對于執政黨與政府的政治價值不言而喻。除此之外,政治還應包含眾人相處之道。廉潔文化的價值主體是作為“一切社會關系總和”意義上的“人”的綜合。這里的“社會關系”包括人與人、個人與群體、個人與國家之間的所有關系。因此,具有廣泛人民性的廉潔文化也蘊含廣大人民群眾在社會生活中對于民主、自由、公平、正義等政治權益之向往。
無論是古希臘圣賢,還是儒家圣人,無論是資本主義普世價值,還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人類追求真善美的步伐從未停歇。真善美的價值取向也同樣契合廉潔文化的精神內核。認知層面的求“真”、道德層面的求“善”、審美層面的求“美”,是人民群眾精神視野、精神品味及精神生活極大豐富與拓展的本質要求。廉潔文化不僅是個體價值觀的映射,也是國家意識、社會文化的價值認同。在當代中國的發展道路中,廉潔文化以防止公共權力濫用,營造健康和諧的社會氛圍為直接目標,更以人與社會的全面發展為最終目標,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重要內容,極具社會主義經濟價值、政治價值和精神價值。
三、全媒體與廉潔文化的雙向互動
文化對于人類的意義勿庸多言,而傳播是文化影響力得以彰顯和發展的唯一途徑,這就是率先提出“文化圈”概念的人類學家萊奧·弗羅貝紐斯的著名命題:文化沒有腳。姑且不談這一論斷是否存在否認文化創造性的理論立場,就其對于文化傳播重要性的探討來說頗具現實意義。廣義地講,文化傳播就是文化理念、文化價值的傳輸、傳衍,強調的是“傳”的動態過程,基于馬克思主義的理解,“傳”在人與人之間的社會活動中進行,是人與人之間的文化交往。在此過程中,傳播介質、傳播環境、傳播方式都是重要的影響因子。放置于本文的觀察場域,廉潔文化在全媒體時代傳播方式更新與模式更迭直接影響其文化價值的實現,同時,廉潔文化又有效地促進媒體認知與文化認同,二者之間雙向交錯的互動過程是文化凝結的系統呈現。
一方面,從廉潔文化的全媒體傳播來進行考察。2003年,第一個民間輿論監督網站如嬰兒喃語般預示著全新群眾監督形式的嶄現。短短十余年間,網絡反腐已經成為一種常見的公眾參與輿論監督的方式。撥開紛繁復雜的表象,可以看到廉潔文化傳播主體及其作用正在發生變化。以往,自上而下的廉潔文化傳播主體主要是行使公權力的黨和國家的領導干部、公務員,政治價值較為突出。然而從協調利益沖突、規范行使委托權力的視角來看,并且按照廉潔文化的價值層次分析,所有社會成員都應是廉潔文化傳播的主體。新的傳播環境下,廉潔文化傳播的傳受雙方身份逐漸重疊,領導干部、公務員不僅是傳者亦為受眾,公眾是受眾也為傳者,意見領袖不再僅是以往的專家學者,更多的是在公眾眼中擁有獨立判斷能力、公正價值立場、較高文化素養的各路英雄,如具有正義感和公益心的民間反腐人士。當每個人可以更為便捷地進行話語表達時,高度互動循環的社會性文化傳播模式應運而生。
共享互動的全媒體文化特征在其中尤為明顯。當個體將接受到的廉潔文化信息以簡單傳遞或自主加工之后的形態進行傳播時,信息便實現了二次傳播,如此往復,實現數次傳播,通過這樣的互動過程將信息傳播的循環不斷向外擴張。此時,廉潔文化已經在這種社會交往活動中內化為個體的價值認同與精神認知,而這正是傳播廉潔文化、構建廉潔社會的根基。因而,如何讓公眾在這種傳播模式中同時兼備廉潔文化主動接受者與傳播者的雙重身份,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尤其在被稱為“數字土著”的90后、00后群體面前,他們的生活方式、思維習慣與全媒體時代同步形成非線性、非結構化的特點,信息篩選標準也更多地依據個體喜好與個性特征,以當代大學生為例,當前的廉潔文化傳播主要側重于人生觀、價值觀的引導以及廉政歷史、制度、實踐等知識性傳遞。雖然近些年也已在傳播方式上從塑造物質文化、完善教育體系、創新活動載體等路徑做出諸多努力,但從傳播效果來看,基于筆者從事相關課程教學與研究的實際經驗,大學生多是被動的受眾,信息接收后內心并未泛起太多漣漪,更勿談主動將廉潔文化信息傳遞于他人。究其原因,其影響因素有很多,既有受眾對廉潔文化價值意義的認識層面問題,也有內容形式與傳播模式方面的欠缺。
全媒體環境下,內容的趣味性、形式的多元性成為廉潔文化傳播的新要求。對于碎片化的信息特征而言,有趣有料短平快的廉潔文化內容信息更容易從信息海洋中脫穎而出。針對不同層次的受眾定制傳播載體,如移動終端或數字電視等,采取微視頻、微動漫、微課等形式拓展多重技術呈現手段,將傳統優秀的廉潔文化內容賦予全新的多感官綜合體驗。當越來越多的人愿意通過各種媒介關注反腐倡廉實踐動態,在自媒體平臺分享廉潔故事,展開廉潔話題討論,傳遞廉潔觀念時,由個體—個體、個體—群體,拓展為個體—大眾、群體—大眾,再到大眾—大眾的分級傳播模式,必然會帶來傳播內容、傳播范圍和傳播效果幾何裂變狀的發展態勢,從而發揮全社會資源充分整合的積極作用,實現廉潔文化傳播的社會輻射效應,提高全體社會成員的廉潔意識與認知水平,在廉潔社會的現實架構中充分彰顯廉潔文化的價值意蘊。
另一方面,從全媒體的文化維度來看,任何特性都有積極與消極的對立兩面。信息的海量、即時、碎片化特征,系統的開放、無邊界,傳播內容的裂變,傳播主體的同質聯結都會讓非理性甚至不良信息的負面效應實時性出現,傳播效果、社會輿情成為難以控制的問題,從而影響整個社會的文化環境。其中,傳播主體的媒介素養是不容忽視的關鍵性要素之一。全媒體傳播中“把關人”角色弱化,公眾“自由裁量權”放大,必然會對自身的媒介素養產生新的挑戰。彭蘭教授曾將媒介素養劃分為媒介使用素養、信息消費素養、信息生產素養、社會交往素養、社會參與素養。[8]傳播學者尼克·史蒂文森指出:“媒介越小眾化,就越能被用來傳遞具有顛覆性和選擇性的信息。”[9]在信息技術更新速度以秒來計算的時代,公眾的媒介素養發展明顯滯后,尤其對于信息的甄別、篩選與再生產,很多人比以往更為浮躁與盲從。媒介素養的養成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需要系統性、立體性的社會教育。這不是本文討論的重點,但需要指出的是,媒介素養作為現代社會公民的基本素養之一,反映出公民參與社會公共事務的能力。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廉潔文化既蘊含傳統文化中潔己自律、清正廉明、愛民任賢的道德要求與政治準則,也飽含社會主義以人為本、和諧發展、民主平等的核心價值與科學內涵。廉潔文化價值導向、道德約束、思想凝聚、目標激勵、預防警示、社會監督等功能的實現無疑會極大地促進公民積極、主動的政治參與意識及監督意識的生成,為培養良好的公民素養奠定深厚的文化基礎。全社會范圍內公民媒介素養的普遍提高將賦予當下傳播環境以新的文化特質,而全媒體傳播繁榮健康有序的狀態亦可視為廉潔文化的價值實現。
參考文獻:
[1] (美)詹姆斯·W·凱瑞.作為文化的傳播[M].丁未,譯.北京:華夏出版社,2005:7.
[2] 李鵬程.當代文化哲學沉思[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
[3] 陳樹林.馬克思哲學的文化哲學意蘊[J].求是學刊,2006(4):15-19.
[4]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3.
[5]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298.
[6]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406.
[7] (英)馬林諾夫斯基.文化論[M].費孝通,等,譯.中國:中國民間文藝出版社,1987:18.
[8] 彭蘭.社會化媒體時代的三種媒介素養及其關系[J].上海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3):52-60.
[9] (英)尼克·史蒂文森.媒介的轉型:全球化、道德和倫理[M].顧宜凡,等,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197.
責任編校 陳 瑤
All-Media Dissemination and Value Realization of Anti-Corruption Culture
ZHANG Xin (School of Marxism, Nantong University, Nantong 226019, Jiangsu, China)
Abstract: In the information society, there emerges a unique culture trait in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all-media environment. Viewed from the root, changes of the subject body of communication and function of communication are also changes in the way of thinking. Different layers of the value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s signify rich social functions with regard to politics, economy, ideology, etc. In this all-media environment, the effect of dissemination of integrity culture depends on the innovations with carriers of communication, and also innovations with nurturing and spreading paradigm. Realization of the values of anti-corruption culture will further facilitate the sound development of transmission culture in this all-media age.
Key words: all-media; integrity culture; dissemination; valu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