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時代的洶涌來臨,一切我們所熟知的事物都在發生改變,所有的企業都面臨著商業模式的再探索和轉型。《從顛覆到創新》講透了商業的真諦:在互聯網+時代,企業想要生存,必須顛覆已有的規則,打破常規,使自己的商業模式適應甚至領先時代,才能超越競爭,立于不敗之地。
在2016年亞布力中國企業家年會上,京東CEO劉強東接受媒體采訪時透露妻子章澤天投資過Uber,一時間消息漫天飛。之后Uber方面確認了這一信息,并表示這可能是劉強東家族基金最大的一筆投資,但拒絕透露具體金額。
在國內打車市場競爭如此激烈的情況下,Uber究竟有什么魅力,會得到劉強東家族投資的青睞?在Uber上海區總經理王曉峰看來,Uber的核心競爭力是致力于滿足用戶“實時、低廉、舒適”三大需求。
作為一種高頻需求,打車軟件應以滿足出行效率為先。因此,在產品設計理念上,Uber通過以下兩個方面達到“實時”的效果。
首先,不設預約功能。在王曉峰看來,預約功能是一種資源浪費。假設你預約司機11點送你去機場,那么司機從10點開始就必須考慮他接的單是否能趕上11點準時到你家。如果9點多跑了一趟西邊的活,又恰好沒有去東邊的客人,司機就不得不空駛向東邊。因此,預約可能會犧牲司機的時間,提升空駛率。
如何解決預約需求呢?Uber的想法是如果在任何你需要用車的時候,5分鐘內都可以叫到一輛車,預約需求就不存在了。如何保證這一點?這就涉及第二個關鍵設計:采用派單,而非搶單機制。
派單是指當用戶一鍵下達用車指令時,Uber后臺根據算法自動匹配,將訂單發送給最近的車輛,并要求司機15秒內回應。
搶單機制則是將用戶用車需求發送給一定距離內的司機,由司機根據個人意愿、搶單速度來決定,這正是滴滴當前采用的方式。
Uber認為派單機制對乘客和司機都是效率最優的。從乘客角度講,周圍有5輛車還是100輛車對他不重要,他只要一輛最快的車即可。派單正是秉承這一原則,永遠都是距離最近的車去接。
而從司機角度來看,派單可以讓他們不必時時處于精神緊張的狀態中,擔心搶不到單,因為系統會自動分配給他距離最近的訂單。
另一方面,同沃爾瑪、亞馬遜等企業一樣,低價也是Uber的哲學。其創始人卡蘭尼克曾在多個場合提到,希望把人們出行成本降到比自己買車更低。
Uber的低價策略是從2012年推出UberX開始的。這一產品推出不久,Uber的業務規模激增,司機和乘客數量直線上漲。隨后,Uber很快將這一業務復制到世界各地,如歐洲的UberPop,在中國叫人民優步。在Uber看來,如果能夠提高車輛的運行效率(即增加每小時載客里程數),就可以在降價同時保證司機收入不變。而價格下降往往會帶動需求上升,增加更多流動性,從而帶來車輛運行效率的進一步提高。目前,Uber這種模式已經在不同城市得到實踐,有些地方兩年內就經歷了6次降價。
在提高效率過程中,Uber團隊發現,價格優化的另外一種方式是讓車輛里搭乘的乘客不止一位。如果能在保證運行效率前提下,實現單次多名乘客搭乘,那么每個乘客分擔的成本自然會降低。
因此,沿著這一思路,UberPool應運而生,試圖做到同一方向上每次至少搭乘兩名乘客,當車輛在中途放下一名乘客時,再讓另一位乘客上車,這樣一直持續下去。
此外,在效率、定價之外,Uber注重用戶體驗的第三點是提供舒適的服務。
走高端路線的UberBlack自不用說。司機會帶著白手套彬彬有禮地開車門,讓乘客享受到貴賓式的服務感受。定位中端市場的UberX或人民優步,則會在一些實用需求上下功夫,如提供礦泉水、免費無線網絡、手機充電等。
Uber優質服務的實現,靠的是一套雙向評價的數據體系。
相比其他打車軟件,這套評價體系影響力之大,體現在評價是與獎金直接掛鉤的。Uber內部對司機評價有兩個最重要的指標:乘客評分和接單率,每周進行一次結算。乘客評價滿分是5分,如果司機平均分低于4.8分,則拿不到獎勵。同樣,如果系統自動派單,司機接單率達不到80%,那么這周就沒有獎勵。因此,司機非??粗爻丝驮u價,也很少會拒單。
反過來,司機對乘客也有打分。如果有個別不好的乘客喝醉弄臟車,司機就會給差評。當某一乘客分數過低,就會被判定為不受歡迎的乘客。不過,目前這個評價還僅是作為數據積累,后續也許會發生作用。例如同樣是叫車,或許得分高的乘客會更容易叫到車。
企業家推薦
小步快跑,快速迭代
推薦人:陳龍
螞蟻金融服務集團首席戰略官
阿里巴巴有一個態度叫“擁抱變化”。我給自己孩子起名叫子游,意思是一個讀書人在世上游了一圈?;仡^望去,這些偏好都非偶然。
2014年11月,作為長江商學院教授,我受互聯網金融感召加入螞蟻金服,希望能將所學所思所想應用于企業戰略實踐之中。
不過,學者可以有一家之言,企業則必須綜合各種預判,如果不當,可能付出巨大代價。相較之下,企業對真相的探求,要比學者研究更為迫切和強烈。
在當前這個迅速更迭的時代,互聯網企業戰略存在很大不確定性,一個永恒的難題是如何應對這些不確定性,實現“從顛覆到創新”。
我認為,首先,可以采用由遠及近的思考方式。在愿景的基礎上,通過對未來終局的預判,再結合對當下風口的識別,嘗試對不確定性加以管理。其次,戰略執行中,可以學習實踐“小步快跑、快速迭代”的戰術打法,也就是國外所說的MVP( Minimum Viable Product,最簡化可實行產品)。
有的人做產品會長時間打磨,力求極度完美。這種方式很好,但在快節奏的移動時代可能不合時宜。而另一種更實用的方法是,產品不見得完美,卻擁有能與用戶交互的渠道,在交互過程中改進產品直至完美。
再次,在具體執行中嘗試一種更包容的姿態,構建“生態圈”。尤其是在市場逐漸走向細分、用戶需求長尾化的大勢下,單靠企業自身實踐MVP比較困難。這涉及平臺和生態的戰略理念,激發生態中所包含的創新力量,一起實踐“小步快跑、快速迭代”。(支點雜志2016年6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