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婷莉


摘 要:以長三角城市群為例,對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的動力機制做了初步的探討。將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的動力機制歸結為:產業空間分異為內動力、制度因素是外動力,并以此為基礎構建了關于產業、制度、交通與城市空間組織的VAR模型,利用脈沖響應函數與方差分解的計量分析方法對長江三角洲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的動力機制進行分析。
關鍵詞: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動力機制;產業空間分異
城市群空間組織的概念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
一、長三角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動力機制分析
(一)模型設定與計量方法
本文將產業空間分異作為內部動力,制度因素為外在動力,以及交通設施為基礎的一個動力系統。本文建立關于產業空間分析、制度因素、交通因素與城市群空間組織的模型如下:
其中,ST是反應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周期不同階段的空間結構、功能的變量;DIF是反應產業空間分異度的變量,GOV是政治變量,TRA是反應交通基礎設施建設的變量;β0為常數項,β1、β2、β3為待估參數;μ是隨機擾動項。
(二)變量選擇與數據說明
本文設定的模型包含1個被解釋變量和3個解釋變量。這些變量的度量指標的選取說明如下。
1. ST(城市群空間組織):衡量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程度,即衡量城市群空間組織從“分散式”向“網絡化”演進的程度,此處采用前文計算的帕累托指數作為衡量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的指標。
2. DIF(產業空間分異):衡量城市群內產業空間分異程度,即衡量產業集聚擴散過程后在區域內的分異程度。本文采用分異指數來衡量產業的空間分異程度,本指數通過每一地區單位行業就業人口與區域此行業總就業人口加權平均數的絕對偏差來衡量對均等化的背離,即分異程度,其計算公式為:
公式中T為總人口數,為空間單元i的總人口數,P為研究對象人口數占總人口數的比例(如制造業從業人口占總人口比例),Pi是空間單元i中研究對象人口數占總人口數的比例。空間分異指數測算的是整個空間范圍內研究對象人口的空間分布差異程度,其D值越小,空間分異程度越小,其D值越大,空間分異程度越大。如果以產業為研究對象,那么研究對象人口就是產業的從業人員數,則D=0代表產業的空間分布完全沒有分異,D=1代表產業完全分異,D值越大,產業空間分異程度越大。
1992—2011年長三角城市群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空間分異程度的計算結果如圖所示。
(1)從整體上看,長三角城市群的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分異指數均有波動,但總體上都在0.1和0.2之間波動,分異程度不高,說明在1992-2011年長三角城市群的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空間分布較為均衡。
(2)第二產業的空間分異程度先下降后上升。
(3)第三產業的分異指數波動較大,這可能是由于第三產業還未發育成熟所致,總體仍有增加,但增長幅度不大,平均增長率僅0.5%,這一點說明了第三產業正在向上海這一中心城市集聚。
3. GOV(制度因素):衡量政府在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過程中的作用,本文采用財政支出占GDP比重的年增長率來衡量政府的作用,由于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得性和統一性,本文采用統計年鑒中的“地方一般財政預算內支出”指標來衡量財政支出。
4. TRA(交通因素):衡量城市群交通基礎設施情況。本文采用公路貨運量來衡量交通基礎設施。
二、實證結果分析
(一)模型的平穩性檢驗
在建立VAR模型之后,需要對其進行相應的平穩性檢驗,以判斷其是否符合模型最基本的假定和實際經濟意義。為檢驗上述時間序列的平穩性,避免“偽回歸”問題,需要對變量進行ADF法檢驗。
(二)脈沖響應分析
本文運用EVIEWS6.0進行脈沖響應分析,以此方法衡量來自隨機擾動項的1個標準差沖擊對內生變量當前與未來取值的影響。
從第二行的四個圖可以看出,分別給第三產業空間分異程度、制度因素和交通因素一個正單位的沖擊,城市群空間組織都會產生一個有正有負的響應,說明這三個因素對城市群空間組織演進的影響均有正有負,最終影響效果取決于促進作用和抑制作用的綜合。
(三)方差分解
本文運用方差分解的計量方法考察模型的動態特征,得到各新息對模型中內生變量的相對重要程度。
三、結論
綜合以上分析,本文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產業空間分異是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的內部動力。
第二,制度因素是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的外部動力,且對長三角城市群空間組織演化的作用時正時負,政府財政支出的擴大并不一定能促進城市群空間組織的演進,有時不合理的政策或財政支出反而阻礙了城市群空間組織的演進。因此,注重政府對城市群發展的合理投資與規范引導很有必要。
參考文獻:
[1]安虎森.空間經濟學原理[M].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