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友才 梁敏
大連市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
楊友才 梁敏
東北三省GDP增速日益下滑的背景下,研究東北三省發達城市大連市的經濟增長問題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基于1991-2014年數據,本文運用Malmquist指數、VAR模型、脈沖響應等手段以及相關檢驗方法,對大連市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做了分析研究。結果表明: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是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但是金融效率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要好于經濟增長對金融效率的促進作用。因此,政府提高金融效率可以促進經濟的進一步增長。
金融效率 經濟增長 VAR模型 脈沖響應
作者楊友才,經濟學博士,青島科技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青島 266061);梁敏,中國海洋大學經濟學院碩士研究生(青島266061)。
隨著“一帶一路”以及“新常態”等經濟熱詞的提出與推廣,我國的經濟發展又步入了一個新的增長階段。2016年政府工作報告中明確指出,我國經濟增長速度將保持在6.5%-7%之間,這是首次對經濟增長的預期目標采用區間的形式來表達。與此同時,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金融業所起的推動作用越來越顯著,其在生產總值中所占比例也是穩中有升。不僅如此,2016年政府工作報告中繼續明確闡述了金融業的發展方向,深化金融體制改革仍是主要的工作任務。
2016年一季度的全國各省GDP增速的數據顯示,東北三省排名墊底,且遼寧省首次出現負增長。大連市作為遼寧省的龍頭城市,其對遼寧省經濟增長的帶動作用以及對各個市區的示范作用不可小覷。因此,在國家產業調整的大格局下,研究影響大連市的經濟增長因素,探討大連市金融業的發展以及與經濟增長的相互影響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對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不同學者的研究范圍與研究角度不同。在國家層面上,云鶴等(2012)通過對新型經濟增長模型的分析與研究得出:在模型所涉及的區間內,我國金融部門的資金轉化效率和分置效率都在60%左右的水平。李政為(2013)通過因子分析法,運用內生增長理論模型、F檢驗及H檢驗等手段,對我國31個省市的面板數據進行了系統性分析,得出了各個省市之間金融效率的差別程度等。徐曉光、冼俊城、鄭尊信(2014)運用SDEA模型和CCR模型對我國11個城市和香港地區的金融效率進行了測量,運用BCC模型對我國11個城市和香港地區金融效率的差異做了分析研究。劉博偉(2015)對比研究了我國東中西部地區的金融效率值,從其研究結論可以得出,在金融效率值的大小方面我國東部要比西部高很多。許瀟文(2015)的研究結果表明,我國的金融效率水平尚低,并且金融效率的改善速度緩慢。同時,金融效率的提高對經濟增長有一定程度的推動作用,但是地域性差別顯著。
在省際層面上,趙志華等(2005)對內蒙古地區的金融效率問題進行了討論分析,結果表明:金融因素仍是推動經濟增長的眾多變量中舉足輕重的一個,經濟發展水平的高低也影響著金融效率的改善,二者相互作用,互為因果。陳建南、廖琪(2008)研究分析了江西省不同地區在經濟發展過程中,金融效率存在的差異化現象等問題。楊松等(2009)對西藏銀行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做了相關研究,結果表明:西藏銀行的金融效率總體表現為倒“U”型,金融效率能夠促進經濟增長,但是其影響程度還不是很大。陳茹(2013)為研究河北省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的關系,以河北省15年的時間序列數據為依據,綜合應用協整檢驗等分析方法,通過變量的選取、單位根檢驗、數據綜合分析等過程,得出的研究結論為:長期來看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比較穩定的均衡關系。
在國外研究方面,Roland.I.Robinson和Dwayne Whiteman是較早研究金融效率的學者,早在1974年兩者就在研究中將金融市場效率劃分為操作效率與配置效率來分析。A.D.Bain(1981)將金融效率劃分為宏觀和微觀兩個方面做了更為詳細的研究。Blanca Sanchez-Robles(1997)以1962-1995年西班牙經濟發展的相關數據為基礎,運用協整檢驗等方法探討了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Qizhong Deng,Jianfu Shen和Rui Chen(2011)對中國的情況進行了研究,結果表明,金融規模對經濟增長的積極影響發生在中部和西部地區,而對東部則是消極影響;金融效率和金融結構則僅對東部地區產生了積極影響。英國學者Lorenzo Ductor和Daryna Grechyna(2015)通過研究評估了金融發展、實體經濟部門的產出以及經濟增長之間的相互依存關系。比利時學者Laurent Gheeraert和法國學者Laurent Weill(2015)應用手工收集的數據庫作為研究分析的支撐,表明伊斯蘭銀行業務有助于宏觀經濟效率的發展。Luc Laeven 等(2015)的主要研究內容是金融創新對維持經濟增長是否必要。通過熊彼特模型表明,除非金融創新水平能夠不斷地提高和進步,否則技術創新和經濟增長最終都將終止。Farhad Zulfiqar和Gopal B.Thapa(2016)基于“更好的棉花”和傳統棉花的的對比,研究分析了投入使用效率和金融回報情況,分析結果表明,就投入使用效率和金融回報而言,“更好的棉花”要優于傳統棉花。
綜合上述國內外學者的研究發現,我國國內學者的對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全國范圍或者是某一省份,以具體城市為研究對象的不多。而在國外學者的研究方面,對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直接研究占少數,多數是從金融結構、金融發展等角度來分析或者是研究具體某行業對金融效率的影響等,而對大連市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大連市金融中心建設、金融展望、金融產業集群等角度(路妍,2003;林楷越,2015;韓悅,2016)。因此本文選擇研究大連市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具有一定的創新性與可行性。
(一)大連市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關系的VAR模型分析
1.大連市金融效率的測度
綜合楊香珍(2014)、游艷雯(2015)等人的研究,選用Malmquist指數模型來對大連市金融效率進行測算和替代分析。選用Malmquist指數模型是因為該模型可以通過效率指數分解的方法將金融效率進行分解,從而更加詳盡地分析金融效率的影響因素。通過Malmquist指數模型可得分解后的金融效率主要包括技術效率、技術進步和全要素生產率,其中技術效率包括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而全要素生產率則等于技術效率和技術進步的乘積。因此在后文的具體模型分析中本文選用全要素生產率的變動作為金融效率變動的代理變量,Malmquist指數模型后續的分析結果也將表明全要素生產率的變動最能夠替代金融效率的變動,因為技術效率(effch)等在本文的研究中顯示處于不變狀態。
通過Malmquist指數模型將金融效率進行分解后的各項,在本文研究中的具體含義如下:全要素生產率(tfp)指在金融業運行過程中,其總產出與各項投入要素的加權平均比率,全要素生產率的變動(tfpch)可以反映金融效率的變動,tfpch>1則表示金融效率提升,反之則下降;技術進步(tech)指在金融業運行過程中,通過技術革新,不斷地將新研發的技術應用到金融活動中,從而提高金融效率,顯然,長時間的技術停滯將會對金融業效率產生不利影響,技術進步的變動(techch)反映行業在技術應用上的變化,techch>1表示技術更新升級,從而可帶動金融效率的提升,反之則表示技術停滯或者后退;純技術效率(pe)是指金融系統在運行過程中,通過不斷地改進管理體制、監管體制等,不斷地提高在職人員的技術水平與專業素養,進而促進金融效率提升,純技術效率變動(pech)反映管理水平上的變化,pech>1則表明組織的管理水平提高,反之則降低;規模效率(se)表示在金融業發展過程中,其規模發展的程度以及與最優經營規模的偏離程度等,規模效率變動(sech)大于1表示金融業的規模在向最優化發展,反之則遠離了最優化規模。
(1)數據來源及指標選取
為應用Malmquist指數模型分析研究大連市金融效率,本文通過大連市統計局、大連統計信息網、CNKI數據庫等檢索了大連市1991-2014年的相關資料。通過對收集到的數據整合分析,并且結合周國富、胡慧敏(2007)、徐曉光等(2014)、劉博偉(2015)以及許瀟文(2015)等學者在金融效率方面的相關研究,本文選定了如下輸入輸出項:
①本文選取金融系統歷年人民幣存款合計、貸款合計以及存貸比,即人民幣貸款合計/人民幣存款合計作為模型輸入項。人民幣存貸款合計這兩個絕對數指標可以體現出數量上的變化趨勢,而存貸比不僅體現了金融系統資金的流動性大小,而且還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金融業的效率問題。
②金融系統從業人員是整個金融行業智慧與專業的結晶,是金融機構財富的創造者,是體現金融系統投入值的重要體現,選取金融業從業人員數量作為輸入指標之一可以很好地測量大連市和大連市金融系統的效率值。同時,為了更精準地體現對金融效率的測度,本文又將金融業從業人員數量與總人口的比值作為另一個模型輸入量,采用比值的形式可以更好地彌補單純的將從業人員數量作為輸入項的不足,體現了本文研究的科學性與可比性。
③關于模型的輸出指標,本文首先選取的是歷年金融業的增加值,通過絕對數值的增減可以明顯地看出金融系統產值的變化,是反映金融效率的一個很好的體現。同時,為了體現研究指標在選取上的嚴謹性與可比性,本文又將金融業產值占全市生產總值的比重作為另外的輸出項,規范對金融效率值的測量。
④在關注金融行業總產值的同時也不能忽略其人均產值,因為從人均產值方面來看金融效率又是一個不同的更加具有可比性的視角,因此本文將金融業產值與大連市總人口的比值作為又一個模型輸出量。

表1 大連市Malmquist指數分析結果
⑤通過研究總結徐曉光、冼俊城、鄭尊信等學者的文獻資料可以看出:人均金融資源,即存款與貸款總額與總人口之比也是部分學者重點分析的對象,因此,本文選取了人民幣存貸款總額與總人口之比作為最后的輸出項。通過此項指標可以從人均金融資源角度測度金融業效率值的變化。
(2)輸出結果
結合上述已選定的輸入項與輸出項的數值,應用Malmquist指數效率分解,得出了1991-2014年大連市的各分解項指標。通過表1的輸出結果可以看出,大連市tfpch有18年的數值是大于1的,表明多數年份大連市金融效率是增長的。雖然部分年份金融效率有所下降,但是tfpch的均值為1.004,表明大連市金融效率總體上是在提高的。
2.模型指標選取及檢驗
(1)金融效率的指標
為了更加詳盡地研究所選的內容,本文選用全要素生產率的變動作為金融效率增長率的代理變量來進行此后的研究分析。
(2)經濟增長的指標
對于經濟增長指標的選定,本文選取的是GDP增長率(ggdp)。通過GDP平減指數對GDP進行平減,計算得出。
(3)平穩性檢驗
在將上述兩個選定的指標應用于VAR模型時,為防止虛假回歸,首先對變量進行平穩性檢驗,當各指標都符合要求之后才可繼續應用于計量模型的后續研究。本文采用的是Dickey-Fuller檢驗,見表2。

表2 大連市GDP增長率的平穩性檢驗
變量平穩性檢驗的輸出結果小于0.1則表明被檢驗的變量是平穩序列,通過上述輸出結果可以看出,大連市GDP增長率這一變量的p值等于0.0125遠小于0.1,表明大連市GDP增長率通過了平穩性檢驗,是一個平穩序列。同樣,金融效率變動的代理變量全要素生產率變動在應用于VAR模型之前也需要進行平穩性檢驗,結果如表3。

表3 大連市金融效率增長率的平穩性檢驗
通過檢驗結果可以看出,大連市全要素生產率變動這一變量的p值等于0.0005同樣也遠小于0.1,表明大連市全要素生產率的變動即金融效率變動也通過了平穩性檢驗。
(4)格蘭杰因果檢驗
格蘭杰(Granger)因果檢驗的進行可以在VAR模型建立之前,也可以在其之后。二者雖然在最終結果的表現形式上不一樣,但是其本質上是相同的。根據吳振信(2011)和陳曉峰(2014)等學者的研究,本文選定在VAR模型建立之前進行Granger因果檢驗,以便對變量之間的關系先做一個總體分析。

表4 大連市Granger因果檢驗結果
通過表4的檢驗結果可知,變量大連市GDP增長率(dlggdp)相對于變量大連市金融效率增長率(dlfinar)的概率值為0.082,表明變量dlfinar是變量dlggdp的格蘭杰因果關系,在10%的置信水平上顯著。而變量dlfinar相對于變量dlggdp的概率值為0.233,表明變量dlggdp與變量dlfinar的格蘭杰因果關系不強。
3.大連市VAR模型的建立
(1)模型階數的確定
VAR(Vector autoregression,向量自回歸)模型是一種基于數據統計的模型,


表6 大連市VAR模型階數之間的自相關性檢驗
在采用拉格朗日乘數檢驗對大連市VAR模型確定的各階數進行自相關性檢驗時,其原假設為各階數之間不相關。通過表6得出,無論是在10%的置信水平下還是在更為嚴格的5%的置信水平下,都沒有推翻原假設,所以說原假設成立,表明各階數之間不相關,本文確定的大連市模型的階數是有效的。
4.大連市VAR模型結果分析
在經過階數的確定、檢驗以及模型的最終建立之后,下面本文將對基于VAR模型的大連市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做進一步分析。此處主要涉及的變量為大連市金融效率增長率(dlfinar)和大連市GDP增長率(dlggdp)。

表7 大連市VAR模型部分結果
上述模型分析了變量dlfinar與dlggdp之間的相互關系,但是該模型的分析僅涉及兩個變量。如表7所示,該模型對變量dlggdp的解釋力度為34.77%,而對變量dlfinar的解釋力度則只有10.58%,說明上述VAR模型還有改進和修正的空間。
由此來看,單純的只是分析dlfinar與dlggdp這兩個變量之間的關系顯得不夠充分,考慮到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還受到其他許多因素的影響,因此,本文以上述模型為基礎,又增加了大連市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dlgcap)、大連市城鎮化率(dlurban)、大連市外商直接投資增長率(dlgfdi)、大連市第二產業增長率(dlgindust2)、大連市第三產業增長率(dlgindust3)作為新增的外生變量來修正大連市的VAR模型,使得模型的分析結果具有更強的顯著性。
表8為新增變量后的大連市VAR模型分析結果,通過表格中的數據可以看出,修正之后的模型對dlggdp的解釋力度為99.98%,對dlfinar的解釋力度為99.40%,較之前模型的解釋力度有很大的提高,說明修正之后的模型能更好地分析本文的研究內容。

表8 新增變量后的分析結果
通過新增變量對模型進行完善后得出如表8的結果,具體分析如下:
(1)大連市GDP增長率(dlggdp)對其自身的影響。通過完善之后的VAR模型可以看出,dlggdp滯后1期對其當期的影響系數為0.1043179,且顯著性較強,表明滯后1期即去年的全市生產總值對當期經濟增長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
(2)大連市金融效率增長率(dlfinar)對GDP增長率(dlggdp)的影響。通過模型結果可以看出,dlfinar滯后1期對當期dlggdp的影響系數為1.33303,且顯著性相對較強,表明大連市金融效率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較為顯著。
(3)各新增變量對大連市GDP增長率(dlggdp)的影響。各新增變量也都是對當期的研究,并不涉及滯后期。首先是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dlgcap),其對dlggdp的影響系數為0.0139215,表明固定資產投資的增加能夠促進經濟增長且顯著性較強。其次是城鎮化率(dlurban),其對dlggdp的影響系數雖為負值,但是僅表明會降低生產總值的增速,并不能得出GDP絕對數值也降低的結論。再次是外商直接投資增長率(dlgfdi),其對dlggdp的影響系數為0.0037462,表明外商直接投資的增長也可促進經濟增長,但是模型顯示其顯著性不強。最后是產業結構,模型的分析結果顯示第二產業增長率(dlgindust2)和第三產業增長率(dlgindust3)對dlggdp的影響系數均為正值,且顯著性強,表明二三產業產值的增加對經濟增長均有較強的促進作用。
(4)大連市金融效率增長率(dlfinar)對其自身的影響。通過模型結果可以看出,dlfinar滯后1期對當期的影響系數為0.5563187,表明大連市滯后1期即去年的金融效率對當期是有促進作用的,且效果比較顯著。
(5)大連市GDP增長率(dlggdp)對金融效率增長率(dlfinar)的影響。通過模型結果可以看出,dlggdp滯后1期對dlfinar的影響系數為0.0100205,表明滯后1期即去年的經濟增長可以促進當期金融效率的提升,但是本項模型顯示的顯著性不是很強。
(6)各新增變量對大連市金融效率增長率(dlfinar)的影響。首先是固定資產投資增長率(dlgcap),其對dlfinar的影響系數為負數,僅表明其會降低金融效率的增速,并不能得出金融效率也下降的結論,同時還可以反過來解釋,即金融效率的增長可以促進固定資產投資的增加。其次是城鎮化率(dlurban),其對dlfinar的影響系數為正值,表明其可以促進金融效率的提升。再次是外商直接投資增長率(dlgfdi),其對dlfinar的影響系數也為正值,表明其同樣可以促進金融效率的提升。最后是產業結構,通過模型結果可以看出,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都可以促進金融效率的增長,但是兩者的顯著性均不是很強。
5.大連市脈沖響應分析

圖1:大連市脈沖響應分析圖

圖2:大連市正交化的脈沖響應分析圖
圖1和圖2分別展示了基于VAR模型的大連市脈沖響應分析圖和正交化的脈沖響應分析圖,其中陰影部分表示脈沖響應函數加減兩倍標準差的波動范圍。
圖2為大連市正交化之后的脈沖響應分析圖,通過與圖1的對比可以發現,正交化之前與正交化之后的脈沖響應函數在總體趨勢上的變化是一致的。因此根據圖2可得到如下結論:
(1)左上方圖形表示大連市金融效率增長率(dlfinar)對其自身的影響。通過脈沖響應函數可以看出,dlfinar一個標準差的沖擊會引起自身立刻的響應,且這種響應是正向的,而后響應將逐漸減少,最后大約在第六期左右趨向于零。表明大連市金融效率對自身有正向的促進作用。
(2)右上方圖形表示大連市金融效率增長率(dlfinar)對GDP增長率(dlggdp)的影響。通過脈沖響應函數可以看出,dlfinar一個標準差的沖擊會使dlggdp的響應逐漸增強,在第一期左右達到最大,而后響應逐漸減弱,最后在第六期附近趨向于零。表明大連市金融效率對經濟增長有較好的正向促進作用且持續時間較長。
(3)左下方圖形表示大連市GDP增長率(dlggdp)對金融效率增長率(dlfinar)的影響。通過脈沖響應函數可以看出,dlggdp一個標準差的沖擊不會引起dlfinar較大的響應,表明大連市經濟增長對金融效率的促進作用較小。
(4)右下方圖形表示大連市GDP增長率(dlggdp)對自身的影響。通過脈沖響應函數可以看出,dlggdp一個標準差的沖擊會引起自身立刻且是正向的響應,而后響應逐漸降低,在第二期左右趨向于零。表明大連市GDP對自身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但是作用持續的時間不長。
6.大連市VAR模型的檢驗
(1)穩定性檢驗
對上述VAR模型的穩定性進行檢驗,因為只有系統穩定,得出的沖擊響應函數才有較好的穩定性。此部分通過比較特征值與單位圓的位置關系來確定向量自回歸模型是否穩定。

表9 大連市VAR模型的穩定性檢驗
表9列出了通過分析計算所得的特征值,且為了更好地將其位置與單位圓進行比較,特征值的表示方式均為復數形式。圖3展示了通過實部與虛部的值確定的特征值的位置與單位圓的對比結果。通過圖形可以看出,特征值全部都落在了單位圓內部,表明本文建立的大連市VAR(1)計量模型是穩定有效的。

圖3:特征值分布圖
(2)顯著性檢驗
在確定了模型的穩定性之后,還需要檢驗模型各變量系數的顯著性,即通過這個檢驗來測定該模型的解釋力度以及模型設定的正確與否,如表10所示。

表10 系數的顯著性檢驗
通過檢驗結果可以看出,無論是單方程檢驗還是兩個方程作為整體檢驗,結果表明系數均表現為高度的顯著性,說明大連市計量模型的設定也是正確的。
(3)正態性檢驗
進行正態性檢驗的目的是為了考察VAR模型的設定是否符合普通最小二乘法的估計要求,只有證明模型符合要求才能說明該模型估計具有良好的性質。本文正態性檢驗采用的是Skewness檢驗、Kurtosis檢驗以及JB檢驗的方法,如表11所示。

表11 正態性檢驗
通過上述表格結果表明,在5%的置信水平上各殘差項基本滿足了正態分布,表明大連市VAR模型的估計也具有良好的性質。
通過分析可知:第一,金融效率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相互影響的促進作用,且金融效率是本文所涉及的眾多變量中對經濟增長影響最大的一個。在金融效率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方面,大連市在滯后1期達到正向推動作用的最大值。第二,經濟增長對金融效率的促進作用不是很顯著。第三,金融效率的提高對其自身發展有一定程度的正向促進作用。第四,經濟的進一步增長對其自身發展也有一定程度的促進作用,但促進作用的時間不算太長。第五,大連市固定資產投資在促進金融效率提升方面有負向推動作用,但僅表明會降低金融效率增長率,說明僅僅依靠擴大固定資產投資會導致金融效率遞減的效應;城鎮化率在促進金融效率提升方面有正向的推動作用;外商直接投資在促進金融效率提升方面的推動作用是正向的;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在促進金融效率提升方面都表現為正向推動作用,且第三產業的效果更加顯著。第六,模型顯示大連市固定資產投資在推動經濟增長方面表現為正向推動作用;城鎮化率在推動經濟增長方面表現為負向推動作用,但僅表明降低GDP增長率,對全市生產總值具體數值的影響不能得出結論;外商直接投資在推動經濟增長方面表現為正向推動;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在促進經濟增長方面均表現為顯著的正向推動作用。
通過本文上述研究分析發現,金融效率的提升在促進經濟增長方面有顯著的作用,但是經濟增長對金融效率的推動作用微小且不顯著,因此政府應該從提高金融效率入手,進而促進經濟進一步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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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秉昕)
A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inancial Efficiency and Economic Growth of Dalian
Yang Youcai,Liang Min
With the declining of GDP growth in northeast China, the study of Dalian, which is the most developed city in northeast China, has more realistic meaning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inancial efficiency and economic growth in Dalian by using the Malmquist index, VAR model, impulse response and other means based on the data of 1991-2014. The conclusion is that the financial effciency and the economic growth are influenced by each other, but the effect of financial effciency on economic growth is better than that of economic growth. Therefore, the government could improve the financial effciency to promote economic growth.
financial effciency;economic growth;VAR model;impulse respo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