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圖書館界關于MOOC的研究綜述

汪　靜（國家圖書館　北京　10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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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圖書館界關于MOOC的研究綜述

汪靜（國家圖書館北京100081）

[摘要]我國圖書館界關于MOOC研究的主要內容集中在圖書館應對MOOC的策略研究，MOOC與信息素養教育、MOOC的版權問題、與圖書館具體業務結合、與圖書館員的關系等方面的研究也有涉及，但內容較少。我國圖書館MOOC研究較注重對國外發展情況的跟蹤，策略研究已相當充分，但總體尚處于起步階段，還存在研究方法單一、深度不夠，缺乏實證性研究等不足，要在未來研究和實踐中予以強化。

[關鍵詞]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MOOC）圖書館學術研究

MOOC，即“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被直譯為“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國內亦有學者將其翻譯成“慕課”。維基百科將其定義為“一種以開放訪問和大規模參與為目的的在線課程”[1]。MOOC 作為一種新型的在線教學模式，在近年來得到了迅速發展，給互聯網產業、高等教育及圖書館領域帶來巨大沖擊，被美國斯坦福大學校長John Hennessy譽為教育史上的“一場數字海嘯”[2]。MOOC的興起和發展植根于教學領域，圖書館作為教育研究領域信息資源的匯聚地，是MOOC教學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在MOOC環境下，圖書館面臨哪些機遇和挑戰，圖書館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參與到這場“MOOC運動”中去？本文主要對我國圖書館界關于MOOC研究的相關論文成果進行梳理、歸納，分析我國圖書館界MOOC研究特點及不足，希望對我國圖書館在MOOC背景下的建設及未來發展研究提供借鑒和參考。

1　MOOC的發展及圖書館MOOC研究概況

1.1MOOC的起源及發展

MOOC理念的雛形始于2001年麻省理工學院最早發起的開放教育資源運動（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簡稱OER）。而后美國猶他大學的David Wiley 教授和加拿大里賈納大學的Alec Couros教授先后開放了兩門網絡開放課程，供世界各地用戶分享，從思想和技術上為MOOC這一新的課程模式的誕生奠定了基礎[3]。2008 年，加拿大Dave Cormier 與Bryan Alexander 兩位教授首次提出了MOOC概念，用于描述他們開設的在線課程。而MOOC引起公眾廣泛關注始于2011年，這一年斯坦福大學開設的一門叫做“人工智能導論”的網絡課程有來自世界190多個國家的160萬人注冊，自此MOOC得到突破性發展。2012年，斯坦福大學幾位教授[4]創辦了營利性在線教育平臺Udacity和Coursera，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合作創辦了非營利性在線教育平臺edX，構成了MOOC領域的“三駕馬車”，MOOC迅速成為全球最為熱門的教育話題之一，2012年也被認為是MOOC元年[5]。在歐洲，英國公開大學于2012年推出其MOOC平臺——FutureLearn，合作的高校達30所（2015年12月統計）[6]；2013年，歐洲11個國家聯合推出OpenupEd，免費提供涵蓋不同學科的190門課程（2015年12月統計）[7]，成為第一個泛歐大規模在線課程平臺。

2013年是中國的MOOC之年，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復旦大學、上海交通大學等諸多一流高校先后投入到MOOC 的浪潮中，他們或合作加入國外MOOC 平臺或組建自己的中國式MOOC。2013年9月，北京大學MOOC網站上線[8]，10月清華大學正式推出“學堂在線”[9]，此外，上海高校課程共享中心、中國東西部高校課程共享聯盟創立MOOC平臺，為國內學生提供了豐富的優質課程。在社交媒體方面，由果殼網創立的“MOOC學院”成為中國最大的MOOC討論區，在國內MOOC學習和討論中已頗具影響力，同類的豆瓣網的MOOC小組、XMOOC小組等網絡板塊也已擁有了一定規模的用戶。

1.2國內外圖書館MOOC研究與實踐

圖書館作為社會信息服務機構的一員，當然不能置身于這一潮流之外。2013年3月18日，OCLC 舉辦了主題為“MOOCs和圖書館：眾多的機會還是巨大的挑戰?”的專題研討會。會議吸引了125 名與會者和400多名在線參會者[10]。會議特邀來自MOOCs 提供方的演講者對圖書館在MOOC環境中的現狀做了全方位的掃描，包括大學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這一會議對圖書館界大規模參與MOOC建設與討論具有里程碑意義。早在2012年就有學者圍繞圖書館如何開展MOOC建設發表文章，如美國學者Mahraj提出了館員應該直接參與課程體驗，同時列舉了館員參與MOOC建設的多種途徑[11]。2013年，加拿大學者Gloria Creed-Dikeogu和Carolyn Clark發表文章，將高校圖書館開展MOOC服務的落腳點定位于為師生提供學習指導和幫助[12]。在公共圖書館領域，美國MOOC專家Meredith Schwartz于2013年5月發表的《大量開發機會：在公共圖書館與學術圖書館領域支持MOOC》一文中提出了公共圖書館開展MOOC服務的框架[13]。在圖書館實踐方面，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圖書館是在圖書館界中最先提供MOOC服務的，他們的網站上專門有一個MOOC課程服務欄目，詳細介紹了MOOC課程材料的版權問題。在公共圖書館領域，紐約公共圖書館、芝加哥公共圖書館、洛杉磯縣立公共圖書館等都于2014年先后開展了MOOC實踐，他們或與具有成熟商業模式的MOOC供應商合作，或與大學開放課程建立伙伴關系，收集、整理、保存MOOC資源，舉辦小組討論活動，提供免費網絡服務等[14]。

國外圖書館關于MOOC的研究和實踐成果比較豐富。比較之下，國內的發展要落后一些。楊云云最早在國內期刊討論圖書館開展MOOC建設的必要性，呼吁圖書館應該積極利用其在人力、物力、經驗、資源上的優勢大力推廣MOOC的學習新模式，期望引起國內同行對MOOC的關注及其對圖書館未來發展的思考[15]。劉恩濤闡述了高校圖書館在MOOC中應扮演的角色，如版權保護咨詢、MOOC課程長期保存、MOOC教學過程支持等[16]。杜宗明進一步提出了基于MOOC平臺的圖書館服務框架，從基礎服務層、核心業務層、后續服務層3個方面做了設計[17]。在公共圖書館方面，王聰聰系統闡述了MOOC運動對公共圖書館建設的影響，提出充分認識MOOC 的重要性、優化課程內容、提供引導服務及開展社區教育等建議[18]。國內圖書館在MOOC實踐方面相對匱乏，CALIS開展了高等教育數字圖書館的MOOC資源庫建設，面向全國高校征集優秀在線課程。目前，在公共圖書館領域，國家圖書館嘗試性地開展了圖書館公開課的建設，尚沒有其他公共圖書館開展MOOC建設的相關實踐。

2　我國圖書館界關于MOOC研究的主要內容

筆者于2015年12月30日在中國知網的“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以“主題=（MOOC+MOOCs+ 慕課+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AND 主題= 圖書館”為檢索式進行檢索，共得到287篇文獻，剔除不相關及重復的檢索結果后，最終得到267篇文獻。將各研究成果的主題內容進行分類匯總，得出近3年來我國圖書館界關于MOOC研究的主要內容，主要包括以下5個方面。

2.1圖書館面臨的機遇及采取的對策

MOOC的快速發展改變了傳統的教育模式，也對圖書館業務帶來了巨大沖擊。學者圍繞圖書館在MOOC建設中的角色定位、面臨的機遇、應采取的策略等問題展開了廣泛的討論。從研究對象上看，有針對圖書館整體的角色定位和服務框架設計的，也有專門針對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策略研究的。本節主要根據研究對象的不同，從圖書館、高校圖書館、公共圖書館3個方面對這一主題的研究加以總結。

2.1.1關于泛論圖書館MOOC的研究

MOOC 作為一場學習與教育模式的革命，不僅促進了傳統教育理念和管理模式的優化，更對構建學習型社會有著積極的推動作用。MOOC具有開放性、共享性等特征，利用強大的互聯網，將原來校本化的學習資源拓展到社會范疇，不僅滿足了公民社會化的學習需求，更對構建靈活開放的終身教育體系具有積極意義。圖書館作為社會重要的學習資源供給機構，是教育產業鏈中的重要一環，無論從其發展歷史還是服務的演進過程來看，都必須主動適應和滿足社會需求。王曄通過對MOOC環境以及圖書館社會責任的解讀，從資源保障、參考咨詢、技能支持及場所提供等方面，對圖書館服務的內容和模式進行了論述，設計了圖書館在MOOC環境下的角色定位[19]。杜宗明進一步拓展了圖書館在MOOC環境下的服務對象，認為不僅僅包括學習者，還包括課程提供者、圖書館服務聯盟中的其他單位等，因此他認為，基于各方主體共享的圖書館MOOC平臺服務框架，應該包括基礎服務層、核心業務層和后續服務層3個部分，并將資源平臺建設、主動式信息服務、長期跟蹤調查及反饋作為支撐MOOC平臺運行的重要支點[17]。這些基于圖書館整體的框架性研究，為MOOC環境下各類型圖書館的建設奠定了理論基礎。

2.1.2關于高校圖書館MOOC的研究

圖書館是高校資源整合、整理、分析的教輔機構，在MOOC浪潮中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秦鴻將其總結為“版權顧問、信息素養培訓師、多媒體制作指導師、信息素養培訓師、學習場所提供者、課程內容提供者”6個角色，對高校圖書館在MOOC建設中的作用做了比較全面的概括[10]。付佳佳和潘衛從圖書館內部業務角度出發，設計并構建了面向高校MOOC課程的圖書館支撐體系，主要包括信息資源、信息技術、信息服務、人力資源、情報研究5個層面，推進了高校圖書館MOOC服務的理論步伐[20]。李冶和孫書平從實證角度，通過對國內985高校MOOC平臺課程設置情況的調查，提出了圖書館員如何參與到MOOC授課中，以及圖書館的學術資源該如何向MOOC選課學生開放的初步解決方案，將高校圖書館的MOOC研究拓展到實證領域[21]。

2.1.3關于公共圖書館的MOOC研究

公共圖書館無論從服務群體、資源內容、服務方式還是運營模式上，都與高校圖書館有著不小的差異，MOOC環境下的公共圖書館建設與為學位教育服務的高校圖書館建設有著本質的不同。王聰聰最早闡述了MOOC運動對公共圖書館建設的影響，引發了MOOC在公共圖書館界的討論[18]。周瑩等人基于公共圖書館用戶需求特點，提出了應對MOOC發展的公共圖書館服務策略，包括基于用戶需求的資源采集策略、基于合作共建的資源保障策略、提供延伸學習的個性化服務策略等[22]。童忠勇等人不僅設計了公共圖書館MOOC建設的框架，還從操作層面提出了具體實施建議[23]：從服務群體、內容與形式、平臺特色及運營模式4個角度分析了公共圖書館MOOC平臺的定位，并對核心功能層（課程發布與展示、用戶交流互動、館藏資料整合揭示）、平臺框架層（數據層、業務邏輯層和展示層）及服務模式層（全媒體服務、聯盟化建設、第三方平臺合作）3個層面的具體構建辦法做出了詳細闡述，這一研究為公共圖書館MOOC建設實踐提供了重要指導。

2.2MOOC與信息素養教育

信息素養指個體選擇、查詢和評估各種信息資源的信息整合能力，是人們終身學習的基本技能。MOOC作為一種全新的教育模式，滿足了人們社會化及終身教育的學習需求，與信息素養有著天然的聯系。圖書館具有豐富的信息資源、健全的信息環境及專業信息技術人才，是傳統信息素養教育的首選之地。MOOC的發展為圖書館的信息素養教育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MOOC環境下的信息素養建設引發了學者的廣泛討論。陳國玲從實踐主體、課程設計、教學形式3個方面構建了MOOC與圖書館信息素養的融合機制，并從資源、平臺、師資、考評體系4個方面闡述了MOOC環境下圖書館開展信息素養建設的操作路徑，是關于這一論題比較系統的研究[24]。信息素養教育是一項長期系統的工程，除圖書館外，學校在信息素養的專業教育領域發揮著重要作用。在大學的專業課程中，文獻檢索課、嵌入課堂的文獻信息培訓等都屬于信息素養教育的范疇。秦靜茹研究了基于MOOC模式的“文獻信息檢索課”創新方法[25]；李飛燕將MOOC模式融入新生入館教育中，提出了利用MOOC講授電子資源的使用方法和技巧，這些研究對MOOC背景下高校的信息素養教育提供了新的思路[26]。MOOC對圖書館課程的影響還體現在學科課程領域。王友富研究了MOOC背景下圖書館學專業課程建設的變化，從教學團隊、服務對象、建設目標、建設方式及效果等8個方面闡述了MOOC對圖書館學教育的影響，對于MOOC在圖書館學專業教育中的作用做出了實踐思考[27]。

2.3MOOC與版權問題

MOOC的開放理念與合理使用的版權制度存在一定的沖突與矛盾，主要表現在：課程本身的版權歸屬問題，課程內容資料（包括課外資料）的版權界定問題，課程外的學生互動或在線作業資料的版權歸屬問題等。由于課程學習涉及高校、教師、學生、平臺提供者、出版商等諸多利益相關者，MOOC的版權問題日益復雜化。圖書館在版權處理方面具有豐富的經驗，版權支持服務是圖書館參與MOOC建設最為重要的方式之一。國內最早對這一問題開展相關論述的是秦鴻，他在MOOC時代圖書館角色的討論中，將版權顧問排在了諸多角色的首位，認為這是圖書館參與MOOC 最有效、最積極的方式[10]。張丹、龔曉林詳細介紹了杜克大學圖書館如何從“合理使用”指南、版權許可服務、尋找可替代的開放獲取資源3個方面為MOOC 提供版權支持，為我國的高校圖書館參與MOOC版權服務的實踐提供了參考[28]。陳良綜合分析了國外幾所高校圖書館為MOOC提供版權服務的特點，總結了圖書館開展版權服務的經驗，包括成立專門的版權服務機構、健全和落實版權政策、加強與版權中介管理組織的聯系、積極融入MOOC實踐等[29]。目前，國內圖書館界關于MOOC版權問題的研究尚處于國外先進做法的學習和引進階段，基于圖書館版權工作實踐出發的本地化研究尚不多見。

2.4MOOC與圖書館業務

MOOC的發展理念迅速滲透到圖書館各個業務領域。學者們圍繞MOOC對圖書館具體業務內容的影響展開了廣泛的討論。沈秀瓊分析了MOOC環境下用戶的資源需求以及大學圖書館面臨的問題及挑戰，提出基于數據分析的資源采購策略，倡導建立以用戶需求為導向的資源采購模式[30]。馬瑞鳳、宋飛進一步提出了MOOC時代圖書館實施PDA（Patron-Driven Acquisition，讀者決策采購）的路徑，為MOOC環境下圖書館的資源建設提供了參考[31]。莫耀評討論了MOOC背景下參考咨詢業務出現的新變化，提出了基于MOOC的圖書館參考咨詢服務體系構建方案，為當前圖書館參考咨詢服務體系的構建提供新的思路[32]。張玖莉、趙靜討論了數字圖書館虛擬閱讀社區的MOOC建設[33]。廖鑫欣以廣西圖書館為例討論了MOOC環境下公共圖書館公益性講座的未來發展，提出了圖書館在線培訓的新思路[34]。李迪討論了MOOC時代的電子閱覽室建設[35]。李鵬介紹了高校圖書館利用自己的空間優勢支持學員MOOC學習的策略，從圖書館為MOOC提供學習場所角度闡釋了圖書館在MOOC建設中的作用[36]。

2.5MOOC與館員

館員是圖書館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圖書館建設與服務的制定和執行者，也是對圖書館建設的新理念、新思路最敏感的群體。在圖書館界關于MOOC的研究中，對于館員角色的探討也占一定比重。張云麗較早關注到MOOC環境下館員的角色及定位，討論了高校圖書館員的作用及參與MOOC建設的模式，認為圖書館員應以“嵌入式參與”的方式，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在師生的MOOC課程制作、學習資料的發現與推薦中提供必要的幫助[37]。龔雪竹系統提出了圖書館員應對MOOC的策略，如熟悉MOOC平臺，將MOOC作為館員自身的教育平臺，制作MOOC導航，參與制作MOOC，組織MOOC線下見面會等[38]。館員要適應圖書館在MOOC環境下的新變化，勝任時代賦予的新角色，必須通過不斷的學習，提高自身能力和素養。張建靜從館員的職業特點和教育需求角度出發，專題論述了利用MOOC開展館員繼續教育的方式，從組織管理模式、視頻資源采集、內容框架組成及服務功能4 個方面探討了基于MOOC的圖書館員繼續教育平臺的構建問題，使學界對這一專題的討論落腳到館員繼續教育上來[39]。

3　對我國圖書館界MOOC研究的述評

3.1研究特點

3.1.1圖書館界關于MOOC的關注度越來越高

從論文發表的時間看，我國圖書館界關于MOOC的研究始于2013年，具體情況如圖1所示。隨著MOOC理念在圖書館的逐步深入，學者們對MOOC研究的關注度越來越高，研究成果也越來越豐厚，研究主題涵蓋了圖書館整體策略、用戶教育、資源利用、參考咨詢、服務推廣、版權服務等各個領域。MOOC建設正在成為圖書館研究新的增長點。

圖1　我國圖書館界關于MOOC研究的論文年度發表情況

3.1.2策略研究已相當充分

MOOC席卷著整個教育領域，被引入到圖書館領域后，學者們首要關注的是怎樣融入到圖書館的建設與服務中，找到兩者結合的切入點。能否找準圖書館定位，提出科學合理的策略框架是圖書館參與MOOC建設成敗的關鍵。關于MOOC向圖書館具體業務內容的滲透和圖書館業務的創新都是圍繞這條主線建立起來的。因此，MOOC環境下的圖書館策略研究是學者們關注度最高、最熱衷的話題之一。在檢索出來的文章中，以圖書館角色、定位及應采取的策略為主題的文章有184篇之多，占到了全部文章的69%，其中有關于圖書館整體策略的研究，也有關于高校圖書館或公共圖書館專門的策略研究，這些研究為我國圖書館在MOOC環境下的建設與服務奠定了扎實的理論基礎。

3.1.3注重對國外發展情況的跟蹤

MOOC理念起源于國外，國外學界無論在理念研究還是在實踐探索方面都早于國內，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我國圖書館界在MOOC的研究中非常注重對國外動態的跟蹤，既有對國外理論研究成果的梳理，也有對成功案例的分析。例如，張云麗[37]、張丹[28]等人于2014年先后發表文章，介紹了美國杜克大學參與MOOC版權服務的實踐及啟示；張舵[40]、楊杰[14]等人分別介紹了美國高校圖書館及公共圖書館應對MOOC的策略。此外，學者對歐盟高校圖書館及英國國家圖書館在MOOC建設方面的實踐也有專題論述。張艷婷等人還從文獻研究角度對中外圖書館界對MOOC的研究現狀做出了比較分析[41]。博采眾長，才能為我所用。學界對國外建設理念的跟蹤和先進經驗的借鑒將逐步縮小國內外研究的差距，促進我國圖書館界MOOC研究與實踐的快速發展。

3.2不足之處

3.2.1研究方向分布不均衡，存在“頭重腳輕”的問題。

我國圖書館界對MOOC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雖然學者結合我國圖書館實際對MOOC環境下的圖書館建設與發展進行了多視角、多維度的剖析研究，但是研究方向的分布極不均衡。文章多集中在對圖書館角色及應對策略、圖書館信息素養的研究上（見圖2）。關于圖書館具體業務內容的研究（如圖書館資源建設、參考咨詢服務、電子閱覽室服務等）只有一兩篇研究成果，尚沒有系統的專題討論，內容研究也不夠深入。

MOOC的產生是從一系列開放課程實踐開始的，經過若干門課程開放實踐以后，才逐漸從理念上引出理論概念，再出現MOOC的多個平臺，而后廣泛應用開來。我國的MOOC建設從理論到實踐是全面向國外先進經驗學習而來。由于引入國外理論的超前、國內實踐的落后，導致整個MOOC研究領域出現“頭重腳輕”的問題，這一不足之處在圖書館界表現得尤其明顯，在未來研究中有待于進一步發展和改進。

圖2　我國圖書館界關于MOOC研究的內容分布

3.2.2研究方法單一，缺乏實證研究。

現有文獻的研究方法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通過對MOOC建設理念及特點分析，結合圖書館資源及服務特點推導圖書館在MOOC環境下的發展策略；另外一種是分析國內外圖書館MOOC建設的成功案例，在借鑒優秀經驗基礎上，提出我國圖書館的MOOC建設路徑。這些研究主要是基于現有研究基礎上的內容分析，還停留在理論研究階段，基于數據調查或案例分析的實證性研究較少。從檢索結果看，張艷婷等人以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的MOOC服務為例對高校圖書館MOOC服務方式進行了探索[42]。何宇杰、張宏基于MOOC背景下信息需求和信息行為的分析提出了圖書館的服務對策[43-44]，僅有以上3篇文章從實證的角度做出了討論，但是研究內容上尚不夠深入，缺乏普適性的實踐論證和歸納總結。在未來的研究中，我們需要改進研究方法，加強對MOOC環境下圖書館用戶的信息行為、需求以及MOOC理念在圖書館實踐效果的實證研究。

3.2.3研究內容有限，缺乏深度研究。

從檢索到的文獻的研究內容看，多數研究內容尚不夠深入，停留在對圖書館策略的理論探討表層，涉及到操作層面的研究較少，關于圖書館參與MOOC建設的資源組織、平臺功能設計、MOOC建設標準等問題的論述幾乎還處于空白。此外，研究也未能將MOOC理念的精髓與圖書館業務進行有機結合。MOOC與圖書館業務是相互促進的關系，學者們多在論述MOOC對圖書館業務的提升作用，忽略了圖書館理論對于完善和改進MOOC建設亦有促進作用，從國內研究情況看，僅有陳大慶等人討論了圖書館將關聯數據理論應用于MOOC資源組織中的設想[45]。另一方面，學者們對于圖書館MOOC建設的論述主要集中在MOOC的優勢及對圖書館業務的帶動作用，但MOOC高輟學率、缺乏對學習過程的監督、評價和認證及師生互動障礙等問題的論述較少，關于圖書館MOOC建設如何規避這些問題的討論尚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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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ture Review on Studies of MOOC from the Library in China

[Abstract]Study of Mooc from the library in China maily concentrates on the response strategy research of MOOC in the library, MOOC and the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copyright issues of MOOC, combined with the concrete work, and few involve into the relationship with librarians. The study educution in China emphasizes on follow-up study of the development of MOOC abroad, strategy research are quite adequate, while still being in primary stage. The shortcomings such as single research method, lack of research depth and empirical study need to be strengthened in the research and practice in the future.

[Key words]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MOOC); Library academic research

[中圖分類號]G252.7; G434

[文獻標識碼]A

[作者簡介]

汪 靜 女， 1982年生，碩士，現工作于國家圖書館數字資源部，館員，研究方向為數字圖書館培訓與信息素養教育。

[ 收稿日期：2016-01-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