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資源型地區經濟發展模式比較分析
——以甘肅與伊爾庫茨克為例

萬永坤，王 麗，閆 磊

（1.蘭州財經大學 國際經濟與貿易學院，甘肅 蘭州 730020；2.蘭州理工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甘肅 蘭州 730050）

中俄資源型地區經濟發展模式比較分析
——以甘肅與伊爾庫茨克為例

萬永坤1，王 麗1，閆 磊2

（1.蘭州財經大學 國際經濟與貿易學院，甘肅 蘭州 730020；2.蘭州理工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甘肅 蘭州 730050）

中國甘肅省與俄羅斯伊爾庫茨克州都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兩地以發展礦業產品的出口來帶動本國本地區經濟發展，都形成以初級產品生產與出口為主導的外向型經濟發展戰略，但經濟社會發展總體水平較為落后。文章通過對比自然資源對甘肅與伊爾庫茨克地區經濟的影響，指出兩地面臨相同的機遇-資源型產業為創新經濟發展提供了原始積累；但因資源枯竭也面臨共同的發展問題-資源經濟倒逼機制，就目前兩地經濟社會發展面臨的形勢，都應該把創新發展作為地區經濟發展的重點和核心。因此，兩地應充分發揮各自的技術優勢，加強合作與交流，互相借鑒、取長補短，努力使外部積極因素為發展創新經濟所用，盡快整合內外優質要素為創新經濟的發展服務，最終實現經濟社會跨越式發展。

資源稟賦；經濟發展；影響；欠發達地區

中國甘肅省和俄羅斯聯邦伊爾庫茨克州雖然不接壤，但都屬于資源較為富集的欠發達地區，其產業結構和經濟發展模式相似，既面臨相同的挑戰和機遇等發展問題，但又各具有特點，因此，對于兩地發展模式進行對比研究，可以不僅在產業結構調整和發展創新經濟等方面提供相互借鑒，加強彼此在企業間的技術與資本合作，如有色冶煉、石油、化工等領域的合作與交流；更為重要的是甘肅省工業化已進入中期化階段，比伊爾庫茨克州工業化進程快、水平高，但面臨著嚴重的資源制約，整體經濟發展需要重新轉型，降低經濟發展對資源的依賴，大力發展創新經濟，這個過程對伊爾庫茨克州工業化具有前車之鑒，其發展歷程中的經驗和教訓對伊爾庫茨克州經濟發展中如何開發利用資源，實現可持續發展無疑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鑒意義。

一、自然資源在經濟社會發展作用

資源是人類社會賴以生存的物質基礎，不論是農業經濟還是工業經濟，自然資源影響甚至決定著一個地區經濟發展水平或產業結構。雖然在知識經濟時代，科技創新已成為地區經濟增長的主要驅動力，但自然資源是地區經濟發展的重要保障和物質前提，它依然是一個地區經濟社會發展不可替代的核心要素。從大量的實踐與研究文獻的實證結果來看，一個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與產業結構形成主要受自然資源影響較大，特別在經濟發展初期階段，自然資源作為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結構形成的物質基礎，直接決定著地區產業結構的特征[1]。一方面，在自然資源，特別是礦產資源比較富集的區域，以自然資源開發利用為基礎形成的經濟結構，會隨著區域內自然資源的開采強度不斷提高，反過來制約這些地區產業結構演變和升級，最終陷入低水平發展的惡性循環之中[2-5]。另一方面，在礦產、能源等自然資源貧乏的地區，則更多地依賴科技、區位、信息等條件，更好地適應市場需求，提高精加工水平和深加工能力，反而超越資源富集區出現快速發展的勢頭[2-5]。

二、自然資源對兩地發展模式比較分析

經濟學把影響經濟增長的主要因素細分為資源稟賦、生產技術、技術進步及管理組織等，并且認為各因素之間存在著相互作用，共同決定經濟發展。但單從自然資源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來看，存在著兩種相反的觀點：一種觀點認為自然資源豐富的地區具有比較優勢，可維持經濟持續發展；另一觀點則認為高度依賴自然資源開發的發展模式會扭曲資源配置，最終會對地區經濟可持續發展產生阻礙作用。但不論從哪個角度或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進程來看，不論處在哪個發展階段，資源對地區經濟增長起著重要的影響，一個國家資源數量與質量直接影響到整個國家的經濟發展的水平和增長速度。

（一）兩地自然資源開發利用情況

1.甘肅省礦產資源開發利用狀況。甘肅省礦產資源相對豐富，截至2010年底，全省已發現各類礦產179種（含亞礦種，下同），全省已查明資源儲量的礦產中，居全國第一位的有11種，居前10位的有53種。有色金屬資源優勢突出，其中鎳、鈷、鉑族礦產保有儲量分別是全國的61.8%、29.8%和57.0%。已建成各類礦山企業2 285個，從業人員近20萬人。開發利用各類礦產68種，年開采固體礦產量1.67億噸，其中鎳、鈷、鉛鋅產量分別占全國總量的90%、13%和13%。礦業產值152.71億元，占全省國有及限額以上工業產值的20.4%；礦業和以礦產品為原料的相關原材料加工業產值占全省國內生產總值的35.9%；在全省產品銷售總收入中，礦業方面占65.70%，出口電解鎳、硅鐵、銅、鉛鋅錠等20多種礦產品①甘肅省礦產資源總體規劃http：//www.gsdlr.gov.cn/content/274.aspx.。根據礦產資源賦存和開發條件，推動礦產資源開發與區域協調發展，形成以資源開發為主要特征的區域產業結構：河西地區以鋼鐵、有色金屬、稀貴金屬開發為重點，加大鐵、銅鎳、鎢及優勢非金屬開發利用強度，延伸產業鏈；中部地區依靠蘭州、白銀礦業基地，形成采選冶和深加工技術水平，帶動能源、化工、有色冶金和建材非金屬資源開發；隴東地區以發展石油、天然氣產業，加快寧—正煤田、慶陽煤田的勘查開發進程，建成甘肅能源、化工基地。南部地區依托隴南水電優勢，開發文縣錳、石灰巖、重晶石和硅石等資源，按照循環經濟、清潔生產的要求提升鐵合金、硅錳合金生產水平，降低能耗，提高資源利用水平②甘肅省礦產資源總體規劃（2008-2015年）http：//www.mlr.gov.cn/zwgk/ghjh/201006/t20100611_151710.htm.，對地區產業結構的形成和經濟發展起到提供物質基礎和重要支撐的作用。

2.伊爾庫茨克州礦產資源開發利用狀況。按照礦產資源的儲藏水平，伊爾庫茨克州在俄羅斯聯邦占據著領先地位，已經發現了大量的黃金、鐵、稀有金屬、煤、食用鹽和鉀鹽、滑石、石膏、菱鎂礦、白云母、水泥原料、建筑材料等礦產儲備，其中錳、鈦、鈾、銅、鎳、鉑、鉛、鋅、鉆石和高純度石英的勘探、開發具有廣闊的前景。目前在伊爾庫茨克州大量開采礦產資源有黃金、煤、鐵礦、巖鹽、水泥灰巖、裝飾石材、石膏、型砂、白云母，半寶石和寶石以及常見礦物，截止2010年全州從事礦業開發的企業72個、從業人數為1.94萬人，礦石開采年產值約250億盧布；但許多礦產資源的開采量不到已探明儲量的10%，如煤，伊爾庫茨克州煤儲量估計在436億噸，其中可開采儲量141億噸，分布于22個煤礦，品種為褐煤和煙煤，其中煙煤占80%，已經開發利用的數量約為每年開采約1 000萬噸，只占已探明儲量的10%（12億噸）③本文所有數據均來源于歷年《中國統計年鑒》、《俄羅斯聯邦統計年鑒》和《伊爾庫茨克州統計年鑒》。，大量煤礦如卡蘭才斯克，諾沃梅杰爾金斯克，伊什杰爾斯克，沃茲涅西先斯克耶等地煤資源尚處于儲備中，在良好的經濟環境下開采量可以在最短期限內翻幾番。

3.甘肅省與伊爾庫茨克州自然對比。甘肅省與伊爾庫茨克州都具有豐富的有色金屬和煤炭資源，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甘肅省與伊爾庫茨克州自然資源對比表

甘肅省與伊爾庫茨克州雖然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近年來經濟增長速度也不斷加快，但總量相對于全國偏小，經濟社會發展水平較為落后。2015年甘肅經濟總量在全國31省市中排名倒數第五，人均收入全國排名倒數第一；伊爾庫茨經濟雖然總量在全俄羅斯84個聯邦主體中排名16位，但人均收入在俄羅斯中排名倒數第三位，同屬經濟發展水平較為落后地區。

（二）資源開發利用對兩地經濟發展的影響

1.資源開發利用對甘肅經濟發展的影響。建國初期，甘肅省由于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被確立為國家能源和原材料生產基地。多年以來，以資源開發利用為特征社會經濟發展高度依賴于礦產資源，資源型產業在全省總產值當中所占的比重遠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其貢獻率也遠遠超過了其他行業，資源型產業和以資源型產業延伸為依托的相關產業從總體上推動著甘肅經濟的發展。但產業間、產業內部資源分配不合理，產業加工度與產品附加值低，長期處于低水平發展，最終甘肅省產能過剩和有效需求不足并存，這主要是因為傳統的資源型產業如煤炭、有色金屬、鐵礦石、石油化工等部門，占據大量資源和承擔各項社會職能，使得人力、資金、土地等成本居高不下，而產品供過于求，產品價格下跌、企業利潤減少，使得經濟發展動能不足等風險，最終還會引發通縮、失業、制約經濟發展。此外，以礦區或大中城市為核心形成了核心-邊緣區域發展模式，即以蘭州、天水、金昌、白銀等工業城市為核心，經濟社會較發達；周邊地區較落后，形成了巨大的地區差異。

總體來看，以資源開發為主線一直是甘肅省工業化和地區經濟發展的主要驅動力，隨著對礦產資源的過度開發和消耗，再加之礦產資源的有限性、不可再生性，資源型企業均不同程度地面臨著資源枯竭、接續產業發展緩慢等嚴峻形勢和挑戰，從而對區域發展模式提出挑戰。

2.資源開發對伊爾庫茨克州經濟發展的影響。蘇聯成立初期，對化學制品的需求、燃料能源和水資源的儲備、地方原料（碳氫化合物、食鹽及其它原料）的儲備、交通基礎設施的發展（西伯利亞大鐵路）等等一系列因素促成了伊爾庫茨克州石油化學產業的空間分布，由于原燃、材料等開采需要投入大量資本，所以在這些企業生產成本中勞動報酬所占比重較低，但這些部門的從業者收入卻很高，石油天然氣行業從業收入是俄羅斯全社會平均收入水平的4倍左右，而有色金屬冶煉等行業從業者收入也比社會平均收入高2.78倍。這些資源型行業高收入吸引著大量勞動轉向資源生產領域，而制造業部門就不得不花費更高的工資來吸引勞動力流入。同時，由于資源型產品出口創造了大量的外匯收入，而外匯增加迫使本幣不斷升值，對制造業產生了兩方面的影響：一是難以雇到高素質的勞動者，勞動成本不斷上升；二是制造行業的產品缺乏競爭力，這兩方面原因都會使得制造業部門難以擴張，整個行業缺乏效率[6-8]。

此外，伊爾庫茨克州依靠資源優勢形成了木材、礦產品為主的貿易結構，從1995—2014年，伊爾庫茨克州商品出口收入增長了7倍，其中礦產品出口收入增加了9.8倍，礦產品出口收入占比從42.5%增長到69.9%，僅石油出口收入一項占比就高達40%以上。這些都說明伊爾庫茨克資源型產業結構和貿易結構與資源特征有密不可分的關系，換言之也正是因為自然資源決定了其經濟和出口特征[9-10]。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到，甘肅省和俄羅斯伊爾庫茨克州經濟發展模式，都是依托當地豐富的自然資源，根據國家宏觀戰略布局的需要而逐漸發展起來的，長期依賴于靠政府財政投入，工業仍以礦產資源開采和初級加工為主，國有企業特別是國有大中型企業在國民經濟中占重要地位，并支配著地方政府的財政收入，形成了以核心城市為中心，周邊地區為核心地區發展的腹地的核心—邊緣發展模式，經濟發展缺乏動力和活力，而且在區域發展戰略上也都采用了利用本地區豐富的自然資源，以發展礦業產品的出口來帶動本國本地區經濟發展，總體上是以初級產品生產與出口為主導的外向型經濟發展戰略。應該看到由資源稟賦決定了兩地經濟結構是以資源型產業為主，而資源型產業的發展也吸引了一大批高耗能的重工業在兩地區布局、建設，極大地促進地區發展，這些曾在經濟增長和結構合理化中發揮了很大作用，促進了地區經濟結構相協調的生產力和合理布局。此外，通過生產和生活性基礎設施的集中布局，為多部門提供公共使用的生產和非生產性設施節約了大量的建設費用。但也應該看到，資源的儲量和可替代性制約著資源型產業發展，而資源型產業在國民經濟中地位和作用則直接取決于市場供求關系。如果長期將資源型產業作為支柱，對資源型產業發展所出現的問題不能有效控制和解決，這種發展模式就需要承擔很高的體制成本，并且制約經濟增長質量和效益的提高，其最終結果必然導致地區經濟衰退。因此，兩地傳統的發展方式弊端叢生，矛盾重重。

三、兩地經濟發展模式面臨著共同的問題

甘肅省經濟發展在經濟結構調整過程中，由于重視了能源、礦產加工等行業發展而忽視了農業和輕工業等基礎產業發展，使得能源、礦產資源開采加工等不斷快速發展，最終“資源詛咒”的制約作用不斷加強，從而加大了后來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的難度，并且由于缺乏系統的、具有特色的經濟發展思路，在資源開發上過于急功近利，在地方利益和部門利益的驅動下，違背規律地對資源進行掠奪式的破壞性開采，未能達到以強帶弱，優勢互補均衡發展模式。

（一）面臨相同的機遇——資源產業為創新經濟發展提供了原始積累

由于資源稟賦優越的地區通常是資源經濟擠占了包括創新經濟在內的其他行業發展的空間，使得這些行業發展相對滯后，但是資源經濟又給其他行業的快速趕超提供了資本保障，一般來說，資源型地區產業結構調整與新興產業等創新經濟的發展所需資金都是通過資源經濟的出口所獲取的。如果沒有充足的資金投入，以創新為驅動的轉型發展也就無從談起。2008年世界經濟危機的教訓，使得我們更加清醒地認識到，高度依賴單一資源出口區域發展模式，是無法抗拒世界性的經濟波動所帶來的沖擊。因此，在依靠資源優勢發展資源產業，決不能忽略創新經濟對國民經濟的引領和帶動，制定科學合理的創新發展目標，積極發展創新經濟，最終實現以創新驅動代替資源粗放式開發模式的戰略轉移，才能最終實現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

（二）面臨共同的發展問題——資源經濟倒逼機制

傳統經濟增長理論認為，資源稟賦優越的地區可以憑借比較優勢，開發利用自然資源來換取其他產品，以彌補經濟發展中其他產業缺乏競爭力的不足，獲得超越式發展。但是，從各國發展的實踐經驗看，并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相反，囿于資源型經濟發展模式的不足，許多資源稟賦比較優越的地區，經濟發展過度依賴于資源型產品出口，不同程度都陷入了資源陷阱，最終使得經濟發展都出現衰退。甘肅省和伊爾庫茨克州經濟發展模式都是依賴于“資源開發，經濟發展原料化、出口原料化和投資原料化的三化問題日益突出”[11-12]，并且這種資源型經濟發展模式是地區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撐。在區域分工中兩地都選擇資源產業既有內在因素、也有外在因素。首先來自內在的因素是兩地豐裕的自然資源為其發展“地租經濟”提供了可能，資源依賴在很大程度上引導和影響著兩地的經濟發展走向和模式，并且隨著資源不斷耗竭，迫使兩地轉換經濟增長方式。外在因素主要是20世紀末開始，印度、巴西等新興經濟體的快速發展對資源大量消耗，導致原材料需求持續上漲，市場價格也不斷攀升，在此背景下利用資源優勢，大量出口資源型產品實現了地區快速經濟增長，大多數資源型地區最終高度依賴于資源型產品開發，甚至資源型產品加工、生產所取得收入并沒有用于技術創新造成工業基礎沒有得到提升，產品質量差、價格高缺乏競爭力，而制造業又因勞動力成本和缺乏資本投入，產業越來越落后，規模也不斷萎縮，從而導致在短期內很難改變現有的經濟發展模式。

四、兩地經濟發展模式亟待轉型

從中俄兩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歷史進程來看，在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實踐中出現了很多消極后果，粗放化經濟增長和低度化經濟結構最終導致經濟發展動力不足，經濟增長質量不斷降低。如果經濟發展模式不及時調整和轉變，將會使整體地區經濟發展嚴重受阻，經濟增長的質量和效益不斷下降，最后影響到國家經濟安全。因此，就目前兩地經濟社會發展面臨的形勢，都應該把創新發展作為地區經濟發展的重點和核心，在現有的科技優勢基礎上，不斷完善創新體系，以創新型發展模式取代資源型經濟發展模式作為轉型發展和提質增效的著力點，大力發展外向型經濟，盡快轉換發展模式，最終實現創新驅動發展。

而在實際經濟發展過程中，甘肅省和伊爾庫茨克州也都致力發展外向型經濟，出臺了一系列政策和法規鼓勵企業走出去和吸引外商投資，同時，設立了工業園區、高技術產業等，作為吸引投資、對外交流的平臺；同時，也鼓勵企業進行技術創新和技術成果不斷轉化，提高經濟增長的效率。因此，加強雙方在經濟與科技領域的合作與交流，對解決資源約束、投資生態等方面的問題都將起到積極作用，尤其對調整經濟結構更具有重大意義。所以，雙方充分發揮各自的技術優勢，互相借鑒、取長補短，加強合作與交流，努力將外部積極因素轉化為經濟發展優勢，盡快整合內外優質要素為發展外向型經濟服務，是最終擺脫資源約束、實現轉型發展模式必由之路。

五、兩地經貿合作的重點領域

目前，甘肅傳統產業產能過剩嚴重，國內需求不旺、外需萎縮，經濟增長下行壓力較大。再加之歐美國家實施“再工業化”戰略，外資紛紛重新回歸本土，或轉戰東南亞尋找更加低廉的勞動力市場。面對“雙向轉移”的壓力，甘肅應積極緊抓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向西布局產業，加強與俄羅斯等絲綢之路沿線國家的經貿合作，一方面可以化解過剩產能的同時，另一方面使產業結構得到轉型升級。而伊爾庫茨克州近年雖大力改革經濟體制、積極調整產業結構，但由于制造業發展嚴重滯后，食品、輕工業發展也遠遠不能滿足當地居民的消費需要，影響了其他產業潛力的發揮，總體而言資源產業并未得到實質性改變，這種產業結構對其經濟增長形成嚴重制約。因此，伊爾庫茨克州也開始對外招商引資，尋求對外合作與交流。兩地以資源開發為主的經濟發展模式也為兩地經貿合作提供了巨大的發展空間，并且隨著中俄之間戰略協作伙伴關系已進入一個良性發展的階段，政治互信進一步增強和共同戰略利益的不斷增多，勢必為甘肅和伊爾庫茨克之間的經濟和人文交流與合作提供更多的機會。

（一）旅游業

俄羅斯有193個民族民俗風情與甘肅沙漠地貌、民俗風情等具有很強的互補性，兩地都具有開發出多樣化的資源和旅游精品路線，而且也面臨著巨大的市場需求；而兩國的文化差異更是旅游發展重要基礎，文化差異所形成的神秘感對旅游者具有非常強的吸引力，彼此開展民俗旅游產業具有顯著優勢，因而兩國在旅游領域合作潛力異常突出。

（二）勞務合作

由于伊爾庫茨克州人口不斷向莫斯科等西部較發達的地區遷移，要振興經濟、特別是開發豐富的自然資源，單憑自身的勞動力已不能滿足市場需求，勞務輸入是解決當地勞動短缺唯一手段。而甘肅省不斷增長的人口總量，產生了巨大的就業壓力，并由此引發了許多社會問題，如果能夠有秩序地向伊爾庫茨克州輸出勞動力，不僅可以有效緩解就業壓力，保持社會穩定，還可以為國家創造大量外匯。由此可見，通過政府引導，合理、有序的勞務輸出對兩地經濟發展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三）生物醫藥

俄羅斯與原蘇聯其他加盟共和國有著重視針灸、中草藥的優良傳統，民眾相信中醫，中醫藥市場較為廣闊，而且俄羅斯許多地方也擁有豐富的草藥資源，有利于中醫藥研究和中醫推廣。而甘肅擁有佛慈、奇正藏藥等一批中藥加工知名品牌企業，同時還有一批生物醫藥高端研發人才，在發展生物醫藥產業和中藥材現代化加工等方面具有得天獨厚的資源優勢和良好基礎。

（四）建筑業及基礎設施建設

隨著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不斷推進，基礎設施建設也必須配套發展，尤其是推進連接歐亞陸路通道和交通運輸網絡建設，加快鐵路、公路、口岸等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力度，這些都為兩地在建筑業領域提供巨大發展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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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D 校對：T）

F061.5

A

1004-2768（2016）12-0018-04

2016-09-28

國家社科基金資助項目“非再生性資源供給側價值鏈治理路徑建構研究”（16BJL054）；蘭州市科技局軟科學項目“蘭州打造向東承接產業轉移、向西融入‘絲綢之路經濟帶’發展平臺研究”（2015-2-48）

萬永坤（1973-），男，博士，甘肅慶陽人，蘭州財經大學國際經濟與貿易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經濟增長與可持續發展；王麗（1986-），女，蘭州財經大學國際經濟與貿易學院碩士研究生；閆磊（1977-），男，甘肅張掖人，博士，蘭州理工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轉型期中國區域經濟與金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