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和海,李少鵬,王 琪
(安徽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互聯網+”時代知識觀的轉變:從共建共享到眾傳共推*
劉和海,李少鵬,王 琪
(安徽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在“互聯網+”時代,對比書籍時代的傳統知識觀,知識已呈現出網絡化屬性。鏈接、去中心化、社群化是“互聯網+”時代的三大本質屬性,其必然使網絡化的知識呈現出不同的特性。一方面,鏈接使知識從線性走向網格,人們習得知識方式也從系統性走向去中心化后的泛在性與交叉性;另一方面,人們在網絡虛擬環境中得到大眾認可,在肯定自己的同時,也關注了別人。因此,在“互聯網+”時代的知識觀中,知識存在的方式在某種程度上失去了專家與教師的權威性,知識也在網絡社群中實現了從共建共享到眾傳共推。
知識觀;鏈接;網絡化;社群化
譬如“人生觀”是人們對待人生所秉持的一種態度和看法,“知識觀”也是我們對知識的看法或者觀念。古希臘著名哲學家蘇格拉底認為知識不是將現成的結論強行地灌輸或強加于對方,而是在交流與互動中討論,誘導并探索而得到的正確結論。教育學家笛卡爾認為知識是在消除懷疑中建構出來的,分析與綜合是形成知識的前提,從而提出“我思故我在”。而培根則認為,“知識來源于對自然事物的感覺經驗,知識是理念與自然的統一”。同時,現代教育家杜威則強調知識是與實際生活緊密聯系的,是在經驗的基礎之上系統地經過改造與升級,具有明顯個體屬性的客觀真理。從這些觀點中,可以看出,知識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具有一定的實踐性,是可以描述與傳遞的,可以通過媒介進行傳承、接受、消化與創新。在互聯網興起之前,人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通過書籍來獲取知識,自然而然,知識就帶有了書籍這種媒介的屬性。麥克盧漢說:“媒介是身體的延伸。”在今天以互聯網為生活支撐點的時代中,需要脫離書籍這個媒介來重新審視知識以及知識的傳承。
信息超載視為一種文化環境[1]。知識金字塔理論表明,我們從數據中獲得信息,再從信息中獲得知識,最后形成個人的智慧(如圖1所示)。一般來說,數據本身只是數字、詞語與符號,而信息就是現實事實與事件的描述,在這兩個階段中,都是客觀的,沒有主觀情感的事實與對象。而知識與智慧,卻是經過主體加工的,具有主體性與個體性,是對數據與信息的反應。也就是說,數據與信息只是告訴人們是什么,而對知識來說,是探究為什么或能解決什么問題,能否解決問題等,至于解決問題的程度就上升到人的智慧。

圖1 知識金字塔理論圖
傳統的知識多數存在于書本中,限于紙張的容量,我們所獲得的信息是有限的,并且傳承下來的信息是經過篩選的,這些信息是為了其所證明的特定的“知識”而存在的,它對證明書本所要表達的知識是必要的,但卻不是充分的。事實上,存在許多與該書所要傳達的知識相悖的信息并沒有收錄在書本內。介于書籍的屬性或者說是局限性,書里每一頁的信息是排列好的,是不變的,是能夠讓書本的知識“自圓其說”的。而在“互聯網+”時代,我們不再受限于書本紙張之內的信息,書籍變得不再具有以前對知識解釋的權威性。這種現象使得我們很難再去樂觀地相信對于知識的看法還具有統一性。因為在“互聯網+”時代,信息本身就成為了一種問題,我們如何從眾多的信息中提煉出有價值的東西,如何證明它是知識?網絡中信息的數量多到無法計算,所以經過篩選而獲得知識的傳統方式已經不再適用于互聯網中知識的獲取了。與此同時,因為任何知識,在互聯網中都能找到否定其正確性的信息,故有人認同“互聯網中不存在知識”的假象。形成這一假象的原因是傳統知識的生產方式并不適用于互聯網環境,因為在互聯網時代,知識已不是金字塔的形式了,而是形成了一個網絡,即知識網絡化。網絡區別于金字塔的遞進關系,它是扁平無中心的形狀,所以網絡化的知識也不同于金字塔的篩選模式,它是廣泛存在的,一個信息與另一個信息的連接即可形成一個“知識”。
知識的網絡化給知識添加了一個網絡屬性。而因為這個屬性,卻給知識造成了一個危機:傳統的知識獲取經過嚴格信息篩選,是嚴謹的“知識”。而互聯網里面充斥的信息是龐雜的。一方面,這些龐雜的信息所呈現出的知識就不能像傳統知識一樣被證明是可信的;另一方面,因為知識的網絡屬性,我們擴大了知識的體系,現在的知識不僅存在書籍和大腦中,而是存在于網絡中[2]。所以,知識的網絡化改變了知識的形態和性質。
互聯網時代經歷了Web1.0的門戶時代,再到Web2.0的搜索/社交時代,直到現在愈發成熟的Web3.0的大互聯時代,再到Web4.0的“互聯網+”時代,或者說后互聯網時代,典型特點是人機交互、人與人交互、以及人與信息交互,既可以一對一交互,也可以多對多交互。因此,在“互聯網+”中,知識傳承與創生中,其重要內涵就是“建立鏈接、共建共享、取長補短、深度融合以及具身服務,滿足個性所需,促進個性化發展”等,預示著萬物都將在互聯網作用下呈現出新的生機。
“互聯網+”時代的新屬性是基于互聯網本質特征顯現出來的。“互聯網的本質就是促進信息溝通”;“互聯網的本質是‘分享’,唯有分享才可能把資源都聚攏在一起”;“互聯網的本質就是信息的加工聚合,最終無限接近事件真實。”從以上言論中可以看出,“溝通、分享、聚合”都是互聯網的本質屬性,而在這些屬性中,鏈接促進信息的溝通,去中心化和社群化又促進了資源分享和聚合。因此,鏈接、去中心化、社群化是“互聯網+”時代下的三個本質屬性(如圖2所示)。

圖2 互聯網的三個本質屬性
一是鏈接無處不在。所有的互聯網企業都在做一件事:鏈接。百度是人與信息的鏈接,騰訊是人與人的鏈接,阿里巴巴是人與商品的鏈接。鏈接使得信息趨于對稱化,省去了許多中間環節,讓供給雙方縮短相互碰到的時間。
二是去中心后的平等與協作。“三人行,必有我師”,互聯網的網狀結構決定了每一個網絡節點都具有相同的機會去進行資源的輸入與輸出,讓世界呈現出扁平化,沒有絕對的中心,去中心化是互聯網的核心精神,即是平等。
三是社群中尋求歸屬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互聯網使人們相互間的溝通更加便捷,所以人們更容易找到與自己愛好相同的人,形成社群、組織。而互聯網也創造了各種類型的平臺以便于更容易形成社群。
根據互聯網的三個核心特征:鏈接使得信息數量呈爆發式增長,且獲取信息的方便性是紙質媒介無法達到的,它形成了一種網狀交互的共建與分享;去中心化使得專家對于知識的絕對統治權受到威脅;而社群化則又促成了一個新的知識交流與學習模式。可以看出在“互聯網+”時代,知識的屬性在上述三方面產生了新的改變。
根據戴維·溫伯格的觀點,一直以來我們人類認識世界、獲取知識的一種標準模板是一個長形式的論證模式。如圖3所示就是一個基本的三段論形式。

圖3 長形式三段論結構案例示意圖
這個最基本的邏輯三段論就是一種“長形式”的論證模式。長形式的論證方式是建立一個思想序列,由一個想法通向另一個想法[3]。一直以來我們獲取知識的媒介——書籍,正是這種“長形式”論證模式的最好證明。傳統的教學方式是基于教科書的直線式教學。我們學習書本中的知識,都是從第一頁開始,然后到第二頁、第三頁,一直到最后一頁,我們才算學完了這個知識。學生獲取知識的路徑是先獲得內容“1”中的知識,然后在內容“1”的基礎上,再來學習內容“2”中的知識,然后再到內容“3”,以此類推,循序漸進,最終習得這一本書或者這一學科的知識(如圖4所示)。

圖4 傳統直線式教學示意圖
這種知識獲取方式的優點在于:基礎牢固,一步一個腳印,新知識的獲取建立在已有知識的基礎上,逐步提升,具有完整性與系統性,一般帶有學科的特性。同時,這種學習方式所形成的思維強調事物的規律性與從簡到繁、從已知到未知的推理性,是一種理性的邏輯思維。因此,這種“長形式”的論證模式也讓學生長期形成了一種“長形式”的思考能力[4]。
信息超載與知識的快速更迭使得“長形式”的知識獲取方式已經面臨巨大挑戰,人們漸漸失去這種思考能力,其所具有的優點也已漸漸無法體現。因為,在“互聯網+”中,存在的鏈接數不勝數,知識碎片化與泛在化的同時,也形成了多學科的交叉與融合。于是,數據、信息、知識魚目混珠,近身沖擊。人們如何從數據中尋求本質,在海量信息中汲取知識,成為一個重要的能力,其態度、習慣、心理、風格,甚至個性直接影響著每一個人的“知識觀”。
“互聯網+”時代帶來了人們思維方式的擅變,為人們打開了觀察認識世界的又一個視窗[5]。首先,在互聯網中,萬事萬物都聯接在一起,認識事物注重從整體上把握對象,形成“從抽樣到全體”的轉變;其次,在互聯網中的信息與數據更多、更全、更新,對知識的掌握需要形成“從精準到繁雜”的轉變;第三,在互聯網中,因果關系讓位于相關關系,認識事物需要形成“從因果到關聯”的轉變。所以,人們不再習慣性地、一味地去追問“為什么”,而是更多地關注“是什么”,從對大量的、模糊的、快速變化的、多類型數據的深度分析中,挖掘有價值的信息,形成個體知識[6]。
所以,在互聯網的鏈接中,人們獲得知識,已不再是一個嚴密的邏輯論證,而更像一張互相交織的網,即知識的網形式,其思維方式也必然從“長形式”走向了“網形式”。
所謂專家,現代漢語詞典給出的解釋是指在學術、技藝等方面具有專門技能或專業全面知識的人。在紙質媒體時代,知識被分割為以主題為單位的一本本書籍,專家則是某一特定領域知識的掌控者,是不容質疑且受人尊敬的知識生產者。而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到來,知識無論從形式與數量上,還是從內容與質量上,都突破了紙張的限制與原有的學科體系。打開網絡,隨處可見個人主頁、網絡空間與時刻關注的微博、微信,還有留言、語音、圖像、心得體會以及沒完沒了的段子與娛樂新聞,當然也有文章與電子書籍。從數據到信息,再到知識,從“吸睛”到網紅,從娛樂到淘金,沒有權威、沒有尊幼、沒有門類也沒有高低,使“互聯網+”時代的知識生產走向大眾化與平民化。
關于互聯網對專家知識產生沖擊的原因,存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互聯網連接著大眾。因為,每個人都有發表意見或觀點的權利,專家失去了對知識的絕對掌控。網絡中各種信息互相連接,知識通過網絡的每一節點相連,增生與共享,形成知識生產的平等性;其次,互聯網促進融合與交叉。專家是某一特定領域的杰出者,而現在解決某一領域的難題,不僅需要本領域的知識技能,往往還需要利用其他領域中的知識和技能,“互聯網+”模式的知識觀應運而生,突破了學科思維的局限性;第三,互聯網形成知識累積。當在網上尋找某些問題的解決方案時,剛開始可能僅有幾種不成熟的答案,但隨著時間的累積,回答該問題的人越來越多,最終會形成一個科學的答案。與此同時,問題不僅帶來科學的答案,還能引來更多有價值的問題,如此反復,進行更多未知領域的擴充,形成了從回答問題的價值轉向了問題的價值。
我們生活在一個信息極度超載的世界中,面對如此紛繁的信息,如何才能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或知識是現代人所必須具備的一個技能。在書籍時代,作者或編輯把過濾好的知識印刷到書本中直接供我們獲取,這種傳統的信息過濾方式是做減法,把不需要的信息或者知識刪除掉,只保留一種思維方式所能推理出的結果,是一種從多到少、從繁到簡的知識金字塔理論的方式來獲得。但在“互聯網+”時代,戴維·溫伯格認為:“互聯網面對信息超載過濾方式是向前過濾,對信息的篩選不是過濾掉東西,而是把過濾的結果推到最前面,而沒能通過過濾的東西,仍然能從后面找到它”[7]。
網絡大眾成為過濾的執行者,互聯網把這些有共同興趣的網絡大眾聚集起來,形成社群。而對于社群中個人所處的地位,并不是取決于你的各種學位證書,而是其他人對你的表現做出的反應——同意或反對。點贊、轉載、分享、回復、互動等形式成為“互聯網+”時代中,對知識認可的各種通用方式,在認可自己的同時,也關注了別人,逐漸形成了興趣相同、志同道合的“同志與朋友”。于是,新的社群誕生了,大家在這個社群中,對相關問題的討論會越來越專業化、科學化而又不失多樣化。有專家認為,在這樣環境中,經過過濾后所得到認可,具有一定的專業性與科學性。所以,在“互聯網+”時代,大家共享較多的資源與工具,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的喜好,在正確過濾的過程中,需要處理好自己的注意力,才能得到大家的認可與肯定。即網絡化的知識認可,越來越不是自吹自擂,而是通過他人來給你頒授證書。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我們所處的“互聯網+”時代還是一個網民比較容易盲從的時代,向前過濾這種過濾方式可能會導致學習者陷入一種“只要是大多數大眾認同的知識就是真理”的偽科學的風險。
長形式的知識獲取形式是按照既定的“從第一步到第二步,再到第三步”串聯過程,這樣的知識獲取方式,極大地抑制了學習者知識創新。而網形式的知識獲取方式是一種基于聯通主義的,面對網絡的“學習觀”,強調學習不再是一個人的活動,而是不同的節點與信息點之間的連接與交往互動的過程[8]。如右圖5所示:網形式的知識學習中,從信息源1(即內容1)到內容2再到內容3直至到內容N的學習過程中,所建立的連接,不是只有直線式的1—2—3—N這一種狀態,事實上,可以找出許多個X節點與最終的內容N連接,正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在這種網形式的連接中,交往與互動促進了學習行為的發生,使得知識共建與共享。與此同時,從某一信息源開始連接,不再拘泥于固定的某一種連接方式,有許多其他的節點X可以進行連接,而這個連接X的過程,就是學習者進行知識創新與共享的過程。
所謂教師權威是指教師在教學過程中所形成的對學生有一定影響的教育執行力,同時也是學生在教學過程中形成的對教師的信賴和遵從,即在教育教學過程中形成的“教師威信”[9]。在教師權威中,主要包括“知識、智慧、道德、人格和行為”五個方面的權威。其中知識權威是指“教師個人所具有的廣博科學文化知識、系統精深的專業知識以及豐富的理論知識而產生的權威,是學生對教師本人以及對教師所傳授的課程知識的認可與肯定”[10]。由此可知,教師的知識權威來自于科學文化知識、專業知識和理論知識這三個方面知識的總和。而“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在很大的程度上解決了信息不對稱的問題,在知識獲取的途徑上,互聯網已無縫聯接到知識的每一個角落,教師相對于學生已不具有優先性,可能還會出現在新知識的接收時間上,教師還會晚于學生的情況,這樣在對科學文化知識的需求上,學習者有比教師更好的資源選擇;對于專業知識,互聯網使知識更迭速度不斷加快,有時教師所具有的專業知識可能就相對落后了;更重要的是,“互聯網+”時代平民化的知識生產否定了書籍媒介時代所產生的知識理論的定義方式。在整個互聯網中,所創造出的知識,它的廣度、深度以及跳躍性都是某一個教師終其一生也無法窮盡的。因此,在知識獲取、知識理解乃至知識創造方面,教師所具有的知識權威性在今天的“互聯網+”時代,已經逐漸喪失優勢(如圖6所示)。

圖5 網形式的知識共建共享過程示意圖

圖6 教師知識權威消解圖
教師的知識權威在“互聯網+”時代受到了強烈的沖擊,究其原因是因為知識的網絡化導致書籍時代的知識屬性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也就形成了教師的知識權威已不再適應“互聯網+”時代對教師提出的要求。與此同時,“互聯網+”時代中的教師知識權威的消解,并不意味著教師地位的沒落與失寵,就當前來看,互聯網并未對教師的其他四個權威產生影響。所以,就教師的知識權威來說,互聯網改變了知識的屬性,教育工作者所面臨的挑戰是在“互聯網+”時代如何根據知識的網絡化來重新定位教師的功能與內涵,建構出新的教師知識權威。
一般來說,社群是具有同一需求或者愛好的人所形成的群體組織,而“互聯網+”社群即是在互聯網中形成的具有同一需求或愛好的群體組織。成員之間具有穩定的群體結構和一致的群體意識、行為規范、行動能力以及持續的分工協作、交流互動的關系[11]。隨著互聯網的發展,人們在互聯網中也形成了大量不同的學習交流型社群,從而推動了互聯網中知識的增長與創新。
首先,社群成員基于相同需求或者愛好,且具有一致的群體意識、行為規范,以及自然形成的互動與分工,具有較高的集中性和完整性,從而為社群奠定了一個比較系統的知識基礎;其次,社群的門檻很低,只要是對某一知識有興趣都可以加入該社群,而且互聯網的用戶分布非常廣泛,遍布全球各地,所以,社群中成員的知識背景與能力背景非常復雜,復雜的知識背景與能力背景使得社群成員以不同的視角來看待社群中的問題,并進行相互交流,相互評價,相互認可,從而構成知識的共建共享[12];最后,社群成員把共同建立的知識系統通過各種各樣的網絡社交媒體進行自由分享與群體推送,形成知識的近身聯接,促進了知識在社群中增長、優化與創新(如圖7所示)[13]。也就是說,“互聯網+”社群所創造的學習環境是一個更能發揮集體智慧的環境,它擴大了知識共建共享的區域至全球范圍,使得知識能夠更快更廣地進行眾傳共推,促進了知識的增長與創新。

圖7 知識從共建共享到眾傳共推路徑圖
在“互聯網+”時代,知識的面目已經漸漸遠離了我們當初的認知面貌,無論從形式到內容,從本質到外觀,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世界網絡化的影響。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正面臨著一場對知識認識的危機,即認知方式的變革,存在于知識的交流、傳承、儲存與更新之中,存在于知識的生產與消費之中。與此同時,知識已從書籍方式的線性認知轉變為網絡化的鏈接認知;從對專家學者的知識權威膜拜走向大眾認可與肯定的平民化趨同。因此,在“互聯網+”時代,面臨轉型期的知識危機,社群知識的“共建共享到眾傳共推”,能否適應知識觀的改變與知識存在方式的改變,值得期待與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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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ncept of Knowledge in the Internet+:From Co-construction and Sharing to Crowd-Lecturing and Co-promoting
Liu Hehai,Li Shaopeng,Wang Qi
(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0)
In the Internet+ era, compared with the traditional concept of knowledge, knowledge has been showing a network property.Links, decentralization and socialization are the three essential attribute of the Internet+ age, which is bound to make the network of knowledge presented di ff erent characteristics. On the one hand, links make knowledge from linear to the grid, and push the way people acquire knowledge from systemic to ubiquitous and overlapping after decentralization. On the other hand, people get public recognition in a virtual environment. And they not only assert themselves, but also concerned about the others. Therefore, in the concept of knowledge in Internet+, the way of knowledge exists in a certain extent, it has lost the authority of experts and teachers.Knowledge has been achieved from co-construction and sharing to crowd-Lecturing and co-promoting.
The Concept of Knowledge; Links; Networked; Socialization
G434
A
劉和海:在讀博士,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教育信息化、媒介素養(358383418@qq.com)。
李少鵬:在讀碩士,研究方向為教育信息化、媒介素養(760179902@qq.com)。
王琪:在讀碩士,研究方向為教育信息化、媒介素養。
2016年9月25日
責任編輯:宋靈青
1006—9860(2016)12—0108—05
*本文系2015安徽省教育廳人文重點項目“從開放到融合的‘中國式慕課’實踐路徑研究”(項目編號:SK2015A357)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