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析習近平網絡安全和信息化戰略觀

摘 要：本文梳理了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關于網絡安全和信息化的系列重要論述，認為頂層設計、自主可控、協同共治、依法治網、信息公開、“四化”同步和創新驅動為其主要內容。為實現建設“網絡強國”的目標，當前和今后我國網絡安全與信息化發展的重點是要從先進信息網絡基礎設施、互聯網+、信息公開和數據開放、信息技術驅動創新發展、電子公共服務、全媒體應用和大網絡安全體系等方面著力。

關 鍵 詞：網絡強國；互聯網治理；網絡安全；信息化

中圖分類號：D63-3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8207（2016）02-0013-08

收稿日期：2015-12-10

作者簡介：朱銳勛（1976—），男，云南宣威人，云南行政學院信息中心副主任，副教授，國家行政學院行政管理專業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電子政務。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5年度全國黨校系統重點調研課題“習近平十八大之前和之后重要講話和著述系統研究”的子課題“習近平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重要論述研究”的階段性成果。

2012年12月7日，習近平參觀考察騰訊公司時指出：“現在人類已經進入互聯網時代這樣一個歷史階段，這是一個世界潮流，而且這個互聯網時代對人類的生活、生產、生產力的發展都具有很大的進步推動作用。”

1994年，互聯網進入中國。2014年，我國互聯網用戶數（網民）達到6.49億人，互聯網普及率達47.9%；電子信息產業全年完成銷售收入達到14萬億元，領先于全國工業發展水平。[1]2014年2月27日，習近平在主持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時指出：“當今世界，信息技術革命日新月異，對國際政治、經濟、文化、社會、軍事等領域發展產生了深刻影響。信息化和經濟全球化相互促進以及互聯網融入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深刻改變了人們的生產和生活方式。我國正處在這個大潮之中，受到的也影響越來越深。在我國，互聯網和信息化工作已取得了顯著發展成就，網絡走入千家萬戶，網民數量世界第一。在我國已成為網絡大國的同時我們也要看到，在自主創新方面我國還相對落后，區域和城鄉差異還比較明顯，特別是人均帶寬與國際先進水平差距較大，國內互聯網發展瓶頸問題仍然較為突出。”習近平強調指出：“網絡安全和信息化是事關國家安全和國家發展、事關廣大人民群眾工作生活的重大戰略問題，要從國際國內大勢出發，總體布局，統籌各方，創新發展，努力把我國建設成為網絡強國。”

網絡安全和信息化發展是習近平治國理政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黨的十八大以來，面對日益復雜的互聯網發展和網絡安全形勢，習近平作出的關于“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沒有信息化就沒有現代化”“依法治網”、建設“網絡強國”等一系列重要論述，為新時期我國信息化發展和互聯網治理指明了方向。習近平建設“網絡強國”的思想是從當代中國發展的“現實邏輯”中產生出來的，是基于對互聯網在我國迅速發展并與發達國家同步發展的科學研判。要實現建設“網絡強國”的目標，在實施網絡安全和信息化戰略中我們必須注重以下主要內容，并使之成為推動國家信息化發展、推進經濟社會各項事業信息化應用的重要理念和有效抓手。

一、頂層設計

習近平反復強調，深化改革需要頂層設計與整體謀劃相結合。網絡安全和信息化涉及經濟社會和國家治理的所有領域，尤其需要中央層面的頂層設計和統籌安排。對此，在主持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時，習近平指出：“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要發揮集中統一領導作用，統籌協調各個領域的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重大問題，制定實施國家網絡安全和信息化發展戰略、宏觀規劃和重大政策，不斷增強安全保障能力。”習近平將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形象地比喻為“一體之兩翼、驅動之雙輪。”他強調：“建設網絡強國的戰略部署要與‘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同步推進，向著網絡基礎設施基本普及、自主創新能力顯著增強、信息經濟全面發展、網絡安全保障有力的目標不斷前進。”因此，必須加強對國家信息化發展戰略的遠景規劃、五年規劃和年度計劃的統籌協調，加強對落實國家戰略、宏觀規劃、重大政策的領導，努力營造信息技術和互聯網驅動創新發展、創新治理、創新服務的環境和氛圍。

面對下一代互聯網的發展趨勢和挑戰，要遵循“頂層設計、統籌謀劃”原則，綜合利用有線、無線技術推動電信網、廣播電視網和互聯網融合發展，加快構建寬帶、安全、穩定的下一代通信網絡，以全面支撐經濟發展和民生服務。第一，加快包括光纖城市、下一代廣播電視寬帶網，IPv4/IPv6、4G移動網絡、TD-LTE網絡和城鄉無線網絡等建設。重點做好西部地區、欠發達地區的網絡基礎設施建設，實現跨越式趕超發展；第二，加強信息通信技術核心產品和關鍵技術的研發和應用。大力扶持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信息技術和信息產品的推廣使用，全面實現對CPU、高性能服務器與存儲、操作系統、數據系統、搜索引擎等核心產品和關鍵技術的自主可控；第三，全面實現國家信息化戰略規劃的目標。到2020年，寬帶網絡要全面覆蓋城鄉，固定寬帶家庭普及率達到70%，城市和農村家庭寬帶接入能力分別達到50Mbps和12Mbps，實現移動互聯網全面普及和寬帶網絡全覆蓋，互聯網普及率達到或超過中等發達國家水平。

二、自主可控

網絡安全涉及國家安全、社會秩序和公眾權益的大安全格局。信息安全作為總體國家安全觀和安全體系的11個組成部分之一，是對傳統安全的補充和延伸，[2]而網絡安全則是跨越了國界、疆界的宏觀安全、系統安全。2015年12月16日，習近平在出席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開幕式并發表主旨演講時強調：“我們應該堅持維護和平安全，網絡空間不應成為各國角力的戰場，更不能成為違法犯罪的溫床，維護網絡安全不應有雙重標準。”為有效遏制以美國為首的國際IT企業的產品和服務大規模滲透我國網絡信息應用領域，實現自主可控這一保護信息安全的重要目標，就必須扶植網絡安全和信息化民族產業，加快信息關鍵技術和核心產品的研發及應用，在國家層面構建網絡安全保障體系和建設自主可控的信息網絡基礎設施。

在信息時代，國家資源競爭的焦點將由傳統的土地、資本、人才轉向信息、數據和網絡。數據是國家基礎性戰略資源，信息資源的開發利用能夠為國家治理和社會創新提供智力支持和決策參考。為此，要加快信息資源開發，將廣泛開展信息服務作為國家信息化工作的重要任務。第一，落實信息資源開發主體責任。明確政府作為信息資源開發的主體地位和主體責任，加強全社會信息資源管理，維護數據主權，開放數據資源、聚合數據資產，提升數據空間競爭力。習近平在《關于〈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的說明》中也明確指出：“面對互聯網技術和應用飛速發展，現行管理體制存在明顯弊端，多頭管理、職能交叉、權責不一、效率不高。同時，隨著互聯網媒體屬性越來越強，網上媒體管理和產業管理遠遠跟不上形勢發展變化。”[3]要解決這些問題，關鍵是要建立權責統一的工作機制，始終堅持“統一謀劃、統一部署、統一推進、統一實施”原則，建立從中央到地方的網絡安全和信息化管理機構和管理隊伍，完善互聯網管理領導體制機制。在政府部門試行首席信息官制，從職責、權限、標準、規范、督查、評估、績效審計等方面明確信息資源開發的主體責任。按照高效采集、有效整合、深化應用的總體思路，及時、準確、規范、完整地記錄和采集相關信息，并將其妥善保存，做到及時更新。利用信息資源和數據資產的互操作性，提供豐富、完整、準確的社會信息資源；發揮信息流對技術流、人才流和資金流的引導作用。第二，主動應對大數據應用帶來的挑戰，整合國家基礎數據庫。在“十三五”期間，全面建成人口信息、法人單位信息、自然資源與空間地理信息、宏觀經濟信息和文化資源信息等基礎性國家數據庫。實現11項金字系列工程信息資源庫和20項民生保障服務項目等國計民生的重點數據庫的整合和共享。實現信息治理由IT（Information Technology）向DT（Data Technology）轉變。第三，推進公共信息資源市場化的開發與利用。及時制定并出臺市場準入、市場競爭、秩序維持及利益平衡等政策。通過市場配置手段整合公共信息資源，有效管理進入市場流通的信息產品和服務，打造平等市場競爭平臺，確保信息市場健康發展。按照規范、安全、經濟的要求，建立健全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信息產品和信息技術服務機制。第四，大力發展信息服務產業。采取銀行貸款、上市融資、企業債券和風險投資等多種方式推動信息金融產業發展。積極支持信息企業參與信息基礎設施建設、關鍵技術研發、領軍人才引進及技能培訓等；支持互聯網企業、非營利組織和個人等社會力量依法采集相關信息。構建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融“產學研用”為一體的信息產業和信息服務創新體系。

三、協同共治

習近平在出席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開幕式并發表主旨演講時指出：“當前，互聯網領域發展不平衡、規則不健全、秩序不合理等問題日益凸顯。國際社會應該在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的基礎上，加強對話合作，推動互聯網全球治理體系變革，共同構建和平、安全、開放、合作的網絡空間，建立多邊、民主、透明的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建久安之勢，成長治之業”需要確保網絡信息傳播秩序和網絡安全、信息安全。互聯網治理要求黨政機關應充分發揮其在網絡空間管理中的領導作用，動員和引導網絡社會多元參與主體積極參與網絡空間管理，把“以民為本、以人為本”的服務理念貫穿于網絡治理之中，在網絡空間傳播主旋律、傳遞正能量。

互聯網發展使世界真正回到了“地球村”狀態，這就需要對內正確引導互聯網的發展方向，對外積極開展雙邊、多邊的互聯網國際交流合作，形成多方合作、協同共治的格局。習近平指出：“互聯網的安全問題是一個全球性問題。”互聯網絡的開放性、跨地域性、參與性、匿名性和低成本性使得網絡攻擊、網絡犯罪、網絡欺詐、網絡輿情事件急劇攀升。面對數量巨大、來源分散、格式多樣的數據和信息，原來的國家安全觀念、治理理念已經難以適應。因此，要實現網絡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就必須增強大網絡安全意識，創新網絡治理模式和機制。按照習近平提出的命運共同體理念，共同維護和平、安全、開放、合作的網絡空間。第一，實現網絡安全可控、業務安全可靠、應急保障有力。應增強網絡安全防范的主動性、主導性和前瞻性，認真落實國家信息網絡安全等級保護和分級保護制度，建立健全信息安全監管體制和工作機制；完善網絡安全態勢感知、安全事件預警及應急處置機制；處理好信息和數據的機密性、完整性與可用性、開放性之間的關系，加強對黨政機關和金融、交通、能源、國防等重要信息系統的安全評估和監測。第二，創新網絡安全治理體系。網絡安全在國家安全體系中處于基礎性、先導性地位，只有充分運用基于網絡安全的大數據分析，才能促進國家安全政策和決策的科學化，實現線下實體社會安全與線上虛擬網絡社會安全的協同共治。把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納入國家治理體系框架之中，統籌謀劃并組織實施。在領導體制機制上堅持責權統一，明確責任主體；在治理理念上樹立互聯網思維，創新管理方法；在應對處置上堅持依法治網，實現于法有據。第三，開展網絡安全治理全球對話與合作。習近平指出：“中國是網絡安全的堅定維護者，也是黑客攻擊的受害國。”[3]網絡安全防范與應對需要世界各國的共同努力，應按照相互尊重和平等互信原則，共同開展涉及網絡安全審查、網絡安全技術和標準研究、打擊非法網絡行為和網絡犯罪、信息自由與知識產權保護、網絡空間行為準則制定等相關事項高級別聯合對話與合作，形成維護和平、安全、開放、合作的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

四、依法治網

互聯網的開放性、匿名性和全球性等特征，使得網絡空間存在著技術的、人為的和以非法為目的的網絡安全、侵權甚至違法犯罪等問題。2013年8月19日，習近平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指出：“要依法加強網絡社會管理，加強網絡新技術新應用的管理，確保互聯網客觀可控，使我們的網絡空間清朗起來。”2015年12月16日，習近平在出席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開幕式并發表主旨演講時強調：“網絡空間不是‘法外之地’。網絡空間是虛擬的，但運用網絡空間的主體是現實的，大家都應該遵守法律，明確各方權利義務。要堅持依法治網、依法辦網、依法上網，讓互聯網在法治軌道上健康運行。”

當前，網絡輿論的日趨復雜、網絡媒體的空前發展使網絡參與主體變得更加多元化，網絡空間對現實社會的影響也越來越直接。互聯網治理已經超出了知識產權保護、內容監管、網絡安全及關鍵設施和資源競爭等領域，因此，必須建立健全互聯網法律法規，構建網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和行為規范，以維護公眾的合法權益。開放、對等、虛擬的網絡空間更加需要公正、誠信和秩序，依法治網是我國由網絡大國向網絡強國轉變的重要保障。互聯網治理需要依法治理、于法有據。第一，建立健全互聯網法治體系和營造立法環境。完善通信網絡基礎設施、電子政務、政府信息公開和數據開放、電子商務、信息安全、個人信息保護等方面的法律法規，為信息化發展營造公平正義的網絡環境。完善互聯網信息服務管理辦法，大力推進上網實名身份認證、網站運營機構歸屬認證、電子印章、電子簽名等網絡信用服務。完善反壟斷法配套規則，推進信息領域創新發展、疊加發展，營造互聯網公平競爭環境。第二，適時調整與修訂現行法律法規，加強對網絡空間的規制。根據互聯網治理的需要，適時修訂和完善知識產權、著作權、網絡犯罪、未成年人保護、電子證據等相關法律法規，及時修訂和調整與互聯網+、信息化發展不相適應的政策規定。進一步理順政府信息公開、數據開放與信息保密、檔案管理相關的法律法規之間的關系。第三，推行社會化征信服務。在開放、對等的網絡空間，建立網絡平等和諧發展的共生環境，健全網民信用體系。加強互聯網行業自律，發展信用咨詢、信用評估、信用擔保和信用保險等信用服務業，為網絡行業自律搭建平臺。

五、信息公開

習近平在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上指出：“網絡信息是跨國界流動的，信息流引領技術流、資金流、人才流，信息資源日益成為重要生產要素和社會財富，信息掌握的多寡成為國家軟實力和競爭力的重要標志。信息技術和產業發展程度決定著信息化發展水平，要加強核心技術自主創新和基礎設施建設，提升信息采集、處理、傳播、利用、安全能力，更好惠及民生。”因此，要高度重視信息流、信息資源作為國家資產、社會財富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信息公開、數據開放是政府的法定職責，政府部門要不斷提供豐富全面的信息服務，切實解決“信息孤島、數據碎片”等瓶頸問題，營造促進網絡繁榮發展的氛圍，滿足社會公眾的信息需求，實現信息化成果普惠民生的目標。為此，要依托互聯網平臺，堅持“以民為本、以人為本”的理念，不斷加強以政府門戶網站（集群）平臺建設為重點的網上政府建設，提高行政管理透明度和政府公信力。第一，要進一步完善政府信息公開法律體系和規范標準。以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為契機，理順信息公開和信息保密、檔案保護之間的關系。按照“公開是原則、不公開為例外”的要求持續完善政府信息公開目錄和規范（包括范圍、時間、方式和途徑）、公共數據開放清單（目錄）。除法律法規另有規定外，應將行政許可、行政處罰等信息自作出行政決定之日起7個工作日內上網公開，實現決策公開、執行公開、管理公開、服務公開、結果公開。第二，全面、及時、準確、高效地實現政府信息公開和政務數據開放。不斷提升政府網站頁面在互聯網搜索引擎中的收錄比例和搜索效果，在增強政府網站的吸引力和親和力上下功夫，讓公眾能夠方便、快捷、有效地訪問政府門戶網站，并使之成為公眾參與的重要渠道。第三，為大數據應用提供信息數據源。按照2017年形成跨部門數據資源共享共用格局、2018年底前建成國家政府數據統一開放平臺的目標要求，加快跨部門、跨地區、跨行業的信息資源共享、數據交換互聯互通建設。第四，健全政府網站內容管理體系和管理機制。既要對采集、整理、審核、發布等環節的管理程序要做出嚴格規定，更要做好信息公開和數據開放前的安全審查工作。

六、“四化”同步

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提出：“堅持走中國特色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道路，推動信息化和工業化深度融合、工業化和城鎮化良性互動、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相互協調，促進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同步發展。”信息化在“新四化”同步發展中處于創新驅動和先導引領的地位。習近平提出要處理好“新四化”推進的內外關系，實現其同步發展、并聯發展和疊加發展。

信息化應用驅動創新發展、智慧發展，成為新型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和綠色化發展的推動力。一是智能物流、物聯網協同發展戰略。信息技術向生產、消費領域的廣度和深度滲透，促使生產、消費、服務和流通進一步一體化，使信息技術服務于現代立體交通體系和物流體系的作用更加明顯。自2014年以來，我國快遞業務量已成為全球第一，然而信息化還要進一步助推物流下移、渠道下沉，倉儲轉運向縣鄉全覆蓋，形成高效、快捷、穩定的信息流通平臺和現代物流體系。二是智慧制造、個性化定制戰略。當前，以美國工業互聯網、德國工業4.0為代表的先進制造是未來工業發展的方向。3D打印、個性化定制、智慧制造的關鍵在于數據分析和信息建模，因此，要充分認識信息資源、數據資產作為核心競爭力在下一輪產業變革中的作用。要以信息技術和互聯網+的應用促進生產制造的用戶需求與生產服務直通車、用戶反饋支持迭代開發、全生命周期管理。三是完善智慧城市、智慧園區服務體系。在成熟完備的信息基礎設施和網絡平臺環境下，信息化將為建設生態、宜居、和諧、平安城市提供全面的技術支撐。智慧城市、智慧產業園區（試驗區）需要高度完備的信息網絡和信息系統，為此，必須提高技術含量和創新潛能，延長產業價值鏈，增加附加值，增強競爭力。四是以互聯網推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習近平指出，目前傳統產業相對飽和，但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和一些新技術、新產品、新業態、新商業模式的投資機會大量涌現，我國正在步入速度調整、結構優化、動力轉換的經濟發展新常態。為此，要逐步淘汰、改造落后的裝備制造和產能，樹立信息是支撐科技創新內升動力的觀念，使其為科技和生產交叉融合，產業變革帶來思想和方法。加快推進與信息化、數字化、智能化、綠色化等密切相關的制造業的發展；加快推進移動互聯網與農村和農業生產的結合，以促進精細農業、訂單農業、精準產銷、產業集聚的現代化農業發展。

在辦公自動化和政府上網工程普及后，利用互聯網向社會公眾開展服務將是政府信息化工作的重點。要適應互聯網+全面應用的需求，積極開展“以人為本、信息普惠”服務。第一，要以電子公共服務助推城鄉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互聯網在健康醫療、教育、交通等民生領域的應用既能助推公共服務網絡化和均等化的實現，也能不斷優化公共服務資源配置，從而讓公眾享受到更加優質、便捷的服務。因此，要加快實施“信息惠民”工程，及早實現教育信息化“三通工程”；完善公共衛生醫療服務信息系統，建立健全居民健康卡、電子健康檔案和電子病歷，推進優質醫療資源共享；建立公共就業信息服務平臺和社會保障公共服務體系，全面整合社會保障一卡通和醫保費用全國結算一卡通。第二，完善政府網上并聯審批系統，實現“一站式”服務。改革行政審批制度，規范行政權力運行，優化業務處理流程，促成“三證合一”（工商營業執照、組織機構代碼證、稅務登記證）、“一照一碼”管理體系。建成統一社會信用代碼的全國信用信息共享交換平臺，建設“信用中國”網站。第三，依托政府網站平臺，實現公眾交流“直通車”。借鑒電子商務平臺的成功經驗，讓公眾意見、訴求表達有簡潔、方便的渠道。通過政府網站（包括政府微門戶、微信公眾號）在線訪談、意見征集、網上調查等形式實現政府與公眾交流暢通無阻。同時，在電子公共服務中引入第三方績效評估機制，實現政府公共服務水平和服務質量的持續提升。

七、創新驅動

習近平反復強調，創新是民族進步之魂。[4]信息時代數據流、信息快速傳遞使得創新具備了前所未有的資源。互聯網+作為信息社會發展的新形態，是未來數據社會的新常態。應充分運用互聯網思維和互聯網治理模式對實體經濟、現實社會的創新管理，把“互聯網+”在媒體傳播、網絡金融、產業融合的成功經驗和模式有效轉化到其它領域。圍繞 “互聯網+”創業創新、“互聯網+”協同制造、“互聯網+”現代農業、“互聯網+”智慧能源、“互聯網+”普惠金融、“互聯網+”益民服務、“互聯網+”高效物流、“互聯網+”電子商務、“互聯網+”便捷交通、“互聯網+”綠色生態、“互聯網+”人工智能等11個重點任務，積極探索和研究互聯網+發展模式與管理體制機制融合、互補和協同發展問題。互聯網+應用的關鍵在于充分運用互聯網思維、互聯網治理模式實現轉變增長方式，深化改革進路，優化產業結構，普惠民生服務，構建風險防控的新型綜合治理體系等。一方面，互聯網+需要云計算和云服務的普及。因此，要在云計算關鍵技術、云平臺與云安全方面實現完全自主可控，積極扶持先進IT企業產品研發、推廣應用和服務創新，培育一大批具備國際競爭力的云計算企業和服務團隊。到2020年，實現云計算應用基本普及，云計算服務能力達到國際先進水平的發展目標；另一方面，互聯網+要主動支持云計算、物聯網、移動互聯網、電子商務、電子政務等技術和服務的融合發展與創新應用，以確保互聯網+運作方式和運作模式與傳統業態的無縫對接、平滑過渡。

互聯網﹢引領和驅動社會創新、大眾創業，信息技術應用和互聯網發展需要一大批信息化人才的支撐。習近平強調推動國家信息化發展的關鍵要建設“高素質的網絡安全和信息化人才隊伍”“建設一支政治強、業務精、作風好的強大隊伍”。[5]同時，要特別注重培養和建設信息技術領域的科學家、領軍人才、卓越工程師、高水平創新團隊。

當前，互聯網和信息技術推動新興媒體不斷改變信息傳媒的現有業態，使社會思潮、價值觀念、意識形態和文化交融格局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沖擊。因此，創新建設先進網絡文化、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實現網絡強國之路的重要內容。第一，實施網絡文化建設工程。加強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信息內容的傳播和數字產品的開發，以傳播正能量。基于互聯網的新興媒體建設，應大力發展數字出版、新聞客戶端、微信微博微門戶、移動多媒體等新興文化產品和文化服務產業。第二，實現傳統媒體和網絡新興媒體互聯互通。建立技術先進、傳輸便捷、覆蓋廣泛的文化傳播體系，建立適合于全媒體流通的文化產品生產、轉換、加工、投送的信息資源聚合平臺和傳播平臺，完善基于三網融合的全媒體技術創新體系。提升文化產品多媒體、多終端制作傳播能力，實現傳統紙媒翻閱、移動媒體觸屏、智能媒體說聽的優勢互補和一體化發展。第三，堅持公眾需求與用戶服務導向。傳播先進網絡文化信息內容，適應傳播模式和表現形式的革新，強化即時交流和在線互動，借鑒用戶至上、簡約靈活、對等開放、持續改進和迭代創新的互聯網治理思維，營造以先進的網絡文化引領網絡空間積極向上、風清氣正、文明和諧的氛圍。

【參考文獻】

[1]2014年電子信息產業統計公報[EB/OL].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和信息化部網站，http：//www.miit.gov.cn，，2015-02-27.

[2][3][4][5]本書編寫組.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外文出版社，2014.

（責任編輯：牟春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