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鼻滴右旋美托咪啶用于甲狀腺切除術后鎮痛的隨機對照研究

曹方，周淑輝，肖宇

（廣州市白云區第一人民醫院 麻醉科，廣東 廣州 510410）

經鼻滴右旋美托咪啶用于甲狀腺切除術后鎮痛的隨機對照研究

曹方，周淑輝，肖宇

（廣州市白云區第一人民醫院 麻醉科，廣東 廣州 510410）

目的探討經鼻滴注右旋美托咪啶用于甲狀腺切除術后鎮痛的效果。方法選擇擇期全身麻醉下行甲狀腺切除術患者70例。年齡35～62歲，體重38～65 kg，ASA分級Ⅰ～Ⅱ級。采用數字表法隨機分為（按1∶1分配）兩組：右旋美托咪啶組（D組n=35）和安慰劑對照組（P組n=35）。D組：于離開病房時（T0）、麻醉恢復室（PACU）前（T1）、離開PACU后6、12、18、24、30、36、42和48 h（T2～9）時間點經鼻滴右旋美托咪啶30μg；P組：于D組相同的時間點經鼻滴等量的生理鹽水。患者根據數字評分量表評估以下時間點的疼痛強度和疼痛緩解強度：T1及之后6 h內1次/h；6～12 h內1次/2 h；12～48 h內1次/4 h。觀察主要指標是48 h總疼痛強度差異，次要指標為各時間SPID、48 h總疼痛緩解差異、各時間點疼痛強度差異、疼痛緩解強度、靜脈追加嗎啡注射次數、血流動力學參數以及不良反應發生情況等。結果與P組比較，D組中SPID48的分值顯著升高［（37.3±6.4）vs（25.5±4.1）；P＜0.01］，差異有統計學意義。SPID分值在T1后2～48 h、總疼痛緩解差異在T1后3～48 h的各個時間點與P組比較均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各時間點疼痛強度差異分值在T1后1～48 h各個時間點與P組比較均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P組患者比較，D組患者術后24和48 h追加嗎啡次數明顯減少，分別為 ［（1.3±1.5）vs（2.3±2.1）；P=0.024］和 ［（3.8±4.4）vs（1.8±2.1）；P= 0.017］，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在T0、T1時刻，兩組患者血流動力學參數（DBP、SBP、HR）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然而在T2～T9時刻，同一時刻D組患者血流動力學參數更低于P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中均無1例不良事件的發生。兩組在術后48 h不良反應的發生情況（惡心、嘔吐、心動過緩、過度鎮靜、呼吸抑制）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經鼻滴右旋美托咪啶能有效地緩解甲狀腺切除術后疼痛程度，并且術后不良反應如惡心、嘔吐等的發生率與安慰劑對照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進而推薦經鼻右旋美托咪定作為術后鎮痛的一個臨床選擇。

甲狀腺切除；經鼻；右旋美托咪啶；術后鎮痛；疼痛強度差異

甲狀腺切除手術是一種常見的手術類型。一般認為，甲狀腺切除術后疼痛屬于輕中度疼痛，較少受到重視。甲狀腺切除術后鎮痛的資料也遠遠少于胸腹部手術及下肢手術，初步證據顯示，甲狀腺切除術后24 h疼痛的VAS評分約為6.9分（總分10分，0分無痛，10分為可想象劇痛）［1］，即使是給予鎮痛藥（撲熱息痛）的情況下，其術后的急性痛的VAS評分也高達4分以上［2］。然而相對疼痛，患者對于惡心嘔吐的擔憂更甚。有研究顯示甲狀腺術后術后惡心嘔吐的發生率高達54%～75%［2-3］。這就提示醫務人員應當引起重視，雖然甲狀腺手術產生的是中度左右的疼痛，采取積極的干預措施，提供安全、有效、完善的甲狀腺切除術后鎮痛具有重要意義。

右旋美托咪定啶是一種α2受體激動劑，作用于外周和中樞神經系統的交感神經末梢，減少去甲腎上腺素的釋放，可產生鎮靜、抗焦慮、抗交感興奮作用且具有一定的鎮痛作用，目前已有一些研究探討右旋美托咪定用于術后鎮痛［4-6］。但是，鼻內滴注右旋美托嘧啶用于術后鎮痛的資料尚少。本實驗旨在探討經鼻滴注右旋美托咪啶能否改善甲狀腺切除術后48 h內的疼痛效果。

1　資料與方法

1.1一般資料

本研究已獲廣州市白云區第一人民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2014年1月-2015年5月擇期在全身麻醉下對行甲狀腺切除術的患者70例。美國麻醉醫師協會（American Society ofAnesthesiologists，ASA）Ⅰ～Ⅱ級，年齡35～62歲，體重38～65 kg。采用數字表法隨機分為兩組：右旋美托咪啶組（D組n=35）和安慰劑對照組（P組n=35）。納入標準：擇期行全身麻醉下對行甲狀腺切除術的患者；年齡18～70歲；ASAⅠ～Ⅱ級；術前胸片、心電圖、血常規和肝腎功能檢查正常，無慢性支氣管炎、哮喘及其他呼吸系統疾?。粺o高血壓病、糖尿病及心臟??；無腦外傷或腦部手術史；無癲癇等其他神經系統疾?。粺o過度肥胖（體重指數＞25）及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征；手術前1個月未使用右旋美托咪啶等α2受體激動藥或其他影響研究結果的藥物；無精神病史及近期未服用精神類藥物。排除標準：拒絕參加本研究者；ASA≥Ⅲ；對右旋美托咪啶過敏者；妊娠期女性；絕經前且未采取可靠避孕措施的女性；病態肥胖者；術前心率（heart rate，HR）＜50 bpm；Ⅱ或Ⅲ度房室傳導阻滯；服用降壓藥如可樂定、甲基多巴或其他α2受體激動劑；術前3個月每天口服嗎啡＞15mg。退出標準：研究過程中患者要求退出，研究過程中出現不良事件（生命體征不平穩，吸氧的條件下血氧飽和度（oxygen saturation，SpO2）＜95%，呼吸頻率低于8次/ min，發生過度鎮靜）。術前訪視時向患者詳細講解實驗過程以及疼痛評估方法，征得患者及其家屬的同意，并簽署受試者知情同意書。

1.2麻醉方法

所有患者采用經氣管插管全身麻醉，入手術室后使用多功能監護儀（GE-Dsah 4000）持續監測患者心電圖、HR、SpO2、呼吸末二氧化碳（PETCO2）并且開放外周靜脈通路。麻醉誘導：咪唑安定（0.05mg/kg），丙泊酚（1.5mg/kg），順式阿曲庫銨（0.2mg/kg），舒芬太尼0.5μg/kg；麻醉維持：丙泊酚［4～6mg/（kg·h）］，順式阿曲庫銨［0.12μg/（kg·min）］，瑞芬太尼［0.1μg/（kg·min）］。氣管插管采用7.0mm氣管導管，機械通氣參數也進行標準化（呼吸頻率10～12次/min；潮氣量6～8 m l/kg；吸入氧濃度，0.6～1.0；PETCO2：35～45mmHg）。手術結束前15min給予舒芬太尼10μg以及預防性應用止吐藥，術中和術后禁止使用任何區域麻醉技術提供術后鎮痛，如硬膜外，外周神經阻滯，或局部麻醉劑浸潤傷口，并且禁用加巴噴丁、類固醇類及抗炎藥物等。

1.3麻醉恢復室處理

在麻醉恢復室（post-anesthesia care unit，PACU），為了保持患者舒適，允許靜脈注射嗎啡或芬太尼。拔管條件根據PACU標準協議，由PACU工作人員負責。PACU拔管協議包括患者生命體征平穩、呼吸頻率10～24次/min、呼吸空氣時SPO2＞95%，并且患者能正確回答問題，完成指令動作。拔管后在PACU時，患者根據疼痛數字評分量表 ［NRS：0無痛；1～3輕度疼痛（疼痛不影響睡眠）；4～6中度疼痛；7～9重度疼痛（不能入睡或者睡眠中痛醒）；10劇痛］評估疼痛強度，必須有1次＜5分，并且離開PACU時，疼痛強度開始上升，＞4分。符合該條件的患者才納入本實驗研究。

1.4研究方案

本研究采用隨機、雙盲、對照法觀察，根據數字表法隨機分為兩組，右旋美托咪啶組（D組，n=35）和安慰劑對照組（P組，n=35），分別接受右旋美托嘧啶（Dexmedetomidine，DEX）和安慰劑滴鼻治療。DEX劑量為30μg/次，安慰劑為生理鹽水，二者均已生理鹽水稀釋到0.5ml。序列號裝入連續編號的不透明信封并密封，一名護士負責保存不透明信封和準備研究藥物，但不參與任何其他試驗內容。D組：于離開病房時（T0）和出PACU前（T1）、離開PACU后6 h、12 h、18 h、24 h、30 h、36 h、42 h及48 h（T2～T9）時間點經鼻滴右旋美托咪啶30μg；P組：于D組相同的時間點經鼻滴等量的生理鹽水。兩種滴鼻藥液均為無色透明，在外觀上無法區別。滴鼻方法是在患者仰臥位時，將藥液均勻滴到患者的兩側鼻孔，操作者在滴鼻之后還予輕輕捏擠壓鼻翼。兩組患者中對于鎮痛不夠的，可以在給實驗藥物20min后靜脈注射2mg嗎啡，1h不能超過1次，若超過次數，則剔除本研究，并且記錄給予嗎啡的次數。

1.5觀察指標

患者根據數字評分量表評估以下時間點的疼痛強度（pain intensity，PI）和緩解量表（0無緩解，1輕度緩解，2中度緩解，3重度緩解，4完全緩解）評估疼痛緩解強度（pain relief，PAR）：T1及之后6 h內1次/h；6～12 h內1次/2 h；12～48 h內1次/4 h。靜脈注射嗎啡前的評分代替該1 h內的評分。觀察主要指標是時間加權的48 h總疼痛強度差異（sum of pain intensity difference in 48 hours，SPID48），次要指標為各時間點總疼痛強度差異（sum of pain intensity difference，SPID）、時間加權48 h總疼痛緩解差異（total pain relief，TOTPAR）、各時間點疼痛強度差異（pain intensity difference，PID）、疼痛緩解強度、靜脈追加嗎啡的次數、血流動力學參數［收縮壓（systolic blood pressure，SBP）、舒張壓（diastolic blood pressure，DBP）及心率（HR）］以及不良反應（惡心、嘔吐、瘙癢、頭暈）發生情況等。

1.6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9.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計數資料以構成比表示，分類變量用χ2檢驗或Fisher精確概率法進行比較；連續變量兩組間比較用獨立樣本t檢驗或Mann-Whitney U檢驗，多組間比較用方差分析，并在方差分析有意義的基礎上進行兩兩比較，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一般資料

患者的基本特征和一般資料包括性別、年齡、體重、身高、體重指數（body mass index，BMI）和ASA分級，兩組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2鎮痛效果的比較

與P組比較，D組中SPID48明顯升高 ［（37.3± 6.4）vs（25.5±4.1）；P＜0.01］，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SPID在T1后2～48h、TOTPAR在T1后3～48 h的各個時間點與P組比較均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PID在T1后2～48 h各個時間點與P組比較均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3和圖1～3。

2.3血流動力學比較

在T0、T1時刻，兩組患者血流動力學參數（DBP、SBP、HR）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然而在T2～T9時刻，同一時刻D組患者血流動力學參數更低于P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中均無1例不良事件的發生。見表4、圖4。

2.4不良反應情況比較

與P組患者比較，D組患者術后24和48 h追加嗎啡次數明顯減少，分別為［（1.3±1.5）vs（2.3± 2.1）；P=0.024］和［（3.8±4.4）vs（1.8±2.1）；P=0.017］，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在術后48 h不良反應的發生情況（惡心、嘔吐、心動過緩、過度鎮靜、呼吸抑制）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5、6。

表1　兩組患者一般情況比較 （n=35，）

表1　兩組患者一般情況比較 （n=35，）

ASA分級（Ⅰ/Ⅱ）D組　46.7±5.7　48.8±10.0　1.5±0.2　22.5±0.6　21/14 P組　47.3±5.0　49.3±10.2　1.5±0.2　22.3±0.6　22/13 t值　0.47　0.21　0.00　1.39　0.06 P值　0.641　0.837　1.000　0.168　0.812組別年齡/歲體重/kg 身高/m BMI

表2　兩組患者PI、PAR及PID比較 （）

表2　兩組患者PI、PAR及PID比較 （）

組別T1 T2 T3 T4 T5 T6 T7 T8 T9 PI P組6.6±0.3 5.2±0.2 5.9±0.2 4.8±0.3 4.5±0.3 3.9±0.3 3.5±0.2 2.9±0.2 2.6±0.3 D組　6.2±0.2　4.6±0.2　3.7±0.2　3.4±0.2　3.4±0.2　3.0±0.3　3.0±0.2　3.0±0.3　2.9±0.3 PAR P組2.2±0.1 2.1±0.1 2.7±0.1 2.7±0.1 2.8±0.1 2.7±0.1 2.9±0.1 3.0±0.2 D組　2.5±0.1　2.8±0.1　3.0±0.1　2.8±0.1　2.9±0.2　2.8±0.1　2.9±0.2　2.9±0.1 PID P組1.1±0.1 0.4±0.0 1.5±0.1 1.8±0.1 2.4±0.1 2.8±0.1 3.0±0.1 3.1±0.1 D組　1.4±0.1　2.3±0.1　2.6±0.1　2.6±0.1　3.0±0.1　3.0±0.1　3.1±0.2　3.3±0.2

表3　兩組患者SPID48比較 （）

表3　兩組患者SPID48比較 （）

組別SPID48 t值P值P組　25.5±4.1　9.19　0.000 D組　37.3±6.4

圖1　兩組患者各時間點疼痛強度評分比較

圖2　兩組患者各時間點疼痛緩解強度評分比較

圖3　兩組患者各時間點疼痛強度差異評分比較

表4　兩組患者各時間點血流動力學參數比較 （）

表4　兩組患者各時間點血流動力學參數比較 （）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

組別T0 T1 T2 T3 T4 T5 T6 T7 T8 T9 SBP P 128±12 133±13 126±10 132±9 130±7 132±9 128±8 126±7 123±5 124±6 D 125±11　129±12　118±9?　117±8?　114±5?　113±6?　110±6?　110±6?　110±5?　108±4?DBP P 75±3 76±3 75±3 78±3 76±3 78±4 78±3 76±3 73±3 72±3 D 72±2　74±2　68±2?　69±3?　67±3?　68±3?　65±2?　64±2?　63±2?　69±2?HR P 82±10 83±11 83±10 88±10 86±7 86±8 85±7 83±7 80±5 78±5 D 82±9　82±11　75±7?　74±6?　72±5?　70±4*　69±5?　68±5?　65±4?　63±4?

圖4　兩組患者各時間點血流動力學參數比較

表5　兩組患者靜脈追加嗎啡的次數（1次計量=2mg嗎啡）（n=35）

表6　兩組患者的不良反應?。踤=35，例（%）］

3　討論

目前，臨床上對甲狀腺切除術后鎮痛最常用藥物包括阿片類藥物和非甾體抗炎藥。兩者均對甲狀腺術后鎮痛有效。但是，阿片類藥物的呼吸抑制、皮膚瘙癢、肌肉僵硬、便秘、尿潴留等不良反應較多，臨床應用時需慎重［7］。非甾體抗炎藥鎮痛具有封頂效應，單獨應用常不能達到良好鎮痛，且其對胃腸道黏膜的刺激作用較大。

右旋美托咪定啶是一種α2受體激動劑，作用于外周和中樞神經系統的交感神經末梢，減少去甲腎上腺素的釋放，可產生鎮靜、抗焦慮、抗交感興奮作用以及一定的鎮痛作用，而無呼吸抑制等副作用，可用于術前抗焦慮、術中輔助用藥和術后鎮痛［8-10］。有相關研究已證實，患者對右旋美托嘧啶具有良好的耐受性，在合適的劑量范圍內使用未發現明顯的副作用［11-13］。而且可以多途徑給藥，如含服、口服、肌肉注射、經鼻滴注和靜脈注射等不同方式。研究顯示，Dex經鼻給藥的生物利用度高，吸收率高達65%［14］。研究發現術前經鼻滴注右旋美托咪啶1μg/kg，50%起效時間為25min，并在90～150min后作用達高峰，成人經鼻給藥具有相似效果［15］。鼻內滴注右旋美托嘧啶良好的耐受性、鎮靜鎮痛效果及安全性，已經在兒童和成人健康志愿者中得到證實［16-17］。2014年11月美國剛結束的一項關于經鼻滴注右旋美托咪啶用于單側拇囊炎切除術后鎮痛的多中心雙盲隨機對照試驗對于本研究開展試驗項目具有極大的促進作用。

在本研究中發現，右旋美托咪啶組患者術后SPID 48評分顯著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并且SPID評分在T1后2～48 h、TOTPAR評分在T1后3～48 h的各個時間點與安慰劑組比較均升高，并且需要增加其他鎮痛藥次數也較少，均提示右旋美托咪對甲狀腺切除術后鎮痛效果明確。同時右旋美托咪啶組患者術后惡心、嘔吐、心動過緩、過度鎮靜、呼吸抑制等發生率與安慰劑對照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進一步證明經鼻滴右旋美托咪啶具有良好的安全性。

綜上所述，經鼻滴右旋美托咪啶能有效地緩解甲狀腺切除術后疼痛程度，并且術后不良反應如惡心、嘔吐等的發生率與安慰劑對照組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進而推薦經鼻右旋美托咪定作為術后鎮痛的一個臨床選擇。

［1］GOZAL Y，SHAPIRA SC，GOZAL D，et al.Bupivacaine wound infiltration in thyroid surgery reduces postoperative pain and opioid demand［J］.Acta Anaesthesiol Scand，1994，38:813-815.

［2］SONNER JM，HYNSON JM，CLARK O，et al.Nausea and vomiting following thyroid and parathyroid surgery［J］.JClin Anesth，1997，9（5）:398-402.

［3］EWALENKO P，JANNY S，DEJONCKHEERE M，et al. Antiemetic effect of subhypnotic doses of propofol after thyroidectomy［J］.Br J Anaesth，1996，77（4）:463-467.

［4］BROGLY N，WATTIER JM，ANDRIEU G，et al.Gabapentin attenuates late but not early postoperative pain after thyroidectomy with superficial cervical plexus block［J］.Anesth Analg，2008，107（5）:1720-1725.

［5］BRUMMETT C M，TRIVEDI K A，DUBOVOY A V，et al. Dexmedetomidine as a novel therapeutic for postoperative pain in a patient treated with buprenorphine［J］.Journal of Opioid Management，2009，5（3）:175-179.

［6］ARAIN SR，RUEHLOW RM，UHRICH TD，et al.The efficacy of dexmedetomidine versus morphine for postoperative analgesia after major inpatient surgery［J］.Anesth Analg 2004，98（1）:153-158.

［7］WANG JJ，HO ST，LEE SC，et al.The prophylactic effect of dexamethasone on postoperative nausea and vomiting in women undergoing thyroidectomy:A comparison of droperidol with saline［J］.Anesth Analg，1999，89:200-203.

［8］FUJII Y，SAITOH Y，TANAKA H，et al.Prophylactic antiemetic therapy with granisetron in women undergoing thyroidectomy［J］. Br J Anaesth，1998，81（4）:526-528.

［9］CLARKE H，BONIN R P，ORSER B A，et al.The prevention of chronic postsurgical pain using gabapentin and pregabalin:a combined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Anesth Analg，2012，115（2）:428-442.

［10］CHERNY N，RIPAMONTI C，PEREIRA J，et al.Strategies to manage the adverse effects of oral morphine:An evidence based report［J］.J Clin Oncol，2001，19（9）:2542-2554.

［11］YUEN V M.Dexmedetomidine:perioperative applications in children［J］.Paediatr Anaesth，2010，20（3）:256-264.

［12］APAN A，DOGANCI N，ERGAN A，et al.Bispectral index-guided intraoperative sedation with dexmedetomidine and midazolam infusion in outpatient cataract surgery［J］.Minerva Anestesiol，2009，75（5）:239-244.

［13］ERDURMUS M，AYDIN B，USTA B，et al.Patient comfort and surgeon satisfaction during cataract surgery using topical anesthesia with or without dexmedetomidine sedation［J］.Eur J Ophthalmol，2008，18（3）:361-367.

［14］SAKURAI Y，OBATA T，ODAKA A，et al.Buccal administration of dexmedetomidine as a preanesthetic in children［J］.J Aanesth，2010，24（1）:49-53.

［15］CHEUNG CW，NG K F J，LIU J，et al.Analgesic and sedative effects of intranasal dexmedetomidine in third molar surgery under local anaesthesia［J］.Br J Anaesth，2011，107（3）:430-437.

［16］YUEN V M，IRWIN M G，HUI TW，et al.A double-blind，crossover assessment of the sedative and analgesic effects of intranasal dexmedetomidine［J］.Anesthesia and Analgesia，2007，105（2）:374-380.

［17］IIROLA T，VILO S，MANNER T，et al.Bioavailability of dexmedetomidine after intranasal administration［J］.European Journal of Clinical Pharmacology，2011，67（8）:825-831.

（張西倩編輯）

Placebo-controlled evaluation of intranasal dexmedetom idine for postoperative analgesia after thyroidectom y

Fang Cao，Shu-hui Zhou，Yu Xiao
（Departmentof Anesthesiology，the First People's Hospital of Baiyun District，Guangzhou，Guangdong 510410，China）

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analgesic efficacy of intranasal dexmedetomidine in cases underwent thyroidectomy.Methods In this randomized，placebo-controlled，double-blind trial，70 patients，aged 35-62 years old，weighting 38-65 kg，ASA gradeⅠ-Ⅱ，underwent thyroidectomy，were randomly devided into dexmedetomidine group（group D）and placebo group（group P）.Intranasal dexmedetomidine 30 ug or saline were given before leaving ward（T0）and PACU（T1），6 h，12 h，18 h，24 h，30 h，36 h，42 h，48 h（T2～9）after T1.Pain intensity（based on the11-point NRS）and pain relief（based on a 5-point scale:0=no relief，1=a little relief，2=moderate relief，3=a lot of relief，4=complete relief）were accessed.The primary index was the difference of summed pain intensity over 48 hours（SPID48），and the secondary indexes included SPID at each evaluation time point，total pain relief（TOTPAR），pain intensitydifference（PID），pain reliefateachevaluation timepoint，hemodynamic variablesand postoperative adverse events.Results Summed pain intensity difference over 48 hours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the group D than in the group P［（37.3±6.4）vs（25.5±4.1）；P＜0.001］.Mean SPID and TOTPAR scores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in the group D at every time point from 2 hour（SPID）and 3 hours（TOTPAR）until 48 hours（P＜0.05）.The mean cumulative number of doses of IV morphine was statistically lower in the group D than in the group P for 24 hours or 48 hours［respectively（1.3±1.5）vs（2.3±2.1）；P=0.024；（3.8±4.4）vs（1.8±2.1）；P=0.017］.There was no difference of SBP，DBP and HR at T0，T1 between the two groups.Between group comparison of hemodynamic variables at the same time period from T2to T9，group D had lower hemodynamic variables compared to group P（P＜0.05）.Rate of postoperative adverse events including nausea，vomiting，beckoning bradycardia，excessive sedation，respiratory depression was similar in two groups（P＞0.05）.Conclusions Intranasal dexmedetomidine is effective for the management of postoperative pain in patients underwent thyroidectomy.Postoperative adverse events such as nausea，vomiting showe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wo groups.Intranasal dexmedetomidine is recommend as a clinical choice for postoperative analgesia.

thyroidectomy；intranasal dexmedetomidine；postoperative analgesia；pain intensity difference

R 614

B

10.3969/j.issn.1005-8982.2016.12.026

1005-8982（2016）12-0121-06

2015-11-30

肖宇，E-mail：502672572@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