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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區差異、外資來源與FDI環境規制效應研究

2016-09-19 01:13:04李子豪
中國軟科學 2016年8期
關鍵詞:環境影響

李子豪

(河南財經政法大學 國際經濟與貿易學院  鄭州 45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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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區差異、外資來源與FDI環境規制效應研究

李子豪

(河南財經政法大學國際經濟與貿易學院 鄭州450046)

基于中國1995-2010年29個省區和2003-2013年203個城市數據,本文從地區差異、外資來源兩個視角,實證考察了FDI對環境規制影響的三個理論假說。研究表明,FDI對中國環境規制存在顯著的腐敗門檻、人力資本門檻效應:當地區腐敗程度較低或者人力資本水平較高時,FDI有利于地區環境規制提升;反之則相反。不同來源FDI影響的比較研究表明,港澳臺地區FDI對地區環境規制具有負面影響,其他地區FDI則有正面影響。對研究期內各地區腐敗程度、人力資本水平的分析表明,FDI對中國多數地區環境規制具有積極影響;研究期內外資來源變化的分析則表明,伴隨港澳臺外資占比的提升,FDI對環境規制的負面影響正在逐步增強。

外商直接投資;環境規制;腐敗;人力資本;外資來源

一、問題的提出

2016年3月,《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將“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基本形成”、“生態環境質量總體改善”作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核心目標,并為此推行“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管理”的開放外資管理制度,制定實施“最為嚴格”的環境保護制度,考察外商投資對環境規制的影響富有現實意義。但是,“十八大”以來,各地經濟社會發展呈現新的典型變化:一方面,各地反腐敗力度不斷加大。據地方黨政領導人物庫資料統計,截至到2015年11月,大陸31省區共有59名省部級官員因腐敗落馬。其中,甚至包括4名正省部級官員,落馬官員最多的山西有7人。另一方面,人力資本在經濟發展中作用不斷凸顯。伴隨經濟新常態出現、人口老齡化和“人口紅利”的不斷消失,各地經濟增長將更多依靠人力資本提升;而且,“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推進也使各地不斷加大教育資源投入,努力實現人力資源向人力資本的轉化。而幾乎同時,受“一帶一路”戰略深入推進、服務業對外開放不斷擴大的影響,中國外資來源結構也出現顯著變化: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09年,港澳臺外資占全國實際利用外資總額比重剛剛突破50%,2014年則高達70%。考慮到當前中國各地區腐敗程度、人力資本水平和外資來源結構深刻變化的態勢,以及相關變化對中國外商投資、環境治理的影響,本文從地區差異(腐敗水平、人力資本)和外資來源視角考察FDI的環境規制效應,對于“十三五”時期中國外資利用、環境治理等政策的制定具有重要意義。

FDI持續增長與環境污染加劇使得眾多學者關注FDI對中國環境的影響。部分學者直接考察FDI對中國環境污染的影響,他們認為,若FDI直接增加了中國污染物排放,則可證明中國成為FDI的“污染天堂”[1-4];另外一些學者則關注環境規制對FDI流入的影響,他們認為,若規制提升阻礙了FDI流入,則可證明FDI是為逃避環境規制而轉向中國這一“污染天堂”[5-8]。然而,前者過分關注FDI對環境的影響效果,內在影響機制的探討較少,使得FDI對環境的影響變成“黑箱”式的結果驗證;后者則通常忽視了環境規制的內生性,或者遺漏了諸如地區腐敗、研發投入、人力資本之類同時影響FDI、環境規制的重要變量,而使估計結果存在內生偏誤。另一方面,雖然眾多研究考察了國內環境規制對污染治理、經濟增長、產業升級、技術進步、外資分布、貿易競爭等方面的影響[5,8,10-12],但環境規制自身的研究仍集中于環境規制概念界定和分類、環境規制績效、環境規制的制度缺陷等幾個方面[13],少有文獻考察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8],定量考察環境規制影響因素的研究仍比較少見。所以,本文系統考察FDI的環境規制效應,不但是FDI對中國環境影響的深入研究,也是中國環境規制影響因素研究的有益拓展。

FDI對環境規制影響方面的現有文獻較少。現有研究集中于不同模型假說下,FDI對東道國環境政策影響的討論。如,De Santis和Stahler[14]利用改進的古諾模型,考察了FDI對東道國環境稅的影響。研究表明,FDI流入將激勵東道國提升環境稅標準,以轉移FDI來源國的投資獲利。Ohori[15]同樣利用古諾模型框架,考察了國內企業FDI所有權高低對環境政策的影響。分析表明,無論采用排放標準還是排污稅作為規制手段,FDI所有權降低都將導致環境規制降低。Dong等[16]利用南北市場份額模型,分析了當污染物存在跨國影響時,FDI對南方國家環境規制的影響。研究表明,當南方國家市場份額較大時,FDI流入將帶來當地環境規制的提升;反之則相反。個別學者在模型基礎上,實證考察了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如,Cole等[9]在三階段博弈分析的基礎上,利用1982-1992年33個國家數據,實證考察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研究證實他們的理論判斷,即FDI對環境規制的作用方向受地區腐敗程度影響。現有研究在此方面做了有益探討,但仍有較多方面有待完善。如,FDI對環境規制影響的實證研究有待加強,Cole等[9]的研究只是從國家層面的檢驗,其估計可能結果存在一定異方差偏誤[17],地區層面的研究可能有助于此問題的解決。對中國而言,中國作為一個發展中大國,各地區經濟社會發展存在較大差異,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是否受地區差異影響而有所不同?此外,由于歷史和現實原因,流入中國的外資可以劃分為港澳臺外商投資和非港澳臺外資,不同來源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是否存在差異?現有文獻也很少涉及。

因此,本文主旨在于考察FDI對中國地區環境規制的影響,試圖從三個層面進行較為深入的探討:第一,FDI對中國各省區和地市的環境規制影響如何?第二,當地區腐敗程度、人力資本存在差異時,FDI對當地環境規制的影響會有何種不同?第三,對不同來源的FDI,其對地區環境規制的影響又會存在何種差異?與以往研究相比,本文在以下三個方面有所推進:首先,研究對象上,本文以中國1995-2010年29個省區和2003-2013年203個城市作為研究對象,以更加微觀的視角考察了FDI對環境規制的現實影響,一定程度也解決了國家層面研究的異方差偏誤影響;其次,研究思路上,本文將腐敗程度、人力資本的門檻效應機制和不同來源地FDI的影響差異引入FDI環境規制效應研究當中,更加貼近中國發展現實,較為深入地拓展了現有研究機制;最后,研究方法上,本文將地區腐敗程度、人力資本、研發投入等變量引入地區環境規制影響方程,并采用多種方法處理內生性偏誤的影響,更加客觀地考察了FDI對中國環境規制的影響。

二、理論假說

以上文獻綜述表明,FDI對東道國環境規制影響方面,部分學者做出了有益探討,但深入分析FDI影響環境規制機制渠道的研究并不多見。因此,通過梳理相關文獻,本文提出了FDI影響中國環境規制作用機制的三個理論假說。

首先,腐敗因素在FDI影響環境規制中的作用。腐敗對環境污染、環境規制以及FDI的影響已經為眾多研究所證實[4]。本文認為,腐敗對FDI環境規制效應的影響可能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第一,環境政策制定方面。Cole等[9]的理論分析表明,FDI增加將導致企業競爭加強,進而促使政府提高環境規制以提升社會福利(福利效應),也可能導致污染企業加大賄賂力度而降低環境規制水平(賄賂效應)。在腐敗程度較低時,“福利效應”對環境規制的影響占主導地位;腐敗較高時則相反。第二,環境技術溢出和環境標準制定方面。Albornoz 等[18]的研究表明,FDI可以通過產業間、產業內技術溢出促進東道國環境技術的提升,而FDI技術溢出的重要前提是投資地人力資本、研發投入要達到一定閾值[2];但是,腐敗對地區研發投入和人力資本提升的阻礙作用也已被部分研究所證實[16,19]。這就意味,腐敗程度較高時,FDI環境技術溢出被吸收的可能性較低[4];腐敗較低時則相反。而地區環境技術水平對于當地環境標準選擇有重要影響,Lovely和Popp[20]的研究表明,只有當地區環境技術達到一定水平,當地政府才有動力采用較高的環境標準。就是說,腐敗通過影響FDI環境技術溢出,進而影響了當地環境標準選擇。第三,實際環境規制執行方面。腐敗對環境規制執行的負面影響已為部分研究證實[21];而當地區腐敗較高、實際規制執行較低時,外資企業也會傾向性的選擇向環保監督人員賄賂以降低污染成本,進一步惡化實際環境規制執行。綜合以上分析,本文認為,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可能存在腐敗門檻效應,即當地區腐敗程度較高時,FDI將降低當地環境規制;而當地區腐敗程度較低時,FDI將提升當地環境規制。

假說1:FDI對中國環境規制的影響存在腐敗門檻,當地區腐敗程度較高時,FDI將降低當地環境規制;腐敗程度較低時,FDI將提升環境規制。

其次,地區人力資本在FDI影響環境規制中的作用。第一,FDI環境技術選擇和環境規制策略方面。對投資地不同的人力資本,FDI將會選擇與之適應的生產和環境技術;只有當地人力資本較高時,FDI才有可能采用較高的環境技術和標準[2]。另一方面,人力資本水平不同時,FDI企業也可能采用不同競爭策略;只有當地區人力資本水平較高時,FDI企業才傾向采用包括加強環境規制的全面競爭策略[17]。第二,環境技術溢出和環境標準制定方面。正如假說1中所分析,只有當投資地人力資本較高時,FDI環境技術溢出才更容易被投資地吸收[22],進而提升投資地環境技術水平,促使當地政府采取更高的環境規制標準。第三,環保意識與環境規制執行方面。研究表明,較高的人力資本積累有助于地區環保意識提升、環境規制加強和環境技術創新[23];這就意味著,當地區人力資本較高時,其較高的環保意識和環境規制力度將加大FDI企業環境違規的負面影響和實際成本,促使其更加規范地遵守環境規制,有利于實際規制執行的提升。根據以上三方面分析,本文認為,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可能存在人力資本門檻效應,即當地區人力資本較高時,FDI有利于地區環境規制提升;反之則反是。

假說2:FDI對中國環境規制的影響存在人力資本門檻。當地區人力資本較高時,FDI將提升環境規制;人力資本較低時,FDI將降低環境規制。

最后,不同來源地FDI對環境規制影響的差異。在FDI對中國環境研究,以及環境規制對FDI流入影響的研究中,多數文獻將來自港澳臺地區的FDI與來自其他地區的FDI視作同質的投資,但部分研究卻并不支持此種判斷[8,24]。因此,本文認為兩者對環境規制的影響也可能存在一定差異。這是因為,第一,從社會責任和環境標準角度來看。Bu等[8]的研究表明,相比港澳臺FDI企業,其它地區的FDI企業有更強的社會責任感,環境規制放松對其投資的吸引力并不高;Dean等[6]也得到了類似結論,他們認為,其他地區FDI企業更傾向于執行本國或企業統一的高環境規制標準,以避免粗放型生產帶來的成本上升,或者幫助企業謀取全面競爭優勢。第二,從腐敗對環境規制影響角度來看。由于港澳臺FDI與中國大陸存在較多的宗親或文化聯系,更容易參與環境規制的尋租行為;而其他地區的外資,如來自OECD國家的FDI受到《禁止在國際商業交易中賄賂外國公職人員公約》、來自美洲國家的FDI受到《美洲反腐敗公約》等限制,通過腐敗行為改變環境政策或者降低環境規制執行都可能面臨嚴厲的法律制裁,其通過腐敗渠道對中國環境規制的負面影響可能更小。第三,從FDI環境技術溢出方面來看。由于港澳臺地區企業多屬于價值鏈低端的加工制造企業,其研發投入、技術水平通常低于其他國家的FDI企業,對投資地環境技術溢出和環境標準的提升作用都不會太顯著[24];而其他國家的FDI企業(尤其是歐美日等發達國家FDI)由于自身的技術優勢,以及維護企業自身形象的需要,有能力也更愿意采用環境友好型技術,從而更有利于投資地的環境技術溢出和環境規制標準的提升。綜合以上分析,本文認為,與來自港澳臺的FDI相比,其他地區的FDI更容易對中國環境規制產生積極影響。

假說3:港澳臺地區FDI可能對中國環境規制產生負面影響,其他地區FDI可能對中國環境規制產生積極影響。

三、計量模型與估計方法

(一)計量模型的構建

環境規制影響因素的計量分析,現有文獻很少涉及。Cole等[9]的國際研究構建了較為完善的實證框架。因此,借鑒他們的思路,本文計量模型框架如下:

regi,t=αi+γt+β′X+εi,t

(1)

其中,i表示地區,t表示年份;αi表示地區特定效應,γt表示時期特定效應,reg表示環境規制,X是解釋變量向量,εi,t為隨機誤差項。

一般認為,地區經濟發展水平是環境規制的最重要影響因素[9,25]。因為隨地區經濟增長,居民對環境質量的需求會逐步提升,地區的產業結構也會更加優化,帶來地區環境技術標準的上升和實際環境規制強度的加強。因此,本文將地區人均收入(ey)引入模型。

除經濟發展外,產業結構對環境規制也具有較強影響[9]。地區產業結構反映了地區的產出、就業結構,地方政府在制定環境規制政策和確定實際規制執行力度時,必然要顧及其本地產出、就業的影響[26]。因此,針對處于發展中國家階段且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中國來說,解釋變量引入產業結構(s)是十分必要的。

研發投入對地區環境規制的影響也值得關注。由于地區環境技術水平是影響當地環境政策制定、環境標準執行和實際環境監督強度的重要影響因素[20],地區研發投入則會對當地環境技術水平產生直接影響[24]。而且,地區研發投入水平也是FDI環境技術溢出、FDI投資選址的重要影響因素[22],為避免變量遺漏的內生性問題,有必要引入研發投入(rd)因素。

人力資本水平也是影響地區環境規制的重要因素。正如假說2分析中所述,地區人力資本水平將直接對當地環境技術標準制定、FDI環境技術溢出以及地區環境政策的實際執行力度產生重要影響[2,17,23],模型中應當包括人力資本(h)的影響。

此外,由于腐敗對環境規制的影響已為眾多研究證實[9,21],地區腐敗對環境規制的影響也應當加以考慮。而對中國而言,當前反腐敗的形式仍十分嚴峻,腐敗對中國經濟增長和環境污染等均已產生十分顯著的影響[4,27]。而且,腐敗作為對環境規制和FDI均能產生重要影響的變量[4,28],在模型中引入它也是處理內生性偏誤的重要手段。因此,本文解釋變量中應當包括地區腐敗(cor)因素。

最后是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如理論假說分析,FDI可從環境政策制定、環境標準形成和實際規制執行等多個層面,對環境規制產生重要影響。考慮到本文研究目的,FDI在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發揮的重要作用,解釋變量中應當加入外商直接投資(fdi)。

根據以上分析,加入主要解釋變量后,本文實證分析的基本框架如下:

regi,t=αi+γt+β1eyi,t+β2si,t+β3rdi,t+β4hi,t+β5cori,t+β6fdii,t+εi,t

(2)

(二)估計方法說明

為對假說1和假說2進行檢驗,采用靜態門檻面板估計方法,本文將地區腐敗程度、人力資本作為門檻變量引入模型(2),構建FDI對環境規制影響的分段函數如下:

regi,t=αi+γt+β1eyi,t+β2si,t+β3rdi,t+β4hi,t+β5cori,t+β6fdii,tIi,t(thrγ)+β7fdii,tIi,t(thr>γ)+εi,t

(3)

其中,thr為門檻變量,即地區腐敗(cor)或人力資本(h);γ為待估計的門檻值,即具體的腐敗程度、人力資本水平;I(·)為指示函數。模型(3)假設存在單一門檻效應,多重門檻模型可又此擴展得到。

同時,考慮到fdi與reg之間的雙向因果關系,為避免fdi內生性影響,借鑒Cole[9]、林季紅和劉瑩[29]的做法,本文用滯后一期的fdi作為解釋變量。

門檻估計需要解決兩個主要問題:一是門檻值γ和重要變量fdi的參數估計,二是對估計得到的門檻值進行顯著性和置信區間檢驗。其中,門檻值γ和fdi的回歸系數是通過最小化假定門檻數下普通最小二乘估計的殘差得到。相應的參數估計后,需要進一步對門檻效應顯著性和門檻值置信區間進行考察。

為對檢驗假說3進行驗證,本文將港澳臺FDI變量(fdich)和其他地區FDI變量(fdiel)分別加入模型(2)中,根據fdich、fdiel估計系數的差異對假說3進行判斷。同樣,為剔除FDI內生性的影響,也采用滯后一期的fdich、fdiel數據。

既有FDI與環境規制研究存在的一大問題就是內生性考慮不足,內生性問題的處理是本文關注的重要方面。整體來說,本文采取了三種措施來消除內生性影響。第一,在模型設計時加入了地區衡量、時間衡量,以消除隨地區、時間變化的遺漏變量的影響。第二,在模型中加入了對環境規制和FDI均可產生重要影響的腐敗程度、人均收入、研發投入和人力資本變量,也有助于消除遺漏變量的影響。第三,在所有估計方程中,均采用滯后一期的FDI變量,一定程度消除FDI與環境規制雙向因果關系所導致的內生性偏誤。

四、變量選擇與數據說明

(一)變量選擇

環境規制方面,現有研究主要選取以下幾類指標:環境公約的參與率或環境法規數量[5,13,28],實際污染排放強度[7],環境治理投資水平[5,8],污染物排放達標率及其綜合指數[4,7,28,30]。由于國內地區環境法規出臺數具有一定隨意性,實際污染排放強度更多體現了環境技術的影響,環境治理投資也比較難以反映實際環境規制,本文舍棄這三類指標,而選擇污染物排放達標率指標來反映實際環境規制強度。而且,為更加全面衡量地區環境規制水平,本文用地區不同污染物治理率進行主成份分析構建了相應的綜合環境規制指標。具體來說,省區環境規制指標(reg)由工業廢水排放達標率、工業二氧化硫去除率和工業固體廢棄物利用率三種指標獲得,城市環境規制指標(REG)由生活廢水處理率、工業粉塵處理率和工業固體廢棄物處理率三種指標獲得。

外商直接投資方面,現有研究用FDI存量[3,4,24]和FDI流量[5,7,28]兩類來衡量FDI。由于流量指標能夠比較好地反映外資動態變化的影響,而存量指標則能夠更加全面衡量FDI對當地經濟的整體影響。因此,本文同時選用FDI的存量和流量指標來考察其影響。具體來說,省區層面,用各省區實際利用外資數額占GDP的比重衡量流量FDI(fdif)影響,港澳臺、外商投資工業企業總產值占地區工業總產值比重衡量存量FDI(fdis)影響,用港澳臺工業企業總產值占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總產值的比重衡量港澳臺地區FDI(fdich)的影響,用地區外商投資工業企業占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比重表示其它地區FDI(fdiel)的影響。城市層面,用城市實際利用外資占GDP比重反映城市FDI(FDI)影響,分別用港澳臺企業、外商投資企業工業總產值占城市規模上工業占產值比重來衡量其各自影響,分別用FDICH、FDIEL表示。

腐敗方面,現有研究主要有兩類:一類是主觀調查指標,如Smarzynska和Wei[28]用世界競爭力報告(Global Competitiveness Report, GCR)中腐敗調查指數,Cole等[9]用國際國家風險指南(International Country Risk Guide, ICRG)中的腐敗調查指數;第二類是客觀腐敗數據指標,如聶輝華等[27]、Fredriksson等[31]用各地區單位公職人員的腐敗案發數,李子豪和劉輝煌[4]用各省區單位總人口的腐敗案件發案數,李子豪和劉輝煌[4]用世界銀行城市企業平均“旅行和招待費”(Travel and Entertainment Cost, TEC)。考慮到腐敗評價指標的主觀性,且省區層面難以獲得此類指標,本文用各省區十萬總人口的腐敗案件發案數來衡量省區腐敗(cor)*本文中腐敗被定義為“公共權力被用來以違反規則的方式追求個人利益的行為”;本文的省區腐敗案件數是通過翻閱相應年份《中國檢察年鑒》中各省檢察工作報告,手工匯總各省區檢察機關當年立案偵查的貪污、受賄、挪用公款、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等幾類職務犯罪案件的數量得到。。城市層面的腐敗指標,現有研究尚未涉及;借鑒省區腐敗指標的思路,本文用地級審計局審計出的違規金額來表示*根據國家審計署網站資料,中國審計機關的主要工作職責是對政府機關財政預算和其他收支的執行情況、國家事業組織的財政資金和其他收支使用情況、中央銀行的收支、國有及國有控股的金融機構和企業的資產負債損益、政府投資項目的預算執行情況、政府管理的基金的財務狀況、國外機構組織的援助和貸款財務狀況等進行監督,涉及到了可能發生“公共權力違規追求個人利益行為”的主要領域。。具體來說,本文用通過手工匯總得到的《中國審計年鑒》中各地級城市審計局以及各市附屬區、縣審計局審計出的違規總金額除以各市當年GDP來衡量城市層面的腐敗程度(COR)。

人力資本方面,多數學者采用地區人口受教育情況表示。由于初中以上人力資本才能有效地為FDI利用[2],省區層面借鑒詹正宇[32]的做法,構建了包含地區初中教育、高中教育和大學教育人力資本(h)。城市層面,受數據來源限制,借鑒了李子豪和劉輝煌[22]做法,構建了包括中學和大學在校生城市人力資本(H)指標。

人均收入和產業結構方面,前者借鑒絕大多數做法,用省區或城市的實際人均GDP衡量,分別用ey、EY表示。對于后者,由于第二產業生產對中國地區污染的影響強度最大[5],且中國多數地區仍處于工業化深入階段。本文用省區、城市第二產業增加值占當地GDP的比重反映此種影響,分別用s、S表示。

(二)數據說明和變量描述

考慮到數據的一致性和可得性,本文選取1995-2010年全國29個省級地區(不包括西藏、重慶和港澳臺地區)和2003-2013年中國203個地級城市作為研究對*203個城市中東部城市85個,中部城市77個,西部城市41個,共來自全國29個省級行政單位,具有較強的代表性。另外,省區分FDI來源的估計時期為2001-2010年;城市分來源估計時期為2004-2013年。。其中,重慶1997-2010年的數據并入四川處理。文中所有涉及到價值形態的數據,均采用相應的價格指數調整為2000年為基期的不變價值;外商投資數據則以歷年人民幣對美元年均價換算成人民幣處理。數據主要源自《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工業經濟統計年鑒》、《中國環境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中國檢察年鑒》、《中國法律年鑒》、《中國審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區域經濟統計年鑒》和《新中國55年統計資料匯編》。表1給出了主要解釋變量的統計性描述。由表可知,省區cor、h均值為3.36、5.75,標準差為1.34、1.53,城市COR、H均值為12.73、0.82,標準差為64.49、0.34,各省區、城市的腐敗程度和人力資本存在較大差異,顯示了對FDI影響進行門檻估計的必要性。

五、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省區層面估計

門檻估計前,本文對省區估計變量進行了面板平穩性檢驗。檢驗結果表明,絕大部分檢驗在5%的顯著性水平均可拒絕存在單位根的原假設,所有檢驗值在10%的顯著性水平拒絕原假設,可以認為回歸變量均為平穩變量。表4報告了以模型(3)為基礎,利用門檻面板估計得到的,外商直接投資(fdif、fdis)對環境規制(reg)腐敗門檻效應、人力資本門檻效應的顯著性和門檻值置信區間。由表可知,當門檻變量為腐敗程度(cor)時,fdif、fdis對reg的影響均存在雙重門檻效應,前者門檻值分別為1.85、3.09,后者分別為1.85、3.42。當門檻變量為人力資本(h)時,fdif對reg的影響存在單一門檻效應,門檻值為5.92;fdis對cha影響存在雙重門檻效應,門檻值為6.46、9.46。所有門檻值的F檢驗均至少在5%水平上顯著,表明相關門檻效應的顯著性。

表3顯示了外商直接投資(fdif、fdis)對環境規制(reg)腐敗、人力資本門檻效應估計結果。其中,方程1、2是的腐敗門檻效應估計,方程3、4是人力資本門檻效應估計。由表可知,lney估計系數均顯著為正,表明經濟發展對環境規制的積極影響。這是因為,伴隨經濟水平提升,地方政府和民眾對環境問題的重視程度不斷提高,當地環境政策、技術標準和監管監督也在不斷提升,帶來環境規制水平的上升[30]。s估計系數顯著為負,說明第二產業占比增加不利于地區環境規制提升。這是因為,當前中國工業仍以“粗放型”的資源消耗生產為主,第二產業占比上升必然給當地環境治理和政府環境政策制定帶來巨大壓力[26]。lnrd估計系數均為正值,但顯著性不高,說明研發投入對環境規制的積極影響不甚顯著。這可能是,研發投入的提升雖有利于環境技術、環境標準提升,但對環境政策制定、標準落實的積極作用并不明顯[24]。lnh估計系數顯著為正,說明人力資本對環境規制有顯著正面影響。正如理論假說部分所述,伴隨地區人力資本提升,地區環境技術水平、實際環境規制力度、FDI環境技術溢出都會顯著增強,從而對環境規制產生積極影響。lncor估計系數均顯著為負,說明腐敗程度上升的確不利于環境規制加強。理論假說部分分析表明,伴隨地區腐敗程度上升,環境政策制定會有所扭曲,環境技術進步會受到一定阻礙,實際環境規制強度也會明顯下降,從而對環境規制產生不利影響。

表1 主要變量的統計描述

表2 門檻變量的顯著性檢驗和置信區間估計

注:表中的F值和10%、5%、1%的臨界值均為采用“自抽樣”300次得到的結果;***和**分別表示在1%和5%水平顯著。

表3 FDI腐敗門檻和人力資本門檻效應估計

注:()內數字為估計值的t檢驗值,***、**、*表示t檢驗值在1%、5%、10%水平顯著;下表同此含義。

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是本文關注的重點。方程1和方程2中,當cor小于1.85時,FDI系數顯著為正;當cor處于1.85-3.09或1.85-3.42時,FDI的系數仍為正值,但顯著性有所下降;當cor大于3.09或3.42時,FDI系數顯著為負。這表明,當腐敗程度較低時,FDI有利于環境規制提升,較高時則相反;這就驗證了假說1的存在性。這是因為,當地區腐敗程度比較低時,當地環境政策制定的扭曲更少,降低了“高污染、高排放”外資企業進入的可能;而且,較低的腐敗程度對地區環境技術的負面影響也比較小,有利于當地吸收FDI環境技術溢出提升環境標準[20];此外,此時當地環境規制政策和制度的執行力度也會相對較強,FDI企業環境治理制度和設施的運行也會更加規范[21],從而提升實際環境規制水平。而當地區腐敗程度較高時,地區環境政策的扭曲、環境技術水平的下降和實際環境規制強度的降低則會抑制FDI環境積極影響的發揮,降低當地環境規制水平。方程3中,當h小于5.92時,fdif系數顯著為負;h大于5.92時則相反。方程4中,當h小于6.46時,fdis系數顯著為負;h處于6.46-9.46之間時,fdis顯著為正;h大于9.46時,fdis的系數值和顯著性都有所增加。這表明,人力資本較低時,FDI降低了環境規制提升,較高時則相反,這就驗證了假說2的存在性。這是因為,當地區人力資本較低時,投資地FDI企業的環境技術水平也相對較低,當地企業吸收FDI環境技術溢出的可能性相對不高,較低的環保意識也有可能吸引FDI企業通過偷排、賄賂等行為來規避排污執法[21],不利于FDI對環境規制積極影響的發揮,最終降低環境規制水平。而當地區人力資本較高時,FDI通過相關渠道對環境規制的積極影響才更容易發揮。

表4是對不同來源FDI對環境規制影響的比較。其中,方程5、7是采用固定效應估計的結果,方程6、8則是考慮了異方差和序列相關問題存在的可行廣義距(FGLS)估計結果。方程5、6反映港澳臺FDI對環境規制的影響;方程7、8反映其他來源FDI的影響。由表5中人均收入、產業結構、研發投入、人力資本和腐敗程度等因素的估計系數和顯著性可知,相關因素對環境規制的影響與表4無較大差異,不再解釋說明。表5重點考察fdich、fdiel對環境規制的影響差異。由表可知,fdich估計系數顯著為負,fdiel估計系數顯著為正。這說明,港澳臺FDI企業對環境規制產生顯著的負面影響,其他地區的FDI企業則有利于地區環境規制提升。這可能是,對港澳臺FDI企業來說,其規模普遍不大、技術水平較低[33],具有通過扭曲環境規制來降低生產成本的需求[6];而地方政府受到港澳臺FDI宗親、文化聯系影響,甚至受到專門政策安排影響,更有可能通過犧牲環境規制吸引港澳臺FDI[34]。此外,港澳臺FDI的研發投資較少[28],環境技術水平較低,對投資地環境技術溢出的可能性比較低,大量港澳臺FDI企業的進入不一定會帶來當地環境技術和環境標準的提升。對于其他來源FDI企業(尤其是發達國家企業)來說,受自身社會責任、生產技術和管理制度影響,并無降低環境規制的現實需求[6,8],反而可能通過自身的規范運行來提升環境政策執行水平。而且,其他來源FDI無論是在技術轉移傾向、自身技術績效方面都顯著強于港澳臺地區FDI[33],更有利于FDI環境技術溢出發生,帶來治污投資的增加。此外,其他來源的FDI企業管理更加規范、社會責任意識更強[8],更愿意通過遵守規范的環境規制獲得良好聲譽和競爭優勢[6]。綜合比較發現,fdich顯著抑制了中國環境規制提升,fdiel對中國環境規制則產生了顯著積極影響,驗證假說3的存在。

(二)城市層面穩健性檢驗

省區估計對三個假說進行了實證檢驗,結果支持了三個理論假設的合理性。但省區層面的估計仍略顯宏觀,研究時段受到環境規制指標限制也僅更新至2010年;地區腐敗指標用腐敗案件數表示,不一定能夠十分客觀地衡量腐敗對當地經濟生活的影響程度;環境規制指標的構成也基本偏重于工業生產,未能全面兼顧生活污染物規制情況。因此,本文用2003-2013年203個城市數據,采用更為客觀全面的腐敗指標和環境規制指標,利用門檻面板估計方法和兩類來源地FDI估計比較,再次對三個假說進行了檢驗,以驗證地區實證結果的穩健性*估計前進行了平穩性檢驗,變量均水平平穩;受版面限制,不再報告平穩性檢驗、門檻顯著性檢驗結果。。

表4 不同來源FDI的影響比較

注:()內數字為估計值的t檢驗值。

表5顯示了地市層面的估計結果。其中,方程9是腐敗門檻效應估計,方程10是人力資本門檻效應估計,方程11和12是兩類來源地FDI影響比較估計。同樣,由于表5人均收入、產業結構、研發投入、人力資本和地區腐敗程度等因素的估計結果與表3、表4無較大差異,此處不再重復解釋。方程9中,當COR小于0.91時,FDI系數顯著為正;當COR處于0.91-6.56之間時,FDI系數雖為負值,但統計上不甚顯著;而當COR大于6.56時,FDI系數顯著為負。這表明,腐敗程度較低時,FDI對城市環境規制提升有顯著積極影響;腐敗程度較高時,FDI則抑制了環境規制提升。方程10中,當H小于0.74時,FDI系數顯著為負;H大于0.74時,FDI系數顯著為正。這表明,地市人力資本較低時,FDI抑制了環境規制提升;人力資本較高時,FDI對環境規制則有顯著促進作用。門檻效應的估計與表3基本一致,驗證了省區估計的穩健性,也驗證了假說1、2在城市層面的存在性。將方程11和方程12對比發現,FDIch估計系數顯著為負,說明港澳臺地區FDI對城市環境規制有顯著的負面影響;FDIel估計系數10%水平為正,說明其他地區FDI對城市環境規制提升有一定正面影響。此結果與表4結果基本一致,表明省區估計的穩健性,也驗證了假說3在城市層面的存在性。

(三)擴展分析

由于省區層面門檻估計和FDI對比考察更為全面,本文以省區層面的估計結果為基礎,進一步深入擴展分析FDI對中國環境規制的影響。由門檻估計可知,至少當cor≤3.09時,FDI才能使環境規制有效提升;或者當h>6.46時,FDI才有利于地區環境規制加強。因此,本文假說cor≤3.09為低腐敗階段,h>6.46為高人力資本階段。圖1給出了1995-2013年低腐敗、高人力資本的省區數量,通過分析兩類省區的數量變化,可以簡單分析FDI對中國環境規制影響的動態變化。由cor變化可知,1998年之前,只有少數省區(3個)屬于低腐敗階段;隨著1998年政府機構改革和諸如《中共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試行)》等系列規章制度的出臺,低腐敗省份迅速上升至16個左右;2003年以后,隨著“教育、制度、監督”三位一體反腐體系的建立和公務員工資調整,低腐敗省區數量2006年上升到20個以上,但2009年以后則穩定在22個左右。這意味著,隨著中國反腐工作的深入,FDI對環境規制的積極影響不斷增強,但當前各地區通過反腐敗改善FDI環境規制效應的努力仍有待進一步提升。由h的變化可知,1999年以前,處于高人力資本的省區數量極少,只有2個左右(北京、上海);而隨著1999年開始的高等教育的快速發展,處于高人力資本的省區持續快速增長,2007年開始,全國大多數(16個)省區已經跨入高人力資本省區,2013年甚至達到24個。這表明,伴隨地區人力資本提升,FDI對中國環境規制的積極影響不斷加深,加大人力資本投入是各地區實現經濟和環境和諧發展的有效途徑。

表5 城市層面的穩健性檢驗

由分來源FDI的比較可知,相比其它地區FDI,港澳臺FDI對中國環境規制存在比較顯著的負面影響。圖2給出了1997-2013港澳臺和其他來源外資占全國實際利用外資總額的比重。由圖可知,1997年港澳臺外資占比高于其他來源外資10%左右;但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之后,其他來源外資占比開始超過港澳臺外資,并在2005年達到最高水平65%,此后雖有所下降,但2009年之前仍高于港澳臺外資;2009年之后,港澳臺外資開始超過其他來源外資并穩步上升,2013年達到65%。這意味著,在1998-2008年期間,FDI對中國環境規制的影響整體以積極影響為主;但2009年之后,伴隨港澳臺外資占比的提升,FDI對中國環境規制的負面影響正在不斷增強。這表明,面對次債危機后中國外資來源地結構的顯著變化,加強對引入外資的環境管理和監督變得更加緊要。

圖1 1995-2013年低腐敗(cor)和高人力資本(h)省區數量的變化

圖2 1997-2013港澳臺和其他來源外資占全國實際利用外資總額的比重

六、主要結論與政策建議

從地區腐敗程度、人力資本和FDI來源影響角度,本文提出FDI對中國地區環境規制影響的三個理論假說,并且分別以1995-2010年中國29個省級地區和2003-2013年203個地級城市為研究對象,進行了較為系統的實證檢驗。結論證實了本文的三個假說,即FDI對地區環境規制的影響存在顯著的腐敗門檻效應、人力資本門檻效應,非港澳臺地區FDI對地區環境規制才有積極影響。同時,FDI對中國環境規制影響的動態變化表明,地區腐敗和人力資本門檻視角,FDI對多數地區的環境規制具有正面影響;但外資來源視角來看,FDI對地區環境規制的負面影響正在不斷加深。

對于“十三五”時期中國腐敗治理、人力資本提升、外資利用、產業升級和研發加強以推動地區環境治理改善,本文結論具有重要政策涵義:

第一,加大反腐敗力度,優化地區環境治理的制度環境。研究表明,腐敗程度較高時,FDI將帶來地區環境規制的顯著下降。這意味著,要想發揮FDI對中國環境規制的積極作用,黨和政府必須從自身出發,通過預防教育、制度建設和腐敗懲治全面加大地區反腐敗力度:深入貫徹“十三五”規劃“全面從嚴治黨”的指示精神,落實“三嚴三實”要求,落實黨風廉政建設主體責任和監督責任;加快推進反腐敗制度立法,完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繼續加強貪污賄賂等職務性犯罪懲治力度,深入開展反腐敗斗爭,為地區提升環境治理、有效利用外資環境技術溢出創造良好制度環境。

第二,強化人力資本投資,提升地區環境技術和環保監督水平。研究表明,只有地區人力資本水平較高時,FDI才能更加有效地促進當地環境規制提升。這意味著,地方政府必須深入貫徹“十三五”規劃“建設人才強國”的指示精神,推動人才結構戰略性調整,突出環保領域“高精尖缺”人才發展導向,優化人力資本配置,促進環保技術全面提升;繼續堅持“科教興國”戰略,加大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資金支持力度,全面提高教育質量,為FDI環境技術溢出創造良好環境;全面落實《環境保護法》要求,加強環境保護宣傳、教育和普及工作,鼓勵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社會組織、環境保護志愿者開展環境保護法律法規和環境保護知識的宣傳,營造保護環境的良好風氣。

第三,完善外資環保監督和保障制度,提升地區外資環境技術水平。研究表明,雖然FDI整體有利于地區環境規制提升,地區發展環境和外資來源不同時,FDI的影響也存在一定差異。這就意味著,地方政府在堅持“對外開放”基本國策、加大外資引進的同時,必須嚴格落實《環境保護法》中“禁止引進不符合我國環境保護規定的技術、設備、材料和產品”的外資監管要求,優化完善符合環保要求的外資規模、技術和行業準入制度;在全面實行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管理制度、優化外資發展環境的同時,加強對引進外資企業的環保監督,規范地方政府與外資企業關系,發揮外資企業對環境規制的積極作用,實現“十三五”規劃“引資和引技引智并舉,發展更高層次的開放型經濟”的外資利用新格局。

第四,促進產業和制造業的綠色發展,提升地區環境治理水平。研究表明,第二產業比重上升對地區環境治理具有顯著負面影響。這意味著,地方政府要深入貫徹“十三五”規劃“更加注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要求,積極化解結構性產能過剩,推動產業結構調整升級;全面貫徹《中國制造2025》計劃,推進傳統制造業綠色改造,建立綠色、低碳、循環的產業體系,鼓勵企業工藝技術裝備更新改造,推進制造業綠色發展;積極落實《環境保護法》要求,改革環境治理基礎制度,實行省級以下環保機構監測監察執法垂直管理制度,建立覆蓋所有固定污染源的企業排放許可制,強化企業污染防治和監督。

第五,加大研發投入,推動發展模式和生產模式綠色轉型。研究表明,加大研發投入對地區環境治理提升具有顯著的積極影響。這意味著,地方政府應當全面深入實施“十三五”規劃“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持續加大研發投入,發揮科技創新在全面創新中的引領作用,強化原始創新、集成創新和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促進經濟發展模式綠色低碳轉型;同時,積極貫徹《環境保護法》要求,激勵企業在清潔能源、清潔生產領域的研發投入,鼓勵企業采用資源利用率高、污染物排放量少的工藝、設備以及廢棄物綜合利用技術和污染物無害化處理技術,全面減少污染物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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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編:辛城)

Regional Difference, Origin of FDI and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Effect of FDI

Li Zi-hao

(InternationalEconomicsandTradeSchool,HenanUniversityofEconomicsandLaw,Zhengzhou, 450046)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from 29 provinces during 1995-2010 and 203 cites during 2003-2013, from the angles of regional difference and origin of FDI, this article empirically test the three hypothesis about FDI’s effect on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The study show that, there are significant corruption and human capital threshold effects of FDI on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If the degree of corruption is low, or the degree of human capital is high, FDI will bring positive effects on local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and vice versa. The comparison of different FDI source show that, FDI from Hong Kong, Macao and Taiwan regions are negative to China’s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FDI from other areas bring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From the analysis on the variation of corruption level, human capital, we find that, FDI bring positive effects on most of Chinese provinces’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but the analysis on the change of FDI source show that, along with the enhance of Hong Kong, Macao and Taiwan FDI’s portion, the negative effects from FDI are gradually strengthening.

FDI; environmental regulation; corruption; human capital; origin of FDI

2015-11-28

2016-04-20

國家社科青年項目“反腐敗與地方政府環境治理提升研究”(15CGL042);河南省科技廳軟科學項目(162400410201)。

李子豪(1982-),男,河南鄭州人,河南財經政法大學國際經濟與貿易學院講師,經濟學博士,研究方向:外商直接投資、環境治理。

X323

A

1002-9753(2016)08-008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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