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吉
[摘要]精準扶貧是黨中央扶貧開發方式創新轉變的新思維、新思路,必將對新時期扶貧開發產生重大而深遠影響,文章試圖對國內關于精準扶貧的研究進行梳理和歸納,特別是對分布農牧交錯帶的少數民族地區貧困地區加以關注,對原有的扶貧機制反思與改進,以期對于我國農牧交錯帶貧困縣精準扶貧機制提供有益的參考。
[關鍵詞]精準扶貧;內蒙古;農牧交錯帶;機制
[DOI]10.13939/j.cnki.zgsc.2016.34.073
精準扶貧的理念我們可以追溯到20世紀的“真扶貧、扶真貧”,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扶貧工作,精準扶貧的理念逐步成型。習近平總書記在上任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先后到河北阜平、甘肅定西、湖南湘西三次考察扶貧工作,“探真貧”,“訪最貧”。在2016年“兩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把脫貧攻堅作為“十三五”時期的頭等大事來抓。3月10日,習近平在青海代表團強調:“齊心協力打贏脫貧攻堅戰,確保到2020年現行標準下農村牧區貧困人口全部脫貧。”
2016年3月25日,內蒙古自治區黨委書記王君在呼和浩特市新城區就扶貧工作進行專題調研,強調要把脫貧攻堅與產業發展、農村牧區“十個全覆蓋”有機結合起來,認真認真再認真,精準精準再精準,確保扶貧開發各項政策措施落到實處,如期全面完成脫貧攻堅目標任務。巴特爾(原內蒙古自治區政府主席)在政府工作報告中談到,精準扶貧的提出,是根據現階段貧困問題的特點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的要求,解決中國貧困問題的總體思路和戰略部署。
1 關于“精準扶貧”研究的學術動態
國內學術界有關反貧困的研究十分豐富,既有理論、政策層面的研究,也有大量實證研究,由于精準扶貧提出的時間較短,因此,國外對于這方面的研究較少,國內的研究也相對薄弱,主要是集中在對精準扶貧政策的解讀、各地區根據中央精準扶貧工作的要求,圍繞“六個精準”在仔細甄別的基礎上,制定本地區的精準扶貧對策。從現有的研究文獻看,有關精準扶貧的研究集中發表于2015年和2016年,主要圍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鄧維杰在《精準扶貧的難點、對策與路徑選擇》一文中分析精準扶貧的實際執行效果并不令人滿意的主要成因,并提出應該盡早開展國家級和省級的貧困普查,對貧困村實施分類管理,采取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融合的貧困戶識別和幫扶機制。汪三貴、郭子豪在《論中國的精準扶貧》一文中提出精準扶貧的困難、主要方式以及改革創新精準扶貧工作機制。鄭瑞強、曹國慶在《基于大數據思維的精準扶貧機制研究》一文中,運用大數據思維方式,優化扶貧資源運作與傳遞,注重扶貧治理機制創新,強調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強化發展扶持政策街接,提高貧困人口資源承接水平等。李春明在《精準扶貧的經濟學思考》一文中提到從經濟學角度思考精準扶貧,運用發展經濟學、貧困經濟學作為為貧困地區和貧困人口謀福祉的經濟學理論,為扶貧開發實踐提供了強有力的理論支撐,并提供決策建議。很多學者圍繞新常態大背景下,以“習近平扶貧思想”為指導,從宏觀、中觀、微觀不同層次影響精準扶貧,在旅游、金融、生態等不同方面提出對策,尤其面對新的機遇,必須全面學習、把握落實好習近平總書記的扶貧思想,推進理論創新和體制機制創新(劉解龍,2015;唐任伍,2015;趙武等,2015;鄧小海等,2015;宋銳,2016)。
少數民族地區作為中國扶貧開發的主戰場,一直是貧困問題研究的重點領域,對民族地區精準扶貧的研究具有代表性的有:董家豐在《少數民族地區信貸精準扶貧研究》一文中提出讓信貨資金真正投向少數民族貧困地區和貧困人口,實現精準扶貧,關鍵是要通過建立信息網絡完善目標瞄準機制,在此基礎上改革信貸扶貧管理體制和建立適合少數民族地區的銀行信貸扶貧經營機制。楊定玉在《少數民族地區精準扶貧問題研究述評》一文中提出雖然少數民族地區精準扶貧的研究進展較快,但是研究成果的數量及質量有待提高,相關研究成果有一定程度的同質化傾向等。很多學者實證進行分析,以四川、寧夏、西藏、新疆等少數民族地區為例探究精準扶貧的內涵、困境以及原因,不斷地豐富和完善精準扶貧機制,并有針對性地從旅游業、文化產業等特色產業入手提出相應對策(葛志軍等,2015;沈茂英,2015;馬楠,2016;陳燦平,2016)。
有關內蒙古精準扶貧的研究成果相對比較少,大部分集中在對精準扶貧的經驗或成果介紹等方面的新聞報道上,學術研究中代表性的是孫林、王艷慧等人以“十二五國家科技支撐計劃項目”研究成果《內蒙古自治區農村人口多維貧困特征測算與分析》一文中針對國家精準扶貧需求,構建基于A-F雙臨界值法的多維貧困度量模型,進行內蒙古自治區農村人口多維貧困特征的總體測算與分析,并分別分析多維貧困的空間集聚效應及不同分類體系下的貧困分異特征。其他大部分都是直接或者間接針對反貧困的,而把內蒙古農牧交錯帶貧困縣作為整體研究的文獻十分有限(修長柏等,2003;黃建英,2009;李瑞華,2013)。
2 關于“精準扶貧”研究述評
很多學者認為對于精準扶貧的研究還存在一些不足之處,還需要我們通過具體的調研實踐,進一步完善。一是精準扶貧根源到底在哪?根是什么,源頭又在哪,究竟是自然、經濟、社會、還是文化原因,既然是精準就要找到精準的原因,對癥下藥。二是精準扶貧缺乏制度尤其是法制的保障,專門的指導性文件或相關法規不健全,容易產生大量的利益尋租。相關配套政策和措施的研究尚未跟進,致使扶貧規劃的實施效果并不樂觀,致使“政策紅利”幾乎成空文。三是各地精準扶貧的經驗總結不足。各地在精準扶貧上創造和積累了許多行之有效的成功經驗,然而整體來看,對于各地基層創造的好經驗做法沒有及時總結、交流,沒有很好地把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為其他同類型的地區提供經驗借鑒,而是僅限于新聞報道“口號式”扶貧。四是精準幫扶的措施大都缺乏可持續性。當下精準幫扶的內容主要表現在種養業、培訓和基礎設施這三大項目上,種養業也出現了后續管理服務跟不上的情況(劉永富,2013;林暉,2013;王思鐵,2014;王海濤,2014;張琦,2015;公衍勇,2015;楊秀麗,2016)。
3 關于研究內蒙古農牧交錯帶精準扶貧的意義
雖然各省、自治區、直轄市都在積極探索精準扶貧機制,并且已經有好的經驗和做法,但是對于全國56.3%的貧困縣分布在農牧交錯帶上的特殊性,如何正確地對待這一事實,怎樣才能讓貧困縣脫貧,低收入農戶直接持續受益,并保證這些低收入農戶不再返貧,怎樣才能帶動經濟薄弱村加快發展,怎樣才能使貧困地區和扶貧對象具備內生發展動力實現可持續、可復制的“造血式”精準幫扶策略,還需要聚集所有人的智慧繼續摸索,因地制宜,找到合適的方法惠及全民。
內蒙古農牧交錯帶作為一個具有獨特自然、經濟和社會內涵的典型貧困區域,一直是內蒙古反貧困的重點,有21個貧困縣分布在這一地區,占全區31個貧困縣的67.7%,貧困人口占全區的23%,解決這一地區貧困問題的意義重大,對原有的扶貧機制的反思與改進,對于我國農牧交錯帶扶貧工作開發的重大創新,必將對新時期扶貧開發產生重大而深遠影響。為全區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各民族共享發展成果,實現2020年全面脫貧和構建和諧民族關系意義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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