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琪 李楠柯 高 蕊 李祚山
(重慶師范大學應用心理學實驗室,重慶 401331)
殘疾人社會支持與心理健康:生活滿意度的中介作用
李夢琪李楠柯高蕊李祚山
(重慶師范大學應用心理學實驗室,重慶 401331)
為考察殘疾人的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和心理健康的狀況及三者間的關系,選取562名殘疾人,采用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SRS)、生活滿意度指數A(LSIA)和SCL-90進行測評。研究發現:(1)殘疾人心理健康狀況差,社會支持和生活滿意度較低;(2)殘疾人的社會支持及各維度、生活滿意度、SCL-90之間均存在顯著相關;(3)生活滿意度在社會支持和SCL-90的心理衛生狀況之間起著部分中介作用。結果表明:殘疾人的心理健康與社會支持情況相關,而生活滿意度在其中有一定程度的中介作用。
殘疾人;心理健康;生活滿意度;社會支持;中介作用
殘疾人是指在心理、生理、人體結構上,某種組織、功能喪失或者不正常,全部或者部分喪失以正常方式從事某種活動能力的人[1]。根據2006年第二次殘疾人抽樣調查結果顯示,全國殘疾人已達8296萬,占總人口比例的6.05%[2]。殘疾人往往會因其生理缺陷而容易產生各種心理問題,如李文軍等人調查了武漢地區肢體殘疾人的抑郁癥現狀,發現武漢地區肢殘人群抑郁檢出率較高[3]。林笑微等人通過對殘疾人與非殘疾人心理健康的對照研究發現,殘疾人在社交中由于殘疾的弱勢和外觀的“異化”而容易受到冷落和歧視,促使其自卑心理的生成[4]。張茂林等對聽障大學生的研究也表明,由于聽覺和語言表達上的障礙,聽障大學生會產生更多負性情緒體驗和心理沖突[5]。同時,與健全人相比,殘疾人心理健康狀況較差,心理問題的檢出率也較高[6]。究其原因可以從兩方面來考察,一方面是殘疾人自身的內部因素,據調查,殘疾人有情緒不穩定、內向的人格特征,并且傾向于使用消極心理和防御機制[7]。另一方面,社會支持等外部因素也顯著影響殘疾人的心理健康。
關于殘疾學生社會支持與心理健康關系的研究發現,殘疾學生的社會支持和心理健康水平顯著低于正常學生,社會支持對心理健康水平有較好的預測作用[8]。
社會支持是個體從其所擁有的社會關系中所獲得的精神上和物質上的支持 (社會關系是指家庭成員、親友、同事、團體、組織和社區等),這些支持能減輕個體的心理應激反應,緩解精神緊張狀態,提高社會適應能力[9]。研究表明,社會支持可能對個體的身心健康有重要影響,社會支持既與較低的發病率和死亡率相關,也對心血管、神經內分泌及免疫系統的變化有所影響[10]。同時,社會支持與抑郁也有顯著關系[11]。總體而言,社會支持對人類心理健康的積極作用已得到一些研究的證實[12],但實際上社會支持從性質上可分為兩類:一類是實際可見的支持,如物質上的援助或者穩定的社會關系(如婚姻、家庭、朋友等);另一類是個體所感受體驗到的支持,如在社會中受到尊重,被支持、理解的感受,與個體主觀的感受相關[13,14]。除此之外,肖水源還提出,社會支持中應包括個體對支持的利用考慮[15]。而在實際研究中的確能夠發現主觀支持、客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三個因子對不同人群的具體影響有著細微的差別。根據馮永強對殘疾人大學生社會支持的研究表明,主觀支持因子對殘疾人大學生的抑郁癥狀具有顯著的積極影響作用,而客觀支持因子的影響不顯著[16]。除此之外,有研究表明社會支持與生活滿意度有密切聯系,個體如果擁有良好的社會支持,可以使其獲得更高的生活滿意度[17]。
生活滿意度是指個人對生活經歷質量的認知評價,是個體對自己生活質量的主觀體驗,它是衡量一個人生活質量的綜合性心理指標[18]。一般而言,具有良好的社會支持的個體會有比較高的主觀幸福感、生活滿意度、積極情感和較低的消極情緒[19]。此外,生活滿意度作為一種主觀體驗,對心理健康也有著積極作用。研究表明,對于嚴重心理疾病的人,提高生活滿意度對控制癥狀、恢復自我意識有積極促進作用[20]。同時,生活滿意度和心理問題也有較高的負相關,并且心理健康水平能有效預測生活滿意度,這更加說明了心理健康與生活滿意度之間的密切聯系。另外,張林等人對監獄警察的研究證明,主觀幸福感是社會支持和心理健康之間的中介變量[22]。Diener認為生活滿意度是主觀幸福感的重要內容,是主觀幸福感的認知成分[23]。因此,可以認為生活滿意度可能是作為中介變量而影響心理健康的。
綜上所述,鑒于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影響和心理健康與生活滿意度的密切聯系,研究假設殘疾人的社會支持可以影響其心理健康,并且能通過生活滿意度間接影響心理健康,生活滿意度在社會支持與心理健康之間起著中介作用。因此,本研究重點探討殘疾人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和心理健康的關系,不同于以往的研究多集中在社會支持和生活滿意度分別對心理健康的影響,期望通過對這三者的探討為制定提高殘疾人的社會支持及生活滿意度的措施以及殘疾人心理健康服務體系的建設提供理論基礎和實證支持。
2.1研究對象
由于調查需要選取具有一定交流能力的成年殘疾人(年齡≥16歲)發放問卷,考慮到殘疾人群的特殊性,故通過殘疾人專業論壇招募殘疾人填寫網絡問卷共73份;在部分省市也進行問卷發放,其中在重慶市回收問卷324份,四川省回收問卷63份,山東省回收問卷57份,江蘇省回收問卷69份,廣東省回收問卷66份。兩種發放方式共回收問卷652份,其中無效問卷90份,最終獲得有效問卷562份,有效率為86.2%。其中男性334人(59.4%),女性228人(40.6%);一級殘疾122人(21.7%),二級殘疾190人(33.8%),三級殘疾159人(28.3%),四級殘疾人為91人(16.2%);未婚殘疾人193人(34.3%),已婚殘疾人299人(53.2%),無配偶(含離婚或喪偶)殘疾人70人(12.5%)。
2.2研究工具
2.2.1社會支持評定量表[24]
采用肖水源1986年編制的社會評定支持量表進行測評。該量表包括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三個維度,共計10個條目。總分為10個條目計分之和,總分越高,表示社會支持的程度越好。本研究中,該量表的一致性系數為0.72。
2.2.2生活滿意度指數A[25]
采用Neugarten和Havighurst等于1981年編制的生活滿意度量表(Life Satisfaction Scale)中的生活滿意度指數A(LSIA)進行測評。該量表共20個條目,其中3、5、7、10、14、17、18、20題為反向計分項目。總分為20個條目之和,總分越高,對生活的滿意度越高。研究表明,LSIA的一致性系數為0.73。
2.2.3癥狀自評量表[26]
采用Derogatis于1975年編制的SCL-90量表進行測評。該量表包含90個項目,包括軀體化、強迫癥狀、人際關系敏感、憂郁、焦慮、敵對、恐怖、偏執、精神病性與其他10個維度,其中每個項目1(無)~5(嚴重)點計分。在本研究中,各分量表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0~0.92,總量表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96。
2.3施測程序
采用紙筆施測的方式,由專業施測人員指導完成SCL-90量表、社會支持量表和生活滿意度指數A量表,這些問卷都同時呈現在殘疾人心理健康狀況調查問卷中,并當場收回問卷。
2.4統計方法
使用SPSS19.0對樣本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與處理。
3.1殘疾人心理健康、社會支持和生活滿意度的描述性分析結果
對殘疾人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和SCL-90進行描述統計,結果見表1。在SCL-90得分上,相比全國常模分值,殘疾人的得分(185.45±56.28)明顯偏高;在社會支持得分上,殘疾人的得分(21.35±5.82)遠遠低于肖水源進行的測試得分(34.5±63.73)[24];在生活滿意度的得分上,殘疾人的得分(5.50±2.76)也低于其他人群得分(13.07±3.43)[27]。
3.2殘疾人不同性別、殘疾等級和婚姻狀況的差異分析結果
為詳細了解殘疾人的性別、殘疾等級和婚姻狀況在各量表上的得分差異,使用t檢驗和F檢驗對其進行差異檢驗,具體結果見表2。不同性別的殘疾人在三個量表的得分上均無統計學意義。不同殘疾等級、不同婚姻狀況的殘疾人在SCL-90得分上差異有統計學意義;不同殘疾等級的殘疾人在生活滿意度得分上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殘疾等級為四級的得分高于殘疾等級為二級、三級的殘疾人,低于一級殘疾人。不同婚姻狀況的殘疾人在社會支持得分上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已婚殘疾人得分高于未婚和無配偶的殘疾人。

表1 殘疾人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SCL-90的描述性分析

表2 殘疾人不同性別、殘疾等級及婚姻狀況的差異分析(M±SD)
3.3生活滿意度、SCL-90和社會支持的相關分析結果
為進一步考察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和心理健康之間的關系,對三者進行相關分析,具體見表3。結果表明,SCL-90的總分與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的總分均呈負相關,生活滿意度與社會支持總分及其三個維度分別呈正相關,而SCL-90總分與社會支持三個維度得分呈負相關。就社會支持具體的因子分來看,主觀支持與生活滿意度的正相關最高,客觀支持與SCL-90有最高的負相關。

表3 生活滿意度、SCL-90與社會支持各維度的相關性
3.4生活滿意度的中介效應檢驗結果
相關分析僅能表明變量之間的相互影響關系,而這有可能是變量共同作用的結果,而本研究假設社會支持不僅直接影響心理健康,并且通過生活滿意度的中介作用對心理健康產生間接影響,因此采用分層回歸分析來明確三個變量間的關系。由對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和SCL-90的相關分析可看出,自變量對因變量的影響顯著且穩定,且三個變量之間的相關都顯著,因此可以考慮對這三個變量進行中介效應檢驗[28]。以SCL-90得分為因變量,社會支持得分為自變量放入第1步,再將生活滿意度得分放入第3步,結果表明社會支持得分和生活滿意度得分可以預測SCL-90得分,即心理健康狀況。在第3步加入生活滿意度后,調整后的R2值由0.05提高到0.06,社會支持預測心理健康的回歸系數為0.24,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值為12.3%。而在放入中介變量后,社會支持對SCL-90的回歸系數仍然顯著,說明生活滿意度在社會支持和心理健康狀況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見表4)。生活滿意度的中介效應模型見圖1。

表4 生活滿意度在社會支持和SCL-90中的中介效應

圖1 生活滿意度在社會支持與心理健康之間的中介效應模型
4.1殘疾人的樣本特征及三個量表的描述性分析
由調查樣本可知,殘疾人性別分布較為均勻,男性與女性殘疾人數基本相當。從不同殘疾等級的人數來看,重度及極重度殘疾人的人數超過總人數的一半,這部分殘疾人較為缺乏生活自理能力,比較依賴他人的照料和幫助,他們也是最需要社會提供相應的醫療康復服務和心理健康服務的。從樣本殘疾人的婚姻狀況來看,已婚殘疾人占總人數的50%左右,但由于殘疾人婚姻選擇范圍較窄,很多殘疾人的另一半往往也是殘疾人,生活上存在諸多不便。同時,有超過三分之一的殘疾人是未婚狀態,這也從側面反映了殘疾人的婚戀狀況不容樂觀。另外,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和SCL-90的描述性分析結果表明,殘疾人的心理健康狀況較差,這與以往的研究結果是一致的[29]。殘疾人是典型的社會弱勢群體,目前中國對殘疾人的態度更傾向于消極、負面的反應,并對其存在拒絕心理[30]。另外,在面對他人的社會支持時,殘疾人可能會因為自尊、封閉、偏執等原因拒絕接受外界幫助,或是因為缺乏溝通而無法有效利用他人的支持,因而遇到困難時他們傾向于采取消極的應對方式[31],回避問題逃避現實,這極其不利于他們的身心健康。在日常生活中,生理缺陷、教育缺失、就業壓力、外界歧視等都是殘疾人不得不面對的困境,這些都可能是殘疾人生活滿意度不高的因素。
4.2殘疾人不同性別、殘疾等級和婚姻狀況的差異分析
在本研究中,殘疾人的性別在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和SCL-90得分上沒有差異,這和以往的研究結果比較一致[31]。在不同殘疾等級方面,等級為二級的殘疾人在SCL-90上的得分均高于一級、三級和四級殘疾,推測原因可能是相比一級殘疾人,二級殘疾人殘疾雖較為嚴重但是其有一定的勞動能力和生活自理能力,需承擔部分生活責任,壓力較大;同時其與三級、四級的殘疾人相比在工作生活等方面適應性較差,更易產生心理問題,這一點已得到相關研究證實[32]。此外,等級為四級的殘疾人在社會支持上的得分顯著高于其他等級的殘疾人,這可能是由于四級殘疾人殘疾等級較輕,更愿意融入社會與他人交往,社會網絡相對廣泛,能夠獲得和利用的支持也更多。在不同的婚姻狀況方面,未婚的殘疾人的社會支持得分顯著低于已婚殘疾人。家庭是殘疾人獲得社會支持的非常重要的途徑,而缺乏有效的親密關系和配偶支持讓他們容易產生孤獨感和無助感,對生活產生消極情緒,影響心理健康。
4.3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和SCL-90的相關分析
研究表明,殘疾人的社會支持及各維度、生活滿意度、SCL-90之間均存在顯著相關。從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和SCL-90的相關分析來看,社會支持及其三個維度均和SCL-90呈現正相關,這也與以往的研究結果一致[17]。殘疾人由于生理上的缺陷,社交圈子較為封閉,家人、朋友、殘聯是其主要的社會聯系和社會支持的來源,家人朋友不僅可以提供客觀支持,更多的是在情感等主觀方面提供支持。主觀支持主要是個體所體驗到的支持的可獲得性和對支持的總體滿意度,和個體的主觀感受密切相關。對于殘疾人來說,盡管他們感受到的是心理的支持而非客觀存在的支持,但心理的感受會影響到個體對于支持性行為的感受和解釋,因此主觀支持可能比實際的支持更能促進心理健康[33]。研究結果也表明,更高的主觀支持能夠增加殘疾人對生活的滿意度,從而影響他們的心理健康水平。而客觀支持與生活滿意度的相關性不高這點提示我們,社會需要在基礎設施、醫療、就業等方面為殘疾人提供更完善的服務,保障殘疾人的切實利益,提高其生活質量和生活滿意度。同時較低的支持利用度也說明了我國社會對于殘疾人多持有同情憐憫的態度而缺乏對殘疾人的認同和期待,這導致殘疾人不愿去求助旁人而更愿意依靠自己解決問題。另一方面也說明為殘疾人提供的社會支持的渠道較窄,殘疾人無法有效地利用現有的社會網絡去解決問題,這也影響了他們對生活的滿意度。而從心理健康方面來看,SCL-90與社會支持三個維度以及生活滿意度都為負相關,這說明了殘疾人的心理健康受到了多方面的影響。研究結果提示,在提高殘疾人心理健康水平的時候應從多個角度予以幫助,不僅要加強在經濟物質上的幫助,還要更多地尊重、關心和鼓勵殘疾人,幫助他們融入社會,更好地享受生活。
4.4生活滿意度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在驗證了殘疾人社會支持對心理健康的正向預測作用后,引入了生活滿意度這一中介變量,并發現生活滿意度對心理健康也有正向預測作用。同時,社會支持也通過生活滿意度間接地對心理健康產生影響,因此生活滿意度在殘疾人社會支持和心理健康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這說明如果殘疾人的生活滿意度較高,那么他們的心理健康程度也會更高。這可能是因為生活滿意度主要體現在物質生活、人際關系、家庭氛圍、身體健康狀況、社會環境等方面,在這幾方面得到相對滿足的殘疾人,他們將會保持更加積極的生活態度,擁有更樂觀的情緒和良好的心理調節能力[34]。另外,殘疾人的社會支持狀況也影響生活滿意度水平,這表明獲得的社會支持越多,融入社會的狀況越好,他們對生活的滿意度也就越高。因此,在改善殘疾人的心理健康的問題上,既要為他們提供各方面的社會支持,又要幫助他們學會正確接受別人的支持,既要通過外部的幫助改善他們的生活狀況,又要幫助他們自己樹立起生活的信心,享受生活,提高對生活的滿意度,促進心理健康的發展。
然而,從數據分析的結果來看,生活滿意度的中介效應占總效應比例為12.3%,這一比例并不是很高。探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心理健康狀況一方面與自身人格、自我經驗、行為抑制和身心狀況本身都有密切關系[35],另一方面也受到社會、文化等外部環境的影響,具有多樣性和復雜性,這為殘疾人心理健康狀況的研究帶來了挑戰。
總之,殘疾人社會支持和心理健康之間的關系是比較復雜的,可以通過不同的中介變量、調節變量加以實現。研究只考察了生活滿意度對社會支持和心理健康的中介效應,在后續研究中還可以探索其他中介變量的作用。其次,研究中以調查對象對心理健康的自我判斷作為研究基礎,事實上有少部分人對自己心理健康問題回避或掩飾,故此項數據可能存在偏差,以后將采取更加多樣的方法來研究,減少誤差。
本研究的結論為:(1)殘疾人的心理健康狀況較差,社會支持和生活滿意度較低;(2)殘疾人的社會支持及各維度、生活滿意度、SCL-90之間均存在顯著相關,社會支持對殘疾人心理健康有正向預測作用;(3)生活滿意度在社會支持和SCL-90的心理衛生狀況之間起著部分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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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cial Support and M ental Health of Persons w ith Disabilities:The M ediating Role of Life Satisfaction
Li Mengqi,Li Nanke,Gao Rui,L i Zuo s han
(Key Laboratory of Applied Psychology,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Chongqing 401331)
To investigate social support,life satisfaction and mental health conditions of persons with disabilities,we select ed 562 disabled persons,using 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life satisfaction index A(LSIA)and SCL-90.It was found that:(1)T he mental health,social support and life satisfaction of the disabled persons were low.(2)T he social support and the life satisfaction,life satisfaction,and SCL-90 were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each other.(3)T he score of life satisfaction score in social support score and SCL-90 score of mental health status played an intermediary role.The results show ed that the mental health of the disabled persons was related to the social support,but the life satisfaction degree of the disabled ha d some intermediary function.
persons with disabilities;mental health;life satisfaction;social support;mediating effect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14BRK011),重慶市研究生科研創新項目(CYS14133)
李祚山,男,教授,研究生導師。Email:lizuoshan@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