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
(邵武市昭陽中心小學,福建 邵武 354000)
教學對話的最佳時機與目標達成
陳青
(邵武市昭陽中心小學,福建 邵武 354000)
教學對話是最務實的人本主義體現。高效的教學對話,應該是課堂上個體間分享彼此的知識和經驗,交流彼此的觀念和態度,提升思辨能力的一項數學活動,是心靈對話、智慧碰撞,生命互動的演繹。教師應努力營造對話的氛圍,創設對話的情境,搭建對話的平臺,把控教學對話的最佳時機,確保教學目標的達成,讓學生成為教學對話的真正主角,讓數學課堂熠熠生輝。
小學數學;教學對話;時機;目標
《義務教育數學課程標準(2011年版)》指出:“教學活動是師生積極參與、交往互動、共同發展的過程。”對比于傳統課堂上的“講授”,新課程理念下的“教學對話”是最務實的人本主義體現。聽過許多數學競賽課,可以說教學設計非常精妙,但在教學對話運用上遜色不少,課堂上教師“話語連珠”而學生“疲于應答”,沒有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教學對話。
建構主義認為:學習者不應被動接受知識,而應在已有知識與所見東西的相互作用下,從而產生聯系、順應,構建知識新體系,形成新經驗。數學知識有一定的發展“軌跡”,許多知識看似“新”,但大多是舊知識的延續與加深,并沒有太大難度。如果教師能引導學生沿著這條軌跡,抓住并理清知識的來龍去脈,把知識結構轉化為學生的認知結構,便能將知識由“散”狀變成“串”狀。但認知結構的形成不能靠教師“講授”,而應通過有效對話“自然而然”地完成。
比如,筆者在教《小數加法》時,出示“132+45”讓學生列出豎式,提問:“排列豎式的依據是什么?”學生們紛紛表示:3和4都在十位上,2和5都在個位上;計算整數加法,相同數位上的數要對齊。
接著,筆者把上道題改編成:媽媽買豬肉用了13.2元,買蔥用了0.45元,一共用了多少元?
學生很快列出式子,但排列豎式遇到了麻煩,心里犯嘀咕:小數加法到底怎樣列豎式呢?
師:大家開動聰明小腦袋,想一想,把豎式列出來。
巡視中筆者發現兩種豎式寫法,便板書在黑板上:

師:誰能說說你排列豎式的依據?
生1:我是第一種排列,我是按照數字對齊進行排列。
生2:我是第二種排列,我是按照小數點對齊進行排列。
師:到底哪一種排列正確?
生3:我認為第二種排列是正確的,小數點對齊,就是相同數位對齊。
生4:3和0都在個位上,2和4都在十分位上,所以它們對齊。
師:相同數位對齊道理是什么?
生5:2代表2個0.1、4代表4個0.1,相加就是6個0.6。
師:你真棒!把道理說得明明白白。師:第一種豎式錯在哪兒呢?
生6:3代表3個1、4代表4個0.1,當然不能相加了。生7:2代表2個0.1、5代表5個0.01,肯定不能相加。
師:大家能用元角分知識驗證一下嗎?
……
師:孩子們,你們太有才了!既能用數位知識說明相同數位對齊的道理,又能用元角分知識加以驗證。
師:現在大家再對比一下整數加法與小數加法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生:無論整數還是小數加法,都要相同數位對齊。
這堂課中,筆者的發問只是起引導和激勵作用,道理由學生說,例證由學生舉,算理由學生概括。在這樣的對話課堂里,學生的思維是開放的,行動是不拘的,他們互相啟發和借鑒,感受著數學探索的樂趣。
肖伯納說過:“你有一個蘋果,我有一個蘋果,互相交換,各自得到一個蘋果。你有一種思想,我有一種思想,互相交換,各自得到兩種思想。”課堂教學是個多元共生共長充滿鮮活的過程,學習新知識不可能是“直通車”,總要經歷一些波折,當學生處于似懂非懂的“混沌”狀態時,內心總是存在這樣那樣的疑問,總會提出這樣那樣的問題,教師應針對學生中的疑問,重新組合成質疑性、探究性資源,并以此展開有意義的爭辯,相互啟發、相互借鑒,實現質疑與生成的完整化歸。
比如,有位教師在教《長方體的認識》時,針對“長方體到底有幾個面?”展開了一場“對話”活動。
教師先讓學生摸一摸自己帶來的長方體物品,大多數同學認為長方體有六個面,但一名叫張浩的學生卻提出疑問:“不對,也有可能是八個面。”
師:“為什么呢?你有理由嗎?”
原來張浩同學帶來的是酒瓶盒,他說:“酒瓶盒外邊看的確是六個面,但里面還有兩個面,合起來是八個面。”
教師立刻拆開酒瓶盒,里面的確藏著兩個“舌頭”。這時有不少同學迷惑了:“真的也有八個面的。”
師:“張浩同學說得對不對呢?如果不對,你用什么理由說服他?”
生1:“里面兩個面與外面兩個面是重疊,打開時才露出,不能算是它的面。”
受到這位同學啟發,學生們紛紛舉起了小手。
生2:“里面兩個面如果沒有,一樣能圍成酒瓶盒,所以不能算這個酒瓶盒的表面。”
生3:“我家里用不銹鋼方管做的防盜網,兩頭還是空的呢。”
生4:“鞋盒除了六個面外,蓋子上還多一條邊呢。”
教師看學生已說到關鍵點,總結道:“張浩同學提出的這個問題非常好,說明他是個愛動腦筋的好孩子,大家從他的問題想到了什么?”
生5:“酒瓶盒是個物體,跟課本中的長方體意義不完全一樣。”
生6:“長方體形狀的物體不一定都是六個面,比如防盜網、鞋盒等。”
生7:“長方體與實物是有區別的,課本上說長方形有六個面,不是指實物。”
生8:“對于長方體實物要仔細觀察它有幾個面。”
師:“同學們說的非常棒!我們所說的長方體與實物是有區別的,實物有的是六個面,有的不是六個面,當遇到實物時要仔細觀察它有幾個面。”
“長方體到底有幾個面”是教學難點,難在數學意義上的長方體是抽象的,而實物是具體的,如果教師一味強調“不同”,學生難以理解,當張浩提出疑問并有“物證”在手,這時學生“骨鯁在喉”,個個有話可說,此時是展開對話爭辯的最佳時機,從而引發學生深層次思考,同時學生在看一看、摸一摸、想一想中積累了豐富的數學活動經驗,經歷了數學知識的形成與發展的過程。
第斯多惠普曾說過:“一個壞的老師是奉獻真理,一個好的老師是教人發現真理。”對于易混易錯知識,如果僅靠教師講解學生仍是一知半解,治“標”而不治“本”,應當通過對話把學生理解的誤區、困惑的焦點、觀念的偏頗、思維的障礙暴露出來,經過集體討論及思維碰撞后形成對知識的理解。
比如,在教《除數是小數除法》時,筆者針對“余數到底是多少?”展開了一場“對話”活動。
出示“10.7÷3.4”讓學生嘗試計算,巡視發現學生的疑惑集中在余數到底是5還是0.5上。這時,筆者沒有直接把正確答案告訴學生,而是組織學生討論。
生1:豎式上寫的是5,余數當然5。
生2:豎式上寫的雖然是5,但5在十分位上,所以余數是0.5。
生3:5肯定是錯的,這樣余數都比被除數大了。
生4:0.5是對的。把10.7÷3.4轉化成107÷34來計算,被除數和除數同時擴大了10倍,根據商不變性質,商不變,但余數也同時擴大了10倍,反過來余數要縮小10倍即0.5。
生5:我通過驗算證明余數是0.5。
師:同學們把道理說得清清楚楚,誰能總結下確定余數的方法?
生:我們可以看豎式,余數在被除數的什么位置上,就能確定余數是多少。
“余數到底是多少”筆者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讓學生說想法、去驗證。同學間總想找茬,抓住“語誤”予以辯駁,學生的“說”,更容易激起學生專注地“聽”。通過對話,學生不但對易混易錯搞清楚了,還對“商不變性質”進行了升華。教學過程是一個教材內容持續生成與轉化、建構與提升的過程。
教學對話,讓課堂充滿靈性、讓教學富有磁性,讓學生個性飛揚。教師應努力營造對話的氛圍,創設對話的情境,搭建對話的平臺,糾正教師話“多”學生話“少”的弊端,讓學生成為教學對話的真正主角,讓數學課堂熠熠生輝。
[1]余文森.當代課堂教學改革的理論與實踐[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1998.
[2]楊豫輝.案例式解讀(小學數學)[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2.
[3]王光明,范文貴.課程標準解析與教學指導[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
G622.4
A
1673-9884(2016)05-0072-03
2016-02-16
陳青(1969-),女,福建邵武人,邵武市昭陽中心小學高級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