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郵票上的長征題材

蘇芃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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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國郵票上的長征題材

蘇芃芃

提要：長征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中國工農紅軍所創造的英雄壯舉，是20世紀偉大的歷史事件。從建國至今，我國發行了多套以長征為題材的紀念郵票。各個歷史時期的長征題材郵票在設計上富于時代特色，在內容上藝術性地描繪了長征的過程及其中的重大戰役和事件，充分表現了長征時期領導人在長征途中的偉大功績。長征題材的郵票為書寫長征歷史、展現長征精神作出了積極貢獻，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和藝術價值。

長征；長征精神；郵票

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后，中央紅軍主力為了擺脫國民黨軍隊的包圍追擊，被迫退出中央根據地，實行戰略大轉移，開始了歷史上前所未有的長征。1936年10月7日，紅四方面軍與中央紅軍在甘肅會寧會師。同年10月22日，紅一、二方面軍在寧夏西吉縣將臺堡會師，長征勝利結束。從1934年10月至1936年10月，紅軍轉輾14個省，歷經曲折，戰勝了重重困難，保存和鍛煉了革命的基干力量，將中國革命的大本營轉移到了西北，使中國革命轉危為安，為民族的解放、國家的獨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長征中紅軍進行了數百次戰斗，著名的有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等。這些戰斗中，以毛澤東為代表的黨中央率領紅軍運用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充分發揮運動戰的特長，擺脫了被動，爭取了主動，創造了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爭奇觀。*石仲泉：《紅軍長征和長征精神》，《中共黨史研究》2007年第1期，第55、58頁。長征的勝利表明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工農紅軍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強大隊伍。長征中紅軍表現出的對革命的必勝信念和一往無前、不怕犧牲的英雄氣概，成為激勵共產黨人和人民軍隊前進的巨大動力，被稱為“長征精神”，*朱之江：《論長征文化的傳承》，《南京政治學院學報》2006年第5期，第18頁。它成為中華民族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的最高表現。*合言：《紅軍長征勝利的偉大意義和深遠影響》，《群文天地》2011年第7期，第11頁。80年過去了，萬里長征已作為舉世罕見的人間奇跡和中國革命的偉大轉折永垂史冊。

一

紀念郵票是為紀念國內、國際的重大事件，知名人物以及其他值得慶祝、紀念或廣為宣傳的事物而發行的郵票。它在作為郵資憑證的同時，又是很有意義的紀念品和宣傳品。長征書寫了黨史上的光輝篇章，在中國近現代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因此，長征也成為了紀念郵票常見的表現主題。從建國至今，我國發行了多套以長征為題材的紀念郵票，這些紀念郵票描繪了長征的過程及其中的重大戰役和事件，表現了長征時期領導人扭轉乾坤、改寫歷史的作為，也為從更高層面書寫長征歷史、突顯長征精神和展現特殊時期領導人面貌作出了貢獻。

長征題材的郵票，以表現重大事件和重要歷史人物的紀念郵票居多。從1949年新中國成立到1966年“文革”爆發這段時期，中國革命取得了勝利。郵票設計者們開始回顧充滿硝煙的戰爭歲月，這一階段的長征郵票圖案大多是塑造典型事件和人物，表現革命英雄的光輝形象，贊頌紅軍戰士團結一致、不畏艱險、不怕犧牲的革命精神，激勵人們為建設新社會不斷前進。長征郵票的畫面富有激情，飽含革命浪漫主義情懷。例如1955年12月30日發行的紀36“中國工農紅軍勝利完成二萬五千里長征20周年”紀念郵票，全套2枚。這是新中國第一套長征郵票，由中國著名的郵票設計大師孫傳哲親自設計。在長征中，飛奪瀘定橋是最為驚心動魄的戰斗，過雪山草地是長征途中在自然環境上面臨的最大的困難，因此這套長征題材郵票圖案確定為“強奪瀘定橋”和“過雪山”。“強奪瀘定橋”主圖是揮動紅旗、振臂吶喊、英勇作戰的紅軍戰士在瀘定橋的鐵索上前進。“過雪山”主圖是毛澤東站在高處指揮紅軍戰士翻越人跡罕至的大雪山——夾金山。兩幅畫展示了紅軍長征的偉大和悲壯。

遵義會議在中共黨史和中國革命史上具有偉大的轉折意義，是長征歷史畫卷中最為光彩奪目的一頁。在攻克黔北重鎮遵義之后，中共中央政治局于1935年1月15日至17日在遵義召開了擴大會議。會上著重總結了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經驗教訓，糾正了王明“左”傾冒險主義在軍事上的錯誤，確立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共中央的正確領導，制定了紅軍的戰略方針，在最危急的關頭挽救了紅軍和中國共產黨。這次會議是中國共產黨獨立自主地運用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解決自己的路線、方針和政策問題的會議，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標志著中國共產黨走向了成熟。為了紀念這一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會議，中國郵政多次發行遵義會議題材的郵票。1960年1月25日發行的紀74“遵義會議25周年”紀念郵票，由吳建坤設計，全套3枚。第1枚是“遵義會議會址外景”。該會址是一座30年代初期修建的磚木結構曲尺形洋房，是原黔軍第二師師長柏輝章的官邸。1935年1月6日，紅一方面軍到達遵義后，將總司令部設在這里，在此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第2枚是“毛澤東旗幟下”，主圖是以藍天紅旗為背景的毛澤東形象。第3枚“巧渡金沙江”，是紅軍戰士渡江的場面。*巫國君：《長征郵票知多少？》，《當代礦工》1997年第1期，第55頁。郵票展示了遵義會議對于確立毛澤東領導地位和推動革命勝利的重大歷史作用。類似主題的郵票還有1965年1月31日發行的紀109“遵義會議30周年”紀念郵票，由劉碩仁設計，圖案采用了中國當代畫家高虹與彭彬的原畫，表現了遵義會議后，毛澤東領導紅軍取得婁山關大捷，勝利到達陜北那一段時間的光輝形象。

(圖1：1955年12月30日發行的紀36“中國工農紅軍勝利完成二萬五千里長征20周年”紀念郵票)

(圖2：1960年1月25日發行的紀74“遵義會議25周年”紀念郵票)

二

“文革”時期的長征題材郵票多是以遵義會議會址為內容的革命圣地圖案，設計也比較政治化、簡單化，因此長征題材的郵票在內容和藝術性上沒有大的突破。

1969年10月1日到1970年4月20日，分4次發行的普通無編號郵票，稱為“文革”普通郵票，全套為11枚。其中5枚為工農兵形象，6枚為革命圣地。革命勝地圖案包括第1枚“天安門”、第2枚“延安寶塔山”、第6枚“延安棗園”、第7枚“遵義會議會址”、第8枚“人民英雄紀念碑”和第9枚“中共一大會址”。這套郵票內容分散，主題不集中，多枚圖案重復，而且票幅規格、面值分布、字號用色、齒孔度數非常混亂。但值得一提的是，“文革”時的郵票票面多以大紅為主，色彩單調，而這套文革時期的普無號郵票采用彩色套印，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這套郵票發行量雖大，但由于消耗量巨大，且人為銷毀嚴重，因此存世量很小。這套無編號普通郵票仍是極具收藏價值的精品。

1971年7月1日，發行了編號為12-20的“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50周年”郵票，由許彥博、張克讓設計，全套9枚。郵票以黨的光輝歷程為主題，其中包括革命紀念地圖案6枚，其余3枚為“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奮勇前進”的圖案，其中“遵義會議會址”和“革命圣地延安”2枚屬于長征題材的郵票。此外，1971年9月25日發行的普14“革命圣地圖案普通郵票(第三版)”及1975年11月12日發行的普16“革命圣地圖案普通郵票(第四版)”均有遵義會議會址圖案。

除遵義會議會址圖案的郵票外，文革期間發行的“文七”毛主席詩詞郵票，在同時期的長征題材郵票中最具藝術價值。文革期間，對毛主席的個人崇拜達到了狂熱的程度。在此背景下，1967年10月1日，郵電部發行了志號為“文七”的毛主席詩詞郵票，全套14枚，其中長征題材的詩詞有《憶秦娥·婁山關》《清平樂·六盤山》《沁園春·雪》《七律·長征》。這些詩詞回顧了長征途中的艱難險阻，熱情贊頌了紅軍戰士的英雄氣概和樂觀主義精神，反映了在中華民族面臨外敵入侵、中國革命事業遭受重大挫折的危險時刻，中國共產黨人具有的不屈意志與力挽狂瀾的氣魄。*蘇蔓、沈予加：《長征文學中長征精神的變遷》，《毛澤東思想研究》2014年第3期，第110頁。詩詞雖然篇幅短小，但是氣勢宏偉，胸襟曠達，意境深遠，藝術地再現了長征的壯舉。*譚玉良：《論毛澤東長征詩詞的史詩地位和經典意義》，《達縣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學報》1997年第4期，第29頁。這些無論從書法藝術上還是精神境界上都堪稱傳世精品的長征詩詞入選紀念郵票，無疑提高了長征題材郵票的藝術性和表現力。

(圖3：1967年10月1日，“文七”的毛主席詩詞郵票，全套14枚)

三

1976年文革結束至1978年改革開放前這段時間與長征相關的郵票，只有1977年9月9日發行的J21“偉大的領袖和導師毛澤東主席逝世一周年”紀念郵票，全套6枚，由劉碩仁設計。郵票采用了毛主席各時期的照片，真實反映了他一生的歷程。其中1枚主圖是在長征勝利到達陜北以后，斯諾拍攝的毛主席頭戴紅軍軍帽的照片。*蘇蔓、沈予加：《長征文學中長征精神的變遷》，《毛澤東思想研究》2014年第3期，第113頁。1936年6月上旬，中央紅軍到達陜北不久，著名外國記者斯諾便沖破層層封鎖，到達了延安。紅軍希望通過斯諾向海內外宣傳革命事業，擴大紅軍的影響，增進外界對紅軍的了解。所以，斯諾到達陜北后，受到了熱情的歡迎與接待。紅軍還特意給他發了一套嶄新的紅軍服和一頂綴有紅五角星的軍帽。斯諾在延安采訪毛澤東時，提出要為毛澤東拍一張標準的、官方的照片，得到了毛澤東的同意。當天的天氣很適合拍照，但是毛澤東的頭發較長，而且發型也不講究，為了拍照效果，斯諾建議毛澤東戴一頂帽子。可是，毛澤東卻忘了自己的帽子在哪里，就向周圍的人借帽子用。在場的人頭上的帽子，數斯諾的最新，于是他就把帽子借給毛澤東用。*《毛主席在不情愿的情況下，拍出了一張最帥的照片》(2016年2月19日)，參見鐵血網http://bbs.tiexue.net/post2_11290279_1.html。毛澤東戴上帽子之后，斯諾便拍下了這張毛澤東半身像。拍照的時候，主席剛剛走完長征，比較瘦，頭戴一頂嶄新的紅五角星帽，更顯得神采奕奕。這張照片是一張非常出色的毛澤東肖像照，它于1936年11月被刊登在巴黎《密勒氏評論報》上，配以《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毛澤東訪問記》發表，讓全世界第一次看到真實的毛主席形象。后來，照片還在許多出版物中頻頻出現。*孫云：《斯諾為毛主席拍攝半身像：建議毛主席戴紅軍帽》(2012年9月27日)，參見中國新聞網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2/09-27/4217119.shtml。因為這張照片，全世界開始關注毛主席和紅軍，很多人都對毛主席產生了非常好的印象，共產黨的革命事業也得到了很好的宣傳。郵票圖案采用金色邊框加金色條杠，渲染了莊嚴肅穆的氣氛，對畫面起到了裝飾作用，反映了全國人民對偉大領袖的深切懷念。

四

從1978年改革開放至今，和平與發展成為了時代的主題，在相對開放和寬松的政治環境下，長征的研究擺脫了“左”傾錯誤的干擾，開始出現新氣象。*吳曉軍、董漢河：《十年來紅軍長征研究綜述》下，《甘肅社會科學》2006年第4期，第188頁。國內外對紅軍長征史的研究呈現多樣化趨勢，并不斷深入、互動，開始重新發掘一些史料，在一系列問題上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王繼凱：《新世紀以來紅軍長征研究述評》，《中共黨史研究》2006年第5期，第72頁。尤其是1995年紅軍長征勝利60周年紀念活動的開展，有力推動了新一輪長征研究高潮的到來，出現了很多高質量的研究成果。*劉晶芳、劉振清：《近十年來紅軍長征研究述評》，《黨的文獻》2005年第1期，第80頁。通過詳細的考證，領導長征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群體的歷史功績基本得到了肯定，人民群眾對紅軍長征的無私支持被人們更多地知曉，許多重大歷史事件的真相得到了澄清，一些重要歷史人物得到了客觀公正的評價。在這個背景下，新時期的長征題材郵票展現了別樣風采。表現為：

1.發行了關于參加長征的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紀念郵票和特種郵票。例如：長征途中任弼時在反對張國燾分裂黨和紅軍的斗爭中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為維護紅軍團結、實現紅軍三大主力部隊勝利會師作出了歷史性貢獻。*趙寶云：《長征郵票蘊涵的長征文化》，《毛澤東思想研究》2012年第5期，第18頁。1984年4月30日和1984年12月15日分別發行了J100、J101“任弼時同志誕生80周年”紀念郵票。J101中的第1枚郵票圖案為“任弼時在長征途中”，是長征到達陜北后任弼時的形象，肯定了他為長征勝利做出的貢獻。類似的題材還有J130“王稼祥同志誕生80周年”紀念郵票、J138“葉劍英同志誕生90周年”紀念郵票、J155“彭德懷同志誕生90周年”紀念郵票等等。

2.遵義會議題材的郵票在內容上由歌頌毛主席的正確領導，轉變為展現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集體智慧和集體力量，同時彰顯人民群眾對紅軍長征的無私支持。1985年1月15日發行J107“遵義會議50周年”紀念郵票，全套2枚。第1枚是“遵義會議”，圖案采用劉向平1983年創作的國畫《一九三五年遵義》，畫面描繪了會議中間休息時，與會者充分發揚民主、暢所欲言、熱烈議論的情景，強調了遵義會議的決定是領導人集體智慧的結晶。第2枚是“紅軍勝利到達陜北”，畫面以陜北風光為背景，描繪了毛澤東率領紅軍勝利到達陜北時，受到當地群眾熱烈歡迎的場面，喻示了遵義會議的重要性，贊揚了人民對于紅軍的無私支持。2015年1月15日，中國郵政發行2015-3“遵義會議八十周年(J)”紀念郵票1套2枚，郵票以沈堯伊創作的油畫為藍本。第1枚郵票為“遵義會議會址”。第2枚郵票“遵義會議”，原畫創作于20世紀90年代，現收藏于中國國家博物館。作品場面宏大，用寫實的手法，描繪了會議即將開始的瞬間，深刻、細致地刻畫出現場20位人物的鮮明特征與個性。郵票上的20人，自左向右依次是：李富春、張聞天(洛甫)、王稼祥、毛澤東、周恩來、博古(秦邦憲)、凱豐(何克全)、朱德、彭德懷、陳云、劉少奇、聶榮臻、鄧小平、李卓然、林彪、楊尚昆、劉伯承、伍修權、李德和鄧發。*趙寶云：《長征郵票蘊涵的長征文化》，《毛澤東思想研究》2012年第5期，第18頁。這枚郵票再次生動說明了遵義會議的正確決定，是共產黨人集體智慧的結晶。

(圖4：2015年1月15日，2015-3“遵義會議八十周年(J)”紀念郵票)

3.發行了以旅游宣傳為目的的特種郵票。紅色旅游是指以1921年中國共產黨創立后的革命紀念地、紀念物為參觀對象，以學習革命精神、接受革命傳統教育為目標的旅游活動。參加紅色旅游，可以了解革命歷史，學習革命精神，激勵人們在新時期不斷開拓奮進。2011年，黨中央為促進經濟發展，發揮紅色旅游的積極作用，對全國發展紅色旅游工作作出了部署。為配合全國紅色旅游宣傳，中國郵政于2012年6月30日發行“2012-14紅色足跡(T)”特種郵票，全套6枚，這套郵票以中國革命歷程為線索，再現黨所經歷的輝煌時刻。圖案為井岡山、瑞金、遵義、會寧、延安和西柏坡等革命根據地和革命圣地。其中“遵義”“會寧”為與長征相關的革命圣地。

(圖5：2012年6月30日，“2012-14紅色足跡(T)”特種郵票)

4.郵票在設計上注重塑造偉大的長征精神。長征精神，就是把全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根本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堅定革命的理想和信念，堅信正義事業必然勝利的精神；就是為了救國救民，不怕任何艱難險阻，不惜付出一切犧牲的精神；就是堅持獨立自主、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的精神；就是顧全大局、嚴守紀律、緊密團結的精神；就是緊緊依靠人民群眾，同人民群眾生死相依、患難與共、艱苦奮斗的精神。長征精神，是中國共產黨和人民軍隊革命風范的生動體現，是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民族品格的集中展示，是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的最高體現。長征精神為中國革命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提供了強大精神動力。*胡錦濤：《在紀念紅軍長征勝利7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2006年10月22日)，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06-10/22/content_5235987.htm。1996年10月22日，1996-29“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60周年(J)”紀念郵票發行，由閻炳武、陳曉聰設計，全套2枚。畫面為“紅軍過草地”、“三軍大會師”，分別取材于一組群雕和一幅油畫，場面宏大，氣勢非凡，充分表達了“不怕任何艱難險阻，不惜付出一切犧牲”的長征精神。2006年10月22日，在長征勝利70周年來臨之際，國家郵政局發行2006-25“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七十周年(J)”紀念郵票一套4枚及小型張1枚。4枚郵票以著名畫家靳尚誼、彭彬、劉國樞、張文源的油畫《送別》《遵義會議》《飛奪瀘定橋》《過草地》為主題。小型張為“大會師”，取材于李寶林、周順愷的國畫作品。*宋曉文：《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七十周年紀念郵票原稿賞析》(2006年10月11日)，參見人民網http://cpc.people.com.cn/GB/64093/64387/4905668.html。《送別》是1959年靳尚誼為中國革命博物館所畫的名作，現藏于中國國家博物館，表現紅軍撤離蘇區時老區人民依依不舍的情景。《遵義會議》是著名油畫家彭彬的代表作之一，創作于1977年，油畫選取會議閉幕后，以毛澤東為首的領導人步出會場的情景，再現了會議勝利召開后，全軍上下如釋重負的真情實感。劉國樞的《飛奪瀘定橋》以仰視的創作技法，生動地表現了紅軍戰士英勇無畏的英雄氣概。《過草地》原作被軍事博物館收藏，作品將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完美結合，刻畫了紅軍在艱難困苦跋涉中的革命斗志。*陳永峰：《壯麗史詩凝于方寸——郵票上的長征》，《環球軍事》2006年第21期，第55頁。小型張圖案《大會師》描繪了紅軍長征勝利會師時的場景，場面宏大，構圖飽滿，人物造型刻畫準確傳神。畫家們通過大膽的構思和準確的用色，使整套郵票和小型張產生了強烈的震撼力。

(圖6：2006年10月22日，2006-25“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七十周年(J)”紀念郵票及小型張)

五

長征作為人類歷史上無與倫比的一次革命創舉，創造了人類歷史的偉大奇跡，推動了世界文明的進步和發展。*蔣嬌龍：《長征申遺與愛國主義精神》，《中華文化論壇》2012年第4期，第133頁。從內容上來看，所有涉及長征中重要事件和人物的郵票，都應被看做是“長征”題材的郵票。就郵票圖案來說，從新中國成立到“文革”爆發以前，長征題材郵票圖案以展現革命英雄的光輝形象為主，畫面富有激情。“文革”時期的長征題材郵票，圖案設計比較政治化、簡單化，藝術上沒有大的突破，多為革命圣地圖案。改革開放后，伴隨著社會環境的變化，長征的研究不斷深入，重要成果不斷出現，為長征題材郵票增添了新的元素。這些長征題材郵票富有時代特征，藝術性地展示了長征的全過程及長征中的重大戰役和重大事件，為我們了解長征歷史、領略長征精神提供了最佳模板。

圖1-1　紀36：中國工農紅軍勝利完成二萬五千里長征20周年　過雪山

圖1-2　紀36：中國工農紅軍勝利完成二萬五千里長征20周年　強奪瀘定橋

圖2　紀74：遵義會議25周年

圖3-1　文7：毛主席詩詞　七律　長征

圖3-2　文7：毛主席詩詞　清平樂·六盤山

圖3-3　文7：毛主席詩詞　憶秦娥·婁山關

圖3-4　文7：毛主席詩詞　沁園春·雪

圖4　2015-3：遵義會議八十周年(J)

圖5　2012-14：紅色足跡(T)

圖6-1　2006-25：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七十周年(J)

圖6-2　2006-25M：中國紅軍長征勝利七十周年小型張(J)

責任編輯：魏烈剛

The Long March Theme in New China Stamps

Su Pengpeng

The Long March was a heroic feat created by the Chinese Workers' and Peasants' Red Army led b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CPC). It was a great historical event in twentieth Century. Since the founding of the PRC, China has issued several sets of commemorative stamps with the Long March as the theme. Stamps of the Long March in different historical periods showed distinctive times features in design; and artistically described the process of each historical period in Long March and its major battles and events. These stamps also demonstrated the leaders' great achievements in the Long March. Thus, the stamps of the Long March have made a positive contribution to narrating the history of the Long March and demonstrating the spirit of the Long March, bearing a high collection value and artistic value.

the Long March; the spirit of the Long March; stamp

10.16623/j.cnki.36-1341/c.2016.05.013

蘇芃芃，女，天津博物館歷史研究部館員，碩士。(天津300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