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玲 平 君
信仰是什么?簡言之,就是四個字:信而仰之。
信仰是建立在堅定的信念上的,信仰的目標必然是崇高的,讓人必須懷著崇敬之心去仰望的。因之,那些仰望星空、堅信宇宙永恒的人,也一定有堅定的信仰,一定會堅信自己信仰的正確性。實際上,一個人只要不是懷疑一切的懷疑主義者,就必然有信仰;而一個迷失了自我、不知自己是誰的人則肯定是沒有信仰的,信仰的主體都沒有了,何談信仰?此外,那些諸如信奉拜物教者,則不能稱之為有信仰。這類人在物欲中迷失了自己,看到的是“形而下”的物質(zhì)財富,且被物質(zhì)財富壓抑得無法高仰遠視。有位學者說得好,信仰是人類心靈的歸屬之地,也是一切文化的來源之所。如果你研究人類的文明與文化,無不發(fā)現(xiàn)她們的源頭屹立著信仰二字。
一句話,信仰是塑造人類靈魂的文化母題。許多深刻的文化主題,都由這個母題生發(fā)出來。
在人類的精神家園里,有一塊永不褪色的路標,引領著人類矢志不渝地朝著理想顛峰攀登。這路標便是信仰。信仰是一個人、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所向往的理想境界,也是引領人生的終極關懷。
何謂終極關懷?這里主要是指人類對世界及其萬物最終根源和最終結局的關注。終極關懷是人類目光所聚焦的極點,也是人類最為關心并愿意為之終生奮斗的最高目標,它激勵著人類不斷探索、不斷創(chuàng)造。從這個意義上講,信仰賦予了一個人、一個民族的永恒的創(chuàng)造使命,除非這個人、這個民族的生命消亡。否則,其使命永遠不會結束,其在歷史長河上行走的步伐永遠不會停滯。就像德國大文豪歌德的詩劇《浮士德》里的主人翁一樣,他把靈魂抵押給魔鬼,獲得了無限創(chuàng)造的能力和使命,當他停止創(chuàng)造,不再履行使命時,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同理,當一個人、一個民族失去了對信仰的追求,也就意味著這個人、這個民族也走到了消亡的地步。由此而言,信仰是人類生存的范型,規(guī)定著人的生存境界。這個生存境界不是對個人生存環(huán)境優(yōu)劣的有限關切,而是對整個人類文化精神永續(xù)綿延的終極關懷;這個生存境界不是為個人創(chuàng)立不朽事業(yè)而奮斗,而是對整個人類發(fā)展前景的瞻望與追求;這個生存境界不會因某一信仰者的逝去而坍塌,而會一代一代傳承而更新。所以,有人認為,人類是靠信仰生存、發(fā)展而延續(xù)下來的。
我們知道,在現(xiàn)實中,人們有各種各樣的信仰,如科學信仰、宗教信仰、日常生活信仰、哲學信仰……任何一種信仰,只有把視野放到廣袤宇宙空間,放到波瀾壯闊的社會場景中,放到跌宕起伏的人生舞臺上,才能引領人生的終極關懷,才是點燃推進人生終極關懷的精神引擎。一句話,任何人的任何信仰,只能脫離了個人目的和個人利益索求,才稱得上具有終極關懷的信仰。這樣的信仰,才能使人生升華到一種崇高的境界。
不否認,每個人都有自己所關心的實實在在的東西,這些實實在在的東西是現(xiàn)實的、物質(zhì)的、生命體,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甚至是性命攸關的重要東西。這一些,往往被當成人的終極關懷而予以高度關注,更有甚者,一些人把市場經(jīng)濟帶來的功利主義、經(jīng)濟掛帥、金錢至上,變成了信仰的價值觀,變成了自己的終極追求。由于對終極關懷的誤讀,在一些人心目中,權、錢價值被無限放大,乃至于內(nèi)心中充滿了對權欲的追逐而淡漠了人生更重要的終極關懷——信仰。因此,在歷史上鮮有人做到孔子所說的“朝聞道,夕死可矣”——能夠為信仰而奉獻自己的一切。也許,現(xiàn)實的、物質(zhì)的、生命體的東西,確實是人生中重要的東西,甚至是走到人生終極仍然需要的東西,但那些決不是信仰所承載的終極關懷,決不是信仰所指示的終極目標。信仰所承載的終極關懷和終極目標,一定是超現(xiàn)實的、超物質(zhì)的、超生命體的。
把信仰當作引領人生的終極關懷,還因為信仰是實現(xiàn)人生目標的終極動力。人生有許多可以具體化的崇高目標,信仰成為融注在崇高目標中的一種觀念與精神。打個比方,如果人生目標是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路徑,信仰則宛如指路的北斗星,照耀著人類在人生道路上迅跑疾奔。古人講“三立”,即立德、立功立言。那些有大成就者,在進入社會之際,往往就已確立了“三立”的目標——確定了終生為之奮斗的人生目標。唐朝大詩人李白“十五好劍術,偏干諸侯。三十成文章,歷抵卿相。雖長不滿七尺,而心雄萬夫。當年毛澤東外出求學,就以詩明志:“孩兒立志出鄉(xiāng)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需桑梓地,人生何處不青山。”其實,在一切偉大的目標背后,還有一個更為強大的支撐,那就是信仰。“三立”為了什么?如果說古代人“三立”,是為了“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身后名”;那么,共產(chǎn)黨人的“三立”,就是為讓社會到達其終極目標——共產(chǎn)主義。而且,即或面臨著死亡威脅,也不會讓信仰改變,夏明翰的“絕命詩”就喊出了所有共產(chǎn)黨人信仰的心聲。
真正的信仰,既是仰望星空,也要腳踏實地——每個人在一定社會上的職業(yè)地位,都是自己仰望星空的立足點。有信仰的人,從不畏浮云遮望眼;有信仰的人,從不為身邊繁華停住腳;有信仰的人,從不因順境、逆境改初衷;有信仰的人,把追求人世間真善美當成永遠的使命。在現(xiàn)實中,也有一些人將信仰視為某種神秘的力量,并把希望寄托在冥冥之中的某種神秘的力量上,譬如,一些人在耕種、收成、生兒育女、考試、就業(yè)等事情上,也都寄希望于外界的神秘力量,急著去找算命先生,或者臨時抱佛腳——去求神抽簽。這樣的企盼,就有迷信的意味,就不是真正的信仰了。因此,有人認為:迷信是信仰加上欲望
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人類社會的信仰,如同月亮一樣可以穿越時空的距離,讓人有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共同感受。信仰所獲得的精神體驗,其實就是一種可以穿越時空的精神體驗,即每一個仰望星空的人,不論是古人還是今人,不論這個人身處東方還是身處西方,都可能獲得同樣的精神體驗。也就是說,信仰是一種歷時性和共時性相融的精神體驗,是一種可以穿越時空的精神體驗。
信仰的歷時性,即指信仰可以通過文化而代代相傳。歷史是一條浩瀚的長河,信仰則是歷史長河上永遠照耀著的星辰。從祖先傳承下來的信仰,后代在追求過程中亦能獲得大體相同的精神體驗。換言之,古人的信仰經(jīng)過上千年歲月的洗禮,仍然可以成為今人的信仰并激勵著今人。由于共同的信仰,讓今天的人讀著哪怕逝去千年的賢哲的著作,似乎還能感應到先賢的心臟脈動,并在內(nèi)心激發(fā)出驚雷般的共鳴。兩千多年前,屈原行吟江畔的“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的長吁,在今天仍然是催人前進的號角。19世紀70年代為巴黎公社的共產(chǎn)主義戰(zhàn)士而謳歌的《國際歌》,自誕生以來,像號角一樣,鼓舞著世界上有著共產(chǎn)主義信仰的仁人志士,至今還激勵著中國共產(chǎn)黨人為之上下求索。
文化學家研究,人類的許多文化現(xiàn)象經(jīng)過數(shù)千年甚至數(shù)萬年的積淀,會逐漸形成一種文化基因,這種文化基因記錄著一個民族的記憶,并以集體無意識的形態(tài)根植于該民族后代的心靈。在諸多文化現(xiàn)象中,信仰就具有文化基因的功能。例如,一些民族的宗教信仰就如基因傳承數(shù)千年而不變,即使后代忘記了信仰的原始意義,也依然秉承不變。信仰在這些民族已經(jīng)成了瑞士心理學家榮格所發(fā)現(xiàn)的“集體無意識”。
信仰的共時性,即指信仰可以克服空間距離把人心凝聚到一起來。由于共同的信仰,即使“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也能做到“君心似我心”。例如,一個人對國家、民族的信仰,在任何地方,在任何時候,只要遇見了關乎國家、民族的事情,都會自覺不自覺地激發(fā)出巨大的愛國情愫。古人有詩云“位卑未敢忘憂國”,講的是愛國情懷。其實,對國家的熱愛就是一種信仰,這種信仰可以超越社會階層的邊界,讓同一國度的人,不論尊卑都走到一起來——用血肉筑成新的長城。例如,當奧運會上中國奪冠的健兒披著紅旗在運動場上狂奔時,不管是遠在大洋彼岸的華夏子孫,還是身在華夏本土的中華兒女,都會為之激情滿懷、熱淚盈眶。
信仰帶來的精神體驗,是最高的精神體驗,是一種被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冠以“高峰”的精神體驗。“處于高峰體驗中的比其他任何時候更富有責任心,更富有主動精神和創(chuàng)造力……他既感到重任在肩,責無旁貸,又感到信心百倍、無堅不摧。”[1]應該說,為信仰而奮斗,不管何時何地何種境遇,都可能產(chǎn)生這樣的高峰體驗。就像歌劇《江姐》里所唱,“春蠶到死絲不斷,留贈他人御風寒。蜂兒釀就百花蜜,只愿香甜滿人間。一顆心兒忠于黨,征途上從不怕火海刀山,為勞苦大眾求解放,粉身碎骨心也甘”;就像陳然在《我的自白》里所吟:“面對死亡我放聲大笑,魔鬼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
曾有人講過這樣一句話:我無法想象沒有信仰內(nèi)核的人類外殼,會在歷史的進程中異化成什么樣子,鑄造成為何物?我無法在世界上找到?jīng)]有信仰的民族,或許在歷史長河的演變中已經(jīng)消失或者滅亡了。如果有人要舉例說明沒有信仰民族的存在,我可以先驗的判斷,這個民族離滅亡和苦難不遠了。這告訴我們,信仰對人、對整個人類,都具有性命攸關的價值意義。所以,有專家干脆將信仰定義為“人們關于普遍、最高(或極高)價值的信念”。
現(xiàn)代社會學和公共行政學最重要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馬克斯·韋伯提出了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兩個概念。工具理性強調(diào)某一事物的工具意義,即在實踐中的實用性意義,追求效率的最大化;價值理性,強調(diào)人的行為的正當性和合理性,是一種無法用現(xiàn)實的金錢效益來衡量的行為。例如,30多年前討論“大學生因救落于糞池老人而溺亡值不值”的問題,按工具理性判斷的結論必然是“不值”,因為死者為年輕大學生,未來創(chuàng)造的社會價值比救起的老人要多不知多少;而按價值理性分析,則實現(xiàn)了人的最高價值——彰顯了人性之善。
對信仰的堅持,將使人的價值理性變得格外可貴,將使人的行為變得更有意義。人都說,什么都可以用金錢買到,唯獨可貴的人生買不到。有信仰的人生最為可貴,特別是有崇高信仰的人生更為可貴。在社會中,當一個人具有思考能力的時候,都會不約而同地思考到“人生”這個斯芬克斯之謎,在每做一件事的時候,也要自問一下“值不值得”,信仰賦予了人生意義,讓具有信仰者感受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特別值得、特別有意義。也就是說,一個人不管是活得轟轟烈烈的,還是云淡風輕;不管是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只要心里有一個信仰,不論以什么樣的方式活著,都有價值,都無怨無悔。而且,為了信仰,雖九死其猶未悔。或許壯志未酬身先死,但卻能含笑九泉。
信仰賦予生命和生活以意義,將其引向高處。當然,這個“高處”并非金錢、權力、聲望、享受等達到顛峰,而是精神體驗與生命價值進入一個無我無欲的崇高境界。臧克家在《聞一多先生的說和做》一文中評價說:“仰之彌高,越高,攀得越起勁;鉆之彌堅,越堅,鉆得越鍥而不舍。”信仰越崇高,其內(nèi)在的精神動力越強大,對意欲達到的目標越有堅定的信念,其實現(xiàn)的價值就越高。因此,我們可以把擁有信仰的人生稱之為流金歲月,即擁有信仰者,就能真正讓人生流金。也就是說,真正擁有人生價值的人是有理想信仰,并且為理想信仰所付出的人。也許,那些勇于為自己的理想信仰所付出的人,最后結果不是那么如意,但不要緊,因為他們已經(jīng)真正地享受過人生,享受過創(chuàng)造人生價值的過程,已無所遺憾。即使倒在了為信仰而奮斗的征途,其人生價值也會重于泰山。
凡是信仰,都能向信仰者提供一種終極關懷和永恒的價值。雷鋒同志有一句名言:“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為人民服務是無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之中去。”個體生命都是有限的,都有追求永恒、實現(xiàn)不朽的愿望和傾向。有限來源于無限,從無限中獲得生命,最后歸于無限。雷鋒的話告訴我們,在為人民服務中可以找到自己的終極關懷,使有限的生命實現(xiàn)永恒的價值。
在人類的精神家園里,信仰是永遠飛翔著美麗小鳥。泰戈爾有一句美妙的詩來形容信仰——“信仰像個鳥兒,黎明還是黝黑時,它就觸著曙光而謳歌了。”早晨八九點鐘,人們便朝著信仰這個鳥兒謳歌的地方追尋而來,他們會喜愛唱什么歌的鳥兒呢?他們又會抓住哪一只會唱歌的鳥兒呢?在現(xiàn)代社會,信仰不是某一個鳥兒,而是林中的一群小鳥,有黃鸝杜鵑,有鳳凰、孔雀,有百靈、黃鶯,也有烏鴉、麻雀每個人都有可能抓住一只不同的“鳥兒”。如果鍥而不舍,或有可能抓住心目中認為最會唱歌的小鳥,并永遠在快樂的歌聲中走向社會、走向人生。
要問當代人喜愛唱什么歌的鳥?正如問他們愛唱什么流行曲一樣,歌星偶像在他們那里變幻不定流行曲也就只是各領風騷三五天。所以問他們信仰誰?也似乎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問題。而更為嚴重的是,信仰缺失的危機正沖擊著社會轉(zhuǎn)型期:因為轉(zhuǎn)型而導致社會失范乃至產(chǎn)生短暫時間的觀念混亂進而影響原來的信仰的動搖;因為從外面世界涌入的多種文化、多種觀點的沖撞,引起人的不知所措而難以選擇;因為社會腐敗現(xiàn)象加劇,使人對社會宣傳的政治信仰產(chǎn)生懷疑而導致到懷疑一切……現(xiàn)實中,我們可看到,一些人缺乏了信仰,沒有了生活的動力,沒有了追求的勇氣,更沒有了奮斗的目標,因此而產(chǎn)生精神流浪,因此而空虛、苦悶,因此而一味尋求感性刺激,乃至陷入生活的誤區(qū),由社會資源變?yōu)樯鐣盃€源”,乃至成為社會的廢品。
美國詩人惠特曼說,沒有信仰,則沒有名符其實的品行和生命,沒有名符其實的國土。也就是說,建立信仰,對個人、對國家民族都具有重大的意義。信仰危機對人來說,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處于信仰危機中的人有可能失去生活的信念,認為現(xiàn)實生活變得毫無意義,純粹按照本能與慣性去生活,不作為或無作為。而更大的可能,則是懷疑自己曾有過的信仰甚至對曾有過的信仰提出責難,成為了信仰的背叛者。這樣的人比原先無信仰的人更可怕——甚至引起社會的騷動。因此,當前一個緊迫的任務,就是要在社會中重建信仰,幫助信仰缺失者找到自己喜愛的“信仰鳥”。
首要的是,在社會形成一個趨向比較一致的社會政治信仰。我們知道,中國現(xiàn)階段的執(zhí)政者是中國共產(chǎn)黨,中國共產(chǎn)黨所信仰的共產(chǎn)主義,是人類理想的社會。而這個社會的美妙前景,曾吸引無數(shù)仁人志士為之浴血奮戰(zhàn)。但是一個時期,黨內(nèi)所出現(xiàn)的腐敗現(xiàn)象,極大地損害了中國共產(chǎn)黨在全國人民心目中的形象,也使得許多人對中國共產(chǎn)黨所信奉的共產(chǎn)主義信仰產(chǎn)生了懷疑和動搖。尤其是一些人竟把黨內(nèi)一部分人的腐敗作為全黨的特征,乃至失去對黨的信仰。因此,我們一定堅定不移地將反腐倡廉建設向前推進,要通過黨章和黨的宗旨的教育,在全體共產(chǎn)黨心中牢牢樹立共產(chǎn)主義信仰。只要我們的共產(chǎn)黨人帶好頭,讓人從每一個共產(chǎn)黨人身上看到社會的希望,更多的人是會毫不猶豫地緊緊跟上來的。
廣泛引導人們參與社會政治活動,增強他們的社會政治責任感。這也是重建信仰的重要途徑。當人參與到社會政治活動中去之后,同時把自己的命運和社會的前途聯(lián)系在一起,就會對自己所處的社會予以極大的關注。在人參與在社會政治的過程中,社會不要單純把他們當作受教育者,而要把他們當作社會的主人,讓他們對社會的發(fā)展充分發(fā)表自己的看法,鼓勵他們積極承擔起社會的責任。這樣,他們會把全社會奮斗的目標作為個人奮斗的目標。
用民族精神重塑人的理想人格,奠定信仰重建的心理基礎。重建信仰,文化是載體。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歷史,積淀了豐富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其中所蘊含的民族精神和核心價值觀,是重建信仰的最精良的材料。在中華民族精神里,“敢為天下先”的創(chuàng)造精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愛國精神;“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政治抱負;“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的承載包容的胸襟……這些都有助于中國人確立正向的信仰。
人是一個理想主義者,青年時期是建立信仰的最好時機,青年也是社會未來的希望。可是,在物欲沖擊下的青年,理想淡薄了,變得世俗現(xiàn)實起來,這必定會為信仰的重建帶來重重困難。但社會卻不能放松這方面的努力,否則,我們將失去一代人,這決不是危言聳聽!
[1]馬斯洛.自我實現(xiàn)的人[M].許金聲,劉鋒,等,譯.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