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曉雨
報告文學:文體的時代尷尬
——對報告文學“生存艱難”的本體質疑
鄧曉雨
報告文學在我國20世紀60年代起到傳播社會信息的重要作用,但是90年代以后報告文學在文學生活中的價值逐步降低,不僅報告文學沒有80年代的輝煌期,甚至已經逐步衰退到無人問津的地步。其實報告文學出現這一狀況是由于其問題的定位,文體“不三不四”的出身,讓這種既是文學又不是文學的問題,受到發現限制,報告文學面對這一狀況,就應保有原來的優勢的基礎上,不斷的革新,摒棄發展中與時代脫軌的內容,努力跟進時代發展潮流。
報告文學 文體時代 生存艱難 本質質疑
報告文學在現有的文學環境內生存,本身就存有尷尬,這種尷尬的來源不是源自于其他,是報告文學的自身。
目前文學發展進程中粗陋的文學發展現狀是發展的詬病之一,報告文學隸屬于文學范疇內,因而也不能逃脫文學的這一范疇。現在文學發展中更為趨利,很多作品都比較看重數量和發表是否著名,能否在權威刊物上面出現,作品本身的質量不是關鍵,反而是數量成為目前文學發展中追求的要素之一,即造成權威期刊作品都不能逃脫掉被金錢所系,文學作品的粗陋只能說報告文學作家的整體素質偏低,藝術的營構能力還略有不足。
王暉在08年景寫意一文內,也重新提及上次涉及到的話題,他曾明確指出,文學發展中確實存有危機,但部分數量的報告文學,是假冒偽劣的文學產品,不能將其看成報告也不能將其看成文字,基于此,我們能看到王暉的評論極為準確。但他的準確也僅僅是體積目前一個當下時代發展背景,并揭示了“一個普通文學的秘密”,但報告文學卻缺失了這一社會價值,目前社會上對報告文學的態度是“冷面相對”,出現這一狀況的原因不是王暉提及的“粗鄙化和粗糙化”,更不在于他為什么提出趨利東西的文學報告低下素質的文壇,關鍵點在于報告文學是文學的產物,在歷史中“雜交”產生,但要知道雜交的文學多具有“雙性生存”特點,因而就主動這類文學形式無法在正常的環境內生長。
報告文學概念來源自1930年左聯執委會決議中《無產階級文學運動的形式及我們的任務》這篇文章內。其中文章提及的,創造屬于我們自己的報告文學這一內容,讓文學可以從少數人手中得以解放,然后歸大眾所有。后期,左聯《文藝新聞》又一次強烈的推介報告文學的不同文體形式,由于當時的處于新聞和傳播不是很發達的歷史時期,該階段大眾報媒不是很發達,即使是實話在此特殊歷史時期也很難說出來,新聞媒體也是報道“高大上”內容,不會關心民眾的疾苦,所以要求文學工作者在此階段傳播社會工具的角色,并將文學看成社會的首重和武器,因而文學的主體骨架會自然而然地顯現出來。并讓新聞信息補充為血肉內容的“雜交化”的“報告文學”體裁。但在文章中提及的報告文學,僅存于中國境內,西方文學中無報告文學的介紹。
王暉意見一致的是何建明也認為,報告文學處于今天這一局面在于沒有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如果用他的解釋是,報告文學的本質是運用文學的手法寫相關的新聞內容,其實真正優秀讓讀者愛不釋手的優秀報告文學,要在“報告”上下大力氣,做足文章。與汪暉不同的體現在,何建明不能從文學作者的趨利方面看待問題,他一直認為報告文學出現問題的真正原因在于報告文學沒能真正的處理好報告與文學之間的必然關系,從他的角度理解,是報告了再文學,即報告是主要的內容,文學則成為了形式化的內容。但歸根到底。報告文學是一種文學形式,它的產生有著歷史的推動,即在當下的條件下,這一歷史理由還十分充分。但如果在30年代左翼文學運動時期就提出這一存在的歷史理由,這就一定要成為我國報告文學今后發展的固有問題而在,但時過境遷,舊的理由在今天已經不能在重現,在喪失歷史真正理由的今天,報告文學作為一種新的文體,是“生存的依據”,需要去哪里尋找報告文學能留存至今因由,報告文學之所有能成為新的文學體裁,是由“歷史的尷尬”造成的,在步入21世紀以后,我們將這種解脫看成了歷史的尷尬時期,報告文學這種不是很成熟的文體,檢驗的過程需交還給時間。
“07印象”中,王暉認為現實的直擊和反思是報告文學較為擅長的領域。丁原也由此猜想,通過關注現實,突入前沿,報告文學的意義在當下有新的理解,很多內容也有新的改變,這是一個報告文學作家最為基本與重要的使命之一。何建明曾在文章中明確表示,無數優秀的報告文學已經問世,其中只有具有強烈感染力的藝術文學才能真正地被人所接受,也能催人淚下,做到詩情畫意,這樣人們才能真正地將其看成是文學作品,其實無論王暉、何明還是其他人,他們都試圖尋找報告文學能留存至今的理由,并試圖將報告文學的不幸歷史開脫掉。若不仔細探究我們發現報告文學的這種說法還存在意義,但若真究其實質,就發現這種開脫是對報告文學情感化的認知結果認識。可以將報告文學中表現出來的文體忠誠看成是一個時代文人的體裁情感,他們在固定的時代習慣于某種體裁,對這種寫作體裁有深入的情感,也就習慣于運用此體裁。這個道理比較容易理解,如人習慣于運用某一物件,及時它已經陳舊或者被歷史舞臺淘汰,但在內心深處還是很推崇的,就像改革一樣,新的體制要想深入人心讓人摒棄舊的體制十分困難,由于很多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所以這些人內心深處喜愛這種題材,因而很多考慮都偏重于主觀,故此就沒能找到今天人們真正喜愛和疏遠報告文學的真正內涵。
現在探究為什么今天人們不再喜愛報告文學,即在20世紀的全歷史發展進程中,我們曾熱愛過報告文學,但今天報告文學尷尬狀況看出現的真正原因是報告文學自身的出身不好,除了出身不好以外,還有一個我們不能規避的問題是報告文學本身是一種雜交文體,今天可以為讀者帶來的是一種無窮無盡的困難和尷尬,那么就要探究為何今天報告文學能給讀者帶來尷尬,讀者在閱讀中出現價值尷尬的真正原因有二兩方,第一,報告文學如何形成“閱讀期待”?也就是在一系列閱讀中,我們要如何從文學虛擬的角度閱讀文學作品,如何從非虛擬紀實的角度探尋作品,是從紀實化或者紀實風格的小說角度進行閱讀,還是將其看成是擺錯位置的新聞來進行閱讀。第二,評判報告文學的地位或者價值時,需要做好標注定位,這些標注定位也要由為什么開始,人們很清楚在批判報告文學時,需要進行何種標準界定,是要從作品的現實、真實和及時性出發嗎,還是要從作者的虛擬語言能力為入手點。
人們在開展正式閱讀之前,先要了解文章的文體,然后知道什么樣的文體要面對何種類型的文本,進而知道問題類型的文本要運用何種閱讀態度進行閱讀,人們不應用小說的閱讀習慣開展詩歌閱讀,也不能用詩歌的閱讀方式理解戲劇。
讀者對待報告文學有一種無從下手之感,那么這種尷尬的閱讀活動是不是需要被現代讀者所拒絕。當前網絡的發達人們的閱讀模式也日益拓展,現代讀者能接觸到的文學也日益豐沛,那么就不會有人長時間地去糾纏一個無法解脫的報告文學圈套內。不僅誰都不會,其實誰也不想,因而現今沒有人想要閱讀這種冷淡的報告文學就不是什么大驚小怪的事情了。相反,若在數字技術暢通無阻發達的今天,報告文學還能占有一席之地,那么這種現象就極為反常。總之,報告文學是一種較難說清楚的問題,從今天社會大眾的文學生活角度出發,報告文學在閱讀上能帶來很大的麻煩,但這種麻煩還無法克制,因而就要將其轉移,否則將會成為社會價值的認知混亂。最終,報告文學在20世紀的中國能表現出積極的文學價值所在,21世紀中國的社會發展中報告文學可以立足曾經的輝煌,不斷地更新自我,適應新時代變化要求,以期迎來新的發展。
綜上所述,新聞已經能直接形成報告,那么讀者就可以通過新聞將自己的報告認知成新聞背后的內容,既然新聞有自己的報告內容,只需及時更新新聞內容,讓讀者在新聞報告中不會發生文體尷尬和價值尷尬,目前社會發展進程中本身就要通過文體做進一步的分工細化,因而報告文學就在不斷地進行更新,時代變化與時代相契合的文學方式也要變化,這已經是現實發展的必然化選擇。
[1]王暉,陳敏.報告文學:現時代的文體存在——兼與黃浩、黃凡中先生商榷[J].福建論壇(人文社會科學版),2016(03):11~12.
[2]胡曉雷.新五性與報告文學之”文學”觀念變革[J].江蘇社會科學,2014(05):13~14.
(作者單位:吉林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