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 清
(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淺析古希臘和古羅馬的語言研究
侯 清
(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歐洲普通語言學始于希臘。不單單是語言學,幾乎現代西方文化的各個方面都可以追溯到希臘文化。雖然古羅馬的文明程度比起古希臘可以說是相差甚遠,但希臘和羅馬所起的作用互不相同卻相互補充。他們在語言學中表現得最出色的方面,即語法理論和語法描寫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對后世的語言研究產生了深遠影響。
古希臘;古羅馬;語法
語言是人類所特有的寶貴財富,沒有語言,就沒有人類今天的文明。古希臘是西方文明的搖籃,且最早的語言學研究可追溯到古希臘時期。羅馬學者所使用得大多數語言學概念、范疇、描寫方式,都是從希臘繼承的。雖然古羅馬的文明程度比起古希臘可以說是相差甚遠,但是希臘和羅馬所起的作用互不相同卻相互補充。作為傳統語言學的組成部分,希臘和羅馬對歐洲現代語言學和后來的語言研究有深遠影響。
希臘開始有語言科學的記載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6世紀的古典時期。古希臘人最早涉及到的語言研究是以哲學家們探討詞和事物之間的關系為起始的。
大約在公元前5世紀,希臘發生了兩次著名的關于語言的論爭,推動了古希臘語法的發展。第一個論爭被記錄在柏拉圖的對話錄《克拉底洛篇》中,討論詞為什么具有意義。這次爭論的的焦點在于:一個詞的意義與它的形式之間到底有沒有內在的聯系。“自然派”認為一個東西的名稱是由于它的性質而產生的,所以語言自然而然的具有意義。有些詞比如meow(貓叫), tinkle(鐘表聲)模仿了它們所代表的東西的聲音被稱為象聲詞。他們認為詞義可以通過“天然的聯系”而擴大,如河流的入海口用mouth表示,瓶頸用neck表示。而慣例派卻恰恰相反,他們認為除了少數象聲詞以外,語言的詞匯的意義與形式之間沒有任何意義,名稱之所以能指稱事物是由于慣例的原因,也就是語言使用者達成的協議,是人為的、任意的。“自然派”和“慣例派”的爭論持續了幾個世紀,這場辯論將語言研究與哲學聯系起來,促進了語法學的發展和對詞源的研究。
第二次論爭主要產生于亞里士多德和斯多噶學派之間。雙方爭論的焦點在于:當自然反映到人類語言中時,有沒有什么定律或規則性可言。亞里山大學派(規則派)主張語言基本上是有系統、有規則的;斯多噶學派(異常派)主張語言基本是沒有規則的。在斯多葛學派與亞歷山大學派的論爭中,我們看到哲學見解和文學見解的對立是語言學發展的決定因素。盡管雙方都不能夠說服對方,但他們為一系列語法理論的的產生做出了重要貢獻。
希臘早期學者特別看重的語言研究的三個主要方面為:詞源學、語音學和語法學。詞源學是從有關語音的起源及發展的自然——慣例辨論開始的。詞源研究從一開始就試圖從一些詞的形式追溯到另一些詞的形式,人們認為前者的意義可以通過后者得到解釋。希臘的語音學是建立在文學和語言的復合結構上的;語音的基本單位grámma被同時看做字母和它的語音內容。西方古代語法描寫以詞和詞形變化模式為其框架。以詞為基礎的語法研究包括三個步驟:劃分出詞這一可分析的語言實體;確定詞類;制定完備的語法范疇。古希臘的語法研究是其最杰出的成就,并且對于傳統語言學的發展影響深遠。
古羅馬與古希臘往來已久,公元前3世紀,羅馬帝國征服希臘后,希臘的科學文化直接影響了羅馬的文化發展。在羅馬的西部地區,拉丁語是官方語言,而東部是希臘語。不同的語言發生碰撞使得語言的的學習和教授成了迫切問題。由于拉丁語和希臘語結構相近,古羅馬的語言學家開始把希臘語言學的思想、爭論和范疇運用到拉丁語研究中。
瓦羅是第一位有著作留下來的認真研究語言的拉丁學者。《論拉丁語》(De Lingua Latina)是他的語法巨著。瓦羅語言學著作的一個主要特點,是他對類比論和不規則論的論證中的對立觀點作了詳細的介紹和探討,同時也對拉丁語作了很多描述和分析。他把語言研究分為三個部分:詞源學、形態學、句法學。瓦羅認為,語言起源于有限的原始詞匯,隨著文明的進步,通過字母或語音的變化,大量新詞隨之產生。同時,語義也發生了變化。如hostis原指“陌生人”,后詞義發展為“敵人”。該觀點與希臘學者的第一次論爭中慣例派相近,即一個詞和它的意義是人為的、任意的。此外,瓦羅區分了派生構詞法和屈折構詞法。他認為,詞的屈折變化是有規律的,并且稱之為“自然詞形變體”。反之,共時派生則不同,其派生形式因人而異,隨著詞根和用法的變化而不同,瓦羅稱之為“自發詞形變化”。在形態學上,瓦羅發展了希臘語法傳統并且贊同格和時態是區分屈折變化的詞的基本范疇。他還區分了時態和體態,分析了主動和被動語態,過去、現在和未來三種時態,完成和未完成兩種體態。
普利森的《語法慣例》是研究拉丁語語法的代表作,他系統地描寫了古典拉丁文學中的語言。他認為,字母的描寫包括發音和音節結構,字母是話語中的最小部分,具有名稱、形體和音值等特性。在對基本語法描寫體系的建立上,他總的原則和前人是一致的。基于希臘語言學家的理論,普利森區分了八種詞類。對拉丁語動詞的時態變化,普利森基于斯拉克思的方法區分了現在時、過去時和將來時,把過去時分為未完成體、完成體、一般過去體、過去完成體。他承認拉丁語的完成體包括完成和一般過去兩種,但是他似乎誤解了拉丁語的將來完成體態而稱它為將來虛擬語態。總的來看,普利森的形態部分寫得詳盡完整,他把拉丁動詞也分為主動、被動和中性三類,并提到了奪格的獨立結構。普利森的《語法慣例》雖有缺點,但對上古語言學和中古語言學起了承上啟下的作用。
綜上所述,作為傳統語言學的組成部分,古希臘和古羅馬的語言研究對語言學的發展起了重要作用。他們都注重研究語法且古羅馬的語法研究以古希臘的理論為基礎。當然,他們的研究都有不足,但語言就像人類社會一樣是一個不斷演化的過程,其基本理論和描寫對后來的語言研究的影響是不可磨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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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清(1992-),女,漢族,四川自貢,碩士研究生,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語言文學專業,研究方向:英語語言理論及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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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6-017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