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
(北華大學 吉林 吉林 132000)
Of Studies 漢譯文對比分析
王婷婷
(北華大學 吉林 吉林 132000)
英國作家弗朗西斯·培根的散文Of Studies有多個漢譯本,本文選取了王佐良、廖運范、孫有中三位翻譯家的作品,從英語散文的翻譯語言美感、文體、英語和漢語的語言習慣以及修辭的角度去分析了幾個例子。散文是一種獨特的文學體裁,其選材范圍廣泛,結構自由靈活,表現手法不多樣,語言不受韻律的拘束,又稱“形散神聚”。但卻又以其結構上潛在的層次感和語言的生動簡介來打動讀者的心扉;語言功能上,散文往往具備表情功能、信息功能、美感功能以及祈使功能。
三個譯本中,王佐良的譯本簡練,廖運范的譯本準確,孫有中的譯本明白。
例如;
1.Studies serve for delight,for ornament,and for ability.
王譯:讀書足以怡情,足以博采,足以長才。
廖譯:讀書能給人樂趣、文雅、和能力。
孫譯:學習可以作為消遣,作為裝點,也可以增進才能。
王譯中三個介詞被譯成三個動詞,三個并列的介詞短語因此也成了三個動詞短語。這樣譯文是符合漢語的層層遞進的,可謂將漢語語言結構精簡、語義精深、意境精妙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廖譯雖簡約,但原文的加強語氣的排比句式沒有了,只落得個三詞的層次推進;而孫譯:字面直譯,沒有特別的文采。
2.Their chief use for delight,is in privateness and retiring; for ornament,is in discourse; and for ability,is in the judgment and disposition of business.
王譯:其怡情也,最見于獨處幽居之時;其博采也,最見于高談闊論之中;其長才也,最見于處世判事之際。
廖譯:人們獨居或退隱的時候,最能體會到讀書的樂趣;談話的時候,最能表現出讀書的文雅;判斷和處理事務的時候,最能發揮由讀書而獲得的能力。
孫譯:其為消遣之用,主在獨處、歸修之時;為裝點,則在高談闊論之中;為才能,則在明辨是非、深謀遠慮之間。
培根的哲學,凡是都要問問對人生有何價值?其口吻是那么的自信且論斷分明。文章總起一句后,接著論述三種讀書的用處,重點放在增長才干,用的是省略句,簡約至極。王譯,半文半白,恰到好處;廖和孫的譯文,失之于繁整,未能再現培根簡約的文風:
2.1 不同年級、性別小學生社會期望水平 隨著年級升高,小學生社會期望總體上表現出逐漸下降的趨勢,其中三年級和五年級小學生的社會期望值出現了急劇的降低。男生的社會期望值 (28.94)低于女生 (32.04)。在各個年級中,男生的社會期望值都比女生低。見表2。
3.They perfect nature,and are perfected by experience:for natural abilities are like natural plants,that need pruning,by study; and studies themselves,do give forth directions too much at large,except they be bounded in by experience.
王譯:讀書補天然知不足,經驗又補讀書之不足,蓋天生才干猶如自然花草,讀書然后知如何修剪移接;而書中所示,如不以經驗范之,則又大而無當。
廖譯:學問能美化人性,經驗又能充實學問。天生的植物需要人工修剪,人類的本性也需要學問誘導,而學問本身又必須以經驗來規范,否則便太迂闊了。
孫譯:學習可以完善天性,并通過經驗得以完善自身;因為天生之才猶如天然之草木,尚需通過學習加以修整;而紙上學問未免空談,除非由經驗加以約束。
王佐良先生漢語文言文的譯法,譯文中使用了“之,蓋,然后,而,如,則”等;具有簡潔、莊嚴、嚴謹的格調,與原文正式的論說性散文文體風格正好相符,達到了異曲同工之妙。而廖譯和孫譯文在文體風格上則沒有如此的優點。首先,從語言的莊重程度來看,王譯使用了文言虛詞諸如“之,則,然,亦”等,營造了濃厚的文言文氣氛;使譯文具有正式文體的韻味。而孫譯更加口語化,其次,從嚴謹上來看,王譯字字句句都經過推敲、高度提煉,因而每個字都必不可少,沒有贅余,充分顯示了其疑問的嚴密程度;相反廖譯和孫譯則可添加亦可刪除。
4.Some books are to be tasted,others to be swallowed,and some few to be chewed and digested;that is,some books are to be read only in parts; others to be read but not curiously; and some few to be read wholly,and with diligence and attention.
王譯:書有可淺嘗者,有可吞食者,少數則須咀嚼消化。換言之,有只須讀其部分者,有只須大體涉獵者,少數則須全讀,讀時須全神貫注,孜孜不倦。
廖譯:有些書只需淺嘗,有些書可以狼吞,有些書要細嚼慢咽,慢慢消化。也就是說,有的書只需選讀,有的書只需瀏覽,有的書卻必須全部精讀。
孫譯:有些書可以淺嘗輒止,有些書可以生吞,而有少數書應該細嚼慢咽,融會貫通。換言之,有些書可以閱讀,但不必謹小慎微;而有少數書應該悉心通讀,刻苦研習。
從用詞的簡潔程度來看,第一個分句,僅僅18個英語單詞,王譯只用了19個漢字,而廖譯和孫譯則分別用了26和31個漢字,其簡潔程度明顯要遜色。例如:有些書可淺嘗輒止可簡化為:書有可淺嘗輒止。培根用了一連串有關飲食的比喻來說明不同的讀法。王譯精辟之至,令人稱道。其他兩者的譯文各有千秋。可以說,在全篇中,后兩者的譯法都融有自己的風格,擺脫了王譯的束縛。
5.Histories make men wise; poets witty; the mathematics subtle; natural philosophy deep; moral grave; logic and rhetoric able to contend.Abeunt studia in mores.
王譯: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秀,數學使人周密,科學使人深刻,倫理學使人莊重,邏輯與修辭之學使人善辯。凡有所學,皆成性格。
廖譯:歷史使人明智,詩歌使人富于想象,數學使人精確,自然哲學使人深刻,倫理學使人莊重,邏輯學和修辭學使人善辯。總之,讀書能陶冶個性。
孫譯: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聰穎,算數使人縝密,自然科學使人深刻,倫理使人莊重,邏輯與修辭使人善辯。
培根散文中所用警句的翻譯,王佐良先生已經為我們做出了典范,后來者極難超越,如強硬操作、勉強為之。此外,廖譯還把“natural philosophy”(古意:科學)改為“自然哲學”。從譯者來說,他沒有考慮到原作者的寫作時代背景及用詞的語義演變歷史,對漢語語言結構掌握不夠嫻熟。
綜觀全篇,眾多譯者竭盡各種努力試圖突破王譯、旨在創新,但均未脫離王譯的影子。可見,王譯因幾乎具有原文本所具有的一切優點,故難于跨越。后來者的譯文(不僅僅局限于本文比較的三篇)充其量是在措詞上做些替換、意義上加以闡釋、風格上加以變化,但都不如王譯。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譯者須是雙語、雙文化人,精通兩門語言文化,這樣才能充分、透徹理解一門語言的文本而以另一門語言表達之,在思想、內容、風格等各方面都要最大量地接近于原文本;其次,譯文要在整體神韻、功能等方面,接近于原文本,這就要求譯者不要斤斤計較于一詞一字的得失;再次,在兩者基礎之上,要盡最大量地發揮漢語的表達優勢以保譯文在音美、形美、意美等方面接近于原文本,最好能做到最大地等同。
h315.9
A
1672-5832(2016)05-001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