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虹孫 穎梁騰飛劉 雷鄭洪冰
(1遼寧師范大學腦與認知神經科學研究中心,大連 116029;2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院,北京 100875;3新鄉學院教育科學學院,新鄉 453003)
人格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影響:父母教養方式的補償效應
王虹1孫穎2梁騰飛3劉雷1鄭洪冰3
(1遼寧師范大學腦與認知神經科學研究中心,大連 116029;2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院,北京 100875;3新鄉學院教育科學學院,新鄉 453003)
應用艾森克個性問卷小學生修訂版、家庭教育方式量表及懼怕否定評價量表對1325名小學生進行調查,以探討他們的人格特征、父母教養方式對其負面評價恐懼形成的作用機制。結果發現:(1)小學生人格特質的精神質、內外向、神經質及掩飾性對其負面評價恐懼有著顯著的預測作用;(2)父親教養方式的懲罰嚴厲和拒絕否認,母親教養方式的情感溫暖及拒絕否認對小學生的負面評價恐懼具有補償效應;(3)性別在父母教養方式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補償效應中起著部分的調節作用。
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父母教養方式;人格
負面評價恐懼(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FNE),國內也將其翻譯為懼怕否定評價,是指對他人的評價擔優,為別人的否定評價而感到苦惱,以及對自己會遭到他人否定評價的預期[1]。負面評價恐懼作為社交焦慮的一種典型表現,被認為是社交焦慮的核心特征[2]。小學階段是小學生的身體及一些心理特質快速發展的時期。進入小學后的小學生需要逐步適應并融入校園這個更大以及復雜的社會生態系統中。這個時期同學或師生的交往逐漸取代原來的親子互動,并在其心理發展中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但這一時期的大多數小學生并沒有形成一個相對完善的認知系統去很好地適應這一新的小社會環境。在該過渡階段,一些小學生可能會產生一些不良的心理或認知模式,而其中的負面評價恐懼對這一階段小學生的心理發展影響較大,因此備受研究者們的關注[2]。Heinrichs和Hofmann曾指出,社交焦慮個體和非社交焦慮個體存在有基本的感知和加工處理差異[3]。Weeks等人則認為,負面評價恐懼可能是引發小學生社交焦慮的重要因素[4]。因此,似乎較高的負面評價恐懼感會造成小學生更加消極地處理外界的負面評價信息,從而形成非適應性的交往焦慮。Hartmann等人近期在以美國小學生為樣本的研究中認為,在促進小學生進行更積極的生活方式時應該重點考慮高的負面評價恐懼以及不斷增長的體重指數(BMI)[5],而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干預有助于制止其飲食失調的惡性發展[6]。另外,較高的負面評價恐懼也會促進形成一些不良的人格特質。如Karakashian,Walter,Christopher及Lucas發現,相比較于正常小學生,羞怯的小學生會報告更多的負面評價恐懼[7]。因此,有必要對影響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因素進行詳細的探討。
Stein,Jang和Livers在一項同卵雙生子與異卵雙生子的對比研究中發現,48%的負面評價恐懼是由遺傳決定的,負面評價恐懼與社交回避、焦慮及順從等特質在基因方面有很高的相關性[8]。他們還進一步地推測,那些形成與焦慮相關的人格特質的基因可能同樣對負面評價恐懼也能產生先天性的影響。Gilbert在其心理進化模型中也指出,負面評價恐懼作為社交焦慮的核心特征,可能是一種適應性的進化機制[9]。也就是說,適量的負面評價恐懼能夠帶來某些積極的社會意義,如對非暴力性的人際交往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他們的這些推論意味著,先天的不良人格特質可能是小學生高負面評價恐懼的促進因子。對此我們擬在中國文化背景下的小學生群體中進一步證實該推論。因此本研究設定假設1:小學生的人格特質能夠一定程度地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感。
Martha和Blair在對以往研究整理的基礎上提出了小學生心理發展的家庭系統理論[10]。該理論指出,小學生心理的發展主要受家庭這個小生態系統的影響。國內的桑標和席居哲則通過大樣本的結構方程建模發現,父母教養方式是這一微系統中的主要組成部分[11]。這意味著,父母的教養方式對小學生的心理發展有著系統性的影響。另一方面,Chorpita和Barlow曾指出,父母的教養方式是影響小學生焦慮(包括負面評價恐懼感)的關鍵因素[12]。Mcleod,Wood和Weisz通過元分析所建立起來的經典焦慮發展理論也把父母教養方式分為關懷和控制兩個核心的維度[13],因而進一步地強調了作為家庭生態系統核心組成的父母教養方式在對個體焦慮發展中所起到的作用。并且Selda等人也在以土耳其大學生為受測對象的研究中發現,大學生對父母的嚴厲、監督的感知可以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感的發展[14]。那么父母教養方式這一可以人為改變及優化的外部因素是否可以補償小學生因人格特質而形成的負面評價恐懼呢?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父母教養方式在小學生人格特質對其負面評價恐懼的影響中起著一定的補償作用。
此外,Sandra等發現孩子的性別能夠影響父母對小學生的危險和惱人行為的反應[15],甚至同樣的父母對自己不同性別的子女使用雙重標準[16]。那么在父母教養方式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補償效應中,性別的不同會不會影響這一補償過程?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設3:性別在父母教養方式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補償效應中起著部分的調節作用。
綜上,本研究提出了一個有調節的補償效應模型,主要考察三個方面:(1)小學生的人格特質與其負面評價恐懼感的關系;(2)父母教養方式在小學生先天人格特質對其負面評價恐懼的影響中是否起著一定的補償作用;(3)性別在父母教養方式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補償效應中是否起著部分的調節作用。該模型深化了父母教養方式與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關系,不僅回答了父母教養方式怎樣影響小學生的負面評價恐懼,而且也回答了這種影響受何種因素的調節。
2.1對象
選取河南四所普通市屬小學的學生1325名作為樣本,因考慮到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小學生在按標準要求下不能很好地獨立完成問卷,因此只選取三年級以上的小學生,剔除無效問卷后剩余1284份,有效率97%。其中,女生659名(51.3%),男生625名(48.7%)。卡方檢驗結果發現年級以及性別的差異不顯著,因此適合作進一步的統計分析。
2.2研究工具
2.2.1父母教養方式量表 (EMBU)
家庭環境因素用父母教養方式量表測得。該量表由蔣獎等人翻譯并修訂[17],量表含11個維度,各維度的重測信度均大于0.6。本研究中量表的CFA模型的擬合指數為χ2/df=8.60,RMSEA=0.08,GFI= 0.98,NFI=0.97,IFI=0.75,CFI=0.98,擬合效果較好。
2.2.2艾森克人格問卷少年版(EPQ)
本研究采用龔耀先修訂的艾森克人格問卷小學生版[18],包括四個分量表:內外向量表(E),情緒性量表(N),精神質量表(P),和掩飾性量表(L)共88項。本研究中量表的CFA模型擬合指數為χ2/df= 6.54,RMSEA=0.07,GFI=0.997,NFI=0.99,IFI=0.99,CFI=0.99,擬合效果較好。
2.2.3懼怕否定評價量表(FNE)
采用Leary修訂[19],國內陳祉妍翻譯[20]的簡明懼怕否定評價量表。該量表包含12個條目,5級評分(1=與我完全不符;5=與我極為相符),得分越高表明被試的負面評價恐懼越高。量表的條目—總分相關系數范圍從0.43到0.75,Cronbach’s α系數為0.90。CFA模型的擬合指數為χ2/df=4.75,RMSEA= 0.06,GFI=0.998,NFI=0.99,IFI=0.99,CFI=0.99,擬合效果較好。此量表在美國被廣泛使用[19],信效度較好。
數據錄入及處理用SPSS17.0,結構方程模型用AMOS17.0進行分析建模。
3.1人格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預測
以小學生的負面評價恐懼為因變量,其人格的四維度:精神質、內外向、神經質、掩飾性為自變量,進行多元回歸分析,結果(見表1)顯示,精神質、神經質、掩飾性能顯著正向預測小學生的負面評價恐懼,內外向維度能顯著負向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小學生人格的四維度能解釋其負面評價恐懼23.4%的變異,表明人格因素在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心理的形成過程中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假設1得到證實。
3.2父母教養方式與人格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影響的直接效應模型
利用結構方程建模技術建立父母教養方式與人格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心理的預測的混合模型(見圖 1)。模型的各項擬合指數為 χ2/df=12.28,RMSEA=0.09,CFI=0.92,TFI=0.86),模型的擬合效果尚可。人格不能顯著預測負面評價恐懼(β=0.95,CR=0.84,p=0.40),父母教養方式能顯著負向預測負面評價恐懼(β=-0.90,CR=-11.78,p<0.01),這表明父母教養方式能夠顯著降低人格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影響。

表1 人格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回歸分析

圖1 父母教養方式與人格對負面評價恐懼的直接效應模型
3.3父母教養方式的補償效應檢驗
本研究沿用王建平等人的補償效應檢驗方法[21,22],以人格和父母教養方式為預測變量,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得分作為因變量進行多元及多層回歸分析(進入法),以檢驗父母教養方式在人格與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之間的補償效應。若考慮了人格的預測效應后,父母教養方式可以顯著負向預測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那么父母教養方式的補償效應假設就得到驗證。結果顯示,父母教養方式的父親懲罰與嚴厲(β=0.14,VIF=2.34,p<0.001)、父親拒絕否認(β=0.27,VIF=2.23,p<0.001),母親情感溫暖(β=-0.18,VIF=1.58,p<0.001)、母親拒絕否認 (β=0.07,VIF= 2.57,p<0.05)四個維度在小學生人格特質與其負面評價恐懼得分間的補償效應顯著,見表2。假設2得到證實。

表2 父母教養方式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補償效應檢驗
3.4性別在父母教養方式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補償效應中的調節效應檢驗
在上述分析的基礎上,以被試的性別作為調節變量,檢驗其在父母教養方式對小學生懼怕否定評價的補償效應中的調節效應。研究采用了溫忠麟等[23]的分類調節變量調節效應的檢驗標準,以被試的性別為分組變量,分別在控制人格變量的基礎上做父母教養方式對小學生懼怕否定評價的回歸,結果男生組母親過度干涉能顯著負向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β=-0.13,t=-3.05,p=0.002),而父親過分干涉則沒有顯著影響(t=-1.29,p=0.199)。女生組父親過度干涉能顯著正向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β=0.09,t=1.96,p=0.05),母親過度干涉則顯著正向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β=0.09,t=2.79,p=0.006)。以上結果說明性別的調節效應顯著,因此支持了研究假設3,即,性別是父母教養方式的部分維度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補償效應中的調節變量。
通過簡單斜率檢驗進一步分析性別的調節作用,由交互作用圖(見圖2和圖3)可以看出兩條回歸線的明顯交互。其中圖2男生組的R2=0.077,女生組的R2=0.03,即在男生組中母親過度干涉能解釋其負面評價恐懼7.7%的變異,而女生組的解釋量則明顯較少,僅3%。圖3男生組的R2=0.25,女生組的R2=0.17,即在男生組中父親過分干涉能解釋其負面評價恐懼24.9%的變異,而女生組的解釋量為16.6%。

圖2 性別在母親過度干涉對負面評價恐懼補償效應的調節

圖3 性別在父親過分干涉對負面評價恐懼補償效應的調節
本研究發現,小學生的人格能夠有效地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感。也就是說那些因先天或后天因素而形成一些消極人格特質的小學生更傾向于對他人的評價擔憂,為別人的否定評價感到苦惱,以及預期自己會遭到他人的否定評價。該結果與Stein,Jang和Livers在同卵雙生子與異卵雙生子對比研究中所做出的推論是一致的,即那些形成與焦慮相關的人格特質的基因可能同樣對負面評價恐懼也能產生先天性的影響。人格在形成的過程中雖然具有一定的可塑性,但整體的穩定性是其主要特征[24],尤其是因遺傳及童年經歷而形成的一些氣質型的人格特質甚至會伴隨小學生的一生。結合前面得出小學生的人格能夠有效地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感這一研究結果來看,這為家長及學校能動地改善一些高負面評價恐懼感的小學生設置了一個不小的障礙。但本研究假設2的證實同時也得出,父母教養方式在小學生人格特質對其負面評價恐懼的影響中起著一定的補償作用。即在考慮了小學生的人格因素對其負面評價恐懼的影響之后,父親的懲罰與嚴厲、拒絕否認,母親的情感溫暖以及拒絕否認行為依然能夠顯著影響小學生的負面評價恐懼。也就是說即使小學生的一些消極的人格特質,如內向、過于敏感、孤獨、先天的焦慮型人格促進了其高負面評價恐懼感的形成,但父母還是可以通過一些積極有效的教養方式,如父親應避免對自己的子女過于嚴厲,以及絕對的避免體罰或變相地懲罰自己的子女,積極地接受包容孩子的一切缺點或不足,讓孩子覺得父母是認同自己的。對于母親,表現良好的教育方式的重點則是盡量讓孩子感受到母愛,讓孩子時刻都能夠感受到母子間這種親情的溫暖,并且積極無條件地認同自己的孩子。基于本研究得出的結果,這對有效地補償小學生的消極人格因素對其負面評價恐懼產生的影響有著一定的幫助。假設2的成立也從中國的文化背景中首次進一步地證實了McLeod,Wood和Weisz通過元分析所建立起來的經典焦慮發展理論[13],并為Martha和Blair提出的小學生心理發展的家庭系統理論[10]提供了有力的數據支持。
另外本研究還得出,性別是父母教養方式的部分維度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補償效應中的調節變量,即在父母的過度干涉行為對子女的負面評價恐懼的影響上存在性別差異:男生組母親過度干涉能顯著負向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心理,而父親過分干涉則沒有顯著影響;女生組父母過度干涉都能顯著正向預測其負面評價恐懼心理。小學生在性別的社會化過程中會受到來自家庭及社會的不同影響[25]。因此,同樣的父母教養方式可能會對不同性別的小學生造成不一致的影響。父母及學校對此應有所認識,從而能夠針對不同性別的子女有區別地施以最佳的教育方式。從本研究的結果來看,對于男孩,母親應避免過度干涉他們,給他們一定自主的發展空間;父親則可以適當地參與針對男孩的發展規劃,給予他們適當的指導,這對男生心理的健康發展是必要的。
小學生人格特質的精神質、內外向、神經質及掩飾性能夠直接影響他們的負面評價恐懼水平。
良好的父母教養方式能夠補償不良的人格特點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消極影響。父母應采取溫情、認同、開放的教養方式,而避免采用懲罰或拒絕否認的方式來降低小學生的負面評價恐懼感。
性別在父母教養方式對小學生負面評價恐懼的補償效應中起著部分的調節作用。
1Koydemir-Ozden S,Demir A.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ceived parental attitudes and shyness among Turkish youth: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and selfesteem as mediators.Current Psychology,2009,28(3):169-180.
2劉洋,張大均.評價恐懼理論及相關研究述評.心理科學進展,2010,18(1):106-113.
3Heinrichs N,Hofmann S G.Information processing in social phobia:A critical review.Clinical Psychology Review,2001,21(5):751-770.
4Weeks J W,Jakatdar T A,Heimberg R G.Comparing and contrasting fears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evaluation as facets of social anxiety.Journal of Social and Clinical Psychology,2010,29(1):68-94.
5Hartmann T,Zahner L,Puhse U,et al.Physical activity,body weight,health and 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inprimaryschoolchildren.Scandinavian Journal of Medicine&Science in Sports,2010,20(1):27-34.
6Levinson C A,Rode Baugh T L.Social anxiety and eating disorder co-morbidity:The role of negative social evaluation fears.Eating Behaviors,2012,13(1):27-35.
7Karakashian L M,Walter M I,Christopher A N,et al.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affects helping behavior:Thebystander effectrevisited.North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ology,2006,8(1):13-32.
8Stein M B,Jang K L,Livesley W J.Heritability of social anxiety-related concerns and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A twin study.Journal of Nervous& Mental Disease,2002,190(4):219-24.
9Gilbert P.Evolution and social anxiety:The role of attraction,social competition,and social hierarchies. Psychiatric Clinics of North America,2001,24(4):723-51.
10Cox M J,Paley B.Families as syetems.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1997,48(1):243-267.
11桑標,席居哲.家庭生態系統對小學生心理健康發展影響機制的研究.心理發展與教育,2005,21(1):80-86.
12Chorpita B F,Barlow D H.The development of anxiety:The role of control intheearlyenvironment. Psychological Bulletin,1998,124(1):3-21.
13Mcleod B D,Wood J J,Weisz J R.Examining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parenting and childhood anxiety:A meta-analysis.Clinical Psychology Review,2007,27(2):155-172.
14Koydemir-?zden S,Demir A.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ceived parental attitudes and shyness among Turkish youth: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and selfesteem as mediators.Current Psychology,2009,28(3):169-180.
15Kronsberg S,Schmaling K,Fagot B I.Risk in a parent’s eyes:Effects of gender and parenting experience.Sex Roles,1985,13(5):329-341.
16Axinn W G,Young-DeMarco L,Ro M C.Gender double standards in parentingattitudes.Social Science Re-search,2011,40(2):417-432.
17蔣獎,魯崢嶸,蔣芯著,等.簡式父母教養方式問卷中文版的初步修訂.心理發展與教育,2010,26(1):94-99.
18龔耀先.修訂艾森克個性問卷手冊.長沙:湖南醫學院,1986:1-49.
19Leanry M R.A brief version of the 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scale.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1983,9:371-376.
20陳祉妍.中學生負面評價恐懼與考試焦慮的相關性.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02,16(12):855-857.
21王建平,李董平,張衛.家庭經濟困難與青少年社會適應的關系:應對效能的補償、中介和調節效應.北京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4:22-32.
22梁騰飛,鄭洪冰.同伴接納對學業成就的影響:補償及有調節的中介效應.心理研究,2014,7(6):91-96.
23溫忠麟,侯杰泰,張雷.調節效應與中介效應的比較和應用.心理學報,2005,37(2):268-274.
24Caspi A,Roberts B W,Shiner R L.Personality development:Stability and change.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2005,56:453-484.
25Tantillo M,Kreipe R E.The impact of gender socialization on group treatment of eating disorders.Eastern Group Psychotherapy Society,2006,30(4):281-306.
Effect of Personality on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s’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Parenting Style’s Compensation Effect
Wang Hong1,Sun Ying2,Liang Tengfei3,Liu Lei1,Zheng Hongbing3
(1 Research Center of Brain and Cognitive Science,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116029;2 School of Psychology,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100875;3 School of Educational Science,Xinxiang University,Xinxiang,453003)
To explore the personality’s impact on the pupils’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and good parental rearing style’s effect of the compensation for this impact,also the effect of compensation’s gender differences,a total of 1325 migrant children from primary school in fifth and sixth grade were investigated with the“Eysenck personality questionnaire for children revised version(EPQ young version)”,“family education style scale(EMBU)”and“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scale(FNE)”.The results showed that:The four dimensions of personality traits could significantly predict the 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Good parenting could compensate the personality’s influence on Pupils’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Children’s gender could adjust the compensation effect of parental rearing styles on children'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s;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parental rearing style;personality
鄭洪冰,男,副教授。Email:zhenghongbin7@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