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差異對中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效應研究

陳治國，杜金華，李成友，李 紅

(1.新疆農業大學 經濟與貿易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2；2.廈門大學 財政系， 福建 廈門 361005；3.山東財經大學 金融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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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差異對中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效應研究

陳治國1，杜金華2，李成友3，李 紅1

(1.新疆農業大學 經濟與貿易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2；2.廈門大學 財政系， 福建 廈門 361005；3.山東財經大學 金融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論文構建理論模型分析了工資差異與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關系，理論分析結論表明，企業追求效率最大化情況下，母國勞動力成本優勢對母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有負向影響效應，而勞動生產率卻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有正向促進效應。同時以中國為母國，從國家層面和行業層面通過實證計量模型對理論模型進行了有效驗證，理論推導結論與實證分析結果基本吻合。研究發現，中國勞動力成本優勢抑制了國內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勞動生產率優勢卻促進了國內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實際匯率對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活動的影響不顯著；國內資本成本促進了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國外資本成本抑制著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業務；國外真實需求促進了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匯率風險對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行為有顯著的抑制作用。

工資差異；對外直接投資；影響效應；理論模型；實證研究

一、引言

對外直接投資是中國企業占領海外市場、銷售產品的有效途徑，也是選擇對先進國家逆向FDI來實現國內技術開發與升級過程中被動的漸進發展路徑[1]，自我國加入WTO后，國內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業務呈現出了快速增長的態勢。然而，在推進的過程中，由于國內企業長期依賴于國內豐富的勞動力資源，勞動力成本優勢營造的溫室環境使企業走出去后無法適應國外高勞動力成本環境。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增長步伐無疑受到了我國勞動力成本的影響，國內國外勞動力成本差異某種程度上抑制了國內企業走向海外市場。同時國內勞動力成本變化也影響了海外企業在國內的直接投資，進而又間接影響著國內企業的海外投資戰略，即國內勞動力成本上升會促使海外企業回撤投資資金或者轉向其他東道國進行投資，海外企業的投資回撤及東道國轉移會抑制國內企業的海外投資業務。雖然學者們已認識到了勞動力成本差異對企業海外投資業務存在顯著影響，但勞動力成本差異(工資差異)到底具體如何影響FDI，對FDI的影響效應處在何種層面的研究現在仍然處于空白狀態，需要學術界和理論界去深入探析。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本研究試圖構建理論模型來分析勞動力成本差異(工資差異)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并運用實證研究來驗證理論模型結論的有效性，進而根據穩健性的研究結論來提出推動國內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并吸引FDI的政策啟示。

二、文獻回顧

雖然20世紀中期以前就有了一系列重要的經濟學理論對FDI的出現有了較為合理的解釋，但直到1980年以后才真正意義上出現了運用模型解釋FDI的文獻資料，Helpman首次構建一般均衡模型探討了FDI，并且建立起了縱向對外投資理論。該理論指出要素稟賦差異是企業尋求國外直接投資的主因，強調尋求效率是企業進行FDI的最重要動機[2]；同時期的Markusen發展了跨國公司模型，又提出了橫向的對外直接投資理論，該理論認為企業根據海外國家與國內有相同或相近的產品需求市場而開展海外投資活動，通過擴展水平專業化在滿足國內市場需求后，進而在海外進行投資占領國外市場的決策行為，屬于市場需求型的對外直接投資理論[3]。且Markusen在2002年又把縱向FDI和橫向FDI理論進行了整合，建立了知識資本密集型的FDI理論[4]。之后，Mukherjee和Broll認為當貿易成本較低、國家間要素價格不對稱時，企業憑借資源和效率尋求的動機會進行對外直接投資，同時指出貿易成本低、要素價格相等時出口比在國外建設工廠更有利可圖[5]。最近幾年國外的研究文獻指出考慮到FDI能夠促進東道國經濟增長[6]、市場競爭[7]、技術進步[8]、就業[9]及能夠確保東道國產業安全[10]，東道國會積極創造條件吸引FDI。可以說，國外既有文獻已經從母國企業和東道國兩個角度深入探討了FDI的產生及其影響因素。

國內關于FDI的研究起步較晚，這與我國經濟發展推進速度緊密相關。一是從我國吸引海外直接投資方面，王然等認為FDI的垂直溢出效應可激發國內的自主創新能力，指出吸引FDI是升級國內產業的有力途徑[11]；朱平芳等研究發現國內各地方政府通過降低環境標準形成相對優勢來吸引FDI[12]；許和連等構建含有空間滯后因子的引力模型研究發現，文化差異對海外企業在中國進行FDI影響顯著，并表現出明顯的路徑依賴和聚集效應[13]；韓文龍等研究認為FDI的外溢效應在國內存在差異性，指出吸引外資應制定差異化策略[14]。二是從我國企業走出去方面，吳先明研究指出東道國治理環境、文化距離、一體化程度等制度化因素是國內企業海外直接投資模式選擇的關鍵[15]；李善民和李昶指出東道國經濟增長速度、市場需求的不確定性及工程建設進度是影響FDI模式的主要因素，強調東道國政策環境直接影響著FDI進入模式[16]；李友田等以我國能源型企業為例，指出東道國的非經濟風險是國內能源型企業走出去開展FDI的主要考慮因素[17]；陳俊龍和齊平認為逆向運算軟約束是國內企業海外直接投資的絆腳石，指出運算制度的完善是破除該難題有效措施[18]；赫璐和年志遠從交易費用視角研究認為金融模式、投資績效、企業邊界、機會主義抑制等因素對中國企業海外投資有顯著影響，指出做好跨國企業治理、承擔部分交易費用可利于中國企業健康地走出去[19]。

既有國內外文獻雖然對FDI的生成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不斷深入地研究，研究的結論對于指導國內吸引國外直接投資和國內企業走出去開展海外直接投資具有相當的借鑒意義，但不足之處在于沒有從理論模型和實證分析相結合的視角來系統探討相對工資差異對企業FDI的影響效應，由于勞動力成本差異是當前企業海外投資必須要考慮的核心因素之一，失去關于勞動力成本差異對FDI影響的系統研究是當前研究的重要缺陷。鑒于此，本文結合理論模型和實證模型，選用面板數據深入考察工資差異對中國企業海外直接投資行為的影響效應，以期提出提高國內FDI存量與加快國內企業走向海外開展海外直接投資業務的有效政策含義。

三、理論模型

(一)理論模型構建

假設企業出口有兩種選擇：一是在本國生產產品進行出口，二是直接在國外投資生產產品且銷售產品。假定企業的投入要素為資本和勞動力兩種，資本和勞動力為非完美替代品，意味著勞動力的變化會影響資本品的生產率，設定只有一種產出品。企業具有產品定價權，即當企業產出(供給量)增加時產品價格降低。

則企業的國外市場銷售利潤π為：

(1)

企業追求利潤最大化的情況下，為了估計勞動力價格的變化效應，我們可以分別得到關于K、K·、L、L·的一階條件：

(2)

(3)

(4)

(5)

方程(2)～(5)表示邊際收益對于邊際成本，從方程(2)和方程(4)可以考察企業的母國生產，方程右邊為勞動力(資本)邊際投入成本，方程左邊表示單位時間內產出品折算成本國貨幣的邊際收益。為了實現最優，企業在兩處工廠擴大生產直到邊際成本和邊際收益相等的四個方程同時成立。

現在分析均衡結果下工資率變化的外生效應，除了以上假設外，我們還假定外幣實際價格R為常量。

當母國實際工資上升時，即W上升會造成方程(4)變為不等式，為了保持方程仍為等式，L表示的就業率就得降低，因為(dQ/dL)/dL<0。同時，L降低就會使得dQ/dK減小，結果導致方程(2)中的邊際成本大于邊際收益，可以發現母國工資率的上升會造成母國資本生產率下降。因此若要實現均衡條件，為了提高資本邊際產量，資本投入K就得減小。

根據反需求函數，Q變化將會影響國外價格P·，而價格會對國外工廠優化配置生產要素有顯著影響。因此當母國產出下降時，國外價格上升。P·上升會使得方程(3)變為不等式(6)：

(6)

為了確保不等式(6)變回方程(3)，需要通過增加國外資本投入直到邊際成本等于邊際收益。國外資本投入增加的同時也需要調整國外勞動力投入，即需要通過增加國外勞動力投入來確保方程(5)成立，實現最優效率。國外資本和勞動力投入增加會使得國外產出上升，國外產出上升會降低國外價格進而使得方程(3)和(5)重新回到均衡條件。

可以看出，母國實際工資上升會帶來如下結果：母國資本和勞動力投入降低，逐漸降低的母國資本和勞動力投入會造成國外價格上升，國外價格上升會增加國外資本和勞動力需求量，因此，對外直接投資發生。同時可以得出，若資本和勞動力沒有很強的替代性，國外工資上升會降低母國企業的對外直接投資，進而可以發現，母國生產能力的提高將抑制母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而國外生產率提高卻會推動母國企業的對外直接投資。

如上所述，母國工資上升會鼓勵對外直接投資，國外工資上升會抑制母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本研究的理論模型是建立在新古典主義框架下，在考察哪些變量影響對外直接投資方面可以為我們提供有用的預測。

(二)理論模型結論與分析

通過構建的理論模型可以探析出國內勞動力市場和本國企業國外直接投資的關系：首先，區位優勢是對外直接投資的必要條件，區位優勢可以降低要素價格，比如勞動力成本等。工資是對外直接投資決策的主要影響因素。模型中方程(2)～方程(5)表明：國內勞動力成本上升會增加本國企業的國外資本存量，而國外勞動力成本上升會降低母國企業國外資本所需的就業數。基于理論模型推導可以得出如下命題：

命題1：母國勞動力成本上升促進了該國企業的國外資本存量，國外工資上升卻具有相反的效果。

要素價格差異是效率尋求型對外直接投資的最重要考慮因素，因此表明：

命題2：由于效率尋求型的對外直接投資旨在利用要素價格差異，相對于整體的國外資本存量，國外資本存量催生的效率尋求型動機對勞動力成本具有更高的彈性。

考慮到勞動生產率，模型預測勞動力生產率變化產生的效應與勞動力成本相反，因此有如下假說：

命題3：母國勞動生產率提高會降低母國企業所需的國外資本存量，而國外勞動生產率的提高會帶來相反的效果。

四、實證分析

(一)計量模型構建及數據來源

為了考察工資差異對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效應，借鑒Lochner和Broll(2007)的研究思路，本研究選取母國企業的對外直接投資存量為被解釋變量，用Stock表示。解釋變量主要有：一是東道國與母國工資比，用Fwage/Hwage表示；二是實際匯率，用Rer表示；三是母國和東道國資本成本，分別用Hcc和Fcc表示；四是母國和東道國勞動生產率比，用Hlp/Flp表示，選用每小時工作附加值刻畫；五是東道國實際需求，用東道國人均GDP刻畫，用Agdp表示；六是用匯率波動率刻畫東道國真實匯率風險，用Rervol表示。本研究被解釋變量和解釋變量的表達式為：

Stocki,t+1=f((Fwage/Hwage)i,t,Reri,t,Hcci,t,(Hlp/Flp)i,t,Agdpi,t,Rervoli,t)

其中，i為特定國家，在本研究中為中國，t為年份。為了克服解釋變量的內生性問題，本研究選用兩階段最小二乘法對模型進行估計。

本研究數據來源于中國經濟數據庫(CEIC)和《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統計公報》，樣本區間為2005年—2014年，隨機選取中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東道國數47個，符合企業投資效率追求型的東道國16個。

(二)計量結果與分析

由表1左欄的不加區分東道國的模型(1)估計結果來看，相對勞動力成本在隨機選取的樣本中對中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不顯著，在于戰略性對外直接投資不太注意勞動力成本差異。而選取效率追求型的東道國進行考察后發現，相對勞動力成本顯著影響著中國企業的對外直接投資決策行為，國內勞動力成本優勢在5%顯著性水平上抑制了中國企業的對外直接投資行為；無論是整體樣本還是選擇性樣本，實際匯率對中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均不顯著；中國資本成本在兩種情況下均顯著影響了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分別在5%和10%的顯著性水平上抑制了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在于我國屬于資本稀缺型國家，資本成本雖高但投資增值空間大，企業更多選擇國內投資。從模型(2)可知，國外資本成本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上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有負向影響；相對勞動力生產率分別在10%和1%的顯著性水平上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有負向影響，從系數對比來看，該影響效果在模型(2)中表現更顯著；人均GDP衡量的國外真實需求在模型(1)和模型(2)中均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有正向促進作用；而東道國真實匯率風險在模型(2)中卻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在1%顯著性水平上有負向影響，在于匯率風險很大程度上給企業運營帶來較大風險損失，企業非常重視匯率風險。

表1 國家層面的估計結果

變量整體樣本國家模型(1)符合效率追求型的東道國模型(2)系數t值系數t值Fwage/Hwage-01060901-0648△2103Rer-00020789-00011335Hcc-0106△2117-0162?1894Fcc-00051529-0018?1971Hlp/Flp-0329?1893-1072▲5331Agdp1106△20062828△2192Rervol00331241-0235▲4028N4716修正的R209040842

注：*、△、▲分別表示10%、5%和1%的顯著性水平(下同)。

當我們選取25個東道國從中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建筑業和制造業的行業層面進行考察時，有表2的估計結果。由表2可知，相對勞動力成本均對建筑業和制造業的對外直接投資有顯著影響，中國勞動力成本優勢抑制了中國企業進行國外直接投資，表明勞動力成本是企業對外直接投資選擇的重要考慮因素，有力驗證了本文的理論模型分析結論。實際匯率對企業建筑業和制造業對外直接投資均有顯著正向促進作用，在于外幣價格越高企業投資海外所獲取的利潤越高，企業更偏好于選擇對外直接投資。國內資本成本和國外資本成本分別對建筑業和制造業有顯著的正向和負向促進作用，在于國內資本成本增加給國內企業帶來成本壓力，進而加速了企業的海外投資活動，相反海外資本成本增加卻會抑制國內企業從事海外直接投資活動。相對勞動力生產率對抑制企業海外直接投資的影響顯著，表明較高的勞動生產率是企業選擇投資國的重要因素。人均GDP反映的國外真實需求仍然顯著表現出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正向促進作用。匯率風險顯著抑制了企業在建筑業和制造業方面的海外投資活動。

表2 行業層面的估計結果

變量建筑業模型(3)制造業模型(4)系數t值系數t值Fwage/Hwage-1554△1995-0836?1768Rer0011▲3442-0007?1849Hcc0057△20180135▲6039Fcc-0024△1948-0073▲6028Hlp/Flp-0148▲5003-0739△1962Agdp3073△22212937△1895Rervol-0427△1962-0201△2104N25修正的R208260879

從實證分析的結果來看，無論是考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于效率尋求型東道國還是考察投資的行業領域，計量模型均有效驗證了理論模型中勞動力成本差異(工資差異)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決策行為有顯著影響效應的分析結論，且驗證了相對勞動生產率差異產生出的相反效應。該結論可以有效揭示我國國外直接投資和我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我國吸引國外直接投資的一個主要要素就是較低的勞動力成本，不過與日俱增的勞動力成本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國外企業來中國進行直接投資，同時給國內企業增加壓力迫使國內企業進行海外直接投資。我國企業近年來不斷走出國外進行對外直接投資的一個主要因素就是海外擁有良好的勞動生產率，海外勞動力成本雖高，但高效的勞動生產率結合海外優質的投資環境和技術氛圍給企業會帶來了更多的附加值。因此，無論是中國企業開展海外直接投資還是著力吸引外商直接投資，勞動力生產成本和勞動生產率是必須要關注的兩個重要影響因子。

五、結論與政策含義

本文構建理論模型分析了勞動力成本差異(工資差異)與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關系，理論分析結論表明，企業追求效率最大化情況下，母國勞動力成本優勢對母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有負向影響效應，而勞動生產率卻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有正向促進效應。同時，以中國為母國，采用隨機選取的東道國和篩選的符合效率追求型的東道國面板數據，從國家層面和行業層面通過實證計量模型對理論模型進行了有效驗證，理論推導結論與實證分析結果基本吻合。研究發現，我國勞動力成本優勢抑制了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活動，勞動生產率優勢促進了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活動；實際匯率對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活動的影響不顯著；國內資本成本促進了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國外資本成本抑制著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業務；國外真實需求促進了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匯率風險對國內企業的海外直接投資行為有顯著的抑制作用。

根據理論分析與實證研究結論，為了能夠并行不悖地提高國內的國外投資存量與加快國內企業走向海外開展海外直接投資業務，本文得出如下政策含義：

一是面對勞動力成本持續較快增長的現實，政府部門應降低企業稅負，較大程度降低勞動力成本上升給企業國內投資帶來的排擠效應。我國勞動力成本的優勢正逐漸消弭，以往的國外投資主體正考慮將產業轉移到勞動力資源豐富、勞動力成本低廉的東南亞國家，產業流失無疑會給國內經濟和就業帶來一定負面效應，為了克服這種局面帶來的不利影響，國家必須創造更加寬松優質的投資環境，通過稅收減免的優惠政策鼓勵質量優良的國內外企業投資于國內、驅動國內經濟快速健康發展。

二是創造便利條件鼓勵國內優質企業選擇勞動力生產率高的東道國從事海外直接投資。國內企業走出去是企業發展的正向變遷路徑，通過海外直接投資，國內企業可以學習國外的先進管理經驗、利用國外的前沿技術、分享國外公平的競爭環境，能夠有機會把國內企業打造為真正有實力的國際化企業。

三是繼續完善我國勞動力合同制度、工資協商制度，營造合理的勞動力供求機制，有效減少勞動力成本上升給企業用工帶來不必要的勞務糾紛，同時要降低產業聚集區勞動力的落戶門檻，并給予外來勞動力與當地勞動力均等化的服務。

四是通過加強教育培訓等措施提高勞動力質量，利用政府、企業和社會力量共同大力發展職業教育提升勞動者技能，實現勞動生產率的快速提升，確保產業技術進步、產業結構升級，以期引來更多高質量的國外企業來中國進行直接投資，發揮積極的輻射帶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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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周吉光)

Research on the Influential Effect of Wage Differentials o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f Chinese Enterprises

CHEN Zhi-guo1, Du Jin-hua2, LI Cheng-you3, LI Hong1

(1. Xinji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Urumqi , Xinjiang 830052; 2. Xiamen University, Xiamen, Fujian 361005； 3. 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Economics, Ji'nan, Shandong 250014)

This paper constructs a theoretical model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age differentials an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f enterprises. The theoretical result shows that the cost advantage of home labor force has a negative effect on the home enterpris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the pursuit of efficiency maximization situation. While the labor productivity has a positive effect on the outward direct investment of the home enterpris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s China for the home country, from the national level and industry level, the econometric model effectively verifies the theoretical model. The theoretical deduction and empirical analysis results are basically consistent. The empirically research results find: the labor cost advantage of our country restrains th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the labor productivity advantage has promoted th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the real exchange rate is not significant to the overseas direct investment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the domestic capital cost promotes the overseas direct investment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the cost of foreign capital restrains the overseas direct investment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the foreign real demand promotes the overseas direct investment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the exchange rate risk has a significant inhibitory effect on the overseas direct investment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wage difference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fluential effect; theoretical model; empirical research

10.13937/j.cnki.sjzjjxyxb.2016.04.001

2016-04-06

http://www.cnki.net/kcms/doi/10.13937/j.cnki.sjzjjxyxb.2016.04.001.html

時間：2016-08-20 15：30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 (71562033)；新疆自治區研究生科研創新項目(XJGRI2015085)。

陳治國(1984—)，男，陜西西安人，新疆農業大學經濟與貿易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經濟理論與政策。

F423

A

1007-6875(2016)04-00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