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醫藥制造業生態效率評價研究

董 莉

(河北地質大學 商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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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醫藥制造業生態效率評價研究

董 莉

(河北地質大學 商學院，河北 石家莊 050031)

中國醫藥制造業多年來保持了快速的增長，但也成為國家重點監控的污染行業之一。論文概述了生態效率的內涵和評價方法，構建了醫藥制造業生態效率評價指標體系，運用價值—影響比值法，對中國醫藥制造業的資源效率、環境效率和生態效率進行了評價，分析認為行業生態效率有所提升，但改善的重點仍在末端治理方面；節能降耗和清潔生產提升了資源效率，并帶來環境效率的改善；工業廢水的重復利用、工業固廢的綜合利用都對環境效率的提高有著積極的貢獻，而廢氣的治理效果亟須改善。最后，從政策引導、產業升級、企業生態技術和管理等方面提出了促進中國醫藥制造業生態化發展的對策建議。

醫藥制造業；資源效率；環境效率；生態效率；評價

一、我國醫藥制造業生態發展研究的必要性

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以及老齡化社會的到來，人們對于健康的需求日益增強。醫藥制造業與人類健康生活緊密相關，多年來保持了快速增長勢頭，被視為“朝陽產業”。從2006年到2012年，全球醫藥市場規模從6 910美元增長到9 590美元，年平均增長率為5.6%，高于同期世界經濟增長率。我國醫藥制造業也增長迅速，2006年至2012年，我國醫藥行業實現工業總產值的年復合增長率達到24.01%；之后增速持續放緩，至2014年，我國醫藥行業實現工業總產值25 798億元。據測，中國醫藥工業將在2020年達到10萬億元的規模，成為全球第二大醫藥生產國家，中國也將在2020年成為僅次于美國的全球第二大醫藥市場[1]。

但是，醫藥產業成為我國的支柱產業的同時，也成為國家環保部確定的重點監控和治理的污染行業之一。據統計，目前國內約有6 000多家制藥企業，制藥工業總產值約占全國工業總產值的2.1%，而其污染排放總量達到約6%，廢水排放量和COD排放占全國工業排放的約3%，成為污染大戶。

新常態下的中國經濟更加強調生態文明，建設美麗中國，造福子孫后代，對一切環境問題必須“零容忍”。在全球關注環境問題、能源約束增強、大力倡導低碳經濟的背景下，關于工業企業生態化發展的研究已成為熱點，而隨著醫藥制造業的迅猛發展，環保壓力也顯著加大，關于生態問題的研究就更加迫在眉睫。從目前研究成果來看，生態效率的測度成為衡量企業生態化發展的重要指標，諸多行業的生態效率研究成果較為豐富，但關于醫藥制造業方面的同類研究還比較少見。本文旨在通過對醫藥制造業的生態效率研究，提供了解該行業生態現狀一個視角，為其生態化發展進行有益的探索。

二、生態效率的評價方法

(一) 生態效率的內涵

生態效率的概念最早由德國學者Schaltegge和Sturm于1990年在學術界提出，指價值的增加與環境影響的增加之比值。1998年，世界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 將概念擴大到政府、工業企業以及其他組織，提出生態效率是生態資源滿足人類需要的效率，可看作是一種產出—投入的比值，其中“產出”是指一個企業(行業)或整個經濟體提供的產品與服務的價值，“投入”則指由企業(行業)或經濟體造成的環境壓力。之后，諸多國家和各類組織都給出了生態效率的定義。國內學者也提出了各自的觀點，如邱壽豐認為生態效率概念的本質提煉起來就是 “以更少的環境影響創造更多的價值”[2]，戴鐵軍、陸鐘武結合鋼鐵企業的特點和環境狀況，采用資源效率、能源效率和環境效率三個指標來衡量鋼鐵企業的生態效率水平[3]等。

各種定義的詮釋看似因出發點或應用領域而有所不同，但本質上都是相同的，即將生態效率理解為投入產出比，即在價值最大化的同時，使資源消耗和污染排放最小化，以實現對環境的保護。

(二) 生態效率的評價方法

三、我國醫藥制造業的發展現狀

醫藥行業是按照國際標準劃分的15類國際化產業之一，藥品已成為國際交易量最大的15類產品之一，是世界上出口量增長最快的五類產品之一。醫藥行業已成為世界發達國家競爭的焦點，也是我國國民經濟中成長性最好的產業之一。醫藥產品是特殊商品，在我國國民經濟中占有重要地位，屬于高新技術產業，有著高技術、高投入、高風險、高回報的明顯特點。制藥行業主要包括化學藥品原藥制造業(含化學原料藥、化學藥品制劑輔料及醫藥中間體)、化學藥品制劑制造業、中藥材及中成藥加工業、動物藥品制造業、生物制品業、醫用材料及醫療用品制造業等六個子行業七大類。

在我國，醫藥產業對促進人民健康生活水平的提高至關重要，但與此同時，也成為了國家環保部確定的重點治理的污染行業之一，醫藥產品既為人類的生命健康保駕護航，但其生產過程所造成的污染又為人類的生命健康帶來威脅。2014年，廢水國家重點監控的企業中醫藥制造企業有118家，約占2.9%；廢氣國家重點監控的企業中醫藥制造企業16家，約占0.4%。2013年，環保部門共排查醫藥制造企業4 894家，查處環境違法企業157家，其中有18家環境違法問題較為突出的企業被掛牌督辦。醫藥制造業的污染事件也不斷引起周圍環境居民的投訴和抗議，污染不達標成為很多企業難以突破的瓶頸。

污染治理成為醫藥制造業的難題，其主要原因在于：一是生產工藝復雜，產品種類繁多，生產周期長，使用的原料輔料品種多，投入量大產出卻小。生產一個單位的產品常常需要消耗數百單位的原輔料，資源浪費嚴重，引起三廢、噪音等多種環境污染，如產生的廢水污染物濃度高、成分復雜，含有大量難生化降解的化學合成物質和殘留藥物成分以及藥物降解中間產物，可生化降解性差，造成的水污染、大氣污染、土壤污染等問題危害還具有長期性。二是長期以來的產業結構不合理問題，醫藥產業集中度低，企業數量多、規模小、結構布局不合理。從1997年開始，我國就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化學藥品原料藥的生產國和出口國，年產值占全國醫藥總產值的近一半，出口比重超過60%。原料藥生產企業規模大、品種多，可以生產1 600多個品種，產能達200多萬噸，占全球產量的1/5，尤其是維生素、抗生素類等原料藥在世界市場占據了較大的市場份額。但是，化學原料藥附加值低，產能過剩，其能源消耗和原料消耗約占70%，合成路線長，環境污染嚴重。三是污染物處理困難，廢水污染治理不管是技術難度，還是治理需要的資金投入都很大。目前很多制藥企業在資金、人才、設備等方面達不到要求，污染偷排情況較為普遍；由于地域經濟的差別，一些經濟較為發達、環保敏感度較高地區的制藥企業將生產基地轉移的情況時有發生。企業違法成本低，使得有些企業寧愿受罰，也不愿意投入資金建設環保設施。

四、我國醫藥制造業的生態效率評價

(一)我國醫藥制造業的生態效率評價模型和評價指標

1.我國醫藥制造業的生態效率評價模型

如前所述，工業生態效率的核心理念是“以最少的資源投入和最低的環境污染代價獲取最大的工業產品和服務價值”，即生態效率=產品或服務的價值/環境影響，其中產品或服務的價值主要是反映該活動創造的經濟效益,通常可用產值來表示；資源投入往往用能耗或電耗來表示，環境污染反映的則主要是廢棄物的排放。減少投入和污染獲得更大的產值，或產值不斷增長而污染維持在較低的水平、增加資源的循環利用，都可以提高生態效率。本文在王飛兒、王曉莉等人對行業生態效率的研究基礎上，采用普遍適用的價值—影響比值法，構建醫藥制造業的生態效率評價模型如下：

其中， E表征生態效率，R表征資源效率，P表征環境效率，分別從源頭投入和末端循環來表示生態效率。可以表示為：

2.我國醫藥制造業的生態效率評價指標

構建科學的醫藥制造行業生態效率指標體系，對于評價該行業的生態發展水平有著重要的意義。指標體系既要體現生態效率的要求，將資源能源消耗指標、環境指標和經濟指標包括在內，也要結合醫藥制造業的行業發展狀況和生產工藝特點，尤其是應參考國家對制藥行業的重點環境監控指標，才能真實反映該行業的生態發展水平。

醫藥制造業的特點是能耗較大，將能耗作為資源投入的衡量指標；醫藥制造業涉及六個子行業，原料藥、制劑、化學合成藥品、中藥等種類繁多，不適宜使用實物類指標進行衡量，故采取工業總產值作為統一的產出衡量指標。環境產出指企業的生產經營活動對環境造成的影響，包括廢水、廢氣、工業固體廢棄物等。醫藥制造業是國家環境重點監控行業，制定了一系列重點防治指標，由于地方對醫藥制造業的環境統計數據較少，基于數據的可得性，結合國家相關標準，選擇廢水排放總量、廢氣排放總量、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工業粉塵和煙塵排放量、工業固體廢棄物排放量五項作為環境產出指標。構建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醫藥制造業生態效率評價指標體系

名稱名稱指標單位投入指標資源投入能耗萬噸標準煤產出指標經濟產出環境產出 工業總產值廢水排放總量廢氣排放總量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工業粉塵與煙塵排放量工業固體廢棄物排放量萬元萬噸萬噸萬噸萬噸萬噸

本研究的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中國高技術統計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報》等以及一些網站數據。

(二) 我國醫藥制造業的資源效率、環境效率和生態效率評價

根據以上構建的醫藥制造業生態效率評價模型和指標體系，以2004年醫藥制造業為基期，計算我國醫藥制造業2004年—2012年的環境效率、資源效率和生態效率如下表所示。其中，各排放環境效率為工業總產值與各環境排放量的比值，總環境效率為各項排放環境效率的算術平均值；資源效率為工業總產值與能耗的比值，生態效率按上述模型計算。

表2 我國醫藥制造業的資源效率、環境效率和生態效率評價

年份廢水環境效率廢氣環境效率二氧化硫環境效率煙(粉)塵環境效率工業固廢環境效率環境效率資源效率生態效率200410010010010010010010014120051251151631241201221091642006132167162128128130118176200716916619415613315115121420081801552361971421611662312009193206274235171182197268201022118930627616719421428920112991052923212732862503802012295110254407315305276411

1.醫藥制造業近年生態效率發展趨勢

從圖1可以看出，2004年—2012年，我國醫藥制造業資源效率、環境效率均呈現上升趨勢，總體的生態效率也有較為明顯的提升，尤其是在2010年以來進步顯著。具體來看，2007年以前，環境效率高于資源效率，說明醫藥制造業重末端治理超過重節能降耗；2007年到2010年，醫藥制造業開始重視環保投入，注重清潔生產和節能減排，資源效率高于環境效率；2010年之后，環境效率又高于資源效率，這是因為資源效率的提高會帶來環境效率的改善，醫藥制造業普遍提高了對清潔生產和節能降耗措施的要求，這種影響不僅帶來能耗相對降低，也會減少環境排放。

圖1 我國醫藥制造業2004年—2012年生態效率變化趨勢

2.各環境排放指標的環境效率對比分析

圖2是2004年—2012年我國醫藥制造業資源效率與各項排放的環境效率對比分析。從圖2中可以明顯看出，增長最快的是煙(粉)塵排放的環境效率，廢水排放和工業固廢排放的環境效率呈現波動式上升，煙(粉)塵排放和廢水排放的環境效率均高于資源效率，而工業固廢的環境效率從一開始的低于資源效率，到從2010年以后高于資源效率，說明醫藥制造業對三者的傳統治理方式還是比較注重末端環境治理，近年來工業廢水重復利用和工業固廢重復利用等節能降耗工作也對環境排放產生了積極的影響，據統計工業廢水重復利用率基本達到80%左右，而工業固廢的綜合利用率也達到了90%左右。廢氣排放的環境效率上升不顯著，9年間增長率只有10%，二氧化硫排放的環境效率開始提升顯著且高于資源效率，但二者都從2010年迅速下降，這是因為一般情況下，醫藥制造業的廢氣減排工作還是較受限于末端治理，不容易受到資源效率提升的影響。

圖2 2004年—2012年我國醫藥制造業資源效率與各項排放的環境效率對比分析

五、結論與建議

(一)分析結論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一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醫藥制造業獲得了持續的高速增長，但是帶來了較為嚴重的環境污染問題。近年來，我國重點對醫藥制造業進行環境監督，而企業也在積極開展清潔生產工作，經過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生態效率有所提升，但改善的重點可能仍在末端治理方面，而節能降耗工作的大力推行也帶來了資源效率的提升，這同樣也會對環境效率的改善產生積極影響。二是從各環境污染指標的表現來看，環境效率的改善并不均衡，工業廢水的重復利用、工業固廢的綜合利用都對環境效率的提高有著積極的貢獻，而廢氣的治理效果亟需改善。

(二)促進醫藥制造業生態化發展的對策建議

結合以上對我國醫藥制造業發展現狀的分析，筆者認為促進醫藥制造業真正成為“健康產業”，應從以下幾個方面著力改善。

1.政府加強法律法規建設和政策引導

一方面，政府要完善環保相關的立法工作，使法律法規更為完善，同時加強監督執法力度。另一方面，制定相應的動力型產業政策和投資政策，一是鼓勵發展高技術制藥企業，引導傳統制藥企業采用先進技術、裝備、管理與制度再造自身；二是通過政策性貸款和投資，鼓勵開展生態管理工作；三是完善地方對醫藥制造業環境數據的監測和統計工作，加強對污染物的總量控制，完善排污許可證制度，并加大監管力度，使環境標準成為制藥企業不可逾越的紅線。

2.區域規劃應對醫藥制造業進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和合理布局

我國醫藥制造業化學藥品的比重較大，尤其是傳統的化學原料藥，是造成環境污染的重要原因。各地方政府應加大力度，調整產業結構，引導發展高新技術產業，尤其是有利于資源回收再生的綠色生態型醫藥企業建設項目；加快原料藥、中藥等傳統產業的技術升級改造，鼓勵企業進軍占據價值鏈高端的生物制藥產業。目前，交通區位的便捷、協調發展思路的加強使得區域合作變得更加普遍，如京津冀一體化背景下，三個區域的醫藥制造產業應該基于生態化發展的目標重新布局，統籌安排，使經濟效益與環境效益協調發展。

3. 支持企業環保治理關鍵技術研究及示范

目前，國家有關制藥企業的污染物排放標準越來越完善，但是如何進行有效的治理，除了資金投入大，從技術上來說很多關鍵項目還是難題，如抗生素菌絲廢渣的無害化處理和綜合利用就是一個亟待探索的課題。政府應加大對重大專項研究課題的支持力度，加強產、學、研合作，在污染物處理關鍵技術上發展突破，將重大科研成果通過工程示范及網絡化輻射推廣應用[7]。

4.生態管理理念貫穿于產品生命周期全過程

如前所述，資源效率的提高不僅帶來能源和資源消耗的降低，也會間接影響到環境效率的提高，從而對生態效率的改善作出貢獻。因此，源頭治理要比末端治理工作來得更為重要。應繼續在企業推行節能降耗和清潔生產常態化，并成為企業生態化管理追求的永恒目標，像全面質量管理一樣，堅持不斷地持續改善，通過項目化管理方式，將產品生命周期的管理理念，貫穿于設計、生產、消費、報廢處理各環節，形成全過程的生態化管理[8]，從而達到健康產業的健康發展目標。

〔1〕 國家發改委經濟研究所課題組.中國藥品生產流通體制改革及醫藥產業發展研究(下)[J].經濟研究參考,2014(32)：4.

〔2〕 邱壽豐.中國區域經濟發展的生態效率研究[J].能源與環境，2008(4):8-10.

〔3〕 戴鐵軍，陸鐘武．鋼鐵企業生態效率分析[J]．東北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5(12):1168-1173.

〔4〕 毛建素，曾潤，杜艷春，等．中國工業行業的生態效率[J]．環境科學，2010(11):2788-2794．

〔5〕 王飛兒，史鐵錘．基于物質代謝的中國紡織業生態效率評價[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08(6):117-119．

〔6〕 王曉莉，吳林海，等.基于碳減排的中國食品工業的生態效率考察[J].食品工業科技，2012(19)：354-355.

〔7〕 董莉，苗澤華.構建基于生態化的河北省現代醫藥產業體系的思考[J].河北學刊，2010(1)：214.

〔8〕 苗澤華，董莉.基于產品生命周期制藥企業產品生態設計探析[J].生產力研究，2011(5)：60.

(責任編輯 杜 敏)

Study on Eco-efficiency Evaluation of Pharmaceutic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China

DONG Li

(Hebei GEO University, Shijiazhuang, Hebei 050031)

Pharmaceutic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China has maintained a rapid growth for many years, but it has also become one of pollution industry of the country's key governance. The paper summarizes connotation and evaluation methods of eco-efficiency, constructs the index system, and evaluates the resource efficiency, environmental efficiency and eco-efficiency of the pharmaceutic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China by the value-impact ratio method. Industry ecological efficiency has improved, but still focused on the terminal control; energy saving and clean production have promoted the resource efficiency and bring environmental efficiency improvement; the industrial waste water reusing and industrial solid waste comprehensive utilization have a positive contribution for environmental efficiency, and exhaust gas treatment effect needs to be improved. Finally, some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in the policy guidance, industrial upgrading, enterprise ecological technology and management to promote the ecological development of pharmaceutical industry in China.

pharmaceutic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 resource efficiency; environmental efficiency; eco-efficiency; evaluate

10.13937/j.cnki.sjzjjxyxb.2016.04.019

2016-05-30

http://www.cnki.net/kcms/doi/10.13937/j.cnki.sjzjjxyxb.2016.04.019.html

時間：2016-08-20 15：30

2015年度河北省社會科學發展研究課題“生態視角下河北省醫藥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研究”(2015030244)。

董莉(1971—)，河南禹州人，管理學碩士，河北地質大學商學院教授，MBA導師，研究方向：產業經濟、生態經濟、創業教育等。

F407.77

A

1007-6875(2016)04-009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