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
(河北大學經濟學院,河北 保定 071000)
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預測研究
——基于可能—滿意度分析法
高媛
(河北大學經濟學院,河北 保定 071000)
以北京市、天津市以及河北省全部11個地級城市的社會環境承載力作為研究對象,從客觀供給與主觀需求兩個層面出發,選取可能度—滿意度多目標決策方法,構建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綜合指標體系,并以2012—2014年的歷史數據為基礎,對京津冀城市群的社會環境承載力進行預測研究。分析表明,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預測指數存在差異,北京最高、天津其次,河北省最低。在較高的可能—滿意度水平下,京津冀城市群需要進一步提高公共服務設施與社會保障等因素的發展水平,通過城市群公共服務的協同發展,提升該區域城市群的社會環境綜合承載力水平。
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可能—滿意度
京津冀城市群的優化協同發展已成為我國打造世界級城市群的重要戰略區域之一。然而,隨著城鎮化速度的加快,該城市集群近年來在經濟與社會發展過程中存在明顯的“異地城鎮化”“大城市病”等問題,使得該城市群的社會環境承載力嚴重失衡。一方面表現為,大量人口涌向京津兩個超大城市,導致其人口和空間規模急劇膨脹,進而使交通、基礎設施、醫療衛生、生態環境、社會保障、市政建設與社會治安等社會環境承受巨大壓力,社會環境承載力面臨甚至超過極限。另一方面,河北省內的中小城市由于缺乏產業與公共服務的支撐,導致這些城市對人口以及高端要素的吸納能力和社會承載力嚴重不足(文魁,等,2013)。現有文獻對京津冀城市承載力的研究尚屬起步階段,針對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的研究尚屬空白。因此,通過對該地區社會環境承載力各種影響因素進行有效的挖掘與測度,有助于京津冀城市群探尋疏解社會環境承載壓力與增強承載能力的有效途徑,進而對實現城市群可持續與協同發展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承載力是一個綜合的概念體系,由自然環境承載力和人工社會環境承載力組成。自然環境承載力又叫第一環境承載力,以空氣、水、土地、礦產等資源以及相應的生態環境為承載載體。人工社會環境承載力又叫第二環境承載力,主要是以交通通信、水電熱管網、學校、醫院、文化娛樂等公共服務設施為承載載體。人工社會環境承載力受到自然環境承載力和社會經濟實力、社會軟環境的雙重制約(文魁、祝爾娟,2014)。可見,加快建設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評測指標體系的構建與實證測評是實現對該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科學監測,發現短板,進而有效提出解決該地區社會環境超載調控方案的重要前提。
(一)可能度—滿意度分析法
可能度—滿意度分析法(Possible—Satisfiability Method)即P—S分析法。由王浣塵(2002)根據系統工程學的原理和方法創立。該方法把表示可能的有關定量值定義為可能度,把表示可以達到需要的相關定量定義為滿意度,把可能度與滿意度合并起來的定量值稱為可能—滿意度。可能度—滿意度方法的優勢主要體現在能充分考慮到社會環境承載力中各因素客觀供給的極限承載力與主觀需求的最優承載力,克服了客觀供給與主觀需求相偏離的矛盾,實現了供給與需要可能的對接。
(二)社會環境承載力測評指標體系構建
本文以北京市、天津市以及河北省全部11個地級城市的社會環境承載力作為研究對象。在綜合考慮影響社會環境承載力的內、外部要素基礎上,從客觀供給與主觀需求兩個層面出發,選取可能度—滿意度多目標決策方法,構建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綜合指標體系。借鑒《京津冀發展報告:承載力測度與對策》(2014)中對社會承載力的界定,并依據數據的可得性、指標的代表性與可比性等原則,本文確定了包括4個一級指標,即:公共服務設施(包括醫療衛生、文化教育、住房3個二級指標)、社會保障(包括社會保障程度、就業程度兩個二級指標)、社會公共管理(包括生態環境管理和環境管理兩個二級指標)和社會經濟因素(包括GDP、公共財政收入、固定資產投資3個二級指標)。并在此基礎上,構建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內部要素測評指標體系。此外,GDP總量、財政收入、固定資產投資額等經濟要素作為社會環境的外部影響因素。其中,對于每個二級子要素,均可按照可能度和滿意度兩個方面分解成兩個指標,分別是總量指標和人均指標。總量指標代表可能度情況,人均指標代表滿意度情況。
社會環境承載力結果取決于各因素可能度與滿意度的結合,以及各種因素可能—滿意度所決定的社會承載力的最終合并值。考慮到北京市、天津市和河北省城市之間經濟社會發展的不平衡性,本文在進行指標賦值時采用分別預測的方法。需要賦值的包括各項指標可能度和滿意度指標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對于可能度的取值,最低值是現狀實際值,表示能夠實現;最高值依據各地區規劃中的目標值。關于滿意度的上下限,最低值取當前的人均指標值,表示能夠實現,最大值依據各地區相關規劃,擬合出的最優人均指標值。本文采用層次分析法(AHP)確定公共服務設施、社會保障、社會管理以及經濟因素4個一級指標的權重,在此基礎上采用多目標線性加權求和模型計算京津冀地區社會環境綜合承載力。
(一)數據來源
本文以2012—2014年的歷史數據為基礎,北京市、天津市以及河北省全部11個地級城市在2016—2017年間的社會環境承載力進行預測研究。相關數據分別來源于《北京統計年鑒》(2013—2015年)、《天津市統計年鑒》(2013—2015年)和《河北統計年鑒》(2013—2015年)。
(二)不同權重組合下的社會環境綜合承載力測評
由于所挑選的各一級指標都對社會環境承載力有很大的影響,而外部經濟因素從總體上講對社會環境承載力的影響作用小于社會環境內部三要素,因此本文基于不同權重組合下的社會環境綜合承載力,分區域測算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預測指數。
測算結果表明,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存在差異,其中,北京社會承載力最高,承載力指數為0.748。此外,北京的社會環境內部三要素的影響力均高于其外部經濟要素。其中,社會保障因素的影響最高,指數為0.813;次為社會公共管理,指數為0.733;公共服務設施,指數為0.715。
其次為天津社會承載力,其指數為0.664。其中社會保障與社會公共管理的影響作用較高,二者指數分別為0.774與0.723,此外,天津的外部經濟要素的影響作用指數為0.653,高于公共服務設施影響力指數0.575。這表明,在較高的可能—滿意度水平下,天津市社會環境承載力仍然受到經濟因素的制約。此外,天津市公共服務設施發展相對不足抑制了其對社會承載力的提升作用。
河北省城市群的社會環境綜合癥承載力最低,指數為0.627。其中河北省城市中,社會公共管理的影響作用最大,指數為0.757。其次為社會保障與外部經濟因素,二者指數分別為0.774與0.653,公共服務設施的影響作用最小,指數僅為0.564。這同樣表明,在較高的可能—滿意度水平下,河北省城市內的公共服務設施與社會保障等因素有待進一步提高以提升該區域城市群的社會環境綜合承載力水平。
綜合以上對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的測算,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京津冀城市群社會環境承載力預測指數存在差異。其中北京社會承載力預測指數最高,其社會環境內部三要素的影響力均高于外部經濟要素;其次為天津市的社會環境承載力,其社會保障與社會公共管理的影響作用較高,公共服務設施影響力較低。河北省城市群的社會環境綜合承載力預測指數最低,其中社會公共管理的影響作用最大,公共服務設施的影響作用最小。
第二,在較高的可能—滿意度水平下,京津冀城市群需要進一步提高公共服務設施與社會保障等因素的發展水平,通過城市群公共服務的協同發展,以提升該區域城市群的社會環境綜合承載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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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麗敏]
F127
A
1673-291X(2016)22-0055-02
2016-07-08
高媛(1981-),女,河北石家莊人,講師,博士,從事區域經濟學、發展經濟學、服務經濟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