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為東西方文明最早的交流之路,絲綢之路在各地區音樂文化的交流之間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本文從絲綢之路上的音樂文化對接的角度出發,闡述了絲綢之路上音樂文化的汲取,并且分析了絲綢之路上音樂文化的融合。在此基礎上,提出了絲綢之路上東西方音樂文化的發展,以對未來絲綢之路上音樂文化交流的研究起到一定的借鑒作用。
【關鍵詞】:絲綢之路;音樂文化;交流
作為一條重要的文明開拓之路,絲綢之路是亞非歐大陸的重要交通路線,它的產生對于東西方文化之間的交流起到了不可磨滅的重要作用,特別是在音樂的溝通與傳播過程中,促進了不同國家音樂內容與形式之間的融合和發展。
1.絲綢之路上的音樂文化對接
幾千年前,東西方之間缺乏聯系的通道,其音樂文化等之間缺乏溝通和交流,呈現出明顯的地域特色。而隨著絲綢之路的產生和發展,亞歐大陸各國之間的音樂文化交流變得密切,實現了東西方文化之間的對接。首先來說的是東亞音樂與中亞音樂之間的對接。過去的中原地區,現如今的河南地區是我國東亞音樂的重要發源地[1]。據史料記載,早在公元前21世紀,中亞地區就和我國中原地區產生了密切的交往,互相傳送了音樂等形式。《周禮》這一著作記錄到,周穆王曾經派樂隊出使中亞地區,帶去了當時周王朝的琴、簧、瑟、笙、鐘等樂器,并且教習當地的樂者學習。由此可見,早在周王朝時期,絲綢之路在東亞和中亞地區的音樂交流之間已經起到了一定的連接作用。
此外是西亞與中亞的音樂對接。西亞和中亞的音樂交流,必經之路就是波斯。波斯在占領了兩河流域之后,促進了西亞的音樂傳入我國的中原地區,特別是在漢代琵琶和豎箜篌這兩種樂器的引入,深受漢靈帝的喜愛。我國的《舊唐書》曾經記載過,琵琶和豎箜篌有二十二根弦,體區而長,其聲音空靈,漢靈帝好之。豎箜篌就是埃及的“哈卜”,游牧生活的賽亞人在此基礎上進行改進,使之能夠便以在馬上進行彈奏。而琵琶傳入中亞的時期較早,在西漢時期就已經有了相關的記載[2]。
2.絲綢之路上音樂文化的汲取
公元前2世紀是亞歐大陸文化交流的頻繁時期,這主要原因是由于大夏國的衰敗和波斯國勢力的發展,使得月氏族人等被驅逐,他們抵達我國的西北地區,接受到了當時先秦音樂文化的熏陶,也帶了當時的音樂文化。從先秦的“簧”、“笙”、“笛”等樂器中都能看出亞洲大陸上文化交流的影子。
先秦時期遷入我國的月氏人、羌族人等都是過著游牧生活,他們把上述的中亞音樂引入了我國。但是當時我國的琴、瑟、編鐘等樂器并不能適合馬上進行演奏,不符合他們的生活習慣,所以很多中亞人不了解這些樂器[3]。
第一,琵琶、豎箜篌兩種樂器由波斯傳入我國,促進了亞洲大陸音樂文化的進一步接觸和交流,形成了中亞音樂文化原始形狀。隨著兩國文化之間的深入交流,促進了當時音樂文化的興盛。
第二,在月氏人征服了大夏國之后,他們的領土不斷擴大,延伸到現在的印度、巴基斯坦等地。而隨著大月氏的領土擴張,客觀上帶動了我國音樂文化的南遷,促進了東亞和南亞音樂之間的相互融合。
第三,隨著匈奴帝國的西遷,促進了亞歐文化之間的交流,對歐洲的音樂文化產生了深遠的意義。這可以從兩個方面得到反映,首先,對于樂器之間的交流。我國傳統上把“排簫”成為“籟”,而現在的羅馬尼亞仍然將這一樂器稱之為“奈伊”,雙方的發音是扥相似。此外,從音樂結構上看,我國古代的蒙古族等少數民族的民歌采用五度結構,而匈牙利等的民歌特征也具有濃厚的五聲音階特征[4]。
第四,隨著張騫出使西域以及細君公主和解憂公主下嫁烏蘇,不僅帶去了我國的金銀財寶,還傳播了東亞音樂文化,促進了亞洲大陸文化之間的深入交流。
3.絲綢之路上音樂文化的融合
中亞地區在吸取了東亞大陸的音樂樂器基礎上,豐富了自身的音樂形式。例如,《石國樂》、《史國樂》、《曹國樂》等樂曲,與唐代的十部樂十分相似,足以可見他們對東亞文化做出的重要貢獻[5]。
此外,中亞也是在吸取了亞洲大陸其他國家音樂的基礎上,形成的獨特的西域音樂文化。從樂器的角度來說,中亞有西亞的豎箜篌、琵琶、有東亞的箏、蕭還有南亞的鳳首箜篌等。
此外,中亞音樂形式的豐富和完善,又促進了東亞音樂的發展。我國唐朝的《九部樂》中,出來《燕樂》、《清樂》是本土音樂,其他六部都是引入中亞地區,由此可見,唐朝時期音樂交流的鼎盛發展。
同時,隨著絲綢之路向西推進,也促進了西亞地區音樂文化的發展,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巴格達音樂形式。這是在吸收了中亞地區四分之三以及調式音階的理論,結合西亞傳統的“琵琶”、“西沙克”等樂器的基礎上形成的,這使得巴格達音樂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與東亞的長安音樂遙相呼應。
4. 絲綢之路上音樂文化的發展
到了公元前7世紀,絲綢之路上的音樂文化交流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這體現在東西亞音樂文化空前繁榮,促進了其向周圍的擴張與發展,從而在亞洲地區形成了中國音樂、印度音樂以及伊斯蘭音樂三種音樂文化形式[6]。
唐朝時期,絲綢之路上的文化交流十分頻繁,音樂文化達到了鼎盛時期,并且對同時期的朝鮮、日本等鄰國的音樂文化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據史料記載,日本曾19次派使節出使中國,學習中國的唐代雅樂,引入中國的樂書無數、隋唐樂曲一百多首,對日本的音樂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日本在唐代“燕樂”和“清樂”的基礎上,形成了自身的雅樂文化,現在日本還保存了當時中國傳入的十八件古代樂器,例如批發、橫笛、箜篌、竿等樂器,足以體現我國文化的深遠影響。
此外,越南也深受我國的音樂文化影響。特別是隨著絲綢之路的拓展,兩個音樂文化交流頻發,越南還仿照我國建立了樂制,修訂新樂。其中,越南的堂上樂和堂下樂就是對我國唐代立部伎以及坐部伎音樂形式的改變,這種音樂形式在越南盛行一時,可見我國的音樂文化對鄰國影響極大。
伊斯蘭教在公元622年創立于西亞,推動了西亞的音樂進入伊斯蘭音樂的時代。伊斯蘭時期王朝勢力的擴張,使得中亞的佛教勢力逐漸退出歷史舞臺,伊斯蘭教逐漸興盛。這種宗教文化形式的改變,也使得絲綢之路上的音樂發生了新的變革,逐漸走向了新的模式。從此以后,中亞、西亞等音樂形式與東亞和南亞的佛教文化形式就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隨著中亞地區首都巴拉沙袞逐漸成為文化的交流中心,中亞《音樂全書》隨著絲綢之路逐漸傳播,對亞洲地區的音樂文化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西亞在其中的十七侓的基礎上,發展了十二調式理論,實現了龜茲音樂和西亞波斯音樂等音樂文化之間的融合,發展成為“馬卡姆”這一新的音樂形式。直到公元15世紀末,整個中亞地區仍然采用馬卡姆命名古典音樂,促進了中亞和西亞地區音樂文化圈的形成。由此可見,絲綢之路上伊斯蘭音樂文化圈的形成,是沿線東西方音樂文化交流、融合的重要結果。
5.總結
在過去漫長的歲月里,東西亞地區以及亞歐大陸之間,通過絲綢之路,在許多國家之間在音樂文化領域里建立了密切的關系,互相取長補短,從而豐富了各自的音樂內容,提高了各自的音樂藝術,促進了全球音樂文化的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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