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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
——從一份新發現的“史地系小組漫談”記錄說起

2017-01-14 11:05:37
中國人民大學學報 2017年5期
關鍵詞:課程教育

姜 萌

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
——從一份新發現的“史地系小組漫談”記錄說起

姜 萌

中國近現代史學史研究已經取得了長足發展,但仍有薄弱之處。研究主題上,史學教育比較薄弱;時段上,20世紀40年代迄改革開放還有很多留白。2015年,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資料室搬遷時,意外發現了一份珍貴手稿——《史地系小組漫談對課目的意見(共兩組)》。這份產生于1949年年初的材料,內容不僅涉及稀見的革命根據地史學教育開展情況,還直觀地反映了1949年前后中國史學正在發生的變動。這份文獻表明,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源自華北聯合大學和北方大學,繼承了華北聯合大學的課程設置思路和北方大學的師資力量。通過對華北大學史學課程設置及授課情況的梳理,可以得出這樣的認識: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既是“戰時教育”、“戰時史學”的具體體現,同時也深刻影響了史學教育模式在20世紀50年代的快速改移,對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的發展影響深遠。革命大學教育者坦誠積極的精神,是中國人民大學的寶貴財富,也是當今大學教育者應當繼承發揚的優秀遺產。

華北大學;史學教育;馬克思主義史學;戰時教育;戰時史學

一、引言

自20世紀40年代周予同、顧頡剛、齊思和、鄧嗣禹等學人將“中國近現代史學”作為研究對象以來,這一領域的研究已取得長足進步。特別是最近二十余年,在“學術史熱”、“國學熱”和“民國熱”潮流的帶動下,研究成果數量驚人。盡管筆者已羅列近二十萬字的篇目匯編,仍擔心有重大遺漏,粗略檢視已有研究成果,筆者初步得出這樣的認識:

從研究主題來說,史學發展歷程、著名史家或史學機構、重要史學成果或史學現象等,在過去數十年是研究重點,成果之多不勝枚舉;史學觀念、歷史書寫等問題,近些年來已成為新的關注點,各種成果正在涌現。就薄弱環節而言,史學教育應該是較突出的一個。史學教育研究的薄弱,主要體現在研究成果數量少,僅數十篇而已[1],且尚無引起普遍關注的論著。在這一研究主題中,針對歷史教科書的研究成果多一些①大陸學界對歷史教科書的研究,周朝民、俞旦初、藏嶸等學者在20世紀80年代就有所嘗試。紀奚在1992年提出“應研究‘歷史教科書史’”,參見紀奚:《應研究“歷史教科書史”》,載《史學史研究》,1992(4)。紀奚之后,對教科書的研究逐漸增多,二十余年來,周清華、徐松巍、儲著武、舒習龍、李孝遷、劉超、張越、李帆等皆有成果面世。,但很多研究是從編纂思想、體例、書寫等角度展開的,而非史學教育角度。制約史學教育研究開展的因素,最大的可能是資料局限問題。史家、史著、史學現象等都有可依賴的文本資料,而史學教育往往難以留下較多文字記錄,教學過程因聲音的消失而無痕,未出版的講義亦多堙沒,接受教育者對教學效果也鮮有記錄。沒有可依憑的史料,即使意識到問題所在,也難以展開研究。

從研究時段來說,中國現代文史之學的第一階段——從甲午慘敗至20世紀40年代,研究成果最多、研究水平最高,近年正從表面的現象研究向更深層次的問題研究遞進;第二階段——從20世紀40年代迄改革開放,已有一些成果,但是顯然還非常不足,無論是表面的現象梳理還是深層次問題的探索,都與這幾十年的風云激變不相稱;至于第三階段——改革開放以來,由于尚未拉開時間距離,現有成果只能說是觀察或評論,還談不上是深入的史學史研究。就整體感覺而言,中國現代文史之學的第二階段,或將是中國學術史研究的新熱點。[2](P122)這一判斷基于三個方面的考慮,一是這一時期政治社會文化情形異常復雜,史學的分化融合路徑梳理得還不清楚*對這一時期史學分化融合軌跡梳理最多的學者是王學典教授,參見王學典:《歷史主義思潮的歷史命運》,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4;《二十世紀后半期中國史學主潮》,濟南,山東大學出版社,1996;《近五十年的中國歷史學》,載《歷史研究》,2004(1),等。此外還有蔣海升:《“西方話語”與“中國歷史”之間的張力:以“五朵金花”為重心的探討》,濟南,山東大學出版社,2009。總體看,這一階段還有不少留白。;二是此前一些研究多受意識形態影響制約,很多問題還需要在較為純粹的學術層面進行清理;三是這一階段距今已有較長的時間間隔,研究者已初步具備理性分析的客觀條件。

筆者在梳理中國近現代史學史發展情況時,并未想到會獲得一個幸運機會,尋找到能將上述兩個薄弱領域匯合為一的題目——1949年前后的史學教育問題。2015年夏天,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資料室搬遷,劉文遠老師從尚鉞先生贈書中發現了一份珍貴的史料。這是一頁殘存的手寫體紙張,經過辨認,應當是華北大學史地系教學情況座談記錄。*本文的“華北大學”,特指中國共產黨在解放戰爭時期創辦的革命大學,非蔡元培等人在北平創辦的“華北大學”。這份新發現的材料引起了筆者對解放戰爭時期黨辦大學史學教育問題的興趣。一年多來,雖然因種種原因尚未能閱讀到華北大學的檔案,但也陸續獲得了一些有價值的史料。本文嘗試根據這些史料,從機構變遷、教學組織等角度來透視“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這一問題,以增強我們對解放戰爭時期黨辦大學及馬克思主義史學發展的了解。需要補充說明的是,盡管對“黨辦大學”*此處的“黨辦大學”特指中國共產黨在1949年之前主辦的高等教育學校。如:“中華藝術大學……是由沈端先(夏衍)、馮乃超主持與指導的一所新興的、進步的黨辦大學”,參見許幸之:《關于“中華藝大”校址和“左聯”成立大會會址》,載中國左翼作家聯盟成立大會會址紀念館、上海魯迅紀念館編:《“左聯”紀念集1930—1990》,147頁,上海,百家出版社,1990。、“華北大學”[3]、解放戰爭時期的馬克思主義史學[4]以及“黨辦大學的史學教育”[5]都已有一些研究,但還比較薄弱。本文希冀在材料、視角和內容等方面深化這一領域的研究。此外,2017年是中國人民大學建校80周年,本文更具一些特殊意義。

二、 一份新發現的華北大學“史地系小組漫談”記錄

2015年8至9月,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資料室搬遷。劉文遠老師在整理尚鉞先生贈書時,在一冊書中發現一張略有殘破的泛黃竹紙,上面寫滿字跡。經過識讀,幾位同事認為是華北大學史地系同學關于課程的座談會記錄,由負責此次座談會的老師記錄、整理,然后送給時任系主任尚鉞。尚鉞夾在書中,遂幸運地保存下來。內容如下:

史地系小組漫談對課目的意見(共兩組)

A.共同必修科

1、國文

柳捷:國文不太需要,學半年國文不能有甚大進步。

子一:國文學習若只是選文、作文,而不是學修辭學,可不必定為必修科。*原文有下劃線,僅此一句。后來國文不再是“共同必修科”,可能與此有關。

溫晉:為了將來自己編講義,國文是必要的。

郭浴生、王烈東:為了練習總結,國文是必須的。

王烈東:最好一個鐘頭哲學,一個鐘頭社會科學。

史地系必修科:

第一組 全組通過請求后面增加兩點鐘的唯物史觀。

第二組 同學都同意適當地添一門唯物史觀或歷史研究法或歷史哲學這樣的課程。*第一組、第二組前有殘缺。殘缺處可能有“1、”的標號。

2、郭浴生:史料選讀、教材研究,不論中外,最好都偏重于近代史。

3、郭浴生:美國侵華史最好搞明確些。

4、溫晉:美國侵華史學完,再學世界史恐怕學不完,是否每周可以增加一個鐘頭(三鐘頭)。

樊寧、柳捷:世界史不必增加鐘頭,因為行政已有很好的計劃

5、地理:

溫晉:地理是次要的,用以輔助歷史,學習地理時,中外地理應同時并進

王烈東、丁蔚:史地應并列并重,地理時間太少

樊寧:地理時間足夠,可以不必增加

楊振奎:過去大家對地理重視不夠,希望學校盡量充實教員及教材。

以上是兩個學員小組“對科目的意見”的正文。另外,還有四行字:在紙張右上角,有兩豎排藍色字跡:“交尚主任”;藍色字跡左邊又有黑色豎排字跡:“辰班已解答”;中間右側有黑色豎排字跡:“前幾天我去的”。除此之外,紙張再無他字。從這些話語可知,記錄者和“尚主任”非常熟識,“座談”也是比較常規的事務。

這份《史地系小組漫談對課目的意見(共兩組)》(下文簡稱“漫談”),字數雖然不多,卻相當珍貴。無論是對革命史研究、還是對馬克思主義史學教育研究,都是一份比較稀見的史料,值得我們深入細致地層層分析:“漫談”是何時產生的?為什么會有這個“漫談”的產生?如何在華北大學乃至解放戰爭大的歷史場景中解讀這份“漫談”?為了能深入解讀這份材料,必須先確定它的產生時間。

要確定這份文獻的產生時間,須逐一分析其中的一些核心信息。第一是“史地系”。早在抗戰時期,基于革命需要,華北聯合大學就創立了史地系。《孫敬之傳》稱孫敬之是北平師范大學地理系畢業生,與尚鉞“共同創辦了聯大的史地系”:

偌大的一個史地系最初創立時只有孫敬之、尚鉞兩個人,一個包教地理,一個包教歷史。用尚鉞的話說就是:“兩個人把史地系辦得熱火朝天,那種艱苦環境中的熱情是難以想象的。”[6](P41-42)

這一說法顯然有誤。根據尚鉞自述可知,抗戰時期,他主要在云南大學任教,并不在太行山抗日根據地。抗戰勝利后從云南赴上海,后短暫任教于山東解放區的山東大學,并于1948年赴北方大學,后并入華北大學。[7](P20-22)謝韜回憶,尚鉞與他在1948年“同時調到正定華北大學二部”,兩人關系密切,“比鄰而居,朝夕相見,時有過從”[8](P32)。尚鉞到華北大學后,擔任了史地系系主任。本文件中的“尚主任”,當是指尚鉞。因此,此處的“史地系”,應是華北大學的史地系。這也同時說明了,這一文件產生于尚鉞到達華北大學之后。

另外,可幫助證明此處“史地系”不是華北聯合大學史地系的,是“漫談”中提到的“美國侵華史”課程。華北聯大史地系創辦于抗戰時期,當時美國正是抗戰盟友,黨辦大學不可能公然教授這一課程。解放戰爭爆發以后,政治形勢激變,中共對美國不滿,公開揭露“美國侵華”,已是政治斗爭需要。胡華編撰的《日本投降以來美帝國主義侵華史略》于1947年6月由冀中新華書店出版。此書甚薄,只有23頁,內容也主要是“日本投降以來”,或許不是“漫談”中“美國侵華史”課程的教材。“漫談”所指,更可能是劉大年的《美國侵華史》。劉大年1947年春在北方大學開始研究美國侵華史,1948年8月華北大學成立后,《美國侵華簡史》初稿被送到華北局審查[9](P92-96),1949年8月由華北大學以《美國侵華史》為題出版。

華北大學的存在時間是1948年8月至1950年2月。這個漫談記錄產生的時間能否更為具體一些?為了進一步確認時間,我們需要分析漫談記錄上第三個重要因素——學員。

漫談記錄中的郭浴生,出現了三次,顯示出他是一位發言比較積極的同學。有材料顯示,他在1949年4月時,可能在張家口中學擔任地理教員。察哈爾教育廳相關人員到張家口中學視察聽課,在總結中特別指出:

在教員中,不管是老區的也好,新區的也好,新出學校參加工作的也好,有不少是努力的熱心的,有較好的教學方法的,如化學教員趙士俠、國文教員賈寶昆、地理教員郭浴生,都是較好的教育工作者。[10](P15)

華北大學“史地系”的重要職能就是培養中學歷史、地理教員,且是六個月速成培訓,第一批學員畢業于1949年2月。[11](P82)因此史地系的郭浴生,與張家口中學的郭浴生似有兩條信息是符合的——“新出學校參加工作”與“地理教員”。另外還能找到丁蔚的一些信息。她是青島女中第一屆學生自治會的常務理事,1948年1月離開青島女中,“轉道北平經中共北平城工部介紹,奔向久已向往的晉察冀解放區”[12](P604-606)。她先入華北聯合大學政治學院11班,后改編為華北大學一部一班。[13](P144)一部大部分學員分配工作,小部分學員會“轉入本校其他各部繼續學習或從事研究工作”[14](P241)。丁蔚可能就轉入了史地系學習,后來進入北京外國語學院工作。

基于以上分析論證,我們大約可判斷這一“漫談”很可能是華北大學史地系第一期學員的產物,且是第一期中后期的產物。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漫談”表現了學員們對專業課的各種意見,顯示出他們已經開始較深入地學習專業課了。筆者最近還找到了另一份比較珍貴的文獻——《華北大學第二部教育工作實施方案》(以下簡稱“方案”),1949年3月由華北大學教務處印制。其中一條內容是對第二部(史地系為第二部下設的一個系)整個學習安排的規定,內容如下:

前二三個月主要進行政治思想教育,以初步樹立革命人生觀,并對人民政府各項政策求得基本認識;后三四個月主要進行業務教育,以獲得有關業務之立場、觀點、方法與基本的業務知識。[15](P1-2)

這條材料顯示,華北大學業務學習的內容是安排在兩三個月之后,而從學員們的“漫談”中可清晰地感受到,他們對專業課已經有了比較深刻的認知。因此,斷定這份“漫談”產生于華北大學史地系第一期后期,也即1949年年初這段時間。

這份文獻的產生時間基本確定之后,我們可以去追問第二個問題——為什么會有這個漫談記錄的產生?解答這一問題,需要我們對華北大學史學教育的源流進行必要的追溯。

三、華北大學史學教育溯源

華北大學的史學學科,主要有兩個來源,一是華北聯合大學的史地系,一是北方大學的史學部分。茲先論華北聯大的史地系,次論北方大學的史學部分。

時至今日,華北聯大史地系任課教師的情況以及課程講授情況已較為模糊。不過從相關回憶錄等文獻中,可以勾勒出“中國近代革命史”的授課情況。彭明曾回憶說:

這既是教育學院的共同課,也是我們史地系的專業課。這門主課的主講教師是胡華同志,有一段時間胡華同志生病,所以由浩川同志代課。[22](P53)

據《胡華自傳》可知,胡華于1940年4月就開始在華北聯大社會科學部和工運部擔任“中國近代革命史”教員,授課依據的資料主要是成仿吾編寫的《中國蘇維埃運動史提綱》(曾在延安中央黨校和陜北公學講授),以及何干之借給他的二三十本中國近代史和中國革命問題的書籍。但是他在1945年12月到張家口市總工會工作,暫時離開了華北聯大,直到1946年10月華北聯大撤出張家口,才返回設在束鹿縣(現為河北省辛集市)的聯大,擔任教育學院黨總支副書記和史地系副主任,并重新教授“中國近代革命史”。[23](P285-286)

在胡華離開華北聯大的這段時間,擔任“中國近代革命史”教員的應該是智建中。智建中1937年7月畢業于北平師范大學歷史系,曾在1941年2月兼任“澤東青年干部學校”歷史教員,講授“中國史”,后擔任延安大學教務科科長,負責日常的教學行政工作。1945年10月隨八路軍東進縱隊離開延安,同年12月到達張家口的華北聯大。在聯大期間,講授“中國近代革命運動史”,兼任教學組長。1946年6月繼續隨縱隊東進。[24](P106-115)

智建中赴東北之后,聯大的“中國近代革命史”課程或曾中斷過。1945年12月進入華北聯大史地系就讀的彭明不僅提到了智建中“任‘中國近代史’課”[25](P52),還提到了聯大轉移到束鹿之后,史學課程比較缺乏:

作為史地系學生的我們,總在想著,能夠有一位講中國近代歷史的老師來給我們講課就更好了。忽然有一天,村里出現了一位新人……這就是學校給我們派來的胡華老師,時任史地系的副主任。[26](P25)

彭明還回憶道,胡華講授的課程正是“中國近代革命運動史”,“熱情洋溢,語言生動,史料感人,頭一堂課就給大家帶來很好的印象”,而當時條件雖然非常簡陋,學生們“席地而坐,膝蓋就是書桌”,但學習熱情很高,“不停地在記筆記”。[27](P25)

由此可知,雖然解放戰爭時期華北聯大主客觀條件都非常有限,但仍力圖安排好教學。從史地系的課程設置看,分為共同必修科和史地系必修科兩大類,共同必修科課程有中國近代革命史、社會發展史、國文等,史地系必修科有中國通史、近代世界史、中國地理、歷史研究法及教學法等。[28](P129-132)從教學重點看,重視中國近現代史,及史地系學生要學習國文、地理,是比較清晰的。而這些信息,在“漫談”中都有體現。因此,我們可以理解為,華北大學史地系課程是在華北聯大史地系課程的基礎上發展而來。

MRI檢查是目前臨床上普遍應用的醫學影像學檢查技術[1],但MRI檢查中存在一些潛在的風險[2],其中重要風險之一是患者體內有鐵磁性內植物。體內有鐵磁性內植物不但使圖像出現偽影、圖像質量下降,影響了病變的診斷,而且有可能導致患者發生損傷。此外,另一重要風險因素是患者體內有植入性心臟節律設備[植入性心臟起搏器、植入性心律轉復除顫器(LCD)、植入性心血管監測儀(ICM)和植入性循環記錄儀(ILR)]以及人工電子耳蝸、胰島素泵等,當患者體內有這些植入性或攜帶這些設備進入MRI檢查室,有可能造成設備功能喪失和損壞。

1946年1月,晉冀魯豫邊區政府在邢臺成立了北方大學,由歷史學家范文瀾擔任校長。學校陸續設立文教、財經、工、農、醫等七個學院和經濟、歷史兩個研究室。與史學有關的機構是文教學院和歷史研究室,范文瀾、劉大年等人是其中的骨干。北方大學文教學院的情況已經有些模糊,最值得關注的是歷史研究室,當時學生的回憶也重點突出了歷史研究室:

歷史研究室建于1946年初,歷史教員3人,根據教學需要,成立歷史小組。1946年7月,歷史教員增為5人,在范校長指導下成立歷史研究小組,主要任務是編輯教材。1947年初,中共中央宣傳部打來電報,要范校長聚集人才,把歷史研究工作繼續搞好。1947年暑假,以原歷史研究小組為基礎成立了歷史研究室,范校長兼主任。開始有研究員8人、研究生1人,后增為研究員11人,研究生2人。他們是:尹達、劉大年、王可風、王南、尚鉞、丁易、劉桂五、榮孟源、紀志翹、牟安世、杜千秋、靳魯雨等。該室主要任務是在范校長的領導下,修訂《中國近代史》和《中國通史簡編》。研究室的成員在從事研究工作的同時,還給文教學院、財經學院、工學院、醫學院授課。[29](P23-24)

北方大學歷史研究室的力量之強,從以上名單中就可窺見。范文瀾是馬克思主義史學“五老”之一,尹達、劉大年是1949年之后中國史學界長期的實際領導者,尚鉞和榮孟源是1949年后曾被大規模批判的史學家。《華北大學第二部教育工作實施方案》(以下簡稱“方案”)附有一張課程安排表,其中顯示史地系課程主講人為:尚鉞(“中國近代史”)、尹達(“中國通史”)、劉桂五(“近代世界史”)、王南(“史學方法研究”)、孫敬之(“自然地理”、“中外地理”)。前四位,都是來自北方大學。

北方大學開設的史學課程及其授課效果,只能從一些回憶材料中再現一二。文教學院的史學課程有“社會發展史”、“中國近代史”、黨史等。[30](P64)范文瀾處理行政事務之余,會親自給學生講授“社會發展史”、“中國通史”及《聯共(布)黨史》。[31](P51-52)除了固定的課程,還有演講會。劉大年指出,范文瀾曾經在1946年夏天暑期講演會上講過《研究中國三千年歷史的鑰匙》。[32](P184-185)也有當時的學生回憶黨史的學習情況:

在北大(按:北方大學)系統學習了中國共產黨史和中國共產黨與中國革命等一系列的有關黨的斗爭史。對許多問題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和理解。記得歷史研究室的孫超同志講共產黨的成立,五次反圍剿和省港大罷工等課,給我的印象都很深。[33](P83)

講課效果,可能因人而異,也有材料反映有學生對某著名教授的講課效果提出批評意見:

有一次,一位著名的歷史教授拿著學生提意見的紙條當眾宣讀,其中一條意見寫道:“老師講課不生動,我原來對歷史很有興趣,聽你這么一講,我學歷史的趣味都沒有了”。念了之后,引起哄堂大笑。[34](P27-28)

在這篇文章中,引起筆者特別注意的事情,除了講課效果外,還有一個是指出當時北方大學的主政者和教師主動積極地聽取學生的意見:

學習中,提倡民主作風,互相學習,互相幫助,既耐心幫助別人,也善于聽取別人的正確意見。特別是教師,能夠經常虛心聽取學生的意見。有的意見雖然提得很尖銳,甚至很刻薄,但教師也能虛懷若谷,從善如流。[35](P27)

也就是說,在北方大學,教師或相關人員虛心聽取學員意見,是經常性的,而且也能認真對待學員的意見,正如前述著名教授對學生批評其講課效果不好而誠摯道歉一樣。聯系到“漫談”,大約可以感覺到,這種相關管理人員或教師通過“漫談”等方式,認真聽取學生對學習、生活等方面的意見,是黨辦大學的一種慣例。明乎此,就能更好地理解為何會有這份“漫談”的產生。

綜合以上分析,大致可以作出以下判斷: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是在整合了華北聯大和北方大學兩個機構相關資源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大體上說來,課程設置可能主要繼承了華北聯合大學,而師資上,則以北方大學為中堅。

四、華北大學的史學課程及授課情況

作為“華北解放區之最高學府”、“革命力量的一大源泉”[36](P31),華北大學共設四個部:第一部為短期(六個月)政治訓練班性質,任務是對新入學學員進行思想政治改造,初步奠定革命的人生觀,了解中共的綱領和政策,體會革命工作者應有的工作作風,主任為錢俊瑞;第二部的任務是培養解放區中等學校師資,分設教育、外文、史地、哲學等系,主任為何干之;第三部為文藝學院,主任為沙可夫;第四部為研究部,任務是儲備各科研究人才,設中國歷史、哲學、中國語文等8個研究室,主任為范文瀾。[37](P241-244)從機構設置的情況來看,華北大學已經是一個任務多、機構較復雜的高等教育機構。因此要梳理華北大學的史學課程,應該分從兩個角度考察,一個是史地系的專業課程,一個是其他院系的史學課程。

史地系的課程如何設置,除了“漫談”透露的信息以外,“方案”對第二部的任務、課程設置、授課計劃等,皆有詳細記載。“方案”指出:

第二部是華北大學的教育學院,為適應當前恢復、改造與發展解放區中等教育及一般教育工作的需要,暫時采取短期訓練辦法,培養、提高與改造中等學校師資及一般教育工作干部,使具有為人民教育事業服務的正確觀點,必要的業務知識及切合實際的教學技能。[38](P1)

由于這一獨特定位,第二部根據需要,共設置了五個系和一個訓練班。這六個分支機構的任務各不相同:教育系是“培養師范教育師資及一般教育行政干部”;社會科學系是“培養中等學校的政治教員”;國文系是“培養中等學校的國文教員”;史地系是“培養中等學校的史地教員”;外語系是“培養中等學校的外語師資及中級翻譯人才”;教員訓練班是“為中等學校其他各科教員進行政治教育”。

第二部的課程分為公共必修課和業務課兩類。公共必修課有“社會科學概論”、“哲學”、“教育概論”三門,分別由何干之、謝韜、丁浩川擔任講授人。史地系的業務課為“中國近代史”、“中國通史”、“近代世界史”、“史學方法研究”、“中外地理”、“自然地理”。各業務課講授重點如下:“中國近代史”重點講授“鴉片戰爭、太平天國、英法聯軍、甲午戰爭、戊戌政變與義和團運動、辛亥革命、抗日戰爭”;“中國通史”重點講授“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以封建社會為主)”;“近代世界史”重點講授“法國大革命、德國農民戰爭、俄國十月革命”;“自然地理”重點講授“緒論(評資產階級地理學說)、大氣環流、宇宙光、星的例算、星的形成、界限、四季與一天”;“史學方法研究”、“中外地理”未列講授重點。[39](P1-4)

以上作為華北大學教務處印制的文件,本應是最可信的,但是將“方案”和“漫談”對照,不免讓人疑惑不已。因為上述這些課程,無論是二部的公共課,還是史地系的專業課,其中多條信息都和“漫談”對應不上。

在公共必修課方面,漫談中有“國文”課,“方案”中沒有。在專業課方面,值得分析的差異之處更多:第一,“漫談”中“美國侵華史”是重點討論課程,而“方案”中沒有此課;第二,“漫談”中有“第二組同學都同意適當地添一門唯物史觀或歷史研究法或歷史哲學這樣的課程”;“方案”中列有“史學方法研究”課;第三,“漫談”中有“史料選讀”、“教材研究”課,而“方案”中沒有;第四,“漫談”顯示中國地理和外國地理進度不太協調,“方案”中顯示有“中外地理”。

需要說明的是,《華北大學成立典禮特刊》中刊登的《華北大學介紹》與“漫談”的課程信息比較一致:

共同必修課程有三門,即國文、社會科學概論及教育概論……史地系有中國通史、史料選讀、世界革命運動史、美國侵華史及中外史地等。[40](P28)

如何理解“漫談”、《華北大學介紹》與“方案”關于課程設置的歧義抵牾?一種可能的推測是,“漫談”顯示的是一個過渡的史學教育體系,“方案”則是在吸收了“漫談”等反饋意見后,形成的一個較為正式的教育方案,顯示了華北大學的教育體系正在走向成熟。由于缺少授課情況的詳細資料,很難做進一步判斷。但是有一個旁證可證明這一推測或許比較接近歷史真實。華東大學1949年中期的記錄顯示,華東大學教務管理人員曾到華北大學考察學習,并得出這樣的認識:

教學實行集體討論分別講授辦法,同時注重學生意見之反映,做到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值得吾人重視參考。[41](P3)

此條材料不僅可以用來說明“方案”是在吸取了學生意見的基礎上修訂而成的,也說明了為何山東大學圖書館會收藏這份“方案”。

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漫談”還是“方案”,皆反映出華北大學史地系的教育比較符合“戰時教育”的特點。“戰時教育”的觀念緣起于抗戰爆發,是為了適應戰爭需要對常態教育的必要調整,以適應斗爭需要。抗戰結束以后,內戰很快開始,“戰時教育”在解放區延續。陜甘寧邊區政府在1946年12月10日就頒布了《陜甘寧邊區戰時教育方案》,要求:

各級學校及一切社教組織亦應立即動員起來,發揮教育上的有生力量,直接或間接地為自衛戰爭服務。一切教育工作者都應成為保衛邊區的宣傳員與組織者。目前教育工作的中心任務是配合軍事、政治、經濟、群運等工作,爭取人民自衛戰爭的勝利。[42](P30)

雖然華北大學成立后的形勢與1946年已有所不同,但是教育要為戰爭服務,并力求幫助中共取得斗爭勝利,仍然是第一任務。正如吳玉章校長在開學典禮講話時開宗明義指出的那樣,“華北大學是一個革命的大學”,它要“為完成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而奮斗”。[43](P7)

以上借助相關原始文獻,對華北大學史地系的課程設置及授課情況進行了梳理,并對不同文獻的歧義抵牾之處進行了解析。但這只是華北大學史學教育的一個面向,我們還需對其他院系的史學類課程有所梳理。

由于未能見到比較完整的華北大學全校課程表,對這一問題的梳理,主要借助于其他一些文獻。《華北大學介紹》對華北大學各機構的課程設置有相對完整的記錄,其中指出:一部的史學類課程有“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運動史”,二部教育系有“中國近代教育史”,社會科學系有“中國社會發展史”[44](P28)。此外,據學員回憶,三部有社會發展史、中國革命史等課程[45](P63);農學院學生入學后,也要進行三個月的思想政治教育,“學習《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中國共產黨黨史》”[46](P86)。1948年年底的一份介紹華北大學生活的資料指出,第一部的政治班是“華大之重心”,學習期限是六個月,“學習的課程有社會發展史、中國近代史、解放區建設,中共介紹及新民主主義等”[47](P31)。在“方案”中,特別指出以上課程為“政治思想課”,且標注“一部轉來學生免修”[48](P3)。根據這些材料,我們似乎可以將這些課程理解為華北大學學生的必修課。此外,還有一些演講也是史學的內容。

僅從課程設置上看,華北大學各科系史學課程已不少,如考慮到學員們大多只有六個月的學習時間,史學在教育體系中的重要性當是進一步增加了。華北大學重視史學教學,除了傳統和形勢的需要外,可能和吳玉章校長個人也有一些關系。1952年9月進入中國人民大學研究生班學習的韓大成回憶說:“我們歷史課也是共同課,因為吳老是搞過歷史的,他認為中國人都得懂中國的歷史。”[49](P405)

另外,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這些課程中的“中共介紹”,基本上也可以理解為中共黨史課。華北聯大和北方大學合并為華北大學之際,黨中央就決定在華北大學開設“中共黨史”課,胡華擔任了中共黨史教學組組長,并負責編寫教材。這部教材就是1950年3月出版的《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史》。[50](P286-287)據彭明的回憶,“中共黨史”,實際上就是“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史”,但是范圍有所擴展:

為了貫徹毛澤東的“古今中外”法,也有必要把“五四”以前的“舊民主主義革命史”加敘一段,以說明黨史的來龍去脈。于是,胡華當時把我調去起草自鴉片戰爭以來的舊民主主義革命史,主要依據是范老的《中國近代史》。[51](P26)

也就是說,早在華北大學成立之初的1948年8月,“中共黨史”就已經獨立于“中國近現代史”課,成為華北大學學生的重要課程。關于這一點,還可以從吳玉章在華北大學開學典禮上的講話得到印證。吳玉章指出,要學好“毛澤東思想”,必須借助革命的史學教育。因為,“毛澤東思想”的基礎之一就是中國歷史:

它是從中國民族與中國人民長期革命斗爭中,在中國偉大的四次革命戰爭——北伐戰爭、土地革命戰爭、抗日戰爭和現在的人民解放戰爭中,生長和發展起來的……它是站在全體人民利益的立場上,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科學方法,概括中國歷史、社會及全部革命斗爭經驗而創造出來,用以解放中華民族與中國人民的理論與政策。[52](P7)

梳理至此,我們對華北大學史學教育的課程設置、教學效果及其原因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史學教育的諸多方面,還有一個方面需要有所交代——教學方式。

華北大學的教學方式和常規大學不太一樣,尤其是第一部,除了教師講大課外,主要方式是漫談、座談和辯論:學習以小組討論為主,先是漫談,發現問題,然后是座談,“把漫談所歸結的問題,繼續討論,最后總結為一兩個原則性問題”,最后是辯論,“將原則性問題經過徹底的辯論,得出一個圓滿的解答”。[53](P20)這種學習方式,在“漫談”中也有體現,這一意見就是兩個小組漫談的產物。辯論可能還不僅僅存在于學員之間,教師之間也會對一些問題進行公開討論。比如當時李何林準備給學生講授“近三十年中國新文學運動大綱”,范文瀾、錢俊瑞、何干之等對其“關于中國新文學的性質和五四時代新文學的領導思想”等問題提出了不同看法,往返討論多次,學校還將討論信件油印,供廣大師生討論使用。[54](P181)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還繼承了自陜北公學時期就形成的良好傳統——理論聯系實際。[55](P39-40)除了講授、辯論等學習形式外,華北大學還采取了課外實踐教學的方式。有學員回憶說:

為了配合黨史、中國近代史學習和革命斗爭的需要,學校還組織我們參觀。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參觀冀中正定縣三邱村地道戰遺址。[56](P153)

這種課外教學的方式,在華北聯大的教學中也有體現。聯大史地系的同學,就曾經參加過三次土地改革工作。[57](P16-17)

五、余論

本文借助《史地系小組漫談對課目的意見(共兩組)》這份新發現的材料,粗略梳理解析了華北大學史學教育的一些情況。筆者以為,只有將這份文獻放置到中國近現代史學史,特別是馬克思主義史學發展史,以及革命史的大脈絡中,才能將這一文獻透露的信息解讀清楚,并更好地認識到這一文獻的價值: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既是“戰時教育”的具體體現,也是“戰時史學”的具體體現。正是由于華北大學的實踐,1949年之后中國大學的史學教育才能在短時間內,從民國時期培養專精的史學研究者模式向“為革命服務”的新模式轉變。

這一論斷主要基于兩點認識。第一,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是“革命史觀”在教學中的全面實踐,為1949年之后的教學積累了必要的經驗。這種教育的性質是“戰時教育”,其內容則是“戰時史學”。關于“戰時史學”,王學典教授曾經指出:

所謂“戰時史學”是在戰爭中產生的、以“戰時歷史觀念”為靈魂的、從屬于救亡與戰爭的史學規范,它由“戰時歷史框架”、“戰時學術導向”、“戰時文化心理”和“戰時歷史觀念”等幾重內容構成。[58](P4-5)

“戰時歷史框架”和“戰時學術導向”在華北大學史學教育中的最顯著體現,就是“革命史觀”在教學中全面實踐,“中國近代史”、“近代世界史”、“美國侵華史”、“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運動史”等課程,都是以“革命”為重點,這一點在 “漫談”、《華北大學的學習和生活》、吳玉章《在華北大學成立大會上的講話》及“方案”等文獻中皆有體現。而“戰時文化心理”和“戰時歷史觀念”等,在上述文獻及《陜甘寧邊區戰時教育方案》等文件中亦有體現。比如“方案”特別指出:“教學是政治任務,是革命宣傳,所以應有慎重負責的態度。”[59](P7)可以說,無論教學是“革命宣傳”的精神導向,還是“革命史觀”為導向的教學重點,都對1949年以后的史學教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第二點認識是,以“革命史觀”為指導的歷史類教材在華北大學時期初具規模,影響深遠。當時的華北大學是馬克思主義史學家的主要聚集地,這些史學工作者聚集在一起,主要任務就是編寫相關教材。

一、中國歷史研究室,由范文瀾同志兼主任,劉大年同志為副主任。現集中力量研究并編寫中國近代史。二、哲學研究室,由艾思奇同志兼主任。現集中力量研究并編寫中國近代哲學史。[60](P29)后來在實際運作中,第四部的任務有所擴大,曾任第四部研究員的趙儷生回憶到:

第四部的研究課題當時是有限的,幾個青年人幫范老修訂與續寫《中國通史簡編》,這是一個課題。由范老帶頭、由支部書記劉大年實際領導的《中國近代史》,又是一個課題。由艾思奇擔任組長、由我擔任副組長的《中國近代思想史》,研究龔自珍、魏源、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等人思想的,又是一個課題。[61](P195)

毋庸置疑,《中國通史簡編》(范文瀾)、《中國近代史》(范文瀾)、《社會發展史》(艾思奇)、《美國侵華史》(劉大年)、《中國歷史教程緒論》(吳玉章)、《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史》(胡華)及《中國新文學史研究》(李何林)等教材或著作,對1949年之后中國大陸文史學術的發展,產生了全局性的影響。這些教材與著作和華北大學皆有著直接的關系,有的是在此時定稿、出版,有的是在此時孕育寫作。

最后,需要特別強調的是,華北大學的史學教育雖然存在不足,但是坦誠積極的態度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不足。“漫談”顯示了華大學員對教育質量有更高的要求,希望課程設置更合理,講解更清晰,能夠提供優質的教材等,體現出革命青年認真學習的進取意識。而教學管理組織者也能夠積極傾聽學員的意見,并及時解釋、改進,體現出革命大學教育工作者努力工作的負責風氣。字里行間,滲透出一種坦誠積極的精神,這種精神,不應該是僅僅在革命年代才有,這種精神,是中國人民大學的寶貴財富,也是大學教育者應當繼承發揚的優秀遺產。總之,作為解放戰爭時期黨辦大學的代表,華北大學雖然短暫,但是在各方面都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值得我們繼續深入研究。

[1] 鄭之書:《清末民初的歷史教育(1902—1917)》,臺北,臺灣師范大學歷史系碩士學位論文,1991;嚴志梁:《我國的歷史教育和歷史教科書》,載《課程、教材、教法》,1995(10);桑兵:《教學需求與學風轉變——近代大學史學教育的社會科學化》,載《中國社會科學》,2001(4);劉中猛:《晚清新學堂與中學堂歷史教育研究》,南京,南京師范大學社會發展學院碩士學位論文,2003;史雅雯:《論建國初期的中小學歷史教育改造(1949—1956)》,揚州,揚州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5。

[2] 姜萌:《“把漢學中心奪回中國”——20世紀20年代中國現代文史之學的形成歷程》,載《史學月刊》,2017(1)。

[3] 中國人民大學校史研究叢書編委會編:《中國人民大學紀事(1937—2007)》,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王晉:《華北大學的歷史與業績及其深遠影響》,載王晉、汪洋主編:《華實錄——華北大學回憶文集》,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

[4] 朱仲玉:《一九一九至一九四九年間中國的馬克思主義史學》,載《史學史研究》,1982(2);劉茂林、葉桂生:《四十年代后期的中國史學傾向》,載《史林》,1987(3);蔣大椿:《八十年來的中國馬克思主義史學(一)》,載《歷史教學》,2000(6);張劍平:《華北革命根據地的馬克思主義史家與史學》,載姜錫東編:《華北區域歷史變遷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保定,河北大學出版社,2012。

[5] 楊東、郝平蕾:《陜北公學的史學教育與社會實踐》,載《中國延安干部學院學報》,2016(2)。

[6] 王從軍:《孫敬之傳》,北京,新華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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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謝韜:《紀念尚鉞同志誕辰九十周年》,載《群言》,1992(7)。

[9] 周秋光:《劉大年傳》,長沙,岳麓書社,2009。

[10] 劉文哲、趙鳴九、張奇:《張家口中學各科教學視察總結》,載《察哈爾教育》,194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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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1][57] 《人民的大學:華北聯大介紹》,哈爾濱,東北書店,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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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5] 彭明:《憶浩川師》,載《留取丹心:丁浩川紀念集》,出版信息不詳(內部資料),1992。

[23][50] 胡華:《胡華自傳》,載《晉陽學刊》編輯部編:《中國當代社會科學家傳略》,第1輯,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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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7][51] 彭明:《科學研究的艱苦歲月——憶胡華〈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史〉的編寫》,載《彭明文存》,北京,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2004。

[29][30][33][34][35] 韓幸茹主編:《回憶北方大學》,長治,北方大學校友會/長治市地方志辦公室,1991。

[31] 一丁:《范文瀾與北方大學》,載《文史月刊》,2004(2)。

[32] 劉大年:《北方大學記》,載《近代史研究》,1991(3)。

[36][47] 以空:《華北大學的學習和生活(待續)》,載《群眾》(香港),1948,2(50)。

[40][43][44][52][60] 華北大學成立典禮籌備委員會編:《華北大學成立典禮特刊》,正定,華北大學,1948。

[41] 《教師聯誼會第二組四五六七月學習總結》,載山東大學檔案館藏:《華東大學檔案》49-1-7。

[42] 《陜甘寧邊區戰時教育方案》,載《紅色檔案延安時期文獻檔案匯編》編委會編:《紅色檔案延安時期文獻檔案匯編:陜甘寧邊區政府文件匯編》,第12卷,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13。

[49] 中國人民大學校史研究叢書編委會:《求是園名家自述》,第1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0。

[53] 以空:《華北大學的學習和生活(續完)》,載《群眾》(香港),1949,3(2)。

[54] 余飄:《記華北大學一次關于五四新文化運動的性質與領導思想的討論》,載《新文學史料》,1991(2 )。

[58] 王學典:《五朵金花:意識形態語境中的學術論戰》,載《文史知識》,2002(1)。

[61] 趙儷生:《趙儷生學術自傳》,載《趙儷生文集》,第5卷,蘭州,蘭州大學出版社,2002。

Abstract: The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historiography has achieved great progress, but there are still some weaknesses.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research, the education of history is relatively weak. In terms of time, from 1940s to the period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there are still a lot of blank space. In 2015, a valuable manuscript “A Ramble on History and Geography Department about the Opinions of the Subjects(two groups)” was accidentally discovered when the information room of the History Department of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was relocated. The material, produced in early 1949 in North China University, not only involve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history education in the revolutionary base which is rare and precious, but also can reflect the changes of Chinese historiography around 1949.Through this literature, we realized that the history education of North China University was originated from North China United University and North College. It inherits the curriculum of North China United University and the main teaching staff of North College. Through the arrangement of the history courses and the teaching situation in 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hina, we can come to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history education of North China University is not only a concrete manifestation of “wartime education” and “wartime historiography”, but also has a profound impact on the rapid change of the history education model in 1950s. All these have far-reaching influe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Marx’s historiography in China.

Keywords: North China University; history education; Marxist historiography; wartime education; wartime historiography

(責任編輯張靜)

HistoryEducationinNorthChinaUniversity——TheAnalysisofaRecordof“ARambleonHistoryandGeographyDepartment”

JIANG Meng

(School of History,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

姜萌:中國人民大學歷史學院副教授(北京 100872)

中國人民大學科學研究基金“青年明德學者項目”(13XNJ021)

* 特別感謝劉文遠老師允許使用他發現的這份《史地系小組漫談對課目的意見(共兩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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