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一種慣例,在線條中渙散為
一個詞。詞是界限,緩慢的空
將其擴大,也有另外的提早
變得小而穿透,展覽與蒸發。
的確是雨中,好看的,就將手伸出去
令形狀顯示形狀,普遍的一些人間
還未充分,光如遠游被臨摹
你想取消的。接著是日出
潔白、耀眼,影子消磨于無法觀看的
身后。你依然將自己停留,有時想起
天上是一顆星的熄滅,懸得更久的
有我們無從克服的美。命名是沒有的,
不太標準的成人,我們,你攜來京都的霧
尚未從眼中褪盡,那個小的巴士站臺
四周徹底的黑,亮中而你遞我
不言說卻好的一切,局促與期待。
多么意外,在二十幾歲已經享用了
美的預感、句法與無辜,像常常在的
老校園,空蕩有我們與很多的綠。
再往下便是鹽、米、一點晚風,抖落
身上難以為繼的水,水消失于
水中,這微小的神跡,我開始祈禱
風景無須復刻,美是清空,當它
降臨成我們身上具體的詞語。
(鐘芝紅,1991年3月生,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