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筑灣區經濟引領的對外開放新格局*
——基于粵港澳大灣區開放度的實證分析

申 勇馬忠新

（1.深圳行政學院，深圳 518021；2.深圳大學，深圳 518060）

構筑灣區經濟引領的對外開放新格局*
——基于粵港澳大灣區開放度的實證分析

申 勇1馬忠新2

（1.深圳行政學院，深圳 518021；2.深圳大學，深圳 518060）

實行灣區經濟開放引領對于進一步推動我國改革開放將發揮積極作用。本文分析了世界三大灣區經濟開放引領的成功經驗，以上海杭州灣區和粵港澳大灣區為例比較梳理了我國灣區經濟開放引領的基本條件和劣勢，通過構建開放度測算模型對粵港澳大灣區的開放度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灣區開放層級相對較高，是較大區域范圍內經濟發展的引領者，我國實施灣區經濟開放引領戰略意義重大。最后提出了以灣區經濟引領構筑我國對外開放新格局的政策建議。

灣區經濟；開放引領；粵港澳大灣區

一、引言與文獻綜述

灣區經濟作為共享灣區而形成的區域經濟高級形態，是國際上較為認可的一種高開放度的發展模式。2015年3月，國家發改委、外交部、商務部經國務院授權發布了《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并首次提出要“深化與港澳臺合作，打造粵港澳大灣區”。2016年3月，國家“十三五”規劃又一次明確提出：“支持港澳在泛珠三角區域合作中發揮重要作用，推動粵港澳大灣區和跨省區重大合作平臺建設”。隨著我國走向更高層次開放型經濟，如何發揮灣區經濟開放引領作用越來越受到國家重視并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

縱觀國內外有關灣區經濟與開放之間關系的研究文獻，學者們不僅以大量事例證實了灣區經濟的存在，而且從多角度分析了灣區經濟對于開放的引領作用。Masahisa Fujita、Paul R.krugman、Anthony J.Yenahles較早就闡明了港口、交通樞紐和城市區位的關系，認為一個樞紐在城市區位中所起的主要作用就是催化作用，許多城市的起源恰恰要歸于它們所在的河流、運河和優良港灣等等諸如此類的地理位置，世界上絕大多數城市都坐落在這樣或那樣的交通樞紐處。Walker R研究了1890-1940年間舊金山灣區的歷史數據，分析了通過工業的擴散和外溢帶動周邊地區城市化的歷史過程。吳思康認為，灣區經濟作為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區域經濟，具有高度的開放性和創新引領性，我國應該更加注重灣區經濟的國際化水平，推動建立開放發展新格局。李睿對國外灣區經濟發展特征進行分析后提出，灣區經濟是基于地理特征和地域分工的一種經濟社會活動集合，其核心功能主要是發揮國際性經濟物流中樞作用。綦魯明從創新輻射、開放引領、要素聚集、互聯互通、基礎支撐等5個維度建構了灣區經濟的指標體系，認為開放是世界灣區經濟的共同特征。陳俊達、易露霞在分析灣區經濟主要特征中認為發展灣區經濟是進一步推動對外開放，在更大范圍內打造一個輻射帶動能力更強大的戰略支點。王宏彬認為灣區經濟作為一種獨特的空間組織和經濟形態，以其開放高效、富有活力、創造性強的特點，在世界經濟格局中占據了重要地位，成為區域乃至全球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他提出中國要形成以杭州灣區、珠江口灣區和渤海灣區為重點的以創新為導向的世界級都市圈。

以上研究，無論是選取國外案例分析還是對國內某個灣區的實例研究，大都已經認識到了灣區經濟的存在性和開放特征，但是都沒有從根本上說清楚灣區經濟與沿海經濟、城市群經濟的本質區別，缺乏對灣區經濟開放度的定量分析，難以從更深層次上識別灣區經濟對我國新時期對外開放的獨特引領作用。本文正是著眼于此，通過對灣區開放引領的國外成功經驗以及我國基本條件和劣勢的分析，結合粵港澳大灣區經濟開放度的實證分析，從開放維度研究灣區經濟如何在我國對外開放新格局建構中發揮引領作用。

二、世界三大灣區開放引領的成功經驗

灣區是“由于海洋（或湖泊）移動而形成的海岸凹入或海洋再入處”①，灣區經濟生于沿海但由于凹入內陸而不等同于沿海經濟，傍依城市群但由于共享水體而又有別于普通城市群經濟。這種“擁海抱灣合群”的復合特性，產生了港口、城市、創新、產業等經濟的疊加效應，并在世界范圍內形成了以紐約、舊金山、東京為代表的高度開放、區域融合、創新驅動和產業高端的灣區經濟模式。

（一）擁海：發達港口群構筑開放樞紐

灣區具有避風、岸線長、腹地廣等特點，更適合于建設大型港口，能夠在一個很小的空間內形成港口群，成為陸海聯系的重要“分岔口”②。國際一流灣區都是發揮這種港口群的“分岔口”優勢，形成連接國內外市場的重要樞紐和參與國際分工的橋頭堡。紐約作為典型的海港城市，充分利用其地處灣區的優良資源，構建了包括紐約、新澤西、紐瓦克等為主的港口群，通過200多條水運航線、14條鐵路運輸線、380公里地下鐵道及稠密的公路網和3個現代化空港將其腹地擴大至美國中西部，使港口貨運總量基本接近于美國北大西洋集裝箱貨運市場運輸量的55%，將當地產品由五大湖通過港口群外銷全球，由此帶動紐約制造業、金融、貿易和一般服務業的發展。

（二）抱灣：獨特生態匯聚創新要素

灣區不僅具有由海岸凹入的內環型陸地，而且還有一片共享的灣區水體。這種“內環形+共享水體”海陸共生的自然生態系統提供了最適合人類居住的環境，吸收了大量高端人才云集，形成了包容性極強的移民文化。正是這種獨特的生態環境匯聚了創新活力，在三大灣區中舊金山的圣何塞市最為典型，作為全美排在前三的宜居城市，他們充分利用灣區的這種獨特地形，抓住全球科技進步的機會，主動利用灣區內各種創新要素，發揮硅谷的龍頭作用，集聚了全美國三分之一以上的風險投資公司和總部風險基金公司(如圖1)，推動高科技孵化器建設，云集了Apple、intel、yahoo、ebay等世界著名大型高科技公司，成為全球創新中心和美國西部金融和商貿中心，引領世界高科技發展。

圖1 舊金山灣區與加州地區風險投資規模占全美份額

（三）合群：區域融合打造一流城市群

灣區依托共享水體在較小空間內形成非常狹長的圓形海岸線，使得灣區周邊的城市群產生一種遠遠大于一般城市群的向心力，形成世界一流城市群，并推動城市和產業深度融合。紐約灣區由25個縣組成，著名城市就有紐約市、紐瓦克市和新澤西市，紐約發展由此成為引領世界經濟的全球金融和貿易中心。舊金山由9個縣共享灣區，著名城市有舊金山縣、奧克蘭市和圣何賽市，互相之間形成了比較合理的城市分工與合作。圍繞東京灣區，日本形成了大東京城市群，是目前世界最大的城市群之一，該城市群主要圍繞東京中心，以包括東京、橫濱、川崎、千葉、橫須賀等幾個大中城市的關東平原為腹地進行融合發展，形成和發展為京濱、京葉兩大產業聚集帶和聚集區，東京也因此成為國際金融中心和貿易中心。

三、我國灣區經濟開放引領的基本條件和劣勢分析

灣區開放對我國改革開放發揮了積極作用，國務院公布的首批14個沿海開放城市有13個位于海灣、河口，灣區在我國改革開放的“門戶”地位已經基本形成③。本文以上海杭州灣區④和粵港澳大灣區⑤為例，從經濟實力、港口群建設、創新能力、城市發展水平、區域融合狀況等方面與舊金山、東京、紐約灣區進行比較，對我國灣區經濟開放引領的基本條件和劣勢進行分析。

（一）我國灣區經濟開放引領的基本條件分析

1.經濟規模

一是具備一定的經濟規模。2015年，上海杭州灣區生產總值約為13，466億美元，粵港澳大灣區生產總值約為10，862.85億美元，東京灣區大約為19，181億美元，舊金山灣區約為7855億美元，紐約灣區約為15，605億美元。我國兩大灣區排在第三和第四位，正在逐步接近一流灣區規模。二是在兩大灣區內，分別擁有上海（3742.25億美元）、香港（3077.90億美元）、廣州(2749.45億美元)、深圳（2658.7億美元）、蘇州（2174.16億美元）、杭州（1507.03億美元）等大城市，這些城市分別對長三角和珠三角區域的經濟發展發揮了龍頭引領作用并以此形成長三角灣區城市群和珠三角灣區城市群（如表1），成為我國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長極。三是金融引領作用明顯。在香港、上海國際金融中心和深圳國家金融中心帶領下，目前粵港澳大灣區已經吸引了70多家世界排名前100位的銀行，港交所和深交所IPO總額突破1754億港元，僅次于紐交所的1788億港元⑥。

表1 2015年粵港澳大灣區人口和經濟狀況

2.區位和港口群

一是上海杭州灣區和粵港澳大灣區區位優勢都比較明顯，分別位于我國長江和珠江通往東海和南海的重要出?？冢俏覈缙诤Ｉ辖z綢之路的重要起點。二是兩大灣區港口資源都十分豐富。上海杭州灣區擁有上海港和寧波─舟山港等世界級大港，上海港2015年年貨物吞吐量7.17億噸，其中集裝箱吞吐量3653.7萬標箱，居全球第一；寧波─舟山港2015年貨物吞吐量則達到8.9億噸，居全球第一，集裝箱吞吐量2062.7萬標箱，居全球第四。粵港澳大灣區內擁有香港港、深圳港、廣州港等世界級集裝箱港口。2015年廣深港三大港口的集裝箱吞吐量達到了6171萬標箱（如圖2），僅深圳港就包括鹽田港、赤灣、蛇口、大鏟灣等港口，港口泊位已達到156個，港口集裝箱吞吐量達到2420萬標箱，居全球第三位。

圖2 廣深港三地港口集裝箱吞吐量

3.科技創新

兩大灣區正在實施創新驅動戰略，逐步形成科技創新優勢。上海杭州灣區充分發揮科技基礎和制度優勢，全力建設具有全球影響力的科技創新中心，粵港澳大灣區正在打造僅次于美國硅谷的高科技產業引領區。以深圳為例，2015年高新技術產業增加值為5847.91億元，占GDP比重為33.4%。全社會研究投入占全市GDP比重達到了4.05%，PCT擁有量達到1.33萬件，涌現了像華為、大疆創新等一批世界領先的高科技企業。

（二）劣勢分析

我國灣區經濟起步較晚，與世界一流灣區比較有較大差距和劣勢，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一是城市發展水平還有一定差距。從全球城市經濟排名來看，我國港灣城市還沒有一個城市擠進世界前3名，除上海排名第6名外，包括深圳、香港、廣州、天津等沿海城市都排在20名以外。二是城市融合程度差距較大。主要表現在基礎設施、體制機制、產業分工等方面，以港口融合為例，如果我們將粵港澳大灣區與東京灣區進行比較就可以發現，東京灣灣區內盡管云集了東京港、千葉港、川崎港等七個世界級的大型港口，但由于充分利用了共享灣區資源，港口群內部成功地進行了港口等級和功能劃分并成為一個有機群體。相比之下，粵港澳大灣區多個港口大都以集裝箱為主，腹地比較趨同，相互之間沒有明確的分工和職能定位，惡性競爭激烈和重復投資嚴重。

四、粵港澳大灣區開放度的實證分析

（一）構建分析模型

1.指標體系選取與數據來源

早期對經濟開放度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貿易依存度，很多學者將貿易開放度等同于經濟開放度。Whitman提出經濟開放度除了包括貿易開放度之外還應該包含金融開放度⑦，這一理念得到學界的廣泛應用⑧。近些年的研究所采用的指標體系更加全面，除貿易、金融、投資外，還包括了技術、信息、人員等方面，代表性研究有：國家發展改革委國際合作中心課題組對中國區域對外開放指數的構建與分析⑨，凱迪網絡數據研究中心課題組發布的《“一帶一路”對外開放發展指數報告》等⑩。本文在借鑒以上研究的基礎上，根據客觀性、系統性原則，結合粵港澳大灣區數據的可得性，特別是考慮到港澳地區與廣東省各地市統計數據的口徑等差異，選取以下指標體系來進行測算。

（1）貿易開放度

貿易開放度是指粵港澳大灣區各城市對外貿易的結果，具體包括三個子指標：出口額占GDP的比重、進口額占GDP的比重、外資企業進出口總額占GDP的比重。

（2）投資開放度

投資開放度是指粵港澳大灣區各城市引進外商投資的情況，具體包括兩個子指標：實際利用外資額占GDP的比值、外資企業的投資額占GDP的比重。

（3）旅游開放度

旅游開放度是指粵港澳大灣區各城市接待國際旅客的往來情況，具體使用國際旅游外匯收入與GDP的比值來表示。

本文所用數據來源于廣東省統計年鑒（2001-2015）、香港統計年刊（2001-2015）、澳門統計年鑒（2000-2014），數據所涉及的美元匯率均采用當年的平均匯率換算。

2.構建測算模型

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對粵港澳大灣區的經濟開放指數進行測算，測算工具使用SPSS23軟件。假定有n個研究單元，每個樣本共有p個變量，構成一個n×p階的數據矩陣，x1，x2，...，xP為原變量指標，z1，z2，...，zm（m≤p）為新變量指標，zi與zj（i≠j；i，j=1，2，...，m）相互無關；zm是與z1，z2，......，zm－1都不相關的x1，x2，...xP的所有線性組合中方差最大者。則新變量z1，z2，...，zm分別稱為舊變量指標x1，x2，...，xP的第一主成分，第二主成分，...，第m主成分，rij（i，j=1，2，...，p）為舊變量xi與xj的相關系數,相關系數的特征方程|λI-R|=0，特征值，并使其按大小順序排列λ1≥λ2≥....≥λp≥0,λi對應的特征向量為Ei,(i= 1,2,...p)。

新舊變量之間的關系：

Zi=li1x1+li2x2+...+lipxp(i=1,2,...m)

主成分載荷：

lij=p(zi,xj)=λi11/2*Eij(i,j=1,2,...p)

主成分的貢獻率qi及累計貢獻率Qi(累計貢獻率反映新變量包含舊變量信息的比例)：

qi=λi/(λ1+λ2+...+λp)(i=1,2,...,p)

Qi=(λ1+λ2+...+λi)/(λ1+λ2+...+λp)(i=1,2,...,p)

綜合主成分值:

Z=Z1*λ1/(λ1+λ2+...+λm)+Z2*λ2/(λ1+λ2+...+λm)+....+Zm*λm/(λ1+λ2+...+λm)

（二）開放度的測算與分析

1.粵港澳大灣區（含港澳）的分析與比較

依據主成分分析方法，選取廣東省21個地市及港澳共23個地區的15年面板數據（2000-2014），測算時提取2個主成分，總解釋方差（累計貢獻率）達98.36%，經濟開放度的綜合主成分測算整理結果如表2。

表2 分區域的經濟開放度（2000-2014年）

表2及圖3表明：各地市經濟開放度具有明顯的層次性，港澳地區一直處于高開放度水平，引領粵港澳大灣區的對外開放；環珠江口灣區地區的經濟開放度比港澳地區的要低，但顯著高于廣東省內其他地區。從時間來看，港澳地區在回歸初期（2000-2007年）的開放度穩步提升，但在2008-2009年西方金融危機期間出現了急劇下降，然后逐步平穩；環珠江口灣區地區自2000年以來呈逐年下降趨勢，近幾年趨于平穩；而廣東省內其它地區則一直處于比較低的開放度水平。

圖3 各區域歷年經濟開放度趨勢

2.粵港澳大灣區及腹地城市（不含港澳）的分析與比較

與上文一致，選取廣東省21個地市15年的面板數據（2000-2014），對各研究單元的經濟開放度進行測算，測算時提取2個主成分，總解釋方差（累計貢獻率）達85.44%，經濟開放度的綜合主成分整理結果如表3。

表3 粵港澳大灣區及腹地城市（不含港澳）的平均經濟開放度（2000-2014年）

圖4 2000年粵港澳大灣區及腹地城市（不含港澳）經濟開放度對比圖（顏色越深表示開放度越高）

圖5 2014年粵港澳大灣區及腹地城市（不含港澳）經濟開放度對比圖（顏色越深表示開放度越高）

表3、圖4及圖5顯示了各個地區經濟開放度的差異。從區域層次上來看，環珠江口灣區的開放度較高，其次為環珠江口臨近地區及粵東沿海地區，開放度較低的地區主要集中在粵西。從地市對比來看，開放度最高的是珠海，珠海市在投資開放指標及旅游開放指標上表現突出，此外，珠海GDP總量較小，這些原因使得珠海在經濟開放度指標上領先；其次是深圳、東莞、惠州，最低的是茂名、揭陽、湛江和云浮。比較圖4與圖5，可以看出，2000年到2014年期間，各地區經濟開放的總體格局變化不大。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基于開放型經濟的假設，結合世界三大灣區經濟開放引領的成功經驗，對我國灣區經濟發展的基本條件和劣勢進行了分析，并以粵港澳大灣區為例，構建模型，對開放度進行測算與比較。本文的研究主要有以下結論：灣區開放層級相對較高，是較大區域范圍內經濟發展的引領者。盡管我國灣區經濟發展還處于起步階段，與世界一流灣區相比還有一定的劣勢，但已經具備了發展灣區經濟的基本條件。依托共享灣區這個核心來發展灣區經濟，形成灣區引領的對外開放新格局，對于提升我國開放型經濟水平，推動中國經濟轉型升級意義重大。

基于研究結論，本文做出以下政策建議：

一是充分利用我國東南沿海灣區地理資源，借鑒國外經驗，建設上海杭州灣區、粵港澳大灣區、環渤海灣區、廈門泉州灣區、北部灣灣區等一流灣區經濟體，通過培育灣區經濟來引領我國新一輪的對外開放。

二是抓住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重大機遇，強化灣區的開放引領作用，加強與東盟國家的分工與合作，將上海杭州灣區、粵港澳大灣區、廈門泉州灣區、北部灣灣區建設成為我國“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核心樞紐。

三是設立粵港澳大灣區融合發展試驗區。通過整合重組香港、深圳、廣州、東莞等地的港口資源，增加公路橋梁、軌道交通、生態環境等公共產品供給，推動粵港澳深度融合發展。

注釋：

①引自《不列顛百科全書》。

②藤田昌久、保羅.R.克魯格曼、安東尼.J.維納布爾斯：《空間經濟學——城市、區域與國際貿易》，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3年，第201-210頁。

③中國海灣志編篡委員會：《中國海灣志》，海洋出版社，1991年。

④一般稱杭州灣區，考慮到上海經濟中心的地位，本文稱之為上海杭州灣區。主要包括上海、舟山、寧波、紹興、杭州、嘉興、蘇州、無錫、常州、高通、湖州等城市。

⑤主要由環珠江口灣區、大鵬灣區、大亞灣區等共同組成，核心區是環珠江口灣區，主要包括香港、澳門、廣州、深圳、珠海、東莞、中山、惠陽、惠東、大亞灣經濟技術開發區等區劃，陸、海域面積大約為20516.75和14184.20平方公里。

⑥深圳市經濟貿易和信息化委員會：《灣區產業競爭力研究》2015年第5期。

⑦MVN,Whitman.Economic Openness and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Flows.Journal of Money Credit&Banking,1969,1(4):727-49.

⑧胡智、劉志雄：《中國經濟開放度的測算與國際比較》，《世界經濟研究》2005年第7期。

⑨凱迪網絡數據研究中心課題組：《“一帶一路”對外開放發展指數報告》，《凱迪網絡》2016年第2期。

⑩黃繁華：《中國經濟開放度及其國際比較研究》，《國際貿易問題》2001年第1期。

[1]藤田昌久、保羅.R.克魯格曼、安東尼.J.維納布爾斯.空間經濟學——城市、區域與國際貿易[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3年1月第1版：201-210.

[2].吳思康.深圳發展灣區經濟的幾點思考[J].人民論壇，2015年2月.

[3].李睿.國際著名“灣區”發展經驗及啟示[J].港口經濟，2015年(9)[4]綦魯明.深圳發展灣區經濟監測指標體系建議[J].全球化，2016年(6).

[5]陳俊達、易露霞.大力發展廣東灣區經濟，全面建設黃金海岸帶[J].中國商貿，2015年(3).

[6]王宏彬.灣區經濟與中國實踐[J].中國經濟報告，2014年（11）.

[7]陶一桃.從特區到自貿區：中國自貿區的特殊使命[J].新華文摘，2016（6）.

Constructing the New Pattern of Opening Policy Led by Bay Area Economy: An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the Degree of Opening in the Guangdong,HK&Mac Bay Area

Shen Yong/Ma Zhongxin

Enforcing the new pattern of opening up which is led by bay area economy will play a positive role in promotng China's reform and opening up.This paper analyses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Bay EconomyArea in the world,with the samples of Hangzhou-Shanghai Bay Area and Guangdong,HK&Mac Bay Area,frames the basic conditions and disadvantages which develop the new pattern of opening up which is led by Bay Area Economy.Through constructing the measurement model of opening degree,this paper analyses the opening pattern of Guangdong,HK&Mac Bay Area.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bay areas,which are the leaders of development in a larger scope around,have a relatively high level of opening,Enforcing the strategy of opening which isled by bay area economy is significant.Finally,some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bout opening up which is led by bay area economy are put forwad.

Bay Area Economy;Opening Lead;Guangdong;HK&Mac Bay Area

（責任編輯 矯海霞）

F127.65

A

1009-3176（2017）01-083-（9）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海上絲綢之路’戰略下東南沿海灣區經濟發展戰略研究”（15BJL113）的階段性成果。

2016-10-9

申 勇 男（1963-）深圳行政學院決策咨詢部主任 教授

馬忠新 男（1982-）深圳大學理論經濟學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