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 蓉,曾曉潔
(湖南第一師范學院 教育科學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5)
一項網絡話語解析: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成因解讀
蔣 蓉,曾曉潔
(湖南第一師范學院 教育科學學院,湖南 長沙 410205)
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指縣鎮村中小學教師作為主要當事人、以現場或在線聚集的方式、對當前社會秩序造成一定沖突的事件。農村教師索薪事件起因于政策博弈夾縫中的艱難生存,有些教師群體性事件是為職業聲譽與安全而抗爭,便捷的網絡為農村教師群體認識處境、表達訴求提供了有效通道,不完善的歸因方式也是農村教師參與群體性事件的重要原因。理解其合理性與正當性,并根據成因采取相應對策,是消解非必要性農村教師群體事件發生的有效途徑。
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成因;話語分析
主編按:農村中小學教師是基礎教育的基石,但由于他們缺少話語權以及訴求渠道不暢等原因,群發事件時有發生。無論是群體上訪、消極怠工,還是集體罷課,他們的極端行為都會給農村教育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為消除這種極端行為,需要農村教師提高法律意識和個人修養,更需要相關行政部門和學者加強政策研究和解讀,疏通他們的訴求渠道,有效地化解矛盾。本專題對此進行了學理上的初步探討,以求拋磚引玉,引起學界和相關行政部門的重視,促進農村基礎教育和諧發展。
“作為社會矛盾的綜合反映”[1],群體性事件是人類社會一個普遍而永恒的現象,其中某些契合時代特征的群體性事件甚至能夠演變為一種運動(如“中世紀教授治校運動”“五四運動”),成為改寫某個領域的歷史乃至政治史的導火索。相對于目前群體性事件的整體研究狀況,研究者對于教師群體性事件尤其是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的關注還非常不夠,僅有少量針對歷史性教師群體事件的較透徹研究與報刊的一些介紹性或時評性文章。本研究參考上述文獻,以“天涯論壇”中發生于縣鎮村中小學教師的群體性事件中當事教師及圍觀跟貼者的網絡話語切入,分析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的產生原因,為消解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提供一些依據。
“事件”是一個比較嚴肅的概念,指造成了一定影響的事情。在事件產生之時,其所造成的影響通常被主流社會默認為非良性影響,但事態發展及其最終結果可能會使其影響多元化,甚至從當初的負面走向幾乎完全意義上的正面。而“群體性事件”中的“群體性”,強調參與人數多,觀感上形成了人群聚集的態勢,內容上反映了一定的沖突性。網絡普及之前,群體性事件的人群聚集地點主要在現場,隨著通信技術發展,目前網絡在線聚集已成為群體性事件中與現場聚集相輔相成或者獨立的另一種主要聚集方式。
“教師群體性事件”在中國知網中檢索暫無結果,但百度等搜索引擎可以直接鏈接出一些網頁。根據相關文獻界定群體性事件時直接以涉事領域或當事人群共性作為限定的常用方法,可以仿擬出“教育群體性事件”和“教師群體性事件”兩個概念。從語義上辨析,前者傾向于是在教育過程中發生的群體性事件,后者著眼于以教師為主要當事人的群體性事件,而后者更切合本文的研究范疇。需要說明的是,這里所說的“當事人”是指參與群體聚集的顯性當事人,是“在現場”或“在線”的當事人,事實上,一個群體性事件通常同時存在隱性當事人,以政府或其他社會領域成員為主,是顯性當事人在事件中的主要針對方。另外,關于“農村”和“農村教師”的界定尚有爭論[2],本文不作精細區分,以縣鎮村中小學教師為農村教師的外延。這樣,“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可以界定為:以縣鎮村中小學教師為主要當事人、以現場或在線聚集的方式、對當前社會秩序造成一定沖突的事件。
在天涯論壇上以“教師”為關鍵詞,以“含有教師內容”為子條件,搜出70多萬條內容。本研究以主要參與人為教師、回帖數超過300次作為判斷為教師群體性事件的基本條件,采用按時間逆序閱讀的方式確定其中以縣鎮村教師為主要當事人的前6項為研究對象,對樓主及跟貼者話語所體現出來的教師群體性事件成因進行分析。
(一)經濟待遇:在政策博弈的夾縫中生存
要求政府補發工資、補貼及爭取平等薪酬等索薪行動是近些年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的主題。城市教師群體性事件中也有少數與索薪相關,但主要發生在大學,基于校內分配不平等而發生,相關問題能在校級層面處理,解決難度不大。相較于此,農村教師薪金問題有更復雜的時代政策背景,影響面更廣,解決起來難度更大。
中央有關政策是基層農村教師索薪的主要依據。在農村教師看來,補發工資是“依據中央文件”“習大大說”,但“地方政府不作為”,以致“政令不出中南海”,農村教師的困境與呼聲“中央看不到聽不到”,所以只能聚集在一起發動群體性事件。可見,國家政策中含有的增薪紅利在下級政府尤其是縣政府落實時,或者對國家規定的增加幅度予以打折,或者拆東墻補西墻,而教師索要的即多為國家政策與下級落實之間的這一差距。在基層農村教師看來,“中央規定的發了,地方補貼的又去掉了”“基本工資沒漲績效立馬降”,極其不合理。這種不合理的怪現象為什么普遍存在?
我們知道,國家制定的許多教師政策大多為原則性政策,表述籠統,具體落實與具體化、可操作化需要依靠省市尤其是縣級層面。從國家層面來說,改善農村教育既是國際趨勢,更是社會穩定、民生改善、農村發展的國家戰略。改善農村教育,需要硬件、軟件同時上,因此,國家一方面通過“合格校評估”等政策推進校舍、教室配置等硬件改善,另一方面通過“鄉村教師支持計劃”等項目推進農村教師待遇改善、吸引與留住優秀教育人才。但不僅硬件改善需要資金,軟件改善也在需要人文感召的同時更需要資金支持,特崗教師、免費師范生、農村支教、校長輪崗等每項政策的推進無不如此。而這些資金的來源,通常采用國家財政之外,省市縣各級財政都相應分攤的方式。這樣就出現了一個悖論:越富有的地區,下級政府越能體會到人才的后續價值,也越有錢積極響應國家政策,而那些本來應該重點改善的貧困地區則表現得與此相反。
正如相關研究所指出的,“中央和地方責、權、利不統一”以及“現行的財政體制”是中央政策在地方執行中受到種種阻滯的根本原因。[3]這些根本原因沒有得到改革之前,因為待遇不足而引發的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永遠不會消失。而且還可能出現教育越落后的貧困地區,國家承諾與地方兌現之間差距越大,教師“同工不同酬”的不滿情緒越強烈,“每周一教育廳門口一群人”之類教師群體性事件越多的趨勢。果真這樣,從根本上改革農村教育、推進教育公平將會遙遙無期。
(二)職業地位:為聲譽與安全而抗爭
教師遭到人身上的羞辱、毆打、威脅[4],是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的另一個重要起因。近些年來,曾經與“天地君親”并列的師道尊嚴受到極大挑戰,教師職業聲譽呈下降趨勢,教師職業安全也因此間接地面臨一定困境。
師道尊嚴形成于知識掌握在吏、師等少數人手里的古老時代,延續于文盲數占比十之八九的封建社會及解放初期,經過漫長時間的浸染成為了中國傳統教育文化的一部分。“天地君親師”的傳統時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師父,師與父地位對等,學生要像尊敬父親一樣尊敬老師,老師也要像父親一樣無私地對待孩子。這樣的雙方要求在教師擁有的正規知識處于絕對優勢、師生關系相對固定、教師薪水來自學生家長的私塾時代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但世易時移。一方面,隨著經濟社會發展,我國1986年開始推行九年義務教育,1997年起高等教育持續擴招,普通民眾的知識文化水平已非昔日可比。農村父母雖然整體文化水平較低,但不少新生代家長也具備高中或相當學歷,并擁有在城市打工所獲得的各種文化經驗,“教師是村里唯一文化人”的歷史已經一去不復返。這種情況下,農村家長也跟城市家長一樣,對于教師的教育教學不再唯唯是聽,他們開始用自己的眼光來評判教師的教育行為與方法。另一方面,孩子們獲得知識能力的渠道也日漸多元化,他們或者寒暑假去父母打工的城市開闊眼界,或者通過電視手機開展媒體閱讀,形成了某些知識能力水平已經超過了非本科目教師的事實。上述兩方面的現狀,勢必導致家長、學生對教師教育行為的評判與干涉,雖然很多情況下這些評判與干涉非常片面,對于教師而言并不公平,但如果沒有及時、合適的渠道進行家校溝通,就很可能成為羞辱、毆打教師的隱患與根源。
另外,拜金主義、享樂主義思想也對一向清貧的農村教師職業地位形成沖擊。一方面,農村教師因為收入不高而被歧視、被嘲笑。當教師被認為是無能者的無奈選擇,“留下的都是些沒本事的”“抱怨、不敢拼搏”之類話語極為常見,“千把塊錢,干得也有勁”“畢竟把自己都不懂或者不太能接受的東西傳授給孩子們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很厚的臉皮”這類譏諷之詞也不少見。另一方面,極少數農村教師也在拜金、享樂、浮躁的社會風氣中喪失了部分良知,他們雖然不像城市教師那樣因收禮、補課而遭到投訴,但不當體罰、不作為甚至性侵等丑聞也時有曝光,并在網絡傳播下形成“一葉障目,不見森林”的惡性影響,“教育界黑暗”“無責任心”成為評價教師的常見詞匯,“建立機制淘汰低素質教師”成為與“引進優秀農村教育人才”同樣搶眼的呼聲。
在外界與行業內自毀前程者的雙重擠壓下,教師職業已不再像傳統時代那樣普遍受到尊重,但因為教師職業的特殊性,社會在降低了對教師職業評價的同時仍然對師德持有高標準要求。確實,在現代學校制度下,當家長把孩子送進學校之后,孩子們將在學校里度過每個工作日里白天的大部分時間,教師成為了掌握著孩子發展的生殺予奪大權之人。孩子越小,此話越真實。作為學校里最具話語權的成人,教師掌握著分配關愛、機會、關系的巨大權力,而且在不違背國家法律的情況下這些權力的使用幾乎無人能夠監管。所以,作為兒童發展的重要責任人,教師的師德修為確實重如泰山。
但感覺是共通的。雖然也有人認為“善待老師,就是善待孩子的成長”,但如前所述,大部分家長并不能看到“老師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與所教的孩子沒有血緣關系卻愿意因孩子進步而高興,退步而著急,滿懷期待,助其成才,舍小家顧大家并且無怨無悔的人”這一師德主旋律。在社會在經濟、精神、行為上都對教師行業不尊重甚至歧視教師職業時,不少教師也發出了“都希望教師不食人間煙火,是個圣人,可中華五千年又出了幾個圣人?”“為什么就得只奉獻不索取”“請不要對我們冠以太多的華麗詞藻,……我們只是教師,普普通通的人;……華而不實只是負累,是壓在我們身上的大山。”也許,在普通社會職業的范疇下理解教師職業,理解農村教師艱難的生活處境與繁重的教學任務,并給予相應權責與恰當期待,才是包括教師自身在內的全社會不妖魔化教師職業的恰當途徑。
(三)網絡便捷:知識分子表達訴求的有效通道
近年來“群體事件呈增長態勢”[5],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亦如此。正如報刊雜志的大量出現為近代民變提供了平臺一樣[6],網絡是這類事件增多的重要原因。一方面,網絡為信息傳播提供了快速通道,相關政策與事件能夠很快得到廣泛擴散,信息透明提升了百姓的認識。同時,普通民眾的訴求也能通過各種網站及社交媒體得到表達,并可能通過在線聯絡為現場聚集提供人脈、溝通等各種便利,“對事件的發展和最終解決往往起到關鍵性的推動作用。”[7]可以說,網絡為信息傳播帶來了典型的蝴蝶效應,一個小小的事件,通過網絡的信息匯聚、觀點碰撞后很可能成為一個具有全民性影響的事件。
就教師的特性來說,首先,教師群體是知識分子,雖然不管按照哪種需求理論,知識分子都既需要物質上的滿足,也渴求精神上的滿足,總之要想讓知識分子滿足,是不容易達成的狀況。但是,知識分子“比一般人更理性”[8]也更好面子,即使對現狀不滿足,知識分子一般不太愿意拋頭露面為五斗米折腰,所以除了為了民主、平等這類擔當性的政治生活之外,歷史上教師的群體性事件極少。近些年來,隨著對于本身職業的進一步認識,教師們為了自身利益開始打破傳統思想,“敢于在公眾面前揭開傷疤”[9]。但知識分子天生具備一定的妥協性和自我保護性,不會輕易參加現場聚集,而網絡則給予了教師們在虛擬世界呼吁正當要求、發泄不良情緒的較安全的平臺。教師是一個能言善辯的群體,網絡語言的負面情緒表達量又明顯高于現實語言[10],所以網絡醞釀、助推教師群體性事件的可能性更大。對于農村教師而言,雖然所居住地區可能wifi網絡還不完善,但4G以上移動網絡基本都已暢通。這種動動手指就可進行信息溝通的現代生活,徹底改變了必須舟車勞頓方能了解外面世界的閉塞歷史。便捷的網絡改變了農村教師的基本視野,讓他們擁有更多的課程資源,也讓他們看到了外面同行與非同行們的生活,更讓他們與同類群體的互動成為反掌易事。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教師群體性事件近些年有所增多的重要成因。
(四)教師歸因:近距離比較與不對稱比較
跟大多數其他群體性事件一樣,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也是由教師中的“弱者”發起,以集體行動的形式來尋求幫助。稱為“弱者”,是因為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里的主要當事人通常在情緒上都認為“不公平、吃了虧”,是被欺騙、壓榨、忽視的一個群體。不過,強弱是一個相對概念,判斷自己是否為“弱者”,主要依據是看與誰比。從天涯論壇的相關帖子來看,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的當事人群基本都采用“近距離比較”和“不對稱比較”。
近距離比較是指與行業內部不同編制、不同年齡、不同地區的教師之間進行相互比較,從而判斷自身是否弱勢。進行這類比較時,“懸殊的待遇差別”“處于最低水平”之類話語十分常見。筆者以為,這樣進行近距離比較,確實有其合理性。一是每個人的視界都有限,跟自己視界之內者比是人之常情;二是近距離者有很多共同點,或者說具備許多共同變量,比較分析時好控制變量,比較結果更有力。不過,近距離比較也容易如井底之蛙產生偏見。教師群體不僅龐大,而且內部層級十分復雜,比如,學校性質上有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差異,地域上有城鄉差異、東西差異,教師職級有見習到高級的差異,編制上有有編無編、省招縣招等差異,學校聲譽有名校與普通校的差異,校內職位有專職教師與行政人員的差異。如果只選擇一兩個角度進行比較,結果難免有所偏頗。不過,奇怪的是,很少見到農村教師會將自身待遇跟城市教師比,甚至連類似“農村義務教師已然被看不起。農村教師到城里交流叫做學習,城里教師到農村交流叫做指導”的城鄉教師地位差異描述也很少見,這難道是因為已經習以為常?
有的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采用了不對稱比較,通常用于與農民工、服務員等社會地位較低的從業者進行比較,結論是認為應該得到更高的待遇與社會地位,主要原因是:第一,自身職業的學歷門檻較高,職前投入較大;第二,工作難度大、時間長;第三,如果地處偏遠,生存條件還極差。“本科畢業”“收入抵不上村里哥哥”“繁雜的瑣事”“班主任工作”“課程多”“課時重”“一整天就沒閑過”“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連窗紗都沒有,宿舍后面就是豬圈”“廁所離寢室有兩百米”等是農村教師對自身生存狀況的通常描述。
這種與社會地位較低的從業者比較的視角怎樣呢?我們以農村教師群體事件最習慣挑選的比較對象“搬磚者”(注:民工中也有很多技術工,“搬磚者”是體力勞動者的典型代表)為例進行分析。先看農村教師與“搬磚者”這兩種勞動分別由哪些屬性合力構成,如表:
從入職條件和勞動需付出情感這兩點看,農村教師職業確實比“搬磚者”的待遇應該要高一些,這也是大家習以為常的比較點。但如此比較的誤區在于只選取了兩種勞動的某一個屬性進行比較,而事實上搬磚者雖然沒有學歷要求,但也需要較強的體力。另外,雖然搬磚的工作不需要付出情感,但也不能收獲工作對象所回饋的情感等溢出收益,如當學生稱頌“只要有你的課,我們的一天都會很美好”時的“無比高興”之類。另外,搬磚者的工作成果一般情況下也不能像教師職業那樣,通過反思經驗、獲得證書、晉升職稱等進行人力資源積累,為后續的職業發展不斷提供臺階。另外,從職業安全感來說,教師職業一般旱澇保收,且有較穩定的前景,“搬磚者”只能是干一天算一天。
也許這就是群體性事件中教師參與者感慨“地位與臨時工差不多”“做的事情最多,工資最低,地位最低”“還不如人家服務員”之時,其他行業從業者不以為然,跟貼評論“現在干什么都不容易”“嫌工資低就不干了,辭職吧,嚷嚷有什么用”“你們教師又來哭了是不是”的原因。
因此,在行業間進行比較時,要將不同職業的各個屬性同時加以考慮,進行更對稱的比較,才有助于避免談條件與付出時“以己之長,比人之短”,談收獲與收益時“以己之短,比人之長”。教師行業內的比較也同樣如此,對不同崗位的職業要求、付出、收益進行全方位了解和比較,既有助于理解別人,也有益于真正理解自我處境并判斷其公平情況,從而對群體性事件中的言行舉止做出合理的規范。
除上述四個原因外,法律途徑使用頻率低、職能部門處理不當[11],也是群體性事件包括教師群體性事件頻發的重要原因。
綜上,本文得出以下結論與對策:(1)農村教師群體性事件有其發生的合理性,視其“缺乏正當性”[12]或為“不和諧因素”[13]的說法欠妥;(2)農村教師待遇政策的調整,需要加強整體性與延續性;(3)對于教師師德規范,應在當代職業視角下做出合理要求;(4)為教師訴求表達合理化提供更多的法律渠道[14];(5)采取培訓方式,引導農村教師寬視角解讀目前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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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Online Discourse Analysis:Interpreting the Causesof theM ass Incidentsof Rural Teachers
JIANG Rong,ZENG Xiao-jie
(Schoolof EducationalScience,Hunan FirstNormal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205)
Themass incidents of rural teachers refer to these events in which the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 teachers in the county-townsor villagesas themain partiesgather on the spot or online,causing some conflicts to the current socialorder.Themajor reason for the“Asking for Salary Incident”is the difficult survival of the teachers in policy games.Some teachersstruggle for the occupation safety and reputation.The convenient network isavailable for the rural teachers to recognize their situation and express their demands.And the incidents can also be caused by the imperfect attributable style.To elim inate the unnecessarymass incidentsof rural teachers,it isan effective way to understand their rationality and legitimacy,and to take correspondingmeasuresaccording to the causes.
rural teacher;massincident;cause;discourse analysis
G451.4
A
1674-831X(2017)01-0027-05
[責任編輯:羅 昂]
2016-01-11
湖南省教育科學“十三五”重大委托課題(XJK016ZDWT04);湖南省高等學校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開放基金項目(15k029)
蔣蓉(1970-),女,湖南永州人,湖南第一師范學院教授,主要從事小學教師教育、農村教師、小學語文課程與教學研究;曾曉潔(1974-),女,湖南洞口人,湖南第一師范學院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教育語言學、教師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