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
(安徽大學歷史系,安徽合肥230039)
2006-2015年國內佛教歷史地理研究綜述
柳雪
(安徽大學歷史系,安徽合肥230039)
隨著20世紀80年代歷史人文地理的復蘇,作為其分支的佛教歷史地理也得以復蘇發展,出現了一批專門研究佛教地理的學者,也涌現出了大量的佛教歷史地理著作。從已出版的學術論著,已發表的學術論文及碩博論文出發,對2006-2015這十年間國內的佛教歷史地理研究成果加以梳理,以便更好地了解近10年來佛教歷史地理領域的發展動態,為今后的研究提供參考。
佛教;歷史地理;研究綜述
自上世紀30年代禹貢學會創立,到現今80多年的時間里,中國的歷史地理研究取得了很大的進步和發展。歷史地理學科主要分為歷史人文地理和歷史自然地理兩個方面。佛教歷史地理是歷史人文地理中文化地理的一個分支。主要研究的是不同歷史時期佛教文化因子,如寺院,僧人,石刻,石窟的地理分布與歷史變遷過程。并探究這些文化因子在發展變遷過程中的文化影響力,以及與地理環境之間的相互關系。上個世紀80年代以前,由于人們曾長期否認經濟地理學之外的人文地理學其它分支學科,所以在我國的歷史地理學的研究中,文化地理學也長期處于空白的狀態。80年代以后,歷史文化地理學日益受到人們的重視,因此佛教歷史地理也得到很大的發展。近十年來隨著國家對宗教問題的不斷重視,宗教文化以及宗教旅游的不斷升溫,越來越多的歷史地理及宗教歷史文化研究者開始關注研究佛教歷史地理這一領域。并對佛教歷史地理的認識和研究不斷深入。
賴永海的《中國佛教通史》[1]對中國佛教的發展狀況作出了整體的概述,在該書的部分內容中體現了佛教發展的經濟、政治、文化因素,并系統地對佛教發展和傳播的世系及佛學思想做出梳理,為佛教地理研究提供了佛教發展史方面的參考。
嚴耕望先生的《魏晉南北朝佛教地理稿》[2]就是專門研究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佛教地理著作[2]。雖然嚴先生早已去世,但是本書還是由他的學生整理出版。嚴先生以歷史地理為切入點,對佛教東傳及其早期流布地域,魏晉南北朝高僧宏佛地域及其駐錫、游錫分布,以及這一時期產生的佛教城市與山林進行了系統研究,并對南北佛教教風進行探討,認為北方講論也盛,不似一般人誤解北方只有禪誦,北方也重講說。是一部對于佛教研究頗有價值、頗具新見的專著。給研究魏晉佛教地理提供了良好的資料。
河南博物院編、王景荃主編的《河南佛教石刻造像》[3]一書則是中國佛教考古與美術史研究領域一個比較可觀的工程,是近年來跨學科研究佛教地理的著作。
介永強的《西北佛教歷史地理文化研究》[4]一書,分析了佛教寺院不同時期內在西北地區的分布狀況、佛教石窟造像在西北地區各個分區的不同特色、佛教學術及其流派在西北地區的發展狀況、佛教文化重心及其轉移變遷等內容,揭示了不同歷史時期佛教文化各要素在西北地區空間的組合與分異,探討西北佛教文化區域分布的歷史淵源。
楊發鵬《兩晉南北朝時期河隴佛教地理研究》[5]主要研究了佛教向中國傳播的早期階段,特別是兩晉南北朝時期,由于河隴地區地接西域,得地利之便,曾對中國佛教的發展發揮過重要作用。兩晉南北朝時期河隴地區較早普遍地接受佛教并率先成為內地佛教發達的地區之一。
張力仁在對河西宗教綜論的基礎上,對河西佛、道、儒的融合及景觀分布作了論述,并分析了河西神圣文化空間的演變及其效應[6]。
值得注意的是,以往學者多關注于漢傳佛教的研究,王開隊的《康區藏傳佛教歷史地理研究》[7]一書則對藏傳佛教進行了研究,這本書是當代第一部有關康區藏傳佛教地理研究的專著,本書對不同歷史時期斷面上的康區藏傳佛教寺院空間分布做了盡可能的復原,特別是對成熟期、定型期康區藏傳佛教寺院的空間分布以詳實的資料進行相關數據的搜集梳理,構建繪制出了寺院在這一時期的空間分布圖,這對康區藏傳佛教的研究具有填補空白的意義。
2.1 魏晉南北朝佛教地理研究
魏晉南北朝是佛教傳入中國并迅速得到發展的重要時期。這一時期不僅出現了多位佛教高僧,君主普遍信奉佛教,而且佛教還吸收了魏晉玄學中的一些內容,使得佛教在當時迅速發展。
陳勇《佛教在魏晉南北朝的傳播——據僧人出生地加以研究》[8]一文依據《高僧傳》和《比丘尼傳》資料中僧人出生籍貫地,對佛教傳入中國在魏晉南北朝時的傳播發展加以研究。有助于我們了解佛教早期在中國的傳播情況。邵正坤則通過佛教造像揭示當時以血緣關系為紐帶形成的信仰群體從事造像、建塔、立寺、寫經等佛事活動或者社會福利事業,并認為這種現象得益于佛教在北方的廣泛流播[9]。尚永琪則研究了在3—6世紀的佛教傳播過程中,北方游牧民族和來自西域等地,所謂“胡人”,較早接受了佛教,并且促進了4世紀北方佛教的發展[10]。從特殊視角出發,研究了“胡人”這一民族群體在促進佛教發展過程中所做的貢獻。
2.2 隋唐佛教地理研究
隋唐時期,中國迎來了歷史上政治、經濟、文化最強盛的時代,這也是中國佛教史上宗派競立的巔峰時期。隋唐佛教的興盛,有賴于國家的統一強盛,也得力于統治者的護持和提倡。近十年來,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隋唐佛教地理也涌現出了很多優秀的研究論文。
聶順新綜合分析仁壽置塔對隋代嶺南高僧活動的巨大影響,并以寺院分布尤其是仁壽置塔的相關記載為線索,考察隋代嶺南普通僧尼和信眾在佛教活動中的參與情況,進而總結隋代嶺南佛教活動的特點及其原因[11]。使我們從宏觀上對隋朝嶺南的佛教活動有了了解。
魯統彥重點研究了唐朝時期山東地區寺院數量及分布,本地和外來駐錫的高僧人數,以及佛教各主要宗派在山東地區的流傳。分析了山東唐朝時期的佛教在全國占的重要地位[12]。也是研究區域佛教地理的優秀之作。嚴耀中[13]則從《元和郡縣圖志》入手,解析了其中所記載祠廟的地理位置以及歷史沿革,并對寺院的地理分布做了總結,彌補了同時期資料的不足。
李曉敏[14]則收錄了隋唐1456條造像記資料,用詳實的數據分析了隋唐時期信奉佛教的民眾階級身份,信仰內容以及造像的地域分布。從側面反映出了隋唐黃金時期佛教對民眾信仰產生的潛移默化的的影響。
鄭炳林、李強對李映輝《唐代歷史地理研究》一書中闡述不盡完美,研究還不到位的地方,提出一些看法。主要依據《諸山圣跡志》中的記載,補充了一些書中寺院分布錯誤或不完善的地方[15]。之后,張偉然[16]也對研究佛教地理寺院分布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并就《諸山圣跡志》資料的價值及記載內容的可靠性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2.3 宋遼金元佛教地理研究
宋元時期,佛教在中國繼續盛行,而且進一步中國化,民間化。遼金元等少數民族政權也崇信佛教,佛教在鞏固統治教化民心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元代是藏傳佛教對外傳播時期。青海是其傳播的重要區域。朱普選對元代青海藏傳佛教的寺院,僧人分布區域加以研究,指出了青海藏傳佛教區域發展的不平衡性,并分析了造成這一原因的政治,地理環境因素[17]。以往學者佛教研究主要依據文獻史料,王新英則通過石刻史料來研究金代人們的佛教信仰,闡述了金代人們佛教信仰的緣由,特點及方式,對金代佛教信仰生活進行了探討[18]。
這一時期佛教的發展以及君主的佛教活動,對藏傳佛教也有很大的影響。元代帝王尊崇佛教,蒙古諸王從事了許多與佛教有關的活動。尹燕認為這些活動對藏傳佛教的傳播、元代河西佛教地理的形成、佛教人才的培養及該地區的政治、文化和民族關系等產生了重要影響,提高了河西地方對中央的向心力,在河西佛教史上具有深遠的意義[19]。陳廣恩,陳偉慶則論述了西夏藏傳佛教對元代藏傳佛教的影響,西夏中后期藏傳佛教的盛行,為元代藏傳佛教的東傳和流行起到了橋梁和基地的作用。元朝政府有意識地吸收和借鑒了西夏藏傳佛教的內容,對元代藏傳佛教造成了較大影響。以楊璉真加為代表的元代河西僧人,對推動藏傳佛教在元代的發展與傳播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20]。
2.4 明清佛教地理研究
韓云偉,王尚義分析了明清時期五臺山佛教發展對當地自然環境的影響[21]。認為佛教空前繁榮,興建佛寺,導致人類活動超過環境承載力的閾限,使得五臺山植被銳減,生態破壞。為我們當今發展佛教旅游如何處理經濟效益與地理生態環境提供了借鑒。
朱普選通過數據對明代青海地區的藏傳佛教寺院的分布作了一定研究[22]。認為其主要建成于洪武,萬歷年間,這離不開政府的政策以及三世達賴喇嘛的傳教活動,分布范圍也較前期有了明顯的擴大,分析了政治原因及自然環境對于佛寺分布的影響。張夏晴則對甘肅藏傳佛教寺院的時空分布作了研究[23]。著重研究清代格魯派大規模興起之后對甘肅藏傳佛教的派系,寺院分布,部落分布等方面影響。李順慶則從拉卜楞寺的創建和乾隆年間“興佛滅本”政策的實施這兩方面出發分析了清朝時期興盛的格魯派寺院在藏彝走廊北部地區的時空分布與特征[24]。
沈衛榮安海燕通過對我國臺灣故宮博物院所藏兩部漢譯藏傳密教儀軌的考證,認為藏傳佛教于漢地的傳播并沒有因為朝代的更替而中斷,其所傳佛法在明代傳播之廣遠甚于前朝[25]。加深了我們對藏傳密教的了解,有利于我們的研究。杜常順從宦官這一特殊群體入手,講述了明朝時期宦官不僅信仰藏傳佛教,而且與藏僧間也多有交往與過從?;鹿俚募骋餐蔀椴厣门c皇室親近的重要途徑,進而闡述了藏傳佛教在明朝宮廷中的影響[26]。清朝時期藏傳佛教發展迅速,清朝之所以成功地對蒙藏地區進行治理,得益于其宗教政策,清朝在利用藏傳佛教治理蒙藏地區的過程中,既繼承了元明兩代的宗教政策,同時又根據西藏的實際進行了改革,形成了自己的宗教政策。星全成就清朝的藏傳佛教政策作了介紹和分析,旨在使人們對清朝藏傳佛教政策有一個較為全面的認識[27]。
清朝末年,佛教跌入了谷底,社會力量以興辦教育的名義,自由處分寺院財產,使得僧團組織生存幾乎有難以自保之虞。歐陽楠,張偉然就對清末至民國時期江南地區廟產興學的時空分布作了一番分析探究[28]。
2.5 其他方面佛教歷史地理研究
介永強《論我國西北佛教文化格局的歷史變遷》[29]一文以公元10世紀伊斯蘭教的傳入為轉折點,分析了前后兩個時間段西北佛教文化格局的變化,對比分析了佛教在西北地區由繁榮鼎盛逐步喪失主體地位。
席琳《吐蕃佛教石刻造像綜述》[30]羅列了現今發現的17處吐蕃時期佛教石刻造像的分布地區,并對造像的服飾,像座特征進行分析,提出應該用佛教考古學方法對吐蕃時期佛教石刻造像進行研究。
王開隊則分析了青藏高原獨特的自然、人文理環境對藏傳佛教的傳入、形成、傳播與分布、習俗與教義、寺廟建筑等方面產生的影響[31],強調了地區地理環境對宗教發展的影響。
王蘭從寺院時空分布出發,探究藏傳佛教薩迦派在安多地區的傳播。研究了從11世紀至21世紀薩迦派在安多地區發展,傳播,擴展到最后逐漸淡出安多地區,到如今集中分布在四川阿壩地區的這一發展傳播問題。并指出這一發展路線對于藏傳佛教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32]。
景天星通過對地理要素與佛教要素的相互關系分析,深度探討佛教文化的傳入和發展與五臺山自然地理和環境之間的關系[33]。
蔣少華對六朝江東佛教地理作了深入研究,主要從六朝僧侶和寺院的地理分布,六朝首都的寺院數量以及瑯邪王氏對佛教的態度三方面入手,對佛教在江東分布的原因及影響作了總結,對六朝江東佛教地理作了初步的研究[34]。鄭濤對于唐宋時期四川佛教地理的研究,以四川這一相對獨立的地理單元為研究背景,以唐宋時期為時間斷限,著重分析該區佛教各因素的發展態勢,并且分析了宋時期佛教整體式微情況下四川佛教獨顯的人文因素和自然因素[35]。李嬌嬌對明朝山西佛教寺院的分布做了探究。她認為佛教寺院分布的疏密程度主要取決于地形、可耕地面積、人口密度、政府政策等原因,并歸納出山西佛教寺院地理分布的一般規律。重點體現了佛教寺院的地理分布與地理環境是相輔相成,密不可分的[36]。清代是廣州佛教寺院發展的繁榮期,何韶頴從城市的政治生活、經濟生活、文化生活以及市民日常生活等方面,對清代廣州的佛教寺院與城市生活的互動關系展開較為系統的研究[37]。
馬賽對十六國時期北方少數民族政權與佛教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客觀分析出由于政治統治及將教權置于皇權控制之中促使了佛教在十六國時期繁榮發展[38]。祈燕蘋從歷史地理的視角進行探索,立足于平城佛教信仰要素的梳理和其地理特征的分析,對北魏時期平城佛教發展興盛作了全面分析,從而進一步探究由此所體現出來的平城佛教特征[39]。張兆陽從北朝佛教高僧,佛教寺院石窟,學術情況三個方面對北朝佛教地理進行研究[40]。
新疆地區一直是佛教繁榮發展的地區,漢唐時期更是新疆佛教傳播、發展和興盛的主要時期,汪亞麗對這一時期新疆佛教地理進行考察,尤其側重于闐和龜茲兩個國家,對佛教在新疆的傳播,僧人的弘法行動,寺院地理分布做了全方位研究,向我們展示了佛教在新疆的發展狀況[41]。董知珍全面探討了7-18世紀西域佛教、吐蕃佛教和藏傳佛教在西域的傳播發展和相互交流交融,兩者之間的交流始終沒有中斷,并且最終融為一體。本文不僅使我們對西域佛教、吐蕃佛教和藏傳佛教之間的關系有了全面了解,而且加深了對一些重大問題的認識[42]。達麗主要以哈喇沙爾地區土爾啟特與和碩特兩部蒙古族的藏傳佛教寺廟為研究對象,一方面考察藏傳佛教自世紀年代以來,在以上兩部蒙古中傳播和發展的歷史,另一方面,對他們在不同歷史時期、不同地域范圍內所修建的藏傳佛教寺廟進行重點研究。對研究新疆地區藏傳佛教有著重要的意義[43]。
佛教名山研究一直是學者們關注的熱點。盧忠帥利用大量傳世文獻,結合金石及田野調查,系統地梳理了明清九華山佛教名山的形成、地藏信仰、寺院、僧侶、佛學以及地位和影響等相關問題,是近年來九華山佛教研究的重要代表[44]。張昌翔則首次以歷史地理學的視角對清代九華山佛教的相關地理現象進行了分析,特別是其中對于清代不同歷史時期九華山寺院的時空分布研究、名僧的地理分布研究等具有重要意義[45]。薛淞文對南岳五大叢林寺廟進行研究,深刻全面地從寺廟空間形態的角度來分析佛教寺廟。得出南岳最為著名的五大叢林在寺廟空間形態上所存在的特點,并為如何進行寺院保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46]。周曉翼對泰山地區佛教石窟造像進行研究,理清了泰山佛教造像的淵源以及發展史,具體分析了有特色的石窟造像,找出了造像與當時社會,民俗之間的聯系[47]。
隨著民族問題研究的不斷升溫,民族宗教也隨之成為人們研究的重點,藏傳佛教的分布發展也成為佛教地理研究的新熱點。朱普選以寺院為切入點,對青海地區的藏傳佛教歷史文化進行研究,本文首次以文化地理的視角,對青海藏傳佛教文化進行了較為系統的研究,并且得出了青海藏傳佛教寺院空間分布具有不平衡性,各教派寺院具有相對集中的地域分布,從而形成了青海藏傳佛教文化的三個文化區。是近年來不可多得的藏傳佛教研究論著[48]。
于淑娟關注明清時期江南地區的婦女生活,從地理空間的角度深入分析婦女生活中的佛教空間[49]。從微觀社會研究角度出發,對婦女生活中的佛教空間進行分類,并討論其日常生活中佛教空間的類型、存在方式。是難得的從社會微觀研究佛教地理的文章。
通過上述的總結,我們可以看出近十年來佛教地理研究取得了較快的發展。復旦大學、陜西師范大學等歷史地理學重鎮仍然起著帶頭作用,擁有一批專門研究佛教地理的學者。近十年來研究成果也十分豐富,而且碩博論文研究的對象更加具體詳細,多為某些地區或某些時間段內具體的研究。南京大學、西南師范大學、暨南大學、武漢大學等高校也逐漸成為區域內佛教歷史地理的研究中心。出版論文著作甚多,豐富了西南、華中、江南、兩廣地區的佛教歷史地理研究成果。佛教歷史地理的研究內容也從原來的僧人,寺院研究擴展到現在僧人,寺院,石刻,造像,石窟等研究。從單純的佛教地理時空分布研究,延伸到如今從建筑,社會生活,文化交流等方面的研究。從原來主體的漢傳佛教歷史地理研究到現在藏傳佛教研究與漢傳佛教研究并重。并且能夠應用新興的地理信息系統作為研究手段,大大增加了研究的科學性。
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佛教地理研究仍有很多不足之處。學者們大多關注于漢傳佛教以及藏傳佛教的研究,而對南傳佛教的研究卻顯得有些不足。歷史地理學重鎮如西北地區、華東地區佛教地理研究較為深入,成果也比較豐富。相比較而言,在一些歷史地理學相對薄弱的地區,佛教地理研究相對進展緩慢,少有專業性佛教歷史地理著作出現。而且在佛教的斷代研究方面,學者們大多關注于魏晉隋唐佛教地理研究,而對于宋元明清時期的研究較少。直到今天,也沒有出現一部完整全面介紹全國佛教歷史地理的書籍,未免有些可惜,不過這也同樣鼓舞著我們這代歷史地理學者不斷研究,不斷突破。
中國的佛教歷史長達2000年之久,佛教在中國的傳播遍布每一寸土地。所以這更為我們的研究提供了豐富的資源,寶貴的素材。近年來隨著宗教研究的不斷升溫,佛教歷史地理研究一定會在此基礎上進一步發展。我們也期待著更多學者投入到佛教歷史地理的研究中來,更多專業的佛教歷史地理著作與我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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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余義兵]
B94
A
1674-1102(2017)02-0061-05
10.13420/j.cnki.jczu.2017.02.014
2017-02-20
安徽大學徽文化傳承與創新中心2016年項目(HWH015D)。
柳雪(1993—),女,安徽蚌埠人,安徽大學歷史系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歷史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