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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的B面

2017-04-11 17:00:27朱東君龔新葉
環球人物 2017年5期

朱東君++龔新葉

不僅是憤怒和叛逆,還有快樂和溫情

晚上10點左右,隱藏在北京鼓樓等地的LiveHouse(音樂展演空間)才陸續有顧客上門。因為樂隊開始演出的時間更遲,高潮更是在午夜之后才會到來。LiveHouse里有專業的樂器和設備,來表演的都是搖滾樂隊。當演出開始,臺上是爆裂的樂手與迷幻的燈光,臺下是源源供應的酒精與彌漫的香煙煙霧。那一瞬間,你會接受關于搖滾的所有刻板印象:搖滾世界是與陽光完全隔絕的。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長安街F4,搖滾是一種有趣的生活

董燕軍的辦公室在北京國貿嘉里中心的地下3層。35歲的他在這里做電梯維修工。每個工作日,他幾乎都在國貿的幾棟大樓間跑來跑去,檢修那里的電梯。“在高檔公寓里檢修時,我們都要盡量避免被住戶看到。”他的辦公室是一間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供兩個員工寫安全日志和休息。一個失去彈性的沙發,一張舊板床,一張已經斑駁的辦公桌,幾個架子,占據了大部分空間,其余的地方又擠擠挨挨堆滿了工具,橫穿房間上方的鋼條被包上了海綿墊,以防撞著人。

從董燕軍地下3層的辦公室乘坐他檢修好的電梯上到地面,步行不到10分鐘,就是國貿的另一棟大樓。再搭乘電梯上到21層,便能見到劉凱文。這里有大片開放的辦公區域,大大小小的會議室,以及數個茶水間。員工們埋首在自己的工位上,對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一派緊張有序的氛圍。劉凱文供職的是一家躋身世界500強的知名IT企業。47歲的他已經做到了管理層,同事與他擦身而過時,會喊上一聲“文總”。

但下班后,劉凱文常常收斂起“總”的派頭,戴上一頂鴨舌帽,沿著我們剛才的路線逆向而行,來到嘉里中心的地下3層,推開董燕軍辦公室那扇綠色的小門。

“哎,劉哥來啦!”已經換下藍色工作服的董燕軍熟悉地招呼道。這一刻,他不再是電梯修理工,他也不再是文總。差不多同一時間,“80后”的鄧斌和陳鵬也熟門熟道地走了進來。業余搖滾樂隊——長安街F4的成員便聚齊了。

“別看我這里條件不怎么樣,大家都喜歡來。”董燕軍笑道。兩年前,他從張家口來到北京,找到一份維修電梯的工作。現在他的妻子和兩個兒子仍在張家口,每到周末,他就要坐上兩個小時的車,回家帶孩子。除了工作和家庭,搖滾就是他生活的另一大重心。“我從小就喜歡唱歌,后來覺得光唱沒意思,就想找點樂器玩玩。從吉他開始,什么樂器都學了點,也在酒吧唱過。”

利用網絡,董燕軍在北京找到了很多搖滾同好。他喜歡招呼新認識的朋友“來我這里玩啊”。最多的時候,這個小屋里竟容納了十幾個人。“這里坐兩個男生,那里坐一個女生。”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董燕軍很興奮。“大家一起玩樂器,誰彈得好,誰哪里有問題,大家就直說,氛圍非常好。”他還建了一個微信群“地下車庫樂隊大趴”——因為他的小屋外面就是車庫——把認識的搖滾同好都拉到了這個群里。

劉凱文、鄧斌和陳鵬都是在這個群里結識的。“來我這里的人多,不過我們4個玩得最好。”董燕軍說。

在這4人里,劉凱文是老大哥,說話做事果斷,語速快,事務也繁忙。大家在一起時,他時不時就要打一個電話,或坐到一邊掏出筆記本電腦發兩封郵件。不過他說話風趣,總能炒熱氣氛。1988年,劉凱文考進清華大學計算機系,那時清華的文藝氛圍非常濃厚。“高曉松就是和我一個年代的,不過我在學校時不認識他。后來他出名了,我一回想,應該是他。在我后面入學的,還有李健。”劉凱文說。讀大學時,他就喜歡崔健,這個愛好至今未變,每次演出,崔健的歌都是他的保留曲目。

鄧斌幾年前從湖南來到北京打拼,目前也在國貿的一家IT公司工作。陳鵬是北京的大院子弟,曾在德勤會計師事務所工作,過了幾年疲于奔命、了無生趣的生活后,毅然辭職,現在自己倒騰一些古玩生意。“找到小軍這個組織后,我的生活狀態變得非常好。我家墻上貼了不少照片,除了家人的,基本都是我們樂隊的。”按陳鵬的說法,他現在看上去比幾年前年輕多了。

4人聚在一起,董燕軍便從床下翻出音箱,又從床上豎著的塑料板后拿出吉他。大家提著、背著各種樂器設備,走進夜色里——他們的露天演出就要開始了。

去年10月的一天,他們一時興起,去建國門外大街的一個地下通道里唱了一場。“那天感覺太好了,不少路人和我們互動,還有個廣東老板一下給了300塊錢。唱完大家非常開心,當即決定組一個樂隊,還就地取名——那兒靠近長安街,就叫長安街F4。”鄧斌翻出手機里存著的那天的照片,“在街頭演唱的大多是一個人,像我們這樣以樂隊形式出現的幾乎沒有。而且我們都還有自己的固定工作。我們約定,隔一段時間就來演一次。”有一次,4人相約,都戴上了墨鏡和紅圍巾,當真有了搖滾的范兒。

“劉哥還喜歡買來各種涼菜。我們演出間隙,就坐在地上吃涼菜、喝啤酒,非常開心。”鄧斌說。他們演出時,會放上一個打開的琴盒,人們可以往里投錢——雖然他們并不需要這筆錢。“就是營造一種街頭氛圍。如果收到幾十塊錢,我們就給劉哥,作為他買小菜的錢。還有多的,我們幾個人就分一分,挺好玩的。”琴盒的蓋子上,還貼著一張A4紙打印的二維碼,掃進去就是“長安街F4的音樂之旅”,任何對這支業余搖滾樂隊感興趣的人,都可以加入他們的音樂之旅。

2月21日那天,北京迎來了初春的第一場雪。“讓我們在雪地上撒點兒野吧!”劉凱文在微信群里招呼道。于是那天晚上,從國貿地鐵站匆匆走出的人,驚訝地發現紛紛揚揚的雪中竟然有一支搖滾樂隊在演出。他們戴著鴨舌帽,手拿專業的吉他、貝斯,還有一個非洲鼓。很快,帽子和樂器上就積了雪,但冰雪的寒冷反而更凸顯出他們的熱情。路人紛紛被吸引,打著傘駐足欣賞。其間劉凱文唱起了《新長征路上的搖滾》,他的嗓音低沉、沙啞,頗有幾分原唱崔健的味道。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聽到興起之處,在雪地上即興來了一段街舞。這段表演被路人拍攝了下來,上傳到微信群,劉凱文將之命名為《新長征路上的街舞》。

那個春雪之夜,“長安街F4的音樂之旅”群很熱鬧,新進來的人分享著剛剛拍下的照片、視頻,以及自己的音樂心得,他們相約“下一次一起玩”。

反光鏡,搖滾是一種溫柔的心態

說起至今仍活躍在中國搖滾圈的老牌搖滾樂隊,組建于1997年的反光鏡跳不過去。2001年,他們以第一支中國朋克(搖滾樂的一種)樂隊的身份在美國7座城市進行巡演,并在兩年后成為首支在人民大會堂演出的朋克樂隊。

2017年是反光鏡成立的第二十年。20年里,有很多樂隊解散,也有很多樂隊建立,更多的樂隊經歷了人員變動,唯獨反光鏡的3個人仍然是當年的3個人:主唱兼吉他手李鵬,貝斯手兼和聲田健華,以及鼓手兼和聲葉景瀅。

比起早期激烈狂躁的編曲,現在他們更趨于安靜平緩。從“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奪走別人擁有的”喊叫,到“我應該把握時代的節拍,不應該制造更多的意外”的吟唱,這3個趕巧都出生在1979年的大男孩,人雖然沒變,心態卻變了,仿佛青澀躁動的蘋果已經瓜熟蒂落。而作為樂隊的組建者,葉景瀅也從當年一無所有的愣頭青,變成如今圈內皆知的“中國朋克鼓王”。

“鼓王?嗨!二十來歲年少輕狂,朋友們一個個盡瞎叫,不能當真。”葉景瀅揮揮手,像謙虛,又像無所謂。這雙曾經敲打出中國最早朋克鼓點的手,如今在午后的陽光里輕柔地撫摸著他心愛的貓。

葉景瀅是地道的北京人,因為工作原因租住在北二環一幢很普通的居民樓里,但他的打扮一點也沒有要普通的意思,如果說人群里有一個人是玩搖滾的,那除了他別無二選:黑色皮質八角帽下面梳著大背頭,連著一口絡腮胡;敞開著的黑色皮衣里面是黑色襯衫;金屬扣的黑色皮帶扎一條黑色小腳牛仔褲;一雙黑色亮皮鞋。尤為顯眼的是左右耳一邊3個耳環,以及捋起袖子后一條滿是文身的大花臂。

時間已是下午3點,但葉景瀅仍睡眼惺忪,在路邊等車的當口,他一直在用手搓臉。“剛睡醒,實在不好意思。”如此溫柔的客氣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有種巨大的“反差萌”。沒有巡演的時候,葉景瀅總是在這個時候醒來,因為他上晚班——樂隊之外,他還經營著一家自己的酒吧,每天凌晨3點等客人散盡才收工。

“你以為我想啊,但酒吧晚上才有生意,白天誰坐酒吧?”

“靠樂隊的收入已經活不下去了嗎?”記者打趣道。

“那倒不是,樂隊掙著錢呢!可是得想著以后,總不能還像年輕的時候一樣有多少花多少。以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得在有家庭之前把這觀點扭轉過來。”葉景瀅笑道,“生活是細水長流。”

從住處到酒吧,走路大概一刻鐘,以往葉景瀅都會一個人慢慢遛過去,這是難得的放空自己的機會。“什么也不想,看看天,看看云,看看樹葉,舒服自在。”但此時他選擇一頭鉆進出租車,“你們是客人,別累著了。”

越往鼓樓開,葉景瀅的穿著便越能融入人群。這個旅游勝地是新潮年輕人的天堂。他的酒吧就開在這里,門上還貼著一幅毛筆字:悅享時光四季平安。如果不是主人當值,陌生來客大概無法想象這樣靜好的語言出自一個朋克鼓王。連裝修也是小清新的:玻璃吊燈、明黃色背燈、貼滿小動物油畫的墻壁、置放在桌上的綠植以及音箱里流淌的慵懶爵士樂……種種跡象不禁讓人懷疑,這位朋克鼓王,在最初用搖滾叛逆了主流文化后,現在又開始叛逆搖滾了。

“還是那句話,一個年齡有一個年齡的心態,不能說過去那個心態不好,它是一個必經階段。”葉景瀅挑了二樓靠窗向陽的地方坐了下來,在白開水里加入一片新鮮檸檬,“剛開始是挺躁動的,青春荷爾蒙分泌旺盛,總感覺渾身勁沒處使。那時候正巧趕上互聯網誕生和下崗潮,街上的人突然少了,身邊的朋友也不出門了,天天在家里閑著或者玩電腦,一個個跟行尸走肉似的。”社會巨變中的他也有些不知所措,10多歲便開始喝酒、打耳釘,把矛頭指向了缺少人情味的社會,“寫了些不和諧的歌”進行控訴。這層意思在1999年的那首《我想說的話》里多少有些體現:“我們不想學習工作,我們不想打架罵人,現在下崗的人太多,所以大家閑著發慌。父母說我總在鬼混,沒有一天好的臉色。這么大了我能說什么,沒出什么事就不錯了。”

這樣的控訴一直持續到2007年,終止在那年的迷笛音樂節上。“那次演出,我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看著下面的年輕粉絲隨著我們的音樂狂躁時,我突然怕了。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們的言行舉止對他們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他們喜歡我們,就會跟我們學,我們罵臟話,他們就會跟著罵臟話。這太可怕了。”葉景瀅頭一次萌生“社會責任感”這個“很主旋律”的詞。把搖滾做得向上一點、積極一點,從此成了反光鏡的創作方向。同年,專輯《成長瞬間》出爐,其中,《還我蔚藍》曾被收錄在由中華環境保護基金會策劃的合集《呼喚》中,以支持當年舉辦的“環保手拉手,健康萬里行”主題公益活動。

隨著樂隊另外兩個成員或結婚或生子,樂隊的風格越發溫情暖人,以往被不少搖滾人嗤之以鼻的愛情題材也出現在他們的作品中。“我們真是冒搖滾之大不韙啊,可見愛情的偉大,這么偉大的東西為什么不能寫?”葉景瀅笑了笑說,“搖滾并不是為了控訴而控訴、為了吼叫而吼叫,不是無病呻吟,是有所指的,它也要反映現實。社會明顯在變好,搖滾也分了杯羹,上了主流媒體,被人們接納,為什么非要強行去罵一個臆想的東西?”葉景瀅想了想,又問記者:“這樣會不會對晚輩刻薄了點?我們是從那個階段走過來的,也許他們只是處在那個階段而已,只要閱歷豐富了,看問題不片面了,就會好吧?”

一只從屋頂路過的貓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哎喲,小貓頭破了。”語氣里滿是心疼。他自己也養了一只斯芬克斯無毛貓,這種貓與其他品種的貓最大的不同之處在于,它很黏人。“跟狗一樣,喜歡跟著我走,往懷里鉆,睡覺的時候就用爪子和頭蹭我的臉,特別暖。”這只貓叫特伯,是美國動畫片《極速蝸牛》里蝸牛的名字。當他說自己最愛看動畫片的時候,記者難以置信。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位臺風硬朗乖張的鼓王“還特別容易看哭”。撇開《海洋之歌》《我在伊朗長大》這樣催淚的電影不說,就連最近熱映的青春歌舞片《愛樂之城》也差點讓他淚灑影院。“女主回憶小時候姑媽教自己演戲那段,音樂一起,我就特想‘哇的一聲哭出來,要不是跟哥們兒一起丟不起那臉,我還真哭了。”

除了音樂,葉景瀅還藏著一項絕活——做飯,為此他把酒吧改成了半餐廳,偶爾做兩道菜,大眾點評網上幾乎全是五星好評。“我喜歡看別人吃我做的東西。有一次給17個朋友做飯,從下午兩點做到晚上7點,看他們吃得倍兒香,我就特有成就感。”他哈哈大笑。

“未來的女朋友有口福了。”記者笑道。

“這還沒譜呢,不過也說不好,興許明天就有了,順其自然吧。”葉景瀅笑得很溫柔。他得趕在3月來臨之前跟朋友多聚聚,因為3月之后樂隊就要開始全國巡演了,這次的主題是“只有音樂才是我們的解藥”。

塞琳特,搖滾是一種有甜味的堅持

2017年2月21日,寶島臺灣艷陽高照,北京卻迎來春雪。從T恤切換到羽絨服,山西“90后”女孩李曉宇準備得很周全,近20攝氏度的溫差并沒有讓她覺得猝不及防。她不知道北京下雪了,但她每次出遠門前都會帶上四季的衣服,因為經歷了去年為期兩個月的全國36場巡演后,她知道路途遙遠,天氣迥異,也許今天尚在南方艷陽地,明日便身處北方冰雪天了。

那次巡演把李曉宇累得夠嗆,但也讓她擔任主唱的交響金屬樂隊“Silent Elegy”(寂靜的挽歌,音譯“塞琳特”)成為搖滾圈的后起之秀。這種興起于歐洲的搖滾形式,國內極為少見,它長于華麗繁復的吉他和鍵盤編曲,其中既有典雅的交響,又有激情的金屬,而對主唱歌劇式的唱腔要求,往往讓很多人望而卻步,卻正中李曉宇下懷——中央民族大學美聲科班出身的她,擁有近四個八度的音域,時而渾厚有力,時而清澈悠揚。

除了當主唱,由于自己的“女漢子”屬性,她還主動擔起了“后勤部長”的職責:樂隊淘寶店的收發貨,logo、宣傳海報與服裝設計,以及去年36場巡演的場地聯系。

聯系演出場地是個瑣碎活,“反反復復的,你得告訴場地方這是什么演出、什么風格,對方同意提供場地后還要給他們發演出logo和宣傳海報,最后是安排檔期。如果你想要的時間跟場地的檔期沖突,那就得調整,包括之前訂好的場地,都要變。”李曉宇讓記者坐在沙發上,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對面。穿著睡衣的她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一頭長發用一個發箍簡單別在腦后,來不及化妝,素面朝天,大大咧咧,蹺著二郎腿。從前年底開始,李曉宇就開始對著中國地圖,在可能巡演的城市上一個個畫圈:從沈陽到香港,從上海到西寧,只要能去,她就打電話,不管多遠、不管演出費多少。去年秋天,當她最后把敲定的地點統計起來時,樂隊的其他成員都炸了鍋。“36場,要累死我們啊!”李曉宇模仿他們的口氣大笑道,“其實我們也沒概念,從來都沒有過這么多場演出,以前想演都沒地方。熬了這么久,我知道就算有100場,他們也愿意去拼。”

有人說,在北京的樂隊,一個月能演兩三場就算活躍了,而當初塞琳特可能兩三個月才有一場演出,而且這一場到底算不算演出,李曉宇都不確定。“那次我們去一個酒吧,趕最后一場,發現臺下就剩一對情侶,特尷尬,關鍵是我們還要連唱5首。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跟他們大眼瞪小眼,估計他倆也是不好意思走。”

所以聲勢浩大的巡演開始之前,李曉宇心里根本沒底,萬一巡演的情況很不理想,對樂隊成員的打擊只會更大。此時,給她信心的是巡演前在珠海的一次演出。

“去年10月在珠海有個沙灘音樂節,人多,一兩萬呢!”在李曉宇登臺之前,已經有其他樂隊暖過場了,現場氣氛很火爆,臺下甚至有樂迷放起了冷焰火。“我正唱歌呢,就看到一些玩得很high的樂迷被保安帶走了。”看到這一幕的李曉宇特別心疼,氣得直接唱跑調,脫口而出一句“請尊重我們的樂迷”,臺下便爆發出一陣熱烈掌聲。演出完后,李曉宇收獲了驚喜,“回去翻微博,發現白天發的狀態下面留言突然多了,都是粉絲的致謝,特別溫暖。”因為這次的“護犢子”事件,樂隊一炮走紅,新增了不少粉絲,也給接下來的巡演做了一次不錯的預熱。

巡演對樂隊的每個人來說都是很大的挑戰。“樂隊成立6年,沒有迎合市場,沒有簽約公司,為了保持風格,一直是一支獨立樂隊,所以巡演的車旅費、食宿費以及所有宣傳經費,都得我們自己負擔。”但李曉宇覺得這并不是問題,每個人都在為樂隊付出,只要心往一處想,那就是甜的。

鍵盤手王麒崴是樂隊的創建者,沒演出時就帶學生,把樂隊看得比女朋友還重要,“如果樂隊排練和陪女朋友吃飯沖突,他絕對選排練。”李曉宇笑道。貝斯手劉璠玙是北京人,開了一間玩密室逃脫的小店;吉他手戰學文能唱流行歌,常去后海駐唱;“鼓手朱帥,山西人,對巡演的付出挺大的,因為他媳婦那時候正懷孕呢,而且預產期是1月初,我們巡演到年底,他差點沒趕上孩子出生。巡演一完他就趕著飛了回去。”至于李曉宇自己,原本在國貿附近開了家美甲店,巡演之前關門大吉了。

“現在美甲店不是挺掙錢嗎?”記者問她。

“可是老板心思不在掙錢上啊,都花在了樂隊上。”她笑道。李曉宇幾乎從沒去過店里,只是每個月固定支付1.25萬元的租金和1萬元的員工工資。結果是開張后的6個月全賠了,一個月都沒賺。

好在巡演成功了,樂隊掙錢了。

如果說珠海沙灘音樂節給了塞琳特一個成功的機會,那么塞琳特則用自己的實力抓住了這個機會。他們專輯的主打歌《Valkyrie》(瓦爾基里,北歐神話里的女武神)氣勢恢弘,旋律優美,一下便抓住了樂迷的心,連歌手毛寧聽完后也直呼“非常有特點,過癮,用語言難以表達我的心情”。

巡演到山東淄博時,發生了一件最令她感動的事情。“我看到臺下有人脖子上還騎著孩子,就想怎么孩子也放進來了,我們風格不合適啊。唱完后那群帶著孩子的大哥非拉著我們喝酒,我才知道,這群人都是‘70后,是中國最早聽金屬搖滾的,專門來聽我們演出,覺得特別棒。”李曉宇欣慰道,“被認可真是件很幸福的事。”

武漢是巡演的終點站,這時李曉宇的嗓子已經快撐不住了。在最后一首歌曲結束的瞬間,她蹲在舞臺上放聲大哭起來,脫下爺們兒的外衣,她依舊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真的很累,有時候一天飛兩個城市唱兩場,二十幾首歌唱完,人都是蒙的。”可心里,還是在疲累中涌上一股甜味,那大概就是讓她和他們堅持的味道吧。

巡演過后,李曉宇迫不及待地趕回家,陪爸爸媽媽看電影,在朋友圈曬爸爸給自己買的挎包,忙著迎接新年。久別重逢的家庭氛圍,讓李曉宇比任何時候都更能深切地體會到世界的溫暖和美好。在3月演出前剩下不多的休息日里,她又去臺灣給自己“放了放風,犒勞過去一年努力的自己”。因為她知道返京后,又要馬不停蹄地開始戰斗了。

搖滾人是明媚的

今年開年不久,各大綜藝節目里就出現了不少搖滾元素——蕭敬騰帶領一支搖滾樂隊參加湖南衛視的《歌手》,熱門綜藝《奇葩大會》有了搖滾人的加入。往前追溯,崔健曾擔任音樂節目推薦人,黑豹樂隊也登上過音樂節目的舞臺。主流傳播平臺上,搖滾的身影越來越多。“搖滾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黑暗的,它一直是一種正面陽光的力量,是隨時給你的生活帶來希望的東西。”樂評人李皖說。

主流意見把中國搖滾樂的起始坐標定在了1986年。那一年,在北京工人體育館舉行的百名歌星演唱會上,名不見經傳的崔健演唱了一首《一無所有》,轟動一時。李皖說:“那時甚至還沒有搖滾這個詞,直到1989年崔健的專輯《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問世,搖滾一詞才為公眾所知。”

從那時起,搖滾傳遞的情緒就是豐富的,作品就是多彩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里有一首《出走》,他不知道外面有什么,有一種迷茫,但他已經決定要走了,又有一種決絕和自信,歌曲最后是一種陽光普照的感覺。”李皖說。

成立于1988年的唐朝樂隊,也許最符合大眾對搖滾樂手的想象。他們留著長發,看上去桀驁不馴。“唐朝樂隊是最早把重金屬帶到中國來的樂隊。他們的音樂非常激昂,節奏很快。”但在李皖眼里,他們的音樂主題是浪漫的。“《夢回唐朝》講的是燦爛的唐朝文化,意氣飛揚的精神生活,他們是借古代的招牌來做浪漫主義的音樂。”

“再比如魔巖三杰之一的何勇,他的歌有表達憤怒的,但他也有《鐘鼓樓》,講北京的世俗生活,風土人情,歌里有對北京的贊美和熱愛。他還用搖滾的方式改編過中國民族交響樂的代表作《瑤族舞曲》,很好聽。”

在李皖看來,搖滾樂是形式和內涵的統一。“搖滾的本質就是嚴肅地對待生活和音樂。它包羅萬象,不僅僅是憤怒的、叛逆的,也可以是快樂的、溫情的、健康的。”

上世紀90年代,一些玩搖滾的人活在一種“死磕”的狀態中。“他們要玩搖滾,要在這上面出頭,但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只能靠父母、朋友接濟。我覺得這種狀態其實并不健康。現在這樣的人少了,很多人在樂隊之外還有別的工作,樂隊的生存狀況也改善了。”李皖說。

當下的時代是日益自由、開放和豐富的時代,創作者和聽眾對搖滾的認知更多元,搖滾也有了自由生長的空間。“現在人人都有表達的機會,有表達的渠道,也有表達的才華。當下中國活躍的搖滾樂隊的數量,所創作的作品是歷史上最多的。假如全國一天同時有100場演出,其中可能有十幾場、幾十場和搖滾樂有關。而在一個城市,可能每天都有搖滾演出,甚至還不止一場。這在上世紀90年代是無法想象的。”李皖說。

在這樣的氛圍中,反光鏡可以不斷拓寬創作主題,塞琳特可以憑極其小眾的背景殺出一條路,而更多像長安街F4這樣的普通人可以在搖滾中獲得快樂。在這樣的氛圍中,搖滾人是明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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