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表現、成因及其后果

蔣云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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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表現、成因及其后果

蔣云蕓

華南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廣東廣州，510006。

完整的人力資本產權安排可以提高人力資本使用效率，優化資源配置效率；殘缺的人力資本產權安排則會帶來激勵困難。模糊性產權模式、人力資本產權配置不當、制度環境不健全等因素引發中國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的所有權、使用權、處置權和收益權等產權安排存在殘缺,引起人力資本貶值的風險性增高、人力資本使用率低下、配置效率降低，導致運動員人力資本的有效供給量減少，競技體育生產效率降低。

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成因；后果

專競運動員是指在國家培養下，以政府管理為主，并從屬于不同地區的體育事業單位、體育管理部門、軍隊各行業協會的運動員[1]。從田亮到孫楊等事件，涉及的運動員個人發展需求與現行培養體制間愈演愈烈的矛盾沖突，無非是利益糾紛，而各種利益沖突背后的深層原因都在于產權問題。按照產權經濟學，產權殘缺是研究經濟利益問題的一把鑰匙，產權殘缺導致利益受損[2]。本文試圖在產權經濟學視角下闡述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的主要表現，分析形成的原因，預示造成的后果，以期在對中國專業競技體育人力資本產權改革探討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1 人力資本產權含義及其功能

1.1 人力資本產權含義

關于人力資本的概念，國內外大部分學者接受以下定義：通過投資形成的，并體現在勞動者身上的知識、技能、體力所構成的資本。人力資本產權就是這種資本品受損或受益的權利。國內學者大多認為人力資本產權是指，由人力資本所有權及其派生的使用權、處置權和收益權等一系列權利的總稱，包含權能、權益、權責[3]。權能是產權主體所擁有的資產權力或職能，權益就是指資產對主體的具體效用或帶來的好處。所謂權責，則是產權主體除享有權能權益外，還必須承擔產權權責[4]。因此，人力資本產權權能、人力資本產權權益及人力資本產權權責共同構成人力資本產權的完整概念。

1.2 人力資本產權功能

產權理論主要研究的是如何通過界定和安排產權結構，降低運行成本，優化資源配置，提高經濟效率[5]。產權安排不同，產生的效果也不同，一種產權安排是否會產生好的效果，主要取決于能否得到合理分配，能否為產權主體提供有效激勵。完整的人力資本產權安排，能明確界定產權地位，合理分割產權束，安排各利益主體的相互關系。對此，可以最大限度的激勵產權主體，增加人力資本供給量，優化資源配置效率。若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將會帶來激勵困難。

2 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涵義及其表現

2.1 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涵義

“產權殘缺”界定最具代表性的是德姆塞茨（1967）提出：“產權殘缺”是對那些用來確定“完整”產權時，如果其中的某一項、某幾項或某一項的部分權利受到行使的限制，或者被取消時，即發生“產權殘缺”現象[2]。產權完整是產權所有者獲得所有權、使用權、處置權等權能帶來的全部收益的狀態[6]。擁有上述產權屬于人力資本產權完整，若人力資本產權所有者僅擁有權利束的幾項權利安排或者某種權利安排被弱化或限制，則為產權安排殘缺。

本文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是專競運動員的所有權、及其所衍生的使用權、處置權及收益權等一系列權利束的總稱[3]。使用權是運動員使用自身資產的權利和在一定條件下使用他人資產的權利；處置權是指運動員變化資產的形式和本質的權利；收益權是從資產中取得相應人力資本收益的權利。其中，使用權和處置權屬權能范圍，收益權則是權益范圍。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是產權所有者與各產權利益主體在安排人力資本產權束時，不能擁有全部權利束或某項權利被限制、占有或弱化，進而無法享有產權安排所獲全部利益的一種狀態。

2.2 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表現

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主要對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權能和權益的不合理安排或被限制及占有、弱化。歸納起來，主要包括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所有權安排虛置、使用權安排受限、處置權安排弱化和收益權安排受制。

2.2.1 運動員人力資本所有權安排虛置 依據人力資本產權與載體不可分離的特點，運動員人力資本的所有權理應歸屬運動員。國家作為投資主體對運動員進行培養，形成一種依附關系，運動員人力資本所有權歸國家所有。正因這種特殊關系，運動員并非真正的人力資本所有者，不能對自身人力資本實施有效控制，實際擁有權被占有、限制或弱化。以上所述其實就是一種所有權安排虛置：只賦予運動員名義上的歸屬權，卻沒有給予實際控制權。運動員難以成為獨立的人力資本產權主體，獲得實際擁有權安排，得不到相應的產權收益，導致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問題的出現。例如，轟動一時的“寧澤濤廣告門事件”，寧澤濤個人簽約伊利與游泳中心簽約的蒙牛處于競爭關系，所以彼此存在矛盾：若不取消此廣告代言，將被剝奪里約奧運會參賽資格。寧澤濤是典型的“舉國體制”下成長起來的游泳運動員，人力資本的形成包括政府、集體和個人的投資，其人力資本產權本應歸三者共同所有。也因寧澤濤與國家的長期依附關系，人力資本的所有權歸國家所有，運動員產權主體的虛置使其失去自由安排有形或無形資產的使用、支配等權能及權益，進而發生國家與運動員的利益矛盾沖突。

2.2.2 運動員人力資本使用權安排受限 人力資本使用權是由人力資本價值來實現的，而運動員人力資本價值則是通過運動員競技水平在比賽中所取得的成績和榮譽體現。當人力資本所有者成為一名專競運動員時，只是在形式上轉讓了人力資本使用權，卻仍可以在權利允許范圍內合理安排和支配其人力資本的權利。雖然運動員與國家或其他體育主管部門共享人力資本產權，但由于運動員在博弈過程中處于劣勢，使用權未能被合理安排，剝奪其運用人力資本獲取榮譽、創造價值的權利。如2010年游泳冠軍孫楊“被代言”事件，即在孫楊本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體育總局某領導帶到北京釣魚臺國賓館，參加了一場簽約儀式，然后成為了某飲料的代言人[7]。對于孫楊來說，他是極不情愿參加的，但無論是否自愿，都必須聽從國家安排，有義務代表國家隊參加此類商業活動。就這一事件來看，孫楊本可以自行安排使用權，決定以個人名義代言還是以運動隊名義代言，但游泳中心限制其自由支配人力資本使用權，致使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出現“殘缺”。

2.2.3 運動員人力資本處置權安排弱化 中國運動員的選拔、訓練和比賽等都是在“三級訓練網”下進行，逐步形成一個由下向上流動的運動員人力資本培養模式。人力資本可以自由流動是實現人力資本產權的首要條件，運動員可以在不同地域、運動隊之間進行流動，也可以改變人力資本存在方式，讓其處于使用或閑置狀態。在運動員流動、退役等問題上，出現處置權安排的流動性及自主性弱化現象，即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流動性差、產權安排流程固化、人力資本處置權不能自由流動和變化人力資本形式，如訓練、停訓、轉項、退役，升學、留隊、轉行進入娛樂圈或其它行業等方面。例如，女子冰壺世錦賽冠軍周妍，曾在申請退役時未獲體育行政部門批準，并受到相關部門的批評。從產權經濟學角度考慮，不論是周妍的競技能力形成，還是成績的獲得，都應是其與國家資源的產權合資行為。雖說國家在培養周妍時投入大量人力、財力及物力，其退役與否主要由國家決定，但運動員也有權處置自己的人力資本安排。顯然，在其申請退役的過程中，國家未能考慮到運動員處置權的自主性，侵害了運動員人力資本處置權，進而導致處置權安排殘缺。

2.2.4 運動員人力資本收益權安排受制 運動員作為人力資本產權主體，意味著他不僅有權做什么，也表明他可以得到相應利益。具體包括：不僅可以獲得自身人力資本的原有收益，如訓練工資及津貼等，還能獲得其人力資本的增值收益，如比賽獎金、國家或地方政府給予的額外獎勵、社會各界的贊助及各類商業報酬等。中國專競運動員屬于國家資產，其以個人形象展開的一系列商業行為均須經過主管部門的批準，按理來說，收益也要按比例分成。《關于運動項目管理中心規范化有關問題的通知》雖細化專競運動員參與商業活動所產生的利益分配，但卻未在實際運作中按照文件規定進行收益分配[8]。比較典型的是“田亮事件”：雅典奧運會之后，田亮未經游泳項目中心批準私自參加商業活動，未按要求繳納活動盈利，因而被國家隊除名。審視田亮與游泳中心的糾葛，無非就是利益分配的矛盾。正因為國家的獎金分配未能達到運動員的預期目標，導致運動員與體育主管部門在整個博弈過程中均按照自身的利益出發考慮，引發雙方收益權受損問題。

3 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的成因

完整的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應包括3個方面的內容：產權界定、產權配置和產權保護。其中，人力資本產權界定是基礎，人力資本產權配置是核心，人力資本產權保護是保障[5]。中國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安排殘缺主要是由模糊性的產權界定和產權安排模式、人力資本產權配置的不完整、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保護意識的薄弱及制度環境不完善等原因所造成的。

3.1 模糊性產權模式是造成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的根源

產權界定是產權安排的前提條件，若產權界定不清，易導致產權安排殘缺現象。運動員人力資本作為一種資本，同樣存在著產權歸屬、關系界定等問題。當前中國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的模糊性產權模式，即產權界定不清、歸屬不明確以及產權安排滯后，導致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束的爭奪和各類產權主體間利益糾紛突出，進而產生產權安排殘缺問題。在舉國體制框架下，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歸國家所有，各項權利束均帶有明顯的行政性壟斷特征，如國家體育總局關于運動員獎金分配帶有明顯的“行政性壟斷”決策，各利益主體的分配并未界定清楚，較容易引起利益分配矛盾，造成現階段運動員產權難以明晰的尷尬局面。雖說這種模糊性的產權模式具有一定的階段性意義，但隨著競技體育市場化的發展趨勢，難以確定運動員與利益相關者的權、責、利分配，矛盾集中體現在運動員商業活動的各種利益分配問題。如《加強在役運動員從事廣告等經營活動管理的通知》中特別規定：在役運動員的無形資產屬國家所有。這一行政文件顯示出國家體育總局對運動員商業開發規定的滯后，沒有明確界定各利益相關者的權能及利益分配比例，造成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的滯后與缺位。在產權界定不清和產權安排滯后的雙重影響下，運動員人力資本權責劃分不清晰，利益分配不明確，將逐步加深產權安排殘缺的程度。因此，形成于舉國體制下的模糊性產權模式是造成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的根源所在。

3.2 人力資本產權配置不當間接導致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

如果說產權界定是產權安排的前提，那么產權配置則是產權運行的基本方式，成為人力資本產權安排的核心[9]。簡單來說，人力資本產權配置就是人力資本產權在各經濟主體之間的分配、安排和組合[10]。由于中國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相關法律法規的缺失，人力資本產權制度無法明確界定人力資本產權的歸屬關系。在面對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模糊不清的局面時，國家往往從管理者利益出發采取行政命令的方式對運動員相關權利和利益進行劃分。什么樣的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的產權結構才是合理的？如何合理安排專競運動員的所有權、使用權等權力束？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這一系列產權配置問題越來越明顯，既沒有合理安排國家與運動員在人力資本產權的配比和組合，也沒有合理分配各產權主體收益，如體育組織、項目管理中心、運動員等利益相關者。上述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的分配、安排和組合配置不當勢必引發運動員人力資本使用權的受限，處置權的弱化，收益權的受制等產權安排的殘缺。

3.3 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保護意識薄弱、制度環境不健全加劇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

如前所述，產權界定是基礎，產權配置是核心，產權保護則是實現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的保障[11]。在計劃經濟時期，運動員訓練領工資，退役安排工作。基于此，運動員無需考慮人力資本產權問題。但在市場經濟推動下，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問題日益尖銳化。首先，專競運動員法律意識的匱乏，導致產權主體所獲權益越來越少，甚至逐漸侵蝕原本產權領域內的權益，如功勛運動員退役后生活窘困、或因原先職業而致傷致殘，結果連基本生活保障都無人過問的現象屢屢出現，才力、鄒春蘭等運動員即是明證。再者，外部制度對人力資本所有者約束過多，對基本權利缺乏必要的保障，很容易造成人力資本產權的殘缺[12]。如國家體育總局游泳運動管理中心撤銷了清華跳水隊的“雙注冊制”，根據制度的規定，只有注冊省市的隊員才能參加全運會的比賽，注冊清華隊的隊員沒有參賽資格，正是制度環境的不完善剝奪了他們參賽的處置權。在外部制度環境缺失的情況下，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權能受限，權益得不到保障，難以激發其訓練的積極性，創造優異運動成績，提高競技體育生產效率。因此，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保護意識的薄弱、制度環境的不健全進一步加劇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

4 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的后果

當人力資本承載者的產權權益受到侵害時，其人力資本價值的發揮也會受到較大的影響[13]。就運動員人力資本來說，當其產權安排殘缺時，則會導致運動員人力資本貶值的風險性增加、人力資本使用效率低下、人力資本配置效率降低等后果。

4.1 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貶值的風險增高，人力資本資源的損耗增大

周仁其認為，人力資本產權權益受到損害，其人力資本價值便會立刻貶值或蕩然無存[14]。由于人力資本與其載體不可分離的特性，當權利束被限制或弱化及取消，如人力資本收益權無法實現或僅部分實現時，產權主體會將相應的人力資本“關閉”起來，主動削減人力資本的使用。一旦運動員的人力資本價值或使用價值出現降低或貶損，就會增高運動員人力資本貶值的風險性。甚至有運動員甘愿冒自身人力資本貶值的風險而退出體訓隊，如寧澤濤欲退役事件，其人力資本價值嚴重受損。加之政府高度集權式的人力資本計劃分配體制，各項權利受限，致使運動員人力資本載體失去自由流動的機會，極大挫傷其積極性，人力資本價值也會相應的日趨貶值，甚至蕩然無存。此外，殘缺的人力資本收益權安排，使運動員無法與國家在交易過程中達到自己的合理預期，在非均衡博弈結果的影響下，運動員訓練努力程度和積極性降低，出現“偷懶”“搭便車”等機會主義行為，易造成最佳競技運動水平發揮失常或尚有運動潛力，如提前退役的運動員：田亮、彭帥等，增大人力資本資源浪費、閑置、虛耗甚至報廢的損耗。總而言之，中國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貶值的高風險及人力資本資源的大損耗均會浪費大量競技體育資源，影響競技體育的生產效率。

4.2 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激勵不足，人力資本使用效率低下

人力資本理論認為，人力資本使用效率的高低取決于人的努力程度，即人力資本的實際供給量。在某種程度上，人力資本載體所付出的努力與其所能獲得的收益之間多少存在對稱關系，可以說，收益越多，個人努力程度越強，相應的實際供給量就增多，反之亦然。由于人力資本產權的激勵和約束功能可以提高人力資本使用效率，但運動員人力資本的各項權利也常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國家等投資者的限制和侵犯，將造成人力資本產權安排殘缺的嚴重后果就是人力資本激勵不夠，人力資本使用效率低下。在體育市場化程度越來越高的情況下，誰都需要真金白銀的激勵機制，尤其是那些明星運動員（如寧澤濤），更需要在黃金時期謀取合法利益。作為一名可以拿奧運獎牌的運動員，僅僅因為利益分配糾紛問題，差點喪失參賽權，競技運動成績有所下降。可見，當人力資本產權殘缺發生時，往往損害其收益權，并挫傷訓練的積極性。久而久之，運動員主體也會主動削減人力資本的使用，必然減少人力資本供給，降低人力資本使用率，難以生產出創造性的運動成績，進而影響運動競技水平和競技體育生產效率。

4.3 專競運動員權責失衡，國有資產流失嚴重

人力資本產權權能、權益、權責不是獨立存在，而是共同構成人力資本產權的完整體系，因而專競運動員人力資本產權作為一種產權關系，需要承擔一定行為關系的權責支付[11]。運動員雖擁有自己的權能和權益，但也要遵守國家各項規章制度，恪守運動員職業道德，履行崗位職責，創造優異運動成績等職責。若其不履行職責，則會出現權責不對等，責權失衡現象，這也是產權安排殘缺的一種體現。如曾獲兩屆奧運會乒乓球冠軍的郭躍作為一名正值運動生涯高峰的運動員，本可以為國家爭奪更多競技體育榮譽，卻因自己害怕競爭逃避比賽的心態，以傷病為借口，不僅放松對自己管理的要求，時而不時缺席訓練，還干擾到隊伍的訓練環境。

責權失衡的產權安排殘缺，易導致競技運動員人力資本流失。中國運動員的成長、成才都是國家、各級政府和體育部門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的結果。數據顯示，國家在一個奧運選手身上投入的費用大概為四五百萬元，甚至每枚金牌需耗資7億元[15]。從這個角度來看，運動員如果不履行一定權責，就難以實現人力資本的有效利用，反而會因為人力資源的浪費或閑置而造成人力資本配置效率低下。最近幾年，從亞運會、世錦賽到奧運會，中國在各項賽事中均出現歸化運動員的身影，如2014年創造世錦賽年齡最小的獲勝者張智和已申請日本國籍，將會代表日本參加2020年東京奧運會，甚至還出現籃壇5年7人入日籍的情況[16]。以上運動員歸化趨勢使國有資源流失嚴重，國家需要重新選拔、培養運動員，人力資源的原始成本和重置成本必然上升，導致國有財產受損，資源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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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erformance, Causes and Consequences of the Human Capital Property Right Arrangement of the Professional Athletic Sportsmen in China

JIANG Yunyun

Institute of P.E.,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006, China.

The complete human capital property right arrangement can stimulate the human capital carrier, improve the human capital use efficiency, optimize the efficiency of resource allocation; incomplete human capital property right arrangement will bring the incentive difficulties. The property rights of human capital, improper allocation of property rights of human capital, imperfect system environment and other factors lead to the incomplete ownership of property rights of human capital, the right to use, disposal and income rights, resulting in increased risk of human capital devaluation, Low utilization rate of human capital and low efficiency of allocation, resulting in reduced efficiency of the athletes incentive, the effective supply of human capital to reduce athletes, competitive sports production efficiency.

Professional athletic sportsmen; Human capital property right arrangement; Causes; Consequences

1007―6891（2017）04―0001―04

10.13932/j.cnki.sctykx.2017.04.01

G80-051

A

2017-02-28

2017-05-05

2014教育部人文社科規劃項目“競技體育生產制度作用機制、制度績效及有效制度設計”，項目編號：14YJA89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