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斯坦福大學“開環大學”計劃及啟示

摘要：美國斯坦福大學于2015年10月提出了“開環大學”計劃，旨在改變傳統教學模式下學生就業率低、實踐能力差的現狀。“開環大學”計劃采取了新型的校園消費制度、教學模式、教學方法和靈活學制，通過六年在校學習時間來培養具有高技能的理論型和實踐型相結合的人才。“開環大學”計劃的實施貫徹落實了終身教育理念，關注人的自我發展和完善，健全了人在發展過程中的社會性功能，為我國構建和完善社會化的終身教育體系提供了良好的借鑒和啟示。

關鍵詞：開環大學；終身教育；實踐；理論

終身教育是世界教育史上的一場“哥白尼革命”，是打開21世紀大門的“金鑰匙”。在終身教育的框架下，學校教育只是個體終身學習的一個階段，學校教育不再是滿足于人類已有文化知識的傳遞，更要激發和提升學生的學習積極性。大學作為人類文明和科學的聚集地，肩負著人才培養、科學創新、社會服務等使命。美國斯坦福大學的“開環大學”計劃，將通過采取新型的校園消費制度，滿足學生的學習需求，轉變傳統的教學模式和教學方法，培養有高技能水平的實踐型人才。學生不僅不需要通過復雜的申請流程，還可以擁有長達六年間斷的在校學習時間進行在校學習和校外實踐。“開環大學”計劃要求學生將大學教育貫穿于人生的始終。

一、“開環大學”計劃產生的背景

（一）知識經濟時代需要學習者具有自主學習與實踐轉化能力

教育作為國家經濟發展的關鍵，擁有良好的學校教育是取得良好職業的前提。因此，教育與公眾的未來發展有著密切的聯系。隨著時代的迅猛發展和對人才需求的不斷增大，人們開始意識到高等教育在一個人的生命歷程中所起的作用。新經濟形態的出現，告誡了美國需要采取新的經濟戰略來維持自身教育經濟大國的地位。為了迎接挑戰，終身教育實踐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推動了教學機制的轉變。美國許多學校和教育工作者們開始關注學習者的知識和發展的能力，對“開環大學”計劃的探索開始興起。“開環大學”是在終身教育理念影響下，突破傳統的教育教學模式產生的新型大學。

（二）職業流動性的增強需要學習者具備適應社會的綜合能力

有足夠的跡象表明，我們現在的教育體制需要改變。經過對大學生就業情況的研究發現，只有四分之一的大學畢業生們選擇的工作與其在大學本科所學的專業有關。一個可能的原因是其本身在選擇專業之前考慮得不周全，另一個可能的原因則是他們所選的專業是跟不上時代的潮流的。然而，在傳統的教學模式下，還有一個現狀令人堪憂，那就是大學畢業生們換工作的頻率加快。根據美國勞工統計局（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的數據顯示，普通的工人呆在自己工作崗位的平均年限為4.4年，但是年輕一些的雇傭者能一直呆在自己工作崗位的平均年限只有2.2年。或許是所學的知識不夠深入，又或者是因為實踐經驗不足被社會所淘汰。正因為傳統教學模式成效低下，傳統教學模式改變的步伐不得不加快了。

（三）終身教育理念的教學需要改變傳統封閉式教學體制

幾百年來，圍繞教育的典范，本科教學一直保持著相對固定的模式——四年制教學。固定的入學時間、固定的專業，學生在規定的時間內修完所需的學分，在統一的時間畢業，拿到畢業證書，離開學校，結束本科階段的學習。然而，在斯坦福大學里的學習經歷，對這種教學模式下的學習者來說，也僅僅只會成為個人學習過程中的一種經歷罷了。

針對學生的課堂教育與實踐不能統一、知識與能力不協調問題，美國的斯坦福大學大膽地提出了“開環大學”計劃。這一計劃提倡學生終身教育實踐，使學生在本科階段學習的年齡、學制和方式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對常規的本科就學年齡和學習年限進行了大反轉——學制從四年變成了六年，學生就讀本科的年齡不再是18歲至22歲，不規定畢業時間，不限定所讀專業，并且也不限制學生一定要在連續的時間里進行課堂學習。通過將傳統教學模式轉變成學生自主選擇課堂學習時間，“開環大學”計劃不僅為學生進行課堂學習提供了平臺，而且給學生進入社會實踐提供了機會，貫徹了終身教育的理念。

二、“開環大學”計劃的主要內容

斯坦福大學“開環大學”計劃包括6年的學制，學生可以自由地支配學習時間，不要求進行連續性的學習。它崇尚開放教學，在理論層面的學習上提出通過理論與實踐混合式教學的方式，對所有想要提前接受高等教育或者有能力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提供受教育的機會。學生獲取知識的途徑不僅僅可以來自于教師，還可以從自主的工作和生活中獲得。“開環大學”的先驅曾經把大學對很多學生的影響定義為只在他們的生命中建立一次聯系。但是，新型模式下的斯坦福大學就是將現在的215，000名在讀學生與斯坦福大學建立無時無刻的聯系。“開環大學”使得校友與公民模式可以相互切換，校友可以以具有豐富經驗的實操者的公民身份重新回到校園中，并進行更高一層的學習。當然，這些學生與斯坦福大學所建立的緊密聯系，意味著斯坦福大學擁有一個分布廣泛的網絡，這個網絡連接著他們的所有學生，這些學生包括在校生或者已經出去工作的公民。任何年齡的人，只要想學習并且有學習的能力的人都可以被錄取到斯坦福大學“開環大學”中。

（一）校園信用卡制度

“開環大學”將計劃使用“Cardinal社區貨幣”（簡稱“C3”）系統，這是一個即將于2016年投入使用的開環社區貨幣系統，該系統采取的是校園信用卡制度，即學生可以先透支信用額度，再進行延時付款。學生可以使用C3貨幣在大學校園內支付課程學費或者用于支付所需的物品，包括咖啡和球賽的門票等。在完成Mentorship（“作為導師傳授經驗”）和獲得C3教學認證之后，學生們可以通過點擊C3讀卡器界面來確認自己的C3賬戶，“畢業生”可以開始賺回貨幣。

賺取貨幣的方式很多，Populi（Open Loop平臺使用的新詞匯——“開始向學校后輩傳授經驗的‘畢業生’”）可以通過在碩士課程中任教或指導學生來賺取C3貨幣；同樣地，教職工可以通過額外教學來賺取C3貨幣，進一步用這些C3貨幣換取研究基金和年假。

（二）靈活的學制

2015年，斯坦福大學本科招生部采用了全新的招生方式，不再要求學生提交申請，而是自行挑選學生。招生官打電話給欲錄取的學生，學生不用經歷冗長的申請流程。

為了找到合適的學生，招生官會使用一套嚴格的、對考生年齡保密的公開提名流程，專家級別的挑選者采取輪值制，還有一個匿名的審查委員會。該委員會負責保證每年的選拔過程公平公正，保證錄取學生的高質量。

“開環大學”計劃認為學生的大學階段可以是人生中的任意六年，當學生們覺得自己完全準備好的時候，他們便可以申請入學，可以早于17歲，或者晚于17歲。學生可以自行規劃自己的學習時間和社會工作時間，他們將會獲得六年在校住宿和學習的機會，并且能夠自由的分配這六年，在他們認為合適的時候在校學習。學生們可以根據成長中的社會進程選擇將這六年定義為人生的早期階段，也可以擺脫這種較老式的社會發展進程選擇體驗休學年或者間隙年的方式來完成自己的學業。“開環大學”認為知識不僅僅是從課堂中獲得的，從實踐中也同樣可以得到提升。有經驗的學生還可以定期回到校園里，與更多的在校學生進行相互的交流與學習。校友可以以一個有經驗的實踐者的身份重新踏入校園，并繼續學習。這種混齡制的教學模式，旨在培養充滿好奇心的、有智力和活力的、靈活的終身學習者。

比如說，斯坦福大學的杰出職業學院，這個學院則是致力于那些已經在他們的專業領域內至少擁有過一次顯著成就階段的年長者提供入學通道的。招生院長在2015年進行了一項實驗，招收了一個新生班的10%的學生，并且是通過一個非常特殊的“年齡盲選”的方式進行招生的。實驗的結果顯示，學校里學生的年齡變得更加多樣化，并且還打破了原先存在的那一年學生的結構。學生們建立了與之前相比，更加強壯，更加持久的社會聯系，并且獲得了新的經驗。而且課堂的學習也變得更加豐富，因為他們同時擁有天真的、大膽的年輕成員和有智慧以及經驗的年長者。

（三）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教學模式

過去，大學狹義地將人的某一個時間段定義為本科學習階段，并且認為只有這樣，大學才能完成它本來的使命。學生大概在17歲的時候就可以申請入讀斯坦福大學，然后在18歲到22歲期間，進行為期四年的學習研究，等到他們畢業之后，就會成為校友。這種傳統的教學模式定義是將知識的灌輸集中在人生的早期階段，也就是說，在學習者沒有開始進入社會之前，學校把該傳授給學生的都傳授完畢了，之后學生就沒有機會再次回到學校了，即使有機會，也只是短暫的在校時間。

而“開環大學”的教學模式恰恰與傳統的教學模式相反，“開環大學”將給學生提供六年的在校學習時間，并且這六年不要求是連續的。學生可以使用這六年的時間一邊進行在校學習，一邊在社會上進行實踐，實踐的內容可以跨度于不同的領域，意味著學習者將有機會從各種不同的角度參與了與其專業相關的工作，使學習者針對某一專業的課堂學習后可以進行縱向水平的擴展。“開環大學”講究的是學習者將課堂知識應用于實踐的能力與在社會實踐工作方面進行的深度和廣度，要求學習者要有再次進入探索其他領域的決心，不止步于探究某一個領域已經達到的足夠研究深度的這個結果。根據每個領域的特點不一樣，所需的人才也就不一樣，探究這個領域所需的深度和廣度也不一樣。雖然要探究的東西越多，知識面越廣，學習者所要付出的努力和時間也就越多，要進行其他領域的探索也就需要更多的決心。

“開環大學”的最終目標就是要培養不斷進取的終身教育者，而不是在某一領域取得成就之后就故步自封的學習者。把學習的時間戰線拉長，為多領域實踐提供更多的機會，也為成為實踐與理論的專家提供更多的可能；拓寬了學習與實踐的領域，鼓勵終身教育者可以進行多領域探索。

（四）整合的教學方法

“開環大學”強調的是終身教育者可以將知識與實踐進行有機的整合，最終達到1+1>2的效果。現今的終身教育現狀是學習者按照年齡的循序漸進在學校進行階段性學習，畢業之后進入社會就沒機會再次回到學校進行學習了。而“開環大學”則認為學習者應該是不斷學習新的知識，追求對知識的重新整合，而不是盲目的探索和學習。學生通過一邊理論一邊實踐的方式，在實踐過程中發現問題之后，不斷反思與內省自己，并可以針對性地進行在校學習；在書齋的過程中反思如何應用于實踐中，穿梭于知識與實踐中，完成書齋與田野的有機整合。在校學習的過程中，學生還可以與學伴分享自己的實踐經驗，相互學習。

“開環大學”的實質是為想要不斷提升自己的人而準備的。它打破了知識與實踐分離的壁壘，使得知識與實踐可以進行有機地整合。

三、“開環大學”計劃的特點

隨著時代的發展，知識經濟時代下的終身教育要求，將社會實踐與學校教育相融合，使實踐與教育獲得互惠相贏的效果。顯而易見，如今的大學教育模式存在著危機，對大學教育模式的改革已經被普遍認為是最優考慮的事。

（一）朝向終身學習

在“開環大學”實施計劃中，沒有了大一、大二、大三、大四這四個年級的具體劃分界限，而是將六年的學習分為三個具體的階段：調整、提升和激發。正如《學會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聯合國教科文組織，1972）中寫道的一段話：“教育已不再是某些杰出人才的特權或某一特定年齡的規定活動，教育正在日益向著包括整個社會和個人終身的方向發展。”美國正在從學歷型教育向終身教育實踐過渡。“開環大學”為不同年齡的學生提供入學通道，為處于職業早期的學生提供機會，使其可以更明智也更有效地利用自己的時間和投資；還可以根據自己的實踐需要來針對性的汲取知識，為已經踏入社會的年長者提供了一種以學術基礎為核心的職業目標，以及能給予他們重建與將來在人生中有意義且活躍的時代背景再結合的知識架構的機會；并且與更廣泛年齡段的入口點建立而成的學生群體，會讓校園更活躍。也可以說，“開環大學”使傳統上被忽視的群體有更多的入學機會。

（二）關注人的自我發展與完善

“開環大學”摒棄掉了一系列固定的學習模式，學生們可以帶著課堂學習過程中收獲的知識，投入到實踐環境中，進行實習和一些實踐性的學習活動。這些經驗將會使他們的目標更加明確，而且在實踐的過程中還磨練了他們的意志，增加了他們對學習的渴望，讓他們在選擇專業問題上更具有針對性，并且培養了他們學習相關專業和課程的能力。而后，學生們可以根據個人的能力或者實踐過程中遇到的困難針對性地選擇想要學習的各類課程。學校不規定每門課都必須在10周之內完成，也不規定學生的畢業時間。“開環大學”主要對于促進人自身的發展具有主要的功能和作用，是為了適應作為肉體的、智力的、情感的、性別的、社會的以及精神存在的個人的各個方面和各種范圍的需要，要求作為個體的人或是社會的人全方位的發展。“開環大學”通過各種自我教育的形式，向每一個人提供最高、最真實程度上完成自我發展的目標和工具。

（三）健全社會性功能

“開環大學”的出現，建立了學生在校學習與社會之間的聯系紐帶，學生們擁有廣泛的學習區域，不局限于校園，還包括了他所在實習場所。這樣做有助于提高個人或社會的適應能力和革新能力，使其能在各個領域保持高度的生產率所必需的新的知識和技術，以使以往曾受過良好訓練的人不會落后于科學技術的進步，對于提高社會整體文化教育水平具有重要的作用。與此同時，經過實踐的學生在知識水平上普遍得到了提高。從另一層面也說明了，學生重返學校不僅僅是為了提高他們的工作待遇，還是為了提升他們適應社會和科技發展的能力。

四、“開環大學”計劃的啟示

錢學森先生曾經問過這樣一句話：“為什么我們的學校總培養不出杰出人才？”發人深省。隨著時代的發展，人才的培養與社會的需求之間聯系也越來越密切，尤其是近些年來我國大學的就業問題變得日益尖銳的時候，社會需求就是在告誡我們，學校教育應該要培養的是應用型的人才，并且應該不斷貫徹落實終身教育理念。終身教育是從20世紀60年代就開始出現的一種教育思潮，它要求人們將教育貫穿于人的始終，它包括的不僅僅是學校教育這種正規的教育形式，更是社會教育體制下的非正規教育形式。因此，美國教育模式下的“開環大學”給了我國許多啟示。

（一）使用新型校園消費制度

當前我國教育教學體制下的校園消費制度，都是要求學生使用校園一卡通，學生主要通過往卡里充值足夠的現金用于日常消費，屬于一種充值與支出相持平的模式，不允許學生透支。唯一可以允許學生透支的方式就是學生通過向國家申請助學貸款，提前預支學費、生活費和住宿費。所謂國家助學貸款是1999年在我國頒布試行的國家政策，指貸款人向借款人發放的由中央財政或地方財政貼息，用于借款學生在國內高等學校就讀所需學費、住宿費和生活費的助學貸款。但國家助學貸款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申請的，它僅僅是針對持有家庭貧困證明的少數學生，申請的金額也受到一定的限制。而且要求學生在畢業后到基層工作至少3年，并于畢業后6年內將貸款全部還清，還要支付一定的貸款利息。

目前，我國正式運行的高等教育下的國家助學貸款盡管從一定程度上促進了高等教育的改革和發展，但是，它也只是針對有特殊需求的學生。相比之下，新型校園消費制度應該要面向所有學生，并且不局限于在學費、住宿費和生活費上的透支，還包括日常消費上的透支。學生可以通過勤工儉學等累計時長的方式進行償還。這將進一步幫助解決學生在經濟需要方面出現的問題。因此，改善高等教育校園消費制度現狀，實行新型校園消費制度，可以說是使高等教育跨向高一級臺階的重要舉措。

（二）提升學習模式與社會工作的互聯性

人作為教育的主體，終身教育要求促進人自身的發展與完善。從時間的角度上看，學習者應該打破22歲前只學習不工作，22歲后只工作不學習的傳統觀念，主張將教育貫穿于人的始終；從空間的角度上看，反對學習者只將知識汲取的方式局限于學校教育，主張將教育擴大到整個社會，將教育聯系到社會的各個方面，并將持續學習推及每個學習者的各個人生階段。

人社部在2015年7月的調查顯示，我國大學生的失業率為7.1%左右，并且還有轉降為升的趨勢。是什么原因導致我國大學大學生的失業率不斷上升呢？一方面，可能是由于人才的虛假過剩，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多滿足社會需要的人才；另一方面，可能是由于學校教育無法培養出適應社會需求的人才。歸根結底，都是在說明一個問題——在學校教育里傳統的教學模式無法與社會實踐對接，教學的理念依然停留在以課本知識為主，旨在培養學術型和理論型的研究型人才。在這種教學模式下，教師只作為傳授課本中理論知識的橋梁，學生也只是采取“接受式”的態度，不具備動手實踐能力，無法將課堂知識應用于社會實踐。更不用說，學生在社會實踐過程中能達到足夠的深度和廣度了。當然，可以肯定的是，我國的大學生幾乎都要進行社會實踐，但是，這種社會實踐的存在只是一種形式，學生們很少在這樣的社會實踐中得到提升。“開環大學”的出現正在給我國的培養模式改革提供了很好的榜樣。新的教學培養模式首先應該更新教育理念，從以課本知識為主的教學模式向以實踐為主的教學模式轉變，注重學生的實踐能力，并且在平時的訓練中，應該要根據專業所面向的職業崗位的需求進行針對性的訓練。其次是更新課程結構，從理論型教學模式向實踐型轉變，學生學習知識的方式不僅僅是從教師講授來獲得，還可以通過自身實踐得到的經驗，促進學生發展成滿足社會需求的學用型創新人才。最后，還應該更新教學內容，不再把社會實踐當做是一個空殼，而是應該結合科學技術的發展，針對性地將實踐的內容跟上優勢行業的步伐，提高課堂知識在實踐過程中的利用率，完成學校與社會的有效對接。

（三）注重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教學方法

在21世紀的新型社會條件下，只有學歷而沒有實踐能力的人始終會被社會所淘汰；而只有實踐能力達不到學歷要求的勞動者在發展上也會受到一定的制約。為此，我們只有培養出一批具有應用能力的實踐型人才才能滿足社會人力資源市場的需要，順應時代的發展。

因此，在人才培養方面，我國首先要進一步聚焦培養多樣化的實踐型人才，注重理論與實踐的有機結合，轉變人才培養方案策略，把學校的發展重心轉移到以培養適應社會發展的人才為核心的全面提高質量的內涵式發展上來。培養多樣化的實踐型人才要求學習者能夠在社會工作與學校之間進行靈活的轉化，將實踐中遇到的難題可以帶回到校園當中，并從中尋找答案，使得學習更有目的性與針對性，讓學習目標更加明確。其次，強調教學內容改革，更新原有的過時的教育理念，采取新型的教學方式，順應學生自身的發展。進一步貫徹落實改革的方針策略，抓好改革試點項目，從在重點領域、關鍵環節開始實施改革，最終有利于形成大范圍的突破。第三，國家應該制定出臺相應的政策，大力推進教育體制機制改革，建立形成更加開放和完善的人才培養模式，加強高校與企事業單位、科研院所、國際教育機構等的合作，滿足學生的發展和實踐的需要，真正從實踐的角度落實政策的改革，實現社會人才與學校人才的相應對接，最終促進達到優質教育資源共享的目的，即社會與學校雙贏。

（四）保障與落實學習者終身教育和學習權

改革開放以來，終身教育思想開始在我國進行傳播，從1995年3月18日頒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之后，終身教育就開始在我國法律制度上占有一席之地。但是由于缺乏相應的指導措施，終身教育制度仍然有待完善與健全。學習不應該因為年齡的增大而不斷減少，更不應該因為年齡的增大而喪失了學習的權利。目前，一些向往終身教育的學習者依然沒有得到相應的學習權，60歲以上的老年人再次重返校園學習的情況依舊令人刮目相看。國家為了使這些老年人獲得上大學的機會，或許為他們成立老年大學，但是在這所學校里學習的學生都是年齡相仿的老年人，并且上課時間短，學費昂貴，也使得許多老年人的學習受限。

為此，我國應該要明確終身教育的地位，保障和落實學習者終身教育和學習的權力，不僅僅是針對適齡的青少年，更應該是一個想要學習的終身學習者。通過制定一套符合我國國情的終身教育法律法規體系，以法律、法規作為終身教育的制度保障，使用科學的手段，為終身教育制度建立一個完善和健全的監督體系。加大對終身教育的經費投入，改善教學環境，為終身教育的實踐提供物質保障，促進學習化社會的形成與發展，也為建立一個活躍的混齡制校園做好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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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