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理論框架與實踐取向研究

[摘要]作為研究國外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有效視角之一，理論與取向之間的密切關系對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內在演變路徑有重要影響。從理論視角來看，國外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理論圖景是建立在建構主義、實用主義與情境主義多元共存基礎上的；從實踐取向來看，理論到實踐的發展譜系、團隊到個人的實踐取向譜系在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實踐過程中充當了媒介工具的作用。基于國外的經驗，我國圖書館員的專業發展模式可以分為基于專業發展目標的發展模式、基于知識與技能轉化的發展模式和基于標準的發展模式。

[關鍵詞]圖書館員專業發展 理論框架 實踐取向

理論對取向有決定性的影響。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理論與取向之間具有深刻的內在聯系，也是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兩個重要因素。從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角度來看，學者們對館員專業發展的特征、路徑、模式的推斷和預測以及思考便形成了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而它們在實踐中的運用與體現就成為了館員專業發展的實踐取向。通過檢索發現，國內關于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研究還停留在對其內涵的解釋和具體環境下的發展模式方面，以及對不同背景的館員職業發展的對比分析；國外關于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的系統性研究文獻也不是很多，而且并未將建構理論作為研究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重要研究范式。因此，本文嘗試從圖書館員專業發展基本理論和觀點出發，對國外學者關于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理論研究成果和實踐取向進行梳理，以為我國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研究提供有價值的參考。

1.多元并行的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框架

目前，國外學者關于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研究主要以“理論框架”“解釋視角”等形式表現出來，并逐漸表現出多元化的特點和形態，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研究理論框架有以下3個方面。

1.1建構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

Mumy通過總結和分析關于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的研究成果指出：建構主義逐漸成為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研究的新動態，該理論認為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是館員在實際工作過程中通過建構形成專業經驗，創新服務模式，并進行自我改進和完善的過程。在建構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體系中，以下7個關鍵詞十分重要：（1）建構。該理論認為，在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過程中，館員自身起積極主導作用，他們通過參與圖書館具體工作總結和反思專業經驗和技能，并在此基礎上建構形成新的理論方法，這與“知識單向傳授”式館員專業發展觀存在明顯差異。（2）經驗。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是館員長期自我積累和進步的過程。館員在這個過程中面對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并實現自身知識和經驗的豐富完善，為圖書館變革積蓄力量。（3）背景。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需要在特定的背景下進行，通過將工作實踐與主動學習培訓活動緊密結合，才能夠產生發展的動力和條件，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是在日積月累的學習過程中發生的，“干中學”是館員專業發展的主要途徑。（4）反思性實踐者。從建構主義視角來看，在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過程中，總結和反思情境中的實踐活動是推動館員專業發展的關鍵，圖書館員通過自我反思和總結實現專業發展目標，而館員專業發展的目標是建構形成完善的圖書館理論體系。（5）變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過程中，總是會伴隨著各種變革，館員專業發展達到質變之后，就會對圖書館內部變革產生巨大的推動力，進而引起圖書館內部文化和制度的更迭。（6）多維性。從建構主義視角來看，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需要在特定環境下進行，它具有多樣性、個性化的特點，圖書館要根據館員專業發展特點、需求和現狀，設計出適合其發展的制度環境。（7）合作。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既會有自發性的學習活動，也會與同事或同行保持各種各樣的合作關系，館員專業發展常常是通過在“專業發展共同體”中互動和合作來實現的。

另外，Rebstock等人也比較支持建構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觀，他們認為圖書館員的專業發展與專業學習密切相關，圖書館員的專業發展過程就是學習新事物、探索新行動、建構新理解，并提升館員專業素養的過程。總的來說，建構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觀認為：圖書館員專業建構是特定背景下的具體情境中，通過經驗總結、實踐反思以及專業合作促進館員素養的多元發展。

1.2實用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

目前，實用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觀在美國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成為引領美國圖書館員專業發展實踐的新的理論思想。“實用”在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概念中，表現為“注重館員專業發展取得的實際成效”，而這些成效又是通過讀者發展來體現的，以“讀者發展”為中心來確定館員專業發展活動內涵、方向和目的，該理論主要包含以下幾方面主要內容：（1）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與學習的主要目的是提高服務質量，促進讀者發展。（2）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與學習主要通過實踐活動來實現。館員專業發展的有效性主要通過衡量館員專業素質提升的程度來體現，因為館員專業素質的提升與促進讀者發展之間具有高度的正相關關系，因此館員專業發展的基本原則是專業發展密切聯系館員實際工作需要。（3）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與學習主要通過以下3種途徑來實現：合作、思考與反饋。專業發展是館員個人與圖書館需要共同面對的問題，因此館員之間必須要加強合作，而館員專業發展與學習的內生動力是館員的自我反思和實踐反饋。（4）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與學習是一種科學性活動。一般來說，科學的圖書館專業發展主要有以下兩個比較突出的特點：一是將科研活動作為實現專業發展的支撐；二是任何科研活動都是建立在客觀事實基礎上的。科研活動與客觀事實成為館員與讀者之間有效關聯的重要保障。（5）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與學習活動需要管理層的大力支持。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活動應該是一以貫之、可持續性的，因此需要管理層的大力支持，提供人、財、物等資源支持和保障，這是保證這項活動順利、持續開展的必要條件。綜上所述，本文總結了實用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的邏輯結構和關系（見圖1）：

從圖1可以看出，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是以服務廣大讀者、促進讀者發展為目的，以參與具體的實踐活動作為途徑，以科學研究為基礎，以管理層支持為保障，通過開展自我反思、合作學習和實踐反饋，提升自身專業素質的過程。

1.3情境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

2005年以來，美國出現了一種新的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該理論對館員專業發展的情境表現出濃厚的興趣，體現了圖書館員專業發展因時因地而異的動態性。該理論主要包含5個基本要素：選擇、發展、過程、策略與改革。堅持這種理論的學者指出：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模式不是唯一的，而是要根據具體J隋境來選擇合適的館員專業發展模式和路徑，這是實現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重要前提；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是在不斷發展變化的，因此其對應不同的階段性目標；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是一個持續性的過程，需要長期堅持下去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需要多種策略，需要根據具體情況靈活選擇科學合理的發展策略，策略的選擇和實施要結合圖書館員專業發展具體需要來確定；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策略的主要目標是不斷推動圖書館服務的革新和發展。隨后，日本學者在美國學者研究的基礎上，對“情境圖書館員發展與學習”理論進行了深度闡釋和進一步豐富。該學者指出，圖書館員專業發展也是一種比較系統、復雜的社會化學習活動，其主要由以下幾個因素組成作為學習者的圖書館員，作為促進者的講師或導師，他們為館員提供理論和實踐指導；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環境、條件和背景；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課題或項目。

美國羅文大學圖書館建立了一種圖書館員專業學習共同體（Professional Learning Community，簡稱PLC）模式，一經推出就受到熱捧。該模式也是以情境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為基礎，其主要假設條件有以下兩個：一是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過程實際上是館員對知識技能的學習和吸收的過程，該過程是在特定的社會情境下完成的，通過館員之間交流、反思和互助來推動和實現的；二是圖書館員參與“圖書館員專業共同體”能夠推動自身的工作實踐和促進讀者發展。有學者指出，基于PLC模式組織的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模式對館員發展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如在工作交流、學習培訓、讀者服務和文化活動等方面，特別是在良好的互動合作氛圍的支持下，會產生更明顯的效果。從中可以看出，圖書館員專業學習共同體的主要特點就是情境性參與，它之所以對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有巨大的促進作用，主要是因為其能夠引導館員靈活調整不同工作情境下的應對策略，引起圖書館員服務手段和模式的改變，因此該理念是在情境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基礎上衍生而來的。

綜上所述，3種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各有側重點，如建構主義注重建構館員的專業工作經驗，實用主義則要求促進讀者發展，情境主義則注重工作策略的選擇和制定，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理論，實現途徑和手段都是相同的，如都采用了反思、合作、溝通、研究討論、實踐等具體方法。

2.譜系化的圖書館員專業發展實踐取向

所謂“圖書館員專業發展取向”，是指影響館員專業發展活動的意識形態和思想觀念，這其實就是館員專業實踐與理論相結合產生的細微變化。在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與實踐之間，實踐取向扮演了媒介和橋梁的角色。應該說，圖書館員專業發展實踐取向與館員教育培訓共同對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現實模式和未來方向起到了決定性的影響。雖然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趨勢在多重因素影響下仍然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但是專業發展實踐背后的取向仍然是我們把握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態勢的重要途徑。筆者通過分析國外學者相關研究文獻發現，“理論-實踐”譜系、“團隊-個人”譜系的實踐取向比較有代表性，每種取向都能夠形成完整的實踐取向理論體系。

2.1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經典取向

有學者認為，圖書館員專業發展取向要堅持“理論到實踐”的發展譜系。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可以將理論研究范圍的內容歸入到“學術取向”當中，將實踐范圍內的內容劃入到“實踐取向”當中，而“技術取向”則位于二者中間，個體取向、批判性探究取向則是在二者之上更高層次的發展取向。這種分類方法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普適性，目前正處于主流發展地位。（1）學術取向。該取向的主要思想是：圖書館員首先是一個專業技術人才，有深厚的圖書館知識和理論，館員個人教育經歷和學科專業決定了其專業水平和發展能力，圖書館理論則是館員專業發展的理論根基。（2）實踐取向。該取向的主要思想是：圖書館員要具備良好的資源建設能力和服務技能，在管理和服務方面有自己的專業見解和實踐成果。圖書館員個人體驗、工作經驗和思維能力等對其專業發展有決定性影響。在實踐取向思想的影響下，館員專業發展主要通過“以老帶新”“職業導師”的方式來實現。（3）技術取向。該取向的主要思想是：圖書館員要具備豐富的圖書館知識和經驗，館員一旦掌握了系統的理論知識，就會在實踐中形成相應的工作技能。行為主義模式是技術取向的理論基礎，它強調通過專業的技術培訓提升館員工作能力和水平。（4）個體取向。該取向的主要思想是：館員專業發展受到其社交關系的影響，如讀者關系、同事關系、上下級關系等，良好的工作素質和能力有利于激發館員人文意識和創造力。個體取向的主要理論基礎是人本主義心理學，因此，該取向認為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主要途徑是發掘館員個人潛力和優勢，為其創造有利于發揮個人特長的環境，引導他們生成個人化的實踐經驗。（5）批判性探究取向。該取向旨在引導圖書館員從傳統的圖書館員發展模式中解放出來，在實踐中不斷反思和總結個人工作并形成有價值的工作經驗和方法，從而不斷提升自身工作能力和批判性思維能力。該取向強調，圖書館是培養館員民主意識、消除不公現象的重要平臺，具有很強的社會改進功能。相對應的，館員專業發展的主要目標是引導館員形成良好的實踐反思和批判能力，注重解決工作過程中的不公平問題，為促進社會發展變革做出自己的貢獻。

在國外圖書館實踐中，上述5種館員專業發展取向是普遍存在的，每一種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和價值。在實踐中，這幾種取向往往是相互交織在一起的。因此，我們要善于抓住館員專業發展取向的主流，根據外部環境變化靈活調整館員發展取向，這是實現館員專業發展目標的重要策略。

2.2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學習取向

進入到新世紀后，圖書館員專業發展又有了新的叫法：圖書館員專業學習，這種理論從學習角度來分析館員專業發展取向。有美國學者在該理論基礎上，提出了6種館員發展取向：（1）團隊學習取向。該取向要求館員積極參與專業學習活動。在團隊學習取向影響下，新老館員共同參與集體討論，共享個人經驗和心得，進而推動整個團隊進步。團隊學習取向對館員學習提出了3點要求，即共同承擔困難和壓力、科學的互助策略以及館員之間的相互評價。（2）同伴互助學習取向。老館員在與新館員進行經驗交流和討論過程中，其自身會獲得反思和提高，這是一個雙向互動交流的過程，最終結果是互利共贏，因此，同伴合作互助學習有利于促進參與館員的專業發展。（3）圖書館員是研究者，執業者取向。該取向認為，圖書館員在專業發展過程中，會不斷對專業工作進行研究，并通過搜集與工作相關的信息和資源提高工作績效。同普通學習活動相比，圖書館員專業學習與工作實踐、工作情景有極強的聯系，優秀館員的工作過程就是執業者研究（Practitioner Research）自身和他人的過程，也是增強同‘伴理解、加深同伴關系的過程。實踐中，圖書館員不僅會發現問題，還會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法和對策，因此，圖書館員既是研究者，又是執業者。（4）圖書館員作為學習者取向。將圖書館員的學習過程與實踐活動緊密結合起來，達到研究與實踐的相互融合和統一，是當前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主要趨勢和方向。正因為如此，現代圖書館員專業發展表現出向實踐學習、向成功經驗學習的特征，在這個過程中圖書館員是知識的學習者，而不是傳授者。該取向要求館員與教師保持密切的溝通，教師要為館員學習創造良好的條件，館員要積極配合并參與教師的教學活動，用最新的理念和成果促進館員專業發展。（5）自我學習取向。該取向認為，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過程其實是自我學習、完善和成長的過程，館員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學習活動和行為，學會利用自己的專業技能解決實際問題。不同館員的工作情境和遇到的問題各不相同，其解決問題的對策也會存在較大差異，館員在實踐過程中的自主學習和嘗試都是推動其專業發展的重要動力。因此，自我學習取向要求館員具備良好的自學能力，能夠根據自身工作情境和實踐要求，設計一套科學合理的學習計劃，最大程度地提高專業發展效果。（6）方式整合取向。該取向認為在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過程中，要采取綜合性的發展策略和多種方法，最大程度地擴展專業發展成果。加拿大學者Carson等人認為，圖書館員專業學習活動要納入到系統改革活動當中，即整合圖書館發展、館員發展和讀者發展過程，進而推動圖書館改革發展。美國北伊利諾斯大學圖書館也啟動了一項名為“專業發展途徑”的項目，試圖建立起一套覆蓋本地農村、城市社區以及中小學在內的多層次、多元化館員專業發展體系。不同地區圖書館發展環境各異，因此，方式整合取向要求在實施過程中具備較高的靈活性，這就要求館員從自己的專業背景、工作實踐出發，同時結合外部環境選擇個性化的專業發展途徑。在英國、法國和德國，成功的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項目往往都包含了多元化的館員專業發展機會與手段，其主要有以下幾個特點：盡可能地提供所有與圖書館業務有關的各種知識技能；建立團隊合作機制，為館員創造安全、平等和自由的交流環境；跟蹤和觀察館員工作過程，找到其需要改進的地方；為圖書館員創造專業交流機會，引導館員學會自我反思，總結經驗和教訓；為館員提供長期可持續發展的外部環境等。因此，這種多方式整合取向理念要求圖書館員充分利用各種專業資源和優勢，通過優勢互補、合作學習來最大程度地促進專業發展。

3.對我國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啟示

國外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理論框架與實踐取向奠定了館員專業發展模式的基礎。也就是說，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模式都是在不同理論支撐的基礎上，表現出多樣化的實踐形式，而每種不同的館員專業發展模式都體現了一定的專業發展取向。因此，通過前文的梳理，我們可以借鑒國外的經驗對我國圖書館員的專業發展模式進行設計。

3.1基于專業發展目標的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模式

從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目標這一維度出發，依據國外實現館員專業發展目標的不同途徑，基于建構主義和實用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我們認為館員專業發展模式可以分為4種：有效型發展、反思型發展、探究型發展與變革型發展。其中，有效型館員發展模式注重館員工作能力的提升，目的是提高館員的工作績效；反思型館員發展模式注重館員專業發展中的合作，并通過持續的反思來提升自我素養；在探究型館員發展模式中，當館員面臨工作實踐中遇到的問題時，強調館員不斷進行探究以達到專業發展的目的；在變革型館員發展模式中，館員要積極主動地進行創新，不僅要推動圖書館的變革，還要促進自身的專業發展。在這4類館員專業發展模式中，我們認為我國圖書館員的專業發展應以有效型發展模式為主，其他模式為輔。

3.2基于知識與技能轉化的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模式

基于情境主義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和實踐取向，從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理論知識與實踐知識相互轉化的維度來看，館員專業發展模式可以分為3種：理論知識模式、融入實踐的理論知識模式與實踐知識模式。其中，理論知識模式指的是圖書館員的專業發展主要通過正規的教育來實現，館員通過教育培訓獲取知識與理論，并通過這些知識提升工作技能，改善工作實踐；融入實踐的理論知識模式指的是館員的專業發展過程就是融合館員教育中的理論知識和實踐知識的過程，館員的專業發展主要通過融合理論知識和實踐知識來實現，館員最需要的是理論知識中有關實踐的部分；實踐知識模式指的是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所需的知識不再嚴格區分正規教育知識和實踐知識，館員在工作實踐中通過反思和不斷探究，并通過自身努力就會獲取大量的知識和工作經驗，探究和反思成為館員專業發展的主要途徑。在圖書館員專業發展過程中，這3種模式并存，我們可以根據不同的情境選擇不同的模式，并以此來解釋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不同理念。

3.3基于標準的圖書館員專業發展模式

基于圖書館員專業發展的經典取向和學習取向，我們認為館員專業發展模式可以分為3種：標準發展模式、現場發展模式與自我導向發展模式。標準發展模式指的是面向大規模館員的知識學習與培訓活動，該模式可以將最新的知識和技能集中傳遞給館員，培養館員的專業意識，具有較強的規范性；現場發展模式強調的是館員對具體實踐問題的解決，注重工作方法的培養，目的是為了推動館員長期而深入的專業發展，該模式一般采取“老帶新”的方式，新老館員組成學習共同體，共同學習進步，鼓勵館員通過創造性的方法和集體的智慧來解決問題，館員發展具有較強的自主性；自我導向發展模式由館員自身發起，根據自身興趣和特長，結合工作需要自主設定專業發展的方向，并通過自主學習實現專業發展。該模式由于完全取決于館員自身，因此容易使其養成終生學習發展的習慣，并因自身興趣來積極解決問題，但也會由于其缺乏監督而導致發展方向的偏離。因此，該模式不適合作為館員發展的主要模式，但可以作為前面兩種模式的有效補充。

隨著時代變遷，國外圖書館員的專業發展出現了多元并行的理論框架和譜系化的實踐取向，這為我國圖書館員的專業發展提供了借鑒。基于此，我們可以建構我國情境下館員專業發展的不同模式，并根據不同圖書館、不同館員的具體情況，創建能夠聚合不同模式優勢的復合型館員專業發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