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兒童，享受快樂教育

·人物檔案·

陳美華，江蘇省常州市實驗小學教師，高級教師，江蘇省特級教師，常州市優秀教育工作者，中國教育學會小學數學專業委員會先進工作者。常州市鐘樓區名教師工作室領銜人，常州市數學學科兼職教研員。曾獲全國、省、市課堂教學評比或基本功大賽一等獎，有數十篇論文獲全國、省、市評比一等獎，數十篇論文在省級以上刊物發表。多次參與或主持省市級、國家級課題研究。倡導“解放兒童，享受過程”的數學教育主張，追求“樸實大氣，理性智慧”的教學風格。

傳說西西弗斯觸犯了眾神，諸神為了懲罰西西弗斯，便要求他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由于那塊巨石太重了，每每未到山頂就又滾下山去，前功盡棄。他必須不斷重復地做這件事——每次剛剛接近成功，就會馬上面臨失敗，一切都必須重新來過。這是一種孤獨而又看不到希望的工作，沒有終點，無法結束，甚至絲毫的成就都沒有。

但終于有一天，西西弗斯在這種孤獨、絕望的生命過程中發現了新的意義——他看到了巨石在他的推動下釋放出一種奇妙的動感，他與巨石的較量所碰撞出來的力量像舞蹈一樣優美。他沉醉在這種幸福當中，一時之間忘卻了存在的苦難。這個時候，奇跡發生了，巨石在山頂靜止了。在那微妙的時刻，西西弗斯轉身走向巨石，靜觀那一系列并無直接關聯卻跟他自己的命運緊緊相連的生命行動，發現正是他自己創造了自己的命運：在與巨石斗爭的過程中，他變得比他推動的巨石還要堅硬。西西弗斯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教師的工作似乎與西西弗斯一樣，重復而單一，枯燥而乏味。三尺講臺一站就是幾十年。雖然學生年年新，可是教材不變，教學內容不變，備課、上課、看作業，這些基本工作日復一日地消耗著一個教師的熱情。教師的幸福感何存？然而也正如同西西弗斯一樣，只有在直面“巨石”時才能有所改變，有所超越。而幸福，也只有在超越“巨石”的那一刻才會到來。

邂逅教育，開啟認識兒童的序曲

20世紀80年代初期，因為家庭生活的拮據，很多優秀的農村學生初中畢業就放棄上重點中學的機會，選擇了中專或師范，也就間接地失去了讀大學的機會。我也是這個隊伍中的一員。1983年，我初中畢業，因為家中兄妹五個，經濟困難，所以我也聽從老師的建議，懵懂地選擇了中師。十五六歲，正是一個擁有無限可能的年紀，這樣的一個選擇從此便決定了我的一生。

畢業后的同學聚會，老師對我說：“你是個特別認真的學生。”我也仍然記得當初在中師學習時，我一如既往地保留著初中時愛讀書的好習慣。進中師后第一次統考，在強手如云的班級里我還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也許是因為性格里天然就有著不甘落后的精神。1986年我中師畢業時，正逢江蘇省“三二”分段試點班（當時全省就南京曉莊師范與無錫師范兩個點）開班招生，我沒與家里商量就果斷報名了，錄取之后才告訴父母。幸運的是，父母也非常支持，于是我就這樣為自己爭取到了一次繼續讀書的機會。直到如今我仍然特別感謝父母當時的理解與尊重，正是由于他們，我才能夠在求學之路上走得更遠。

1988年，我進入江陰市實驗小學工作，當時的張正熙校長這樣評價我：“陳老師做事認真，什么事交給她，都叫人放心。”雖然我是懵懵懂懂地選擇了教師這個職業，但好強的個性促使我一走上工作崗位時即已抱著十分的熱情。我努力去認識課堂、認識學生，讓自己盡早適應教學工作。猶記得剛進實驗小學的頭兩年，我接管五、六年級兩個班。在那個強調分數高于一切的年代，學校向教師要成績要排名，教不好的教師往往就會被淘汰到鄉鎮學校，壓力之大讓很多青年教師不堪重負。所以工作之初，我的重點也是在研究怎么提高學生成績，怎么培優輔差。課堂上往往是居高臨下的權威姿態，很少走近學生，關注學生的內心世界。直到有一次，一位家長主動找到我，說是因為我教他的孩子，這個學期孩子數學成績進步很大，她的孩子本來喜歡語文，現在則特別喜歡數學，喜歡陳老師。當時聽到家長的話，我也激動不已。還有什么比學生喜歡自己、喜歡自己所教的學科更能讓一個教師欣慰呢？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學生、對課堂的態度。

初登講臺，首先學習怎么上課。當時教研室的專家尤其關心青年教師的成長，教研室的匡金龍老師（后來被評為特級教師）與教師進修學校的葛伯寅老師經常來學校聽青年教師的隨堂課。有幾次他們一到校就直接坐進了我的課堂，讓我心里緊張得直打鼓。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站上講臺時竟然也上得激情盎然。如今想來，當時的課堂一定很幼稚很粗淺吧，但是專家們依然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與鼓勵。很感激當年兩位專家的肯定，無形中讓我樹立了做個好老師的信心。也正是因為有了專家的引領與學校團隊的支持，工作第二年起我就有了更多上公開課的機會，先后代表學校上示范課，代表市里送教下鄉，代表市里參加當時剛剛興起的小組合作學習的課題研究活動。當時還沒有賽課或素質比賽這一類活動，我就已經幸運地擁有了這么多磨煉專業技能的機會。在這個過程中，我收獲的不僅僅是那個年代頗為榮耀的展示機會，也收獲了豐富的教科研成果。連續三篇論文獲江陰市一等獎；1992年第一次從問題提出、實驗設計、實驗措施、實驗效果、問題與設想等幾方面著手撰寫了規范的課題研究報告，并在“無錫市中小學差生防轉研討會”上與其他教師進行交流，后來此報告還被收入專輯公開出版。

從1988年到1990年，我積累了三年的班主任經歷。這種經歷促使我從一開始的只關注成績變為全面關注學生的身心發展。面對不同性格的孩子，我會從他們的家庭、他們的友伴、他們的心理等多方面去了解他們的生活狀態，當他們在學習中出現問題時，不再是粗暴地呵斥批評，而是嘗試耐心疏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走進孩子的內心世界。和孩子建立信任關系之后，他們有了疑惑或者困難，也愿意主動跟我傾訴，主動請求幫助。那時候，到了周末，班上的學生經常跟我一起鍛煉。有一次一個女孩子的家長出差了，我就帶她一起住在我的宿舍里。我還盡力為學生創造展示自我的機會。當時每學期都會有全市少先隊活動的觀摩匯報，我們班曾經兩次做匯報。在策劃主題、排練節目的過程中，我意識到作為一個優秀的教師，不但需要扎實的專業知識，還需要一定的管理藝術。因為自己在班級管理方面所做的工作，1992年我獲得了“江陰市優秀少先隊輔導員”榮譽稱號。

我特別感謝在江陰實小的工作經歷，它是我教育生涯的起點。我對學生的認識，我對教育的理解，都是從這里開始。

融入教育，譜寫研究兒童的篇章

張華教授曾經指出，教學即“研究”。他認為“兒童研究”與教學是一件事。教學的根本不在于教師向學生講了多少，而在于教師對學生理解了多少。只有創造機會讓學生去言說、去表現，教師才可能理解學生，學生也才可能與教師達成相互理解，教師的講授和其他教學行為也才有了產生教學意義的基礎。因此，教學的本質是傾聽和對話，課堂就是師生對話互動的舞臺。

因工作調動，1995年我加入了常州市實驗小學。同樣是一流的學校、一流的師資隊伍，我擁有了新的平臺。正是這個平臺給我帶來了第一次職業挫敗感。記得當時是我的師父王冬娟老師領銜常州市實驗小學的數學團隊。她非常重視教師專業發展。那時剛剛興起教學基本功競賽，每位青年教師都要經歷幾輪賽前選拔，通過了才能參加市級比賽，最后市級前兩名參加省級比賽。為此，學校專門聘請了資深專家沈重予、陳春圣、盛寶良等做評委。我曾兩次參加學校的選拔賽，第一次因為底氣不足被淘汰，第二次也表現平平。當時一方面感慨常州實小藏龍臥虎，另一方面也頗為失落：我真的有那么差嗎？我的弱點到底在哪兒？

正巧1998年常州市首次舉辦局屬學校語、數、英三門學科的骨干教師培訓班，一共選拔了20多位教師參加盛寶良老師領銜的數學骨干教師培訓班。一年多的培訓活動，從課堂實踐到主題研討再到理論學習，如何傾聽兒童，如何研究兒童需求，如何與兒童平等對話，成為我們熱議的話題。高端大氣又接地氣的培訓讓我第一次享受到了與專家零距離對話的幸福感。2000年，經歷初賽我獲得了市賽資格，隨后參加了2001年上半年的大市基本功比賽。當時是個人獨立作戰的封閉式比賽。在經歷了淘汰一半隊友的說課、評課兩項激烈競爭后，我獲得了第二輪課堂比賽的資格。如何讓自己的課堂在關注學科特點的同時兼顧孩子認知需求，是我那個階段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恰好當時需要在商店購買上課用的材料，我靈感忽至，要求商店給我開具了發票。后來，這張發票就成了生動的課堂教學資源。生活化的素材、生活中的問題，讓學生思維迅速活躍了起來。我幸運地獲得了這次基本功比賽一等獎的第一名。

從2001年起，我踏上了學校中層崗位，分管教科研與數學學科的教學管理工作。應該說這幾年我一直都很幸運，科研與教研融合，始終做著與數學教學專業相關的工作。記得楊九俊先生曾經做過“上課當有三分生”的主題報告。他說，就算教學內容未變，課堂教學也不能一成不變地原地打轉。因為教學對象在變，時代在變，教師要始終擁有一份不滅的童心，就必須去發現、去創造，去“過一種饒有興致的專業生活”。楊老師的這一番話說到了我心里。作為學科負責人，我總是抱著敬畏學生的心態去工作，每學期率先為大家提供作為研究案例的公開課。每一次公開課我都潛心思考，設置開放問題，架構塊狀活動，激發自主探究，創設對話氛圍。教師們聽我的課時，常有眼前一亮的感覺，能發現與他人不同的元素，尤其是對兒童認知需求的關注。漸漸地，我的課堂也出落成“樸實大氣、理性智慧”的教學風格。滲透數學思想、解放學生思維、關注情感體驗、促進合作分享、提升學科素養，成為我研究兒童、激勵兒童的自覺意識。

“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在分管常州實小數學團隊的工作中，我每年主動向市教研室申請舉辦一次大市開放匯報活動，以輻射實小學科基地的研究成果，分享師生共同成長的快樂。如2009年開展國家級課題子課題“基于分享理念的課堂教學行為研究”常州大市展示活動，2010年開展“常州市小學數學畢業復習研討聯合教研活動”，2011年開展“常州市數學學科基地開放暨常州實小青年教師培養研討活動”，2012年開展“常州市實驗小學‘分享智慧’工作室中期成果展示活動”，等等。我領銜的數學團隊有10多位教師取得省市級或國家級基本功評比一等獎佳績。數學團隊近幾年還獲得了市級賽課三連冠佳績，連續三年代表常州市參加江蘇省小學數學優質課競賽獲一等獎。這些成績創造了常州市小學數學學科的新輝煌。學校數學團隊也摘獲了江蘇省巾幗標兵崗、江蘇省數學課程改革先進集體、江蘇省工人先鋒號以及常州市示范教研組等多項榮譽。輝煌成績背后有團隊的努力與付出，正如常州市教科院潘小福副院長的評價：“常州實小數學團隊之所以強大，之所以有如此多優秀的教師與獲獎的課例，不僅是因為你們對數學內容本質的把握，更是因為教學行為背后你們對兒童立場的堅守。”這樣的評價讓我這個領銜人也深感自豪。

鐘情教育，奏響發展兒童的旋律

教育的最高境界是熱愛。正如列夫·托爾斯泰所說：“如果一個教師既愛事業又愛學生，那他就是一個完美的教師。”熱愛，讓我們全心投入；熱愛，讓我們無怨無悔；熱愛，讓我們享受過程。

面對學生充滿渴求的眼睛，面對學生活躍靈動的思想，我總感到自己的不足與匱乏，于是不得不保持終身學習的教育態度。學習經典書籍《教與學的心理學》《學習論：學習心理學的理論與原理》《教育漫話》《我們怎樣思維·經驗與教育》等；學習學科類著作《數學教育哲學的理論與實踐》《數學思維與小學數學》等；學習前沿理論《教學機智——教育智慧的意蘊》《后現代課程觀》《課程與教師》《初中數學實驗教學的理論與實踐》等。持續的學習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兒童立場，擁有了更加清醒的思考、更加清晰的方向。

法國哲學家帕斯卡爾說：人是會思想的蘆葦。思想決定了你能上行的高度。一路走來，在專家的引領下，我參與或主持了“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等課題的研究，作為核心組成員或課題組長，既感受著發現問題的激情，又收獲著課堂實踐、理論提升的成就。近五年作為學校兩個國家級課題“學會分享——一項促進學校主動發展的行動研究”“基于學校生活變革的小學生分享品行養成研究”的核心組成員，我領銜了“基于分享理念的課堂教學行為研究”等子課題的研究，研究對象從教師教學方式的改變轉向學生學習方式的改變，一方面倡導教師“耐心傾聽、動態捕捉、適時引領、有效評價”，另一方面關注學生“會傾聽、敢質疑、善合作、樂表達”等行為表征。我參與的“基于分享理念的學校教學變革”這一課題獲2013年江蘇省基礎教學成果一等獎，我主持的常州市“十二五”規劃課題“小學數學課堂中交往互動活動的研究”于2014年順利結題。這些年來，我也有數十篇與課題研究相關的論文發表于省級、國家級刊物，如《行走在算法多樣化與優化之間》一文被人大復印報刊資料《小學數學教與學》全文轉載，《“猜想”用于教學的問題與對策》發表于《上海教育科研》，《有效互動，始于傾聽》《培養學生靈活運算能力的思考與實踐》等多篇論文發表于《江蘇教育研究》《小學數學教育》等刊物。

“如果您想聰明，那您就要和聰明的人在一起，您才會更加睿智；如果您想優秀，那您就要和優秀的人在一起，您才會出類拔萃。”要讓自己的學生站得更高更優秀，作為教師的自己也要站得更高。2006年到2008年，我與一群志同道合的教師加盟了常州市王冬娟名教師工作室，在特級教師王冬娟校長的引領下，工作室以教材研讀為主題，從點、線、面三個維度進行了長達三年的教材研讀與課堂實踐活動。以學情分析為基礎、以學生發展為目標、以活動組織為核心、以動態評價為保障展開系列化的研究，這種經歷也給我們每一個人都帶來了極大的收獲。

2008年，剛過40歲的我迎來了人生的一大轉折。在楊文娟校長的鼓勵下，一直在幕后為青年教師服務的我再次站到了前臺：先后兩次參與江蘇省教科院基地學校的名師發展規劃（2008年）與再規劃活動（2011年）；2010年暑期參加了“江蘇省數學骨干教師培訓班”；2012年又參加了“常州市特級教師后備力量高級研修班”。與名師對話，讓我突破成長瓶頸，積聚了接受新挑戰的勇氣。2009年參加江蘇省中小學“杏壇杯”優質課評比獲一等獎，2011年參加“第四屆全國中小學交互式電子白板學科教學大賽”現場課評比獲一等獎，2015年參與“一師一優課、一課一名師”活動獲部級“優課”。年紀不輕的我再次體驗了寶刀未老的成就感。確實只要我們還有追夢的能力，只要我們勇于改變，就永遠年輕。

2009年我被評為常州市第三屆特級教師后備人才，更高的發展平臺激勵著我在區域內發揮引領輻射作用。如果說工作初期的教學研究多是以學科教學的視角追求外在形式，現在的教學研究則是以全面發展的視角追求發展學生的教育本質。這些年執著的教學研究，讓我有了數十次在省市級相關活動中做學科專題講座的經歷，還有了多次為不同層面教師上觀摩課的經歷。如2012年在“常州市小學數學優秀教師成果展示活動”中上觀摩課《認識長方形和正方形》；2013年在民進江蘇省委“陽光助學（宿遷）行動”課堂送教活動中上觀摩課《混合運算》；2014年在常州市名師大學堂上觀摩課《認識垂線》；2015年在蘇州大學為貴州、山西國培班上觀摩課《認識長方形》；2016年在第十四批省特級教師觀摩展示活動與市鄉村骨干教師培育站活動中上觀摩課《認識百分數》，在市名師大學堂數學專場活動中上數學實驗教學觀摩課《認識毫升》；等等。我的課堂詮釋著自己“解放兒童，享受快樂教育”的教學主張，也彰顯著自己“樸實大氣、理性智慧”的教學風格。陶行知先生提出要培養兒童的創造力，必須實施“六大解放”：解放兒童的頭腦，解放兒童的雙手，解放兒童的眼睛，解放兒童的嘴，解放兒童的空間，解放兒童的時間。這一主張如今依然是我行動的航標。

華東師范大學葉瀾教授認為，要從生命的高度、用動態生成的觀點看課堂教學，課堂教學是師生人生中一段重要的生命經歷，是他們整個生命的具有關鍵意義的構成部分。大師之言如醍醐灌頂，立足于煥發師生雙方生命意義的高度，面向兒童的教育研究何嘗不是一場快樂的人生旅行。研究需要依托團隊合作，從2007年起，我領銜了學校連續3屆9年的“本色課堂”分享智慧工作室，帶動了一大批青年教師的成長。2015年，我主動申報并被確立為鐘樓區教師研究工作室領銜人。2016年，主動申報并被確立為常州市中小學名教師工作室領銜人。2014年，在省教研室將“基于轉變學生學習方式、指向發展學生能力素養”的數學實驗教學引進小學課堂之際，我幸運地擔任了常州市實驗教學研究項目負責人一職。我以積極主動的姿態領銜兩個工作室20位成員，開展了“小學數學實驗的內容選擇與教學策略研究”的課題研究活動。面對全新而富有挑戰的研究領域，固然要經歷艱辛，但也得到了新的發展機會。2015年，在“江蘇省小學數學實驗教學研討會”上，我指導的工作室成員做課堂展示，我也在互動沙龍中做“怎樣上好數學實驗課”主題發言。結合課題研究的實踐，我從發展兒童核心素養的育人觀出發，談到了讓學生親歷問題提出過程、親歷方案設計過程、親歷實驗探究過程、親歷思維碰撞過程、親歷方法建構過程等幾方面的行動跟進，這些觀點得到了專家的高度肯定。2016年工作室還兩次承辦了“常州市小學數學實驗教學項目研究活動”，成員們的課堂分享與主題發言很好地展示推介了實驗教學課題的研究成果。且行且思，2015年我撰寫的《數學實驗教學的實施策略》發表于《教育研究與評論》并被人大復印報刊資料《小學數學教與學》全文轉載，《數學實驗：讓兒童從遙望走向親歷》《創建“實驗場”分享“思維流”》等也發表于省級刊物。

生活不只有眼前，還有詩意與遠方。如今伴隨著課改的不斷深入，立足課改前沿，積極推動學校課程建設，成了我新的行動目標。作為常州實小2015年申報成功的首批江蘇省基礎教育前瞻性教學實驗改革項目“分享之旅——‘林—樹’式學校課程建設的實踐研究”的核心組成員，我時刻不忘為學校課程建設出謀劃策。2015年我還協助申報“基于測試分析的跟進式教學改革重大研究項目”，即“十三五”省重點教科研課題“基于學生核心素養和關鍵能力研究的學科教學方式改革”，并擔任課題第二主持人。這些前瞻性的課程建設項目與跟進課題，規劃并引領著學校“十三五”期間的發展方向，也讓我與教師們一起將學科教學方式的改革聚焦于如何發展學生核心素養與關鍵能力，站在更高層面進行課程建設與學科育人的深度思考。

看待兒童其實是看待可能性，兒童蓬勃的創造力預示著兒童發展的無限可能性，也是對尊重兒童、解放兒童的深切呼喚。在這條道路上，我與兒童一起享受快樂的成長旅程，體驗師生獨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