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宇 孫 俏
(國網冀北電力有限公司管理培訓中心 北京 102401)
制度、制度變遷與全球化
張曉宇 孫 俏
(國網冀北電力有限公司管理培訓中心 北京 102401)
全球化是目前世界經濟發展的一個必然趨勢,人們在享受全球化帶來的福利的時候也在遭受全球化帶來的相關危機。如何更好的適應全球化,在制度層面我們應做哪些努力,本文進行了相關探究。
政治制度;制度變遷;全球化
自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全球化開始成為一個醒目的字眼進入我們的生活。三十年開放史,讓中國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大國”但是,近年來,全球化帶來了一系列問題,諸如貿易摩擦,甚至金融危機。對于全球化的利弊對錯,人們也開始生發新的探討。一句“不是你們發達國家要我們開放的嗎?為什么真的開放了,怕的卻是你們?”也許道出了其中的真諦。
周其仁教授在《看全球的大勢,再來看看中國自己》這篇文章里,提出了“兩個海平面”的概念來說明全球化的過程和結果。“這個世界原來有兩個海平面,一個海平面就是發達國家組成的海平面,一個海平面是中國和印度組成的海平面,這兩個海平面原來是不連通的,因為冷戰”,后來發達國家“互相貿易,互相投資,形成了一個很高的分工和收入水平”,另一個海平面卻在封閉和落后的環境中形成了較低的水平,如中國,按工人人均收入,僅有發達國家的1%。之后,低海平面的開放連通了原來不相通的兩個海平面,巨大的勢能開始釋放,資本、信息、商業模式開始從高海平面向低海平面轉移,而且隨著發展中國家投資環境的改善、知識水平的提高、信息成本的下降,流量越來越大。規模巨大的替代、來往、產業轉移與結構重組,打破了原有的秩序與平衡。由此,人口的滯留、工資的剛性給發達國家帶來了嚴重的社會問題,如高失業率、頻繁的罷工等,這也正是發達國家在后金融危機時代“數據很好,感覺都很差”的癥結所在。那么解決方法何在?周其仁教授提出了三種方法:一是發達國家加快產業升級;二是打破工資剛性;三是貿易保護主義。前兩者不能立竿見影,而政治家政治生命有限,這正是近年來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主要是中國)摩擦不斷的關鍵。
對于這層聯想,開始顯得有些唐突,但是細細想來,也不無道理。在國際政治經濟秩序新自由主義彌漫的今天,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相互依賴日漸加深,國際經濟合作開始步入制度化。雖然政治起伏在有序的制度化上蒙上了一層無序的云霧,可并未改變其本質。因此,通過擴展制度變遷的概念,全球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成:低海平面國家,即發展中國家在潛在的全球化利益前發生“誘致性制度變遷”和高海平面國家,即發達國家在潛在的全球化利益面前發生要求發展中國家發生“強制性制度變遷”這兩個過程的融合。以下,我們將就這兩個方面做進一步的分析。
(一)“全球化起航”——低海平面國家的“誘致性制度變遷”
以中國為例,中國的改革開放決策始于十年“文化大革命”后1978年的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十年文革,使得政治混亂,經濟停滯甚至瀕臨崩潰的邊緣。GDP占世界份額僅有5%,人均收入僅有133.6元。而此時,蓬勃興起的新科技革命正推動世界經濟以更快地速度向前發展。世界范圍內,1952-1978年間人均GDP增長2.56%,高于中國;亞洲國家中,日本的經濟增長率為6.66%,遠高于中國,韓國、新加坡、中國臺灣、中國香港——“亞洲四小龍”的增長水平也在中國之上。中國的經濟實力、科技實力與國際先進水平的差距明顯拉大,資金不足、科學技術落后、勞動者科學文化素質不高、缺乏組織現代化生產的經營管理知識和經驗等問題注定中國不能再“閉門造車”。同時,尼克松政府正欲改善中美關系,增強其抗衡蘇聯的力量,展開“均勢外交”,給予了中國打破封鎖、進一步開放的機遇。在這樣的國內、國際背景下,中國開始逐步實行改革開放戰略。
作為“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的鄧小平對內,他推動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改革,一步步沖破原先計劃經濟體制的束縛,逐漸激發潛在的市場活力和生產力。同時,為解決原有計劃經濟體制與市場經濟之間可能存在的對立,他發表南方談話,解答了“什么是資本主義”“什么是社會主義”“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對外,他建立經濟特區,開放港口,鼓勵給予外資以“超國民待遇”,在稅收、征地、用工、金融支持等諸多方面都給予扶持和指導。
對內和對外雙重措施的實施,大大降低了外資的進入成本。經歷開放初期的陣痛,90年代初開始,中國順利步入快車道。1983年我國吸收外商直接投資僅9.16億美元,2007年已達到748億美元,24年增長了81倍;截止到2007年底,全國外商直接投資累計超過7700億美元,年均增長速度高達20.1%。作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之一,外資的增長大大促進了中國經濟的繁榮。2004年,中國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超過500億美元,占GDP的40%以上。2001年12月11日,中國正式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標志著中國從半開放走向全面開放。處于低海平面的中國通過“誘致性制度變遷”,以較小的代價實現了預期的擺脫積貧積弱局面、經濟增長的目的。
(二)“全球化航行”——高海平面國家的“強制性制度變遷”
不同于低海平面國家在面對全球化的潛在利益時采取的主動融入的策略,高海平面國家在享受了同一海平面內狹義的“國際分工和收益布局”的利益之后,產生了低海平面開放并獲得“市場準入”以謀取更大利益的想法。
發達國家一方面渴望獲取“市場準入”,另一方面也深知“市場的開放、國內外經濟的融合、透明度的提高以及世貿組織的法則是促進這些國家改革取得成功的因素”。以中國為例,中國的崛起既為世界帶來了機會,也帶來了挑戰,如果中國“屬于革命型國家,此國家的崛起最終會導致國際權力分配的嚴重失衡,從而產生國際體系的變遷”,而這是發達國家不想看到的。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間的利益爭奪充分體現了“強制性變遷”的特征,因為每一次制度變遷都會導致利益在不同利益集團內的再分配,而能不能在合作的基礎上謀取更大的利益是發達國家一直以來思考的問題。
(三)“停泊的全球化”——后危機時代,全球化何去何從?
金融危機之后,關于全球化的爭端再起。一句“不是你們發達國家要我們開放的嗎?為什么真的開放了,怕的卻是你們?”點破了發達國家在全球化問題上的尷尬。接連的貿易摩擦,美國、歐盟對中國的反傾銷調查,在經歷了當年“市場準入”的興奮之后,中國的崛起又讓他們有了更多的隱憂。而于中國,三十年改革開放帶來傲人經濟奇跡,可外有人民幣升值壓力,內有通脹壓力,成本優勢不再,俄羅斯、印度、東南亞等追兵四起,中國也面臨“高處不勝寒”的困境。如何應對挑戰?擴大內需、開辟商路、城市化等也許正是答案所在。
不同于“地球村”,如果將全球化看成是一個融合國家的機制,那背后是一整套完整的制度和規則;而如果將全球化看成是一場游戲的話,那背后也僅僅是一套游戲規則而已。想要加入的得遵守游戲規則;可不想加入的也往往難以獨善其身,一方面,這游戲確實很誘人,另一方面,那些玩游戲的人總是來跟你講述他想當年怎么樣的故事。制定游戲規則的人呢?他們往往是玩得最好的,可是也會有這么幾次,他們會輸,但總是不喜歡認輸的。那些發達國家忌憚的就是一直輸給中國,而中國需要的,是繼續“韜光養晦”,逐漸獲取制定游戲規則的能力。
[1]周其仁.看全球的大勢,再來看看中國自己.
[2]周其仁.后危機時代,復蘇與不平衡相伴而生.
[3]周其仁.中國經濟持久增長的挑戰.
[4]周其仁.成本急升的挑戰——解釋中國經濟成長之三.
[5]王學東.非對稱信息與中國加入世貿組織的過程分析.世界經濟與政治論壇,2003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