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波
摘要:網絡能被恐怖主義利用實施恐怖活動,同樣也可以成為反恐的利器。網絡反恐應堅持法治反恐、標本兼治、綜合治理、群眾路線和寬嚴相濟;要將網絡作為宣傳反恐的主陣地,利用互聯網建立社會綜合防控體系,還要提高網絡反恐的技術能力,加強地區和雙邊反恐合作。
關鍵詞:恐怖主義 網絡 綜合治理 寬嚴相濟
恐怖主義作為一種反人類、反社會、反文明、反法治、反人權的暴力活動,是人類公敵。在當今的網絡信息時代,恐怖主義與互聯網的結合對國家的信息安全提出了嚴峻的挑戰,也直接影響到了一個主權國家的國家安全和國家地位。如何打擊恐怖主義,尤其如何利用網絡打擊恐怖主義,是擺在世界各國面前的難題。
一、網絡與恐怖主義
網絡與恐怖主義的結合,被稱為網絡恐怖主義。網絡恐怖主義是指非國家組織或個人有預謀地利用網絡,以破壞國家或地區的政治穩定、經濟發展、社會安定等為目的恐怖活動,是恐怖主義向信息技術領域擴展的產物。由于網絡成本低廉,門檻較低,殺傷力強,影響范圍廣,隱秘性強等特點,網絡成為恐怖分子實施恐怖活動的重要手段,網絡自身也成為恐怖分子攻擊的對象,當然,網絡也成為現今社會反恐的利器。
(一)網絡成為恐怖分子實施恐怖活動的重要手段
信息和信息技術為基礎的網絡世界在給人們帶來方便、快捷的新生活的同時,也為恐怖分子實施恐怖活動提供了可乘之機。恐怖主義通過計算機網絡進行的恐怖活動,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實施網絡恐怖心理戰。網絡恐怖主義分子通過網上媒體或自建網站,發布各式各樣的恐怖襲擊的信息和圖片,散布虛假消息,制造恐怖氛圍,給人的心理種下恐怖陰影,制造社會恐慌和混亂。具體有兩種表現形式:一種是通過網絡平臺散布恐怖攻擊信息或社會負面信息造成社會恐慌或不滿;另一種是配合現實的恐怖活動,營造恐怖活動四起、政府無能為力的假象,從而制造更大的社會恐慌,引起社會秩序混亂。[1]
2.進行恐怖思想宣傳。恐怖分子利用網絡和其他可以聯網的信息系統來宣傳、煽動并支持恐怖主義思想。“基地”組織就己經建立了遍及全球的各個層次網絡宣傳網站,如總部的“云彩,“伊拉克基地”的“隊伍”,“半島基地”的“圣戰之音”等,同時,“基地”網站平時大力宣傳帶有宗教色彩的“討伐異教運動”以及“為信仰而犧牲”的觀點,還不時提供“基地”組織主要領導人的最新情況,有時還會提供他們通過錄音所發布的聲明。網絡恐怖分子進行網絡宣傳的形式多種多樣,他們利用先進科技,制作網絡游戲、網絡視頻、網絡論壇以及各種網絡雜志,開辦“網上學校”等形式來宣傳網絡恐怖思想。另外,還充分利用電腦軟件和網絡特點,補充甚至取代清真寺、咖啡館的傳統活動場所,利用聊天室或論壇等網絡聊天工具進行招兵買馬,籌措資金,增強其網絡恐怖活動的破壞性。[2]
3.組織恐怖活動。網絡為恐怖組織逃避打擊和發動襲擊行動提供了隱秘、安全、便捷和快速的新途徑。恐怖分子借助網絡這個平臺,在搜集資料、籌措經費、聯絡人員、購買裝備、確定目標和展開行動等方面進行組織協調,確保恐怖行動成功實施。例如“9.11”事件的恐怖分子通過網絡接收了發動襲擊的指令,并從網上獲取了他們所需的大部分資料,包括世貿中心的設計特點、炸毀大型建筑物所需的爆破技術以及將各種現成材料組裝成殺傷性武器的技術要領。[3]
4.傳授恐怖犯罪方法。網絡是恐怖分子傳授恐怖犯罪方法的重要途徑。全球有幾千個網站被恐怖組織掌控,成為恐怖分子組織恐怖活動、交流傳授“技藝”的絕佳場所。我國境內也出現相關案例。經我國公安部認定公布的第二批、第三批恐怖人員名單中,就有不少“東伊運”恐怖分子將制作爆炸物的技術和方法上傳互聯網,教唆組織成員下載學習的事例。[4]
(二)網絡自身也成為恐怖分子攻擊的對象
網絡或信息中心己經成為國家、部門和機構的最重要的單位之一。它不僅是信息處理中心、通信中心,也是控制指揮中心、檔案資料中心,更是財富最集中的場所之一,構成了國家和社會的神經中樞,因此,網絡也成為恐怖攻擊目標選擇之一。這類活動通常具有某種政治目的,其具體目標是造成致命的傷害或重大經濟損失,其表現形式多種多樣,如暫時性地或持續性地摧毀電力系統、從銀行帳戶中竊取資金、篡改醫院記錄來實施暗殺行動、破壞軍方的行動計劃、擾亂國家安全系統、攻擊防空系統、破壞運輸和設施。據媒體報道,英國曾出現過一名恐怖分子通過遠程技術成功侵入一家醫院的電腦系統,篡改藥品信息,企圖殺害住院治療的病人。
(三)網絡可以成為反恐的利器
網絡在恐怖主義犯罪中是一把“雙刃劍”,它的諸多特性被恐怖分子所利用來發動恐怖襲擊,但是,網絡作為一種媒介、一種工具也可以用來打擊恐怖主義。美國一著名反恐專家阿奎拉認為,“以網絡對網絡”是防范網絡恐怖主義的有效戰略。網絡反恐不僅指防范恐怖分子對網絡發動的恐怖襲擊,而且還指防止恐怖分子對網絡的利用,以網絡為戰場反擊恐怖主義。從國際反恐實踐來看,網絡已經成為反恐的重要手段。
二、網絡反恐的策略
(一)法治反恐
當下,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解決問題成為常態。反恐也必須走法治的道路,這樣反恐才可能持久,也才可能有效。不僅如此,將反恐納入法治框架內,不至于在反恐的同時侵犯公民的合法權益。在這方面,美國就是一個反面例子。“9.11”事件后,美國民眾對恐怖主義異常痛恨,美國政府借美國民眾的這種情緒,以反恐之名,擴張權力,結果出現虐囚、監聽事件,最終損害民眾的利益。走法治道路,就要求為反恐所采取的一切措施,尤其是有可能剝奪、限制公民合法權益的措施,必須有法律依據,按照法律規定的程序實施。比如對網絡的管控,查處恐怖分子的手段就不能超出法律的規定。我國于2015年12月27日頒布了《反恐怖主義法》,2016年11月7日頒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這兩部法律為法治反恐奠定了堅實法律基礎。
走法治道路,還要堅守罪刑法定原則。這懲是治和打擊恐怖犯罪活動的基本原則。“法無明文規定不為罪,法無明文規定不處罰”是罪刑法定的基本內涵。對于恐怖活動犯罪來說,如果刑法典及其刑法修正案和單行刑法沒有將某一行為規定為犯罪,即使這一行為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即使附屬刑法有概括式規定,也不能作為犯罪處理。如果刑法沒有規定某一刑罰,或者對某一恐怖活動犯罪沒有規定某一刑罰,也不能對行為人處以這一刑罰。對刑法規定的恐怖犯罪進行解釋時,杜絕類推解釋,嚴格限制擴大解釋,解釋必須符合立法精神,符合自律原則和可預測原則。
(二)標本兼治
標本兼治一直是我國治理犯罪的策略,網絡反恐也不例外。標本兼治,治本是目的,治標是手段。當然,這并不必然說,治本是主要的,治標是次要,要根據犯罪的態勢而定。隨著互聯網技術和現代通訊技術的飛速發展,境內外敵對勢力利用高科技手段的遠程性、隱蔽性和便捷性,非法傳播暴恐音視頻、圖片、電子書,大肆進行極端思想宣傳,煽動青年發動“圣戰”,使恐怖活動在近期更多地呈現“極端化”特點。從北京“10·28”案、昆明“3·01”案、烏魯木齊“4·30”案、烏魯木齊“5·22”案等暴恐案件來看,恐怖分子通過自殺性襲擊等方式,大肆在人員密集的公共場所駕車沖撞、砍殺無辜群眾,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在社會上制造了持續、廣泛的恐懼感,這標志著恐怖活動從邊疆迅速擴散至內地。[5]目前的反恐也應以治標為主,堅決、果斷、迅速將恐怖主義的勢頭打壓下去,讓恐怖分子明白恐怖活動在中國沒有市場,同時也消除民眾的恐慌心理,這樣才能放下心來治本。古語有云,“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源泉”。同理,欲治恐怖活動犯罪,關鍵還在于治本。治本就要在制度設計、網絡安全方面下功夫,在改進教育方式、謀求社會公正、加快經濟社會發展上下功夫。
(三)綜合治理
恐怖主義的產生有著復雜的政治、經濟、社會原因,反恐不能單純靠武力,武力容易陷入冤冤相報、以暴易暴的惡性循環。反恐需要綜合治理,盡管綜合治理的過程比較緩慢、復雜。反恐應同促進經濟發展、妥善解決地區沖突相結合;應倡導不同文明、宗教、民族間的對話與交流,促進理解寬容,和諧共處;應運用政治、經濟、外交等手段綜合治理,消除恐怖主義產生的根源。
綜合治理是黨和國家解決社會治安問題的戰略方針,也是反恐正確而有效的途徑。恐怖活動犯罪綜合治理目標是在各級黨委和政府的統一領導下,以政法機關為骨干,依靠人民群眾和社會各方面的力量,分工合作,組織社會各方面的力量,綜合運用法律的、政治的、經濟的、行政的、教育的、文化的、技術的等各種手段,多層次消除恐怖組織犯罪產生的因素,始終將恐怖組織犯罪置于社會總控制能力之下。對于恐怖組織犯罪堅持綜合治理的犯罪防控總方略,就是把刑事懲治、技術防范、管理控制和道德約束有效地結合起來。
(四)群眾路線
群眾路線是中國共產黨一切工作的根本路線。它要求黨在一切工作中,必須相信群眾,依靠群眾并組織群眾用自己的力量去解決自己的問題。反恐也必須走群眾路線,只有相信群眾,依靠群眾,將恐怖分子陷于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里,才能切實將恐怖活動置于可控境地。俗話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恐怖主義分子在進行恐怖活動的過程中總會露出些許馬腳、破綻,細心的網民如果稍加留意也不難發現,因此發動廣大網民進行一場查恐、追控的反恐人民戰爭是完全可行的。例如,新疆恐怖分子在山區搞了一個訓練基地,當地政府知道后,于2006年12月25日采取了“滅鼠行動”,有十八名恐怖分子逃逸,其中五名恐怖分子逃至一個村莊,找到一名維吾爾族村婦尋找食物。村婦把恐怖分子安頓在家里,然后趁機向村委會舉報,在當地民眾的協助下,當地民兵將五名恐怖分子抓獲。2014年7月12日中央電視臺新聞半小時報道,廣州一男子發現鄰居出租屋新搬來的鄰居形跡可疑,懷疑是恐怖分子,遂到派出所報案,結果新搬來的鄰居是公安部涉恐專案組要抓獲的在逃恐怖分子。
反恐為了群眾,就不能借口反恐而侵犯群眾的合法權益;反恐相信群眾,就不能將群眾作為管控、懷疑的對象;反恐依靠群眾,就不能讓群眾靠邊站,而要讓群眾成為真正的反恐人士。我國公安部部長郭聲琨同志在2014年7月8日看望慰問了公安部嚴厲打擊暴力恐怖活動專項行動指揮部工作人員時強調,“堅持專群結合、依靠群眾,積極探索建立長效機制,堅決打好反恐怖人民戰爭”。“在公安機關破獲的暴恐案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群眾舉報的,實踐證明人民群眾是真正的英雄。”[6]
(五)寬嚴相濟
寬嚴相濟刑事政策是2006年我國確立的刑事立法司法政策,同樣也是反恐的長期刑事政策。寬嚴相濟刑事政策的根本目的是預防犯罪,其基本內容就是對犯罪、犯罪分子的處罰要有寬有嚴,寬和嚴結合起來。應當綜合考慮犯罪的社會危害性(包括犯罪侵害的客體、情節、手段、后果等)、犯罪人的主觀惡性(包括犯罪時的主觀方面、犯罪后的態度、平時表現等)以及案件的社會影響,根據不同時期、不同地區犯罪與社會治安的形勢,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依法予以從寬或者從嚴處理。
從總體上看,“嚴”是懲治恐怖主義犯罪的基調。因為相對于一般刑事犯罪來說,恐怖主義犯罪多為有組織犯罪,恐怖組織通過招募、訓練恐怖分子,灌輸恐怖主義理念,具有極大的破壞力和一定的蠱惑力。犯罪對公共利益的危害越大,促使人們犯罪的力量越強,制止人們犯罪的手段就應該越有力。對于恐怖活動犯罪,要區分多發犯罪和偶發犯罪,嚴重犯罪和輕微犯罪,人身危險性大的罪犯和人身危險性小的罪犯,累犯、再犯與初犯、偶犯,主犯與從犯、脅從犯,成年犯和未成年犯。對于前者要從嚴,對于后者則要從寬。
三、網絡反恐的途徑
(一)將網絡作為宣傳反恐的主陣地
“只有當恐怖主義的仇恨與蠱惑宣傳失效,民眾不認可自殺性攻擊和各種爆炸襲擊的合理合法性,社會輿論總體上傾向于和談與合作的解決辦法時,持久的和平才會到來,恐怖主義才會從公眾的視野中消失。”正義戰勝邪惡,恐怖主義的說辭畢竟是歪理邪說,是邪惡的謊言。恐怖組織將網絡作為其宣傳恐怖主義思想和傳授恐怖襲擊方法的課堂,相應的,我們也應當好好利用網絡這一媒介,把其變為駁斥極端思想,感化、瓦解恐怖組織,傳播如何應對緊急情況的常識和恐怖襲擊后進行心理干預、恢復的陣地。正如我國公安部郭聲琨部長所言:“新聞宣傳既要廣泛宣傳反恐怖斗爭的成果、深刻揭露暴恐分子反人類反社會的真實面目,又要充分宣傳人民群眾積極參與反恐怖斗爭的感人事跡,凝聚起共同打擊暴力恐怖活動的強大正能量,讓暴力恐怖分子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無藏身之地。”這就要充分利用網絡,切實將網絡作為宣傳反恐的主陣地。要利用網站號召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們投身于反恐怖主義的斗爭中;要建立專門宣傳反恐怖思想的網站,讓群眾了解恐怖主義的丑惡嘴臉,共同譴責恐怖主義的卑劣行徑;還要利用網絡向人們傳授在公共場所辨別恐怖分子,防范、應對恐怖襲擊等常識,提高人們的心理承受能力;等等。
(二)利用互聯網建立社會綜合防控體系
讓恐怖分子無藏身之地,就必須發動群眾,進行全民反恐,動員社會力量與專業的、職能部門的反恐力量相結合,共同應對恐怖主義的威脅。這就必須建立全覆蓋的綜合防控體系,即以警察為點,以廣大群眾為面,以互聯網等通訊手段為紐帶平臺,以獎勵機制為催化劑的綜合防控體系。比如北京就構建“全民反恐”的平安網絡。2014年5月,全市累計動員組織85萬名平安志愿者走上街頭,配合公安、武警等專業部門開展治安巡邏、隱患排查,形成全民參與反恐防暴的平安網絡。首都綜治辦相關負責人介紹,本市的四級社會面維穩信息網正初步形成,以實現涉恐涉暴情兄線索及時發現報告、有效防范處置。目前,本市組織社區(村)的書記和治保主任、樓門院長、巡防員、流管員、平安志愿者等,建立起一支近10萬人、覆蓋全市的安全穩定信息員隊伍,收集涉恐涉暴情報。在月壇,就有由專業力量和社會力量組成的安全穩定情報信息網絡,實時保障轄區安全。修鞋匠、菜攤主、報刊亭主、停車管理員等街面協警力量603人形成協防網絡,隨時通過手機反饋安全信息。同時,月壇26個社區的2400多個樓門院長每天都會向社區通報可疑人或事。
構建防控網絡的同時,還應有獎勵機制。群眾是分散的,有一些群眾反恐覺悟還不高,互聯網能將群眾聯系起來,獎勵機制能讓他們真正動起來。比如北京街道建立了各類獎勵制度,對樓門院長每條有效信息獎勵2元,轄區內協助破案的有效線索最高可獎勵500元。廣州還出臺了《群眾舉報涉恐涉暴線索獎勵辦法》,獎勵共分三級,三級線索獎勵在1000元至1萬元問,二級線索在2萬元到3萬元問,一級線索原則上獎勵不低于4萬元,且上不封頂,視發揮的實際效用確定最終獎勵數額。上述廣州一男子舉報新來鄰居涉恐,經查證屬實就領取了不菲的獎金。
(三)提高網絡反恐技術能力
網絡反恐技術能力,是指利用網絡發現恐怖分子,搜集證據證明恐怖活動的能力,如反恐信息收集能力、通過大數據平臺進行情報信息分析研判能力,等等。通過綜合利用恐怖分子平時產生的各種信息,包括通話、交通、購物、交友、電子郵件、聊天記錄、視頻等,對恐怖行為發生前進行預警和事后分析排查,越來越成為主要的反恐手段。比如根據涉恐人員通信、瀏覽網站等行為特征,從海量數據中自動篩選、鎖定可疑人員和線索,將恐怖團伙殲滅在行動之前。根據群體通信特征、上網軌跡等進行數據分析,可以精準預測群體聚集時間、地點、規模。當然,這些都要求開發相關的軟件。
要提高網絡反恐技術能力,一是要加強對網絡防御相關的軟件和系統等方面的技術研發工作,提升網絡反恐防御技術。利用網絡反恐,必須有自主創新的技術,否則就肯定不是安全的。盡管技術創新很難,也很慢,但要保障網絡安全,要提高網絡反恐技術能力,必須進行自主創新;二是提升網絡反恐偵查技術。雖然目前公安機關一般都設有網偵機構,但應對狡猾的網絡恐怖分子還存在一定的難度。通過加強對網絡反恐偵查技術的研發將有助于及時發現、定位和抓捕恐怖分子,相關電子證據的固定也有利于刑事訴訟工作的順利進行;三是加強網絡反恐技術人才的培訓。培訓是提升網絡反恐技術能力的捷徑,尤其大規模培訓更能短時期見效。
(四)加強地區和雙邊反恐合作
恐怖組織的跨境性特征明顯,網絡的利用更強化了這一特征。公安部公布的第一批認定的“東突”恐怖組織名單,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運動、東突厥斯坦解放組織、世界維吾爾青年代表大會和東突厥斯坦新聞信息中心都有境外背景,其總部、訓練基地都設在境外。反恐必須進行國際合作,尤其是地區和雙邊合作。中國歷來重視與中亞、東盟、南亞等周邊地區的反恐合作,積極參與東盟和亞太地區反恐的交流與合作。特別是在上海合作組織所召開的多次會議上,中國都強調了自己的反恐立場,就反恐的細節問題,如情報的交流、反恐演習的協同指揮和保障等。在傳統反恐領域上合組織的合作己經非常具體了,但是中國與周邊國家、上海合作組織之間的反網絡恐怖主義合作交流較少,在這方面中國也要不斷加強地區間的合作與交流,上合組織有進一步聯合反恐的空間,比如在金融上反洗錢、切斷恐怖組織資金鏈,網絡信息溝通等等方面都大有可為。如中國和周邊地區國家可以通過采取培訓、教育和舉辦研討會等方式較強網絡反恐交流,在金融領域加強合作,防止恐怖分子通過網絡進行恐怖融資。
注釋:
[1]參見劉啟剛、劉沖:《網絡恐怖主義的處置機制研究》,載《貴州警官職業學院學報》2010年第5期。
[2]參見蘇莉:《國際網絡恐怖主義的治理及其對中國的啟示》,湘潭大學2012年碩士論文,第18頁。
[3]參見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所反恐怖研究中心:《恐怖主義與反恐怖斗爭理論探索》,時事出版社2002年版,第173頁。
[4]參見樊彥芳:《利用型網絡恐怖犯罪是當前網絡反恐重點》,載《中國社會科學學報》2012年9月3日。
[5]參見杜邈:《反恐立法應妥善處理四種關系》,載《檢察日報》2014年6月26日。
[6]周棟梁:《郭聲琨:堅決打好反恐怖人民戰爭》,載《人民公安報》2014年7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