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的比較研究與借鑒

[摘要]文章通過介紹國際上具有代表性的職業教育發達國家如德國、加拿大、荷蘭的應用技術型高校發展現狀，探索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發展經驗，進而在比較分析的基礎上，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從制度及經費保障、國際合作、應用型研究、開展學位與職業資格雙重認證方面提出了借鑒與建議。

[關鍵詞]職業教育 應用技術型高校 國際比較

[作者簡介]蘇兆斌（1974- ），男，黑龍江大慶人，哈爾濱商業大學，助理研究員，博士。（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8）

[課題項目]本文系全國教育科學規劃2016年度教育部重點課題“應用技術型高校科學發展戰略實證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編號：DJA160272，項目主持人：蘇兆斌）

[中圖分類號]G719.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7）14-0026-07

伴隨著產業革命和科技的飛速發展，歐美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在過去的100年間獲得了長足發展，尤其是以德國、荷蘭為代表的歐盟國家和以加拿大為代表的北美國家，成為全球職業教育的典范。德國、加拿大、荷蘭應用技術型高校人才培養及研發雖然均具有應用性和實踐性特征，但又各具“鮮明的特色”，尤以德國的“雙元制”和加拿大的紅色印章制在國際上產生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目前，國內針對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研究相對較少，開展相關研究，對于我國地方本科院校轉型和應用技術型高校科學發展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一、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發展現狀

1.德國應用技術型高校發展現狀。在過去的20年間，德國應用技術型高校數量上增長了100余所，遠遠高于其他類型高等教育機構的增幅，其中私立院校占據了高等教育的半壁江山。

第一，推行“雙元制”培養模式。所謂的“雙元制”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培養主體的雙元，包括校企及其他部門的雙元主體；師資隊伍的雙元，包括學校師資和企業師資的雙元隊伍；培養場所的雙元，包括學校和企業雙元培養場所；法律監督和保障的雙元，包括聯邦和州政府兩級法律的保障和督導；經費雙元，包括國家與企業的共同出資；理論與實踐的雙元，包括學校的理論教學和企業的實踐培訓；管理機構的雙元，包括行業協會和教育部門的雙元管理體制；資歷雙元，包括學歷證書和任職資格證書的雙元。對于開設“雙元制”的專業，錄用學生必須首先經過企業的選拔，合格者可獲得企業的資助，并通過企業簽約培養的方式被應用技術型高校錄取。學生的理論和實踐教學則由高校和企業分別承擔，并按照3個月的周期循環交錯進行，真正實現理論與實踐培養的充分融合。

第二，注重實踐性培養特色。高等專業學院（Fachhochschule）是德國特有的高等職業教育機構，以培養應用技術型人才為主。學生培養注重實踐技能的訓練，因此增設大量實踐性課程，并安排1～2學期的企業實習。通常采用集中和分散式教學模式，分散式教學模式學生通常每周l～2天（8～12小時/周）在校學習，其余3～4天參與企業實訓。同時，理論學習也注重與實踐的聯系，培養學生運用理論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實踐性課程通常以課題項目的方式開展，要求學生至少完成一個項目，由5～8名學生組成一個項目組，通常規定在一個學期內完成項目。項目可以由學生自主立題，也可在教師的指導下選題，亦可由合作企業提出，以解決企業生產實踐中的現實問題，并由企業派專業技術人員與教師聯合指導學生共同完成。大部分學生會在實習企業完成畢業設計或論文，選題要與企業生產實踐密切相關，并將解決實際問題作為一項重要的評判標準。同時，德國對應用技術型高校教師的資歷也有著嚴格的要求。應用技術型高校教師若想獲得任職資格，必須通過職業教育理論和專業資格培訓，進行嚴格的專業技能訓練和操作規程實訓，并要求除教師具有博士學位外，教授還需具有5年以上相關領域的實踐工作經驗。此外，應用技術型高校除專任教師外，還大量聘用企業及社會各界的兼職教師，并且數量上遠遠多于全職教授。

第三，打造完善的保障體系。德國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發展以《高等教育法》《職業教育法》《職業學院法》《職業培訓條例》《實訓教師資格條例》等法律法規為保障，形成完善的法制體系。為保障人才培養的國際認可度，德國政府修訂了《高等教育總法》，允許應用技術大學設置國際通用的學士及碩士專業，并授予相應的學位。經費保障則通過政府資助、企業贊助、個人資助、稅收調節等手段，保障應用技術型高校發展所需資金。高校教育質量則通過完善的考核與評價體系，保障教育和人才培養質量。評價主體包括教育質量考核委員會、行業協會、學校、企業等。同時，對學生的考核也相當嚴格，通過實行教考分離，由國家組織全國性統考。學生必須通過以筆試為主的中期考試和以口試、筆試、實踐綜合為主的畢業考試方可畢業，且兩次考試均以企業評定為主、學校評定為輔，以實踐為主、筆試為輔，培養學生的實踐能力。學制通常為8個學期，但很多學生需要10個學期以上才能畢業。應用技術型學校實行嚴格的淘汰制度，大約30%的學生由于考核不合格而被淘汰。

2.加拿大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發展現狀。第一，靈活多元的管理體制。加拿大應用技術型高校管理體制呈現典型的分權制特色，聯邦政府并未設立專門管理職業教育的機構，主要發揮間接支持和引導的作用。教育部長理事會（CMEC）在體現政府整體理念情境下，強調跨組織邊界進行協同活動。省級政府則負責職業教育的宏觀管理、服務和監督的職能。地方各級政府主要通過導向和民主決策，賦予應用技術型高校更多的自主權。地方相關職能部門的人員構成體現了多元化和民主化的特色，吸引社會各界人士共同參與管理。學校通過理事會、董事會的形式廣納社會職業教育精英人才及各利益相關方管理學校內部事務，決定校長、院長的任命與罷免。學校根據市場需求自主決定開設專業和學制，沒有統一的限制和規定，因此辦學形式多元、辦學體系靈活。非政府組織如協會、社團等組織，尤其是以加拿大社區學院協會（ACCC）為代表的非政府組織則在政府與學校之間發揮著積極的協調、溝通職能，并提供相關信息和政策咨詢服務，幫助學校拓展業務和市場，參與日常教學和管理工作。

第二，融合互通的教育體系。加拿大應用技術型高校主要包括職業學院、社區學院和大學學院三類。學生高中畢業可進入應用技術型高校學習獲取相應的職業資格證書，然后在職進修大專和本科課程，獲取相應的學歷證書。各校的學分多數可以互認，這為學生在不同類型學校之間自由流動掃清了障礙。對于沒有高中文憑的社會人員，也可按學校入學要求進入院校開展學徒制技能培訓。完成學徒制培訓的學生可以選擇進入學院從事職業教育學習，畢業合格后即可獲得相應的學歷和文憑。社會考生則可通過GED考試，以同等資格的身份申請進入職業學院。學生畢業后可通過學分認定委員會（ONCAT）認定，進入相應的大學學習。此外，加拿大高等教育也存在一定比例的學歷逆流現象，即從大學教育回歸學院教育，從本科教育向大專教育回流。造成此情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可能是本科畢業生為了獲取實用操作技能或實際工作經驗，抑或為了移民、快捷輕松地獲得永久居留身份等。此外，利用寒暑假開展的Co-op（Cooperative Education）帶薪實習教學模式，也是正規職業教育的有益補充和完善。Co-op教育由公立院校提供，學習成績優異的學生可從大學的第二學期開始提出申請，并由校企合作雙方進行嚴格的面試。合格者可在企業進行技能培訓和實踐、實習，積累工作經驗，獲得相應的學分，也可獲得不同類型的Co-op證書。Co-op教育實現了校企雙方的互利共贏，企業不但可以獲得稅收上的優惠，也可獲得廉價的勞動力；學生則在畢業后備受就業市場的青睞。

第三，鮮明實用的學徒制特色。學徒制教育是加拿大應用技術型高校教育的一大特色，它通過企業師帶徒的方式，將學校傳授的理論知識與實踐技能充分融合，使理論學習與實踐交替進行，幫助學生及時消化和理解所學理論知識，并通過實訓進行強化。學徒制學制為3～5學年，每年有10個月的在職工作和2個月的學校教育，學費基本由國家財政補貼。學徒制通過各省相關法案予以保障，行業教育監管部門制定相應的職業標準，并負責監督和考核工作，行使頒發證書、培訓認證、制定大綱等職能。學徒制由學生提出申請，省行業教育機構負責審批，省行業教育機構、行業協會、學院、企業雇主、學生共同簽約，多方共同制定嚴密的培訓大綱和課程標準并展開有效的培訓和學習。為促進學徒制規范運作和人才培養標準的統一，加拿大實行全國統一的紅色印章制度。“紅色印章制”由加拿大國家人力資源與社會發展保障部和學徒委員會引領，13個省級行業協會共同制定統一的教學大綱和考核方式，并按照不同工種發布相應的國家職業分類指南。參加學徒制的學生若想獲得廣泛的認可，必須考取本工種全國認證的紅色印章。加拿大共有57個工種實行“紅色印章制”，要求各院校分工種進行統一課程設置，為學生跨省工作和國際流動提供了保障。

3.荷蘭應用技術型高校發展現狀。第一，加強應用性培養與研究。荷蘭應用技術型高校以實踐為導向，通過項目研究和獨立研究以及研討班的形式，促進實際問題解決和應用性研究工作。荷蘭通過制度和經費保障應用技術型高校的應用性培養與研究工作。應用技術型高校主要經費來自政府撥款，政府根據學校的動態需求和學生數量及畢業率等按照一定的標準進行撥款，而且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生均經費有超越研究型大學的趨勢，保障了學生應用型培養與研究工作的順利開展。通過實用技能培養，80%以上的應用技術型高校畢業生找到了與所學專業相關的工作，這一比例高于研究型大學。

應用技術型高校通過開展應用性研究，推動經濟發展。通過職業教育、實踐培養和應用性研究的一體化同步進行，開展地區和國際交流與合作，與企業和研究機構共同研究，促進科研成果轉化，提高了成果的應用效率和國際影響力。荷蘭應用技術型高校以社會需求為導向，注重短期、實效性、應用型科研項目的研究，積極與中小企業合作，促進知識的轉化與循環，為地區經濟發展與創新服務。應用技術型高校與產業合作的項目涵蓋了致力于促進特定經濟領域發展的PID項目和知識共享的RAAK項目，以及推動健康醫療與護理革新的ZonMw項目和激發農業教育創新的KIGO項目等。

第二，提高專業培養與社會需求的適切性。伴隨著荷蘭第三產業的蓬勃發展，應用技術型高校充分考慮行業、企業需求，隨之改變了專業設置，并把培養第三產業人才作為主要任務，使專業設置與經濟發展結構以及就業人員結構呈現高度匹配性。無論是Wageningen UR大學（全球農業名牌大學）還是Lentiz 教育集團等，均將企業管理、經濟學、市場營銷設置為專業必修課。例如：Lentiz 教育集團在中等職業教育園藝專業課程中就設置了經濟學、企業管理學和市場營銷學。這些課程初看與所學專業關系不大，卻是學生日后職業發展必備的專業基礎，可以為學生未來從事管理和經營工作打下必要的基礎。

荷蘭應用技術型高校不但在課程設置上與產業和社會需求密切相關，而且通過實踐或模擬真實場景，提高學生對知識的理解和運用能力。譬如管理學、電子商務、市場營銷、城市建筑等課程，都是通過模擬真實工作場景或現場實踐進行培養和訓練的。同時，注重校企合作，通過法律和經濟保障校企合作的有效實施，提高學生培養的社會適切性。通過設立國家職業培訓和勞動力市場專業技能中心，為校企搭建合作的橋梁，保障學生實習、實訓工作的有序進行。學校通過和企業等多方簽約的形式，按照企業的需求，實行訂單式培養。學生通過在企業實習和實訓，熟練掌握了企業所需的技能和技巧。

第三，注重各級教育的銜接與融合。荷蘭的教育體系是一個上下乃至平級互通的體系，尤其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之間存在良好的流動機制。三種教育類型即普通高中教育、中等職業教育和大學預備教育的學生均可進入應用技術型高校，而應用技術型高校的學生也可進入研究型大學學習。反之，研究型高校的學生也可進入應用技術型高校學習。荷蘭中等職業教育通常分四級，完成四級需要3～4年時間，完成后可選擇升入應用技術型高校就讀。完成預備大學教育和普通高中教育的學生可選擇進入研究型大學或應用技術型大學攻讀學士學位，學制分別為3年和4年。學生取得學士學位后可繼續攻讀碩士學位，獲得研究型大學碩士學位后可以繼續攻讀博士學位，但獲得應用型大學碩士學位的不能直接攻讀博士學位，需獲得研究型大學碩士文憑方可。從預備大學教育到研究型大學，普通高中教育到應用型大學的學歷晉升渠道并非完全平行，是存在交融互通的。完成預備大學教育或普通高中教育的學生也可選擇就讀中等職業教育。

通過分析上述三國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發展現狀可以發現，德國的“雙元制”和加拿大的學徒制均具有鮮明特色。德國的“雙元制”主要體現在培養主體、師資隊伍、培養場所、法律監督和保障、經費、理論與實踐教學、管理機構、資歷證書等方面的雙元特性；加拿大的學徒制主要以“紅色印章制”為特色，通過師帶徒模式，開展3～5學年的學習，并通過每年10個月的在職工作和2個月的學校教育，實現理論與實踐的有效結合，全面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學生通過考取本工種全國認證的紅色印章，獲得更加廣泛的認可。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雖然各具特色，但也存在一些共性：靈活完備的管理和保障體制，鮮明的實踐特色，注重應用性培養與研究，各級各類教育相互融通與銜接，強調專業設置與產業需求的匹配性。此外，歐盟國家通過引入歐洲學分轉換系統（ECTS），實現了不同國家和不同應用技術型高校之間的學分流通與互認，促進了歐盟職業教育的一體化發展。

二、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發展經驗

1.以制度和經費為保障，促進職業教育的飛速發展。發達國家職業教育的長足發展與其完善的制度和充足的經費保障是分不開的。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董事會及專業指導委員會制度、第三方及多元評價制度、社區職業學院管理制度、經費保障及多元化辦學等制度，均具有獨特鮮明的特色，并在實際運行過程中發揮了應有的作用，尤其通過法律、法規及完善的監督保障制度和體系確保了各項制度的有效實施。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經費大多以國家投資為主，積極調動相關企業和學校的辦學積極性，在企業投資和學校自主經營的基礎上，吸引個人和社會各界投資，多方力量協同合作，共同促進應用技術型高校的飛速發展。

2.加強校企合作，采用靈活多樣的培養模式。從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發展經驗可以看出，企業積極參與是不斷提升學生的實踐經驗和技能的有力保障。以德國為例，德國的企業通過與應用技術型高校開展校企合作，實現了雙方的互利共贏。德國職業教育經費很大一部分來自企業，并通過雙方合作，為企業帶來一定的經濟效益。同時，企業通過提供實習實訓場地和雙師型教師，進一步提升了應用技術型高校與企業合作的動力和熱情。發達國家校企合作通過師帶徒、紅色印章制、雙元制等模式，提高了人才培養的實效性。

3.注重應用型人才培養與應用性研究，提升個人就業質量。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側重應用型人才的培養和應用性成果的轉化。通過實習、實踐、在企業兼職、以工代學、工學結合等途徑，提高應用型人才培養質量，使大多數畢業生的實際工作經驗和專業技能獲得了長足發展，在人才市場備受青睞。應用性研究往往是在師生共同努力下，以行業和企業的現實需求為依托，精準定位，吸納行業、企業各界精英及科研人員共同參與，不斷地將研究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產力，提高行業和企業的核心競爭力，進而持續提升校企合作的積極性和實效性。

4.提高專業設置與社會需求的適切性，滿足社會多樣化的人才培養需求。加拿大社區職業學院通過充分的市場調研，實行CBE 與OBE 相結合的課程開發及專業設置模式，根據市場需求，以應用型職業能力為引領，培養學生的職場應用技能。德國應用技術型高校采取“行動導向”的培養模式，根據社會需求進行專業設置，以應用型技能為核心，注重學生理論與實踐技能的全面提升。發達國家應用技術型高校通過與企業簽約培養的方式，緊緊跟隨就業市場需求。同時，通過法律和經濟保障校企合作的有效實施，隨時跟進企業發展進程，不斷完善退出與預警機制，及時淘汰與社會需求不相適應的專業。通過設立國家層面的協調機構，促進學校與企業的無縫對接，避免人力資源的浪費。通過實習、實訓，培養了不同類型、不同技能的人才，滿足了社會的多樣化需求。

5.注重各級各類學校的融合與貫通，構建和完善人才培養的立交橋。發達國家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融合與貫通，既體現在中等教育與高等教育之間，也體現在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內部。中等教育與高等教育之間主要包括普通中學、職業中學、預備大學教育與研究型高校、應用技術型高校、綜合性高校之間的融合與貫通；中等教育內部主要包括普通中學、職業中學、預備大學教育之間的融會貫通，高等教育內部主要包括研究型高校與應用技術型高校、綜合型高校之間的融合。各層級學校不僅體現在上下級學歷的銜接，甚至反映在學歷逆流層面，與個人和社會的現實需求緊緊相扣，形成完善的人才培養體系。

三、對我國應用技術型高校發展的借鑒與啟示

1.加強制度和經費保障，為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科學發展提供助力。伴隨著職業教育和企業的不斷發展，急需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針對應用技術型高校發展中的新形勢和新問題，補充、完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等國家法律。通過賦予行業組織權限，認定企業培訓資質，強化認定標準，規范認定流程。企業職業教育和培訓資質不搞終身制，定期考核復審，輔以必要的罰則和清退機制。同時，通過各種激勵和保障政策，給予財政、金融和稅收減免等優惠，提高企業主動參與應用技術型高校實訓的熱情，制定企業實習崗位制度，通過政府補貼的方式，建立和完善實習崗位及其配套措施。

應用技術型高校實現科學發展，政府導向是關鍵，尤其是在資金投入方面，應充分發揮公共財政資金導向的職能。中央財政采取以獎代補的方式提高地方建設的積極性，突出國家級院校的示范引領作用。要不斷創新應用技術型高校投、融資渠道，改進財政年度預算方式，細化職業教育培訓經費支出，多方籌措，互利共贏，共謀發展。深化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管理體制創新，處理好政府、社會和院校的關系。明確政府的角色定位，形成各級政府分工協作、責任共擔的職能體系。同時，可以利用地緣優勢，整合實訓基地，互利共享，減少重復建設，提髙資源利用效率。

2.加強國際合作，提升培養人才的國際競爭力。要想不斷提升應用技術型人才培養的國際競爭力，必須堅持合作共贏。要重視學士專業學位與職業資格認證的國際互認，提高我國應用技術型人才的國際認可度。尤其對于我國新興的學士專業學位與國際職業資格認證，要在學士專業學位與職業資格認證交互過程中，主動了解國外相關領域的發展狀況，結合我國現有人力資源水平和職業的發展狀況，探索與國際接軌的路徑。為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可比性，應在應用技術型高校引入淘汰機制，保障教與學的雙向質量，提升我國應用技術型高校的發展水平和國際認可度。

加強一定區域內的聯合與協調，已成為發展職業教育的必然選擇。在一定區域內實現兩所以上應用技術型高校的合作是最基本的形式。如果條件允許，在更大范圍內組織更多應用技術型高校和政府部門開展合作將是更佳的選擇。聯合培養學士專業學位，要求合作方以實踐應用培養為基礎，加強項目合作，并通過簽約予以保證。同時，應用技術型高校要保障學生在國外學習和實踐的時間。政府及社會各界也要為應用型高校之間的國際交流與合作提供持續的經費保障。此外，要為應用技術型高校提供高質量和必要的資源支持，以吸引國外優秀學生和學者前來學習和任教。為確保學士專業學位的國際可比性，應開發有效的學分轉換和互認體系，并逐步提高實踐考核所占的比例。為促進國際交流，要不斷提高學生的外語能力，加強跨學科和跨文化學習。

3.加強外部監督，促進應用技術型高校的規范運作。加強外部監督，完善應用技術型高校質量評價和督導評估制度，除了完善政府層面的管理績效評價外，還需對校企雙方的效率及質量及時進行監督和評價并予以公示。為了保證公平公正，通過引入與各利益方不相關的第三方評價組織，進行專業的監督與評價。可通過行業協會等第三方評價機構進行監督和評價，以行業協會為引領，進一步完善校企雙方和其他社會機構共同參與的評價體系，提升社會和公眾的認可度，形成互相監督、共同發展的統一體。這樣既可以減輕政府負擔，又能利用行業組織、研究機構的專業優勢，提高監督評價的有效性。同時，還可以通過組建由行業、企業等社會各界共同參與的學校董事會、理事會，設立專業的督導組織，完善內部運行體系，推動應用技術型高校市場化進程，加強社會化辦學。

4.加強實踐和應用型研究，促進研究成果的應用與轉化。加強實踐和應用型研究，吸納行業、企業各界精英及科研人員共同參與，以行業和企業的現實需求為依托，精準定位，不斷將研究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產力，提高行業和企業的核心競爭力，進而持續提升校企合作的積極性和實效性。校企雙方在互利共贏的基礎上，在政府的引領和幫扶下實現無縫對接，通過政策激勵促進校企科研合作的積極性，縮短應用性研究及成果轉化的周期。同時，把校企科研合作作為雙方業績評價的一項重要指標，并逐步提高其評價權重，將相關評價結果定期公示，以作為對其考核獎懲的重要依據。

政府應積極引導應用技術型高校的實踐和應用型研究工作，密切與企業、行業的聯系，使科研與企業技術進步和產業升級發展保持同步。政府可以通過發布動態信息，為需求雙方搭建合作的橋梁；也可以通過政府建設研究基地的形式，組織應用技術型高校、企業、商家、行業組織等部門充分利用政府搭建的科研平臺，實現合作共贏。

5.開展學位與職業資格雙重認證，提高培養人才認可度。當前，我國應用技術型高校已設學士專業學位的專業僅僅局限于建筑學專業，完全不能滿足應用技術類高校的全方位發展需求。對于已經發展成熟達到學士專業學位授予標準的專業，應盡快開展相應的專業學位授予工作。同時，把學士專業學位授予同職業資格認證工作統一協調起來，保障應用技能型人才在獲得學士專業學位的同時，經過特定職業考核，獲取相應的職業資格。

要探索學士專業學位教育與職業資格認證對接的機制，形成學士專業學位與職業資格認證一體化培養，進行資源整合。一方面要推行課程與考核互通、互認和豁免的機制；另一方面，要推行人員（管理人員和雙證型師資隊伍）及經費整合的機制。在學士專業學位授予標準方面，應考慮和借鑒職業資格認證標準，促進兩者的一體化發展。對于技能要求較高、短期內很難掌握的專業，可以適度延長學制，保障學生的培養質量。對于應用技術型高校內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專業，可將相關專業的職業資格認證設置在該學院，承擔特定區域內的認證工作。同時，要根據產業需求變化，及時更新職業資格認證的標準和內容體系，提高人才培養與社會需求的適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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