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換人”視角下農村職業教育開展職業技能補償探析

[摘要]以“機器換人”為代表的智能化技術，影響了農村勞動力就業，因此，在農村職業教育中開展職業技能補償是大勢所趨。文章通過對“機器換人”戰略下農村職業教育開展職業技能補償的困境進行分析，探究該視角下農村職業教育開展職業技能補償的路徑，以期為農村職業教育應對“機器換人”對勞動力就業市場的沖擊提供參考，增強職業教育發展與生產力發展水平之間的關聯性。

[關鍵詞]職業技能補償 農村職業教育 機器換人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7）06-0036-06

近年來東部沿海地區越來越多的企業為應對招工難、用工貴的勞動力市場形勢，致力于投入大量智能化設備以取代煩瑣的人工操作，從而使“機器換人”成為產業轉型升級的助推器，逐步推動生產方式由“中國制造”向“中國智造”跨越。高效生產方式的不斷推廣，勢必改革勞動力就業市場。在這一過程中，與區域經濟發展緊密的職業教育尤其是農村職業教育，作為市場勞動力的主要輸出場所，必將面臨嚴峻挑戰。為此，新形勢下農村職業教育亟須擴充職業技能的補償功能，以儲備職業教育發展與生產力發展水平相匹配的人才。

一、相關概念辨析

（一）農村職業教育

理論界對農村職業教育的含義未有統一解讀，結合當今社會發展，本文將農村職業教育定義為在一定普通教育的基礎上，以包括農村學齡人口、農民、在外的農民工及農村失業人群等在內的農村人口為主要服務對象，在縣及其以下農村區域進行的，以促進農村人口職業素質、就業能力與生活質量的提高以及和諧社會建設和個人終身發展為宗旨的各級各類職業教育或培訓。

（二）職業技能補償

由于職業技能補償屬于教育補償，故要對職業技能補償進行闡明，厘清教育補償的含義。教育補償源于美國，最初僅是為解決處于社會底層家庭的、應完成而未完成義務教育的學齡人口和少數民族兒童的受教育機會問題。但在終身教育理念下，教育補償對象逐漸延展為一切權利受損的弱勢群體，它指政府或非政府組織為維護弱勢群體的各種受教育權所采取的教育補救制度和行為的統稱。職業技能補償作為教育補償的組成部分，應涵蓋向弱勢群體提供職業技能培訓機會、給予經濟扶持等，以解決勞動者失業、轉業、就業困境，保障他們的發展權益。文中的弱勢群體特指廣大農村勞動力。

二、“機器換人”戰略下農村職業教育開展職業技能補償的迫切性

雖然人類歷史上數次工業革命均會引起工人和機器生產組織方式的變化，但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次“機器換人”使機器成為主要勞動力而不僅僅是提高生產率的工具，技術紅利取代人口紅利，并引發勞動力結構由勞動密集型向技術密集型轉變。面對該變化，職業技能補償的需求激增。農村職業教育作為培養技術技能人才的主要區域性教育機構，理應承擔為釋放的勞動力尋找新的就業增長點的責任。具體來講，“機器換人”戰略下農村職業教育開展技能補償的迫切性可從以下四個方面闡述：

（一）產業高端化，人才需求層次上移

現代信息化技術背景下，“機器換人”作為推進資本有機構成的趨勢，使勞動力市場需求發生重大變化。據近兩年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發布的數據可知，當前勞動力市場對中低端技術崗位的需求減少，高技能要求的技術、管理及服務業崗位需求增多。這意味著伴隨設備智能化的發展，產業將邁向高端化，市場日益需要大批兼備技術理論與技能操作的復合型人才。由于職業人才層次主要分為從事產品設計、規劃及決策工作的工程型人才，在生產前線從事工藝設計或設備維護工作的技術型人才及在生產前線從事設備操作的技能型人才，故這種融合既會發生在技能型與技術型人才之間，也會發生在技術型與工程型人才之間。此外，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表示，與十年前相比，我國技能人才數量雖大幅增加，但在就業人員中的比例僅約占20%，高技能人才僅約占5%。部分城市公共就業服務機構的市場供求狀況也顯示，近兩年我國技能勞動者的需求量一直在1.5倍以上，高級技工需求甚至達2倍以上。面對人才需求層次呈現上移但人力資源市場的供需差距大、技能勞動者比例偏低的現象，若不進行補救，大多數技能勞動者很可能被市場淘汰。農村職業教育作為技能勞動者的主要受教場所，需要完善專業設置與產業的對接，及時對受眾進行技能補償。

（二）崗位智能化，綜合素質要求提升

“機器換人”是一種高度集成化生產，由于機器取代了工人，故該生產系統對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大幅度減少。有調查顯示，浙江省通過機器換人，61.5%的企業減少了10%左右的一線工人，其中16.3%的企業減少了30%以上一線工人；2015年長盈精密東莞基地通過機器換人，減少了910名員工。原來600多人的車間，現在只需20人。在這種生產方式下，購買設備時的選擇、購買后的調試及使用等都需要高技能員工。生產自動化拓寬了工作崗位，使工作更多依賴從業者的智能，一些工作崗位對勞動者的知識儲備、技術應用能力提出了綜合化要求。因此，未來職業人才的工作模式將由分工化轉向去分工化，其培養也將由原來的崗位技能培訓轉向綜合素質的提高。市場上的大部分勞動力源于農村，據國家統計局發布的2015年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顯示，有1.1%的農民工未上過學，14%的農民工只有小學文化程度，59.7%的農民工有初中文化程度，16.9%的農民工有高中文化程度，8.3%的農民工有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從整體來看，農村勞動力的文化素質并不高。在農村職業教育中應關注這些問題，以面向廣大農村勞動者做出適切的技能補償，提高其綜合素養，提升其就業、轉業等職業技能。

（三）教育終身化，服務創新協同發展

從技術變遷的歷史可見，當技術終結某類工作或技能的需求，那些相關勞動者將學習新技能，尋找新工作。“機器換人”帶來的大規模自動化技術，將會把大量低技能勞動者推向新行業。據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2015年公布的數據顯示，2011～2015年就業人員在第一產業中分別占34.8%、33.6%、31.4%、29.5%、28.3%，在第二產業中分別占29.5%、30.3%、30.1%、29.9%、29.3%，在第三產業中分別占35.7%、36.1%、38.5%、40.6%、42.4%。據此，從事第一、二產業的人數逐年減少，從事第三產業的人數不斷增加，這也反映了在生產與再生產過程中，勞動密集型經濟的增長方式逐漸被打破，產業結構呈軟化趨勢，人們需不斷更新知識存儲。由于服務是企業發展的靈魂，傳統企業中服務與生產對員工而言是分離的，服務屬于銷售或售后人員的工作，車間工人只負責按標準生產產品。機器換人的終極目標是將生產線與庫存、產品和客戶連通，實現生產服務一體化。工人需具備與客戶溝通的能力以及按客戶需求進行生產的理念，直接面向客戶生產。另外，企業間的競爭本質是產品，常被自動化的是那些機器比人工做得好的工作。“機器換人”的生產體系若忽視技術創新，一味智能化，必將本末倒置。由此，農村職業教育要適應現代產業體系的建立與產業結構的軟化，需融入終身發展理念，同時代接軌，將與服務、創新創業等相關的職業技能作為補償重點。

（四）城鄉一體化，適應城鎮化的建設

從當前我國農村發展的現實看，我國正經歷幾乎所有發達國家在現代化進程中出現的狀況：一是城鎮化造成大批失地農民；二是城市吸引大量農村勞動力。面對這種形勢，失地農民和進城務工的勞動力亟須解決對城市生活的適應問題。此外，農村勞動力通過走向城市，拓展了視野，增長了非農業生產和管理技能，提高了人力資本質量。而走上回鄉創業道路的部分農村勞動力，發揮著造血功能，帶動了農村其他行業的發展，且開辟了工農間、城鄉間生產要素流通的新渠道。“機器換人”又是通向現代化的路徑，它既包含現代化的生產條件、技術、組織管理，又囊括優化資源配置方式及相應的制度設定。基于此，由于農村勞動力是我國產業工人的重要組成部分，且進城務工的農村人口是城市運轉功能發揮的關鍵，故“機器換人”視角下農村職業教育開展技能補償，能促使我國農村勞動力逐步適應城鄉一體化發展，強化人力資本積累。

三、“機器換人”戰略下農村職業教育開展職業技能補償的困境分析

教育補償于2005年被全國政協委員陳守義首次提出，多年來，國家關于推動農村職業教育補償的政策、項目雖有一定成效但也存在一些問題。將這些問題與“機器換人”戰略聯系起來，可以了解該視角下農村職業教育開展職業技能補償的困境，具體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補償體制不健全，缺乏多元經費投資

在我國，涉及職業技能補償的政策法規一般隸屬于農民工培訓，如2003年教育部等六部委共同發布的《2003—2010年全國農民工培訓規劃》、2004年國家統籌領導下各地開展的農村勞動力轉移培訓陽光工程及國家此后頒發的很多關于開展農民工教育和培訓的通知，均取得了一定效果。然而，目前所做的工作尚不能徹底解決他們進入城市時面臨的困難，主要源于我國省、市、縣、鄉建立的培訓資源未有效銜接，且農村培訓工作的領導機構涉及教育局、農業局、婦聯組織等，培訓市場存在各自為政、發證混亂等不良現象，很多地區的培訓工作形式化嚴重。此外，經費欠缺也影響農村職業教育培訓的效果。當前培訓工作主要以政府投入為主，面對農業轉移人口和農村從業者快速增長的現狀，大部分縣政府的培訓經費顯得捉襟見肘。在利益至上的觀念下，農民工的流動性已成為企業關注的問題，人力資本投入和產出的頻繁權衡影響著企業資本投資的積極性。總之，為有效應對“機器換人”帶來的就業機遇與藩籬，農村職業教育要有堅實的補償機制做支撐，并需尋找一條能統籌多方資源、有效吸引各類資本穩健運行的融資途徑。

（二）培訓資源較有限，培訓方式不夠多樣

“機器換人”背景下，機器成為勞動力，而在智能化生產過程中，由于設備的復雜性與昂貴性，很多農村職校、培訓機構可能無法承擔機器費用。此外，從歷史上看，“機器換人”在一定程度增加了生產的迂回性，會衍生眾多新增崗位，如對機器人的研發、銷售、保養與維修等，對師資隊伍的要求也相應提高。當前由于農村職業教育教師的工資普遍偏低，故師資力量較薄弱，專職教師少、外聘教師多，缺乏“雙師型”教師。農村職業教育中雖有多種類型的職業技能培訓，如職業技能與雙證制教育培訓、農村實用人才培訓班等，但受培訓機構規模、技術等限制，培訓的理論知識和技能操練則需讓不同機構負責，這就導致職業培訓無法構成完備的體系。當前的職業技能補償培訓多采用灌輸式講解模式，而基于實際工作情境的演習互動式培訓模式運用較少，存在著理論教學與實踐操作相分割的問題，從而使農村勞動力的培訓需求不能在培訓中得到充分滿足。

（三）內容與需求脫節，實效性與時效性弱

“機器換人”使現代工作性質發生變革，由此可對職業教育專業與產業、企業、崗位的對接提出一定質疑。據2015年浙江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顯示，三大產業增長值布局由2014年的4.4︰47.7︰47.9調整為4.3︰45.9︰49.8，且信息經濟和現代服務業等核心產業的引領作用更明顯。這必定要求職校、培訓機構在課程編排上要遵循區域經濟發展特點和勞動市場需求適時做出調整，實現從供給模式向需求模式的轉換。由于傳統農村職業教育的內容主要針對崗位技能，且有調查表明，近年來政府組織的職業技能培訓人次和規模明顯增加，但由于培訓內容與地區經濟發展不適應，開展的諸多勞動力轉移培訓、崗位職業能力培訓、轉崗培訓等較集聚于簡單的技能培訓、安全生產制度、法律知識、道德教育等，缺乏高技能性質的發展性培訓，尤其缺少就業創業、職業發展路徑指導、心理關懷與調適等，使得培訓對象即使參加了培訓也會因為技能競爭力弱而難以就業。總之，培訓內容不能及時跟進，導致培訓效果適切性差，不利于“機器換人”背景下的經濟升級與產教融合。

（四）培訓宣傳不到位，補償對象積極性低

政府雖出臺了一系列推動農民工就業培訓的政策，但因宣傳不到位，致使社會各界對培訓的重要性缺乏共識，在農村職業教育中也是如此。據國家統計局2014年全國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顯示，34.8%的農民工接受過職業技能培訓，其中，32%的人接受過非農業技能培訓，9.5%的人接受過農業技能培訓，6.8%的人參加過兩種培訓，且比率均比2013年有所提高。盡管如此，參加培訓的人仍不足一半，說明農村勞動力缺乏參與技能培訓的積極性。究其原因，一是由于農村職業教育的對象為學齡人口、外出務工人員及農民等，職業素質較低；二是大量人群存在知足常樂、貪圖安逸等意識，或鑒于培訓成效慢、成本高，故缺乏參加就業培訓的動力。此外，很多企業認為，對農民工開展技能培訓會增加生產經營成本，甚至擔心培訓后的農民工跳槽等，故未充分發揮主體性。當然，政府對參與技能培訓的個人、團體或企業的優惠政策及補償方式不足，也會影響參與對象的積極性。

四、“機器換人”戰略下農村職業教育開展職業技能補償的路徑分析

出于對農村職業教育增強服務經濟社會能力與職業技能培訓現狀的分析，為滿足機器換人局面下勞動力市場的需求，可從以下方面探討在農村職業教育中開展職業技能補償的重要途徑，以應對“機器換人”戰略下人才培養模式的變化。

（一）完善職業技能補償政策與法律，健全補償機制

良好的法律和政策環境可為農村職業教育長效開展職業技能補償提供保障。針對當前農村職業教育中多頭領導、有些技能培訓與鑒定機構不正規、培訓人員水平參差不齊等，國家須健全職業技能培訓的法律法規，使其走上法制化軌道。此外，各級政府要通過制定政策和制度創新，將農村職業教育全面納入城市管理和政績考核體系。總之，一是明確各級政府、企業、相關教育機構在技能培訓中的職責，建立以省、市、縣、鄉勞動力市場為中心，以街道、鄉鎮為網點的培訓體系，制訂技能培訓大綱，使農村勞動力有地方可去、有內容可學，且地方政府可設立農民就業扶持基金，構建“市場引導培訓、培訓促進就業”的再就業培訓機制；二是制定社會力量參與技能補償的激勵措施，向為農村勞動力提供技能補償的農村職校、機構及企業給予軟硬件資源補助或優惠政策等；三是建立有效的監督機制。可組建獨立的教育督導隊伍，嚴格按照有關程序對實施結果進行評估，且開展多元評價、關注就業率等，提出科學的建議，并將相關信息在網站實時公布，使流程公開、透明。

（二）鼓勵利益相關者開展多元合作，豐富培養方式

“機器換人”戰略驅動產業邁入高端化，崗位走向智能化，企業也將生產服務一體化。面對此變化，農村職業教育需改變傳統的灌輸式技能培訓方式，以誰投資、誰受益為宗旨，在政府主導下，構建利益共同體，促進各利益相關者積極開展合作。同時，還需結合勞務市場需求與本區農村勞動力的特點，圍繞“機器換人”開展新職業、職業進修和改行的技能培訓，使職前、職中與職后培訓緊密銜接，為農村勞動力搭建終身教育立交橋。要注意根據不同的職業技能特征選擇適當的培訓方式，如技術類職業可采用工作過程導向的培訓、服務類職業可采用情境導向的培訓等。此外，可對有職業技能培訓需求的農村勞動力發放實名制培訓券，規定考核合格后資金管理部門再將補貼發給培訓機構；也可開展技能培訓網絡課程；還可發揮社區教育的培訓功能等。而針對“機器換人”背景下城市化進程，職能部門應加大城鄉統籌力度，建立“以城帶鄉、城鄉互動”的職業技能補償局面。

（三）將培訓內容與市場需求相對接，注重創新創業

由于“機器換人”推進了產業轉型升級，在此壓力下，當前勞動力市場需求由技能型人才向素質型人才轉變，故各農村職校、機構需將崗位技能補償轉為綜合職業能力培養，著重于基本技能和跨行業通用技能的平衡。開展的技能補償應結合區域發展，在充分調查企業需求的基礎上，明確農村勞動力技能培訓的類型，把其同推動新型工業化與信息化發展融合，實現內容與需求的對接。可建立職業技能培訓信息管理系統，實現各部門培訓信息的資源共享，避免低水平、重復性培訓。此外，隨著城鄉一體化的發展，農村人群受鄉土文化的影響，可能會困惑于對舊有文化的解構與對城市文化重構的矛盾中，所以職業技能的補缺教育除操作技能外，還應包括信息素養、市民素質、文化認同等。當前，“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已成為社會共識，故農村職業教育可依托地方政府，借助工業園、產業園資源，對農村勞動力開展創新創業教育或“互聯網+電子商務”教育等；對于自主創業者，可依據規則享有創業指導、政府津貼等扶持政策，從而促進就業，推動城鄉經濟的統籌發展。

（四）加大宣傳并保證經費投入充足，多種補償結合

農村勞動力的弱勢地位使社會對農村職業教育開展職業技能補償的關注度較低，故在“機器換人”形勢下，各級政府有關部門應從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高度認識其重要性，充分發揮媒體的作用，也可采用走鄉串村入戶等方式積極宣傳國家關于職業培訓的各項優惠政策與法規，在全社會營造重視職業技能補償培訓的良好環境。由于在農村職業教育中開展職業技能補償培訓是一種人力資本投資，故要建立合理的職業技能費用分攤機制，具體來說：一是政府應把對農村勞動力的技能補償工作列入城市經濟社會發展規劃，并逐步施行技能培訓完全免費；二是通過政策導向支持社會各方面力量對技能培訓的資助；三是可通過立法或優惠政策引導企業拿出部分資金投入技能培訓；四是因農村勞動力自身投資后可解決就業問題，故應承擔部分培訓費用。再加上當前農村職業教育師資有限且亟待提高，故可通過增加編制、提高待遇、繼續教育、破除城鄉教師流動的體制藩籬等方式進行師資補償。此外，還應包括職業技能成本補償、項目補償，企業還可進行技術共享、場地共用等補償。總之，經費的充足會保證職業技能補償的正常運行，而補償方式的多樣也會調動補償對象的參與積極性。

五、結語

“機器換人”戰略影響到處于弱勢地位的農村勞動力的就業，為幫助他們擺脫就業問題，提高農村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有必要開展職業技能補償。在這一趨勢下，需先認清當前我國農村職業技能培訓中存在的問題，并在國家主導下，團結社會各方力量，為在農村職業教育中向農村勞動力開展職業技能補償營造完善的保障機制與良好的社會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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