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倩蕓
(北京師范大學,北京 100875)
在課程領域目標達成中要揭示其達到最終目標的過程中應該順次達到的目標,力圖揭示目標間的系統和結構。布魯姆對教育目標分類有出色研究,他把教育目標分為三大類:認知、情感、動作技能,尤其是其由簡單到復雜的邏輯關系,每一方面都有不同的層次要求。比如:將認知領域的目標分為知識—理解—應用—分析—綜合—評價6個層次,按照認知的邏輯順序逐步遞進,這對我們目標分類很有意義。加涅的五類教育目標也同樣的具有層級性和累積性。層級能夠為目標在實際的視線中有更好的指導意義。如下表1可見,在我國體育課程目標的制定中,沒有提出層級關系,目標領域以及目標內容之間的地位屬于同等級的并列。橫向之間、縱向之間的無層級表達。
表1
運動參與、運動技能、身體健康、心理健康與社會適應四個方面是一個相互聯系的整體,各個學習方面的目標主要通過身體練習實現,不能割裂開來進行教學[1]。承認課程的整體性是科學的,但不能忽略其主次關系。課程目標引領了教學活動的發展方向,目標在體育課程的實際教學中產生的效能必然有主次,而我們所要達到的目標也必然有主次、輕重,只有抓住主要矛盾并把握次要矛盾,有重心與兼顧全面,才能實現體育課程的多元化和一體化。
課程標準沒有關注到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最早提出隱性和顯性知識概念的英國物理化學家和哲學家波蘭尼(MichaelPolanyi)認為:“人有兩種類型的知識。通常稱作知識的是以書面文字、圖表和數學公式加以表達的知識,只是其中的一種類型;不能或很難用語言、符號、文字表達的知識—隱性知識,比如我們在做某件事情的行動中所掌握的知識,我們可以在千萬人中認出一個人的臉,但卻不知道是如何認出的”[2]。彼得·F·德魯克(P.F.Durcker)認為:隱性知識,如某種技能,是不可用語言來解釋的,它只能被演示證明它是存在的,學習這種技能的唯一方法是領悟和練習[3]。Nonaka認為顯性知識可用正式的系統語言來表述,可以用數據、科學公式、說明書和手冊等形式來共享[4]。
隱性知識和顯性知識都是在一定條件下,即特定的時間里具有特定能力的人,已通過文字、公式、圖形等表述或已通過語言、行為表述并體現于紙、光盤、磁帶、磁盤等客觀存在的載體介質上的知識,它是客觀存在的,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容易用系統的語言或編碼化方式表述的知識就是顯性知識;不容易用上述兩種方式表述,而只能通過行為演示表達的知識為隱性知識。兩者的差異可以用表2表示[5]。
表2
在體育課程中體育知識無疑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回頭看我們的體課程目標中所提及的知識。提到知識的課程目如表3:
表3
所涉及到的都是顯性知識,而隱性知識被忽略。嘗試將隱性知識顯性化或為有效途徑。隱性知識的顯性化,簡單地說就是使個體的不可意會的知識得以交流和共享,是隱性知識被整合、吸收、物化在組織中除成員外的各類載體,包括組織流程、規程慣例、組織文化、方案模型、產品或技術工具、管理系統等,以及上述元素之間形成的網絡[6]。
2001年出臺的許多學科,通常將課程目標分為以下三類:一是知識與技能,二是過程與方法,三是情感態度與價值[7]。我國第八次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確立了“知識與技能”、“過程與方法”、“情感態度與價值觀”三位一體的課程目標體系,其中 “過程與方法”是新課程目標區別于傳統課程目標的重要標志[8]。體育課程標準中的課程目標包含有知識與技能,在運動技能目標中包含有情感、態度、價值目標,二者者都屬于結果目標,可以很直觀的看到,不夠清晰的是過程與方法目標。而學習過程、探究過程應該達到一個怎樣的目標是不應該缺失的。
過程與方法目標的缺失,使得一線教師無法直觀地從文件中看到課程與方法的具體要求,難以對過程與方法目標進行深刻的洞察和條分縷析的把握。課程目標表述形式上的不足所導致的直接結果是過程與方法目標落實上的缺憾。
“過程與方法”目標的意義:第一,它是學生深刻理解、牢固掌握知識與技能的需要,特別是掌握智力技能的需要。第二,它是發展學生的智力的需要,第三,它是培養學生終身學習能力的需要[9]。這對于課程內容的安排、課程實施的設置中,加強知識的形成過程、教育活動的展開過程,學生自主學習活動過程的教育效能,促進學生個性的充分發展具有重要意義[10]。過程與方法目標的意義在教育界無疑是被認可的。在義務教育課程改革標準中對課程與方法目標亦是非常重視的,而走進我們的體育課程標準中,它卻不翼而飛。體育課程目標內容的表述中,只注重結果目標的行為容易走進形而上學的誤區。
體育在社會中的地位日漸提高,體育課程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且引領體育課程發展的體育課程目標就顯得尤為重要了。體育課程目標的完善任重道遠,關于體育課程目標中體育課程目標表達的層級性的處理、顯性知識與隱性知識,體育課程目標中的過程與方法目標的缺失等問題,還有待我們體育界的專家獻力。
[1]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制定.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S].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
[2] 邁克爾·波蘭尼.個人知識〔M〕.許澤民,譯.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2000: 37- 38.
[3]彼得·F·德魯克.知識管理〔M〕.楊開峰,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波士頓:哈佛商學院出版社 ,2000:25- 32.
[4]onakaI,TakeuchiH.TheKnow ledge-creatingCompany:H ow JapaneseCompaniesCreatetheDynamicsofInnovation[M].NewYork:OxfordUniversityPress, 1995:28- 32.
[5]張民選.專業知識量性化與教師專業發展[J].教育研究,2002(5).
[6]吳曉波,高忠仕,魏仕杰.隱性知識顯性化與技術創新績效實證研究[J].科學學研究,2007,25(6):1233- 1238.
[7]丁念金.課程論[M]福建:福建教育出版社,2007,74.[8]朱采蘭.基于雙重屬性的 “過程與方法”解讀及三維目標描述建議[J]課程.教材.教法,1012,32(11).[9]梁靖云.“過程與方法”目標的思考[J]教育理論與實踐,2011(5).
[10]高孝傳.課程目標研究[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