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形式正義

摘 要：法的形式正義實際上就是指程序正義，我國的傳統法治十分注重實質正義，往往忽略了程序正義，這也是近年來我國越來越多的冤假錯案被“曝光”的原因。程序正義十分的重要，而且伴隨著新刑事訴訟法的頒布，我國的法律更加的傾向于注重程序正義，即我們認識到了程序正義的重要性。本篇文章分為三部分，從正義的分類著手，重點分析法的形式正義，并在文章的最后闡述了形式正義的重要意義。

關鍵詞：形式正義；實質正義；重要性

“正義”是古往今來大家都追求的一種美好的愿望，也被認為是最崇高的法制價值。查閱相關的歷史典籍，“正義”一詞的含義被解釋為因果輪回，也就老百姓嘴中常說的有因必有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在西方國家，“正義”表現為公平和公正，足以得出正義是構建法治國家的重要因素。任何一個國家和社會的法治都應該符合公平和正義的要求，符合當前社會的主流價值觀，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贏得公眾的認可，公眾才會更加自愿去服從法律。

一、正義的分類

關于正義的分類，歷史上不同的法律思想家對正義作了不同的分類。從不同的角度對正義進行了分類，例如亞里士多德將正義分為了分配正義和矯正正義；羅爾斯將正義分為了程序正義和實質正義；有的法律思想家則將正義分為了道德正義、經濟正義和政治正義以及法律正義。由于文章篇幅有限，筆者僅就法的形式正義進行重點闡述。

每個國家的發展歷程和基本國情都有所不同，對于“正義”一詞的含義可能會存在不同的理解，所以從不同的角度探討關于正義的含義，最終會得出不同的結論。“正義是一種普洛透斯似的臉，變化無常，隨時會呈現出不同的形態，并且具有極不相同的面貌”，所以正義的含義隨著歷史的發展而逐漸的變得越來越豐富。

二、形式正義和實質正義

首先，在我國的法律界存在著一種觀點認為形式正義和實質正義是相對應的一組概念。其中形式正義即程序正義，是指必須按照法律規定的程序辦事，強調手段和形式上一定要符合正義的要求。只要是案件適用的程序是符合法律規定的程序，具體案件中的當事人之間是否實現了正義在所不問；而實質正義則更加注重內容和目的的正義符合性，即善行必須得到善報，相應的惡行也必須得到惡報，正義的終極狀態必須實現。而不管案件辦理過程中是否會出現所謂的“冤假錯案”等后果。例如佘祥林殺妻案中正是由于辦案過程中違背了程序正義，導致了佘祥林命運的悲劇。

其次，我國法律界存在的另外一種觀點認為形式正義和實質正義具有內在的一致性，其中程序正義是手段，實質正義是目的，二者是手段和目的的關系。司法實踐中經常會出現形式正義和實質正義相互沖突的時候，雖然我們要求達到程序正義和實質正義和諧統一的局面，但是真正遇到相互沖突的時候該如何取舍呢？對此我國法律界的看法是應該選擇程序正義。理由如下：程序正義具有保障和彌補實質正義的功能，而且結合我國當前的現狀來看，選擇程序正義是正確的。只有保障了程序正義，才有機會談論實質正義，形式正義是基礎，實質正義才是結果。

最后，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前大法官曾經說過一句話：如果有可能的話，人們寧肯選擇通過公證的程序去實施一項較為暴戾的實體法，也不愿意選擇通過不公正的程序實施一項較為寬容的實體法。重視程序正義，并不是說就拋棄了實質正義，而恰恰相反，重視程序正義是為了更好的實現實質正義的目的。當然了，對于某個個案來講保證了其形式正義，就意味著犧牲了實質正義，但是這種犧牲則是為了最大范圍內的實現實質正義。

三、程序正義的要求和意義

1.程序正義的要求

程序正義作為正義的一種表現形式，其公正性并不取決于法官對案件事實認定的多么清楚和適用法律多么的正確，或者是裁判結果多么的公證，而取決于其自身的正義性。只有審慎的遵守和執行正當的程序，案件的審判結果便是符合正義的要求的。

首先，程序應該具備中立性，著名的法律格言：任何人不能作為自己的法官。如果法官任憑自己的感情去判斷，那么就會很容易導致冤假錯案，即使判決結果多么的公證，但是程序上存在著瑕疵，當事人就會有理由懷疑案件的公平性。做到程序中立，在審判的過程中嚴格遵守和執行程序，對待當事人做到無差別對待，那么產生的結果就會被認為是符合正義的。其次，程序正義要求能夠讓當事人平等的參與案件審理，應該有效的提供當事人參與的途徑，例如為當事人設定講話申辯的權利和機會，陳述事實和理由，只有讓當事人充分的參與到案件的審理過程中，裁判的結果才是符合正義的。然后，程序正義還應該具備公開性，“陽光是最好的防腐劑”，公開性能夠保障案件的當事人和利害關系人以及社會全面的了解案件的審理。最后，程序正義要求程序的科學性和及時終結性。“遲來的正義是非正義”，如果一個案件久拖不判決既違背了經濟效益原則，而且不符合程序正義的要求。

2.程序正義的意義

一部法律不“正義”并不是人們不服從與它的充足理由，只要社會基本結構在現狀的判斷下是比較正義的，而其中不正義的法律沒有超出某種界限，人們就會承認它具有約束力。程序正義非常的重要，是保障實現案件正義的重要手段，如果案件的審理本身不符合法律規定的程序要求，即使結果是合理的，那么也不是法律意義上的所謂“正義”。例如，歷史上某位法官在認定案件事實的基礎之上，適用相關的法律作出了合理的判決，但是該名法官卻觸犯了刑法規定的“近親屬回避”的規則，最終受到了相應的懲罰，并且案件因為違法程序規則而被重新審理。該名法官與被告之間存在著親屬關系，本身就足以使得人們對法官對案件處理的合理懷疑。要想實現程序正義，就要與通過程序正義實現的結果正義相聯系，判斷是否符合程序正義，案件的判決結果才會符合正義。

一個案件是否符合公眾理念中的“正義”，通常并不是指它本身是明智或者好的，它也許只對一部分人是好的，但是人們之所以認可它，是因為它的程序是好的。例如一個案件中被告敗訴了，但是法院最后給了他陳述的機會，那么他認為這是符合程序的，他便會認為法院的判決是合法的判決。對此沒有證據發展史上有這著名的“毒樹之果原則①”，這一原則作為非法證據排除的規則，能夠有效的遏制辦案人員采取刑訊逼供的方式獲取證據，進而保護刑事被告人的基本權利。這項原則能夠有效的避免違反程序規則，通過不法手段獲取證據，進而達到維護人權的目的。

我國傳統的法律文化以儒家思想作為主導，主要特征是懲惡揚善，根本目的是維護封建等級特權，體現在法律上就是重實體，輕程序。正是在這種傳統觀念的影響下，我國對于程序法的重視程度不夠，程序的獨立價值一直沒有充分的發揮作用。只要是判決結果是公正的，即使是程序上存在著瑕疵也沒關系。為此司法實踐中經常性出現刑訊逼供和非法搜查等侵犯公民合法權益的行為。正是由于缺乏必要的環境和土壤，程序正義在我國很難形成深厚的法治文化底蘊，要想真正保證實現程序正義，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近幾年來，發生的特大及其冤假錯案，例如河北聶樹斌強奸殺人案和湖北的佘祥林殺妻案等都在社會中產生了極大的影響，這些案件中無疑不都涉及到了程序不合法的問題，經過這一系列冤假錯案，我們必須重視程序正義。新刑訴法的修訂中增加了一系列的關于程序正義的規則，在加強我國的司法工作人員素質的同時嚴格按照規定的法律程序辦事，實現程序正義將不再是我國“痛疾”。

注釋：

①“毒樹之果”指根據以刑訊逼供等非法手段所獲得的犯罪嫌疑人、刑事被告人的口供，并獲得的第二手證據，其中以非法手段獲得的口供是毒樹，以此獲得的第二手證據則是毒樹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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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旭（1989.06.26～）女，漢，皖，淮北師范大學政治學院法理系研三，碩士，研究方向：立法與司法理論。